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鬼 作者:红盐
我早死了,谁还管它成不成精啊?”许晃翻个白眼,“…我说您省省吧,吃一只狗的醋,太难看了吧?”
“谁吃醋了――?!”
“汪汪汪汪汪――!”
就这样,许晃的阵营中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名战友――球球。之所以起这么个不搭调的名字,据许晃自己说,就是因为球球现在太瘦弱了,所以自己往后一定要把它喂得跟个球一样。
从那之后,许晃就带着它吃带着它睡,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而球球也一直忠于自己护卫的职责,时刻监视着某只鬼的一举一动,一但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必然就是一通狂吠,管他是威逼还是利诱,统统没用,如若再犯,那就是咬你没商量。
等熬到了第三天,o生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再加上惨白的脸色,真个成了张名副其实的鬼脸,反观许晃倒是不必再担心有谁夜袭,一整宿都能睡个安生觉,那早上起来自然是精神抖擞了。
“哎呀,这甭管是谁,想招人疼爱那就得乖乖听话,你说是吧球球?”许晃一下一下顺着爱犬的毛,别有所指的笑道。
某团阴影却只是窝在窗户底下,一声儿也不吭。许晃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见他这会儿又可怜起来,不由得就心软了。“哎,你就不能说句好听话啊?不想吃饭了?”
“…哼,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皎洁的月光之下,o生的身形已经变得有些不稳定,有时都能透过去看见外面的景色了。许晃皱了皱眉,又好气是又好笑,“敢情我还成了嗟来之食了?叫你服个软有这么难么,我还不是老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哪回当真了?这么小心眼儿,还好意思说是大丈夫呢…”
突然间,一阵邪风凭空卷起,许晃旁边的球球没等叫就被甩到了墙上,跟着他整个人就被一股什么力量用力向外拖拽出去,o生反应倒迅速,猛扑上来就要拉他的手,然而许晃的手和他的手相触的那一瞬间竟然相互穿透了出去,双方心下一沉,就知道要坏事了。
“我去你大爷…”许晃瞪了眼,一瞬间就被带走了。那一声与其说是骂抓了他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在骂o生更来得贴切。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眨眼间一闪即过,他连惊慌都来不及,后背就已经重重摔在了某个又冷又硬的东西上,许晃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视野里也是一片扭曲,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甩甩头,他才要喘口气判断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后背上蓦然传来的巨痛却打断了他的思路,许晃呲牙咧嘴的拧紧了眉头,心想别是自己的脊椎骨被摔断了吧?草,他可不想后半生瘫在轮椅里度过。o生那死家伙怎么还没来?他勉强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黑漆漆的又阴又冷,仿佛是在山上的丛林里,而他背后靠的是一块巨大的山石。摸索了一阵,他发觉四肢倒是能活动,只是腰间像是有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与石块牢牢缚在了一起。
“何方鼠辈,胆敢坏我好事?!”
一个幽幽的尖细嗓音从天上传来,许晃抬起头,却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如鬼火般在半空中浮动着,他不由得冷笑:“连真身也不敢现出来,你又是哪里来的鼠辈?”
那黑影果然被激怒了,身形刹时长大了有数倍之多,幢幢的有如巨兽一般,“我乃九天大王!怎能现身尔等凡胎肉眼之前?!”
“哪个大王啊?王老吉还是王致和?看你长得跟个酱缸似的,估计是卖酱豆腐的吧?”许晃毫不在乎的继续嘲笑着,却被那黑影中伸出的利爪猛地刺入咽喉,“混蛋!非得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听着那个被气到发抖的声音,许晃实在是很想笑,无奈喉咙上又痛得要命,他不由得心想,完了,看样子这条小命要交待在这儿了,怎么一点儿都不壮烈呢…
“我看谁敢动他!”
一声雷鸣般的怒吼突然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瞬间就将那妖邪之气压了下去,许晃只觉得喉间又是一痛,那妖物已经把爪子缩了回去,而取而代之挡在他前面的,则是怒气滔天的o生。
…不,那还是o生么?
但见他一袭青丝狂乱的在黑夜里飞舞着,伸出的左手上指甲尽数变得长而尖细,一双血红的凤眸中充溢着凶狠的光芒,而那张美好的面容此时却更添鬼魅之气,杀气腾腾仿若天降修罗,传说中那位凶神手引红莲之火,燃尽天上天下无分善恶,而此刻的o生比之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o…”许晃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这是要失控的节奏啊?可当他伸手去摸面前的那个肩膀时,他的手不无意外的再次穿透了过去。这下许晃可慌神了,这家伙现在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啊!这可怎么…
“汪汪汪汪汪!”
不远处忽然就传来了一阵犬吠,o生和他面前对峙的那团黑影均是一愣,对方倒先“嗷呜”的一声,突然从黑雾里脱身出来了一个什么,以极快速的动作窜到树上去了。
这时候,o生终于才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龙虎山莲崖峰九曲洞府…”
见他忽然报出这么一串地名来,许晃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不料对面那棵树上顿时传来一阵哀嚎,那妖物居然连声哀求起来:“别说!求求你别说了!”
o生却不理他,继续说道:“…九曲洞府玉面狐狸,需在九九八十一日之内魇得三千人,方能再获百年修为,今已魇得两千九百九十九人,只差一人。我方才说的可有差错?”
他一番话刚说完,只见那妖物身上居然散开了缕缕青光,末了,现出一只玉色皮毛的狐狸来。o生冷冷的瞥它一眼,“活该!”
许晃见状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只已有百年修为的妖狐,如今它到了第二个百年,需要靠魇三千人来获得更高一级的道行,村长家的孙子是它魇的最后一人,结果被你给搅了好事…”他忽然一顿,视线往旁边一斜,“或者说是因为这只狗吧。”
“球球?”
o生嘲讽的一笑,“没听说过么,狐狸最怕狗了。那天晚上它本来就快成功了,结果愣叫你带去的这只狗给吓跑了,连灵缚都松脱了,生生放跑了最后一个猎物。”望着对面那只狐狸,他的表情瞬间又变得凶暴起来,刷地一下亮出了鬼爪:“大爷我好心没说破,结果你这畜生倒蹬鼻子上脸,居然敢动我的东西,还敢伤了他?你家老大就没教过你,这个人也是能随便动的么?!”
那狐狸被他吓得惊叫一声,浑身的毛都倒竖起来了,“我不过是想吓吓他,谁、谁知道他嘴那么贱,气死我了…”
“能说他嘴贱的只有大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噫!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晚了!”o生怒喝一声,掌心中已经慢慢孕出一团白光,“如今你被我道破天机,百年的修为已经全散了,你就给我乖乖受死吧!”
“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行行好饶了我这次吧~”妖狐见o生这边是说不通了,转而又来求许晃,“刚才是小的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您!真的!您别见死不救啊!”
许晃听了刚才o生说的话之后就一直很生气,原来就是这家伙害得小柱子那么痛苦,更何况它还害了那么多人,这时候就得为民除害。“快动手吧,这种妖怪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早早人道毁灭了好。“
那妖狐一听就急了:“谁说我光是祸害了,我魇的那些人我可一个都没害过他们性命,解开法术之后我还帮他们驱走一部分霉运作补偿,哪像你们人类,害了我们那么多族众,还剥了它们的皮去作衣服…”它越说越委屈,眼见着都快哭出来了。
许晃一听,好像又是它说的在理了,忙又叫o生道:“哎,那还是算了,饶了它吧。”
o生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它刚刚还要取你性命了?要是我晚到一步,你说不定就死了!”
“哎呀,我这不也没死么。”许晃大剌剌的摆摆手,一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下o生也彻底没脾气了,摇了摇头,“你啊…”
他叹息着,脸色复杂的凝视着许晃脖子上的血痕,那一道惊心动魄的赤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刺眼,仿佛是开在忘川途中的彼岸花,妖异且又不祥。像是泄愤一般,o生突然低下头咬了上去,许晃不由得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就要推开他,然而这一次,他的手终于触到了一个微凉的实体,是记忆中那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你还是个吸血鬼呢。”他嘴上开着玩笑,手却不由自主的捉紧了o生的衣服,进而微微的颤抖起来。
o生心一阵抽痛,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回家吧。”
☆、第十一卦 村医
许晃是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弄醒的。他抽抽鼻子,那种气味便更加清晰的充斥于鼻腔之中,如醇如醉,久久不散。他眨着仍有些困倦的睡眼四处搜寻,眼前的确是他自己房间内熟悉的陈设,可这满屋子的异香是怎么回事?
“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o生的声音从枕畔传来,许晃扭头问他:“这是什么香味?”
“你背上淤青了一大片,我昨晚给你上的药,你没印象了?”
听见他说的话,许晃这才记起昨晚的种种,与眼前这明朗的晨日曦光相比,那简直就像是一个月黑风高魔物横行的噩梦。他用力闭上眼,两手向背后摸索过去,果然连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o生哂笑一声,“我看也是。你晕我怀里了,是我抱你回来的。”
“不可能!”许晃怪叫着直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o生的手不放,顿时脸上一热,用力甩了开来,张口就叫:“球球!球球呢?”
“不用叫了,我给它下了个昏睡蛊,这会儿还醒不了呢。”
许晃嫌恶的瞪着他,“对只狗你也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废话!民以食为天,它抢我饭碗,我能容他么?!”
许晃简直懒得理他,o生只邪邪一笑,突然将他扑倒在身下四处舔舐起来。许晃被他弄的痒痒得直想笑,两只手一个劲儿推他,“你干吗学球球?”
o生哼了一声,“明明是那畜生占了大爷我的位置,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不爽么,居然从一大早就得看着一只狗在你的脸上到处乱舔,我的东西那是能随便乱动的么?”
“哎哎,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少自以为是了。”许晃拍拍他的脸,“再说了,人家球球那是叫我起床,你这叫性骚扰。”
o生一挑眉,“哦,也是,狗可干不了这种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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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生的喉中吞咽了一下,伸出红艳的舌舔去唇边的白浊,看上去分外煽情。“除了血,这就是最好的精气了,当然要吃。”
“听说过吸血鬼,没听过吸精鬼的。”许晃瞪他一眼,推开他坐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从窗外插了进来,“老爷,小的能进来了么?”
o生帮许晃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物,这才道:“行了,进来吧。”
许晃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结果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端着一个大铜盆从门外侧身挤了进来,小心翼翼的举到他面前放下,极尽谄媚的一笑:“晃公子,请用洗脸水~”
许晃定睛一看,那却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白衣白袍,白发白眉,玉色的脸庞上生得一副姣好的五官,分明是男孩子,然而眉梢眼角却又带了些许的媚然,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他正看得目不转睛,谁知旁边忽然就伸出一只手去猛地给了那孩子一个爆粟,“叫你伺候他,没叫你勾引他!”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少年捂着脑袋就趴在地上连声告饶,许晃一眨眼,竟然看见他身上居然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条蓬蓬的大尾巴,此情此景,许晃突然就想起来了,一击掌:“啊!你是…o生的小情人吧!”
一阵阴风顿时扫过,许晃早有防备,一偏头躲了过去。望着那只呲牙咧嘴的鬼,他噗哧一笑:“这不是昨天那只狐狸么?你把它弄来干什么?”
o生斜视着他,揣着手哼哼道:“你有那个狗腿子,我就不能收个喽?”
这下许晃无语了,他回头看向狐狸:“我说,你忘了他昨天还要杀你呢?这么听他话。”
狐狸却嘿嘿一笑:“您不也忘了我昨天还想杀您来着,晃公子虚怀若谷,我深以为敬,甘愿做牛做马供您驱使。”说完,他伏下身去深深一拜。
许晃看向o生,“他说虚什么来着?”
o生白他一眼:“说你没大脑。”说着,他极为不屑的看着下首的狐狸,“哼,巧言令色。你如今失了不少法力,正恨不得找个靠山慢慢休养呢,我收留你简直就是便宜了你。”
即使被戳破了小九九,狐狸也丝毫不见任何赧然,反还搓着手点头哈腰的谄笑:“那是那是~这世上本就强者为王,老爷您法力无边,通天达地,指山山崩,指水水跑,小的我敬仰之心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就见他舌灿莲花,一通马屁拍的许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行了,打住!既然都说留下你了,我们肯定不会食言,你也用不着这么奉承。对了,你有名字没有?”
狐狸忙往地上扑倒:“但求老爷赐名。”
许晃挑了眉,“我说,凭什么他是老爷?”
旁边某鬼得意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理所当然~”
“得得,看不惯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给个名字吧,要不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叫它。”
o生揣着手沉吟半晌,“唔…狐狸。”
“谁不知道他是狐狸啊,我说起个名!”
“就叫狐狸,就这么着了。”
“…懒死你算了。”
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外头太阳都升得老高了。许晃匆匆忙忙洗漱完毕,一边嘱咐道:“你今天老实在家里待着,我还好些事要出去呢。”
“干吗?”
“我老妈给我的生活费今天打过来,我得去取,得把这些天的钱算一下,还给村里。我可告诉你,往后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不能大手大脚的,首先就是你那酒,给我控制一下啊,我可供不起。”
这下o生可不干了,“那不行!凭什么断我的酒?叫村里人供就好了嘛,干吗这么麻烦?”
“这事没商量!我可没那脸白吃白喝。”
无视他的软磨硬泡,许晃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出门去了。取钱得去省城里的邮局去取,许晃虽然出门的早,这一来一回也花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刚好在村口碰见了也刚刚回来的村长他们,见到小柱子活蹦乱跳精气十足的样子,许晃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村长说什么也要拉着许晃和祝医生回家吃顿饭,推辞不过,许晃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有几天了,这一回再见,许晃才有时间好好端详了一下这位姓祝的村医。若说o生的容貌带着一股世外的冶艳,这位祝医生则更多的是一种阳刚男人的帅气,笑容也很干净,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语调和缓,给人一种踏实感。许晃心里想着,若不是在这样的小山村,城市里满大街的星探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了?”
见对方出声问他,许晃这才觉察到自己直愣愣的看了人家太久,太失礼了。“啊,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祝医生噗哧一乐,“你长得也不错啊。上次你戴着眼镜,我都没看出来呢…”
许晃下意识的摸摸脸上,这才想起来,原来昨天他被拖出去的时候眼镜就不知道摔哪儿去了,刚才狐狸给他找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摔坏,可这树脂的镜片是禁摔不禁磨,早让树枝子划得全是道子,根本用不了了。幸好他还有备用的隐形眼镜,虽然用不惯,也只好凑合了。
“…原来你眼睛这么大,还是别戴眼镜了,这么清秀的五官都挡住了。”祝医生反过来笑着端详他,倒把他说得瞪了眼,伸手在医生面前晃了晃,“你眼睛没近视吧?”
“啊?没有啊?”医生怪道,许晃扯着自己的脸问他:“我这样的叫长得不错?你别逗我了。”
祝医生哈哈直笑:“你怎么这么谦虚呢,我这不是奉承你,是说真的。难道就从来没有人夸过你的长相?”
许晃老实摇摇头,“他们都说我长得吓人。”
“呃…可能大家审美不一样吧,至少我觉得我的审美很正常。”
正闲聊着,村长和他老伴端着饭菜从后面过来了,“来来,都饿了吧?俺们这粗茶淡饭的,就将就着吃两口吧!”
祝医生笑道:“村长客气了,我可知道您老伴做得一手好酱菜,平时想吃都还吃不着呢。”
一句话说得两位老人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一个劲儿的给他两个夹菜,又叫小孙子过去给祝医生敬酒,小柱子却只顾黏在许晃身边,根本不肯过来,祝医生温和的笑笑,“没关系,反正做医生的从来就不招小孩子喜欢。”
村长忙端起碗来,“这老贺家的水酒在俺们这儿可是有名的,来来,俺们祖孙俩这次都得好好谢谢医生您,要没有您,俺们柱儿可就活不成啦!”
祝医生却只象征性的拿着碗和他碰了碰,满脸歉意的笑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饮酒,您老多担待。”
这下老村长挠了头,“咋不喝酒呢?这酒多好哇!”不过他也不勉强祝医生,转而又来敬许晃,“许家少爷,你总得给俺老汉一个脸面吧?”
许晃忙道:“那是那是,我先干为敬。”说完,他端起碗极豪爽的一饮而尽。这酒许晃虽然给o生打过多次,他自己却没有尝过,没想到真是好喝,入口既清洌又绵软,又带着一股醇厚的甘甜,盘绕在喉间,余味无穷。
就这么左一碗右一碗,等许晃觉得头有些沉的时候,那酒的后劲已经开始上来了。他费劲的眨着眼,心想千万不能在人家家里闹笑话…可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却是o生怒气冲冲的脸。许晃心想完了,这回真喝大了,不过人家喝多了都是飘飘欲仙,他怎么连梦里都是阴魂不散?
“让我断酒,你自己在别人家喝得倒高兴啊?”梦里的o生边说边捏住了他的脸,许晃一阵吃痛,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里。“我回来了?”
他一说这个,对面那只鬼更火大了:“我说过没有,叫你离那个村医远点儿?你怎么还跟他喝上酒了?!”
许晃捂着耳朵拧紧眉头,“我头还晕呢,你别在我耳朵旁边嚷嚷。”
o生气得脸发青,伸手就过来扒他的衣服,许晃忙拼命挣扎:“你干吗呀?!”
“我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你别乱想了!我和祝医生是在村长家吃的饭,他能对我怎么着啊?别以为人都跟你似的!”
o生根本不听,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给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当然了,揩油吃豆腐是少不了的。一通检查下来,又把许晃折腾得脸红气喘,爬不下床来。
“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在外人跟前喝酒。”o生还不解恨,又恶狠狠的在他软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我哪儿知道那酒的后劲那么大。”许晃撇撇嘴。这时他忽然想起刚才光顾着吃喝,把还钱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光了。算了,明天再去一趟吧。
“哎,你快去做饭,我要吃你做的酒酿鸭子。”o生捏了捏正在神游的许晃,被甩了一记大白眼回来,“还没喂饱你啊?!狐狸呢?怎么不叫他给你做?”
一说起这个,o生的脸就黑了,“别跟我提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怎么了?”
等许晃到厨房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只见厨房里满地的狼籍,简直就像是进了黄鼠狼一样,再一看,灶台上面摆了几只碟子,里面盛着一些卖相极为凄惨的菜色。许晃也不挑剔,拿过筷子来尝了尝,“嗯…熟了。”
“熟什么熟!那是人吃的么?!”
“你又不是人。”许晃白他一眼,开始动手热起饭菜来,见他这样,o生不禁瞪了眼:“怎么着,你还打算吃啊?”
“我没你那么多事儿,能吃就行。”许晃利落的热好了东西端到桌上,某只鬼还在旁边眼巴巴的等着,“我的酒酿鸭子呢?”
“今天晚上就吃这个,你爱吃不吃。”
许晃理都不理他,出门去叫球球和狐狸,结果房前屋后的找了半天,就看见一副叫他哭笑不得的场面:球球在主屋前的那棵大梨树底下来回转着圈,一副极兴奋的样子又闻又刨的,而它全副的注意力此时就集中在树上那团瑟瑟发抖的东西上,不是狐狸还能是谁?许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又是o生的杰作。
他只得走去安抚住球球,这才抬头朝树上喊去:“喂狐狸…”
这时,突然从主屋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许晃头一个反应就是――叫o生!却没想到他张了嘴,竟然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样,他正要急,忽然就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一团昏暗的大屋里飘了出来,不紧不慢的围绕在他耳边高高低低起伏着,像要把他的大脑穿透过去一般。
很快,许晃就听清那声音在叫的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的名字:
“…许晃…许晃…许…晃…”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绝对不能回答这个声音,回答了铁定没好事,可即使他很拼命的做着斗争,那个声音却像是在给他下着什么咒语一样,渐渐的,他的脑子就开始不甚清醒了,一瞬间的工夫,他觉得自己的嘴动了一下,这下他就知道坏了,但是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眼前一花,有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就站在了他面前,许晃眨眨眼,哎?这人有点儿眼熟啊?
这不是叫白的那个送快递的么?!
那张原本爱笑的脸此时却毫无表情,冷冰冰硬梆梆的像个木偶,只见他手略微一抬,跟着就有一条闪着寒光的铁链飞了过来,许晃自然是动弹不得,他先是觉得脖子上一沉,跟着全身却突然一轻,有如松脱了一般整个向上飘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然有另一个自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我靠!他脑子里突然就闪现出一个词儿来:他现在这样该不会就是“灵魂出壳”了吧?!
“来抓你了…”
对面的“白”突然面无表情的甩出来这么一句,仿佛是在下最后通牒。许晃简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难道他还得回答一句“来抓我呀~”么?
紧接着,主屋的大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长得很像宇宙黑洞的通道,不过那显然不是进屋的通道就是了。“白”脚尖一蹬地,拽着许晃就毫不犹豫的飞进了那个黑洞,几乎是在同时,那个洞口也在他们身后迅速合拢,刚刚还扭曲了的空间瞬间恢复原状,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影壁后的o生才终于现出了身形,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半隐于黑暗中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卦 阴间欢迎你(上)
“喂!我说――喂!”许晃忍耐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奋力叫着前面那个硬梆梆的黑影,“白!你到底搞什么鬼啊?!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从那个黑洞进来之后,他已经被拖着飞了不知道多远了,刚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焦躁,这个漆黑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无限延伸着,可奇怪的是,虽说是漆黑一片,他却仍然可以看清对方和自己的身形,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一眨眼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发光的物体,许晃定晴一看,那竟然是一扇装饰着西洋花纹的大理石大门。
到了?
他这么想着,然后下一秒整个空间里却出现了更多的各式各样的大门,有旧式的朱漆大门,也有日式的纸拉门,有寒酸的铁卷门,还有花俏的宫殿式大门,总之各色奇奇怪怪的大门层出不穷,许晃正在疑惑,突然,从一扇陈旧的木式小门的缝隙里挤出一只白色的半透明的手,以一种明显是非人的长度向许晃这边伸了过来,他当然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语无伦次的哇哇叫着前面的“白”,让他再飞快点儿,可他越是害怕,那只手就越是在生长,而且颜色也渐渐不再透明,仿佛就是一只活生生的人手。
眼看这只手就要追上来了,忽然又从刚刚经过的另一扇门里伸出一只幽蓝的鬼爪,许晃惊慌得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不过这回没等他叫,脖子上突然一紧,他整个人就被拽到了前面,那个“白”好不容易才张口说话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到不了了。”
“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你弄出来的东西,我想不了办法。”
“啊?!”
“你心里杂念太多,这些东西都是被你吸引过来的。”“白”继续面无表情的解说着,随手一鞭打在又纠缠上来的那些手上,“如果被其中一只缠上了,我们就会跌入某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很难再回来了。”
“那怎么办?”
“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消除杂念,第二,我丢下你自己走。”
“啊?!”
只一瞬间,许晃突然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家伙与o生是不同的。o生虽然总是嘴上刻薄,但他是决不会丢下自己的,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白无常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了自保,他是完全有可能丢下许晃不管的。难道他就要这么迷失在这个陌生诡异的地方了?许晃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心猛地往下一沉,同时也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浮现了出来――
该死的!这种时候为什么他偏偏不在啊?!
“o生你这大混蛋!”
然而就在他破口大骂之时,前方突然闪现出一个巨大的太极图,黑白两色旋转着打开,露出一个发光的出口。旁边的“白”轻吁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带着许晃冲了进去。
就听“哎哟”一声,许晃不无意外的脸朝下跌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嗯?软绵绵?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只见一双漆黑得不见底的瞳仁儿直直的盯着他,许晃只觉得身上寒毛倒竖,“妈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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