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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有采阳补阳的才可算作正道,至于那些秉承着大侠风范,高洁傲骨,整日里只想着仗义助人的方是邪道。成日里不好好双修,至该献身时不献身,尚要假惺惺地鄙夷双修,如此作为岂非邪道?”

    “……”咔嚓一声,容惜辞似乎听到了自己的下巴卸掉的声音,他抖了抖声问道:“那你是邪道抑或是正道?”

    “我?”温御修拿扇子指着自己的鼻头,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唰地打开了扇子,自得地笑道:“我如此洁身自好之人,自然是武林正道的公敌,邪道中人了。”

    “那……”容惜辞咽了咽口唾沫,问道:“敢问正道中人俱是采阳补阳的?”

    “自然!但凡不愿采阳补阳的都是奸邪之人,便是邪道了,似我们这等之人,走出去,那都是个笑话,可是人人喊打喊杀的。明莲要同我练功,我不服,还跑去给他捣乱,因而惹恼了情人遍天下的他,是以现下可谓是天下公敌。”温御修摊了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容惜辞早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究竟掉进了一个什么地方,为何这里人的思维与自己相差那么远:“那敢问你们如何产下后代?况且,敢问这采阳补阳,嗯……谁在上,谁在下?”

    温御修似是看个怪物一般看着容惜辞:“采阳补阳不过是为着练功罢了,又不妨碍正常的娶妻生子。至于谁上谁下,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明莲那家伙在下。”

    “……”容惜辞张了张唇,脑中浮现出了那个妖孽男被温御修压倒,在他身下娇喘呻吟的场景。轰地一声,他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坏掉了,这般暧昧的场景,他还是别想太多的好,伤精……

    他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浑身都不由得颤抖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怪地方,那该死的作者究竟写了些什么,脑中忽而闪过一丝明光,他蓦地转过身攀着温御修的胳膊,似要确信心头答案一般,再度问道:“那,那你们这儿……嗯,惩奸除恶的是正道抑或是邪道?”

    “惩奸除恶?”温御修一挑眉头,“你是指那些杀坏人,救百姓的人?”

    “嗯嗯,”容惜辞点头如捣蒜,这两只眼都晶亮了几分,但下一瞬,这眼差些被吓得跳出来。

    “方才不是答了么?这些都是邪道中人,正道之人整日里都想着采阳补阳,谁有那时候去杀人、救人。是以甭管你杀何人、救何人,不以采阳补阳为正业的,都是邪道之人。”

    “……”容惜辞的双眼瞪得浑圆,嘴里都塞得进一个鸡蛋了。

    温御修凑了过去,道:“你问这些作甚?噢,莫不是以为我似正道中人罢。”

    容惜辞甩甩头,回过神来,幽怨地道:“有别么?”

    “有!”温御修拍了拍胸脯,“我可是堂堂要娶妻生子的大男人,怎地会去压一个男人,是以我一直都未屈服,才致今日这落魄的局面。”

    “……”容惜辞丢了一记眼刀子过去,继续背过身来哀怨地看着地面,画圈圈。

    他原本便是个杀了许多人的坏人,如今好不容易想同作者作对,做一次好人,惩奸除恶、救死扶伤。结果,到头来,他终归还是个坏人。

    唉,好人难做啊。

    不由得对天一叹,这究竟是个怎样崩坏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o( ̄ ̄)ブ

    ☆、第六章?下山住客栈

    两人商量了一阵后,温御修便提出要偷偷潜回千香楼去取解药,然而容惜辞却拒绝了,言说要去城镇洗漱一下,再去。

    容惜辞虽然一心救温御修,但温御修却也不敢因此而得意,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担在他手里,还是得好生伺候才行,不若一会他翻脸不肯救自己,吃亏的还是自己。是以温御修只得叹了一声,趁着夜色好行事,便同他一块下山,到了附近的城镇。

    也不知是明莲放弃了追逐他们,还是他们隐蔽得太好,竟然一路也未遇上明莲的人。

    此时月正当空,到了城镇里头,容惜辞挑了一个装潢华丽的客栈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掌柜的,两间上房!”

    “好叻,两间上……”

    “且住!”温御修赶忙插话制止了。

    “作甚?”容惜辞回过头来,皱眉望着他。

    温御修摊手道:“敢问容公子你身上有银钱么?”

    容惜辞一恼,便哗地从怀里掏出钱袋,往柜台一扔,厉声道:“自个儿取!”

    掌柜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忙哆哆嗦嗦地打开他的钱袋,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取出了里头的银两。然而,掌柜却愣住了。

    “这位公子……”掌柜迟疑地出声。

    “作甚!”容惜辞侧过头来凶道。

    掌柜看了一眼那抱着胸的温御修,咽了咽口唾沫道:“这位公子,您的银两并非我们宄所有啊。”

    “什么!”容惜辞一惊,忙捡起一块银两,问道:“这银两不都是通用的么,怎地还分什么朝什么朝。”

    掌柜又瞥了一眼温御修,迟疑地道:“这公子,我们宄的银两,在银两底下中央会有一个‘濉字,即便是碎银、铜板也不例外,而您这上头印的乃是‘萌’,这……请恕小的学识不足,不知这萌朝是?”

    “……你们这是啥朝?”

    “宄。”掌柜细心地解释道。

    “……咋个念,咋个写?”

    “澹急笼切。至于如何写,公子请瞧。”掌柜信手写下一字,耐心地告诉容惜辞。

    看完那个字后,容惜辞的脸色,登时变成了――濉k怎么会想到自己的银两在这不通用,而且还区分得这么严格。他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从未关心过银两上面的标记,如今当真是丢脸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那幸灾乐祸的人,走过去,怒道:“快些付账!”

    温御修摇了摇头:“这般脾气,真不知何人受得住你。”他走到了掌柜面前,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小块碎银,“一间普通客房。”

    “为何只要一间普通客房!”容惜辞恼了。

    温御修觑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当银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么?现下付账的是我,我说要住甚,便住甚,不若你自个儿想办法找地方住去。”

    “你……”容惜辞咬了咬牙,温御修说的的确没错,如今他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要求什么,只得跺了跺脚,在店小二的带领下随同温御修进了客房。

    温御修微微侧头,看见容惜辞那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

    进屋后,容惜辞皱着眉头,不停地抬手扇风,总觉得这房屋降了一个档次后,灰尘也会多很多。

    温御修也没理会他,径自走到床前,鞋袜也不褪,翻身就往床上躺去。

    “呀,”容惜辞一惊,赶忙冲上前把温御修扯了起来,怒道:“你怎地便这么睡下了!脏死了,你睡床我睡哪!”

    温御修不满地盯着他瞧,拿着扇子指着一边的桌椅:“呶,睡那头去。”

    容惜辞顺着他的手望去,急了:“凭何我要睡那处,起身,我要睡床,你睡那去!”

    温御修闲闲地打开了扇子,给容惜辞扇了扇:“消消气,恁多火气,对身体不好。怎么说,这房也是我出的钱不是?若让我睡桌椅,也委实说不过去罢。不若,你自个儿去订间房,睡床罢,那我可没意见。”说完,他打了个呵欠,翻身继续睡了。

    容惜辞恼怒地推着温御修,哪知温御修睡死了一般,怎么都不动,还似是故意一般打起了呼噜。

    容惜辞一急,就跺了跺脚走到桌椅前,一脚踢开了椅子,恨恨地坐下,撑着颔浅眠起来。

    折腾了一天,他也委实困极,当下连沐浴都没心了,只想快些入睡,可是,耳边却不断传来温御修的呼噜声,周围还有外头人走动的声音,扰得他睡不安宁。好不容易打一个小盹,头一垂,又被自己的动作给弄醒了。

    几次下来,每每快睡着之时,又被弄醒,这样下去,他也撑不住了。一恼,他便走到了床前,试图将温御修扯下来,可是温御修却似黏在床上一般,纹丝不动。

    容惜辞这气都不晓得往哪出了,他狠狠地瞪了温御修一眼,便要跨脚上床。可是这脚刚跨上去,他又犹豫了一下,收了回来,坐在床边,把鞋袜褪了去,才慢悠悠地爬上了床。狠狠地推了温御修一把,用力地将枕头与被褥扯了一些过来,裹紧自己身体后,他才得以安宁地睡去。

    黑暗的混沌之中,蓦然响起了一道道宛如来自地狱的锁魂之音,缠上了他的心尖,将他心中狠狠攫紧:

    ――“杀了他,杀了他,这个杀人凶手,这个杀人狂魔……”

    ――“你夺走了我们的命,我要你偿命,要你不得好死……”

    “不,不!”

    容惜辞猛然惊醒,空洞的双眼里没有一丝神采,连呼吸都带着恐惧的味道,只能张口用力地喘息。

    “唔……”霎时间,这喘息声骤然换成了痛楚的低吟,容惜辞咬紧了牙关,脸色唰地变得苍白。

    “嗯……怎地了?”温御修被他弄醒了,抬眸看到他毫无血色模样,一惊,忙关切地问道。

    “水……”容惜辞身子在不停地打颤,只能浅浅地发出一声。

    闻言,温御修连忙下床取过温水,将容惜辞扶起,一边温柔地将水送到他的唇上,一边运起功力助他吞咽。

    温水入喉后,容惜辞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身子才停止无边的发抖。

    “多谢。”虚软的嗓音从喉头吐出,容惜辞微微地抬头,道了声谢。

    温御修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容惜辞还会跟他道谢。他顺了顺容惜辞的背,问道:“可还要水?”

    容惜辞清咳了几声,摆摆手道:“不必,我运功疗伤一会便好。”

    温御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放好手里的水杯后,掩门出去了。

    容惜辞缓缓地闭上目,伸手搭上自己的脉,而探出的结果,极其不乐观。

    原来,他还是挣脱不了命运,注定要离开这个人世么?

    即便是来到这个地方,他还是撑不过终有一日要离去的时候。

    思及此,他的双眸暗淡了下来,抚上胸口,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后,他便盘腿坐好,运功疗伤。

    温御修回来时,容惜辞正好运功完毕,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温御修的面色凝重,他走上前,给容惜辞端了一杯水,待他喝足后,开口问道:“你……身体不好?”

    容惜辞望了他一眼,用与他脾气完全不符的淡漠语调,回道:“很明显,不是么?”

    温御修顿了顿:“怎地会如此,你是神医,都救治不了么?”

    容惜辞神色一黯:“医者不能自医,莫非你未听过么?”

    温御修的眉头皱紧了:“你……当初便是……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了。

    “不错,我是病故的。”虽是淡淡的道出自己的死因,但温御修却能感觉得到,这话里含着的痛楚。

    “我为他害死太多太多的人,只让我病故,已是万幸了,只是……”容惜辞眸色一凛,“我不想自己的命再掌握在他人手中,哪怕我只是一个虚的人,我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温御修没有问容惜辞口中的“他”是谁,只因每个人心中总有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御修长叹一声,缓和气氛地摆上一副笑脸道:“你不是言说要沐浴么,快起身沐浴罢。”

    容惜辞看了他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即温御修便出门唤小二取来了一桶浴水,而他未免失礼,便同容惜辞道了声,自己出门等候。

    侧头看了一眼那掩好的门,容惜辞走到了浴桶边,轻褪衣衫,渐渐露出他的身子。他的皮肤白皙,肌肤光滑,身材匀称,但这完美的身躯上,却有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

    他缓缓地踏入水中,掬起清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擦拭,整个沐浴的过程,他都是闭着双眸的,从未睁开。直待洗净后,跨出来时,他才微微睁眼。然而,方一看到自己身上的疤痕,他脸上登时便摆出了一副嫌恶的神情,把眼一闭,利落地将衣服穿上,不愿再瞧自己这身伤疤。

    整个过程,他一直闭着眼,是以,他全然未注意到门外有个人一直在悄悄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o( ̄ ̄)ブ

    ☆、第七章?身上的秘密

    温御修从不知道,自己的双目竟会一直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移不开眼。方才出门时,他无意中回头,便从门缝里看到了那具赤|裸的身体,条条疤痕,狰狞显现,使得那本该美丽的身体平添了一分可怖。

    但他并未感到害怕,反倒涌上了一丝疼惜,他感觉得到,那些疤痕下必定掩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涩。

    容惜辞沐浴时都不愿瞧自己的身子,可见对伤疤的憎恶,但他是神医,弄些愈伤的药本是易事,但他却宁愿闭眼不见,也不愿去掉那些伤疤,如此矛盾的行为,究竟是为何。他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曾说他曾为了他杀了很多人,那个他又会是何人?

    容惜辞的性子如此高傲,容不得他人说不,这般不讨人喜的性子,想来也应与他的过去有关。

    温御修的眼眸渐渐暗了下来,他便这么秉着呼吸,在门缝边看着容惜辞。直待容惜辞起身,穿好了衣,他才转身离去。

    容惜辞沐浴好后,便拿起布巾,擦了擦他的湿发,眼睛不知望着何处,怔怔地出神。没多久,便觉手心一空,手里的浴巾顷刻易了主。

    “你作甚?”容惜辞一怔,回过头觑了来人一眼。

    温御修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容大人,小的帮你擦发可好。”

    容惜辞不明意味地瞥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点了点头。

    温御修旋即便帮他擦拭起头发来,然而他越擦,脸色变得越沉。只因他发觉容惜辞的黑发中掺杂了不少的灰发,有些发也呈现出了白色,而他的发质看似柔顺,但实质摸起来略显干枯毛躁,显然未能得到很好的保养。

    “惜辞……”温御修不自觉地轻唤了一声,蓦地一怔,住了嘴,他竟然不自觉地喊得如此亲昵。

    而容惜辞显然被这称呼给怔住了,他动手便要扯过布巾自己擦,但却被温御修躲了开去。

    “你唤我作甚?”他一恼,出口的话带起了几分不满。

    温御修倒也没怪罪他的语气,走到一旁拿起了梳子,便给他梳起发来,边梳还边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他按揉的手法极其高超,舒服得容惜辞哼哼了几声,闲适地闭上眼享受去了,没再开口同温御修说话。

    静看下来,温御修才发觉他长得非常好看,长长的睫毛垂落在脸上,扇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惜辞……”思忖了半晌,他迟疑地问了出口,“你的发……”

    “哗”地一下,容惜辞怵地睁眼站起,怒视着温御修:“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

    眼底的怒气让温御修不由得一颤,这容惜辞也太容易坏脾气了。但意识到自己的话触怒了他的底线,温御修赶忙赔了个笑脸道:“其实我只是想夸赞你的发好香罢了。”

    容惜辞瞪了他一眼,发觉他没有恶意,便又坐了下来:“继续梳。”

    “……”温御修咂了咂舌,这人变脸也忒快了。无奈,他只得认命地继续帮容惜辞梳发。

    容惜辞闭着眼也觉得无聊,索性便捧过自己的焦桐琴,放置腿边,取过布巾,细细地擦拭上头的尘埃。一时兴起,屈指便弹了起来。曲艺悠扬,低回婉转,时高时低,与此时悠闲的处境相合,然而,却在乐音里独透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哀愁。

    一曲罢时,容惜辞的发也干得差不多了,他摆好焦桐琴,站了起身:“你去沐浴罢。”语落,甩袖便要出门。

    “诶,”温御修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回不过神,“你去哪?”

    容惜辞回头觑了他一眼:“自然是回避了,不若,你以为我会似你那般,站在门口偷瞧么!”

    “……”

    温御修踉跄了一步,差点站不稳,敢情自己偷窥被人逮了个正着,正要开口解释时,容惜辞却出门去了。

    无法,他只得去唤小二送上来了一桶新的浴水,褪下衣裳,准备沐浴,然而――

    “咦,我身上的钱袋去哪儿了?”左翻翻,右找找,最后,他厉声一吼,“嗷,容惜辞,那可是我仅剩的银两啊!”

    容惜辞回来时,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张阴森森的脸正对着自己,脸上的双瞳里透出无限的幽怨与忿恨。

    “作……作甚?”容惜辞颤了颤身子,被这张黑云密布的脸吓了吓。

    “说!你拿我钱袋去做了甚?”温御修阴测测地问道。

    容惜辞举起了手里的东西,解释道:“呶,买东西。”

    温御修挑了挑眉,看着他手里那不知名的东西问道:“这是甚?”

    “制作人皮面具之物。”

    “啊?你弄这作甚?”温御修奇怪地看着那一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伸手正要过去拿,哪知容惜辞快他一步把他的手打开了:“没有人皮面具相助,我们怎地混进千香阁弄解药。”

    “进千香阁?我们深夜蒙面潜伏进去不便可以了么,还需如此麻烦地易容么?”

    “……谁同你说我要深夜闯进去了?”容惜辞不解地上下打量温御修。

    “……莫非你打算白天进去。”

    “有何不妥么?”容惜辞射出了一记眼刀子到温御修的脸上,摆出一副你若说不妥便要你好看的模样。

    温御修咽了咽口唾沫,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大白天进去,你也不惧会被人发觉我们的身份。”

    容惜辞鄙夷地觑了他一眼:“是以,现下我方要易容啊。”

    “……”温御修觉得自己与他果真是不同地方之人,沟通竟是如此困难,“那我的钱呢,总不会花光了罢。”

    “这倒没有,”容惜辞掏出了钱袋,扔给了温御修,“呶,接着。”

    温御修接过,打开一瞧,顿时傻眼了,“钱钱钱……”他哆嗦着手,拿出里头仅剩的一枚铜板,透过板心看着容惜辞,“你你你……你花得只剩一铜板了?”

    容惜辞点了点头:“怎地,你不是还有钱么?”

    “你你你……你究竟是怎地花的,里头可是两百两啊,这些个鬼东西值得那么多钱么!”手指着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温御修厉声一喝。

    容惜辞皱紧了眉头,似是不喜温御修冲自己喝的语气,他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生硬:“人家开价一百两一样,我自然便给了,谁知晓你们这鬼地方物价竟恁地高,现下你倒是怪责起我来了。哼,还给你,我不稀罕!”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丢到了温御修的怀里,然后摔门走了。

    “……”温御修觑了一眼手里这压根就不通用的银票,苦得心都碎了,他当真是碰上了什么人,自己不让救,他偏要救,自己好心待他,他反倒跟自己发脾气。

    低下头将那张银票随意看了一眼,他当即便要放入怀中,然而,忽地闪过一道光,他又将银票仔细看了看,这才发觉这银票正中央,标注着一个不大显眼的“方”字。

    方?这是什么地方的银票?这银票还有十万两呢,啧,当真是个公子哥。不过……

    温御修脸色一黯,如此公子哥怎地会变成那般满身是伤的模样。

    他轻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也没再去想了。眼看着天色还早,现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弄钱来。他忽地飘到了门边,瞅了一眼容惜辞不在,便眼珠子一转,从窗户外跳了出去。

    晚上,温御修大摇大摆地,吃饱喝足回来了。他一踢房门,故意气容惜辞一般,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道:“哎呀,今夜吃得真好。”

    然而房里却没人回应,温御修疑惑地望了望,发觉屋内黑暗,没有一点烛光,以为容惜辞不在里头,便失望地叹了口气。把门关上,走进去倒了杯水,正要喝时,却忽然发觉,房里有人气的感觉。他一怔,左顾右看,便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人。

    他皱了皱眉:“这么凉的天,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连被都不盖。”嘴上是这么说,这身子便先挪了过去,扯过被子,要给容惜辞盖上。

    然而,动作间碰到那具身体时,他大惊失色。

    这身体触手极其冰冷,竟没有丝毫热度。他一惊,呼吸瞬间止住了,他忙将容惜辞翻了过身,发觉他面如死灰,嘴角发白,身子已完全僵硬了。一瞬间,心里头有什么在冲击着他,震得他胸腔剧烈做疼,他不敢相信地抱紧了那具身体,愕然道:“不……不可能……”

    他忙运起功力朝容惜辞体内送去,然而,这些内力便好似落入大海之中,随波散去,空荡得没有一点回应。他摇晃着容惜辞的身体,叫唤着他的名字,期望他能醒过来,但可惜,自始至终,只有冰冷的体温在无声地回应。

    他颤抖地伸出手,放在了容惜辞的鼻尖,悲戚地发现,那里早已没有了呼吸。

    “惜辞……”温御修顺了顺容惜辞的长发,发上的香味随着动作飘散出来,但可惜人却已不在。

    ――“我不想死,我想多活一刻,想每日醒来,都能看到第二日的朝阳。”

    他一直静静地抱着那死去多时的身躯,一直等着朝阳升起。

    “惜辞,朝阳升起了,可你……却看不着了。”

    太阳冉冉升起,红日的霞光照在了电脑桌前,电脑旁的定制书被风拂过,翻乱了几页纸。待风停之时,那本书停在了一页上,那一页的末尾,写着几个大字:

    “容惜辞,卒,享年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  (??vv??)大家出来冒泡泡给评论嘛~因为正分的评论能给这文增加许多积分,方便这文爬很多自然榜,增加文的曝光度,所以希望大家能多给点评论,哪怕是个撒花评也好,谢谢了~~为了回馈大家,这文在v后会多多更新,日更三千到万字,你们的支持评论就是我的动力,希望大家能多多给评,支持一下哦~~●w●

    ☆、第八章?穿攻成身退

    日光照射到床上时,作者起了身,她伸伸懒腰,下床洗漱吃过早点后,又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受之无愧》的文件夹,点开里头最新码的一章。这文目前还只是存稿,并没有发文,因而她也只是几天才码一章。

    但当她打开文档时,她登时傻眼了。

    只见上次她写死的温御修,又一次被“不知名人物”救活,如今正在一间客栈里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神了这是,难道我选择性失忆?我记得我明明把他写死了来着。”

    她赶忙把文档拉到了上方,看到写着温御修下山后中毒死亡的内容,竟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御修同“不知名人物”去了城镇的客栈里,然后到他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而止。

    作者恶狠狠地拍了拍鼠标,随刻在那处后面,嗒嗒嗒打下几个大字,便气冲冲地保存文档,关闭文件夹,码旧文去了。

    时间静谧流转,躺在《受之无愧》文件夹里的最新更新文档,在最后落着这几个残忍的大字:“温御修,卒,享年二十,死因,伤心过度。”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天,作者被气得没再打开那个文档,每天都是在码自己的旧文。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出外通宵时,奇迹发生了。这天她出门时马虎,电脑没有关上,就甩手出了门。夜幕初落时,月光倾斜到电脑之上,渐渐地随着月华的照映,一缕白烟从电脑屏幕里缓缓飘出,随之现出的,是一个蓝色的身影。

    温御修眨了眨眼,愕然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何地?他瞅了一眼这些乱糟糟的地方,什么东西都乱丢、乱放,依这里有床有凳的布局来看,这是一间房?

    他走了几步,发觉这里当真是陌生,他不可思议地扯了扯自己的脸,这是梦?

    可是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自己的脸颊,碰都碰不到,他一惊,试了几次都不行后,便抬起手,看了看,发觉自己的手透明可见,便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完全可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周围的物品。他不死心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桌子,发觉自己的手透过了桌子,碰上一片虚无。

    他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此时的自己是个魂体了。

    从震惊中走出后,他暗暗好笑,那一日容惜辞死去后,他抱着他的尸首坐了一夜,待天明时,他忽然心悸得厉害,心脏如刀绞般抽动,未过多久,他的呼吸减弱,直至再次尝到死亡的滋味。临死前,他忽然想到容惜辞曾跟他说过,关于他们乃是虚构人物之事,又想起自己上一次的死亡,让他不知蓦地生出了同死亡抗争的力量。可是即便如此,在他挣扎许久后,他终归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伤心逝去。

    后来,许是死前怨气太大之故,他如今竟化成了魂体,来到了这个现实的世界。

    他皱皱眉打量周围,发觉此处的格局同他故事里头的大不一样,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稀奇物品摆放在四周,思忖半晌,心道,这便是掌握他们命运之人的著书人之房?那么容惜辞呢,他在何处?

    温御修撑颔沉思,忽地想起容惜辞曾跟他说过,他乃是书中的人物之事,一怔,他忙四处找寻容惜辞所在的书册。

    很快,他便在电脑旁边找到了那本大开着书页的《攻成身退》,他凑了过去,眼尖地发现了上头的“容惜辞”三字,他一喜,便想着同容惜辞那般,进书里去寻人。

    可是当他伸手过去,欲碰上那本书,却悲哀的发现,怎么都摸不着,双手屡屡穿透书册。如此这般,他又该如何进到书里。而容惜辞只同他道了穿书之事,却未告诉他要如何穿进书里。他执起扇子,敲了敲压根就敲不着的下巴,这般看来,此事有些棘手。

    他焦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这越是心急越是冷静不下来。容惜辞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容惜辞一直想活着了。那种死亡的痛,太过难受,不但是对自身,还是对他人。

    最后,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仍是进不去。想了想,温御修索性豁了出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倒退了数步。拼尽全力朝前一奔!怵地,白光一闪,他的身影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砰地一声重响,他蓦地摔倒在地,面朝大地,啃了一鼻子的灰。他轻轻哎哟了一声,好似发觉了什么,又唰地跳起,打开扇子,故作无事地扇了扇。

    睁一只眼,一扫,没人,再睁一只眼,很好,还是没人。蓦地双眼大睁,惊见此处寂静寥落,入眼的景色已非那个杂乱的房间,而是一片空旷,萧萧落叶纷纷而下,落了满地的红枫,浸了一地的悲凉。在萧瑟的美景中,他缓缓地抬起手,朝着那纷飞的落叶伸去,结果还未碰着,却把手一转,捂住了自己方才被大地压扁的鼻子,哀嚎出声:“哎哟喂,疼死我了……”

    便在这捂鼻子的动作间,他发现自己已非先前魂体,而有了实体。待得痛劲缓过后,他整了整衣衫,恢复了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执扇敲了敲下巴,想来这里应该便是容惜辞所在的文里了。他邪恶地笑了笑,不知道容惜辞在这儿瞧见他会是什么模样,可是会跳脚起来指着他大骂,还是会见到他开心地扑上来。

    然而,事实总是与他的想法相违。

    他沿着这条小路一路直走,发觉这里人迹罕至,落叶纷飞,连个鸟鸣声都没有。他越走越觉得奇怪,这地方安静得也太古怪了,于是,他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瞧瞧小路尽头可会有什么。随着脚步的逼近,不远处一股浓厚的药香飘忽而来,散入了他的鼻中。

    有药味!指不准,名医出身的容惜辞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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