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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1部分阅读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1部分阅读

    忍。

    没过多久,宜妃身边的宝珠跑来和自己嚼舌根。说是萦雪真得被万岁爷看上了,连她的耳洞都是万岁爷亲自动手扎出来的。这事气坏了宜妃,嫉妒的她把屋里的瓷器砸了个遍。

    宝珠涨红着脸,小声地问,“你说万岁爷是什么意思?既然喜欢萦雪。为什么不临幸她呢?”

    娴雅沉下脸,“你这个丫头,在宜妃娘娘身边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

    “可只要让我一想到以后要叫萦雪为主子,就觉得怪怪的呢。”宝珠眯起眼睛一点也不在乎娴雅刚才训斥了她。

    娴雅微微一笑,“若真是成了主子,让你去伺候她,你可愿意?”

    “当然啦。她迷迷糊糊的,最好伺候了!”宝珠拍着手笑道,“你可不知道,这丫头又把荷包给丢了,昨个还跟我抱怨呢!她呀真是……”

    娴雅一脸地不高兴,如同受了奇耻大辱,她喝断了宝珠要往下说的话,“这个是好事吗?你倒笑得开心。哪天她把脑袋丢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笑!”

    “啊?”宝珠很尴尬,但连忙又脸上堆下笑来,“我也这么说她来着。”

    宝珠也不知道娴雅是怎么了,以为她在德妃那里受了气正烦闷着,也就没多想。两个人又略微说了几句话,宝珠就连忙告退回宜妃那边了。

    第二天,娴雅陪着德妃在御花园里闲逛。她有意引导着德妃绕圈观看景致,是不是偷眼打量着德妃的脸色,她从德妃的目光里已经读出她的疑惑,故此有意打千儿恭问,“娘娘,您看此处花开的如何?”

    德妃微微一笑,“红胜朱丹,绿如翡翠,紫若蒸霞,粉色如美人睡痕,嫩黄如雏鹅羽绒,白色或如羊脂凝冻,或似霜雪菲菲,花多繁密,馨香四溢。”

    “娘娘一番夸赞令娴雅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登上了传说中西王母地瑶台。”

    德妃看得高兴,一抿嘴,没说什么。

    须臾,德妃被引进了位于御花园西北的澄瑞亭。亭平面方形三开间,下有东西长的矩形水池,池上横跨单券洞石桥,澄瑞亭就座落于桥上。

    澄瑞亭为绿琉璃瓦黄剪边,攒尖顶上安琉璃宝顶,一斗二升交蔴叶斗栱,檐下安华板。东西两侧的石雕栏板亦为桥的栏板,蕉叶纹望柱头。亭南北两面设踏步,作为进出口。方亭内为金龙图案井口天花,正中有双龙戏珠八方藻井,檐下龙锦彩画。抱厦三面开敞。

    坐于亭内,微风带着水气吹进来,令人心旷神怡,如临仙境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掌嘴

    妃在软垫上坐定,娴雅轻轻一拍手,十二个小宫女各花景德镇产桃型盘子上来,每一个盘子里装着一样水果,分别是:樱桃式小面犁、冰糖藕片、红葡萄、白葡萄、黄李子、~子、冬松子、香槟果、早海棠、香蕉,都是德妃素日里最喜欢的瓜果。

    十二种瓜果摆布在亭内的条案上,种种新鲜,样样饱满。甭说吃,看着也是怪喜人的。德妃见此,夸奖道,“的确皆是上好佳品。不过,何必这样费心呢?”

    娴雅上前躬身打千,受宠若惊地说:“蒙娘娘夸奖,奴婢不胜荣幸。奴婢不过是借花献佛,拿主子的东西打哈哈罢了。”

    “你这丫头倒会说话儿。”德妃朝身后的太监宫女一挥手,“你们在外面伺候便是。”

    “嗻。”随行的太监宫女躬身行礼而退。

    “说吧。”德妃斜着眼睛问她。

    “哟!看看这是谁啊?”突然,一道尖锐而不怀好意的女声插入他们之间。

    德妃回头笑道,“荣妃姐姐今个怎么也来踏青了?”

    荣妃带着两个宫女,带着挑衅的语气,“我那宫里太冷清,三五个月不见万岁爷的人影,我要是不出来走动走动,怕是要发霉了。”

    德妃柔和地说,“姐姐,这宫里来来往往的女子太多,咱们都看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呀!”

    荣妃也把随侍的宫女留在亭外,独自上了澄瑞亭。

    娴雅见状只得倒退着离开,站到随侍的人群中,远远地望着。

    “这是怎么了?心里像冒着火似的。”德妃关切地问。

    “能不冒火吗?进宫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算是见过,容宠冷遇我也不是没尝过。可好歹每年的千秋日,万岁爷都会到我宫里过一夜。”荣妃甩着手帕当扇子使。

    德妃想了想,“可那日的绿头牌,的确翻得是姐姐的名号。”

    “是啊,谁说不是。太监也来通知了,我也沐浴更衣好了。说句不怕羞的话,万岁爷很久没来我哪里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自然是想念的紧。”

    “妹妹明白。”德妃点点头。

    “德妃妹妹你知道吗,万岁爷最后根本就没来。”荣妃说到这里,开始哽咽。

    “可起居注上,没有临幸他人地记录啊。”

    “是没有。万岁爷的心最近都耗在乾清宫和南书房,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咱们这些人老珠黄的旧人。”荣妃用手帕擦着眼泪,“自从那个小狐狸精被惠妃举荐着进了乾清宫,不知怎么得就把万岁爷的魂給勾了。哎呀呀。恨不得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架势呢!”

    德妃笑了两声,“姐姐多心了吧,万岁爷这些日子并没有独宠哪一个。”

    “他要是独宠就好了。以咱们万岁爷的心性,若真真独宠一个女子。好歹不过两三年,总算咱们还有个盼头。可这个小狐狸精,也不知道用得什么妖法,竟然就是个小小的长随,连个常在都不是。”荣妃气得咬牙切齿。

    “那姐姐的意思……”德妃试探性地问。

    “要我说,要不你就以她惑乱宫廷把她乱杖打死。”荣妃用手帕假意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面偷看德妃的表情,“要不就把她收了,就是多个妹妹而已。”

    德妃摇摇头。“这等无才无德的女子,怎可选在君王侧。”

    荣妃翕着嘴“咯咯咯”地笑,“无才无德?我怎么听说连太后老佛爷都夸她地字好呢?而且不但八阿哥胤禩情之所钟,听说连你家小十四,都要娶她当福晋呢。”

    和德妃说什么都成,唯独不能乱说和她的心肝有关的坏话。哪怕是玩笑德妃都不允。德妃冷冷地看着荣妃,“姐姐的话我既然已经听到,必然秉公办理。”

    荣妃笑呵呵地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该走了。最近打发时间又拾起了以前的针线活,唉……好歹我家弘晴和弘晟如今都壮壮实实的,我这个当玛麽的也就知足啦!”说着话,她站起身,“妹妹啊,我就先走了。这里风大。你也别坐久了,老了,怕风啊。”

    德妃目送着荣妃离开,发狠地叫过娴雅,“这就是你想说的事情?”

    娴雅一脸的惶然,跪倒在地,哀声连连,“娘娘明察,奴婢只是想趁着您心情尚佳地时候向您禀报,有人在背后里乱嚼舌根诋毁十四阿哥。”

    “哼,这么说,你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了?”

    “奴婢为娘娘万死不辞。”

    德妃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娴雅,一巴掌狠狠地掴在她脸上,骂道,“你这个混账奴才,还像欺瞒主子?本宫告诉你,你还嫩得很,想骗本宫早了些。看在你这次是为了十四阿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掌嘴二十,你说,是自己打还是让别人来打?”

    娴雅没有立刻选择,她呆呆地盯着地面,嘴里说着,“奴婢只是觉得萦雪被人诬陷了,她不是那样……”

    德妃立刻出声喊道,“总管太监何在?”

    娴雅听了,不动声色地阴笑了一下,沉声说道,“娘娘,此事可大可小,但事关十四阿哥声誉。所以,奴婢愿自己掌刑。”说完,她抬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却没有留一滴眼泪。

    当她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德妃出手拦住了娴雅,“可以对自己狠的人,是我喜欢地人。自此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做贴身长随吧。”

    “奴婢谢娘娘恩典。”娴雅激动得跪下来磕头。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诚笃

    了爱,忘了伤,忘了恨,忘了笑,忘了哭,忘了所有碎,终于在最后,娴雅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姻缘。只有她才是真心的爱着胤禛,只有她才能抚慰胤禛冷傲寂寞的心,只有她才是最适合胤禛的人。她这样笃定着!

    也许直到现在,那个人,还在胤禛的心中。但是,娴雅相信,她可以让胤禛忘记那个人。抚摸着那个人写的经书,那个人应该是已经死了吧,虽然不明白万岁爷为何秘不发丧,但是那个人不会活得太久,肯定不会。就算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也不会属于胤禛;就算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回到房间,娴雅一页一页的翻开经书,翻开了只会更加心烦。有些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有些心情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出来的。现在的她不适合看经书,因为她抹不去满心的杀戮和血腥。

    提起笔,临摹着那个人的笔迹,眼泪一滴滴一滴滴往下掉,往下掉,打在几案的宣纸上。昏暗的房间里中,弥漫着的,是那个已经离开的女子,淡淡的温柔。

    娴雅不想哭,可泪水还是划过她略施粉黛的脸颊,留下了两道湿润的泪痕。她知道,这就是她自己,一滴滴,一串串,只是因为她还是喜欢那个人的。

    墨佳氏萦雪。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这里却总会想起她,胤禛慢慢走在去往南书房的路上,他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才想起来。刚才一番说辞下来,他的那位额娘根本就没有记得他其实受着伤,只顾着小十四那个顽童。

    李德全站在南书房门口见胤禛还是那副下朝时的样子,心里立时升起了怜惜之意,走上前压低声音,“四阿哥,好歹也要整理一下,免得万岁爷治您一个君前失仪地罪。”

    “只是……”胤禛略微沉吟道。

    李德全瞄了眼南书房紧闭的房门。轻咳了一声,“万岁爷正在指导太子殿下批阅奏折,离午膳还有三刻,四阿哥还是去让御医去看看吧。”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善意地说。

    胤禛点点头,“如此也好,皇阿玛和太子哥哥既然在忙碌国事,胤禛去去就来。”说完。他又缓缓地移动自己的步伐,不卑不亢,不即不离,仿佛慢慢地倾轧过生命的障碍物。

    李德全这才咧开嘴笑了。他这番话不是为了胤禛而说,他只是为了万岁爷才这样说的。德妃隐隐是后宫之主,若是让万岁爷发现她不能善待亲儿,降罪事小,若是由此牵连着万岁爷想起已经逝的孝懿皇后,怕是三四天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离康熙地午膳还有一刻,胤禛又再次回到了南书房。一身青衣,一顶小帽,不似皇子阿哥。倒像是寻常百姓家来探望父亲的孝子。

    李德全屈一膝打了个千儿,侧转身子站在门口,喊道:“四阿哥求见呐!”

    “让他进来吧。”康熙严厉的声音从书房内飘出来。

    李德全朝胤禛点点头,推开南书房的房门,胤禛正了正衣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跪下。然后朗声道:“儿臣胤禛叩请皇阿玛圣安,儿臣奉皇阿玛口谕请见。”

    胤禛抬起头,先是给康熙请安,又给太子见礼。

    康熙特意留心胤禛的表现,发现胤禛给太子见礼的时候相当恭敬,而且透着从容。而反观太子,则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

    康熙心中又暗自叹了口气,不过是去斋戒一个月,而且出发点还是为了胤礽在黎民百姓中的声誉。

    他是否太过娇惯这个孝诚仁皇后的遗腹子?

    康熙心中一片酸楚,忆起孝诚仁皇后弥留之际惨白憔悴地面容。他曾经亲口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

    当时,孝诚仁皇后闻言,喉头咯咯作声,两行泪水流下,却还是不能合眼。

    旁边跪候的周培公见状连忙道:“皇上,此乃非常之机,臣斗胆,请皇上圣虑立皇储之事,以安皇后之心。”

    康熙恍然大悟,断然道:“爱卿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待时机成熟,朕便立皇二子胤礽为皇太子,承嗣爱新觉罗宗庙。”

    孝诚仁皇后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欣喜,接着一阵急促地呼吸之后,阖上了眼睛。

    正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位孝顺贤惠的皇后,康熙大是悲恸。所有疼惜的感情和弥补的心情全部都转移到对于太子的爱护之上。为太子选最好的师傅,每日把太子带在身边,几乎心思都在教导太子上。他不求其他,只希望在几位理学大家的熏陶之下,太子能长成忠孝之人,成为一名让他放心的储君。

    然而,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情却让康熙深深地失望了。

    其一,此次江南私盐一案,经多方查证,是胤礽地门人和包衣奴才合伙贩卖私盐,而且还买空卖空,大受不义之财。事后毫无愧疚之心,也不向自己的皇阿玛坦白,是为不诚。

    其二,此番旱涝灾情,国库空虚,粮库空虚,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处于危险之中,可他只知挥金如土,结客如市;妃嫔媵嬙,朝歌夜弦。足见其奢靡排场,不知节俭。

    其三,作为储君,胆略智谋欠缺,尚不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以此等资质,开创尚且不谈,即便守成,也足堪忧虑。

    康熙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道:“今天,朕把你们叫过来,趁着午膳前的功夫,先考校考校你们的功课。看看你们的记性如何?”哈哈,完成……撒花,撒花……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玉梅

    熙指了指桌子上的《史记》,“古人常说,读经味如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这三味到底出自何处又作何解呢?”

    胤礽想了想,说,“宋代李淑《书目》曾云,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杂俎,子为,是为三味。”

    康熙点点头,看向胤禛,“老四,你说说。”

    胤禛言道:“‘三味’即‘三昧’,是梵文saadhi的音译。原指诵读佛经、领悟经义的三重境界:一为‘定’,二为‘正受’,三为‘等持’。意思是说,诵经之前要止息杂念,做到神思安定专注;领悟经义态度必须端正,具有百般恭敬的虔诚;学习过程中要专心致志,保持始终如一的精神。”

    康熙哑然失笑,指着这两个儿子骂道,“你们一个是掉到故纸堆里,一个是沉迷在无边的佛法里。朕再问你们,流徙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谓急矣。而君之后宫以百数,婢妾被绮穀,余梁肉,而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厌。这又该如何?”

    胤禛皱了皱眉头,也是忧从中来。

    倒是这胤礽还是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神情,一听康熙说的话,虽然不敢出言反对,可他眼中的豫色一闪而过。

    康熙不由得懊恼得叹了一口气,猛然又想起孝诚仁皇后临终时的眼神,心中大痛。不免为自己的懊恼而觉得愧疚,如此这般,怎么对得起自己本就心有愧疚的爱妻,又怎么面对自己身为一个帝王而郑重许下的承诺?

    转念一想。胤礽毕竟还缺少历练,又没有额娘的教导,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地娇惯,犯错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他是皇储,这天下满眼的繁华早晚有一天是属于他的,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吃苦呢?

    总算这些个儿子里,胤禛在政务上出色性格沉稳又不善交际,把他放在六部的哪个衙门都让人放心;胤禟就是个钱迷领着户部准能把国库填得满满的;十三生性豪放不拘小节将来定是个衷心耿耿的侠王;十四自小就爱刀爱枪。或许能做个守土为国的大将军……

    无论是谁始终也比不上胤礽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罢,能安心辅佐胤礽做一代贤王地,该留就留,其他的……

    康熙的眼中射出一丝阴狠的光,无论是谁,放到将江山社稷面前,让自己去比较,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

    康熙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几乎不为人知得稍皱了下眉,然后道:“今天,胤禛在朝堂上说的那一番话。朕很欣慰,说明胤禛诚孝有加,理当奖赏。胤礽,你说说,该怎么赏?”

    康熙如此一问,其实大有文章,如果由太子提议重赏,首先能表现出胤礽处在超然于其他兄弟的地位上可以看得更高更远;更加重要的是,胤礽若能表现出对胤禛地善意和友爱之心。则说明胤礽的心里能够容下其他的人比他出色。

    因为一个帝王不可能样样都比别人强,在康熙看来,能识人会用人才是一个成功的帝王最大地德行。一个帝王,应该有能容下天地万物的博大胸怀,这才与帝王的身份相匹配。

    康熙这么问,另外的深意就是考校胤禛。一旦胤礽选择不赏或是轻赏。只要胤禛少有不服之心,就送他去给自己修皇陵,让他尽孝,足矣。

    无论胤礽怎么回答,胤禛在康熙的心里都只是一枚好用的但是不是最重要的棋子。

    胤礽想了想,他至少还是知道,胤禛上的折子,虽然辛苦了他这个当太子的哥哥,好歹也算是为自己考虑了,而且还拉上了全部地兄弟。

    胤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玉扳指上的纹路。扳指是银底洒金白玉梅花扳指。很是冰透,最令人惊奇的是,工匠按照玉石本身天然的鸡血沁色精心雕琢,一枝红梅顶风傲雪,怒放吐艳,盘旋其上,有如活物一般笑傲绽芳菲,暗送幽香雪自卑。

    他淡淡说了一句:“儿臣全凭皇阿玛做主。“

    康熙地脸色平静,他按捺住内心少许的失望,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于公,你是太子,理应懂得赏罚之道。于斯,你是兄长,该如何处理,皇阿玛这次决意让你来当这个家。”

    胤礽没有办法,只好摘下他一直摩挲的白玉梅花扳指,“这扳指是皇阿玛在我大婚那天赏我的,如今四弟长大了,能帮哥哥我分解解忧。哥哥我真是开心得很呢!”他转头看向康熙,轻声说,“皇阿玛,就把这枚玉扳指赏给以资鼓励吧,更何况四弟平素里最喜欢梅花。不知皇阿玛以为如何?”

    康熙几乎不为人知得展开了眉头,然后道:“好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

    胤礽含笑把白玉梅花扳指放到胤禛的手中,“好弟弟,以后要用心办差,为皇阿玛分忧才是!”

    “臣弟遵旨。”胤禛红着眼圈接过白玉梅花扳指,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李德全在门外听到康熙的笑声,一脸的忧色总算是云开雾散,他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堆着笑,“万岁爷,您看这午膳能上了吗?”

    康熙笑着,“先上点奶饽饽,朕可是饿坏了。”

    “嗻。”

    不一会儿,尚膳监太监上了些细软点心,黄盘装着的象眼旗饼小馒首,银碗盛着的折叠奶皮,银盘着放地糗饵粉餈,紫龙碟摆着的酥油豆面,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琅葵花盒里码着的豆泥拉拉。

    康熙笑道:“朕如果记得没错,这些个都是你们平日最爱的吃食,捡一些先用了,朕还有话要和你们说。”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凝香

    是放在平时,胤禛也许会推辞,但是今天,他倒是另在过去的三年中,虽然他也经常能见到他的皇阿玛康熙皇帝,只是满族讲究父道尊严,有抱孙不抱子的习惯,谈不上很亲近。

    只是胤禛一直记着萦雪的话。

    她说过,没有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孝顺懂事听话,无论是帝王还是百姓。一代帝王老了的时候,比普通人家的老人更在意儿女是否孝顺……

    胤禛看着康熙和胤礽都动了筷子,胤禛也拿起筷子加了一块象眼旗饼小馒首放在嘴里细细品来。

    康熙看着胤禛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甚是满意,这一趟江南行,老四也褪去了不少稚气。看来,温室的花儿只有经历了风雨,才能更加的坚韧和充满勇气。可是康熙却忘了,以胤礽的身份来说,无论他走到那里,只要他还是太子,只要他还穿着明黄的服饰,无论是阿谀谄媚之辈,还是忠心报国之人,谁不尊他,谁不怕他,谁不哄着他,谁不宠着他。

    胤禛却想皇阿玛都已经下令后宫缩减用度,可是小小的一顿奶饽饽,依旧是豪华奢侈的。他心里盘算着萦雪没事时跟他分析的每天宫中的用度,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皇阿玛每天的份额有盘肉22斤、汤肉5、猪油1斤、羊2只、鸡5、鸭3、各种蔬菜19斤、箩卜(各种)60、葱6斤、玉泉醋2以及米、面、香油、奶酒、酥油、蜂蜜、白糖、芝麻、核桃仁、黑枣等,例用||乳|牛50头,玉泉水12罐、||乳|+;i人、常在、皇子、福晋相应递减。若是逢年过节或遇妃嫔“遇喜”,她们的份例都要增加。

    一个月光在吃上。这么算下来就有银3003两29。禛问,怕是他自己一日在饮食方面的耗费,也能抵得上普通百姓数年的食用。

    正想着,尚膳监又送来铜胎掐丝琅盘盛放地点心五品,一字高头九品,圆肩高头九品,苏糕鲍螺四座,燕窝万字红白鸭子一只、三鲜鸽蛋一盘。皇阿玛的跟前还放着他日常喜欢吃的敖尔布哈、鸭子馅包子、米面点心和一碟南小菜,另外还上了玉田红稻米粥、江南香糯米粥、八珍粥各一碗……

    胤禛心里苦笑道,他真是懂得了量入而出的感觉,虽然这些本来应该是后宫之主计较的事情。他好端端一个四阿哥,怎么说也封了贝勒,从江南回来一趟,反倒婆婆妈妈斤斤计较起来。只是,连家里的收支都安排不均。又如何能安排天下银两的流向?

    想到这儿胤禛的嘴角微微上扬,若有若无地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

    胤礽坐在他旁边,奇怪的问:“皇阿玛您看四弟,他这次去江南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笑得如此……?”胤礽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仿佛是在肯定自己一般,“祥和。”

    康熙饶有兴趣地问,“老四啊,江南一趟,除了查案,可曾四处走走?”说这话,他摆了摆手。宁然姑姑立刻带着太监和宫女跪进漱口水、洗手水、脂膏、拭面巾。等宫女们把那些吃食几乎原样撤下后,宁然姑姑又亲自执银壶、银杯上前,跪进漱口茶。

    三人分别接过漱口茶。呷了一口,又各自掩面吐在宫女捧上的瓷盂里。到此,算是午膳完毕

    胤禛站起身,启口缓缓说道,“儿臣在扬州和杭州倒也拜访过几座名园,颇具江南水乡特色。正是应了那一句『小桥,流水,人家』。皇阿玛,儿臣请您和二哥去凝香亭略醒一下脾胃如何?”

    “准了,你额娘刚派人送来些普洱老茶头,今天咱们爷三是有口福了。”康熙朝李德全点点头,示意他把茶和时令水果送到凝香亭中。

    大小太监和宫女,簇拥着康熙、胤礽还有胤禛离开南书房,穿过后面的游廊,进了御花园西北隅的凝香亭。

    凝香亭内早已排布妥当了座位和软榻。条几上也备好了茶水和时鲜瓜果。康熙坐在了座北朝南的软踏上。胤礽和胤禛分坐他左右两侧。有宫女用青瓷盘奉上了普洱香茶。康熙他们仅是看了一眼,便吩咐他们给条几上摆布上。

    胤礽有意让康熙消食,便启口笑着说,“皇阿玛,您总是讲四弟啊『喜怒不定,遇事急躁』。儿臣倒觉得,四弟被封为贝勒以后,外出办差做事倒沉稳了不少。”

    康熙听到胤礽对胤禛中肯的评价,点点头,“老四啊,以前朕评价你『喜怒不定,遇事急躁』,如今要在这八个字上再加点沉重的东西,那就是『凡事只以忍好』。”

    胤禛站起躬身一礼,“谢皇阿玛教诲,儿臣省得了。”

    康熙笑了,慢悠悠地说,“你们都还年轻,心性未定。朕虽然可以责令你们读万卷书,却不能把你们撒出去行万里路。”

    胤礽笑道,“下次去办差,皇阿玛定要让儿子去才好。大哥、四弟、八弟都常常出去历练,儿子身为储君,更应为王公贵族、百官群臣做个榜样,带个好头,以成全皇阿玛地至明之心。”

    康熙存心板着脸说:“说你胖你就喘,若是你们这些兄弟们都出去了,就留皇阿玛一个人在这紫禁城受苦受累?朕可是不干。”

    “你们父子都走了,就留哀家一个人在慈宁宫吃斋念佛,那哀家也不干。”传来一阵温柔慈祥的女声。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至孝

    熙父子三人急忙起身施礼,孝康章皇太后被贴身宫女过来。

    “皇额娘,这日头正高,您该在慈宁宫中休息小寐片刻才好。”康熙亲自扶着孝康皇太后在凝香亭内坐下。

    孝康皇太后绷着脸,“哀家倒是想睡呢,可谁知道你这个当皇阿玛的竟然带着儿子们不好好用午膳,就吃点奶饽饽打发了。你是皇上,哀家不管你;可胤礽和胤禛是哀家的宝贝金孙,要是恶坏了,哀家可和你没完。”

    康熙侍母至孝,看了眼孝康章皇太后的脸色,清了下嗓子说,“皇额娘,这两个臭小子饿几顿没事,倒是朕,皇额娘就真真不管了?”

    孝康皇太后瞪了康熙一眼,“我倒想管皇上呢,可皇上都说啦,一个人在这紫禁城受苦受累?皇上可是不干。这皇上都走了,哀家管谁去呀,只能勉为其难倚老卖老的管管这些个孙儿们呗。”

    说完,康熙和孝康皇太后忍俊不禁,都笑了。

    康熙亲手为孝康皇太后剥去李子皮,双手呈到孝康皇太后嘴边。孝康皇太后含笑咬了一口,康熙看了看孝康皇太后,她摇了摇头。

    康熙连忙从袖笼里掏出丝帕递于孝康皇太后擦嘴。

    孝康皇太后用丝帕掩着嘴,笑道,“人老啦,吃点酸的东西都倒牙。可要是哀家吃点甜的,嘴里又发酸。岁月不饶人,岁月不饶人啊!”

    胤禛看着孝康皇太后手里的那方丝帕,素白的冰鲛纱丝帕外沿密密竹着流水纹锁边,右下角则是银白的丝线绣着四合如意云纹。清秀淡雅、宁静温婉与他袖里地荷包如出一辙。

    可谁又能想到,当初细细绣来,一针一线把这人儿的心思全都揉了进去,有如飞在风中,远离尘世喧嚣……现在的她正在追逐着属于自己的梦。

    皇阿玛和自己,都在有意无意间保留着萦雪的东西。可明年,她就该成为冥追的妻子……

    在京里的时候,她总是一身简单朴素的打扮。清秀地脸庞唯有眉眼间流露着几许温柔、几许调皮、几许倔强,现在想来才明白,原来女人的妩媚不在窈窕的身姿、不在艳丽的面容,而在眉眼之间。

    在栖灵寺,无论是吃斋念佛,还是陪着自己寄情山水,她都是一身素白的衣裙,说她飘逸娴雅。她偏闲跨在古柏枝杈上,如瀑的青丝垂在素白的衣裙上,说她调皮好动,周身却又好似被一缕淡淡的忧愁笼罩着。

    在君府最后一次见她。自己是硬闯进她地绣楼。披了一件银红色丝桃杏锦边云纹广袖轻容纱长衣,内衬淡粉色采芝绫对襟儿紧身儿,系着一条湘妃色散点碎红梅百褶长裙,烛光之下,显得面如含露桃花,唇似初绽红杏,目凝秋水……

    那一刹那,胤禛仿佛回到自己大婚当前;可他的冷静告诉他,他与萦雪只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孝康皇太后刚要把丝帕递给身边的宫女,胤禛孝顺的接过来,放入袖笼中。康熙看了一眼,心里热血直涌,这小子,手怎么这么快?

    孝康皇太后并没注意到凝香亭内突然地暗潮汹涌,她笑着说,“皇上啊。你明年要巡幸江南,不知道哀家有没有福气与皇上同行啊?”

    康熙笑道,“瞧皇额娘这话说得,儿子自然要陪着皇额娘春游江南,看草长莺飞柳绿桃红。”

    “哎呀呀,那老太太我可是开眼了。”孝康皇太后微微一笑,慈爱地拍了拍康熙的肩头,“儿啊,哀家知道你国事繁忙,可你也要顾着自己个的身体。你是大清的顶梁柱呢!”她朝胤礽招招手,“孙儿啊,送哀家回慈宁宫吧,石妃正好在我的佛堂诵经呢,你们小夫妻一同回去吧。”

    “嗻。”胤礽朝康熙施礼告退,然后搀着孝康皇太后,带着一群宫女和太监慢条斯理的离开凝香亭,回转慈宁宫。

    康熙目送祖孙三人离开,示意李德全带着剩下的太监宫女远远的侯着,他有话要问胤禛。

    “老四啊,朕看了你的折子,抛开其他不说,单说你提出地官盐专卖,这和现在的政策又有什么区别呢?”

    胤禛起身,一捋马袖,跪在了地上,回道,“皇阿玛,此事甚为复杂,容儿臣细禀。”

    “讲。”

    “嗻。皇阿玛,儿臣先说说这官盐和私盐品质上的区别。私盐大多是临海的百姓自己煮的粗盐,外表多表现出颗粒较粗,色质发黑;儿臣曾微服问过长期食用私盐的百姓,吃未经精制地井盐的百姓多有四肢麻木和关节的疾病,吃未经精制的海盐的百姓,多有胃肠不适、腹痛、腹泻等症状,据闻西南地区很多吃私盐的地区,新出生的婴儿智力低下,生长缓慢、痴呆,长成|人以后,这些智力低下的人无法作为劳力耕种田地,而很多成年人则患了大脖子病,体弱无力,严重影响了当地赋税的状况。”

    康熙没讲什么,眉头一皱,脸儿拉了老长。

    胤禛又讲,“皇阿玛,儿臣此次到江南还发现,朝廷为优恤运丁,允许漕船携带免税土宜,北上漕船最多可带180,南返可带60石,漕船并大量超额多带,沿途出售,运丁还将食米顺带北方销售,并违禁携带私盐。这些兵丁有多少儿臣暂时无法给出一个详尽的数字,只是由此而流出地私盐的数量怕是骇人听闻的。”

    康熙的脸儿拉得更长了,似乎顷刻间就要暴怒。但他仍旧压下了火气,和颜悦色地说,“这么讲,是朝廷的法度制定错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珠玑

    禛微微一笑,“皇阿玛,您是仁德至孝之君,那是人您又是全天下最聪敏的人,您知道优恤运丁的政策,并无过错。可是,江南终究出了私盐的案子,只能说明这个政策是有漏洞的,需要不断的去弥补去完善。”

    康熙用严厉的目光看着胤禛,“又当如何弥补,如何完善?”

    胤禛顿时觉得迎面扑来一股凉风,直打寒颤,可他面对康熙的威压,毫不胆怯的挺起脊梁,“儿臣才智驽钝,但也愿为皇阿玛分忧。为今之计就是官盐可以折价让这些兵丁带入各省,但是所带的分量,留向必须严格控制。江南有出盐的官铺,所以儿臣认为也可以在各省的主要城镇设立收盐的官铺。”

    康熙冷笑道,“法子倒是不错,可这里的费用和俸禄,这银子谁掏?”

    “商贾自掏。”胤禛回答地很干脆,声音是充满磁性的那种厚重感。

    “说明白,胤禛。”康熙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话音里少了几分强硬多了些许和善。

    “这是儿臣在江南学到的法子,初一看的时候觉得荒谬可笑;可仔细想来,却觉得甚是有用。”胤禛心里还有些打鼓,这是他临来前和思道商量好的策略,用得是萦雪跟思道交代的办法。

    “说。”康熙的脸色突然又一冷。

    “嗻。”胤禛心情极为复杂,他想,这件事不能让萦雪暴露出来,唯有牺牲先生了。“这个法子的特许准入制度。也就是说。总号就是户部,由户部派人负责指导传授准入店铺各项经营的技术经验,并收取一定比例的权利金及指导费,此种契约关系即为特许加盟准入。根据契约,户部必须提供专门定制地招牌及匾额,以及特印的票据以资证明其特许准入的身份。而特许转入的店铺也需付出相应的报偿,必须另外投入相对的加盟准入金、权利金、契约金在内的开办资金。”

    康熙听得甚为有趣,笑道。“起来吧,和朕仔细说说。”

    胤禛站起身回到椅子上坐定,“皇阿玛或许会问,商人自古多逐利,怎么可能没赚钱而先主动把钱掏出来呢?因为户部是个铁牌子,就像皇阿玛亲封的铁帽子王一样,板上钉钉天下皆知地。以前官盐是各个衙门专门找店铺卖,看似省事。其中却有过于明显的立场和钱权交易,且屡尽屡犯。”

    “你的意思是,由户部独立出一个衙门并在各省派人专管,只负责官盐的买卖。包括这个特许准入相关的事宜,还有每年的监察。而运丁,可以比以特许准入店铺的更低的价格拿到官盐,而且可以回到驻地或者家乡,卖与特许准入地店铺,其中的差价就是他们的盈利所得。”

    “皇阿玛天纵其才,儿臣叹服。”胤禛诚心叹道,“儿臣想过,户部派出的人只与户部相关。受户部辖制,这样盈利就可以单独呈上,而不计入每省上缴地赋税。”

    康熙笑骂道,“就你鬼点子多,小心这帮一省大员们各个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忠孝礼义,儿臣只为皇阿玛分忧。只为江山社稷,只为黎民百姓。而且,这件是如果能办好,各省的大员们怕是高兴还来不及。”胤禛认真地说。

    “你啊,朕看胤禟这个财迷钱串子,也要甘拜下风了。”康熙站起来叹道,“国库空虚,用钱的地方太多,朕也深感捉襟见肘。更何况,宗室子弟这么一大帮。那个不伸手要钱啊!”

    “其实这个儿臣也有办法。”胤禛沉吟了片刻,“就怕皇阿玛听了要治儿臣的罪。”

    “分封是不可能的,这个你不用想了。”康熙背着手,看着亭外的绣林,沉声道。

    “儿臣不敢。”胤禛也站起来走到康熙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其实儿臣打得是贡品的主意。”

    康熙突然转过身,叱道,“你这是何意?胤禛!”

    “每年内务府都要选一批贡品进京,然后再择选最好的送进宫中,剩下地就不知道去处了。儿臣不管这些残次品曾经流入何地,只是,以后这些残次品,儿臣倒觉得,大有用处。”

    “哈哈哈哈。”康熙笑坏了,”指着胤禛的鼻子尖,“皇室指定专用瓷器,皇室指定专用茶叶……等等等等,是吧!”

    “正是,儿臣想,只要不违制,不逾礼,有何不可?”胤禛说,“而且皇阿玛也可由此教化天下,比如《御览论语》,或者是您亲自誊写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字数虽然不多,可是如果从懵懂孩童到耄老人都拿着皇阿玛手书誊印的这些书,怕是会对皇阿玛感恩戴德……”

    “嚯,真没少给朕找活。你倒说说,朕的字,一字值多少钱呢?”

    “一字万金,字字珠玑。”胤禛躬身道,“二哥曾经和儿臣说过,一字之贵贵在启蒙教化,一字之贱贱在无价可贾。”

    “哦?你二哥还和你说什么了?”康熙饶有兴趣的看着胤禛。

    “儿臣尝和二哥说,天下地读书人都把钱用在收集前人古书上,却没人会善心的把钱用在把启蒙之书无偿赠与孩童。儿臣斗胆恳请皇阿玛允许二哥誊写数本,以全二哥爱民之心。”

    “胤禛,朕问你,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儿臣忠孝两全,内心安宁,这就够了。想儿臣已经被皇阿玛封为贝勒,府邸也马上就要建好,家里儿女双全,用老百姓的话说,这种好日子要是还嫌不够,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呦。”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章 论争

    熙吃惊地看着胤禛,沉吟道,“西郊有片地,朕看着给你做个花园吧。”

    胤禛一愣,立刻跪倒在地,“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

    “儿臣文不能安邦武不定国,身无一功,如何敢领这么大的恩赏?还请皇阿玛收回旨意。”

    “君无戏言呐!”康熙哈哈大笑。

    胤禛汗颜道,“儿臣倒是想要,可儿臣刚和家里说了要节衣缩食,实在是手里……没银子。”

    康熙长叹,“那片地外面有自己的田庄,你也莫要苦了自己。这些个孩子里,就你和小十三生性节俭。”

    胤禛苦笑道,“皇阿玛都下旨缩减宫中用度,儿臣理当在自己家里也照办。”他想起了什么,又跪倒在地,心里的话涌到嗓子眼,“儿臣……儿臣……儿臣有一事相求,请皇阿玛恩准。”

    “说吧。”康熙很少看见胤禛吞吞吐吐的样子。

    “十三弟年幼丧母,儿臣甚为怜惜。额娘也他视为己出,甚是疼爱,而十四弟从小和他一起顽笑着读书骑马射箭。儿臣想求……”

    “朕知道了,你这样很好,很好。朕很满意。”康熙点点头,“就让小十三跟着你额娘吧。”

    “儿子谢皇阿玛体恤爱护。”胤禛手趴在地上,慢慢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脑袋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康熙扶起胤禛说:“胤禛?br /gt;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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