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处处有我的朋友,照顾你,绰绰有余!”
南公子微笑着看着陶艳,嘴角泛起戏谑的弧度。陶艳的脑瓜子里还没有反映出来,只是在想,原来自己运气不错,又碰上了个金主,倒是可以和这个人一起出京城,然后直接南下找杜安晨他们。
他自然没有留意,南公子的面部表情,是完全随了自己的变化而变化了。
恭喜啊,陶公子,天无绝人之路呢!
谁说的人生不如意?老天爷爷已经给你的高墙,架上了一架软梯!
四四 天才啊!
昨日阳光明媚。
小迨o(s□t)o 在路上很欢乐地蹦q,不小心遇到了 鸡血攻(f′)靠 ,于是 小迨o(s□t)o 被 鸡血攻(f′)靠 一棍子打晕拖回了山洞,于是压倒了口口口之,于是小迨o(s□t)o被口的起不了床,于是……
于是,今日又无o(s□t)o了……
陶艳和南公子游湖回来,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他将自己的小算盘拨的噼啪响,比如,什么时跟着南公子一道出京城,又什么是跟他下扬州,再到秦淮河畔找如意楼里的杜安晨小两口。
南公子跟他说过,他在京城不过半月时间。也就是说,陶艳只需要在北谛君的眼皮子底下再混个十天半月就行了。
又比如,他找到杜安晨后,如何在江南开枝散叶,寻一方江南水乡的纤柔女子为妻,再将自己一群美妾,一窝崽子的理想发扬光大。
玩得差不多,已经快要到太阳下山了,觉得肚子又饿了,想着等下京城的夜市就要出来,一阵兴奋。
陶艳问南公子:“可喜欢夜市的小吃?”
对方顿了顿,寻思道,“京城的夜市小吃一向很有名,不过说道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样东西,几年前我曾经吃过一次,从此就对它念念不忘了……”
“哦?是什么?”
“京城东街的冰糖葫芦,颗粒饱满,糖衣酥脆,爽滑可口!”
陶艳听完大惊,果然是同道中人啊!不仅爱好一样,连口味也相同,陶艳两眼放光:“可是京城东街麻六烧饼铺子隔壁的糖葫芦老伯?”
南公子仔细回想了下,“正是那年岁半百的老伯,常年背了草棒子,卖的冰糖葫芦,东街最最出名!”
英雄啊!
陶艳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迎来了除了杜安晨之外的第二个知己,几乎感恩涕泪要叩谢苍天,甩上一鼻子鼻涕。
于是,两人便朝着目的地进发。
殊不知,那东街冰糖葫芦铺子前,早有人在等着陶艳……
今日的东街,气氛诡异,不比往常。
为什么那么说?那是出自与陶艳天生的敏感度,且不说往日东街的热闹喧哗不再,一片的萧条,但看长长十里街区两边的小贩苦着一张豆干脸,静默无声,就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东街偶尔有几个路人行过,与陶艳擦肩而过的时候,纷纷诡异地回头对着他侧目,根本不是往日的气压。
尽管觉得不一般,却也没有多想,南公子跟在陶艳的后面也是没怎么说话,一路走到糖葫芦铺子面前,那老伯果然在原处。
“啊!老伯,要两串糖葫芦!”陶艳飞奔至前,替过刚刚南公子给他的铜板。
那老伯看了看陶艳,表情甚是感慨。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哆嗦次从草棒子里取下颗粒最大的两串递给陶艳。
呃……为何周围气压如此之低?
我与老伯不算很熟,怎么对我唉声叹气,表现的很是同情?
“老伯……你认识我?”
老伯又是叹了一气,“不认识……”
靠,不认识干嘛对着我一副死相?
陶艳刚要发作,却见那糖葫芦老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身边的茶水摊子,又接着朝陶艳弩了弩嘴。
陶艳十分不解,朝着老伯指着方向看去。
――
那一眼,手里的两串糖葫芦霹雳巴拉摔在地上,陶艳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身上是被人诅了咒了……
纵然他有一万个逃跑的能耐,也低不过北谛君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只见那茶水摊子上,悠然自得的坐着几个人,中间的华衣男子一面喝茶,一面凝视着陶艳的一举一动,大有看好戏的戏谑姿态。脸上的表情是戏谑的,可眼里的神色却是叫人看不透彻。
有几分怒意,几分迷离,还有“总算逮到了”的几分安心。
陶艳的心跳加快,对着那双凤目胆战心惊,猛然想到了身后的南公子,想要拉着人就跑,一个转身――那身后空空如也!
――靠,见鬼了!南公子都不见了???
刚刚就在身后的一个七尺大活人,竟然就这样跟平地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残存的迹象?
他是走丢了?还是掉坑里了?难不成自己是见鬼了?
陶艳惊恐万分,好吧,人不见就不见了,趁现在还有机会……
――跑!
茶水铺子里的贵客见陶艳转身,以为他又跑,不由怒气冲天,只朝着桌子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啪!”
这一掌下去,可怜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动粗的主人滕然站了起来,再然后,陶艳觉得身后嗖嗖嗖一阵凉意。
一回头,却见整个东街的角落里,突然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地都冒出了身穿校卫军军服的侍卫,一齐明晃晃的亮出佩刀佩剑,对着陶艳一口同声道:“――公子,请回!”
……
那一瞬间多出来的百来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掩盖在街市的角角落落的,竟然能叫陶艳丝毫不能察觉。
难怪,今天的东街气氛诡异,小贩一个个都是苦瓜脸,原来,早就被官家封锁了街区,除了陶艳,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某人笑得很是难看,对着北谛君一脸谄媚。
那北谛君早就坐在茶水铺子里等着陶艳自投罗网。
如此一问,挑眉轻笑。
“……你那么心心念念糖葫芦,能舍得不来关照它们么?”
这一句话,叫他茅塞顿开,一脸苦涩的顿感人生无偿,天,都要妒他陶艳陶公子的红颜!
呜呜呜……
陶艳呆在原地,欲哭无泪,该死啊该死,自己的嘴巴真是贱,不想着来买糖葫芦不就没事了?
从后面上来两个侍卫,举着明刀晃到陶艳面前,又郑重道:“公子,走吧!”
呜呜呜……
这回被抓回去,北谛君一定不会跟以前一样放过自己了……看那架势,连侍卫都拿刀子伺候,以防自己中途脱缰,回去指不定又是屁股开花。
陶艳悲痛欲绝,对着北谛君呜咽一声。
扑通一下趴倒在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哭腔哀号:“……英雄!――再次饶命啊!!!!!!!!!”
――
陶艳是被北谛君一把抓住扛在肩头,扛着进宫见太后的。
那会儿陶艳哀号一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装作楚楚可怜,北谛君一脸菜色,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又勒住了他的腰身跟扛麻袋一样甩在了肩上。
陶艳天旋地转吓个半死,在肩膀上还不老实,哇哇乱扑腾。北谛君嫌他废话多,火气上来,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啊!”
“再乱动信不信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屁股?”
北谛君向来说话算话,这回,陶艳马上闭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任由北谛君扛着他。
想来,他也已经丢够了人了,一街子几百号人,不仅仅有官家的侍卫,还有街坊邻居,若真是被扒了裤子打屁股,他陶艳的人生还有什么活着的脸面了?
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拖回镇国公府,于是开始在北谛君的肩上扭动腰板,一面低低的说:“……我……我不要回府……”
北谛君顿了顿,扛着人跃上了马车,把陶艳的腰勒得更紧了:“谁说要回府了?现在带你入宫,太后要见你!”
――
于是,陶艳始终保持跟北谛君一臂的距离,以龟速跟在后面,被抓到了皇宫。
陶艳见到太后的时候,她老人家神采奕奕,正在教小皇帝瑞诚作画。小皇帝面前摆了五色丹青,一副卷轴,正对着鸟笼子里的飞禽描摹。那只飞禽是只黄鹂,个子小小的,很是娇弱,不过就是喜欢在笼子里飞来飞去,一刻都不停的叽叽喳喳。
瑞诚怎么抓神都抓不好,那黄鹂没半点消停,急得孩子一甩手,叫嚷着不画了不画了。
陶艳站在后面看得着急,那太后微微蹙眉,好像就要发作了。于是鼓起勇气对小皇帝道:“皇上切莫着急,鸟兽灵气逼人,不好抓神,小人自幼略懂一二,太后若信得过陶艳,不妨让小人来试试!”
陶艳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分明要躲开北谛君的意思,北谛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扰。
太后想了想,略略点头:“……陶艳的手,描眉化妆一流,想是丹青也是何等了得,诚儿,你可要好好听陶艳的话,再不收收性子,我也不轻饶你!”
小皇帝自打那日陶艳在饭桌上替他解了围,就很是感激他,这回见到这个最最小的“小舅母”,一脸激动,几乎扑上去。
陶艳从北谛君身边走过,也不去理会北谛君的意思,直接顺到小皇帝身后,手把手的捏过毛笔,教他一笔笔画画。
又道:“宫里的鸟兽都很活泼,我在府里有一只白毛鹦鹉,还有一只红毛小貂,乖顺的很,平时一动不动,要是能差人拿来给皇上做模板,应该会比画黄鹂抓神,来的容易!”
太后将目光转向了北谛君,北谛君干笑一声:“来人,去我府邸,把陶公子的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取来!”
陶艳眼眉一挑,得瑟地继续和小皇帝嬉闹。
太后看出了一点苗头,将北谛君带到外厅小坐。
“怎么?和陶艳闹别扭了?我怎么看着,今天他可不怎么高兴啊?”
北谛君抽了抽脸皮,“……呃……闹小脾气呢,估计习惯了就好……”
“哦?”太后笑眯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盯着北谛君悠然道:“……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噗!……咳咳……”
北谛君一口热茶喷到地上,连番呛得自己直流眼泪。
太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又笑道:“我找陶艳来,是为了过几日永南王进京,我想找他帮着我看看,什么妆容配朝服。”
“哦。”北谛君接过宫人递来的毛巾擦干净上衣,想来太后也不会没什么事情就急着招陶艳入宫。
不过说到这个永南王……
北谛君顿了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影子的主人身着绿衣,手里千年不变,握了一把碎玉折扇。
他对太后道:“……今日我去东街……在街角,遇见了一个长得很想永南王的男子……等我想查个清楚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看到了我……那个人一下子拐进了巷子,消失不见了……我派人盯着,也没有再看到……”
太后沉浸片刻,脸色开始煞白。
“……永南王……难道背着我们……提前回京城了?”
“臣弟自会派人加紧追查……”
太后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里屋嬉戏玩闹个不停的瑞诚和陶艳,满目焦虑。
宫人将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带到小皇帝面前的时候,瑞诚眼睛一亮。
原本正在跟陶艳抢酥饼吃,看到了两只小畜生很是欢喜,丢开了酥饼就跑过去,一手掐了白毛鹦鹉的翅膀来回晃荡,一手卡了小貂的脖子把它从笼子里拉出来。
那小貂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人用蛮力扒拉出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指望拽着笼子不肯出来。
陶艳见了,心在滴血,很是替这两只小畜生心疼。突然觉得自己带它们来皇宫的这个决定很是失败,也不知道等会他们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宫人架好了笼子,那鹦鹉安静地站在上头很配合的一动不动,而那只小貂,因为天生就很懒,所以也是四脚朝天,露出肚皮呼呼大睡。
小皇帝嘴巴成了一个“o”,对陶艳很是钦佩道:“原来你家的宠物都很听你的话啊,你叫他们不动,他们竟然真的不动了!”
陶艳嘿嘿一笑,其实自己最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这两只东西跟他一样,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主。
他得意地拍了拍瑞诚的肩膀道:“皇上啊,好好画,小人先去吃块点心,画不好,你母后大人又要生气了呢,嘿嘿。”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拿母后来压他,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白毛和红毛身上。
嘿嘿!瑞诚小脑瓜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觉天赋异禀,有才华到没边的法子。
眼见陶艳转身去旁边休息,瑞诚走到鹦鹉身边,一手卡住它的脖子,一手压住它的嘴巴,一鼓作气,竟将整只鹦鹉都浸到墨汁捅里,趁着那呆头鸟还没有反映过来,又直接将它整个按在洁白的纸上。
“――啪”
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印了鹦鹉扑腾欲飞的“英武”姿态。
而后如法炮制,将小貂也抓过来,浸到墨汁里又将它的四肢扒开。
“――啪”
纸上印了小貂四肢打开的逖,后面还拖了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小皇帝看着纸上的杰作,颇为满意,没想到不到两秒的时间就把任务完成了,很是自鸣得意,再看那栩栩如生的墨印……
小皇帝两手叉腰,“哈哈哈”,大笑三声,对自己钦佩地五体投地。
随后,言简意赅地评价自己的创意,总结出了三字真言:“――天才啊!”
四五 惹祸精
o(s□t)o
东街糖葫芦老伯年岁大了记性不好,那日突然因为北谛君猫抓老鼠的举动,对陶艳这只万年鼠精有了点印象。回想起来,这个孩子他好像从小就是熟客,比如,那时陶艳才三岁――牙还没长齐的时候,第一次垫起脚扯着老伯的裤带说要糖葫芦吃。
但是……陶艳小朋友没有带钱……
陶艳:呜呜……(_)…… 糖……糖葫芦……葫芦!
老伯:= =||||小朋友,三文钱一串!
陶艳:呜呜……(_)…… 糖……糖葫芦……葫芦!
老伯:= =||||小朋友,要的话可以叫家长带你来!
陶艳:呜呜……(_)…… 糖……糖葫芦……葫芦!
老伯:……= =|||||||||……小朋友……
陶艳:呜呜……(_)…… 糖……糖葫芦……葫芦!
老伯:呜呜……(_)…… 求你表扯我裤带了……裤子都要被你扒了……求你了……我送你还不行么……呜呜呜……
于是……陶艳成功的吃到了人生第一串不要钱的糖葫芦……(rq)/~
陶艳看到鹦鹉和小貂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
抱着柱子下巴几乎摔在地上,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白毛的鹦鹉和红毛的小貂,无疑幸免,统统变成了黑毛了……
一只,形似猫头鹰……
一只,……恭喜啊,小貂君,整容成土拨鼠终于成功了……
两只小禽兽呜呜地在笼子里叫唤,样子十分之可怜,可那小皇帝气定神闲,很是得意,陶艳气得干跺脚,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瑞诚还在他面前显摆做鬼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陶艳血气上涌,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瑞诚的双臂,瞄准他的脑袋,送了个咯g儿脆的脑瓜嘣!
“哇!”小皇帝疼得直叫唤,龇牙咧齿。
陶艳吹胡子瞪眼:“不把我那两只宝贝洗干净了!我就告诉太后你顽劣成性,不知悔改,看她打不打你屁股!”
只这一句,小皇帝就闭了嘴,很是委屈地看着陶艳没了声音。
原来,天下的小孩子都是怕严母的,百姓如此,皇帝,也不例外啊!
到了就要吃晚膳了,北谛君见陶艳和小皇帝玩得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有要跟他回去的意思。
开始的时候北谛君说要告辞,对陶艳使了使眼色,那小子竟然当做没有看到。北谛君的脸从正常色变青,又从青色变成紫色。
而后对着陶艳干咳了两下,暗示的跺脚,那家伙不仅当做没看到,还特意缩啊缩,一转眼就缩到了小皇帝身后以示自己消失不见了。
那样子活像只鹌鹑,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缩进鹌鹑蛋里去!
北谛君的脸色又从紫色变成猪肝色,直接对着太后请辞道:“时候不早了,臣弟和陶艳,应该告辞了!”
说完站起来,预作要去拎陶艳出来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陶艳眼尖,一把抱过小皇帝的腰身,好像树袋熊上树,挂在瑞诚身上死都不下来。
对着北谛君哭丧着脸,就当对方是地狱阎罗,生怕活吃了自己。
北谛君气急,要躲也不能躲一辈子吧!出手去拽他衣服。
“行了,别闹别扭了,有话回去说,在这里被人看笑话!”
我的北谛大爷啊!我陶艳现在还有什么脸皮,看笑话早就被看了个精光彻底了!
陶艳两眼一闭,心一横,死死抓住小皇帝死都不松手。
瑞诚几乎被陶艳的蛮力给掐死,呼呼地憋着气,满脸通红。
“……你给我下来!”
“我不下来!”
“下来不下来?”
“就是不下来!”
“……”
“……”
瞪瞪瞪,就是不撒手,看你把小爷怎么办!
太后觉得这两个人就好像还是瑞诚的这个年纪,相互斗吵架,分外有趣。她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北谛君跟别人以这样耐心的性情拌嘴了。
这个陶艳,果真是北谛君的克星啊!
聪慧如太后,笑眯眯的出来打圆场:“――我看,就让陶艳留在宫里吧,他的两只小畜生被瑞诚全给染了,还没有把毛清洗干净,要是实在不行,就重新赔他几只灵性的!”
却见小皇帝身后的几个宫女,眉头深锁苦情状,很是烦恼地围着一起,研究如何才能把鹦鹉和小貂的毛色回复到原来的。
她们开始用了清水洗,没什么效果,后来又加了皂角,可结果还是差强人意,那墨汁沾了毛,竟然一点也不褪色!
个把钟头过去,如何都回复不了原来的颜色。
甚至有几个没耐心的宫女,已经开始崩溃地打算……要把这两只小畜生的毛都拔光了,等到来年开春,再重新长一头自然光泽亮丽的毛发……
北谛君哑然失笑,对太后一揖,很是周全的小心提醒了一声:“呃……回禀太后……据微臣观察,皇上今天用的墨汁……是加了矿石的稀缺墨水……这种墨水要是沾得过量,几乎不可能洗干净……而且永不褪色……”
( ⊙o⊙ )!什么?永不褪色?
陶艳一点点松开抓住小皇帝的手,悲痛欲绝地对着那两只遇人不淑的可怜小畜生,觉得上天实在是太残忍了……把它们带到这个残酷的世界还不够,还要面对一个大变态和一个小变态的轮番虐待……
呜呼哀哉……实在是……悲剧啊……!
结果如何?
呵呵,陶艳还是十分神勇地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小皇帝再次恳请太后邀他留在皇宫跟小皇帝一块睡觉一块学习。
他在小皇帝耳边道:“……你跟你母后要求把我留下,我就教你爬树掏鸟蛋!”
小皇帝眨巴眨巴眼睛,喜上眉梢。原先在宫里,十几个宫人看着他,他只要有一点想上树的念头,不过一瞬间,就会有人哭天抢地的劝自己下来,要是不行,就直接把他从树上抱下来,理由是太后不喜欢。所以一直很没劲,这回有陶艳带着,小皇帝很是乐意地想要过过瘾。
于是在某人的扇动下,对太后道:“母后,儿臣很喜欢陶艳,想跟他再多学点丹青的技巧,可否准许陶艳今夜留在宫里陪儿臣?”
太后微微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一边的北谛君急了,冲动地脱口而出,声音还有点大:“皇上,宫廷里有专门的宫廷画师!一个个都比陶艳好!”
小皇帝面对大嗓门舅舅,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撒娇道:“可是……那些画师一个个都直说好话,全部不说实话!我不要不说实话的,陶艳他对我说实话!”
这一句倒是没有半分虚假,北谛君被小皇帝挡了回来,心里愤恨至极,这个陶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迷魂术,现在倒好,太后和皇上都站在他这边了,叫自己这个做镇国公的,反而在他面前没有半分威信了!
怒!
不过陶艳不理会北谛君暴躁的脸,乐呵呵地改掐到抱着小皇帝,笑得如沐春风,妖媚至极。
北谛君原先还想着要带陶艳会府邸,跟他好好交流一般,把该说的话统统一次都说个完,就怕他在给自己捅出什么幺蛾子,特别是在永南王回京之前的这段片刻宁静之日。
不过貌似陶艳还是对他心生不满,或者,是真的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所以想方设法要躲他,北谛君深叹一口气,只要作罢。
也罢,就让他在这皇宫里做一回鹌鹑,明日说不定,心里就能稍微接受他一点了。
北谛君并没有放弃要收复他的希望,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却又不敢善举妄动的想要收复一个人了。
他是真的怕他,再一次地会从自己身边逃走……
他一点也没有自信,下次当陶艳逃走的时候,他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守株待兔简简单单就抓到他……
北谛君很是无奈的走了,走之前给了陶艳一记无限哀怨的眼神。
陶艳这厮在心底里兴高采烈的雀跃,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大大的牛叉,再一次,正义的力量战胜了邪恶的混蛋君。
于是陶艳开始拉这小皇帝蹦q了,也不再怪他把自己两只逵执舻某栉锶给染成了乌黑乌黑的。
横竖再一看,那黑色的毛其实也很是不错的。
陶艳想了想好处,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他忽视了,那就是黑毛不容易脏,不用经常帮这两只小畜生洗头洗身洗屁股,全黑的,去泥地里打几个滚回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所以陶艳在宫里吃了晚饭后,就赖在了小皇帝的龙床上装尸体,他觉得这两天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多,大大的超过了自己脑部运算能力,有些事情他操控不过来,有些事情又大条地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而且他昨天晚上被混蛋君整得死去活来,屁股到现在都还痛的厉害,所以马上合上眼睛让自己睡觉。
可才刚刚睡着,身边有个软呼呼的小肉球蹭啊蹭啊的拍着自己的的小嫩脸。
“呜……干嘛呢……人家睡觉啦……”
装死装死。
那轻拍的力道慢慢变重,从瘙痒似的轻拍变成了大力的揉搓。
小肉球肉呼呼的,可拉人的力道可不是吹牛的,整个一个拉橡皮筋弹簧呢!
某人心情不爽地被拉醒,睁眼看到瑞诚这个小家伙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睡觉哪!”
瑞诚指了指门外的一棵参天古木,又拿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姿势。
这孩子还真的惦记着要爬树掏鸟蛋?这都什么季节了,现在哪里还有鸟生崽子给他掏啊?能飞南边过冬的都早飞走了。树上光秃秃的,能有什么宝贝可以掏出来?
陶艳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倦意。
“皇上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您该睡觉了!”
瑞诚嘟嘟嘴:“你不陪我,我就叫母后再把你送回舅舅家去!”
“……= =||||||||”
现在的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威胁人!
陶艳打了哈欠,半哄半骗道:“……天太黑,爬树不好看路,明天早上再去,你去鸟窝里寻寻,说不定有什么宝贝,宝石,珍珠,戒指,琉璃什么的估计能寻到,不过也要等天亮了才看得清楚……寻到了……都是你的……乖乖睡觉……”
陶艳伸手把小皇帝按倒在床上,把人一圈就睡舒服了,一边还呼呼打呼噜。那小皇帝的龙床真是舒服,褥子香软,比镇国公府里的床还软和,跟睡在云雾间似的。所以陶艳不等旁边的小家伙有反映,就睡死了。
可陶艳不知道,自己犯了天下所有哄孩子的大人一样的错误,那就是这个小皇帝跟自己小时候的个性雷同,或者全天下小孩子的个性都雷同,你大人越不让他们做的,他们就越想做。你明着不让他们做的,他们就偷偷地背着你做。
就在陶艳翻了身,沉醉于美酒佳肴之时,瑞诚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了衣服就溜出了寝宫。早先他想跟陶艳一道爬树,所以遣散了值班的宫人,那守在门口值更的宫人觉得有陶艳在,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懈怠地倒在一边打起了瞌睡,连小皇帝跑出了寝宫都不知晓。
小皇帝跑出去干什么?
不用问,他认定到了第二天早晨,定有无数宫人惊吓尖叫着在树下哭喊着叫他小祖宗,会拼了命的阻扰他上树,所以过了这个村没这店,他兴奋的睡不着觉,一溜烟的奔到了御花园,找了棵上面有看着像有鸟窝的,吭哧吭哧就开始练习自己的爬树技能。
结果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出了大事。
小皇帝前脚刚摸到鸟窝,从里面挖出一颗珠子,想着陶艳果真没骗他,一时兴奋过头,不想脚下一滑,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那几丈高的树啊,自由落体毫无悬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小皇帝他,……摔得屁股开花不够,小腿骨折,外加……
……天下最珍贵的黄金小鸡 鸡……被树枝刮到……严重受创了!
四六 北谛的心思
小皇帝被宫人们抬回寝宫的时候,几位太医忙得团团转,一直确诊为小腿骨折,外加……
……小鸡严重受创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瑞诚的小腿只是伤了筋骨,没有摔断,可龙阳之物却没那么好运气,被树枝刮到的还真不是地方,整个小东西又肿又红,活像腊月里的腊肠。
太后看着疼得昏死过去又不省人事的小皇帝急火攻心,好在没有伤到命脉,骨折也就算了,这孩子要是被折了要害,以后做了太监从此不能人事,变成只能进不能出的废柴一只,她这个做娘的,又怎么对得起皇室列祖列宗?
本来也就剩瑞诚一根独苗了,这独苗还不能传香火,传了出去,颜面尽失的是整个皇族!
所以太后急火攻心的结果,是一时失去了理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对着造事的陶艳大发雷霆。
――
“……你说,人好好的,怎么就上树了?留你在宫里陪瑞诚,是要你好好看着他,现在倒好,你不仅不看着,还出尽主意怂恿他?”
陶艳跪在太后面前,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懊悔的要死,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明知道小皇帝是个坐不住的主,还偏偏跟他说什么要带他上树,骗他一早掏鸟窝寻宝贝,这下好了,他是死一万次也不够了,还好没伤到性命,小皇帝洪福齐天,是真龙转世,保了小命……可是……伤到了命根子……这比要了小皇帝的命还不如……
自己的嘴巴,真是贱到家了,走哪里都不安生,处处惹祸……
“把皇上教唆成这样,以死谢天下也不够了,亏我如此信任你!”
太后血气上涌,整张脸狰狞的要吃了陶艳一般。
竟然顺手就抄起了挂在墙上的宝剑,“唰”的抽了出来,一剑抵到了陶艳的脖子跟前。
陶艳早就惊吓地两腿发软,抖个不停,眼见那剑锋直指了自己的脖子根,稍稍一用力,就能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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