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北谛君有几分相似,果然是一家人!
“呃……小人名叫陶艳……是北谛君的……九夫人……”
那小家伙巴眨巴眨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陶艳突然笑得很是诡异:
“哦,原来你就是舅舅的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妾啊!”
三十 准备私奔
o(s□t)o
陶艳一日无聊,突发奇想做了一副对联。
上联:北谛群芳萦绕没空消享。r(s_t)q
下联:陶艳金枪不倒万古流芳!o(n_n)o……
很是得意,命人工工整整挂在称心居大门两侧。
北谛君路过,冷笑一声。
提笔在门上写了四字横批:白日做梦!
陶艳:……o(n)o……5555555555555555
“哦,原来你就是舅舅的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妾啊!”
“……”
陶艳听到【小妾】两字,脸上黑了一圈。
大的死变态,小的也不学好!
什么叫我是舅舅的小妾!还是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妾!
他瞪了一眼小皇帝,却发现身边的北谛君憋住笑憋得脸通红,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陶艳刚想反驳,那太后抓过小皇帝的手道:“瑞诚,不得乱给长辈加称呼!”
小皇帝原来叫瑞诚,陶艳原本张开的嘴巴乖乖合上,北谛君一面忍笑,一面将人按在椅子上,侧耳轻声:“皇上说的也没有错啊,你的确是我的小妾!”
某人得意样样,某人叫屈几乎肝爆,好在皇宫食物可口,陶艳决定跟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席间,有人给小皇帝递了一碗菜粥,是用香菇菌类熬的,陶艳喝得不亦乐乎,可惜对面的小皇帝似乎不喜欢。
他把碗甩在一旁,嘟囔着嘴巴道:“朕不要吃香菇,气味太重了!朕不喜欢!”
小皇帝闹别扭,宫人们诚惶诚恐,太后的脸色涮地变了天。
看见严母就要发作,北谛君只好劝道:“皇上,这粥里有菌菇,很有营养,皇上吃了好好勤政,将来稳固江山社稷!”
小皇帝不搭理,将脸一撇,继续不肯吃:“朕不要!朕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瑞诚!休得胡闹!”雷霆一声,振喝全场,一时间前厅鸦雀无声。
太后发火了!
陶艳恋恋不舍放下筷子,没有想到太后平时看起来温婉贤淑,对着皇帝却是十足的严母。
他曾经听说当朝太后对皇帝的教育很是严厉,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光那一声吼,就够把陶艳吓破胆子了。
母亲变了脸色,笑容完全消失,小皇帝也吓坏了,眼睛噙了泪水,一咧嘴哇哇大哭起来。
北谛君一时想劝,被太后叫了回来:“你这个舅舅太过宠溺他,以后他就知道只要有你,他都可以高枕无忧了!瑞诚,今天不把粥喝光,就不要想下饭桌!”
小皇帝尽管是皇帝,可也是孩子。屁点大的孩子知道什么,见小皇帝一边哽咽,一边跟赴刑场样地拿勺子舀了一勺,却一直不送进嘴巴,陶艳觉得可怜了一点。
于是伸手将小皇帝的粥碗拿了过来,又取了干净的碟子,仔细从粥里检出香菇,平菇,金针菇之类的,剩下的,就是干干净净的白粥,然后又回头问看呆了的小皇帝:“不喜欢吃香菇,那瘦肉吃么?”
小皇帝呆呆地点了点头。于是陶艳又将面前的一碟瘦肉夹到粥里,搅拌均匀递给小皇帝。
“你闻闻,现在粥里没有香菇的气味了!要是可以接受,就一口气喝了!”
小皇帝捏着鼻子闻了闻,果然香菇的气味少了些,反而是酱肉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再然后,他又从桌子上夹起一只瘦肉包,用筷子挑开,将刚刚拣出来的香菇一股脑的塞在里面,有抹上了一层酱汁再次递到小皇帝面前。
“快把包子也吃了,吃完了才能快快长大跟你舅舅一样,又高又威猛!”
“真的?”孩子把目光投到北谛君上。
北谛君帮衬回道:“真的,不信你问问陶艳,舅舅在家什么都吃,从来不挑食!”
那小皇帝听陶艳把北谛君搬了出来,有得到了北谛君的证实,一把抓过包子塞进嘴巴里,三两下就吃了精光,连粥都喝完了。
太后见了,对着陶艳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
“没想到你除了能哄太后高兴,连小皇帝都能被你收买了?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从皇宫出来,北谛君对身边的陶艳道。
某人自然得意,“那是自然,哄人而已。不然京城的姑娘们,怎么会那么喜欢我呢?”
“哼。”刚夸他两句,说他胖他还真喘起来了。北谛君不无好气道:“改天,你也把我哄高兴了看看!”
“你很无聊么?本公子才没这个闲工夫!不过……”陶艳想了一件事,对着北谛道:“你要是无聊,怎么不自己生个儿子出来玩玩?”
这句话一出来,陶艳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了,因为他看到北谛君的脸色从晴转阴,貌似就要变成电闪雷鸣暴风雨了。
马车里的气压瞬间转低,感觉到了异常的陶艳马上闭上嘴巴不再问。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经过北谛君办公的府院,北谛君先下了马车,一面嘱咐车夫小心送陶艳回去,车刚要离去,北谛却又折了回来。
他站在车下,隔着门帘,对陶艳道:
“……我要有生孩子的资格,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一子半女呢?”
“……”
陶艳一惊,从窗户探出头,刚想问为什么,却见北谛君挥了挥手,那马车就一直向前奔去。
他看着越来越小的北谛君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这个男人背后无尽的落寞。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提到“孩子”两个字时,眼里的悲哀。
毫无保留地一一传送给了车里的陶艳。
陶艳回过神,北谛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这个北谛君,这个镇国公府,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且说陶艳回家,就听闻了一件大事,这事放别人身上估计还是好事,可男主角是北谛,另外一个对象是柳儿,估计喜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死的不是柳儿,就是那府外狼嚎的杜安晨!
天亮的时候,之幽公子带了雅公子的命令来,说今日日子不错,适合圆房,雅公子指明柳儿侍寝北谛君!
陶艳刚进府邸,就在花园碰上了春容公子。他瞅见陶艳忙不迭的赶到他身边,一改往日飞扬跋扈,对着陶艳耳朵轻声道:“陶公子,府里出了件喜事,你可知道?”
“什么?”
陶艳不想纠缠,只想早点回房补眠。
“――之幽公子去柳儿那里传话,要他晚上侍寝……你说,你这才进府几日,就要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了?”
陶艳想不去理会他的故意挑衅,可这回听到了柳儿的名字,却不能不叫陶艳收住步伐,直接拨拉开挡在前面的春容,朝柳儿别院赶去!
春容见了陶艳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浮现了愈加得意的表情。
――
自当陶艳听春容说了那么一出后,连忙赶到柳儿的别院,却见对方依在床上跟被判了死刑一般。
柳儿挣扎起身,见到陶艳就跟想是看到了救星,几乎跪在他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请他帮帮自己!
看样子,事情不假。
陶艳觉得稀奇,这北谛君喜欢谁,要跟哪个上床,跟雅公子什么关系?他将人从地上扶起,好言安抚,只道自己先去问过雅公子再做打算。
那柳儿一听,却是连番摇头,说“雅公子传话来,说若自己不好好以身还过镇国公求他一命的恩情,叫主公不高兴,他定会叫柳儿一辈子不好受!”
这算是什么?陶艳皱了眉头,那雅公子身在深闺,却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好像按了无数移动的眼睛,不管别人做了什么,都难逃他的法眼。
陶艳道:“不行,就跟北谛君实话实说了!北谛君上次没动你,估计也并非有意要收你为房,跟他如实说,兴许会放你出府!”
柳儿一言不发,呆呆看着地上。
良久,才从嘴巴里吐出一句来:“雅公子说,就是因为上次北谛据没有要我侍寝,觉得我不识抬举,所以才说,今晚一定要北谛君留宿……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见杜公子了……”
那言辞间情真切切,颇有几分恋人被迫相隔分离的悲切。
陶艳感慨一声,下定决心对柳儿道:
“要不,你逃吧!”
这一句铿锵有力,将柳儿拉回现实,他一时半会还无法决断,只觉得太过冒险和大胆,单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又一转念,不然,自己如何能金蝉脱壳?
陶艳拉过柳儿,低声道:
“我帮你逃,我代你借出一块出府的牌子就走!”
陶艳信心满满,去了之幽公子处借出府的牌子,结果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之幽公子挑眉道,今晚主公要与柳儿圆房,估计纳他做小之日就在眼前,主公新收小妾,其他房的人都不许出门。
还有这个规矩?
“雅公子定下的规矩,恕之幽无能为力……”
那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情感,陶艳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身后的涵雪拉了回来。
“你这是干嘛?”陶艳很是愤愤不平,只能朝涵雪发火。
涵雪很委屈:“公子做事总是不分轻重,之幽公子都说了是雅公子的命令,我们还能如何?雅公子那么做,不过是不想让外人觉得主公纳新,自家内院却有看不过眼的,若在主公纳新之夜出门,就是不懂礼数!”
陶艳见丫头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好辩驳,闷声又回到了柳儿住处。柳儿见他两手空空,也知道是何故了,并无责怪的意思,只是隐隐红了眼圈,对陶艳说:
“我柳儿一生只跟过杜公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叫我倾心相待了,陶公子他日出府见到杜公子,告诉他只到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般下作的……”
话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看他肩头一抽一抽,陶艳也觉得这样棒打鸳鸯是在是可恨至极,竟一股脑热,凭着一腔热血,大义凌然地对柳儿道:
“你放心!就算不能明着出府,本公子也有法子暗着带你出去!我们趁天黑,走夜路!”
――
趁天黑,走夜路,说说容易,做起来却难。
主子们出不去府邸,好歹下人还可以通行,陶艳找了信得过的宫人,趁他外出办事时将一封信件塞给那人,说要他送到杜尚书府上,亲自交给杜公子,那宫人得了陶艳白花花的银子,喜笑颜开,连声说一定送到。
信里是陶艳的亲笔,说他带了柳儿外逃,要杜安晨于晚上几时几刻在何处接应。
而后悄悄从涵雪处要了两件干净的宫人服,打包收拾好行李。
眼看临近日落,天色渐黑,北谛君还没有回来,约莫着此刻出府,外人不易察觉,又吩咐左右,说是柳公子要沐浴更衣,以待伺候主公,外人不得打扰。
宫人们急忙准备热水木盆,鲜花琼露,之幽公子期间来看了一次柳儿,见他神色淡定,以为他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便放心地去回雅公子的话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门, 陶艳便将浴室的门栓紧了,和柳儿一道换了宫人的便服,扛着包袱从侧门溜出。
陶艳对柳儿道:“镇国公府有南北两门常开,南门是正门,人太多不好闯,北门是后门,常年虽然有人守护,可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守卫要换班,现在快点,正是时候。”
那柳儿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打心眼底开始佩服起这个陶艳来。
不过,就算换班,北门也是有人守着的,如何是好?柳儿疑心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陶艳嘿嘿暗笑,从花园的参天古木下找来两根手臂粗的木桩子。
呸呸朝手心吐了两口口水,胸有成竹:
――
“就算有人,抡起给他一棍子!打得他满眼乱桃花!”
三一 呜呜被抓
o(s□t)o
陶艳带着柳儿私奔,爬出花园穿过树林,陶艳一时不小心被灌木钩破了小裤衩,“扑――哧”一声,露出了白白嫩嫩的小屁股。
陶艳两手遮后面,羞愤难当。
柳儿不知何事:陶公子,你屁股怎么了?
陶艳:o(n)o呃……木事。
柳儿:长痔疮了?
陶艳:= =||||||||||||||||||
陶艳不知道如何说明,柳儿沉思片刻,突然想明白了,于是对那北谛君肃然起敬。
陶艳:(⊙o⊙)?
柳儿:o(rvq)o……这个北谛君真厉害啊,你长痔疮了,他都能把你xo到麻木得现在才有痛感……
陶艳:¥!!……
“就算有人,抡起给他一棍子!打得他满眼乱桃花!”
陶艳是那么说的,他也是那么做的。
两人出了花园,顺到北门口,正巧守卫换班,其中留了一人在原地站岗。
陶艳跟在对方身后,蹑手蹑脚。
那人才张嘴打了个哈哈,说时迟那时快,陶艳手起刀落,抡着木棍就朝人家的天灵盖劈头砸去!
那无辜的守卫云里雾里,还没有站稳,转了两个圈,就朝地上扑通倒下,摔了个结实。
柳儿躲在陶艳身后看得目瞪口呆:“……陶……陶公子……你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某人得意一笑:“死不了,本公子手下留了情,最多昏个半刻时间,我拿捏得准!”
他拍拍手,棍子一丢,大大方方推开拴上的北门,拉过柳儿的手,跨出门去。
前脚刚迈出,没料想背后有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被人发现了!
那人对着陶艳大喊:“不好了!有人打晕守卫跑了!”
陶艳一听,暗自大呼不妙,也不再有时间管后面来的是谁,不管后面突然多出来的吵杂脚步声,气运丹田,对柳儿呼道:
“――快跑!”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拖着柳儿从北门一口气窜到了街市,原来耳后还有几十个宫人冲出来追赶着叫他们停下来的声音,一到了熙熙攘攘的街市,窜入人流中,那声音就被冲散了开来。
话说,如海的鱼就不可能有再上钩的机会。
华灯初上,陶艳拉着柳儿在小贩人群间灵活穿梭,就如江鱼入海,进了自己的地盘,两三下就让后面的追兵迷了眼,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他们的影子。
暂时安全了!
陶艳气喘吁吁,和柳儿进了一条小巷,后面不见了追兵,此事也可告一段落。
他将包袱替到柳儿手中,向他指了明路:
“我差人叫杜安晨在这条巷子口等你,你直接走到头了就是,你快走吧!”
柳儿几番感谢,几乎要跪拜下来,都被陶艳扶起。柳儿不知如何报答,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块琉璃翠玉送给陶艳做个纪念。
“陶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柳儿不知如何报答,这块玉仅当做个留念,他日柳儿必定涌泉相报!”
陶艳笑了笑:“北谛君才是救了你命的,可惜你心有所属,我最看不得有情人分离,举手之劳,你自己好自为之就是。”
说道北谛君,柳儿神色不安:“陶公子帮我逃了出来,回去如何交代?不如跟柳儿一起走吧!”
陶艳摇了摇头:“我不会有什么危险,谁知道是我放了你呢?……而且,我在镇国公府,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若他日有机会,再向北谛君请罪吧!”
柳儿归心似箭,见陶艳铁了心了,也不做强求,对他拜别后,就直径朝巷口奔去。
那巷口原本是漆黑一片,远处尽头却是印了透露的灯火,好像有取之不完的光芒,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在这样肃杀的季节,将人的心都照的分外温暖。
等待柳儿的,是全新的人生,和从此不相离的挚诚。
而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呢?
陶艳一时觉得落寞,送走了别人,自己的心开始一点点空出来。
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他从前也未曾想过这样的问题。
今天就在在漆黑小巷里,头一回真切地想了。
可是没有想明白。
陶艳自嘲得笑了一声,目送柳儿的背影消失,自己也转身离开了小巷。
与那漆黑不同的,外面的夜市依旧灯火通明,他一个人游荡穿梭在人群间,满街难得的琳琅玩物,也似乎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了。
“糖葫芦――买糖葫芦了――!”
不远处有小贩在卖冰糖葫芦,陶艳被着声音拉回了现实,他看到扎在草垛上的糖葫芦,一颗颗红得通透,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凉意。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转凉的缘故……
那凉意萦绕的思维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却可以温柔地伸出手,帮他买下一整扎的糖葫芦。
陶艳的嘴巴里,好像现在都有那日冰糖葫芦的甜美味道。
可笑,可笑,他陶艳周旋京城欢场,美人们各个都是投怀送抱,亲自喂酒喂菜,何尝曾因为对方给过自己什么,而感到徒生异样的情愫。
偏偏是那碍眼的糖葫芦,偏偏是那喜庆的红,偏偏是他的影子,叫自己,竟然在夜市迷了路!
――
“――吁……”
身后有人驾马停下,马蹄落地,溅起尘土,沾到陶艳脚尖。
陶艳回头,――身姿矫健的连波瑜立在身后,它的背上,跨坐着的正是这个怒不可遏的英武男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北谛君竟然亲自带了人来寻他,他也没有料到,刚刚喧闹的夜市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方圆十里全部没有了百姓。
陶艳被镇国公府里的守卫们团团围住。
而眼前俯视着自己的男人,却是用了不可一世的愤怒表情,注视对着他。
北谛君脸上徒生肃杀,幽幽道:
“那么晚了,学人家私奔么?”
陶艳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他的眼前,北谛君的马后,赫然出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柳儿由两个守卫死死架牢,竟然被神通广大的北谛君抓到了!
陶艳逃跑的时候,是带着柳儿一道跑的,被北谛君抓回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一道回来了。丝毫不差。
柳儿刚跑到巷口,就被北谛君的人堵在了那里,所以不用说,没有半点力气抵抗的柳儿,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抓回来了。
――
镇国公府大厅。
北谛君的脸色很难看,不是一般的难看,是非常之难看,难看到了极点。
两个闯祸的不用说,跪在堂下,一同陪着跪的,还有北门被打破头才刚刚清醒的守卫,早上陶艳叫他送信给杜安晨的坏事宫人。
两样物件摆在陶艳面前,一样是那根木棍,一样,则是送给杜安晨的信。
再往前,就是正坐上的北谛君,身边依然是理事的之幽和琉剑,然后,竟然还发现了春容笑眯眯的脸!
北谛君的脸色不好,不好的源头不在他打了守卫跑,而是他写了封叫北谛抓狂的信,和当时捞起柳儿的手就一路狂奔的情形!
那信上白纸黑字说:“杜兄:吾携柳儿出奔,请与安康巷口接应!”
北谛君指着字问道:“这都是你写的?”
陶艳一脸茫然:“对啊!”
回答很干脆,一点解释的念想都没有。
什么叫“吾携柳儿出奔”?什么叫“与安康巷口接应”?
白纸黑字叫人送信,还言辞凿凿说要跟柳儿私奔?这两个人何时有了奸情?
北谛君几乎被他气得爆肝!
幸好那送信的宫人觉得事有蹊跷,还没到杜尚书府,就拐了道把信送到北谛君办公处。
北谛君见后十分震怒,马上赶回家,却是人去楼空,两人都消失了!再然后,就听见后花园有人喊叫,带人去看,正巧看到陶艳急冲冲抓了柳儿的手,跑的比兔子还快!
可是陶艳忘记了,纵然自己是京城的地头蛇,然,北谛是谁?
整个天下都是他守出来的,京城算什么?
陶艳若是京城地头蛇,那北谛君就是地头蛇之主!
所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陶艳还活着,他就永远飞不出北谛君的手掌心。
所以,不过两刻,陶艳就被大队人马抓了回来。
所以,是冷酷异常的声音。
――
“孺子可教,都学会跟人私奔了?”
私奔?
陶艳的脑子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自己确实是瞒着所有人带了柳儿夜奔了,说是“私奔”,好像也没有错。
北谛君等了许久,见陶艳没有开口,还以为他是默认了,额上爆出青筋来。
眼看主公就要发作,之幽拦在他前,正色劝道:“主公,时候不早了,您明日还有公务,不如今天就先将两人严加看管,明日再处置如何?”
北谛君思量一番,暂时收了怒气,将那页信纸揉碎了丢进香炉,对堂下跪着的两人道:
“你们带柳公子先回别院,好生照看!”
而后又把目光转到陶艳身上:“――至于你……”
他迟疑了一会儿,话吞进肚子,随后朝众人摆了摆了手,暗示他们都回去,之幽行了礼,带大家出厅。春容原先还想看场好戏,却没有他预料的精彩,几分不甘心,却被之幽的眼神喝住,怏怏地跟着队伍离开了。
北谛君站起来,朝陶艳走去,原先还跪在地上的陶艳余光看到朝自己慢慢变大的身影,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一抖索,就垮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两手向后支地。
北谛君已经到了面前!
见对方有向后躲的趋势,北谛君也跟着顿了下来。
他朝陶艳前进一分,陶公子便往后缩一分。再前进一分,再后缩一分……
如此往复,两个人只是机械地各自凝视对方,却不说一句话交流,气氛诡异至极。
直到北谛君几乎可以把人逼到大厅角落,那白花花的衣服当做了抹布,将大厅的地擦了一边。
陶艳缩啊缩,几乎要把脑袋撞上墙,北谛君眼尖,伸手一把抓过陶艳的衣襟。
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你躲什么?”――掌握主动权的男人问。
“那……那你一直逼过来干什么!”――被动的某人心里打颤。
“你不躲,我能逼么?”――脸色不好看。
“……你逼了,我才躲嘛……”――声音越来越小。
“你还躲!?”――被气得快要呕出血来了!
“……都被你逼到死角了你还逼!”――某人几乎哭出来。
陶艳说的很委屈,好像自己被一个恶霸欺负了一般,殊不知,是谁先闯了祸事,惹到了自己!
北谛君将人从角落里拉回来,又把他往地上拖起,拽了对方的手一路拉到了自己的寝殿。
这地方陶艳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是因为被春容下了春药,北谛君抱他来。
所以,陶艳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当然也是心有余悸。
人一到,北谛君翻脚关门,陶艳被他推进了内室。再回头,北谛君已经将门栓死,偌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太妙!
面对危险,陶艳有天生的直觉,再看到北谛冷峻的脸时,他条件反射。
“……关门做什么?”
“怕你跑了!”
“……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你气得我全身发热!”
“……你生气了么?”
陶艳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竟然问他做是不是生气了?
也难怪他会生气,他带了柳儿跑,北谛到嘴的肉还没有吃到,差点人就不见了,换了谁,谁都生气。
“你说呢?”
还算没有白目到分不清楚状况。北谛心里暗自念叨。
自知理亏,陶艳低下头,所谓在正确的时间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这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不过后面的话,却让北谛哭笑不得,恨不能马上扑到陶艳身上咬死他!
――
陶艳说:“……晚上我弄的你不能跟柳儿侍寝了,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就算是再心急,也要先培养感情啊,你喜欢柳儿,怎么不问问别人喜不喜欢你,或者给点时间……”
给点时间好准备仔细策划完美的逃跑计划!这个是陶艳的潜台词。
殊不知面前北谛早就被陶艳逼得咬牙切齿!
弄了半天,这个混蛋小子还是不明白自己干嘛生气的原因?
他刚刚拿那张信纸给他,还特别留下他一个人,都是白干了?
这小子是完全的榆木疙瘩,几千年难见一回的二到极点的稀缺物种么?
他竟然还认为,自己生气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拐了柳儿,害自己晚上不能招对方侍寝!?
北谛君悲从心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三二 呜呜好黑
仙年仙月仙日,仙山脚下有家仙人牌豆干铺子,老板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美人。
某日天高气爽,心情舒畅,逄牵着小毛驴从仙山脚下nn路过,看到豆干铺子前面排了很长的队伍,打听得知,原来铺子主人外号“豆干西施”,远近闻名。
逄走到铺子前,雅公子笑眯眯地对着逄放电,一时招架不住,递过一叠子元宝冥钱给他。而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雅公子又笑眯眯地替了一麻袋豆干给逄。
没有来得及看包装,直接往嘴里倒了一袋子豆干,嚼一嚼,味道不错。
可不知道为何,突然腹中剧痛,觉得要拉便便,连着找茅厕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拉得逄一脸的豆青色!= =||||||||||||||||
却听见茅厕外面飘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哼!q(st)r……活该!谁叫你把我发配卖豆干……!看我治不了你!!!!
逄:o(s□t)o……
拿起包装一看,豆干材料一栏,赫赫一行小字:原材料――巴豆!/(ㄒoㄒ)/……
逄:……_……不用那么记仇吧?555555555555
于是……逄再也不敢把雅公子大人发配卖豆干了……泪奔……
北谛君悲从心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再度忍住怒火:“陶艳,你有什么不满意?我北谛君的镇国公府待你不好么?为什么还要跑?”
跑?我也不想的啊,要不是你晚上要拿柳儿开荤,我没法向杜安晨交代,谁高兴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游荡!
“……没有什么不好啊,我还挺满意的!”
“好,那你说,你带了柳儿跑是什么意思?”
陶艳想了想,考虑要不要把实话都告诉他。
思量片刻道:“你先发誓说不为难柳儿,我才告诉你!”
不为难柳儿?这个小子到现在还要保护他的姘头么?
北谛君危险地眯了眯眼,前些日子出门喝花酒,屁股被打开花了,这伤才刚好,就又开始动其他心思了?
女人不敢碰了,就打府里男人的主意?这个柳儿细皮嫩肉,秀色可餐,倒是可以当做女人来用的。
北谛君人在气头上,本没有心思听陶艳解释,因为他知道陶艳小心思多,指不定已经对好了词,随便撒个谎就能把事情对付过去。
他走到他面前,恨不能现在就把他丢到床上,狠狠揉搓了,他想叫他知道,谁才是他应该放在眼里的人,谁才是他必须好好服侍的人。
北谛君转了脸色,逼近对方,发狠地抓起陶艳的衣襟,刚要撕开,不想扯断了他挂在腰间的红绳。
――一块琉璃玉饰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北谛君接过,那琉璃玉上,当当正正,赫然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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