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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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一起了,又能如何呢?”
水筠澄怒极反笑,指了指自己,皱眉道:“皇上,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的宅院,昨夜是我自己在家,是你来我的宅院里给我下药,我为什么要设此局诓骗你啊!还目的!皇上啊,我就算再不羁再比不得寻常男子,这点廉耻我还是有的,你说我事事耍心机弄手段我承认,但是我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身子赔进来啊!我比你醒得早,我花了一个时辰才接受这个事实,你却来反问我?那你告诉我,若你不是来此做这档子事的,你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这话又把凤悠然问住了,真正的意图是绝不可说出来的,何况看这样子,说不好就是那老婆子弄出来的鬼,说不好水筠澄就是在骗她,昨夜的事是假的,可她身上的感觉却骗不了人,昨夜她确实与人那样了,可是这水筠澄是决计不肯吃这样的闷亏的,凤悠然此番脑子里就像浆糊一番,什么都弄不清,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与冷焰绝对是被人算计了。
即使水筠澄不是主谋,那也是个携从,此番她算是吃了闷亏了!
“七王子,事已至此,朕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朕要了你,那往后你就做你的水少君吧!朕也没什么话好说,将来你想要的,朕也自然给你!”凤悠然微微勾唇一笑,心里却恨的牙根痒痒,此番她与那老婆子还有这水筠澄的梁子算是结大了,别叫他们落在她的手里,否则必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凤悠然此番只得咽下这口闷气,反正也是她睡了水筠澄,眼下只能先稳住他,将来还得从长计议,看着这老婆子着实厉害,而且也已然知道她在派暗部查她的事情了,这往后的每一步都得小心,万不能再大意了!
“这样才好嘛,我与皇上名义上虽是夫妻,却直到如今才成了这夫妻之事,也算是造化,可叹皇上如今才来找我,可是开窍了,觉得我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觉得喜欢我了,是么?”
水筠澄眯眼笑着,那模样确实风情万种,可一想到他的心肠,凤悠然便觉得他就像那毒蛇似的,果然不愧是白墨族的后代,当真是心如蛇蝎啊!
第三百七十三章 卖弄风情
“是啊是啊,你是不可多得,朕是喜欢你,喜欢你,啊哈哈哈哈——”凤悠然怒极反笑,皮笑肉不笑的随意敷衍起来。
“你——你们——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居然如此骗我!!”凤悠然还没醒过神来,脸上就被人打了一巴掌,回眸一看,竟是苏妖。
“不是的,苏妖,朕不是——”
“不必说了,你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还打算骗我到何时呢?”苏妖眼中又惊又痛,他本是来与水筠澄道别的,谁知寻人通报遍寻不着,只好自己找来,在外头听见里头人在说话,心中不信,猛地推门一看,却是看见了最不堪的画面。
凤悠然见苏妖神情,心知不好,她心中亦隐隐作痛,可奈何方才光顾着与水筠澄说话却忘了二人还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这才让苏妖误会了。
“你们——到底是我太痴心了啊”苏妖眼中恨痛交加,凄然离去。
如今,当真是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必誓言。昨日种种,历历心间。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当陌路
“皇上如今有了我,心里还在惦记着他么?”水筠澄掩嘴而笑,“当日我用暖情香都不曾撮合你们,叫那慕容绯喧给破坏了,如今皇上却用春雾散要了我,可不是在皇上心里,我比八哥还要重要么?”
凤悠然压下心头惊痛,暗暗咬牙笑道:“可不是么?从头到尾,你在朕心里头都比他要重要!”
凤悠然说完这话便不再耽搁,掀开锦被就直接找衣服穿,也不在意水筠澄的视线,反正做都做了,还在乎被看么?何况在她眼里,水筠澄首先是一个敌人对手,再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最后才是一个男人。所以被看或者不被看,都无所谓了。
水筠澄却毫不避嫌,就撑着头侧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望着凤悠然,被子滑落到了胸前也不在意,那两粒小茱萸红殷殷的若隐若现,实在诱人,可面对他的完全是对他没有丝毫兴趣的凤悠然,所以他这无意识的举动看在凤悠然眼里,也不过是卖弄风情而已。
穿好衣衫,凤悠然才转身看着水筠澄,眼中俱是清明,微微冷声道:“七王子,今日之事,朕心中有数,朕也自有安排,只是望你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算计朕,你要知道,算计朕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了的!”
水筠澄眸底闪过一丝苦意,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常有的笑意:“皇上要走了么?那皇上走好,我就不起身相送了。小三!送客!哦,对了,皇上若还想着昨夜滋味,可要常来呀!”
凤悠然原本忍着不回头的,可实在是听不得他这么说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眸冷笑道:“七王子,你很久没碰女人了么?饥渴成这样?你为朕守身如玉也没用,若不是春雾散,朕对你还真是无心无力,朕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所以拜托你,不要把戏演的太过了,朕又不是傻子!”
一席话说的水筠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勉强笑了笑,却没再说话了。
从水筠澄的府邸里回来,凤悠然就关起门来谁也不见,来回在屋中踱步,冷焰跪在屋中,垂着眸一言不发,但是凤悠然在房中走了两个时辰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冷焰实在没法子了,只得叩头道:“主子,都是属下的错,你责罚属下吧!”
凤悠然停下脚步,望了冷焰一眼,皱眉道:“朕没怪你,若是有人存心想引朕入局,只怕早就开始部署了,只怕你们私底下查水筠澄与那老婆子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这才设下计谋害朕!她们知道朕百毒不侵,知道朕身边有暗部保护,对朕的一切都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对那老婆子的调查不能再进行下来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恶毒的计策等着朕呢!”
“可眼下怎么办呢?”
凤悠然沉吟片刻,冷笑道:“还能怎么办?只怕现在朕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知道,就算不知道,那也定是有计策对付朕的!可恨!朕居然被水筠澄这般算计,若不等有空将他挫骨扬灰实在难消朕心头之恨!”
“难不成皇上觉得昨夜的事都是假的么?属下身上绝没有带那春雾散,属下今早是在厢房里醒过来的,一醒来就发现身上被人动了手脚,那小太监就守在属下身边,还说从属下身上搜出了春雾散!”冷焰想起昨夜的事也今早那莫名其妙的事便觉得奇怪,她也断定昨夜那事比是个陷阱,觉得凤悠然所做的分析俱是对的。
“朕自然知道你不曾携带春雾散,此事必然是有人设计陷害,那水筠澄的态度也是奇怪,朕若是没要他,此计定然不成,若是朕当真要了他,他那态度也甚为古怪,再说,他自己也说了,昨夜苏妖也去了,莫不是此计就专为苏妖设计的,莫非是他们不愿朕与苏妖在一处,要故意挑拨朕与苏妖的关系,然后好对付朕或者苏妖么?”凤悠然越想越觉得绝对有可能,可如今越是接近谜底,谜团也就越多,她心中想不通的事情也就越多。
“那八王子岂不是很危险?”
沉默良久,凤悠然才蹙眉道:“现今来看,苏妖是唯一能够有资格继承北戎王位的人,他也是被百姓们寄予厚望的人,若今日的事当真打击了他,再加上连日来的刺激,他可能精神会崩溃,但是若他挺得过去自然无事,若是要出事,只怕就在这两日里。至于昨夜的事情,若水筠澄那边不宣扬,那就息事宁人,咱们暂且不要管,若是他那边宣扬了,朕只好再来想法子。”
冷焰抿嘴,抬眸瞧着凤悠然道:“主子,属下觉得,依七王子的性子,他必然会宣扬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说到做到
凤悠然闻言怔了一下,一拍脑袋:“对呀,朕怎么没有想到呢?quot;凤悠然蹙眉想了片刻,却又道,“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会宣扬的,不过,他方才在屋中与朕说话的样子极为古怪,总觉得不似他从前的性格,他从前虽极为张扬心机颇深,但是从不会在别人手里落下把柄,他此番真可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针对苏妖或是朕的话实在用不了这样的本钱,再者他就算把这事说出来,顶多朕就是个风流的名头,于他却是极为不利。冷焰,你可别忘了,这是在女尊里,女人睡了男人,若是如此传出去了,丢脸的还是男人啊!”
“主子说的也是。那眼下就不必担心七王子要做什么了,主子如今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被凤悠然一分析,冷焰才恍悟过来,“主子的脸上怎么红肿了?”
凤悠然这才猛然想起那是被苏妖给打的,苏妖好好的,不过就是看到她和水筠澄在一处而已,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大反应,为什么要打她呢?他心里也该清楚,她与水筠澄原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呀!她心里明白苏妖对她的感情,可是这反应也太大了吧?凤悠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此事也不能让冷焰知道,便勉强笑道:“没事,你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焰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凤悠然一脸疲倦,便没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便轻轻的给她把门带上了。
没过一会儿,有个人居然门都不叩就闯了进来,凤悠然冷眼看去,竟是李阳,就见她一脸的焦急进门来就到处瞧凤悠然,看见凤悠然坐在窗边,便忙过来道:“皇上,不好了!方才臣安排在八王子府上的人悄悄来报,说七王子今早来瞧过八王子之后,八王子突然就吐血,如今都命在旦夕了!臣那探子平日绝不会亲自来找臣,这次是万不得已了,臣也没有法子了,所以才来找皇上,皇上还是去看看吧!”
水涟阑和水千清皆是死于非命,这些李阳都是知道的,她当初因凤悠然的吩咐在各府里都安排了人,平日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从不动用那些探子,所以这次那探子来找她,她便极为惊讶,她也知如今这局势,多少人都盯着北戎的八王与七王,这等大事,她更是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第一时间来找凤悠然。
凤悠然一听,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个傻子!这个偏执的傻瓜怎么偏偏就有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弟弟呢?
“朕一个人去就够了!你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她来的时候,慕容绯喧怕出意外,将所有能吊命的药全都给她带上了,如今水筠澄怕是对苏妖下手了,凤悠然心念电转,料定昨夜的事必定是个计谋,说不定又施了什么法子让她误以为与水筠澄发生了什么,她此刻才恍悟,原来此计就是针对苏妖的,她原来是被人利用了!难怪那水筠澄装又装的不像,原来就是为了让苏妖看见那一幕!
凤悠然想明白之后,心里就安定多了,她很快就赶到了苏妖的府邸,她路熟,也不要人禀报,直接就冲进了苏妖的院子,见外头的人都跪着在那里哭,心里一凉,忙过去抓住一人衣领厉声问道:“苏妖呢?”
那人是贴身侍候苏妖的,眼下正泪眼模糊,见有人抓着他猛不丁这么一问也不知是谁,他抽噎了两下才答道:“八殿下昏过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御医们都说没治了,奴才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方才有谁来过?”凤悠然咬牙厉声问道。
“七王子来过,说是来瞧瞧殿下,今儿殿下一回来就气色不好,刚一进屋子就吐了一口血,七王子走后更是吐了不少,眼下看着都不行了,奴才们都吓着了,呜呜呜”
“不中用的东西!”凤悠然一把将他丢在一边,果然水筠澄来过,希望她还来得及来解救这个傻子!
她当下便冲进屋内,将跪在里头的两个御医一股脑的丢出屋子,然后就门拴好,反锁起来,这才去看塌上睡着的人,眼眸紧闭,她伸手探了探脉息,竟然已经气若游丝了,凤悠然心下一慌,不敢再耽搁,忙把慕容绯喧给她的药丸都拿出来,此刻心慌手忙的,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直接都放进了苏妖口中,又拿了温水来,却发现苏妖不能吞咽,她眉头一皱,也顾不得许多了,口含了温水喂进了苏妖口中,直到他咽下了放在安心,一抹额头竟早已是一头冷汗了。
凤悠然也不知有无效果,就抱着苏妖坐在床边等着,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酸甜苦辣皆有,最后沉沉一叹:“你这个傻子,你也不问问是真是假,就被你那个该死的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亲弟弟给骗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不要去争王位,你的心是好的,可人家就是要盯着你除掉你,这不就是你自己找来的祸患么?你看看,眼下连命都快没了,让谁来守着你们北戎啊,真是!”
她抱怨一番,却发现苏妖的身子越来越冷,心里不禁打起鼓来,绯喧的药一向都是救命的,绝没有失效的道理,如今怎么救不回苏妖了呢?莫非毒已入心脉难以挽回了?一念及此凤悠然的心都凉了半截,伸手一寸寸的探向苏妖的鼻间,一探之下心就凉透了,怀里的人已然没了呼吸
大悲大痛之下,心里也麻木了,怔怔坐了半晌,凤悠然才喃喃道:“你若是当真死了,朕必然杀了水筠澄,必然毁了北戎给你陪葬!你心里明白的,朕必然说到做到!要是你心里还记挂着你那弟弟,记挂着北戎,你最好醒过来!不然——”
“不许,我不许!”手忽然被一冰冷的手掌抓住,怀里的人睁眼哑声道,“你总是骗我,一直都在骗我!要不是澄儿,我都不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不不,澄儿也是骗我,你们合起来一起骗我!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北戎如今成了这样,我自己的清白也没了,呜呜”
第三百七十五章 找他算账
见怀中的人醒了,凤悠然心中一喜,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低眸一看,却又是一愣:“苏妖,你的眼睛?”又是从前那样深幽的墨绿,还有眉间那印记全都浮现出来了,“你多久没吃药了?”
苏妖眉心纠结,敛眉道:“昨夜,澄儿骗我吃下解老祖宗药性的药,他通晓药性,方才又来告诉我,那药也不止能解我的药性,还是毒药,若我不急火攻心尚可安然活着,若我生气或是心思不定,必然会吐血而亡,我被他这话气的不轻,再加之昨夜今早若不是你来了,胡乱喂我吃了些药,只怕我今日就要”
“果然是他!”凤悠然恨声道,“照你这样说来,昨夜之事果然都是假的了,都是他安排好了的!苏妖,今早你看见的全是误会,他昨夜请你去喝酒说话,他又知道我才查他的底细勾当,便设计了这一出戏,将我坑害了,还故意叫你看见,这便是他的算计啊!——你如今可看清了?你这弟弟可从不曾将你这个哥哥放在心里啊!”
“不是不是,他不仅坑害了你,还坑害了我啊!”苏妖听了凤悠然的解释情绪反而更加激动,结果一口气没提上来,反而呛咳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说为我寻了一个好女子,愿意为我生孩子,在解了我的药性之后,还给我下了什么春雾散,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把我弄进一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呜呜,我至今都不知那人是谁啊,结果早上起来还看见你跟澄儿你让我心里如何过得我本来想着与你在一处,即便你不肯,我不再另找别人就是了,可如今唉,澄儿可把我害苦了”
凤悠然听了半天,忽而抿嘴眨眨眼睛道:“苏妖,可能昨夜那女子不是别人,那个人应该是我”她一早就猜到水筠澄应当不会赔进自己来,而且那反应也不像,可是昨夜的那些感觉却又是无比真实的,她又不是纯情少女分辨不出,所以一时就有些困惑,直到苏妖这般说了,她才反应过来,心里暗叹水筠澄的心机果然深沉,要不是她心中对苏妖放心不下赶来了,只怕水筠澄的计策就要得逞了,这男子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她对苏妖仍旧有情而已。
苏妖愣了很久,蹙起眉尖怔怔道:“你你不是在骗我吧?可我明明看见你一早上看见你跟澄儿在一起呀”
听了苏妖这话,凤悠然心里便有底了,方才又惊又痛的心里安定了许多,她看破水筠澄的用心和此番用计,心情自然好起来了,见苏妖问起,便先用被子将苏妖裹起来,替他擦了擦鬓角,才微微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查水筠澄的事情,前些日子听他曾说过他幕后有人,他自己唤作老婆子,而且我推断无忧就藏在她那里,所以才派暗部去查,谁知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暗部得到消息,说那老婆子就住在宅院之中,所以我昨日才去了那里,谁知一进去就被迷倒了,我虽是百毒不侵可春雾散是春【药我便防范不了了,第二日醒来才发现是水筠澄在旁边,其实你进来之前我也是才醒没多大一会儿,苏妖,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冷焰,她昨夜跟我一起去的我当时就觉得那人很熟悉,可没想到会是你,早上看见水筠澄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啊”
苏妖静静的听着,蹙着眉尖将信将疑,沉默半晌,他却低声道:“是啊,你没必要骗我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昨夜澄儿不断的说你不好,叫我不要钟情于你,说你对北戎如何如何的,我如今知了他的心思,才知这是他离间我们二人的法子,他知你的弱点,也知我的弱点,要挑拨实在是易如反掌,幸而你来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知他野心甚大,却不知他竟连我也要除掉,这么说来,钟灵,尹素还有几个王姐都是他下的毒手么?”
凤悠然抿嘴:“我不知道,也许是他背后的那个老婆子干的,也许是他做的,水筠澄就是一个谜,我怎么都猜不透。”
苏妖心中早已知道水筠澄的用心,只是他一直未曾当面点破,又怜他年纪小是弟弟也不曾说过什么,如今凤悠然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直面水筠澄的心思,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当下便有些黯然神伤:“澄儿太过分了,他还说是在护着我帮着我,没想到是他骗我最深!他竟有这许多的事情瞒着我,枉我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他,我当真是太傻了!”
“是太傻了,”凤悠然点点头,对于他这个自我评论很是满意,“你要是不傻他能算计你么?能利用你那偏执的傻劲儿还糊弄我么,你哪能有机会打我呢你?”
苏妖此时才想起今早的那些事,当时急怒攻心,想也不想就打了凤悠然一巴掌,如今一看,那脸还是红肿的,当下心中一急,便挣脱了她的怀抱:“我看看,我看看,还疼么?”
带着凉意的指尖抚上凤悠然的脸颊,有如火烧的脸总算是好些了,见他如此凤悠然准备再取笑他几句的,谁知一抬眸,却正见他的脸颊近在咫尺,那幽深的墨绿眼眸就瞧着自己,她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眼底,当下怔了一怔,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妖妖,脸虽疼,可也比不上心疼,你以后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苏妖一怔,见凤悠然幽幽的望着自己,脸无端一红,心里转过百样心思,忽然移开视线,推开凤悠然就下地去:“澄儿算计我,我要去找他算账!”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不记得细节了
凤悠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方才恨不得就像死过去一般,病病怏怏的,现在难不成说走就能走了?找他算账你急什么,你先把与我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啊!”
“咱们能有什么事啊?”苏妖一怔,垂眸低声道。
凤悠然微微撇嘴:“我方才问你的话,你没听见么?还故意不回答我,如今都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那春雾散也只是迷了心智,可没让你失去记忆,咱们都那样了,我可不得会给你生孩子了么!你还不回答我的问题!”
苏妖一听她这样说,却蹙眉抬眸看着她道:“才不是!昨夜澄儿给我吃的药虽解了药性,但是我并没有现出本相来,你根本不可能有孩子,我跟你只是在一起了,才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我也没有任性,从前是你自己不肯啊,谁知道你现在又肯了!”
苏妖虽难得娇嗔说话,但是凤悠然如今更敢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什么叫现出本相来?你昨夜还不曾变出绿眼睛啊!是啊,我是肯了,行不行啊!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啊!我要是再不管你,只怕你就要被你的好澄儿弟弟害死了。”
谁知苏妖踌躇半晌,几次抬眸看她,几次又垂眸抿嘴不答,弄的凤悠然十分诧异:“你说话啊。”
苏妖这才微微一笑,绿眸中幽光闪烁:“这你都不懂么?白墨族人本就有蛇相,要想让心爱女子受孕,必得已蛇相相合方才能使女子受孕,若是以人相相合必不会受孕,但是人相交合之后三个月之内必得以蛇相再度交合,否则便对女子身体有损,到得那时才会受孕,若我们昨夜当真——”
“啊,你的意思是说三个月之内你得以蛇之姿与我,与我那样?”见苏妖垂眸点点头,凤悠然只觉得匪夷所思,“妖妖啊,你不是在骗我吧?难道昨夜与你那样了还不够啊?”
苏妖微微抿嘴,低声道:“其实,昨夜的事我的记忆很模糊,那春雾散药性极烈,我、我不记得细节了你、你是帝王啊,你自己说的君无戏言,怎可反悔?你须得给我白墨族延续后代,再说也必有你的好处,将来你得了那蛇胆石,一辈子年轻貌美,岂不美哉?而且我也不必再郁郁寡欢,这大半年心中甚是煎熬,寻不得两全其美的法子,如今你答应我了,才算是了了我这一桩心事了!”
凤悠然心里暗自嘟囔,此番要不是看苏妖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而这水筠澄又着实可恶,三番四次的要苏妖的性命,她也实在不放心苏妖在此,现下误会解除了倒也是好事,她也不是拘泥小气的女人,当下勾唇笑道:“罢了罢了,朕当初也说了那些话,自然是君无戏言的,何况你也想通了,朕也不愿再做纠结,耽搁你的时日,此番事了了,你就随朕回紫宣去,朕快些与你生个小娃儿出来,叫他来做这北戎的王位好了!”
有些事,一旦想通了之后,就变得无比简单了,做决定也变得简单了许多,经过这一番周折,这两人也总算书在一处了。
苏妖见夙愿得偿,心中自然欢喜,见凤悠然一言解了北戎白墨两件大事,他也自高兴,抿嘴笑道:“好啊好啊!”
凤悠然见他高兴,便眯眼道:“妖妖,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眼下你们北戎还有一堆事儿未曾解决呢!首先就是你那好兄弟,其次就是你那好兄弟幕后的老婆子,无忧还下落不明呢!”
谁知苏妖听了却抿嘴笑道:“这有何难?如今我已被解了药性,那药我也不再吃了,如今我还是当初你遇见的那个妖妖啊!那个有法力的妖妖,蛇胆石还在我这里,何愁找不到无忧,找不到澄儿的底细!”
苏妖是不希望水筠澄再多生事端的,所以就想除了凤悠然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婆子,他知道劝说对水筠澄来说根本没用,只能先去找出这些想不通的谜团背后的谜底,然后再来解决这些事情。当时的他,还不是事实背后的真相会伤人那么深,若他提前知晓,必然会另寻法子,可是啊,这世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如果二字。
凤悠然一听便高兴了,她头疼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件事居然这么容易就给解决了!心里实在欢喜呀!可刚高兴了一下,却对苏妖道:“不行,若是你就这么平安无事的出去,想必那老婆子和水筠澄必然知道你有法力的事,也必然知道朕与你之间的嫌隙芥蒂已然除去,她们一计不成必然又生一计,虽说不怕她们使心眼,但是终究不是良策,也实在不好,不如咱们也来个将计就计,好教她们也猜不到咱们的心思才好!”
苏妖抬眸:“如何将计就计?”
凤悠然眯眼一笑:“她们一心想让你死,那你如今就装作死了,朕来了也不曾救活你,然后整个北戎大举你的丧事,朕再封水筠澄做北王,那时候她们必定完全放松了警惕之心,然后你再用法力告知朕那老婆子的藏身之所,等朕收服那老婆子,也就无人再使计陷害了,之后再来处置你那宝贝弟弟澄儿,朕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妖妖,你觉得可好么?”
苏妖想了想,抿嘴笑道:“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凤悠然勾着眉尾笑道:“叫你装死啊,你笑什么笑?快,快躺下,哎,把衣服穿好,你别扯我衣服啊,停——从现在开始,你死了!”
苏妖闭眸半晌,见她半天毫无动静,睁眼一看,凤悠然的眼圈都红了,奇道:“你怎么了?”
凤悠然吸吸鼻子:“你死了,我不伤心么!我正酝酿情绪呢!别吵哦,听话,乖,不许再说话了哦!”
苏妖心中暖意升腾,嘴角的笑也掩藏不住,闭了眸还是一脸的笑模笑样,躺了片刻忽而起身亲了亲凤悠然的嘴角,才满意的‘死过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举哀设灵
凤悠然没防着,忽而被他亲了一下,先是一怔,继而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见他乖乖躺下了再不曾说话,她才慢慢敛去笑意,再伸手一摸,果然有法力的人就是不同,连呼吸都没得了,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没了,慢慢变得冰冷,凤悠然微微皱眉,想起之前苏妖鼻息全无时的情景,那时的慌乱不似作伪,如今瞧着他这模样,心中悲伤难以自抑,眼圈微微红了,当真是难过起来。
又在屋中找了一块白布出来,盖在苏妖身上,然后才去开门,那两个御医和苏妖的贴身小侍全都在廊下跪着,他们哭累了全都跪在那儿忐忑不安的瞧着,本来有人要去找人来的,可里头有人认得凤悠然的,都道是皇上来救八王子了,所以全都在外头跪着等,谁知等了几刻钟都不见出来,外头甚至都飘起了小雨那门才打开。
苏妖的小侍儿最先看见,忙站起来跑过去问道:“皇上,殿下可是醒了么?”
凤悠然抬眸看了那些人一眼,几丝细雨飘到脸上,添了几许凉意,然后才开口淡声道:“你们节哀吧,八王子身子太弱,朕给了他吃了许多药都不顶用,他已然去了。你们快去各处禀报,然后在府中举哀,快些派人将八王子装殓起来,再把灵堂布置起来,也好让人有个吊唁的场所,等过了头七,再将八王子送葬入陵寝之中。”
凤悠然话音刚落,跪着的人全都哭了起来,苏妖在北戎处处得了人缘,比水筠澄要讨人喜欢的多,他对下人也好,如今骤然离去,众人岂有不伤心的呢?是以全都哭号起来,衬着细雨叫人看了倒是十分伤怀。
凤悠然微微皱眉,眯眼道:“你们忙着哭什么?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还不快些准备去,你们难道就由着八王子在这里挺尸么!”
凤悠然这样一说,众人都站起来忙去准备,举哀的举哀,报丧的报丧,布置灵堂的人去布置灵堂,凤悠然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门全都打开,坐在正厅里等着府里收拾妥当。
不多时,慕容明月跟李阳就赶过来了,她们是一直在府营里等着消息,如今听了下人禀报,惊的不行,生怕凤悠然出事,紧赶慢赶的就赶来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绕棺一圈
凤悠然一直坐在正厅之中,府里办事的人效率也快,灵堂一会儿就设起来了,只是棺木没有置办妥当,不得已跑了好些地方,才找到了合乎苏妖八王子身份的棺椁,将苏妖一身白衣给放了进去,府邸里所有的下人都来了,跪在院外哭着,主子去世,他们这些人失了依靠,往后人生没根没着的,说是哭主子其实是在哭自己。
凤悠然心里本来没什么特别难过的感觉的,但是看了众人这样悲哭,灵堂里的气氛也压抑沉重的很,她的心也渐渐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坐在那里,笑不出来,只好冷着脸瞧着,眼眶微红。下人们只以为她是帝王不能悲伤过度,谁也不知这其实是个计策。
慕容明月和李阳打着伞而来,一进来看见灵堂已然设好,凤悠然就在一边坐着,两个人都是在外头怔了好一会儿才把伞递给随身的侍从,然后才走进灵堂,对着灵位拜了三拜,之后慕容明月才对着凤悠然道:“皇上,臣等来了。”
凤悠然点点头:“来了就好,坐下吧,等人齐了之后,朕一会儿还要宣旨的。”
李阳翕动了几下嘴唇,本来还有些话想问,但慕容明月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也瞧出凤悠然脸上冷冷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咽下去了,然后才同着慕容明月坐在一边了。
出去报丧的下人们很快就回来了,都道说众人听到八王子骤然去了的消息全都被吓到了,都是再三确定了消息才肯相信,凤悠然还特意把去水筠澄那里报丧的人找来,冷着脸问他:“你说了八王子抱病而亡之事,七王子是如何反应的?你细细说与朕听。”
那人跪下便道:“回皇上,奴才说了之后,七王子就很是伤心,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就问奴才殿下去之前有谁在身边,奴才就说奴才不曾进去伺候,是皇上在殿下身边,奴才们只听得里头半晌没声,皇上出来之后就说殿下去了,奴才们才来报丧的,七王子听了之后便收了悲声,叫奴才先行,他一会儿就到。”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凤悠然微微眯眼,先前哭的伤心估计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后来又收了悲声,想必必是心有疑虑,这水筠澄一会儿来了必然又要质疑一番,不过苏妖此番会法力凤悠然也已想好了如何应付,就不怕水筠澄闹场了。
不多时,各个大臣们也都来了,这些日子北戎死了不少人,不算钟灵,其余死的都是皇族里的人,如今七王子又死了,这些大臣都完全麻木了,有些年纪大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眼睛里都是死寂的,这眼瞅着北戎皇族中人都要死绝了,那祖宗留下的基业可怎么办呐!众臣虽不说,可拜祭完了之后,看着凤悠然的眼神里还是有敌意的,只是她们敢怒不敢言,最重要的是没人证据。
这些心思凤悠然都是知道的,现下还有一部分人的心思都在水筠澄的身上,就是因为外头里大堂里禀报说七王子来了,有一部分人的眼睛一亮,凤悠然便看出来了。
水筠澄在那里红着眼眶祭拜他的亲哥哥,凤悠然依旧没有起身,直到水筠澄上香之后,凤悠然才站起来,走到水筠澄身边冷道:“七王子当真是有心了,一大早上就听说七王子来看过八王子,后来八王子就吐血不止,朕听着揪心哪,也不忍七王子劳心,便代为来看看,谁知御医都说没得救了,此番朕也是无能为力呀!只是七王子日后可不要再去身子弱的哪一家里去探病了,记得水涟阑走的时候,也是七王子最后看望的,谁知七王子一走水涟阑就死了,还有先王死的时候怎么不叫七王子来呢?所以啊,七王子往后,还是好好儿在府里修身养性吧!”
凤悠然不愿再被水筠澄拿住话柄,所以当先先拿话噎住了他,也好叫水筠澄知道此处不是撒野的地方。
在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话,虽私底下里有传说过,但朝中众人都当那是传言,却不想此话从皇上口里说了出来,这就值得深思了,众人心里不免想到一个可能,所有人都死了,这对谁最有利呢?自然是最后还活着的那个人,水筠澄是皇族最后的血脉,加上他素来的野心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他当真会害自己的亲生姐姐和哥哥,众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想到的都是这个心思,再看水筠澄的眼神里就有些别样的意味。
水筠澄自然明白凤悠然那心思,他眼圈红红的瞧着凤悠然,哑声道:“皇上说的这话,我是着实不敢当,我知道皇上对这些人的死因都心有疑虑,可死的那些人都是我的骨肉血亲,就算我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啊!八哥身子弱是他向来如此,并不是我的错呀,再说八哥对皇上情根深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那眼角眉梢的情意谁看不出来呀!今早他看见皇上与我在一起的那一幕,那受了刺激而急怒攻心引发吐血也是在所难免的呀,皇上怎可赖我呢?若是不信,可当众宣了御医来,叫她好好说一说八哥的死因,也好消去众人疑虑!”
凤悠然知她看透昨夜的事不能让水筠澄知晓,又见他要找御医来,虽说不怕什么,但是御医来了终究麻烦,便眯眼道:“朕只是随便说说,七王子激动什么?如今人都来齐了,也不曾盖棺,八王子的棺椁就在这灵位后头,你们若当真心里有什么话或者想问什么,就都去绕棺一圈,自己心里默念着去说吧,也算是瞻仰遗容做最后的告别吧!”
此举是与苏妖商量好了的,苏妖如今是用法力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所以必得要水筠澄接近他他才能用不多的法力探听或者感知到水筠澄的些许秘密,而且也只有在这‘告别’的关头效果最好;二是凤悠然也想让众人都亲眼看一看,苏妖是当真死过去了,要让心怀异鬼的人放心,最重要的就是要让水筠澄对她疑心尽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直捣巢|岤
凤悠然话音刚落,就有小侍打起帘子,让众人到灵位后头去,水筠澄见众人都走到后头去了,也只得跟到后头去,转眸意味不明的瞧了凤悠然一眼,才跟着众人一路去了。
凤悠然跟在最后,微微皱眉还在想着方才水筠澄瞧她的那一眼,平日里她总是避免与水筠澄对视,一则是因为水筠澄眼中多是算计,看了也是无益,二则是她有些不喜此人,所以不愿与他对视。可方才就那样对视了一眼,水筠澄那眼中却头一次敛去所有算计,明明白白的写着一种情绪,脆弱而忧伤。
他那样惯会算计的人还会忧伤么?凤悠然有些费解,他因何事忧伤呢?她再抬眸欲辩个究竟的时候,水筠澄却早已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了。
凤悠然只得皱眉压下这疑惑,跟着队伍去绕棺一圈,她在最后,见不少人绕棺都不敢去看棺内,心下好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倒是把眼睛憋的通红,外人看来,倒像是极为伤心的模样,李阳走在她前头,恰好回眸看见了,便抿嘴低声道:“皇上,人死不得复生,皇上节哀吧!”
凤悠然抿嘴没说话,半刻过去,所有人都已经绕棺过了,凤悠然在一旁冷焰看着棺盖盖上,依旧不发一言,等到都弄好了之后,她才重新走到大厅,站在灵前望着众臣道:“八王子骤然去了,但是他在临去前,曾告诉过朕,北戎不可一日无主,朕虽封了李阳做摄政王,可她到底不是你们北戎皇族,只怕不能服众,朕便问了他的想法。八王子说,如今皇族人丁凋零,已是无人可选,他又一心记挂,若是朕不完成他的心愿只怕他也无脸面见先王,所以北戎只能破例立男王,七王子虽是男子,可才能绝不再女子之下,可堪重任,而朕为了稳定北戎局势,也同意八王子的提议,如今你们都在这里,那也省的朕的麻烦了,七王子,请你站过来,”凤悠然看了诸臣一眼,才注目水筠澄,水筠澄不曾说话,但是依言站了过来,凤悠然这才接着道,“临去之人的意愿,朕也不忍不尊,何况八王子是一心为了北戎,所以,从即日起,水筠澄就是北王了,你们有何事都要奏报与他,然后交由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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