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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背影道:“太当自己一回事,总有跑马失蹄的时候。”

    这句话陶艳并不十分理解,当然,他也没有必要理解,他今日来是想探探北谛君的口风,据说中午跑到柳儿房里睡了一觉,按他的个性,应该不至于只睡觉,不做点其他什么有的没的。

    陶艳刚张开嘴巴,北谛君就把书桌前的一碟子点心推到他面前。

    “桂花糕,春容带来的,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你都吃了吧!”

    “啊?”陶艳低头,果然是一碟子金灿灿嫩黄的方块糕,一点都没有动,想他赶了半天路,只在杜安晨家里喝了茶水,草草扒拉了几口菜,早就饿了,也便不客气地抓起来就往自己嘴巴里塞。

    陶艳吃得欢畅,嘴巴一圈的皮子,北谛君突然也有了食欲,想知道那桂花糕到底好吃在哪里。

    见这个家伙刚刚又抓了一块想要往嘴巴里送,北谛君手一伸就揪住了对方的手腕,捏过水葱手,直接替到自己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不错,桂花香气很浓,膏体松滑,甜淡适中。

    ――特别是承载着桂花糕的这只手,捏在掌心里,柔柔暖暖的,很是可口的样子。

    北谛君一口不够,又将陶艳的手送近几分,伸出舌来,连着将手指都细细舔过。

    二八 中招了吧?

    o(s□t)o

    称心居改名“回一人”,又从“回一人”硬生生被北谛君改成了“逵执簟薄

    陶某人不服,晚上将匾额拆下来,拿笔又在前面刷刷加了两个字。

    趁着夜色,一个人扛着匾额和梯子,吭哧吭哧溜进北谛君的书房大院。

    将书房上的“修身养性”四字匾额拆下来换上,又吭哧吭哧回到自己的称心居。

    第二天一早,北谛君的表情变化如下:

    (⊙o⊙)?――》( ⊙ o ⊙ )!

    ――》 _ ――》=_= ――》= =||||||||||||

    ――》(t_s) ――》 (f′)靠!

    ――》发飙喷火中……

    上书何字?

    不过是多加了两字――“你才逵执簟薄

    书房:55555555……_……人家才不叫“逵执羰榉俊编稀…

    北谛君一口不够,又将陶艳的手送近几分,伸出舌来,连着将手指都细细舔过。

    陶艳不禁呆在北谛君前面,那湿润的舌尖触碰过的地方,立马火烧一般灼热起来,继而从之间开始迅速地朝着全身蔓延开来。手指,手肘,胳膊……这热传输地太快,以致叫陶艳的脸上也开始发烫。

    该死的北谛君似乎发觉了对方细小甚微的颤动,却始终不肯放手,一面怀有最大的挑衅意味,将这一双看人入木三分的凤目投向了陶艳。

    却见对方呆呆立着,一动不动了,跟先前怎么也都不肯靠近自己的陶艳大不相同。

    中邪了?

    北谛君微笑着将舌头缓缓收回,最后也不忘记舔过自己的嘴唇,而后手一松,陶艳这才反映过来,逃似的将手拉回自己怀里。可惜,脸上的窘迫表情出卖了他刚刚极度震惊的小心思。

    “你……你……”

    自然也导致了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北谛君仰起头,对视陶艳,故意将脖子伸向陶艳的侧面,想要看看他的屁股,陶艳警觉地急忙跳开,一面将双手负在背后,遮住了自己的屁股。

    “听说,你今天出门去了杜尚书家?能自己出门了,看样子,屁股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对方笑得很是诡异。

    “呃……去看看老朋友,没有去花街,不为过吧?”

    “看朋友是当然不为过了,不过也要看看这个朋友是谁?若也是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又喜欢拈花惹草的纨绔,我看,还是少看为妙!”

    知道北谛君在拿上次去花楼的事情说事儿,他也还嘴,想起了杜安晨说的那句:“……对柳儿,我到是真的想过,要他一辈子的……”,便咳了两声,收拾好了心态,对北谛问道:

    “我听说,您今日中午,找了柳儿听曲?”

    “不错。”

    “我还听说……您听完曲子,在柳儿那里小睡了片刻?”

    “正是。”

    “……”

    他回答很干脆,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北谛君今天跟谁一起,睡了谁,他都不该问,北谛君也没有义务要回答,可偏偏一个就问了,而另一个也老实答了。

    一个问的,是想知道北谛君有没有动了柳儿,铸成大错;

    一个答的,是想知道,那个问的到底是玩什么把戏?

    所以当北谛君坦诚自己是在柳儿那里睡的时候,陶艳一时觉得词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问他:“那您既然睡了,是不是把柳儿也一起睡了?”

    可话到嘴边,陶艳又觉得不该问。于是变成了:

    “那您既然睡了,您睡得……还好么?”

    这话出来的时候,陶艳真觉得自己很没有种,恨不能狠狠扇自己两耳光,这叫什么问题?

    北谛君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跨两步走到陶艳跟前,两人不过胸贴胸,不过几寸距离。

    “我睡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

    本来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跟柳儿睡了?”

    “……”

    呃,看来你也不蠢嘛,那么快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也好,一次给个痛快,绕来绕去,猜来猜去,麻烦!

    “……你为什么想知道,恩?”

    这句话是北谛君的问话,他问陶艳为什么想知道他有没有跟柳儿睡。陶艳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挡箭牌,脑子平时转得挺快,可在节骨眼上,竟然想不出词来了。

    他总不能说是杜安晨跟柳儿两情相悦,希望北谛君成全吧?

    某人还在思考间,北谛君开始不耐烦地越靠越近,并且不忘威胁道:“想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不然……”

    靠!刚刚就已经是胸对胸的距离了,再近,就可以脸贴脸,嘴对嘴了!

    陶某人情急之下,想了想,不由把心一横,演满全戏:

    “主公大人啊,――我吃醋还不行么?”

    ……

    北谛愣了。

    书房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因为这句话,完整而壮阔地打破了。

    时间静静流逝的途中,还原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给了这书房两人。

    其实,外面有鸟叫,外面有虫鸣,外面还有宫人贪睡打呼噜的轰鸣,可是两个人全部自动屏蔽,当做了消声。

    陶艳故意说,【我吃醋还不行么】!?

    静默三秒的结果是房间里爆发出北谛君的哈哈大笑声,陶艳的脸红得发疯,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在危急情况下,自己向来很骄傲的智商竟然出现了这样大的偏差,完全没有经过中枢神经地蹦出来这么烂到极点的理由。

    北谛君笑了一会儿,总算停了下来,“这个理由……虽然很烂,不过,我到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他抬手将陶艳拉到书桌边,又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睡柳儿。”

    没有睡啊?

    听到这一句,陶艳总算松了口气,也管不上人是不是还被对方拉着,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不管北谛君做了什么,只要柳儿没有被他染指,杜安晨和他,还是有未来的。

    那北谛君坐回椅子,也不忘记拉陶艳到身边来。

    “……我中午的确是去看了柳儿,问了他的家世,他也是可怜人,他说愿意报答我做家奴伺候一辈子……家奴我要多少没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是京城能正真唱的一首好曲的却不多,你一直夸他唱的好,我没听过,就让他唱了一曲我听听……”

    “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么样?”对方不解。

    对于北谛君而言,他从来没有对人解释那么多的,就算是雅儿,他也从来没有。因为雅儿根本不会问他今天宠幸了谁。那么其他人就更不敢多嘴了。所以,大胆如陶艳,他很荣幸地做了第一个。

    陶艳仔细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再问个明白,又说:“……那你……有没有想要纳他做小妾?”

    “你希望我这样么?”

    某人急忙摇头摇得想是拨浪鼓,以示自己真的不喜欢北谛君朝秦暮楚。

    北谛君心情极佳,这回不单单拉着陶艳的手不撒,竟然将手有扶到了他的腰上,笑得意味深长。

    “……不纳他,我少了个床伴,你说,如何是好?”

    说话间,刚刚才放到腰上的手竟一直往下移,摸上了陶艳的屁股。陶艳生性敏感,两者相触的刹那,腰肢向前挺了挺。

    陶艳不笨,北谛君的这个暗示很明显。

    “……少了他,您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房夫人呢!您每天换一个,天天换新的,那也要八天才轮流地过来,这八方夫人也不能一个月每个都轮上三回的!”

    陶艳故作惊讶,竖起三根指头,做了八字造型,在北谛面前晃了晃,暗示他“八”这个数字是何等的壮观。

    “八房夫人?呵呵……”北谛君知道,有人想要岔开话题。“……你忘记自己了么?恩?我的九夫人?”

    “呃……”

    “……你屁股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是不是应该早点把我们该做的事情,早点做了?”北谛君不等陶艳反映,邪气的用力捏了一下陶艳的屁股,对方吃疼跳了起来。

    这捏的力道并不重,在陶艳感觉里,虽然不重,却很有分寸地叫他的皮肤一阵酥麻,那酥麻从屁股一直传到了大脑了,连着他的头皮都快一起酥麻掉了。

    伴随着酥麻感,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从丹田一直串到陶艳的头顶,他觉得头顶好像被人开了个洞,体内所有血气上涌,全都要从那洞里喷出来一般。

    陶艳人被抱着,身体一点点热起来,两颊发烧不用说,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前面本来是北谛君的脸,一会儿变得捉摸不透起来,那张脸开始扭曲。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全身散发体香的仙子姐姐,笑盈盈地将自己抱在怀中……

    陶艳的眼神开始迷离,北谛君觉察出他的一丝异常,再捏过手心,滚烫!

    ――坏了!

    他连忙将刚刚的桂花糕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盘子中间的几块,上面沾染了细细的白色粉末。

    难怪刚刚北谛君拉住他的手,他没什么反映,难怪后来抱了他的腰,捏了他的屁股,他依然没有什么反映,不但没有反映,还敏感异常。

    种种现状表明的结果只有一个:

    ――陶艳误食了春 药了!

    那碟子春容送来的桂花糕里,有一些沾了药,本来剂量不多,不足以使人丧失理智,这种春 药顶多是用来调情的。可偏偏陶艳吃了太多的桂花糕,加上以前估计也没有试过这种药,所以如今全身瘫软,身体发烫,又不停扭动四肢,渐渐迷离了意识。

    北谛君起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人在怀里温顺地可以,低头看他凝眉的样子颇是诱人采撷。一时间,北谛竟然从心底徒生就想将他放倒在床的念头。

    择日不如撞日,说过早晚会要了他,看他如今难受到这种程度,不如现在就帮他通通血脉,活络下骨头,一石二鸟!

    想到此,北谛君抱着人,兴冲冲地出了书房,朝自己寝殿大步行去。

    北谛君将陶艳抱到了寝殿,直接将人摔在床上。陶艳的头撞上了床柱吃疼,脑子总算有点清醒了。

    “呜……疼……”

    某人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过床上的褥子很厚,又软,质地滑,折腾了两下,硬是又摔了回去。

    北谛微笑着脱了鞋子,随后也爬上了床,将陶艳压在身下,不过身体却是越来越低,直到快要贴近对方的脸。陶艳蓦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眼前变大的俊脸。

    “你……做什么!?”

    两只手不断地要将上面的人推开,可惜没中招前就不是北谛君的对手,现在中了招了,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对方很怡然自得地看陶艳有气无力地瞎扑腾,根本不用出手制服他。

    “干嘛?呵……你不知道自己着了道了么?”

    “什……么?”

    “那桂花糕里,被人下了药,你一口气吃了太多,中毒了!”

    中毒?

    陶艳瞪大眼睛,脸色刷的垮了下来。不是吧?想我陶艳风华正茂,还有大好青春没有挥霍,我不会那么倒霉就误食毒药即将香消玉陨了?

    “……你知道有毒?你还让我吃!?你按了什么心啊!诚心毒死我是不是!北谛!我陶艳跟你无冤无仇,干嘛要这样待我!”

    对方忍俊不禁,出手捏过陶艳的小下巴。

    “我原来确实不知道桂花糕里被人下了药,只是发觉你的举止有些异常,仔细看了才发现点心里有蹊跷。不过你放心,这药毒死不了人……”

    听到死不了人,陶艳总算放心了,松了口气继续跟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任由对方捏着自己的下巴。

    “既然你知道我中了什么,那还不快给我解毒?我全身烫得厉害……难受死了……”

    可对方也不急,只是注视着陶艳的眼,叫他无处可逃。

    “……这个毒,叫【寻欢】,产自皇宫,我这镇国公府也有,货是好货,不过对于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人来说……似乎强了点……”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思听人慢慢解释这个毒叫什么名字,出产自哪里,有什么功效。陶艳见北谛依旧无动于衷,打断了他。

    “嗯……别废话……”

    这个家伙中了毒, 身体无力,脑子也不算特别清楚,不过嘴巴还是依旧倔。

    催他快点,他偏偏不快,就是喜欢慢慢磨他,看这身下的人慢慢红成煮熟的虾,看他四肢不断扭打,甚至,他更想看陶艳等会是如何带着哭腔求他,求他快点救自己。

    “不废话可不行……这个毒要慢慢来,别看它不重,解起来,却是有点麻烦,步骤多的很……比如……这样……”

    说话间,北谛君的手覆上了陶艳腰上的系带,手一拉,那外袍就被扯了下来。

    苗头不对!

    陶艳有所觉醒,趁着自己还有一点意识扣住了北谛君的手。

    “……你干嘛!”

    回报以魅惑人心的邪笑。

    “――帮你解毒!”

    二九 皇宫

    o(s□t)o

    陶艳第一次进皇宫,遇到了小皇帝。

    小皇帝不识陶艳,以为是个公公,扑哧扑哧爬到陶艳身上乱摸。不想摸到了陶艳的小弹簧,大惊失色,一转眼就跑地远远的!

    陶艳不解,他被摸的都没跑,这个摸别人的到是害羞的跑了?(⊙v⊙)?

    不一会,小皇帝又出现在了陶艳面前,带来的还有一把硕大无比的修剪花园的大剪子。

    陶艳:你拿着家伙干嘛?明明是我被你摸,我又没摸你……

    小皇帝对着身后的大公公道:来人啊,这里有个漏网之鱼!快把他的小jj剪了!

    陶艳:……= =|||||||||||||||||||||||||

    于是皇宫的花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陶艳在前面不要命的逃,――》后面八岁的小皇帝背着巨型剪子在后面吭哧吭哧追,――》再然后后面跟了一帮子奴才,――》最后是闻风赶来吓得惊慌失措唯恐陶艳被抓到的北谛君……

    北谛君:死小子平时那么会跑,今天给我跑快点!o(n)o被抓住阉了怎么救都来不及了啊!

    “――帮你解毒!”北谛君微笑道。

    “解毒干嘛脱我衣服!?”某人头上留下汗珠,渗到里衣,湿了一片。

    “你看,你都湿了!脱衣服,本君帮你凉快凉快。”

    “……”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陶艳也觉得自己身上想发烧了一般,一阵潮热高过一阵。外衣被揭开,北谛君的手也没有闲着,索性探到了他的肚子上,那手指尖的凉意触碰下来,叫陶艳舒服地打了个冷颤。

    本来想着这样也就到头了,没料到北谛君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将里衣也一点点挑开,不多时,陶艳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北谛君满意地看着对方颤抖,坏意地按上了他的胸口,不偏不倚,正中石榴红的两点。

    “呜……”陶艳快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了,嘴巴里弥漫出不自觉的细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陶艳再不清楚这到底是给他降温,还是想要趁虚而入强暴他,那么陶艳就不是二,而是二到家了!什么自恃自己是京城的才情子,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深受京城姑娘垂青的纨绔,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傻缺小白一只而已。

    所幸,陶艳还没有二到这个程度,都快被吃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北谛君的居心叵测!

    “你……你想霸王硬上弓!?”

    某人这句话,表明了他还有点大脑。

    北谛君倒是不意外他过了那么久才知道自己的意思。嘴角含笑,凑近了对方耳朵吹了热气挑逗他:

    “……我忘记告诉你了,你中的毒,不过是一般春 药而已……要不要我帮你解……你自己看着办……”

    陶艳大脑一片空白,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中了春 药【寻欢】。

    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陶艳没有试过春药,也知道春药是怎么回事情!他常常去的花楼里,就有这样的玩意儿多得不胜枚举。

    那帮纨绔子弟常常靠着一颗蚕豆大小的大补丸,一夜七次狼,这样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陶艳有的是一腔热血在花楼的姑娘面前撒土播种,自然还没有到了要依靠春药解决问题的地步。

    所以,他不知道别人嘴巴里说的,服下春 药后欲仙欲死的感受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今尝试了,这滋味根本没有畅快的感觉,反而叫他皮肤上爬了千万只蚂蚁,瘙痒地难受。

    跟何况,对象不是香软的女人,而是精壮的北谛君,跟自己一样带把的!在这件事情上,陶艳依旧还是个雏儿!

    ――尽管明白目前的自己处于下风,要想解毒,必须依靠眼前蠢蠢欲动的男人,可是死鸭子嘴硬,是陶大公子的一大优点。

    他对后 庭贞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所以宁可自己饥 渴而死,也不愿意被男人开了苞。

    且说,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没有这种龙阳之好!

    “……我不要……!”

    北谛在听到陶艳这句含糊的拒绝时,首先愣了愣,没有想到原先怕死怕的要命的陶艳,竟然可以宁死不屈!?

    只是现在,北谛君看到了他中毒后娇柔姿色,又是坦诚相见,那么一个被即将剥光光,又毫无反抗能力的食物摆在自床上,送上门来的美味不吃,是不是太浪费着【寻欢】的好意了?

    北谛君幽幽道:“你不要?……你不要,我却想要!”

    他被陶艳点起了一点火,说完便动手准备拉下他的裤头。

    陶艳哪里肯乖乖就范,无奈没有力气,闷声喘 息起来,从嘴巴里放出一句叫北谛君不得不停止动作的话来。

    陶艳哀声道:

    “……就算是你不喜欢的人,你也一样可以上 床么?不带一点感情的上 床,对你而言只是发 泄对不对?”

    北谛不想陶艳竟然会这样问,却证明他确实不笨,起码他知道,北谛君此时要他,也许并不是出自真的喜欢他。

    不过北谛君还是否认了,他不愿意气氛被破坏:“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如果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娶你!?”

    “……是啊,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陶艳微微侧头,不再看北谛,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床侧,又是自言自语,好像不是在问北谛君,而是问自己:“……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娶我……”

    对方见到陶艳的表情很落寞,竟被这一句话给问倒了。他为什么会娶他?

    北谛君回到:“金玉堂一见,你很吸引我,觉得你很有趣,我对你产生了兴趣,这不算理由?”

    陶艳又把头扭向了北谛君,怔怔地对视。

    “……你对我有兴趣?吸引你?北谛君阁下……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喜欢的类型是雅公子这般的,所以你后来的几房夫人,之幽也好,春容也好,或多或少,都跟雅公子有几分相似,……我问问你,你告诉我,我陶艳到底是脸长得跟他像了,还是身材像了?”

    北谛君颦蹙不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竟然能察觉出自己的不同,以及事有蹊跷。

    见对方不回答,陶艳叹了口气又道:

    “……我陶艳不是傻子……北谛君阁下,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京城近卫军都尉……而近卫军目前,还没有完全掌控在你手里罢了!”

    陶艳从北谛君的寝殿出来时,已经是天黑了。

    北谛君在陶艳替他分析了为什么娶他的原因后,自然没有了之前的兴致。他从床上下来,揭了棉被将陶艳牢牢包裹起来,转身传了人进来,命他去药膳堂找了【寻欢】的解药。

    陶艳温水入肚,全身渐渐散除了内热,头脑清醒了不说,力气也逐渐恢复。

    原来春药并非只能靠外力来解,也可以有解药!北谛君见陶艳去了药性,也便不做纠缠,传了涵雪过来送陶艳回称心居。

    待人走后,北谛君坐在床前,那被子里还有陶艳一点余温,他覆手摸上这丝温度,脑海里还是刚刚陶艳说的那句:

    ――

    【……北谛君阁下,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京城近卫军都尉……而近卫军目前,还没有完全掌控在你手里罢了!】

    也许当初娶他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他的父亲掌控了近卫军。

    但是如今,他看陶艳躺在床上,却从心底涌现的想要抱他的热切,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虚情,或是假意,或者,就是真的想要,抱他……

    第二天,陶艳药性过了之后还躺在床上周游列国,就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一路拎出了称心居。

    “干嘛?”衣服都还没穿整齐,睡眼惺忪,完全不在状态之内。陶艳一睁开眼,就看到北谛君万年遭他讨厌的脸。

    只到陶艳被北谛君丢上了马车,对方才神定气闲道:“去皇宫!”

    皇……宫!?

    陶艳是懵着的被北谛君拎到马车的,自然一路也是懵着的被他架到了皇宫淑娇殿。

    等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高贵女子,那女子才刚刚梳洗完毕,铜镜前映出她雍容姿色。玉貌花容,宛转蛾眉,发髻高高盘起,还未来得及脂粉描妆,却已经气质不俗。唯一的遗憾年纪偏大,岁月的无情已经在她眼角留下淡淡痕迹。

    “给太后请安!”

    北谛君拜于女子身后,见陶艳傻愣着没动静,一手过去,就将陶艳拖跪到了地上。

    太……后?

    陶艳还在云雾里。这时才浑然直笑,那女子就是当朝太后,北谛君的姐姐!

    太后回过头来,笑得颇为温柔,对北谛君道:“你把人带来了?”

    “是……这个家伙,就是陶艳!”

    北谛君指了指脚下的陶艳,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东西。

    太后将目光投向这个匍匐地上的愣头青,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陶艳这才傻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太后走去。

    太后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道:“我一直听北谛君夸你,说你描眉化妆很有一手,我就一直好奇,今天他才舍得把你带来,可否叫我一饱眼福呢?”

    啊?

    原来是太后叫北谛君带自己进宫,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太后化妆?可是宫里不是有那么多宫人么,怎么就指明要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万一陶艳画的不好,或者稍微叫太后不满意了,可不是要出大纰漏了么?

    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见过太后,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式,喜欢什么颜色,如何就能当真在她脸上做实验?结算借给陶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太后好像看出了陶艳的心思,笑着安慰道:“无妨,就是以前你从来没见过我,所以哀家才要你凭着自己的感觉去画,画得不好也没什么,洗去叫别人重新来就是了,不过就是想看看京城传闻【只识眉黛描眉毛】的手而已。”

    陶艳又扭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北谛,对方朝他点了点头,暗示叫他不要怕,只管做就是了。

    也罢,不就是化妆么?太后也是女人,花楼里的姑娘也是女人,都是女人就没有什么差别了!陶艳挽起袖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胭脂盒,开始了他浩瀚的作业。

    太后梳妆盒里的胭脂水粉很多,首饰金钗布摇更是一大摞。他仔细观察了太后身上的衣服和整个淑娇殿的装饰,发现并无过分修饰之处,处处简洁,以素色为主。向来母仪天下的太后是个不喜欢花俏之人。

    陶艳认定了这个基调,打开胭脂盒,取了淡雅素色的胭脂,一点点描到对方脸上,连画眉,都专门跳了青蓝色的碳墨。

    青蓝色高贵,太后双眉如峰,宛如远山隽秀。高挑的眉,给人以遥不可攀之感,却也不失亲切。

    唇上点的是朱红,头上只插了一只青玉布摇,简简单单,更把太后的气质衬托出来。

    早就过了争奇斗妍的年纪,这般朴素,到叫太后更欢喜了。

    北谛君走到太后身后,不住点头道:“以前总说自己老了,眼角都长了皱纹,现在太后自己看看,可还要说自己老了么?”

    正如北谛君所言,陶艳特意修饰了太后眼角细纹,有意将中心从眼睛上拔到了眉峰,太后素雅清丽的妆容,仿佛回到了当初刚进宫时的纯然。

    “陶艳,果然很是了得!”

    “太后天生丽质,小人不过是就着原来的轮廓胡乱修饰了一点而已……”陶艳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只要太后觉得过得去,他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太后笑着站起来,“北谛啊,你的这个九夫人,很得我喜欢,以后常常带他来!”

    “臣弟遵旨!”

    太后伸手拉过北谛君,朝前堂走去,北谛君见陶艳还愣在后面,对他又使了眼色,他才明白地跟在他们身后。

    太后道:“皇儿早读应该结束了,你们跟我一起在宫里用过早膳再回去吧!”

    陶艳跟着队伍来到前厅,八岁的小皇帝已经端坐在桌子前,看到了北谛君,竟一溜烟地从位子上跳下来,一头扑进北谛君的怀里,撒欢地喊着“舅舅!舅舅!”

    北谛君喜笑颜开,一把抓过小皇帝扛在肩头,把他又抱又亲,逗得小皇帝呵呵直笑。

    这是陶艳第一次看到北谛君完全卸下脸上的冷峻,这种发自内心的轻松,与见到亲人时的温柔,深深感染到了他。

    在镇国公府的时候,哪怕是笑,他都是阴晴不定,而在面对太后和小皇帝的时候,他对那孩子的热情,让陶艳觉得,北谛君其实可以做一个好父亲。

    或者,北谛君自己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吧!他对孩子的笑发自内心,眼里的温柔溢于言表,可见,他很喜欢小孩子。

    可是,既然他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呢?按照他的年纪,起码小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就算只好龙阳,也是可以偶尔要几个女人替他生孩子。

    为什么,他不生呢?

    神游间,北谛君怀里的小皇帝看到了身后的陶艳,突然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跑到陶艳面前,拉着他的衣角道:

    “你是谁啊?”

    “?”

    陶艳低头看着这个不过腰高的小东西。对方一脸严肃,瞪大圆眼看着他。这个小皇帝肉鼓鼓的,个子虽然小,眼睛却很犀利。模样,倒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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