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2部分阅读
禛啊,随朕一同到你额娘那里去看看小十三和你十四弟。”
胤禛想了想,“恐怕他们哥俩现在还在布库房。”
“走吧,正好看看这两个颇具先祖遗风的皇儿。”
这父子二人走到布库房外。就听一个男孩问,“你降是不降?”
“大丈夫当立天地间,只有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那你服是不服?”
“输便输了,下次赢回来便是。”一个男孩朗声笑道。
“没劲,总是这句。”
“十四弟,你又何必这么在意输赢。”
“不!我要赢得漂亮,绝不能输。”
“我们此刻的输赢不过是一场儿戏。难道输赢,比一个人的尊严更重要?”
“武安君白起,此人十四弟可识得?”
“当然识得,可惜他不识得我。要是生于战国,必不弱于他!”
“十四弟可曾敬佩他?
“他是战国时期最为显赫地大将,征战沙场三十余载,六国军队只要听说是是他带兵来战吓的望风而栗!”
“白起的百战不殆是因为知己知彼,而不是因为他想赢便赢了。”
“他若没有必胜的信心。何来一战!”
康熙听着布库房里的十三和十四从服不服输争到战国时期的白起到底因何而胜,不由得大笑着命李德全推开布库房的大门。
“儿臣胤祥(胤祯)参见皇阿玛,弟弟胤祥(胤祯)见过四哥。”
“起来吧。”康熙饶有兴趣地坐下,“朕听到你们在讨论白起。特地进来仔细听听。”康熙朝胤禛点点头,“你也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胤禛挑了康熙右手边的一把梨花木地椅子,坐下。
胤祯抢在前头说,“白起一生领兵打仗无数,共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余万。攻六国城池大小七十余座,并且经常以少胜多,一生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他在杀戮与拼杀中凭借战功名留后世。”
胤祥辩道,“战国名将中。吴国伍子胥、孙武,魏国吴起、庞涓,齐国孙,燕国乐毅,无不是先拜师修习,成为兵家名士后。前往心仪的国家“拜将”,希望得到英明君主的赏识。然而真正的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王翦、李牧,却是纯粹的行伍出身。白起更是从小兵开始,从最低级的武官一直升到封武安君。”
“白起是兵家奇才、赫赫战神,却不理权谋,配不上枭雄二字。至于英雄,那历来都是送给后世儒家王道所推崇之人。由于白起杀敌太多,也被那些仁义道义的腐儒酸士排除在外。所以后人往往把他称作是杀人魔王,甚至有人白起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一个名将。”胤祯扯着脖子喊道。
“白起是不是英雄是不是名将,公道自在人心。百年后的项羽。同样坑杀降卒,为什么人们把白起当作杀人魔,而对项羽抱以同情呢?难道仅仅因为他比白起痴情?”胤祥像个兄长一般拍拍胤祯地肩。
“可白起从来没有带过败军,百战不败,非善之善也。要我说武安君,千古将材,帅才则不是。”
“每一次领兵打仗,白起都不以攻城夺地为唯一目标,而是以歼敌有生力量作为主要目的的歼灭战思想,而且善于野战进攻,战必求歼。他为达歼灭战目的强调追击战,对敌人穷追猛打,较孙武地“穷寇勿追”及商鞅的“大战胜逐北无过十里”,显然前进一步……”胤祥忍不住大声说道。
“胤禛,你怎么看?”康熙突然出声问胤禛。
胤禛调整了自己语气,尽量显得轻快与平和,“我为秦昭王说一句,白起是在前线指挥有功,可是也不应忘记在后面忍着百姓和官僚们的牢马蚤,给白起征兵调粮,夜以继日的勤奋国事的人是秦昭王。更难得的是那时候他们君臣相知,秦昭王让白起率领几十万军队而没有过多掣肘,这也是白起成就威名的原因之一。”
康熙点点头,“白起是否败过并不重要。关键是他的每场胜利都会给对手造成致命的打击,在朕看来,这才是他真正地过人之处。他取胜的关键,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缺一不可。胤祯呢,要去思考一下,如何分配资源才能让兵士们有衣穿有饭吃有兵器用;胤祥呢,该去户部看看,举全国而征战,怎么能既提供足够的粮草又能让黎民百姓可以度日,而不至于内政动荡。”他一指胤禛,“以后你就跟在德妃身边,没事好好请教请教你四哥,等长大了,辅佐朕和你二哥。”“嗻。”胤禛三人应道。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哑谜
有胤禛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日子,感觉舒心了很多。姐……将来她一定要嫁个能养得起她的人,或是银楼的匠人或是绸缎庄的裁缝,否则真真是养不起这位大神。
清早起来,玉香给我梳头,用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瑶瑟帮璇玑梳头,我吃完早饭,溜达一圈,看了两三本账簿,这位大神才婀娜多姿的走进来,摇曳着她的柳腰,风情妩媚动人。
好吧,我知道,这个是女人的通病,不论老少无论古今。问题是,她进来就进来吧,为什么要挂在我的身上,像个布袋子一样?
中午,我用午饭,璇玑说她要睡养颜觉,然后扔下我,飘回我房里,睡在我床上,一直睡到该用晚饭的时候。她睡多久我无所谓,问题是,她好像是我的保镖吧?难道她的使命是保护我的床?
晚上,是她唯一能和我在一起时间,监视我沐浴,然后在睡觉前缠着我画首饰或者布料的新花样。前一秒我还觉得她像个保镖,后一秒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工头,还是最难伺候的那种。
这天上午,我躲在书房里看账簿,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嘻笑声,“羽默妹妹,你的灵敏度下降了哦。”然挂在了我的身上,“羽默~~~~~~~~~~”
我习惯性伸出手想把背后的人扯下来,有一只手却抢先隔开了我的手,另一只手环在我脖子上上。我觉的背后有一种“你敢再甩掉我,我就缠死你”的气势。
可这样我怎么呼吸嘛?菊丸只得废力地将身上的女孩扯了下来叫,“璇玑。不要挂在我的身上,真的透不过气啊。”
可是背上的璇玑似乎并没有这个自觉,依旧紧紧抱着我的肩,一脸迷惑的问:“难道羽默不喜欢我了吗。不会的,人家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妩媚,这么动人。羽默一定不会抛弃我。”
我无言地翻着白眼,老天啊,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活宝当我保镖,再这么下去,要出人命啦!只是……她这种撒娇的行为,很像是我前世的闺蜜蓉蓉,想到这里,我放柔了目光。反手咯吱她的腋下,“准备准备,下午要去绸缎铺巡视。”
“绸缎铺,漂亮衣服!绸缎铺。漂亮衣服!耶!”
璇玑总算是松开我的脖子,手舞足蹈的往门外冲去,路过瑶瑟身边的时候,她看了眼瑶瑟手里的信封和黑地掐丝琅盒,深深嗅了一下空气中地味道,突然妖邪地笑了笑,说道:“你很有意思,放心,我会保护她的。”
我听着门外没有她一蹦一跳的脚步声。长吁了一口气,耳根子总算又清净了。
“小姐,京里来得书信和礼物。”瑶瑟推门而入,低着头说道。
“哦?是先生来指点我功课的信吧,还送什么礼呀,瞎客气。嘻嘻。你先去收拾一下,下午你和璇玑随我出去巡视,然后去探探敌情。”
“什么?”瑶瑟一愣。
“咳,就是去其他绸缎铺看看。”
瑶瑟面有豫色地问,“小姐,你不会去砸人家铺子吧?”
啥?这次愣住地人换我了。我君羽默是这种人吗?我又不是黑社会!“咳咳,那个瑶瑟啊,暴力是很不好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可以用智慧用计谋去解决。你个小丫头片子,跟谁学的。成天嘴里打打杀杀的!”
瑶瑟听见我咳嗽,顿时神经紧张,“小姐,你的身子没事吧。”
“你少给我讲点胡话,我就没事。”我没好气地把她打发出去。
我看了看面前的信封,再看看信封旁边的铜线掐丝缠枝如意云头纹黑琅盒。到底先看哪一个好呢?
慢慢地撕开信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只有四句话,其实应该算是一首诗“春月娟娟映水清,一斟一酌听泉声。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落款是个“雍”字。
雍?我扯开盒子上地封条,猛地打开黑琅盒,里面静静躺着四个小玉盒,分别刻着“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
胡思乱想间,轻轻打开玉盒,一股醉人的幽香扑鼻而来,味道很是熟悉……是我在栖灵寺时在胤禛身边闻到的味道。
放下玉盒,再次拿起信纸,困惑不已,胤禛,他是什么意思……啊!完了,我,我,我,我说漏嘴了!他现在只是被封为贝勒,根本就没赐号为雍。晕菜,我怎么又干了一桩糊涂事!
只是,胤禛和我这又打得什么哑谜?我的心,比我的大脑,先一步反应,它怦怦地乱跳着,仿佛有一种难言的情愫用它引发,在我全身荡漾。
胤禛疯了?他,他,他怎么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写情书,还送这种礼物?我明明已经决定嫁给冥追,为什么心里还要悸动,还要欣喜,比收到胤禩的银镯还要让我开心?
呆呆地擦着眼泪,我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太奇怪了,为什么?不安的心情,一点一点消失了。那个人,一直刻印在我心中。他和童那么相像,所以,我才想被他接受,被他喜欢。虽然明到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可是,我还是希望至少他能够把我当作朋友。我希望他不要戏弄我,不要开玩笑,而是像……
而是像现在这样,清楚明白地说出来。
任性的人,其实,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如果这一次都是真得,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真得不能,到胤禛的身边。没错,绝对不能。胡乱把眼泪抹干,提笔沾墨,我是他的朋友啊!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悦己
禛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是个老好人,公认的憨憨厚厚嫁与胤禛后在宫内争斗的浪潮里顺随漂浮,每个有争端都会说:“……好,就这样吧,这样很好!那样也很好,这样也很好!”她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也就是那种放松、明皙、莫追思过去,勿计划未来的生活。
乌喇那拉氏生于三代一品之家,门庭当算显赫。阿玛步军统领一等公费扬古与爱新觉罗宗室联姻,取多罗格格为妻,因此她的出身应算高贵,也有皇室血统。只是她才学平平,相貌还算清秀但完全论不上漂亮。她平日里寡言,不是她不爱说话,她只是不喜欢嚼舌根——却让各府的女人们包括宫里的女人们各个都误以为她是个老好人。所以她们总是很自然地围到她身边,以她的“平凡”衬托自己的“不凡”。
除了八阿哥胤禩已经大婚的成年阿哥里,胤禛府里的女子是最少的。对于这点乌喇那拉氏说不上满意,但她至少是开心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被更多的女人分享。
本来,生活一直好好的,如往常一样。胤禛在外忙于办差,她在内替胤禛尽孝帮他管家。只是,自从胤禛从江南回来以后,时常留在佛堂里诵经到深夜,或者是与思道秉烛夜谈。看起来,这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
乌喇那拉氏发愁地放下胤禛的起居录,果然有些地方甚是不妥,府里有位分的女子无一被宠幸?她苦笑着想,这也是因为他们夫妻相敬如宾。胤禛平日里甚少在她的屋里留宿,她竟然糊里糊涂地没有往这个方向去考虑。
“红儿,你去前面,就跟爷说,我请他来我房里用晚膳。”那拉氏含笑温言道。
“嗻。”红儿点点头,从脸至脖子红若丹桃,扭着身子挑帘出去了。
乌喇那拉氏看见自己的贴身婢女脸红了,被传染的也羞红了脸。仿佛回到大婚的前一夜。不一会儿,红儿回来,禀报道,“爷说他知道了,晚膳在福晋房里用。爷还说备些日常的小菜就可以,切莫奢靡浪费。”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你去吩咐厨房,做些爷平日爱吃的清淡素菜就好。再上一壶三十年的花雕。”
“嗻。”红儿掩着嘴儿笑意盈盈地出去了。
乌喇那拉氏心里嗔怪道,这小丫头总归是年轻没有心机,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她心里倒是暗暗期望,今夜能留胤禛过夜。否则这件事早晚会传到宫里,旁人不说,她地婆婆德妃娘娘定会责问于他。
她身边另一个贴身的丫头杏儿手脚倒是麻利的很,早早的就为乌喇那拉氏备了热水,侍奉她净身。氤氲的水气萦绕缥缈,若隐若现的烛火仿若蒙上淡淡的轻纱。
杏儿用指甲挑出一珠丸香弹入水中,那馥郁的芬芳遂着水气清扬飘动,“这丸香虽是好闻,却比不过“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听说只这么一小撮粉末。便满屋子地馨香。”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名目,又是杜撰的不成?”声问道。
杏儿快嘴地说,“才不是呢,侧福晋身边的蝉儿和我说地。那天爷刚回京,侧福晋带着蝉儿给爷去送参茶,在爷的桌子上看见四个玉盒。也结果爷没同意侧福晋就四个玉盒打开了。听说玉盒里面放着四块上好的罕见香料。而且盒上分别写着,“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侧福晋刚想要,爷就把她骂了出去,勒令她闭门思过。”
乌喇那拉氏斥责道,“我不是说过,多去诗书寻廉耻,少在人后论短长。”
杏儿“扑哧“一声,又笑了,她说,“难不成这香料是给福晋准备的?长夜漫漫。寂寂寞寞,福晋要是出言相要,爷一定舍得给。”
乌喇那拉氏只是摇摇头,胤禛平日里也算是喜欢熏香,大婚之后他曾经送给自己一种馥郁香料,那阵香气能三五日不散,为平凡的自己填了些妩媚之意。连原本不满意自己婆婆德妃娘娘,都点头称是。
乌喇那拉氏知道胤禛对她眷顾,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但绝不是一辈子。她不是不爱胤禛,而是身为嫡福晋,她必须大度,必须眼光长远,必须收敛自己的感情。就好像今天……到底是为了延绵子嗣,还是因为思念,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无论谁睡在他的身边,他的身上永远围绕着清雅的味道,悠然而不烈。漫漫长夜里,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胤禛怀里安然入睡地女人,因为她是他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默默地想,他的身上总是如此温暖,让人安心的以为,这一世便再不与他分开,生则同室,死则同|岤。
可他,整整八个月没有在自己的房里留宿过了,整整八个月他们没有行过夫妻人伦大礼……
从木桶中站起来,杏儿为乌喇那拉氏更衣。出炉银堆绫绿丝线绣八团芙蓉蝶对襟窄袖长袍,玉色绉纱坎肩,下著白碾光绢挑金线簇蝶凤尾裙。
轻施檀粉,淡描娥眉,巧点绛唇。杏儿用犀牛角梳子给帮乌喇那拉氏理顺了乌发,然后用鹿骨钎子为她梳了一个汉宫式的钵盂头,左右各有一枝琴棋书画平安如意纹银制烧蓝发簪插于鬓间中间,耳上是金点翠珠宝耳环。因为是在自己房里,所以并没有一耳带三钳。
乌喇那拉氏看着铜镜中地自己,所有女人都将光阴浪费在博君欢颜上,她也不例外。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伤情
禛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他本该习惯此刻却难以忍受禛拿丝绢轻掩口鼻,凝露出厌恶的神情,他阴郁地皱起了眉头,缓缓向前走到软榻边坐下。
乌喇那拉氏静静地看着胤禛的每一个动作,起身,微微俯身施礼。
“舒兰,坐下吧,咱们夫妻私下里不必这么多礼。”胤禛小心翼翼地准备把丝帕收入到袖笼中。
乌喇那拉氏看见手帕一角的云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好素净的帕子,不像是咱们府里的物件。”
胤禛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修长的手指将手帕放入袖笼中,动作轻柔而缓慢。他面无表情并带着冰冷的眼神看乌喇那拉氏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眼神和刚才的举止是出自一个人。
胤禛如冰的眼眸瞥向乌喇那拉氏,冷漠地说我保管。”胤禛停顿了一下,“年前就要搬入新府邸,需要你操持的地方有很多。我常不在府里,你要替我好好管住这个家。无论我们处在何种情况,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发妻,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
不知道为什么乌喇那拉氏突然觉得浑身冰冷,鬓间的银发簪重重地压着她的头,她艰难地扯出一抹温柔地微笑,“是,我的爷。”
“用晚膳吧,吃完我还有事情要和思道谈。”胤禛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以后府里不要用熏香,太过浓郁的味道,我闻着头晕。”
“可是。爷,这于礼不合……”乌喇那拉氏求救的看了眼杏儿和红儿,示意她们立刻把掐丝琅彩缠枝熏香炉里升出地袅袅香烟熄灭。
“我从江南带回些水香,你一会儿派人去取就是。其他各府就由你亲自去送一趟吧,也算是我去江南办差带回来的礼物。”端起青花冰透荷塘翠竹杯,优雅的放到嘴边轻沾了一下。
“是法兰西国的香水吗?”般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自由但不张扬的流动着金黄的液体。芳香却不熏人。
“我不是说了,从江南带回来地,是咱们大清国自己做出来的。也算是稀罕玩意,过不久京城几家有名的铺子或许能见到。”胤禛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话,前抑后扬,先冷后暖。
“嗻。”乌喇那拉氏应道,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那丝帕也是爷从江南带回来的稀罕物吧,不知道我们姐们几个有没有福气见识见识呢!”
胤禛冷冷地看着乌喇那拉氏,“舒兰,我敬你重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女人。你守住一个嫡福晋应有的本分就足够了。记住,不要让我再重复。”
乌喇那拉氏强忍住眼泪温言说道,“爷,府里是不是太冷清了?舒兰想去求额娘……”
胤禛被震怒了,他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砾「喀擦」一阵连响。他厉声说道:“舒兰,别让我罚你闭门思过,至少你还是这个家地女主人。”说完。他起身摔袖走了。
走到门口,他指着杏儿问,“这个丫头叫什么?”
杏儿胆怯地看着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朝她微微点点头,柔声说,“这个丫头是杏儿。跟我一同……”
“背后议论主子的短长,该打。你看着罚吧。”说完,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室冰寒和一屋哭声。
“福晋!”杏儿哭得梨花带雨,跪得意蕴十足。
“杏儿,不是我心狠,爷的吩咐不得不办。”头,“掌嘴二十,红儿,你掌刑。”
“嗻。”
“杏儿姐姐。对不起了。”红儿苦着脸一脸无奈。
“见响出彩,否则连你一起罚。”莫名其妙地不安与歉意,沉默了一下,“打吧,忍一下就过去了。后面三天,杏儿就在我屋里歇着吧。”
“奴婢谢福晋。”杏儿含着泪重重地朝她磕了个头,“红儿,你打吧,狠狠地打,这样福晋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乌喇那拉氏一愣,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忍了多久。从胤禛今夜走入她的房门,还是从她嫁给胤禛那一夜开始,就注定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乌喇那拉氏心中一直有一个幻想,只要胤禛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无论他宠爱谁,乌喇那拉氏毫不在意,因为她是他的妻。可,今夜,她知道,这满府的女人,甚至是未来进府的女人,也无需在意了,因为胤禛的心已经给出去了。
如果他否认,如果他闪烁其词,如果他发怒,那都不重要,他只不过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喜欢的女子。这样地女子,收进府里便是。
可他的眼睛很冷,不是平日里的那种冷酷,而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他闻不惯她常用的熏香,甚至都忘记了,那盒熏香是他送给她的。他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是这个家地女主人,他要她担负着整个家这个府邸的重任。因为,她是他的妻,仅仅是皇阿玛下旨亲封的嫡福晋。
皇阿玛的旨意可以号令天下,可以让他们配成双,却不能把他的心交给她。所以,她是一个老好人。她——乌喇那拉氏舒兰,开始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个老好人。可她,不甘心……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起
思道正在自己的小院对月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胤禛击掌和道,“思道好兴致!”
“四爷,您也……好兴致。”思道笑道,“我这个孤家寡人月下独饮怀古叹今这叫潇洒闲逸,您可别打搅我的开怀畅饮之乐。”
胤禛奇道,“莫不是在思道心中,我就不能潇洒闲逸,开怀畅饮?”
两个人正说话,红儿低着头走过来,“奴婢见过贝勒爷,见过先生。”
胤禛寒着一张脸看了红儿一眼,“水香去找徐德贵去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红儿见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着实害怕,忍不住退了好几步,呆呆望着胤禛,想好的话没想好的话,全都不记得了。
“好了,有什么话说,就赶紧跟贝勒爷说吧,福晋还等着你回去呢。”思道察言观色看出了胤禛的不快,赶紧道。
“福……晋,福晋让我把刚刚炼制好的丹药给您送来。”红儿双手奉上玉盒。
吗就干吗去吧!”他无奈地摸摸鼻子。
胤禛眼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冷意,他点点头,“既是这样,思道地亲事我记下了,三妻四妾,一同进门便是。”说完,他背过身遥望明月。
|(|气。虽然胤禛动怒了,却忍了下来,较之前的四爷,江南一行地确让他比从前更加的隐忍和坚韧。
“爷……”
“别说什么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谁都可以对我说,唯独你不能。”胤禛慢慢转过头,他的脸上闪过寂寥和孤独。
“爷,我想说的是,放手也是一种保护,只是这样,仅此而已。”思道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出。
“主子,江南的信。”黑影跪地把雪白的信封奉与胤禛,然后一旋身,又消失在黑暗中。
胤禛看了眼思道,什么都没说。
“思道,你去江南,学坏了。”胤禛已经像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是她说得,看来我得让福晋给你办个相亲大会才是。”
“思道甚为期待,谢四爷如此礼遇。”思道就是不走,他站在原地看着胤禛手里的信,“我得看看有没有交代我的事情呀。”
胤禛拆开信,仔细阅读,他脸上现在是五颜六色,精彩纷呈,带着些愕然、带着些尴尬、带着些恼怒、又带着些好笑,当真是丰富之极,看得思道好奇不已。
胤禛把信交给思道,想大笑却又不得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头顶的明月,喃喃道:“起风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涌
一片天空下,胤禩很心烦,但是,他身边的胤禟更烦十胤誐一水的大大咧咧,一水的喜形于色。
“八哥,九哥,喝酒就喝酒,你们俩这么长吁单谈作甚!娘们叽叽的,不像个男人,倒像是那些个酸儒!”
胤禟的刀子嘴高兴的时候都不饶人,更别提心烦地时候了,“你烦不烦,帮不了忙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损人。就你不娘们叽叽,你多有本事啊,三天两头去找兔爷爽去。”
“胤禟,不许胡说。”|底怎么回事?”
“说,我还能说什么?”了眼,原本打算趁皇阿玛南巡前把江南的营生收拾一下,大攥一笔,然后好规规矩矩地一直待到明年端午。谁料想,砸出去了如水的银子,收回来的不是金子,不是银子,连铜子都没一个。”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干掉,“现在我在江南的私邸,已经成库房了。别的没有,全是棉花和蚕丝。这下倒好,不怕冷了!可那边这么潮,根本就是留着发霉生虫嘛!”
“你到底囤了多少?”地开口。
胤禟双手一摊,哭丧着脸,“还不是跟那个死丫头学得,这下倒好,几年白干了。”
“哪个死丫头?”胤誐抓起身边的大海碗刚想一饮而尽,突然身子一晃,他大吼道,“哎呦。你个色狐狸,踢我作甚。找捶呢,是吧!”
胤誐突然伸出手捏着胤禟的脸,“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疤痢眼了,怎么眼皮乱跳,脸也抽筋啊!”
胤禟忍不住狠狠踢了胤誐一脚,恼羞成怒地低吼。“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九哥,你是不是长疮便秘啊?还是欲求不满?”胤誐认真地说,“我认识个神医专治疮等顽疾,明个我就把他给哥哥带过去。然后再送几个小妖精给九哥败败火!”
胤禟地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好似开了油盐铺,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好!
胤誐一付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胤禟的肩膀,“九哥你放心,我一定叮嘱那个神医,不许到处乱说。一定不会坏了九哥风流倜傥的形象的!”
胤禟心里哭道。我怎么有这么个白痴兄弟啊!他颤巍巍的竖起一根手指,涕泪横流地指着胤誐“你这个笨蛋……”
“九哥,九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不弟弟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神医绑过来给你瞧病。”
胤禩转过身,轻轻咳了一声,从假山后飞出一个彪形大汉一脚将胤誐踢飞出去,直接跌倒池塘里凉快去了。
“九弟,你也知道老十就是这么个莽撞的性格。你莫要和个粗人计较。”
“我和他计较?”胤禟苦笑着说,“我要是真和他计较,从小到大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八哥,别再找了。就算她没死。咱大清这么大,她早逃得没影了。”
“不,你不了解她。她肯定没死,而且肯定就躲在我们地眼皮底下,只是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飘的很远很远,高山流水,天下谁人是我知音?谁人知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萦雪,你就真得这般狠心吗?还是因为皇阿玛的威慑,所以你只能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九弟。继续去找,还有……继续派人去查当年行凶血洗习家满门的主谋到底是何人。”
“好。另外江南绸缎的价格已经开始波及到北方,我想,只要一个月,太子和四哥手里的那些绸缎行就算不能倒闭也会大伤元气。”胤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金算盘,手指轻翻,利落的拨起珠子来,“至少今年年关送礼,不用动底子钱了。”
“九弟,你谦虚了。如果没有你坐镇筹划黄白之事,以我们三人,想找出一个能掌兵权地,委实有些难。”
胤禟噼噼啪啪地拨算着,“听说小十三要送到德妃那里养着,凭小十四的脾气,能处得好才怪。”
这会儿胤誐一身湿漉漉地走过来,哭丧着脸,“八哥,下次别这样了成不?你这池子里的水早晚得让我喝光。要不打个商量,把池水换成酒水成不?这样的话,八哥一天扔我十七八回我也无所谓。”
“胡闹!酒池肉林你以为你是商朝那个昏庸地纣王?是不是想让皇阿玛拿你开刀呢?”
胤誐胡乱地甩着身上的水,“知道了,以后弟弟我再也不胡说了,八哥,我去换衣服啦。”
“好,快去吧,免得染上风寒。”光看向了很远的地方,无声的忧伤渐渐散开,“十四弟,就是那个掌兵的人。”
“可他是四哥的亲弟弟。”胤禟很小心地问。
“可四哥是已故孝懿皇后的儿子,九弟,难道你忘了吗?”伤地说,“他是个没有根地人,因为他算不清亲大还是养大。”
“说到十四弟……我府里收着一柄重达二百斤的黑色玄铁弓,十四弟自小喜欢骑射,我明就给八哥送过来。”
胤禩摇摇头,“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做更好。这台大戏,我们扮演的是不同的角。索性他还小,心性未定。否则以他颇有先祖遗风,早晚会领兵为将镇守一方。而九弟你,过不了多久也会被皇阿玛派到户部。”
“八哥,真的吗?”胤禟喜出望外的说。
胤禩微微一笑,“皇阿玛知人善用,驱人之术天下无敌,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皇阿玛有信心。未来地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推断
是同一片天空,“不要啊!”我痛苦地对着苍天哀嚎不甘心啊!”
冥追温柔地拉着我的手,“别生气了。他们还都没有经验,你这样着急,岂不是要拔苗助长?”
“时间不等人。”我靠在冥追的肩头,“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一面是订单哗哗的飞进来,一面是原料的进价咔咔的往上涨,哎呀呀呀,我还不如回去种地来得赚钱呢!”
冥追笑道,“你要是肯安心去种地,我一定舍命相陪。”
“是是是,您是在大地上行走的苦行僧方向。您不慌张也不茫然,只是在求索佛法的真谛。”我闭上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冥追戏谑的捏着我的鼻子,“不得乱说,我心已破戒,如今该收的是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不饮酒,不邪滛。所以,海角天涯,富贵贫贱,生死不移。”
海角天涯,富贵贫贱,生死不移……冥追,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真心相待?。“别胡思乱想了,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他的气息吹进耳朵,有些痒痒。我最怕耳朵里被人吹气,赶紧偏头,却撞上他的下巴,我们同时闷哼出声。
“疼么?”他轻轻地推揉着我的额头。
“疼么?”我呲牙咧嘴地问他。
我们居然同时开口问对方,我愣了一下,一边疼得咝咝出声,一边闷笑。我都那么疼。他也应该撞得不轻,却是闷声不吭,怎么就这么……这么……这么会疼人啊。
“韩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我忍不住出手帮他揉着额头,这个笨瓜,就算有功夫在身,我也没听说他有练过铁头功的啊。
“他是你的管家,你怎么反倒来问我?”
我一撅嘴,“你们男人家。有男人家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背地里搞什么鬼。”
冥追用自己最温柔地语气轻声说道,“羽默,你不能逃避。”
“我逃避什么了?”
“真相。”冥追皱了皱眉头,轻声在我耳朵边说了这两个字。
“你觉得我是个女人,所以不能担负起报仇的重任?你觉得我不够成熟,所以不能理智的。面对爹爹和娘以及全家人莫名其妙的离开?你觉得就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从那一场血腥的噩梦中逃开?”我含着眼泪,激动的说道。
“不。你有出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你有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聪慧。当你决定拿着佛经来找寻我地时候,你就已经逃离开你心里最阴暗的地方。”冥追温柔的看向我,轻声说道。
沉凝片刻,我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说我逃避了真相。”
其实在冥追心里,从知道自己的命运开始,就已经决定为了“逆天之女”而活,而第一次看到羽默晕倒在自己的脚边。心里早已经将她看成自己的女人了。
此时她浑然无助的软弱模样,冥追忍不住将身边强装坚强地女子拥入怀中,细心呵护怜惜,他不想让羽默受一点伤害。“因为你可以看破自己的生死,却突然无法看破他人的生死了。”
想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浓郁地血腥气,我的心里很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冰冷,不过最后冰冷却又无声的化成无奈。此刻的我,能怎么样呢?难道杀他个干干净净吗?我做不到。“冥追……还不够啊,还不够呢!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强大到去反抗,去报仇,去剿灭那些刽子手的反扑甚至是报复。”
“放心,我和韩只是去查查,并没有想过要动手。”冥追宽慰道。
“你想知道的话。很简单。韵铎就在杭州住着,距离此处不过两三里路。可你问他,他也只会说他是被德妃娘娘的人救了,是德妃娘娘为了十四阿哥胤祯,派人下地黑手。这话,我原本信,但是现在却仅有三分信。德妃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她完全可以利用我和他的亲事大打文章。如果,她真是在为十四阿哥筹划,那么,她绝对不会犯下如此愚蠢而又目光短浅的错误。”我回忆德妃所行种种,推断道。
“我想,她的确是在当夜派人去了你家,而韵铎也可能是外出去找你所以幸免一死。而德妃的人,见机行事替他死了。而官府核验骸骨地时候,韵铎必然想法混了进去,在其中没有发现你。所以他知晓你应是幸运的逃开了这一劫。”冥追点点头分析道。
“可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我,只得投了德妃的门下,后来又转到四爷的门下。这其中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回忆着韵铎在大帐里说得那些话,还有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所以说,布下这一局的人,心计颇深。他看似是杀人劫财,其实是一石数鸟之计。”
我摇摇头,“这个我也想到过,只是,他们怎么能在动手前就料定,我肯定会进宫,肯定会与四爷结识,肯定与德妃结怨?”我现在的心情是百思不得其解,剥茧抽丝想要看清真相竟然是一件如此难的事情。
“咱们退回到惨剧发生地那一天,如果德妃真的派人去探查,而这个人恰好能够代替韵铎的身份而死。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是最后被杀死的,所以没有人能认出他;二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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