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跳起来,迈步便要去狩猎,心想着,必要逮着一只比温御修那只还大的山鸡回来。
可哪晓得,他方一跳起,虚移了两步,脑袋忽地被晕眩席卷,整个人立时不自禁地朝前倒去。然,便在即将碰上地面时,一只手恰时地扯住他的手臂,将他身子一带,稳住了他欲倒的身子。
“无恙否?”微微蹙眉,与之方才生硬不同的柔腔从温御修口中吐出,他稳住了容惜辞的身体,察觉他再无摔倒迹象后方放开他的手。
容惜辞头还是有些晕,扶了扶额,缓过晕劲后,伸手给自己探了一会脉,发觉是内力损耗而致的,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他张开双唇,方要询问出声,但这时温御修忽而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手食指放于自己的唇上:“噤声。”
容惜辞不明所以地瞪大了双目,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近距离接触,才发觉温御修初见时因毒气攻心而暗下的双眸,此时变得异常晶亮,他正凝着双眸盯着前方,在黑夜中这双眼好似一只正捕猎的狼,野性中带着精明的味道。
眨了眨眼,容惜辞顿时回过神来,无缘无故温御修捂着他嘴作甚。侧耳倾听,发现周围也没甚声音,容惜辞不由得对温御修这般出格的动作而恼了。
便在他要发作之时,温御修把唇一抿,沉声道:“别动。”
话音一落,容惜辞便听到不远处有不少人的脚步声叠沓传来,整齐划一,频度一致,显然是训练有素之人。容惜辞瞬息收敛他沉重的呼吸,以免被人发觉。他的内力因为练音功之故,虽说不上很高,但也绝对不差,可他竟然在温御修发现对方如此之久后,方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如此看来,温御修的内功岂非比他还高上许多?可若真如此,温御修应是个高手才是,为何却会败于明莲之手。
左思不得其解,容惜辞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他随意一眼,瞟到那还在燃着的篝火,戳了戳温御修一下,暗示他灭火。
哪知温御修只是轻轻地扬了扬嘴角,摇头示意:没事的。
容惜辞一怔,一头雾水。直待明莲待人赶过来时,他才知晓,为何温御修敢如此大胆地不灭火。
只因他发现,明莲好似当他们透明一般,人已跑到了他们的面前,但却只是左右看了一眼,又带着人冲到别处去了,全然一副未发现他们的模样。
待得明莲众人走远后,温御修看了半晌,才缓缓地放开一脸惊愕的容惜辞:“抱歉,事出紧急。”
容惜辞愕然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切,双唇微张,“啊啊啊”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御修看着容惜辞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在这附近布下了迷阵,明莲他瞧不见我们的。但这阵只是个幌子,可隔绝不了声音,是以若是我们发出声音,便会暴露我们所在了。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言罢,他恭敬地拱了拱手,动作举止有礼。
容惜辞对温御修这人感到好奇起来,瞧他如此厉害,内功高深,还懂阵法,怎么说都是一个人物,怎地会如此轻易便着了明莲的道。
可温御修没那么多闲情同容惜辞解释,他将那山鸡递到了容惜辞的面前,柔声道:“呶,吃罢,一会凉了便不好吃了。”
这一次,容惜辞也不闹别扭了,他双眸怵而亮了起来,好似闻到了山鸡味,这人便精神了几分,连方才的疑惑都丢了开去。他快速地抢了过来,张口便要咬,但他却在触唇时停了下来,迟疑地看着温御修,求证道:“这可是你要我吃的。”
“是是是。”温御修不免暗暗好笑,又将手里的外袍递了上去,“将这外袍裹上罢,过来烤烤火。若是您老出了什么病,那又得欠了我人情了。”
容惜辞一怔,狠狠地剜了温御修一眼,便扯过了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坐到了火堆边,一边吃一边烤火。
借由火光掩映,温御修这才发现容惜辞的容貌虽清秀儒雅,但脸上却笼着一层病态的红晕,即便是那瓷白的肌肤,也在肌理中透出不良的惨白。
三两下啃完那个山鸡,容惜辞从怀里掏出了锦帕,细心地擦拭掉手上的油渍,抬眸时,正对上温御修看着自己的目光,他瞪了一眼过去:“瞧甚呢!”
温御修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
察觉到对方不欲理自己,容惜辞也懒得搭话。一阵凉风袭来,他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有些泛冷的搓了搓手,又呵呵气,身子才慢慢暖和起来。魂体时便吸收了太多阴气,如今即便有了身体,这阴气也是驱除不掉的。
温御修幽幽地开口道:“你唤作甚?你的医术如此高明,当今江湖我认得的统共不过两个,但大都年岁已高。莫非你是他们之人的弟子。可是……”他皱紧了眉头,道:“再有,你今日究竟是怎地凭空出现在那处的,你的轻功……”
容惜辞觑了他一眼,冷冷地回一句:“你都不知,我缘何会知,我一睁眼便到你们那处了,不若我会故意将自己送到箭阵里么。”
温御修长叹了口气,直觉跟容惜辞沟通真是有些困难。不过他温御修是什么,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容惜辞不成,当即,他便换了一张笑脸,抽出怀里的蓝扇,撩到了容惜辞的下巴道:“那敢问公子何名?小的也好调戏调戏。”
容惜辞一恼,打开了他的扇子道:“干你屁事!”
温御修唰地打开了扇子,故作风雅地扇了扇,笑道:“在下名唤温御修。作为你的救命恩人,现下我已将名唤告知,你可是该回一礼?”
容惜辞呔了一声,又露出了他的小虎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还是道了出口:“容惜辞。”
“你说甚?”温御修凑耳过去,“在下听不清。”
容惜辞一恼,凑到了他的耳边大喊道:“容惜辞!”
“嘶――”温御修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微恼地觑了容惜辞一眼,皱着眉感慨道:“你当真便似个猫崽子,一惹便竖起寒毛。”
容惜辞张了张嘴嘎吱了几声,威胁一般露出了那尖尖的小虎牙,也不答话。
温御修叹了一声,想想算了,还是不理会他的好。
于是,沉默了许久后,容惜辞也懒得多说,叮嘱了几声让温御修注意自己身体后,他便倒头睡下,而温御修则打坐疗伤。
临睡前,容惜辞背对着温御修,甩手丢了一瓶药给他:“早晚一粒。你身上的毒未解,我仅是将其压制罢了。”
温御修打开瓶盖,看到里头明显是珍稀药的东西,会心一笑,取出一颗吞咽而下:“多谢。”
容惜辞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寻思着诡异的一幕。明明自己是个虚拟的人物,如今竟然会穿到另一个虚构的世界来,还遇上了这个人,当真不知幸是不幸。
罢了,何必再想那么多,睡去罢。
幽幽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容惜辞眨了眨眼,环顾了四周,发觉自己还在这里,并没有因为过了一个晚上而回去他的世界。
而温御修早已醒来,他一直在容惜辞的身边拿着自己的扇子在逗弄他的长发,一会撩起一会又把它吹下去。
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容惜辞一愣,忙扯回自己的长发,道:“你作甚!”
温御修笑道:“你的发保养得可真好,可是有甚诀窍?”
身子忽地一震,容惜辞眼底泛起了莫名的浪涌,他怒道:“、“未有!”神情一黯,他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温御修察觉他神情有些不对,知晓自己可能是触犯了他的禁忌,当即便岔开话题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罢。虽说昨夜里我使计瞒混了过去,但毕竟留此地甚是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下山的好。”
“嗯。”容惜辞浅浅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衣物丢回给温御修,紧了紧自己单薄的衣裳,道:“我要去沐浴!”
“……”温御修环顾了四周,试探地问:“敢问此地荒山野岭,何处有水给你沐浴。”
容惜辞恼道:“屁话!下山找城镇不便有了么!”说完,他一甩袍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
下山的路有些崎岖,容惜辞手里抱着一把焦桐琴,脚步多有阻滞,虽说有轻功在身,但难免还是有些磕磕碰碰的。温御修走了上前,想搀扶他,却被他打了开来:“臭死了!”
温御修脸上一僵,这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哼了一声,运起轻功快他一步奔走了。
容惜辞一恼,这步伐也跟着快了,俩人便从普通的下山变成了你追我赶,比试轻功来。
跑到临近山脚之时,温御修还一直稳在前头,而容惜辞还一直远远地落在后方。哪知温御修忽地趔趄了一步,脚一扭,俨然有些摔倒的迹象,而便是这短短的一瞬,容惜辞追赶了上来,快他一步到达了山下。
容惜辞胜利地回头一笑,这鼻子都昂上天了。
温御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摊手道:“你赢了。”
容惜辞乐了,昂着下巴道:“我承认你输了。”语落,转头便走。
在他的身后,温御修扯出了一个莫名又无奈的笑容。
走了几步,容惜辞开口道:“现下我们也该分开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我们毫不相欠。”
温御修的笑容忽地僵住了,这容惜辞的医术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就这么让他走了,谁还来救他。因而他用劲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故作不适地道:“可现下我的脚扭了,走不了。”
容惜辞一怔,回过头来,打量了他的脚一眼,道:“扭便扭了,干我屁事。走不了,便爬罢。” 说完又是转头要走。
温御修的脸都僵了,看着容惜辞潇洒的背影,他真巴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但还未动作,他心口竟毫无征兆地一麻,一种似被万箭穿心的痛感从心脏翻涌涌出。“唔,”强烈的痛楚,让他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身,他弯了下身,捂着心口强吸着空气。
容惜辞闻声,脚步一滞,以为他在骗自己,是以又继续往前走,可那痛楚的哀嚎不绝于耳,震入他的耳眶。步履一顿,他终是不忍地转身一看,然,入眼的情况,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温御修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迹,他面色苍白,微红的双唇给他咬出了一丝惨白,此刻,他正抖着求助的手向容惜辞探去。
这俨然便是中毒的征兆!
容惜辞这下也慌了,原本温御修的命与他无关,救与不救温御修都会被写死,因而他当是转身离开才是,但思及温御修昨夜对他的照顾,一时之间,他犹豫了。
皱了皱眉,容惜辞快速地迈开步子朝温御修冲去,岂知这时眼前白光蓦地扑来,身体一轻,他还未能触上温御修,便瞬间陷入混沌白芒之中。
“温……”还未呼完,却戛然而止。
耳闻一道熟悉的叫唤,温御修吃力地抬起眸来,却发现眼前已没有了容惜辞的身影。
他走了么?
呵,心头如被刀割一般的剧痛,黑色的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喉头,温御修摇摇晃晃地站了起身,面对着灼灼烈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胸腔剧烈地疼痛,在撕扯着他的身体,残酷的黑血滑落颈项,融入大地,渐渐地,渐渐地,当最后一口气呼出来时,这个站在这里面对着阳光的男子砰然倒下,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嗒嗒嗒”,作者打下了几个字后,得意洋洋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拉开凳子站了起身,她便走出了门去。
失了打字的余音,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电脑里头几个大字在灼灼显现:温御修,卒,死因中毒,享年二十岁。
作者有话要说: ●w●这其实是一个死了穿,穿了死,死了再穿的故事。咳咳,发现很多小萌物问到攻受的问题,于是,解释下,容小受,温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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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可却是孽缘
作者一脚踹开了房门,将手上的泡面狠狠地放到了桌子上。
她一脸气极地翘着脚,打开电脑的音乐,听着减压。昨夜她不过是卡个死亡戏去睡了个觉,哪知今天一早醒来,也不知道是小偷动了她电脑,还是她自己梦游,她发现自己准备写死的男配温御修竟然没死成,反倒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物给救了,气得她赶忙将计就计,嗒嗒嗒打上几个字,让温御修毒发身亡,死无葬身之地。
她向来神经大条,也没觉得这事儿有多诡异,所以吃饱喝足后,她挽起了袖子,继续写她的下文。可是,被气之下,她竟然卡文了,明莲刚刚露了个过脸,她就怎么都写不下去了。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咒骂了几声,便捧起泡面,走出房了。
一直到晚上她才回房,可是回来后打开文档,发现还是写不下去,最后拉回到文档前面,她气愤地改了几个错字,就滚回床上睡觉了。
月上西头,夜深的时候,一道白烟淼淼从那本《攻成身退》的定制书里升起,一缕幽魂随之现出。容惜辞清咳了几声,转头看了一眼那熟睡的作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先前他还记得自己跑到了《受之无愧》里,却没想在欲救治温御修之时,又回到了他自己的书里。
他屡次出来,屡次回去的时间点都不同。若是运气好,回到未死之前,那最好不过,可以活蹦乱跳许久。若是运气差,回到死去之时,他又得熬过一日的痛楚,待到第二晚出来再回去一次。好在这一次,他回到的地方,是他身死之前。
他是依附书册的游魂,书册中的故事进展对于他而言是静止的,譬如说回去之时,故事内容正进行到他用膳,那他必会保持用膳的动作一日,直待晚间到现实世界里时方会停止。也即是说,白日里,他是故事里相对静止的人物,晚上,他便是独立出来的一人。
但也不知是怎地,好似意外穿到《受之无愧》后,改变了什么。他这次回到自己的书里后,竟会随着故事的发展走剧情,回到书里的时间在何处,他便要再从那处继续沿着既定好的剧情走下去。
是以,以免自己死去,趁着天一黑,他赶忙冲出现实世界了。他游荡到了电脑桌前,看着那一堆杂乱的物品,皱紧了眉头,他素来好洁,这种东西他委实忍受不了,可他也没有法子,终归,他不过是个魂体。
他低头看着电脑屏幕,发觉似是因作者修改错字的缘故,文档上的内容竟停在了他与温御修夜半吃山鸡那里。他讶异地咦了一声,莫非自己穿进去后,剧情会自动续写?可是,里头并未出现自己的名字,反倒是一个“不知名人物”代替了他的名字。
他敲了敲自己的下巴,莫非是因自己是个魂体的缘故,方会如此?顺着他们吃山鸡的剧情,他继续往下看,却惊见了那一句死亡的话:“
温御修,卒,死因毒发,享年二十岁。”
嗤,他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莫怪他突然穿了回来,原来是作者手动改了剧情。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睡着的作者,想到自己被困在这个地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忽地灵光一闪,计从心来。既然作者喜欢写死人,那他便让人死不成,气死作者。
思及此,他回想了一下昨夜穿到《受之无愧》里的步骤,便默默地伸出了手,触到了电脑屏幕上,嗖地一下,白光显现,一阵迷雾缭绕之后,他便被吸了进去。
然而,睁开眼的情况,让他为之一惊。
只因他发现,他又穿到了上一次他穿来的地方,又一次面对着明莲的冷箭以及众人对他的古怪目光。
“该死的,该死的!”他震怒地朝天一吼,瞬间惊飞所有飞禽走兽。
最后的最后,他依照上次那般救下温御修,然后昏倒,醒来同温御修抢山鸡吃……
吃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温御修旁边,顺手搭脉给他检查。
“你作甚?”温御修挑了挑眉,疑惑地道。
容惜辞瞪了他一眼,目光里似隐隐有火冒出,若非是因为这个人,他又怎地会重走一次剧情:“你理我作甚!”
“我说,你莫不是想为我解毒罢。”温御修笑道。
容惜辞一怔,惊诧道:“你……你怎地知晓?”
温御修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掏够了就对着容惜辞吹了一下,恼得容惜辞一把推开他,挥手扇掉那恶心的东西。
“嘻,”看到容惜辞恼火,温御修笑意更甚,他凑了过去,语带暧昧地道:“惜辞,你不是想知晓,为何我知你欲给我解毒么?”
容惜辞皱了皱眉,一甩袖哼道:“不想!”
“嗷,那算罢。”温御修抱起了双手撑在脑后,靠在地上闲闲地架起双腿,对着星空吹起口哨来。
容惜辞更恼了,他觑了一眼温御修,咬了咬牙,还是强将心头欲出口的疑问给压了下去。可越是这样吊着,他越是心急,后来,他憋不住了,走过去狠狠地推了温御修一下,怒道:“究竟是甚,你快说!”
“哎哟。”温御修顺势摔倒,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你……”耳闻那低浅的呻吟,容惜辞一惊,脑子轰地炸开了。思及那时温御修中毒之事,他惊慌了起来,赶忙将温御修扳了过来,然而入眼的,却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容惜辞脸上一赧,一把推开了温御修,反过身,抱膝坐好。
“嘻,”看着那莹润的耳根变得透红,温御修嗤笑出声,凑到的容惜辞耳边,悄无声息地吹了一口气,在他反应过来打自己时,怵地跃开,笑道:“且住,你不是想知晓缘何么?若是我死了,你又如何能问?”
“死了便死了,干我屁事!”容惜辞翻出焦桐琴,气极地便要拉动琴弦。
“等等,”这下温御修可惊慌了,焦桐琴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若受到琴攻,内力差些的,必会受严重的内伤,他本是中毒有伤在身,若是再受容惜辞的琴音攻击,不死才怪。
可容惜辞愤怒了,才不管这些,单手一抬,便拨上了琴弦。
“且住,我告诉你!”右手一挡,温御修大声一喝。
“说罢,若是结果不满意,你便吃鸟去罢!”容惜辞威胁道。
“……”温御修幽怨地看了一眼那个掌握自己生死的人,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存有先前的记忆,我甚至知晓自己中毒而亡,哪知今日竟然回到了过去,又将之前我们相处之事走了一遍。至于我所说的知晓你为我解毒,纯属我自己瞎猜的,却没想,”他挑挑眉,笑道:“竟被我猜了个正着,”他负手踱道了容惜辞的身边,道:“我说,莫不是你对我一见倾心罢。”
“混账!”容惜辞一把拍开温御修的脸,恼了起来,可是他脸上的红晕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活了十八年,却从未接触过情欲,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便是侍从都只有一个,他一直跟着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惜辞的双眸暗了下来,他低垂着头,抱膝坐下,没有接着答话。
温御修不明意味地看着他,猜到容惜辞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便也不再多说胡话。他凑了过去,问道:“奇了,你怎地对我的话不好奇呢?”
容惜辞微微抬眸,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有何好奇的,我不也带着那一夜的记忆么?”
温御修恍悟地噢了一声,拿着扇子有规律地敲着自己的下巴:“那当真是奇了,莫非这世上真有时光回溯之事?可若真是如此,我怎地会带着回溯前的记忆?”他瞟了容惜辞一眼,期望他给予答复。
可容惜辞没有答话,他依旧呆坐在那里,话也不答。良久,他才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探手到温御修的脉上,要给他诊脉。
哪知温御修眼底闪过一丝光,快速地把手抽走了,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遮掩着自己的嘴巴,笑:“容公子,你这般急着给我探病是为何?我记得上次相见时,你救我还是不情不愿的呢。”
容惜辞一愣,思及上次,以及这次救温御修的目的,犹豫几回后,扑到了温御修的面前,啥也不说,愣是要给他把脉。
温御修即便有伤在身,这武功也是不弱的。他旋即转了几个身,在容惜辞身边绕来绕去,愣是不让他把脉。
容惜辞的轻功虽不错,但是这温御修却把住了有利位置,让他怎么都接触不到。
他一恼,抄起焦桐琴,屈指便要一弹。
然而温御修又吼了出声:“哎哟,你若是弹琴,我死了咋办。”
容惜辞的手一僵,这动作就生生地停了下来,他暗暗地跺了跺脚,只得喊出一声怒气:“混账!”
温御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虽不知容惜辞为何不肯下手杀他,但瞧容惜辞这般跳脚的模样,他可乐了。如此这般,总比先前他想法子央容惜辞救他来得大快人心。
他走了过去,挑扇点着容惜辞的下巴:“啧啧啧,你这模样俏生生的,怎地脾气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来,告诉我,你怎地会不舍得杀死我,若非爱上我,我还真不信了。”
“混账,谁爱上你了!”容惜辞一把拍开温御修的扇子,吼道:“快将你的手给我。”
“嘻,”温御修逗弄容惜辞上瘾了,一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笑道:“你若不说为何要救我,我便……”唰地一下,打开扇骨,露出了上头的尖刺,“自尽在你面前。”
容惜辞一怔,呆呆地看着尖刺的扇骨抵在光滑柔嫩的肌肤之上,想到自己的报复计划,他只得狠狠地跺跺脚,恼道:“我告知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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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崩坏的世界
“如此说来,你我俱是他人笔下的人物?”听完容惜辞的描述,温御修张唇讶异道。
容惜辞点了点头,复又想到了什么,吼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如此我有何好处!”
“嘶――”温御修掏了掏耳朵,闲闲地道:“你怎地如此暴躁,真是不知你这般性子的怎地变成神医的。”
“你管不着!你快些给我探病,你要给你解毒!”容惜辞跳了起来,就往温御修的手上探去。
温御修笑着身子一扭,把自己的手背了过去:“你之前不是给我诊过了么?结果,我还不是死了,凭你这点医术,还救我,算了,还比不过人家的一枝笔,把我处死来得快。”
“你……”容惜辞一怔,又沉默了,的确,他救得再多,也比不过那个人打几个字,把人弄死来得快。可是,想到自己无缘无故便被那个人弄死,他就来气,她越要弄死人,他就偏要救活。
许是察觉到容惜辞的悲伤,温御修也没有胡闹了,他走了过去,乖乖地探手出来,大义凛然地道:“呶,探罢,左右也探不出什么结果来。”
被他这么一激,容惜辞恼了,狠狠地用手一抓,扯过温御修的手就把起脉来。先前初识时,他只是为了救温御修一时活命,是以这把得并不认真,如今,为了保温御修长命,他自然得认真把脉。
然而,随着他把脉的时间越久,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过了许久,他才拍掉了温御修的手,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何?”容惜辞灼灼的眼神都似把自己烧出个洞来了,温御修抖了抖身子,疑惑地问道。
“不好。”容惜辞摇了摇头,一旦办正事,他便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正色问道:“你可曾受过什么重伤?你的五脏六腑都有所损伤,虽表面看起无异,但实际你的内伤极其严重,加之毒药作用,你这身体不死也难熬。”
“噢――”温御修长长地唏嘘了一声,闲适地躺了下来,双手靠头,翘起一条腿,悠哉地道:“不知容公子,在下还有几日可活?”
容惜辞对他那般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态度极其不满,他推了温御修一把,道:“不足一年。”
温御修收脚坐起,唰地打开了扇子摇了摇:“你瞧,不论你救是不救,我终归都要死的不是?便拿你的话而言,我终归只是个配角,不是主角,始终是要死的。是以你何必多费心,倒不如回到你的地方,自在逍遥多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容惜辞一怔,抱着焦桐琴缓缓地转过了身,没有同温御修争辩。这样安静的容惜辞,反倒让温御修不能适应。
月光倾泻在容惜辞的白衣之上,笼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折射出美丽的倒影,可即便是如此唯美的一刻,却让温御修感到异常的凄凉与哀伤,他总觉得容惜辞身上有很多的故事,很多与他性格不符的忧愁故事。
“我不能回去。”不知沉寂了多久,一道悲凉的声音撕开这久酿的沉寂,“我回去……会死的。”
温御修浑身一震,看着那个背影愣住了,容惜辞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
“我同你一样,都是个注定要死的配角。”容惜辞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我杀过很多人,害过很多人,可,我却独独不想死,不想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我不明,为何那人只需一须臾的时刻便可改变我的命运,而我却要花费一辈子去苦苦挣扎,为那活着的短短一瞬,而苦苦撑着。”
温御修突地心头一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漫上心头,他原本对死已经看淡,可此时听到容惜辞所说,他才发觉自己对死,还看不透。
遥望天际的明月,在落寞的月色中,容惜辞的话音里是说不出的寂寥:“我不想死,我想每日醒来,都能看到第二日的朝阳。”
悲伤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须臾,温御修才缓缓开口,道:“你缘何要救我?”
容惜辞一怔,回道:“既然她要你死,那我便要救你,气死她!”
“……”温御修揉了揉眉心,甩动着手里的扇子,“可你救了我,她再写死他人,你能救得完么?”
容惜辞一怔,显然他也未曾想过这个问题,说话都带着不确信的抖音:“总……总而言之,她想作甚,我便同她对着干!”
“……”温御修不知是该佩服他的毅力,还是为他的纯真感到悲哀。
容惜辞哼了一声,又恢复了方才那坏脾气的模样。
“我说,那我这毒,你可有法子解?”温御修拿手里的扇子戳了戳容惜辞的手臂,恼得他一手拍开。
“你小瞧我不是!”容惜辞恼了,怒道:“你这毒的解法我自然……”
“自然?”温御修挑了挑眉。
“自然……”容惜辞忽地一怔,咋了咂舌。
“嗯?”
“没有!”
“……”
温御修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容惜辞,嗔道:“我看你也不过如此么……”
“你懂甚!你的毒……嗯,我从未见过,毕竟你我身处在不同之地,我未接触过那是自然的,若是身处在我那处,我自然可解你的毒!”虽看似语气坚定,但容惜辞脸上的红晕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温御修长叹了口气,遇上这般脾气的人,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这毒,要解不难,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药自是在明莲手上,只需潜入千香阁,盗取便可以了。这千香阁乃是江湖上一大门派,明莲身为阁主,需要常常与人交合提升功力,是以他便常常物色我这类人来的采补。此功法实则为双修之法,与他与己都有利,是以众多人都是乐意的,不过,也有例外的。例外的,呶,便是我这般下场了,便打成重伤不说,还被下了毒。”
容惜辞一怔,惊诧道:“如此奸邪之人,怎地没有武林正道中人去讨伐他?”
“武林正道?”温御修似是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疑惑地道:“明莲便是武林正道中人呐,还谈何武林正道?”
“啥?”容惜辞呆傻了,“武林正道不都该是些仗义助人的大侠么?”
“笑话!”温御修哈哈大笑道,“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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