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破自己的大动脉,嗖嗖嗖飚血!
死有余辜啊!
陶艳真想就这样吓得昏倒过去,死了都没有痛感,可这回他却没有如愿,那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想活命的念头,脑海里直接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出现在了他心底。
潜意识的不断的告诉陶艳,只有他才能救自己!
阿弥陀佛!北谛君啊北谛君,该你出现的时候你不出现,求你快快现身救命啊!
要是陶艳我这次能平安过关,我发誓再也不跟你闹别扭了,你爱把我咋的就咋的,就算你想把我捅死,我陶艳也绝对不哼哼!
他心里默念着这段话,唯一的指望尽然都栓在了北谛君身上了,而不是去恳求眼前的太后息怒,求她饶命。
陶艳闭上眼睛,就等太后那一剑刺来泄愤,突然身后冲出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将陶艳重重推开栽倒在地。
“――太后息怒!”
那一声铿锵有力,斩钉截铁,随着强大的气流挡在了陶艳眼前,一个熟悉而反复不断出现在自己心里的身影,竟然真的就这样不期而至,从天而降了!?陶艳揉了揉眼睛,顾不得被摔疼的屁股,瞪大眼,确定自己不是幻觉,也不是在神游。
他面前的站着的,竟然就是他唯一期待出现的北谛君!
――
北谛君得知了小皇帝出了事,没有耽搁连夜进宫,在门外恰巧看到太后抽了剑要砍陶艳,情急之下也没有问清楚状况,直接两步并作一步飞了进来,推开了陶艳,一手臂当在了陶艳前面。
那剑是好货,不是用来装饰玩玩的,剑锋划破了北谛君的衣袖,从里面渗出几滴血来。北谛君依旧面不改色,将陶艳挡在身后,跪在太后面前,又是一声:“阿姐……息怒……”
太后的脸上出现惊愕的神情,看北谛的胳膊被刺破了,一时恢复了理智,连忙将那剑丢在了地上,双眉凝重,眼神复杂。
“……你叫我……阿姐?”太后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你从来没有为了求我……叫我阿姐……”
北谛君表情肃杀,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也不顾自己胳膊受伤,一把抓过身后陶艳的手:“阿姐若要杀了陶艳,请先一剑刺死臣弟!”
“……你!”太后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北谛君又郑重道:“阿姐……瑞诚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你对他的爱,我全部都能感受到……可是将心比心,如今这个家伙,也是臣弟的宝贝……我自然不会看着他死在眼前!”
【……如今这个家伙,也是臣弟的宝贝……我自然不会看着他死在眼前!】陶艳在地上呆如木鸡,任由北谛君抓着自己,大脑里反反复复在滚动播放着刚刚北谛君这句叫他足够掉下巴的话。
这样的话……算……什么?
我是……他的宝贝?
某人大脑运转不足,瞬间觉得缺氧到窒息!
那里屋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小皇帝终于醒了,扑腾扑腾地要太后。
太后的脸不再紧绷,丢下跪在大厅的两人直奔小皇帝的龙床。
瑞诚迷迷糊糊地拉住太后的身子,喏喏道:“母后……我没事……别怪陶艳,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太任性了……”
跪在一边的太医颤颤巍巍道:“……回太后……皇上的龙根只是破了点皮,没有什么大碍……”
屋子里的女人终于送了口气,屋子外面跪着的两个人,也一道放松的瘫软了下来。
于是,陶艳终于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太阳西下,明晃晃地投射整个皇城一片火烧赤红。
陶艳和北谛君都留在皇宫陪着小皇帝,瑞诚在床上折腾了一天这才在晚膳前沉沉睡去,没想到这个折了腿的小东西,精力好的出奇,生命力顽强的很。太后不再追究陶艳的责任,北谛君也放心了。
可某人心里,却越来越怪异了。
原因在于北谛君昨晚当着太后的面对她说:【……如今这个家伙,也是臣弟的宝贝……我自然不会看着他死在眼前!】他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是真的心里那么想着把自己看做了宝贝,还是就只是单纯的不想看他死在皇宫里,为了救他而编造的谎话呢?
某人心里纠结的厉害,可一看到北谛君的视线投到他身上,他就跟做了贼一般将头扭转过去,不敢跟对方正视。
混蛋,明明那个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北谛君才对,怎么自己没出息到这个地步瞎害臊什么?
陶艳等众人散去,偷偷地转到了寝宫外,看着傍边有棵大树连着屋顶,竟不由自主地爬上了树,两三下,很是熟门熟路地就顺到了寝宫的屋顶,小心地沿着瓦砾的脊梁选了最稳妥的地方坐了上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觉得整个人全身都焕然一新了,他不愿意再去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自己本来是个从来都没有烦恼的人,可这个北谛君不但叫他生理上难受,还叫他现在心理上也不舒服。他想知道北谛君的意思,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
憋死自己了!
陶艳甩了甩脑袋,决定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直接删除。
天空是赤红一片,云朵一层层的席卷而来,好像红色的海浪,一波波,一排排,全数的朝着自己涌来。起先是金灿的,后来逐渐变深变暗,烧成了紫檀色。
登高望远,陶艳满目所及之处,皇城金瓦红墙层峦起伏,远处是寻常百姓家,炊烟袅袅,再过去,连绵的悠然远山,置绝色于画中。
一幕一笔,全是人生写意。
可这登高之所,却不是自己的,那是别人的家,别人的瓦,他只是个有福气借地看风景的人,陶艳心里徒生了些许东西,堵得自己难受。
从来,不曾有过的难受。这感觉很奇怪,他觉得身上似乎背了责任,可这责任的源头,他并不清楚来自何方。
但看着风景,到是难得的叫自己一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哎……”逍遥的人,生平头一回叹气。
这一声不重的“哎”,却吸引了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从屋檐下传来,飘渺而不真切,可陶艳确定自己是听到了。
“叹什么气呢?小东西?”――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北谛君。
他还在恍惚间,突然从廊下飞上一个身影,轻轻巧巧的几下就攀到了他身边!对方轻公好,不像自己,靠着爬树爬上来,累个半死。
北谛君笑吟吟地连步挨近了陶艳,也不经过他允许,直接坐到陶艳身边。
“看什么?”他朝这陶艳看的地方看去,夕阳无限好。
“没什么……随便看看……”陶艳潜意识的将屁股挪开了半分。
“……随便看看?”北谛君发现了这个小动作,心里有点不大高兴,还有什么没做过?躲什么躲?
于是语气微微有点加重:“大家都找你找的辛苦,没想到躲这里来了?怎么上来的?”
“呃……那个……”陶艳指了指旁边刚好可以依靠的大树。
北谛君苦笑不迭:“……爬树上屋顶?就那么怕见我?”
“没……没有……”
“没有?”
“真没……我不敢……”
什么叫他不敢,所以才没有?跟这个家伙说话,早晚被气死。
北谛君努力保持冷静:“心里没鬼,干嘛我一来就拼命往后躲?还有,为什么前天要逃走?……进了宫,抓住瑞诚就跟抓住救星似的不肯跟我回去?”
“……”难得,有人会哑巴。
“平日就你最会叽叽喳喳吵个没消停……这里没人,不妨我们都敞开了肚皮把话说清楚了,省得以后还看见你躲我,我心里不舒坦,一不舒坦,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会精虫上脑……”
后半句是明显的威胁。
陶艳把头垂得低低的,活像只鹌鹑。
这回,倒是轮到北谛君叹气了,他看到陶艳的样子,心里很清楚,那晚他要了陶艳,这个家伙不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全部都没有适应接受。
或者是接受不了北谛君,或者说,他是根本就接受不了男男行事这档子难以启齿的。
毕竟……陶艳以前混在脂粉推理如鱼得水,如今硬要他转性改行去伺候男人,轮谁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
北谛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偏偏该死的,他真的就是出自内心不想放他走,满脑子要把陶艳,牢牢的栓在自己身边。
什么时候起,竟然潜移默化的,生活里少不了这个家伙的不消停?
北谛君昨天替陶艳挡开了一剑,手上上捆了厚厚的纱布,那十指连心钻心的疼,却在昨天的那一刻,叫北谛君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他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挡在陶艳面前。
他怕陶艳真的会离开他,他想抓住他,这样的愿望,如此强烈,所以会从嘴巴里蹦出一句完全不经大脑思考,且叫太后都难以置信的话来。
这……算是告白么?
北谛君把头扭到向了陶艳,那家伙还是一样的不敢看他,脸上却分明是写了“我有心事”的样子,一点也不轻松。
哎……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有没有弄明白?
这个家伙那么二,不会害自己的这句话打水漂吧?
北谛君推了推身边一动不动跟石块样全身僵直的某人。
“喂……”
“……嗯?”
“没有话,要对我说么?”北谛君耐不住了,直接问。
他今天是下了决心了,不论这个家伙问什么,他都愿意按自己最真实的心愿回答他。
仅此一次,下回,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心情对这个家伙说出自己的真心了。
“呃……”
陶艳刚想开口,却不想突然没有了勇气,其实他想问,昨天晚上对着太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结果在发现北谛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突然又没声了。
“……有什么问的,我全都告诉你真话,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陶公子!”
晚风拂面,煞是舒服。
隔了良久,北谛君的耳边传来一句弱弱的问话。
“……你娶我……到底是出自什么心?……真的是如我所想的……当初只是因为我爹的兵权……?”
这小子真厉害,一问就问到了刀口上。
北谛君侧目干笑。
“我要是说,开始娶你的目的,确实如你所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
而后的回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声音由弱,突然变得很是愤慨。
陶艳猛然一抬头,是倔强的,也是不屈。
他飒爽地大义凛然道:“何止可恶,简直是可恶至极!见过渣的,没见过你那么渣的!”
四七 告白???
o(s□t)o
自打北谛君成功在糖葫芦铺子前抓到陶艳,便对杜老兄的“抓陶法则”肃然起敬。
觉得这个天下比陶艳还了解陶艳的,莫过于杜安晨,为了牢牢抓住陶艳,北谛君向杜安晨取经。
北谛君:(__) 杜杜,你可知陶艳最喜欢什么?
杜安晨:( ⊙o⊙ )北北,他最喜欢女人了你不知道么?
北谛君:= =|||||……你觉得我会送女人给他么?
杜安晨:( ⊙o⊙ )呃……除了女人他还爱糖葫芦……
北谛君:= =|||||糖葫芦……一点也不能显示出我的独具匠心英勇神武!
杜安晨:( ⊙o⊙ )呃……那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他喜欢的东西了……
北谛君:(__) 虾米?
杜安晨:r(s_t)q……逃跑……
北谛君:……¥¥……
陶艳大义凛然道:“何止可恶,简直是可恶至极!见过渣的,没见过你那么渣的!”
万恶之源听完倒是很坦然,也不辩解,只是放柔声音继续道:“继续骂,我今天破例一次不生气,让你发泄个够,要打要咬都随你,怎么样?”
陶艳一听,眼睛发亮,一把抓过北谛君的手,摊开他的手掌,磨磨虎牙,就准备这样一口咬下去,突然余光扫到了另外一只手上缠的白布,那白布上还微微渗出微红,顿时没了兴致。
陶艳知道,自己这一口下去,绝对不会放水,起码要咬掉北谛君的一块肉,可是自他看到那伤口,竟然又心软了!陶艳朝着手掌吐了口口水:“呸!谁要咬!摸过房梁了,一手的灰!”
北谛君被他的表情抖的哈哈大笑,原本是陶艳的两只爪子抓了北谛君的手,现下北谛君一个反手,反倒是把陶艳的爪子给逮到了,捏了他的左手,牢牢握住,任他怎么挣扎都松不开。
陶艳小嘴吧还是嘟囔:“还抓着我?你自己想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事情,干嘛要拉着我陪葬?毁了别人一辈子幸福不够,还来假惺惺做好人?这不公平!”
北谛君人让他一口气骂够了,才回道:“不公平?呵呵,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不公平,我强你弱,注定了你要被我吃,你到说说,怎么样,你觉得才公平了?”
眨眨眼,想了一个说辞:“……你现在放我走,放我回家,以后我跟你没关系,这才叫公平!”
对方眯了眯眼,将脸贴近几分。
“若我说,我不愿意呢?这个【公平】,我要驳回!”
“不愿意?”
“恩,不错,我就是不愿意放你走!”
“你!!!!”
“……昨天我在太后面前说的话,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什……什么话……昨天你说了很多了……”
陶艳其实心里期望北谛君是说的那句【……如今这个家伙,也是臣弟的宝贝……我自然不会看着他死在眼前!】,他心里那么想,表面上还要装糊涂。
北谛君微微一笑:“我说,你是我的【宝贝】……你明白不明白!?”
“啥?”一张惊愕的脸。
“……开始娶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你猜到了,我想要你爹的兵权,就算得不到,有你做人质,你爹起码不敢明着跟我起冲突……第二个原因……也许说来,你不信,你在金玉堂那日的表现,确实惊艳到了我,那么多的公子哥里,我唯独单单对你印象深刻,也真的,很想收了你……”
“那……现在呢?”
“现在?”对方眼里都是温情,从来没有过的温情,一次全部都倾倒给了陶艳。
“……现在的你,不能不叫我重视……陶艳,所以,我更不会放开你了……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身上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我……不过也许就因为你做什么都给我填堵,我就偏偏喜欢了你这二愣子的直爽!”
呜呜呜……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他的!
陶艳撅起了嘴巴,有点吃味。
下面他的问话,到是有点质问的意思了――
“你有那么多房老婆还不够?每个你都爱都喜欢,都是你的宝贝,你怎么宝贝的过来?还有,那个雅公子,分明就是你宠上天的,现在跑来跟我说我是你宝贝,你别说我不相信,这话给雅公子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闹你!”
陶艳突然提到了雅公子,叫北谛君一时半会找不到话可接。
他凝了眉头,对陶艳郑重道:“你对我刚才说的,真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都告诉你了,你要不要选择相信随便你,反正我说过我对你是绝对不会放手了,我就一定不会放你走,你死了这个心!――至于雅儿,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等永南王的事告一段落,我就统统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花心大萝卜,人家萝卜还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呢,说你是萝卜,还委屈它了!哼!”
小嘴巴喋喋不休吵个不停,北谛君从陶艳的表情上可得出这个家伙其实已经软化了,就凭他刚刚手被北谛抓着也不再反抗了看出来。小家伙要完全适应还需要时间,北谛君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也可以慢慢帮他适应。
可眼下那张小嘴巴一张一合动没完,都是完全勾起了北谛君的某方面兴致。
前天晚上小家伙又哭又叫,他才尝了一次,都还没有回味够,想他的味道想得紧,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打包扛回家,按倒在床撕裂他,疼他几百次几千次也不够。
小嘴巴霹雳巴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北谛君一个字都没听见去,一直把人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一手又按住陶艳的后脑勺。
北谛君一个侧身,就将陶艳的小嘴狠狠堵住了。
这个小家伙,每次都要他亲自操刀,才肯闭上嘴巴。
陶艳被北谛君的突然袭击吓个半死,腰身一软,整个人竟然由于太过激动而重心不稳。可他重心不稳的目标偏偏不愿意朝北谛君的怀抱扑,再一后缩,竟然整个人都顺着琉璃瓦片滑了下来。
“――啊……!”
惊叫不已。
北谛君也被吓了一跳,可那自由落体的速度太快,陶艳的手差点就从自己手里抽了出去,北谛着急追了过去,将陶艳半路截住,伸手一抓,还好还好,人还没有完全掉下去,不然一定摔死了,可以跟小皇帝作伴一道躺个十天半月!
如今两个人的位置很是危险,陶艳挂在屋檐下,双脚腾空,只有两只手被爬在屋顶上的北谛君牢牢抓住,只要北谛君一松手,陶艳就整个可以掉地上了。
那家伙明显是慌了,这要真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头朝地,说不定人就废了。
所以陶艳胆战心惊,拼了命的抓住北谛君的手。
北谛君看陶艳小脸煞白,到是很无良的想要逗他,沉下声音道:“你是想被我亲呢?还是想就这样摔下去了?”
“呜呜……”小家伙在半空中挣扎不迭,这个是什么恶魔投胎啊,到这个时候了,还拿这种话来威胁自己?
对方不回答,只是呜呜叫,活像只猫。
北谛君没有这个好耐性,故意松了松手掌。
下面挂着的人感觉不妙,真的怕他下毒手把手松开,惊吓的狠狠抓紧,哇哇大叫,又扑腾两下,脸色由白变绿。
“……恩?还逃不逃了?”
陶艳重重吞了一口口水,哀求道:“……不……不逃了……”
上面的男人嘴角泛笑:“……还有呢?”
“呜……”好吧,为了性命,豁出去了,他把两眼一闭,大有赴死之心:“――主公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北谛君嘴角的弧度大增:“抓好了!”只是轻轻一挑,陶艳就被他又重新拽了上去。
他人越过半空,直接被拉着摔进了北谛君的怀抱里。
陶艳被对方抱在怀里,惊神未定,眼睛还眯着,不敢睁开。
小脸惨绿,不过这回觉得好像安全了,脸上渗出了一点红晕。
北谛君的心里徒生一股乱流,将人紧紧抱住,又抬手捏住陶艳的小下巴,对准他的脸颊,吧唧一口亲了下去。
看样子,小家伙还算说话算话,刚说了然他亲的,果然没有反抗。尽管身体很僵硬。
难得那么乖,那再亲一口好了!
呵呵。
北谛君又把目标对准了另一半脸,接着轻轻啄了一口,两下亲完了,陶艳的脸突然血气上涌,比火烧云还红,颇是喜庆。
他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把头往陶艳的脖子根里钻,一边细细地咬,一边在咯咯地笑出声来。
某人衣领里嗖嗖的热气乱窜,又是靡费的色情意味,脖颈相交纠缠,陶艳终于忍不住想要小小的举牌抗议:“……呃……痒……”
北谛君不依他,还在自顾自的磨叽,顺带着在他耳边轻道:“……也不知道遇到你……是福还是祸……”
“……嗯?”
那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不像是命令,而是请求。
“陶艳……记住我今天的话……我决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走……”
二愣子呆头呆脑地反射式应了一声。
那一声轻轻的“嗯”,叫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加重了手道的力量,把他抱得更紧了。
陶艳是被北谛君抱着飞下屋顶的。
到了地上,刚好遇到了一屋子的宫人们正打算寻他们。
结果看到陶艳红着脸被北谛君抱着,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所有的人全部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僵在了原地。
还是太后在里屋“咳咳”两声,宫人们这才回神,全部低头当做没看到。
北谛君到是不觉得什么,只是陶艳的脸更红了,把头扭到北谛君怀里一侧,很是不好意思,别扭着不出来。
太后看出了点什么,但只是笑着不说话,两人出宫前,太后意味深长地拉了陶艳说了些悄悄话:“陶艳,昨天哀家太过激动,险些误伤了你,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瑞诚很喜欢你,以后也要常常进宫来陪他,多看着这个孩子……”
“嗯。”
“还有……”太后的眼睛朝北谛君望去,又回头对陶艳小声道:“……我那臣弟,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能帮他解开心结……哀家倒是真的要谢你了……”
“心结?”
北谛君有什么心结?陶艳的小脑瓜拼命的想。
“到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你的……当他告诉你的时候,那就是他真的解开心结的时候了……”
太后颔首,颇是高深莫测。
于是,陶艳终于又被北谛君成功从皇宫,拐回到了镇国公府的称心居。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寝室里摆了很是厚重的两份大礼。
一个托盘上,是五层高的黄金,一闪闪,闪的陶艳眼花;再一个托盘,是小山样高耸的华贵玉石,块块色泽通透,价值连城。
北谛君在陶艳身后解释道:“这是太后给你的,说是给你赔罪,昨天让你受惊了……”
竟然有这等好事!
陶艳忘记了疲惫,直接朝那堆东西乐不思蜀的扑了过去,将它们全部抱在怀里不撒手。
北谛君笑着摇头,原来这个家伙不仅喜欢美女,还是个爱财如命的主!
随后又叫了涵雪等人进来,吩咐他们准备好浴盆热水,等下给陶艳洗澡。
陶艳听到“热水”和“浴盆”两字,警觉地跳了起来。
他想到那日跟北谛君圆房前,也是这样伺候他的,该不会是这个家伙……还想要吧?
“我我我我……我不洗!”
北谛君一回头,就看到陶艳整个人都快贴到墙角了,神色紧张。掂量了下,猜他是怕晚上自己会吃了他。
他有点小小不爽,可是也没有发作。
柔声道:“……你放心,晚上我不在你地方过夜……打水洗澡是想叫你等下上床好好休息,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
呃……莫非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陶艳将信将疑,北谛君讪笑道:“永南王过几日就要到京城了,如今他的队伍大概已经从岭南出发,冬至祭祀大典快到,我还有好些事情要忙,这几日没空折腾你,好好休息吧。得空了再来看你。”
说完就转身朝大门走去。
可走到门口,又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里面的陶艳,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声“……你答应过我,不再逃跑了,说话算数?”
陶艳见他表情很是严肃,不想是逗他的样子,于是也很认真严肃的郑重点了点头。
男人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容,消失在了门口。
陶艳见他走了,走回里屋,躺在床上数着金块,不一会儿,涵雪就带了宫人手忙脚乱的抬了浴盆进来,一道来的,还有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美味佳肴。
“公子,这些菜式,都是主公刚刚吩咐人做的送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食材呢!”
陶艳看了眼红红绿绿的山珍海味,觉得很是满意。又剥光衣服一股脑的钻进了热水琉璃,那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人生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吃饱了睡觉。
他合上眼睛不再想这些琐事,也不再想他今后在镇国公府里的日子如何,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北谛君如此话心思的安排,也是颇为领情的接受了。
话说……这个混蛋君……今天在屋顶上说那些话的时候……
其实……样子还挺帅的……
可是……
陶艳的把整个脑袋都泡进了水里――他尽管明白了北谛君的意思,可是要想陶艳将心比心的乖乖听话任他北谛君揉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的事!
四八 永南王
o(s□t)o
陶艳有天突然大脑抽风,觉得自己在故事里的形象逵执簦于是来找逄抗议。
陶艳:为毛在小剧场了,瓦都要以“o(s□t)o”的表情出现?o(n)o
逄:= =|||||因为乃是小迨馨。
陶艳:为毛瓦是小迨馨。⊥卟灰姓澹。。。。o(n)o
逄:= =|||||因为乃妈我姓濉…
陶艳:瓦要改名,不要姓濉…不要不要!!!o(n)o
逄:= =|||||……谁家的倒霉孩子?反正不管南北,你都是受……好吧,小迨芎托∽苁堋…你自己选一个吧!
陶艳:_……55555于是……陶小艳很哀怨的继续沿用了小迨艿拿号……
冬至降至,按本朝传统,须向祖先大人们上供祭祀,皇家更是如此。
可越是临近冬至那几日,整个京城的气氛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厚重气压压过头顶,连陶艳这种没心没肺的,都觉得很是不一般。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北谛君来过称心居看他了,更加诡异的是,这几日他在镇国公府里乱蹦q,竟然也没有遇到几个人。
原先在花园里,还看到过之幽公子,或者是其他几房的公子们,可如今,半只鬼影都看不到,除了宫人,还是宫人,一时间主子都消失的干净了?
陶艳甚至以为这个镇国公府都搬家了,一片死气,就只光光落下了自己!
他坐不住,问涵雪怎么最近都看不到活人了,涵雪也是不大明白原因,想了想,总结出一个理由:“估计是天气冷了,大家都喜欢躲在房里不出来了……”
呃……你以为大家都是那病怏怏的雅公子么?半年都见不到一次庐山真面目……
于是闲着无聊,陶艳每天抓这那两只到现在依旧一片黑毛还带了厚重墨汁味道的鹦鹉和小貂玩。
看着这两只小东西,陶艳每天都要感慨人生百态无常,命途多舛。
好好的就变成了乌黑一坨了,造了什么蘖啊,所以带着负罪感,陶艳每天给他们好吃好喝,一时间,两只小东西养得膘肥体胖。
没事情的时候,还训练他们,一个专门练飞行,一个专门练赛跑和刨土扒墙。
陶艳的理由是,鹦鹉没有可观赏性了,好歹要学一门手艺,以后还可以跟信鸽看齐,不混白吃白喝的……
至于那只小貂,学赛跑和刨土,以后可以跟着土拨鼠混,也不会被人看做奸细打成猪头筛子……
呃……深谋远虑啊,陶大爷!你闲着没事情做,连小畜生的后路都想好了?
终于,在冬至来到的前一日,那传说中叫北谛君和整个皇室都头疼万分的岭南之主,――永南王,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车列队,进京了!
那日京城戒备森严,城门前空无一人,礼部侍郎周柏轩,领旨侯在皇城外恭候永南王大驾,午时三刻,吉时,那随行的岭南官车,华丽地鱼贯而入。
中间一辆暗黄色红顶华盖的马车,想必就是载了永南王的大撵。
周柏轩清了清嗓子,行到停在面前的那辆马车前,覆手一揖,周正道:“下官礼部周柏轩,恭迎永南王殿下回京……”
那明黄色的帐子抖动了一下,马上有随从上前,慢慢揭开了帘子。
周柏轩微微侧目,马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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