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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暗卫攻略 作者:螟蛉子

    维穴,引内力相护。即便如此,他还是觉那处骤然发麻,麻意漫入脑海,神志摇摇欲坠。

    司徒雅下手很轻,他不能让暗卫九睡太久,又不放心效果如何。“暗卫九。”他试着唤了声。

    暗卫九不答,勉力抵御着那阵头昏脑胀的麻意。

    司徒雅撩开棉衾,聚精会神瞻赏暗卫九的胸膛。暗卫九的短刀练得勤快,胸肌的线条自臂下硬朗,轮廓紧凑精美。他盯住暗卫九的心口,挠了挠随呼吸微微起伏的乳头。

    “……”暗卫九默默忍耐着。他这小主人的确功力尚存,却不知到底意欲何为。

    司徒雅兀自玩得开心,先将那乳产砂逗得挺立,再含住吮出暧昧水声,又用指腹抵住。

    暗卫九心中一紧,乳中穴乃是致死穴道,难道小主人是想杀了他……?他旋即认命,倘若他真能死在他小主人手上,也不失为一件幸事,不必再想小主人为何会武功,也不必再担心那二十万两黄金。

    司徒雅松开手指,看那戳过的乳头陷进凹缝,又不屈地重新挺立,很是有趣。

    暗卫九茫然至极,不能睁眼,实在不知他这小主人在盘算什么。

    司徒雅挪至暗卫九腰间,扒着胯骨,舔遍那一片大好腹肌,赞道:“不愧是我的人,口感绝佳。”

    暗卫九想起胡不思的告诫,说道湘西的尸蛊,嗜好食人。难道司徒雅真的中了蛊,要吃掉他。

    “还装睡,”司徒雅托住暗卫九的臀,往他腿间垫入一膝,笑道,“再装,你的小主人就要抱你了!”暗卫九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万没料到他已经被识破!他呆若木鸡,正犹豫着该怎么应对,又听司徒雅叹息一声,呢喃道:“喜不喜欢小主人?”这清风和煦的嗓音顿了顿,“乖,小主人也很喜欢你。”

    “……”暗卫九微微汗颜。

    司徒雅浑然不觉,捞起暗卫九的雄风,欣赏着臀底入处,林中练刀时,他和暗卫九弄过一回,到这时那地方还有些发红。他忍不住送入一指,暗卫九的热度,霎时将他的指节包裹得亲密无间。

    暗卫九努力适应着体内微凉的手指,然而这手指挠来揉去,无不落在敏感处,惹得他就要情动,却不知人熟睡时会不会因这种撩拨情动。暗卫营没教过他,这种情形,该如何装睡才妥当。

    司徒雅捏住暗卫九半苏醒的雄风顶端,低声下令:“忍着,先在梦里向小主人邀欢。”

    暗卫九默默反省,他不应该装睡,窥探他这小主人不为人知的自说自话的一面。

    “好好睡一觉,暗卫九,”司徒雅俯身侧首,温柔地噙住暗卫九的耳骨,用齿尖轻轻打磨一番,语重心长道,“等小主人回来,喂你吃……”末了极其龌龊的两字,随流动的气息,无声送入暗卫九耳中。

    暗卫九脑子里空白数息,反复想着这两个字。他不由得质疑自己的耳力,司徒家素来温文尔雅的二公子,措辞……怎会如此不堪……!待他回神睁眼,房中已人去枕空。他赶紧抓过衣袍,一拢而上,如箭冲出候馆,那袭白衣已在远处夜色中隐隐消融。他迅疾拔身追随,辨了辨方向――是南下益州的驿道,距益州还有百余里,以他的轻功脚力,至少一个半时辰。他拼尽全力拉拢距离,然而那黯淡雪光映出的白衣,如有神助,在遥不可及的天地交融处一现已逝。

    暗卫九内息殆尽,心中大急,匆忙点踏换息之际,不虞让石桩一绊,当下摔倒在地。再想爬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痉挛剧痛,咬牙挪了几步,他才发现石桩上用朱漆涂刻着‘金堂’二字,不由得一呆,这电光石火间,司徒雅行了五十里,他也跟了五十里。而这一呆的工夫,司徒雅已到益州了。

    司徒雅全没防备暗卫九会如影随形,一边心情大好赶路,一边低叹真是搬石砸自己脚,早知要救唐铁容的母亲,他何必弄伤双脚,用起轻功也不利索,也不知能不能赶在暗卫九醒转之前回汉州候馆。

    转眼司徒雅蹿过丈高城墙,至于绿绮绸庄。这夜里绸庄挂着红灯笼。他暗觉奇怪,九如神教约定俗成,白色以示出入平安,红色意为大事不妙。只是不知教中什么事不妙,竟无人向他禀报。

    司徒雅随便擢了个门下守夜的小厮,问庄主在何处。小厮揉揉眼,哈欠连天:“启……禀教主,在分堂,陪,老教主,和副教主。”

    司徒雅脸色一变,就要撒手往暗道分堂去。小厮突然抱住司徒雅的背,蹭了蹭,嘟囔道:“士别三日,人家是刮目相看,教主你却看也不看。”

    司徒雅神情顿缓,反手将小厮捞到身前,仔细拿捏那平淡无奇的脸皮:“金不换,你不在血霓裳身边盘海底,倒有闲心来捉弄本教主?”金不换是他教中负责探风的大风堂堂主,行走江湖时,用过的名字不下百余,容貌身份是一日一换,甚至一个时辰一换,这厮什么都肯换,唯独生性好赌,爱财如命,自诩千换万换金不换,久而久之,教众就称之为金不换。

    金不换一听盘海底,迫不及待正身道:“血霓裳亲自来了益州,属下留在血衣教中也无用。”

    司徒雅提起兴致道:“他来益州作甚?”

    金不换道:“教主莫不是忘了,月前教主有意当着血衣教暗桩的面练九如神功,不但诈出了那暗桩是谁,而且还利用刺探教主的血衣教引开唐门注意力,趁乱杀了唐奇龙。”

    司徒雅道:“血霓裳见季雁栖办事不力,就亲自来和本教主叫板了?”

    金不换恭维道:“一切尽在教主掌握之中。血霓裳果然对教主芳心大动。教主只要适时舍身喂虎,抱得美人归,顺便收揽血衣教,《玄默神功》重返我教指日可待。”

    司徒雅颔首道:“美人猛于虎也。舍身喂虎佛主也。”

    金不换学着司徒雅的腔调:“教主猛于美人也。桃李不言,前有狂蜂,后有浪蝶,下自成蹊。”

    一想到老教主在分堂严阵以待,司徒雅心不在焉道:“皮痒了不是,本教主给你换层皮。”

    金不换一怔,激动道:“教主终于肯让属下易容成教主了?属下一定日日夜夜对镜瞻仰教主尊容,教主在外藏有多少娇娥?属下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代为照顾!”

    司徒雅道:“一个女人。”

    金不换憧憬道:“教主的女人,想必倾城倾国。”

    司徒雅微微一笑:“你还真猜对了。”不救唐门遗孀,唐铁容中了离间计,给韩寐来个美人毒计,暗卫九就永远是他的暗卫九,常锐之子则继续当那便宜皇帝,岂不倾城倾国?“好好办事,事成之后,本教主可以让你爽爽。”他本想趁夜破开王府水牢机关,劫人便走。这一下有了更好的主意,三言两语交代完毕,转身入了设在绿绮绸庄底部的九如神教分堂。

    ☆、第六十四章

    破晓时分,暗卫九筋疲力尽坐在汉州候馆的屋顶,眺望通往益州的驿道。夜里他曾翻遍益州每一寸土地,甚至潜回了王府,然而司徒雅并未回府。他实在想不出,司徒雅会去何处、为何隐瞒武功。他也不明白,司徒雅还会不会回来。

    驿道尽头突然扬起一阵雪尘。暗卫九伏下身,凝神观瞧,原来是一匹马,一个人。马鬃翻如白浪,策马之人束着斗笠,银披随风扬展,露出底下白袍。这个人用白手套拽稳马缰,白靴踏住银马镫。白衣胜雪,比起司徒雅,过犹不及,仿佛这身行头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谨防有人弄脏他的衣袍。

    白衣人用鞭柄,挑起鞍前趴伏的一人。那人软绵绵滑落下去,披头散发仰倒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白衣人看也不看,催马从那人身上跃过,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卫九正欲起身查探,又有一黑衣戴笠人,从道旁林中蹿出,将仰躺之人扶起,一面擢手把脉,一面推掌罩住那人背脊。暗卫九这才发觉,依偎在黑衣人怀里、不省人事的那人,面容清俊,身形削瘦,双脚缠裹着绷带,好似是司徒雅。他攥紧刀,按捺住贸然上前的冲动,只见又有一袭白衣踱出枯林。这袭白衣的面目,遮在一柄撑圆的纸伞下,难以辨认。

    黑衣人侧头,与执伞的白衣人争执。白衣人步步为营靠近黑衣人,似在出言抚慰。黑衣人绷紧的肩部,线条渐渐柔和。白衣人蹲在黑衣人身前,扣住司徒雅的脉门,低垂的纸伞遮却暗卫九的视线。

    须臾,纸伞重新抬高,白衣人已将打晕的黑衣人扛在肩头,继而弃下司徒雅,大步流星离开。

    暗卫九一纵而出,又迅疾转步跃回藏好――不省人事的司徒雅,竟在这黑白双煞离开之后,缓缓爬了起来,于原地一整衣袍,默立片刻,掠向候馆。暗卫九赶紧仰下屋檐,倒挂金钩,从后方轩窗回至厢房,匆匆解去衣袍,上榻睡稳。

    ……这一日,韩寐等人终于抵达益州藩王城。司徒雅自从回到候馆,就一反常态昏睡不醒。暗卫九抱着他,上下里外检查了一番,没有新伤,腿间也很干净……只是肌理不如以往凉滑,反倒无比燥热。他把住司徒雅的脉门,骤觉一股强劲的内力,如同打结扭动的蛇,在手腕处臌胀着让他拿住,吓了他一跳,又利落地缩了回去,迅速自奇经八脉抽空。这感觉奇妙至极,他兀自右手号左手,他自身的内力依附着脉息,却只是隐隐流动。再探司徒雅的脉象,竟和不会武功的常人毫无二致了。

    暗卫九心有余悸,总觉方才摸着的不是司徒雅的内力,而是一股活物。

    回府向司徒庆禀报时,他却神使鬼差地,替司徒雅瞒过了这一桩,只将九龙杯之事详尽说罢。司徒庆无意过问朝廷派系之争,认为九龙杯就此毁损是件好事,亲自运功替司徒雅驱散体内邪火,然而司徒雅依旧不见醒转。府内郎中推断,是二公子脚部伤势引起的伤寒所致。暗卫九又求韩寐请了苗族精通医蛊之术的草鬼婆来看,草鬼婆称是中了淫毒媚药,须行房事。

    韩寐本想卖个顺水人情,随便挑拣个丫鬟与司徒雅解毒,暗卫九却硬着头皮,当众向司徒庆请缨,主动包揽此事。他不顾众人眼光,回房替司徒雅沐浴更衣,自己仔细清理了一番,就开始思索如何行这房事……司徒雅的欲望并未苏醒,全没中毒的迹象。他谨慎地爱抚一阵,那物还是毫无精神。

    再试司徒雅额头,滚烫如炉。暗卫九有些怀疑草鬼婆的判断,他想起韩寐的中蛊之说,拿出蛊玉放在司徒雅臂下,不一时,蛊玉赤红如血。他想请教韩寐,韩寐却忙着唬弄唐铁容,唐门家主的小娘是如何在水牢中暴毙的,巴不得司徒雅就此丧命,替暗卫九省去许多麻烦。

    暗卫九急得团团转,再回房,竟见大公子司徒嵩坐在榻边,搂着不着一缕的司徒雅发痴。

    “……”暗卫九强忍了无名之火,闷不吭声夺过司徒雅,护好。

    司徒嵩慢悠悠回过神,目光闪烁,不以为忤,反而不情不愿道:“你放血,我救他。”

    暗卫九幡然醒悟,开窍放血,可以泄热去邪,颇有奇效。他向郎中借来针筒,问司徒嵩如何行事。

    司徒嵩背书般木然道:“你用最细的银针,将蜂针穿得中空如芦管。再取他少商、百会等穴,扎入蜂针,就此排血,莫要取出。”

    “取百会穴?”暗卫九慎重道,“大公子,百会穴是死穴。”

    司徒嵩嗫嚅半晌,也说不出其中道理:“叫你做,你就做。”

    暗卫九犹豫片刻,见司徒雅热得脸色潮红、唇面干裂,最终照办,在司徒雅的各处穴道轻轻刺入。

    司徒嵩拿住司徒雅的手,寻筋捋脉,自那扎着蜂针的少商穴逼出一股黑血。

    暗卫九用瓷钵垫住司徒雅的少商穴,冰凉的瓷钵盛着黑血,竟也渐渐变得烫热起来。

    “你来放血。”司徒嵩将司徒雅的右手递给暗卫九,兀自挽起袖管,以蜂针扎入腕下血脉,又取蜂针另一端,埋入司徒雅手下青筋,两手扣合,暗自催发内力,将自身血气注入。

    流进瓷钵的血从黯红渐渐变为鲜红。司徒雅低低叹出一口气,惫懒地睁开眼,看了看暗卫九,又转望司徒嵩,好似没睡醒,声音低不可闻:“谁教你‘结脉连理经’?”

    “他只教我用‘同生共死’救你,”司徒嵩皱起眉,眼神厌恶又夹杂着无尽畏惧,“他还讲,他会点绛派的武功,你就应该知道他是谁。”

    司徒雅拔出蜂针,靠在暗卫九怀中,费劲道:“他终于肯露面了,他想作甚。”

    司徒嵩麻木地学着他人语气,傲然道:“我先救你一命,再向你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想必不过分。”

    “劳驾大哥捎话,”司徒雅牵过暗卫九的手,安抚似地环在自己腰际,“些许伤寒,他不救我,我也睡个两三天就好。是他自己藏不住了,或者大限将至……除非拿出东西,否则,绝无回旋余地。”

    司徒嵩点点头,神色冗杂地起身离开。

    暗卫九茫然琢磨两人打的哑谜。司徒雅缓了缓,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着一缕,好奇道:“暗卫九,不过是拇指少商穴和头顶百会穴放血,你怎将我脱得,如此凉快?”

    暗卫九替司徒雅止血道:“草鬼婆误以为小主人中了淫毒,属下自不量力,想为小主人解毒。”

    司徒雅一听,又难受道:“嗯,这淫毒果然厉害,我身上还是燥热得很……”

    暗卫九不卑不亢道:“小主人刚才说是伤寒。”

    司徒雅从善如流道:“伤寒加淫毒,真是火上浇油。”

    暗卫九义不容辞:“小主人稍等,属下去取冰囊。”他拉开门,一个侍卫正好心急火燎往里闯。

    侍卫匆忙见礼道:“暗…九爷,王爷在不在?”

    暗卫九怎么听怎么别扭,道是不在。

    司徒雅问:“怎了?”

    侍卫抹把汗道:“启禀公子,小的和几个同僚负责送唐门遗孀和唐少主出城。孰料刚到城外十里,便遇上一帮精兵。和王府精兵一般的打扮,称是王爷有令,不留活口。两方杀将起来,小的趁乱回府,想确认王爷是否真有此令。怎知四下寻不着王爷。”

    司徒雅道:“唐少主和他的母亲如何了?”

    侍卫道:“小的走时,两人尚还无碍。那唐奇龙的遗孀,竟比他的儿子还厉害……不过那些精兵身手非凡,只怕寡不敌众。小的急着向王爷禀报,要真是有人冒充我王府精兵,小的担戴不起。”

    司徒雅端详着侍卫半掩在头盔下的眉目轮廓:“既然如此,暗卫九,你陪他去找王爷。”

    侍卫目光一闪,连连称谢。暗卫九领命告退,引着侍卫往寝宫的方向疾奔。

    一路暗卫九走在前,侍卫走在后。暗卫九总觉背后的目光十分扎人,好似总停留在他颈骨处。他却不回头看,胡不思讲过,但凡敌人从背后来,绝不能驻足回头,否则这一停顿疏忽,他向后转,慢,敌向前打,快。胜算极小。应对之策,应是向前纵闪。不过此时,对方还不想暴露,他也就装作不知。

    到了藩王城寝宫后方的丁字廊,暗卫九侧过身,叩了叩季雁栖那间厢房的门。

    果不其然,韩寐慢条斯理问:“谁?”

    暗卫九扫睇侍卫:“蜀王,你的人有事找你。”

    韩寐心念电转,他的人,还需要司徒家的暗卫带路,不由得语调古怪道:“进来。”

    两人闻话推门拜入。韩寐赤身坐在榻中,腰际裹着锦衾,怀中抱着季雁栖,神情正兴味盎然。

    季雁栖一窘,扭身将脸埋在韩寐肩处。韩寐揽好他,漫不经心询问侍卫缘由。

    侍卫自报姓名,确是韩寐遣去护送唐门少主的侍卫之一。韩寐的目光在侍卫眉宇处徘徊,意外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益州城外,假传本王口谕,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本王!不行,本王要禀明皇兄,治他们罪!”他似乎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胯间那物和季雁栖的臀底连在一起,低头摇晃季雁栖,委屈道,“栖栖,他们欺负本王。”

    “……”暗卫九和季雁栖均是一呆。

    和暗卫九站在一处的侍卫,却好似见惯不惊。

    韩寐不知所措愤怒一阵,想撤身,却似忘了该如何抽拔,望向侍卫,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侍卫小心翼翼上前听命。韩寐伸出双臂:“抱本王起身。”

    侍卫为难地看了看坐在韩寐怀里的季雁栖。这刹那,韩寐抬眼皮笑肉不笑,蓦地骨劲气沉,暴喝:“扭转乾坤双揣裆!”内力骤然渡入,季雁栖出拳如电,莫名其妙锁向侍卫腿间。

    侍卫一惊,迅疾后退,去拿暗卫九。韩寐再喝:“翻缠扑手伏虎式!”

    “……!”身后内力猛注,季雁栖身不由己,抬手换招,间不容发缠住侍卫腰腹。

    侍卫袖刃出镗,照季雁栖颈间扎下,韩寐当机立断使出‘阎王折手’拆解。

    眼看两手难敌四拳,侍卫收刃翻腰,脚踢季雁栖下颔,掷出一把金羽针。

    韩寐回掌,护住季雁栖的俊脸,另一手擢起锦衾灌力抵挡金针,催促道:“还不赶紧动动腰,本王完事好杀敌去。”暗卫九见势守住门槛,旋刀加入战局。他实在不明白,乌衣卫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与太极拳齐名的八极拳,为何会让韩寐使得如此下流。他不明白的事,实在太多了。

    ☆、第六十五章

    韩寐那厢打得热闹。这厢司徒雅施展九如神功,听在耳中,自顾自披衣起身,到桌前,翻开两个茶盏,斟了两杯凉茶。一杯放在他这边,一杯放在对座。

    他信步绕至对座,再看之前卧榻上方的横梁,赫然虎踞着一袭玄披黑衣――这人相貌藏在兜帽和面罩之中,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小打小闹是小人物的差事。你这种运筹帷幄的大人物,牵针引线,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司徒雅翩然就座:“不才只是个小人物,能拖住阁下这种大人物,于田忌赛马,是为下克上。”

    “二公子太谦虚了,”那人身影一晃,已坐到司徒雅对座,自报姓名道,“夜玛颐。”

    司徒雅低眉顺眼,用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不动手?”

    夜玛颐举杯敬道:“没把握胜过你,倒不如和你谈谈。”

    司徒雅毫不领情:“既然要谈,须知要害所在。不才对乌衣卫指挥使一无所知,无可奉告。”

    夜玛颐识趣地放下茶盏:“我看你知道的不少,我也未必不知你要害所在。”

    司徒雅道:“愿闻其详。”

    夜玛颐道:“听闻,你的武功很奇怪,用心一处时,耳力至少可及五十里。那夜,你听到我和季羡云密谋,要借唐门之刀杀蜀王韩寐。你的破解之法,乃是派人换掉了唐铁容的母亲。”

    司徒雅似有所悟:“原来如此。阁下的乌衣卫,假扮王府精兵,在城外截杀唐铁容之母,打算就此离间王爷和唐门。待发觉唐母已被人偷梁换柱,又果断扮成通风报信的侍卫,再度刺杀韩寐。”

    夜玛颐道:“有你从中干预,韩寐只怕很难杀。我是想找个机会问你,你为何要帮韩寐?”

    司徒雅不答反问:“你为何要杀韩寐?”

    夜玛颐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韩寐狼子野心,不可不诛。你是江湖中人,武功如此毒辣,作为食客,必定功高盖主。就算助韩寐达成霸业,事后也不容于韩寐和武当。以我之见,你应深藏不露,作壁上观,闲看朝廷和韩寐两败俱伤,继而铲除武当,一统江湖,取你所需。”

    司徒雅拊掌:“夜指挥使果然是女中豪杰。字字珠玑,振聋发聩,相当诱人。”

    夜玛颐道:“韩寐未必比我强,能给你的好处,未必比我多。而且我是女人,女人很少始乱终弃。女人对男人,总比男人对男人,来得无微不至、有情有义。可有心情和我谈了?”

    司徒雅不动声色端量裹得密不透风的夜玛颐,觉她自称女人颇为微妙,但她语气笃定坦率,竟使他生出几许好感:“指挥使一番拉拢,建立在不才武功极好的猜测之上,未免无稽冒险。”

    夜玛颐道:“漫天撒网,总会有点收获。”

    司徒雅笑道:“指挥使太看得起在下。在下武功尽废,胸无大志,只想做点正当买卖,赚个二十万两黄金,颐养天年。奈何现下中原百姓囊中羞涩,难为无米之炊。”

    夜玛颐许诺道:“只要你对韩寐坐视不理。无论你做什么买卖,我保你财源广进。”

    司徒雅大为动心:“在下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了韩寐如何?”

    夜玛颐更进一步道:“你若知道九龙杯的谜底,我可以用有关九如神功的探报和你换。”

    司徒雅对夜玛颐佩服得五体投地:“指挥使真是英明神武。”却不多言。

    夜玛颐观颜察色,失望道:“看来,你掌握的筹码不少,而我能给你的好处,远远不够。”

    司徒雅道:“纸上谈来终觉浅。不过有一点,不才和指挥使看法一致,笼络人心这回事,总是百利无一害。给自己留条后路,指不定哪天能救自己一命。”

    夜玛颐眯起眼:“我会丧命?”

    司徒雅信手拈来:“孟子有云,‘知命者,不立危墙之下’。万一,有朝一日,天有不测风云,不妨试想,哪朝哪代,都需要乌衣卫这般的臂鹰走犬、杀人之刃。知天命,顺天命,才能谋长远。”

    夜玛颐冷笑道:“朝纲紊乱,世人以为全是鹰犬作怪;主上昏庸,世人只恨自古红颜多祸水。只怕本朝天命尽,乌衣卫也是唇亡齿寒。”

    司徒雅道:“乌衣卫之于朝廷,如刀。刀本无善恶,善恶全在使刀之人。是真龙天子,就会明白其中道理。退一步讲,到时候就算那真龙天子不明白,以指挥使的本事,难道不能让他明白?”

    夜玛颐沉思片刻,她本是来拉拢司徒雅,却不知怎的,三言两语稀里糊涂,让司徒雅绕进了要她做好向谁投诚的准备的圈套里。正要针锋相对,就听见踵声将近,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将一盏茶饮尽,抱拳告辞。

    韩寐和暗卫九合力捉拿了行刺的乌衣卫。这乌衣卫旋即咬碎舌底毒丸,当场殒命。张碧侠后知后觉赶至,认为这乌衣卫来得毫无胜算、匪夷所思。却不知这一条人命,不过是投石问路,换得夜玛颐和司徒雅片刻闲聊。而这片刻闲聊之后,手握九龙杯谜底的司徒雅,似乎不知不觉,不情不愿,走向了操持整个中原局势的位置。

    数日后傍晚,韩寐设下家宴,犒劳助他剿匪的一干人等时,突然收到唐铁容的一封信。

    唐门来信,侍卫屏住呼吸,战战兢兢拆开,侯了半个时辰,自觉没有中毒,才念给韩寐听――大意是讲,唐某对蜀王感激不尽,蜀王知道乌衣卫要害他的母亲,提前让易容高手乔装打扮,与他共同抗敌,事后又暗中派人将他母亲平安送回唐家堡,可谓用心良苦。

    韩寐莫名其妙:“本王麾下哪来的易容高手?”

    张碧侠谑道:“师弟人见人爱。也许有一位易容高手,暗中神往师弟已久。”

    韩寐道:“师兄如此笃定,莫非师兄就是这高手,深藏身名,唯恐让人察觉这情深似海?”

    张碧侠道:“我要有这闲心给师弟把屎把尿,一定会敲锣打鼓,唯恐师弟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脚踏进粪坑里,还不知悔改,甘之如饴。”

    韩寐眉头大皱:“师兄,你这嗜好得改,吃饭的时候,别总是把屎尿挂在嘴边。”

    张碧侠指着韩寐碗中,肃然道:“何必自欺欺人,看它是米水,入肚五谷轮回,终是屎尿。”

    韩寐愤然撂碗。暗卫九心事重重地给司徒雅添饭。司徒雅坐如钟,食不语。张碧侠得寸进尺道:“师弟,你看看,司徒二公子多有吃相。再看看你,动辄摔碗,从小到大没半点长进。”

    司徒雅一脸吃相,不解地看着张碧侠。暗卫九继续努力给近来频频失血的司徒雅加菜。

    韩寐羡慕道:“本王要是捧着他那碗饭,也会吃得很香。”

    司徒雅客气道:“不才一家老小,都挤在蜀王身边尸位素餐,因此欲罢不能,吃得很香。”

    张碧侠帮衬道:“有些人,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自然食不知味。”

    韩寐不甘沦为众矢之的,拍筷道:“放肆。来人!”立刻有侍卫屈膝拜入,他一扫众人,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备水烧炉,本王用罢膳,要和这几位江湖朋友沐浴。”

    司徒雅摸不透韩寐打算,转看张碧侠:“张兄,王爷这不是望着锅里,而是想着一锅端罢?”

    张碧侠闻话觑了他一眼:“二公子生得如此清秀,和我师兄弟共浴,的确很不方便。”

    司徒雅觉这话像是激将之法。暗卫九适时进言:“小主人脚伤未好,不可下水。”

    韩寐似笑非笑道:“用不着下水,在池边饮酒作乐,驱寒便可。”

    藩王城的浴殿水池众多,其中一室,四壁为炉,铸有龙形沟槽,槽中烘着滚烫的浮石,浸了香料的浴水自沟槽淌过,室内就腾起闷热无比的雾气。即便是时至严冬,也如置身酷暑。

    韩寐还嫌不够热,令人抬来辽东烈酒,摆上一席小菜,要与司徒雅行酒令。

    司徒雅安之若素,坦坦荡荡与韩寐把酒言欢,不论划拳还是筹令,一概奉陪到底,竟和韩寐拼了个平分秋色,输赢对开。暗卫九和张碧侠作陪,旁观两人发疯,不一时浑身是汗。暗卫九热得透不过气,渐渐醒悟,韩寐是推测司徒雅体内有蛊,且蛊虫遇热惊蛰,以此试探。然而司徒雅似乎并不怕热,即便他三人汗流浃背、周身泛红,他也始终面不改色,怡然至极。

    倒是练阳刚的八极拳的韩寐率先捱不住,踹门而出,邀三人到正堂的浴池继续行酒令,又觉不够热闹,派人将季家兄弟和司徒嵩唤来玩耍。季羡云和司徒嵩不约而同借故谢绝。

    季雁栖想到他血衣教教主对司徒雅颇为上心,毅然赤膊加入,坐观虎斗。他本以为,论相貌阴柔,有司徒雅垫底,抛却前仇旧怨,置身其中,不会太唐突。孰料甫一入堂,便瞧见司徒雅不着一缕,和同样片甲不留的韩寐,在兴致勃勃比划腿间那物的长短。见他来了,就急不可耐拉他一齐比较。原来,这回轮到张碧侠当令官,要罚那地方最短的人连饮三杯,场面极其不堪。

    最终众人酩酊大醉,各自发泄了郁气,好不快活。唯有暗卫九始终默默地旁观着。他早该醒悟,人无完人。只不过,离真正的司徒雅越来越近,他就也离他心目中的小主人,越来越远了。

    ☆、第六十六章

    司徒雅平生头一回尝到了小醉微醺的滋味。倚坐在他对面的韩寐,眼中神采颓靡,也醉得不轻。

    酒过三巡,张碧侠靠近韩寐,觑了司徒雅一眼,用突厥语叽里咕噜了句什么。韩寐也以突厥语答。

    季雁栖警觉:“张道长是……突厥人?”

    张碧侠打个嗝:“突厥人如何,中原人又如何。”

    季雁栖道:“突厥人和蒙古人蛇鼠一窝。代北的金帐汗国,那些见血发疯的突厥狗,征讨西域不知餍足,还要欺负中原人!让我等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他痴瞧着韩寐,“季某素闻,天下间,可与王爷比肩的,唯有令突厥狗闻风丧胆的代北侯。北侯南王,都是大英雄。”

    张碧侠揽着韩寐大笑:“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江湖中人将北侯南王相提并论,是指,北有泼侯,南有傻王。嫌这俩皇亲国戚是非多,给了个中听的骂名,并非英雄名号。”

    韩寐失望道: “是么,亏得本王做好了当英雄的万全准备。”季雁栖双眼一亮。

    张碧侠摇摇头:“逞英雄,非真英雄。”

    韩寐看向暗卫九:“得逞一回,死也痛快。”暗卫九避开韩寐的目光,猜不透韩寐到底意欲何为,在白龙湖边时,他已经劝过韩寐,但对方贵为王爷,自然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司徒雅观颜察色,明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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