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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大玩家 作者:小斋

    人半个月的头疼之症。”

    江怀柔听得来气,恰逢小二端来一罐油汪汪的鸡汤,心中便有了主意。接过后直接朝楼下刘进忠脑袋上砸去,酒楼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刘进忠头破血流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捂着眼睛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然如此莽撞?伤了大爷可是你等能赔得起来的!”

    小二一旁心中叫连连叫苦,却见吴雪嫣扯住江怀柔袖子,示意他不可冲动,自己则伏身在栏杆上道:“唉呀,我道是谁,原来是聿亲王府的刘大总管。真是对不住,刚才一时失手就……您看,我陪你去找个大夫瞧瞧?”

    刘尽忠正要上楼拿人,却从指缝中辨清吴雪嫣的脸,只得忍气吞气道:“是我位置选的不好,怎么敢劳吴大小姐的驾。”

    吴雪嫣道:“既然如此,您就快点去请大夫,瞧瞧这一滩血……万一让聿亲王知道,还以为是我蓄意杀人呢。”

    刘尽忠心中腹讥不停,却只得带着几个人懊恼离去。

    吴雪嫣转回来,同江怀柔道:“这人可不是个好摆平的主儿,公子您还是尽快用饭,早早离开此地。”

    待几人快用完饭时,吴雪嫣便起身告辞,“这京城认识我的人着实太多,雪嫣就此告辞。不能再送公子出城,还请您见谅。”

    江怀柔道:“我明白,你也要好好保重。”

    吴雪嫣深望他一眼后匆忙离开。

    南烛摸着下巴道:“这女人有点意思。”

    江怀柔淡淡道:“你单纯欣赏可以,但我绝不容你玷污染指她。”

    这个同他青梅竹马的女孩,虽然遗憾未与之结成夫妻,如今却成了他心头多年来唯一不曾改变的记忆。

    离开酒楼时,尽管小二保证已喂足了饲料,老马却显得比来时更加虚弱,走起来路软绵绵的,将几人晃的头晕眼花。

    近傍晚城门欲关时,马车总是晃晃悠悠出了去,纪宁长长舒了口气,道:“总算是平安出城了。”

    他从江怀柔跟吴雪嫣的对话中已推测出江怀柔身份,对其态度便转变的格外恭敬,知道京城势力有与他不合的,生怕弄出点声响就给人抓了去。

    南烛笑了道:“出了京城也不见得安全。”

    他话音刚落,便听车外有人高声道:“几位贵客,我家王爷有请府中一叙,劳烦下马同我们前去!”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江怀柔心中怒的想把南烛嘴巴直接缝上!

    纪宁掀开车帘,脸上顿时变成了调色盘,“好多人……。”

    江怀柔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担心,张开锦囊同对腕上小蛇道:“还是要委屈你再进袋子中。”小蛇颇为乖巧的钻了进去。

    见车中迟迟没有回应,那不得不高声将话重复上一遍,态度十分恭敬。

    江怀柔终于接话道:“你家王爷是哪个?白辉容还是井岚?”

    “回贵客,是聿亲王。”

    江怀柔道:“我路途疲乏,行不得路,你亲自前面骑马带路吧。”

    “是,小的听命。”

    那人跳上马车,方向却是沿着护城河外小道行驶。

    纪宁奇怪问:“这王爷怎么不是住在城里,而是在这荒郊野外?”

    江怀柔道:“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跟我皇兄明着来。”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我曾让窑子里的小倌上过他,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事?”

    纪宁露出被噎到似的神情,钻研半天江怀柔的的语气猜测他是否在说笑,可即便是笑话也未免太过了些,总之此行前景堪忧。

    马车停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大宅院前,纪宁扶着江怀柔下了马车,看到随行而来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不由腿软,走路都略显踉跄险些跌倒。

    江怀柔扯住他道:“你怕什么,怯弱成这样哪有一点像是男人?”

    纪宁心中止不住抱怨,倘若不是被他方才说出的话吓到,又怎么会怕成这样?才要顶嘴,冷不妨看到南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嘲讽。待定神后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如既往的微笑。

    路上这几日,虽然南烛什么都不说,纪宁却能感到他待自己极为冷淡,先前在杀旗盟生出的惺惺相惜之感也全都消失无影踪,思来想去却不知哪里曾得罪过他。

    正想着,先前在酒楼见到的刘管家缠着绷带迎了出来,他是认识江怀柔的,以大礼跪拜道:“小人刘进忠见过三公子。”

    江怀柔道:“起来吧,白辉容人在哪里?”

    刘进忠谨慎道:“回公子,我家王爷现还在城中忙碌,不过事前已吩咐设准备酒菜款待您。”

    “你的意思,倘若他不来,我便一直要在这里等下去么?”

    “小人不敢,只是我家王爷为政务缠身,又怕与公子错失见面良机,所以才作如此安排,望公子体察见谅。”

    江怀柔哼一声,道:“我现在的确有些饿了,却不吃你们准备的那些东西。菜单你听好了:一个椒盐肘子,不能太肥也要太瘦。蜜糖乳鸽,年纪要在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天的。三菇浸鱼云,只要青月湖的白鲢。馄饨香蕉卷,只要南海焦……。”

    他一口气点了十二道,又详述条件忌讳。刘进忠不住点头,额头却已渗出细汗,“小人记下了,这就吩咐主人厨房去准备,劳烦公子先坐下来稍作歇息,喝杯茶润润喉。”

    待他退下后,纪宁小声道:“公子吃饭原来竟有这么多讲究。”

    江怀柔用手指在他额头敲了下,“在别处可以将就,但是在这里,一丝一毫都要讲究。”

    看他一脸苦思不解的模样颇为可爱,江怀柔便捏捏他下巴道:“看来你的聪明只适合用在那鬼地方,一出了杀旗盟,整个人都笨的不像样子。”

    纪宁别扭的转过身,不小心瞥到南烛的眼睛又暗了几分,心中思索道,这次依旧是错觉吗?

    准备开饭时白辉容回来了,见到江怀柔虽然面不改色,眸中却无丝毫笑意。

    江怀柔道:“两月不见,辉容好似清减许多,是不是为朝政太过忙碌了?”

    白辉容道:“比不得公子整日在外面玩耍潇洒自在。”

    “来的太急,并未备下什么礼物,辉容应该不会介意吧?”

    “公子肯来府上,对我来说便是最大的礼物了。”

    白辉容是识得南烛的,两人礼貌性寒喧几句后落坐,看到纪宁紧挨江怀柔坐下,便问“这位是……?”

    “他是我的人。”江怀柔笑了下,夹了个珍珠丸子叼在嘴里,微抬下颔,纪宁便识趣的乖乖伏过来,贴上他唇咬了一半分食。

    纪宁本就是个随性之人,再加上长在杀旗盟并未受什么礼教约束,见在场气氛还算和谐便放下心来,小声道:“这丸子真好吃。”

    江怀柔弯起眼睛,“那你学方才喂我一个。”

    纪宁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听江怀柔如此说便取筷夹了一个,却是放到嘴巴里自己吃了。

    江怀笑骂道:“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到吃的居然连主人都不放在眼里。”

    纪宁讨好的笑着塞一个给他,“不敢不敢。”

    两人只顾一味调情亲昵,全然不把身旁两个人放在眼里。

    南烛垂眸饮酒,脸上表情纹丝不动,倒还看不出具体心思。而白辉容,一张俊脸已呈铁青色,压抑着气势简直是要吃人一般凶险。

    49

    49、冤冤相报

    一顿饭吃下来,大概能用心品出味道的也只有纪宁一人了。

    白辉容道:“在下已经让人准备了房间,请几位暂时住下,明日再抽空闲聊。”

    “只要两间就好,”江怀柔搂住纪宁道:“他与我同住。”

    “放心,既然是在下做东道主,自然会让公子十分满意。”

    一旁侍从恭敬答道:“回王爷,依照刘管家吩咐,早已都准备好了。”

    白辉容深望一眼江怀柔,“那还不带公子下去休息?”

    侍从忙对江怀柔道:“公子请。”

    三人走出去后,南烛凑到江怀柔耳旁轻声道:“依我看今晚凶险的很,你不如跟我一起睡?至少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江怀柔用古怪目光上下打量他后道:“依我看你比他更凶险,这是我们自己的恩怨,不劳你这外人插手。”

    “既然如此,出了事莫怪我不及时救你。”

    “你不是要带我回夜池么?倘若我真死在这里,白辉容也绝不会放过你吧。”

    “好吧,晚上我会尽量警惕些,倘若你遇上意外便高声叫喊,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

    “汝子可教也。”

    走了十几步后,从门外走过来两个青衣女子,分别同南烛跟纪宁两位道:“麻烦公子跟我走。”

    江怀柔指着纪宁道:“我说了他要跟我一间房。”

    女子小声道:“这是王爷的吩咐,请公子不要为难。”

    江怀柔蹙眉,“所以人欠就要反过来为难我?你大可现在去请示白辉容,我就在这儿等!”

    侍从连忙陪笑,“王爷已经吩咐,一切以公子满意为上,回头我再去同他禀报。”

    不知白辉容在玩什么把戏,居然想将几人分开而住。被带到隔壁一个富丽堂皇的院落,而江怀柔处的地方环境则较为清雅。

    侍人小心翼翼推开门,道:“公子请。”

    待江怀柔跟纪宁前脚刚一迈进房间,后面便听咔嚓一声门竟然被锁了上,声音之响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纪宁用力拉了拉门,再绕四周观察一圈后黑着脸询问江怀柔,“先前你在马上车讲过同这王爷的恩怨,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完了完了,原来当真是来报仇的。”纪宁一脸绝望的拍门大叫道:“喂!快点把我放出去,我同这人压根儿不认识!”

    江怀柔坐下安然倒了杯茶,“别吵了,不会有人理你的。”

    纪宁道:“你明知刀被人架在脖子上,为什么还一点都不急?”

    “什么刀?”

    “你难道看不出,这实际是间精铁打造的牢笼,不过是从表面伪装成了普通的房屋?更何况,从方才关门的声音听得出,这附近想必还有机关……这下咱们算是成了瓮中之鳖。”

    江怀柔道:“你承认自己是王八就好,别把我带上。”

    “倘若这个时候能放我出去,就算王八我也认了,我说……公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事已至此,着急又有什么用,而且你我都不会武功,更别妄想逃跑了。”

    纪宁在房中排徊了会儿,问:“倘若方才你不执意与我同房,我此刻处境应该会好些吧?”

    江怀柔淡淡道:“或许吧,不过说不定会更惨。”

    “能惨成什么样子?我同他无怨无仇,他应该不会舍得花这么大血本也为我准备这么一间牢房。您出了事儿就算了,何必还要费尽心思捎带上我呢?”

    江怀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跟了我,就理应同我甘苦与共才是。”

    “我的命可真苦,刚自由没几天,这花花世界还没见识够,居然又被人关起来了。”纪宁坐下来叹气,“我看那位南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公子为何不答应同他一个房间,出了事也好共同进退以作商量。”

    “他?”江怀柔自嘲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等着我们上演一场好戏呢。”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江怀柔道:“你不必明白,只用知道他心机深沉似敌非友,虽然表面十分和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却给人致命一击。”

    “公子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么?”

    江怀柔道:“难道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只是随口讲讲并不当真?”

    纪宁连忙摇手,“不不,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前看他对公子……还以为你们是知己好友。”

    江怀柔道:“我同他注定做不了朋友。”

    “你们之间好复杂。”

    江怀柔笑着捏了捏他脸,道:“你还是个孩子,理应保留些孩童天性,不必通晓这许多繁琐世故人情。”

    说这话时,他语气甚是温柔,一双明眸如珠看的纪宁脸颊不由发烫,渐渐有些窘迫道:“你,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不必在我跟前装什么大人。”

    江怀柔在他面颊上亲了下,“我本来就是大人,在比你如今更小的时候,就已整天在为情人茶饭不思了。”

    纪宁见他脸上难得落寞,便好奇问道:“依你的身份地位,喜欢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这话问的天真可爱,有没有听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于强权不弯身于钱财不动心,就算许他万金也难买他一句好听话。”

    “当真有这样的人啊,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江怀柔笑容越来越淡,整张脸仿佛隐匿在雾中的青莲,“后来我们做一些彼此伤害的事,再也无半点结合的可能了。”

    “那可真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宁抚摸着他的眉眼道:“他不喜欢你,那我喜欢你吧。”

    江怀柔恍神,“什么?”

    纪宁跨坐他腿上,两手勾住江怀柔脖子吻住他的唇道:“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喜欢你,怎么样?”

    江怀柔闻言失笑,“怎么还做起交易来了,好像我是讨厌鬼一样。什么叫对你好?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么?”

    纪宁埋首在他脖子间较咬了下,“你以后多听我的话,少命令吩咐我一些……再给我足够多的钱……不准打我,随便对我下毒。”

    “就这些?”

    “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江怀柔将他从身上拉开,拇指揉搓着他粉红色软唇,“只要你不背叛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当真?”

    “当真。”

    纪宁转着眼珠道:“我要击掌,免得你将来反悔。”

    江怀柔才要伸出手,却只门口哐啷一声响,白辉容目光直直的盯着江怀柔走进来。

    纪宁想跳开却被江怀柔扯住,两人姿态亲昵的继续拥在一起,江怀柔道:“进门前怎么不先敲一声,打断旁人亲热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辉容并未搭理他,抓住纪宁提了起来,直接朝院子里一丢,铁门又哐啷一声自动锁上。

    外面纪宁发出一声惨叫,江怀柔紧张站起来道:“白辉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一起跟着陪葬!”

    白辉容扯了扯嘴角,声音冷的像冰一样,“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还是那个由着你胡来的聿亲王?江怀柔,我说过有天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他在墙上捶了下,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四周哗啦啦垂下青蓝色的布幔。

    整个房间地板都突然间开始下沉,江怀柔抓住桌角还不至于跌倒。

    待嘎吱嘎吱的声响过后,白辉容阴冷的揭去帷幔,两人竟然到了个极大的地窖中。

    四周被火把照的通明,地上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青铜浇铸成的大鼎,花纹上刻着烹人的场景。铁链下垂着把精钢打造的巨大铁梳子,齿缝里沾满了腐肉和斑斑血迹。用碳烧得通红的石头槽,里面盛着被融化的铜汁。粗如手臂的木棒上,镶满寒光四射的银针……还要各式各样说不出具体名字的东西,再配四周铁柱上绘制的酷刑图,看得人不寒而栗。

    江怀柔道:“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么?”

    白辉容走过来,将他下巴捏的吱吱作响,“不错,都是为你准备的。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所以将全部史书上有记载的刑具都打造了一样出来。”

    江怀柔强笑,“我这人最是吃不得苦,你将它们用在我身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白辉容也冲他挤出一丝堪比魔鬼的笑意,“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怎么不笑了,我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50

    50、阴险狡诈

    江怀柔在他注视下脸色愈变苍白,语气陡然虚弱道:“抱歉,我的身体大概陪你玩不了多久……。”

    白辉容暴怒,“江怀柔!你少装病,别指望我会像井岚一样心疼你!”

    “疼,”江怀柔双手无力的垂下来,黑眼珠恍然无助的斜睨着他,“我心疾大概又复发了,好疼……。”

    白辉容捏着他下巴将整个人提起来,“我说过了,这招在我面前没什么用,我看你还有什么……江怀柔!江怀柔!”

    江怀柔头也低了下去,整个人仿佛瞬间失了生息,白辉容犹豫着伸到他胸口试探,居然完全察觉不出心跳。

    沉默了会儿后,他长眉凝成川字,暴喝道:“江怀柔,我知道这是你的诡计,我数三声倘若你不肯睁开眼睛,当心扭断你的脖子!”

    没有人回应他,江怀柔安静的跟真死了一样。

    白辉容卡住他脖子,“一、二……。”指下突然用力,面前那张脸却连睫毛都没有抖动过。

    白辉容突然松了手,任由江怀柔瘫倒在地上,却单手负后不去看他,重重击了下墙壁机关。

    面目狰狞的刑具慢慢从四周消失,房间很快恢复掩饰成最初的样子。

    白辉容推开门,带着极难以言表的愤怒离去。

    待确定脚步声慢慢走远后,倒在地上的江怀柔却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狐狸一般狡诈精光,哪有半点柔弱心疾的样子?

    他从怀里摸出一颗朱红色药丸,噙着笑意将它放入嘴中,然后继续躺在地上诈死。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略显匆忙的脚步声,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提着药箱疾步跟在白辉容身后。

    推开门后,白辉容冷冷道:“你去帮他看看。”

    老者上前,在江怀柔腕上搭上脉,神情变的越来越古怪凝重,又试鼻息心跳观其口鼻,良久后方迟疑不决禀道:“回王爷,这位公子的病情好生蹊跷,鼻息心跳表面看来皆已停止,脉搏却还尚在,瞳孔也如常人并未扩散。王爷方才说他有心疾在身,想必是一直精心调理又被名贵药物给控制了住,否则断然活不到今天。但凡药物皆有利弊,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必是药物服用过量之故。”

    “倘若不救治他,结果会怎样?”

    “倘若不医治,他便会一直陷入假死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活死人。”

    白辉容见老者在江怀柔衣襟内翻找,冷眼喝斥道:“你想做什么?”

    老者战战兢兢道:“有心疾之人多半会随身携带药物,小人想检查一下看能否有所发现。”

    “你让开,我来。”白辉容蹲□,在他胸口摸索几下,掏出来一推瓶瓶罐罐,都是素白玉瓶并无任何标识。

    老者逐个打开嗅上一遍,神情乍变。

    白辉容疑惑道:“这些莫非全都是治心疾的药?”

    老者摇头,“不,全都不是,而是……。”

    “而是什么?”白辉容见他吞吞吐吐,便欲伸手拿过来自己看,却被老者阻止。

    “王爷且慢,这些都是剧毒之物。”

    白辉容眼中掠过惊讶,“都什么毒?”

    “恕小人暂时不能回答,需带回去细细分析方能确定。至于这位公子的病,小人暂时只能想出用针灸法一试,不过……风险却极大。”

    “什么风险?”

    “保持现状的话,他只是昏睡不醒,倘若用施针法排错了毒,恐有性命之忧。”老者欲观察白辉容神情,却被他吓得连忙低头。

    白辉容道:“那先不治,我还不想他现在死掉。”

    “那这些毒药……。”

    “放在那里我自会收拾,不用你操心。”

    老声立刻噤声,白辉容将他送出去后转回来,摸着江怀柔的脸道:“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宁愿变成如今这样都不肯开口向我求饶。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后,还以为简单诈死就能逃避得了?你若真愿意装下去,我自然是情愿奉陪。不过江怀柔,我且看你能耗得了多久,是忍到我大仇得报月华江山移主,还是这一辈子都如此沉睡不醒!”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一条浅灰色人影像蝙蝠般蜇伏在屋檐下一动不动,不知道已经潜伏了多久。

    透过天窗可以将屋内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白辉容把江怀柔从地上抱起来放至床上,以掌风熄灭蜡烛后,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又守了半盏茶时间,神秘人伸手抓住木椽悄翻至屋脊红瓦之上。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身形仿佛微风中一片细羽。

    沙白月光悠悠撒落大地,来人沐着清辉摇头自语,“看来我这一趟果真是多余的,江怀柔你当真好本事。”

    入了夜后,新月逐渐斜过西边树稍,隐约听得远远传来夏虫及鸡鸣声响,安静睡在白辉容身侧的江怀柔却蓦然睁开了眼睛。明知身上毒药都被白辉容收敛了去,却还习惯性的摸了下怀里,果然空无一物。

    他并未露出一丝慌张神情,将手在腰间锦囊的拉绳上轻扯两下,白辉容却立刻察觉到了,点了他穴道后凤眼在黑暗中爆出利剑一般的冷光,“我猜的没错,你这个阴险小人果然替自己留了后路!”

    江怀柔身体不能动弹,话却是能说的,抿了抿唇后道:“我还没活够,怎么会自己找死呢。”

    白辉容坐起来,冷冷道:“所以你就不惜再次欺骗我?”

    “我……很怕疼,倘若那些东西用在身上,肯定抗不住的。”

    “别讲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白辉容一手辟断床头柱,“说你是如何诈死又是如何自己解毒的?”

    纱账垂下来盖在江怀柔身上,轻风吹拂进来半遮半掩使他看上去颇有几分神秘,而他轻轻软软的声音也似不带半点威胁,“我制了一颗空心药丸,糖衣外面沾了毒药,而里面包裹着解药。”

    “为什么方才大夫没有发现?”

    江怀柔坦白道:“大夫看病只观舌苔咽喉,我将药丸藏在舌下。”

    白辉容咬牙切齿道:“原来你算好了这个时辰醒,倘若我不曾发现,你又打算对我?”

    江怀柔这次并未出声回应,仿佛没听到一样。

    白辉容将他脸上纱帐撩开,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说,倘若我方才不醒,你打算如何对我?”

    是黑暗中的错觉吗?他竟然觉得江怀柔的脸变红了。

    “我知道你小腿上藏着一把匕首,是不是想拿它杀了我?”

    江怀柔垂着睫毛道:“不是,我说出来怕你会生气。”

    白辉容冷笑,“你不说我会更气!”

    江怀柔小声道:“我……闻到你身上香香的,就想抱抱你。”

    愣了下后,白辉容拳头慢慢握起来,“该死的江怀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就说你会生气了……。”

    白辉容看着他,气愤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这个……。”

    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情急之下辟手打他了一个响亮耳光。

    江怀柔细皮嫩肉经不起打,白净的脸上立刻鼓肿起来,几个紫青手印月光下赫然分明,眼睛却直直盯着他。

    白辉容怒道:“你目光还敢如此放肆?!”

    “辉容,我脸上疼……嘴里好像流血了。”

    “装什么可怜,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同情你?”

    “辉容……。”

    啪!江怀柔另半边脸也吃了一掌,白辉容道:“你叫,叫我名字一次,我便赏一耳光!”

    江怀柔两颊红肿,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我知道错了,你若恨我便随意打吧,我绝对不怨你。”

    “错?你知道错?江怀柔,今日若再信你一言一字,我名字便要倒着写!”

    江怀柔看着他,眼圈慢慢红起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那件事发生后,我日日都在痛心自责……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干出那样的混账事,你不肯原谅我也是理所当然……。”

    白辉容冷冷看着他,“编,我看你接下来如何编!”

    江怀柔看着他,大颗泪珠从眼角里滚落出来,“我不是编,我只是怕你弄出来的那些奇怪东西,你打我骂我罚我写字都可以,只是别将它们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罚你写字?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唔!”正说话间,白辉容飞快从脖子上扯下来一条小蛇,难以置信询问他,“这又是你搞出来的东西,是不是?”

    江怀柔道:“别动,它是毒蛇之王,据说被舔上一口都是要死人的。”

    白辉容恼道:“回答我,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江怀柔道:“它是一直跟着没错,不过我可从来没教过它咬人。你被咬到了么?解了我的穴道,我帮你看看。”

    “江怀柔!”

    江怀柔辩解道:“真跟我没关系,你看我现在动都动不了,又怎么可能唆使它什么。”

    白辉容捏着小蛇七寸同他道:“这次休想我会放了你,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妄想能逃走!”

    江怀柔看到他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便急道:“你放了它,我替你解毒就是!”

    “解药在哪里?”

    “在被你搜走的那一堆药瓶之中,不过需要我动手简单调配就是了,每种分量都要控制好,多或则少都会使人致命的。”

    白辉容思量他话语真假,却感觉体内毒气乱容,手脚冷的像冰一样全然不听使唤,更使不出半点力气。

    江怀柔道:“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怎么能逃得走?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死,你若死了,手下人肯定误以为是我皇兄所为,到时闹腾起来我岂不更要头疼?你快点替我解开,否则晚了毒发怕一切都来不及!”

    白辉容骑虎难下,只得替他解开穴道。

    江怀柔讨来小蛇缠于腕上,点上蜡烛后又依他指示找回精制毒药全都确认过一遍。

    白辉容全身脱力,脚下如有千金重,靠着床头坐下,有气无力道:“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调配解药?”

    江怀柔挑了几样掺掺摇摇,最后选了一瓶递给白辉容道:“喏。”

    白辉容见他态度敷衍,狐疑道:“你确定这解药分量不差?”

    “自然,我总不至于在这时候卑鄙的落井下石。”

    听他说的信誓旦旦,白辉容心下稍安,便将解药服下,却将江怀柔又掏出匕首来,在自己指尖划了两下,挤出嫣红的血滴出来,送到白辉容唇前,道:“这个是药引,必不可缺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江怀柔见他犹豫,便将手指戳到他口中,“毒不死你,放心好了。”

    白辉容半信半疑的服下药后,渐觉寒气慢慢从身体里去,手脚却较之先前更加绵软无力,尝试着运力后心便沉向深渊。

    江怀柔道:“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白辉容道:“你少在这里我眼前假惺惺的,我现在怎么样,你比不是比谁都清楚?”

    江怀柔扬眉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倘若你不把我请来,又怎么会有今晚这一出?所以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公子变脸绝技让人自叹不如。”他方才含泪悔过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已转了另外一副自得嘴脸,白辉容愤怒之余心中还存有些庆幸,果真是装出来的,幸好方才未被他迷惑!不过……终归还是上了他的当。

    江怀柔笑道:“好说好说,人有时为了生存,不得已做出些虚伪表相,算不上什么丢脸事。”

    “被同样的毒迷倒两次,我警惕心不足低估了你的狡诈程度,至此无话可说。”

    “不错,我的血才是真正的蛇毒解药,而你方才服下的那些所谓解药,不过是你先前在旧宅那次所中过的毒药。”

    白辉容淡淡道:“这里终归是我的地盘,房间也只有我们两人而已,接下来公子打算怎么对待我,又计划怎么离开呢?”

    江怀柔含笑将匕首收起来,“怎么离开不劳阁下费心,不过我接下来的打算……方才不是同辉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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