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9部分阅读
底色,只有牙白,空灵飘逸倒是有了,可是却不免类似丧服。我虽在热孝,却不敢如此打扮,以免被外人猜疑平日里只能穿一些月白、鸭卵青、荼白等接近缡素的颜色。更何况这料子是打算给别人的!
第二卷
第一百章 色柳
且我也打听过两江总督千金的喜好,晓得她偏爱玉色(即粉红色),性子也是高傲纯澈又不失幽雅,想来下一轮的选秀,她必是康熙后宫里一枝奇葩。
所以,想了很久我选了水红色为底,这个颜色比湘妃色稍淡,更能彰显少女的婀娜与娇艳。若是选用玉色,好端端一个少女,倒叫衣服衬得越发超逸了,甚觉不妥。若是做成裙子,外面罩一件湘妃色的子,怕真是有几分“娴静如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只是这料子上的白梅却真真是费了许多工夫,因为丝织主要采用变化多端的几何纹样,而刺绣则一般用在以花草鸟兽为主题的图案上。可我料子上这枝傲然怒放的白梅根本不是绣出来的,而是织女递综、穿杵、栓机、做穗巧手织就出来的。
几个掌柜围着这幅湘妃色白梅图看了半天,不由得叹道,“白梅好竹,可是这幅白梅图,真是万两白银也难求啊!”
我却笑道,“几位掌柜好眼光,这幅白梅不是我自夸,怕是江南独一份,当然宫里有没有咱不敢说,毕竟全天下最好的织女绣娘都在那里。”
挑花匠依据花样计算经纬数,编出花本,作为织造时提花的依据。然后用一绞一的直径丝做地,运用了11种递综法,织机上一零八个杼轴。还另外备了四五种彩纬小管梭与长织梭所用的彩色绒管及片银线、捻银线、包梗线、孔雀羽线、花夹线、苎麻纬管,随时应用。织时一人在花楼上拉花,一人坐机坑前织造,这么花纹繁复的匹料。一天只能织2,一件5丈长的袍料要270天才能织完。
我指着料子上地那支白梅,叹道,“以银红双股合银线穿织为蕊;以蹙银(编银)法在垫高的花蕾上用片银线一边铺,一边用另一根银线与麻和线拧成一股钉住,织出花萼上深浅不匀的“色柳”;用精白的丝线加银丝双线和成一股正戗织花瓣的底色;用莹白单股丝线反戗织出底边暗底的流云纹;以霜色单股用辅和辅杼分成三经四纬加网织织出白梅花瓣的边缘;以紫檀色的丝线用缠织法织出白梅地花枝;以接织法用樱草色的丝线织出花芯、花筋;以盘织法用缥色丝线与孔雀羽线绞成一股织出白梅的纵纹小枝;以圈银双股丝线包边;用丝缠绕绒丝做成包梗线;以钉线织法接线织出花蕾的勾边线;以松织法织出花枝上的凹凸的树结。”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可若是说到那条膝襴罗单裙……复杂的就更让人难以想象了。
王掌柜感叹地拍着山羊胡掌柜的肩。“咱们是老了,现在是这帮孩子们地天下啦。”
我喝了一口水,神情自若的看着他们,“您要是服老,那老祖宗早就该颐养天年去了。话不能这么说,年轻人有他们的冲劲儿,可您这样的老人更有他们所没有地经验,一个成功的店铺没有您这样的人掌舵。那大家可都要成无头的苍蝇,四处乱飞了。”
王掌柜笑着点了点头,其他几个掌柜也跟着笑了出来,再加上立秋和秋分爽朗的笑声。在坐诸位皆有如沐春风之感。不用我使眼色,立秋和秋分趁着笑声,连忙跪地磕头拜师傅。
几个人有忙着磕头的,有忙着笑得,有忙着搀人的,有站一旁递茶的,还有忙着打哈哈的。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忙活。
“小姐,您说吧。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听您地。”王掌柜带头说。
“云逸楼主攻北方市场,这个还是老样子;咱们君府的绸缎庄则是要在现在的基础上。把南方的市场俩头吃掉。他们不是压低价格吗?好呀,我们倒要看看,谁的价格策略更有效。”我示意瑶瑟和玉香把一张两米长的纸架在架子上,权当是现代地白板,就是有点不环保……也对,现在也有玻璃了。倒不如拿玻璃试试,还不留证据,一擦就没。
“举例来说以前我们只是将榨蚕丝和桑蚕丝完全分开丝捻丝分经卷纬,这样,如果都是大红色,价格只有两种,可这个满足的了不同家产不同地位的人的需要吗?不能!所以,我们要做一系列不同价位的大红色的丝绸。可这价位怎么来开呢?”我看了看面前脸色都有些发青的掌柜们,宽慰地说,“技术上不难。我只能说就像绣线时的合股,只是比率上不是一股配一股。另外,我还要弄一种新的蚕丝,手感极为柔软,只是如何去做,这个我需要各位掌柜帮我找出最好的蚕娘子,我要签保密合同。而配方更是只有君家地掌家人才能知道甚至是调配,当然,老祖宗和少爷你们就不用想了,这个是我想出来的,所以目前只有我知道。你们或许对我的谨慎不以为然,可这是我们君家摆脱目前困境的手段之一,所以不得不小心。”
“我们明白。”几个掌柜都点点头,谁手里没有点秘不外传的功夫和技艺,“只是,我们想先看看您所说的这种蚕丝和分经卷纬的成品。“
“一个月以后吧,因为这批蚕马上就要吐丝,然后才能开始弄。”我答应下来,“另外,已经降价的料子就降价吧,正好把库存清一清,也留出时间让我们去整顿自己的内部。我想先从王掌柜的店试起,我亲自去蹲点。”
看着几欲争辩的掌柜们我笑道,“不能全部都来,一下都改,府里要支出多少银子?一个个的来,正好逐渐调整,我们大家一起找出最适合的方法和策略。店铺的装饰和人员的训练由我和王掌柜亲自负责,至于第一批的客户嘛……”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保镖
爷,您可要在江南多待些日子,天高皇帝远,回去的风来得太早又太久,会把一个人的锐气全部磨光,可你还是如此的年轻啊!
胤禩是在争取群臣所向;胤禟是在争取经济所向;胤礽仰仗着他的已故的皇额娘的庇佑和康熙的宠爱;胤禔有明珠的支持;胤祯有德妃娘娘为他筹划,将来更有军功在手。可胤禛在这些人里,似乎文不出类,武不拔萃,文武上没有一个举项。
可这个最大的缺点在我眼中却成了他的优点。文出类,李后主和宋徽宗都很出类,结果呢,一个亡了国,一个被俘虏;武拔萃,难免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劳民伤财。可康熙这一辈子的征战,花了多少钱,恐怕户部尚书、内务府总管还有康熙心知肚明吧。
而永不加赋和连年的减免赋税……穷啊,真穷,我都替康熙哭穷。所以,等到康熙末年,他第二次把胤礽废了之后,恐怕要考虑的是怎么补财政上的大窟窿,找个适合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否则不用慈禧老太太出手,王朝的大厦就要哗啦啦啦的倒了。
这么考虑的话,其实小十三也挺合适的,可惜他是胤禛的好兄弟,而且“侠王”一词放到他身上,就注定了一辈子的鞠躬尽瘁,注定了一生的忠肝义胆。
其实我对先生说得话,就是先生自己对胤禛说得那句话,“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我让他帮我做的,就是让胤禛稳、缓、忍。尽力办好每一件差事,在不影响局势的前提下,不偏不倚。胤禛,我能让先生帮你的,就是在你地中庸之道再加上几分平和。
把掌柜们送走,劝退瑶瑟和玉香,我留下立秋和秋分密谈。
“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扬州?弟兄们都等着你呢!”立秋说。
“这话说得。怎么就跟我是哪个帮派老大似的。”我嗔怪地瞪着他们,“说到这里,韩哥哥不是被我派过去了。这次的事情我才不信你们解决不了呢?非要跑到杭州来,说说吧,都去哪里玩了?”
“没玩,真得没玩。哪儿敢呀,若是让老大知道会死的很惨的,更何况有个惊蛰在那里盯着。”秋分哀怨地说。
“玩玩去吧。散散心,这一年你们都辛苦了。我也知道,我要是在扬州,你们还能稍微喘息一下。如今韩在,他怕是要操练死你们。”
“何止啊,哪怕我们都成鬼了,老大也能从阎王爷手里把我们要回来,继续使唤。”
“不至于吧,韩对我就没这么夸张啊!”
“小姐,您是小姐,又是……”秋分撞了下立秋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下去了。
“又是他的妹妹,他当然要对我好了。”我接着立秋的话说。“是吧?”
“是是是。”两个人忙不迭地点头道。
“说吧,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很放松,和他们玩笑惯了,大家又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立秋的神色变得很严肃,“小姐。惊蛰让我们给您带的口信,有人要刺杀您,手令已经传到了江南的绿林。”
“知道发令的人是谁吗?”
“惊蛰正在查,他让我问您,是不变以应还是想办法做掉这个人,把手令取消。”
我想了想,“告诉惊蛰,不要过早的暴露出来,冥追可以保护我。”
“可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必须保护您不受一点伤害!”
“别乱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逃过重重劫难,现在的脸变得连你们都有些不熟悉,还能有什么吓得倒我?倒是你们,最近滋事地人不少。你们不要意气用事,解决事情的手法有很多,暴力解决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得事情。”
“但是老大让霜降选了两位女弟子和十八位男弟子前来杭州护卫您。”秋分抢着说。
“我用得着这么多保镖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些个人手是他地家底了吧!”我摇着头,“不要,不能要。”
“可这些都是老大和霜降精心选出来的,而且是经过惊蛰的重重考验,他们……”立秋说着说着,沉默不语了。
“怎么?他们怎么?”我突觉不好,焦急地问。
“我……我不知道。”立秋把头别过去,不肯回答。
“秋分,你说。”
秋分看了看我,又看看立秋,再看看我,也摇头,连一个字都不肯说。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我立刻启程回扬州,让韩哥哥教训你们,你们才肯说?”
“不是,小姐。这事……我们不能说,您要想知道就去问老大。真得,老大是为您好,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立秋叽里咕噜地说。
“这倒奇怪了,他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站起来,“走吧。”
“走?”立秋问。
“去哪儿?”秋分问。
“回扬州。”我答,一年多的时间得到二十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得到二十个他们可以放心用来保护我的手下,在我看来,根本没有可能,除非……
“小姐,您不能回!”秋分连忙摆手。
“是啊是啊,真得不能回。”立秋也跟在一边又是跺脚又是摆手。
“这可就奇怪了,刚才你们明明是说盼着我回去,怎么现在就成不能回了?”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竹韵
越听越着急,已经从洗脑想到了外星来客,如果再不以自己编一部大清朝康熙年间的x档案了。
“好,你们出息了,有能耐了是吧?不说,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我起身走出房间,连东西都不回屋收拾,径直就要出府,这事越隐秘越透着蹊跷。
“小姐!”秋分沉痛地喊了一声,这声音痛得吓人,痛得瘆人。
我站住身子,僵在那里,怔怔地发着呆,“说吧,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吓到我的了。自从我让惊蛰他们开始在暗地里操纵那些事情,我就已经接受自己将会是堕入地狱满手鲜血的罪人了。”
“其实,我们只知道这些保镖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生下来就被人训练做保镖和杀手。”
“生下来?”我猛地转过身,“从哪里找来的?别骗我是天上掉馅饼掉下来的!”
“不是,他们是带着的老东家亲笔书信找来的。”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吃惊地看着他们二人,“爹爹的信?这不可能!”
“上面有习家的暗语,还有老东西的私印。”
伸手,我瞪着他们。
抬头,他们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他们傻乎乎地看着我。
“信。”受不了这两个人了,韩是不是故意派他们来折磨我的。
“没见过。”他俩异口同声地说。
“好,很好,太好了。”我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徘徊,“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我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留在这里给我看着绸缎铺;第二,你们回去把信取来;第三……”我忍不住抬高声音,“派人叫韩这个坏蛋给我麻利地飞回来。”
“小姐……别生气了,老大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想问,直接问保镖的带头人就成了呀。”立秋说。
我挑了挑眉毛猛的跨上两步揪着他就往外拖。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我抬起头。对着立秋笑出几颗洁白地小牙,“没事啊,就是让你去房顶,通知大家收衣服去啊。”
“不要啊,小姐。真得不要啊,秋分,快来,快来救救我啊!”立秋可怜兮兮地喊着。
“没事。不就喊几句『刮风了,下雨啦,大家快来收衣服喽!』你每次不都喊得特高兴吗?前几天哥几个还说很久没听到你喊了呢。”
“不要啊,那都是小时候你们跟着小姐和老大欺负我。我哪儿有喊得高兴嘛!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污蔑不污蔑,喊来看看。”我站在屋外,指了指君府最高的楼,“对了,那些人里轻功最好的是谁?”
“妹妹,你这是在玩什么呀,姐姐我的轻功就不错。”一个美艳的女子摇曳地走过来,海棠红的薄纱衫裙随风飘起。带起香风一阵,真是妩媚娇艳,丰姿绰约。
“姐姐,你要是用我家的香露,怕是全杭州的男人们都要去跪算盘了。”我松开立秋笑意盈盈地说,眼睛偷瞄她地身材。我,标准的曲线啊,前凸后翘,真乃一代尤物。
她不会是两位女护卫之一吧?
女子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那晚上姐姐一定要去妹妹的闺房讨教讨教。”
一股寒流由脖子顺着我的脊柱直奔后腰,我打了一个寒战,顿感后背一阵冰凉,想要后退两步,这个妖艳的女子却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慵懒地笑道,“妹妹,你想怎么折磨这个欺负你的坏男人呢?”
听着她撒娇一般的声音,我顿时就想起前世一个“折磨”了我四年的爱娇好友,完蛋,我对这种人最没辙了……指了指府里最高地楼,“把他送到那里就成。”
女子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小嘴俯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只要是妹妹说得,万死不辞。”她诡异地笑了,“傲竹,送客。”
嗖……
“啊!”刺耳的尖叫鼓噪着大家地耳膜,我口茄目瞠面如土的看见一颗人形流星在大白天划过我头顶的天空,那颗流星不会恰好某个名叫立秋的人吧?
“真好看呀!”她开心地鼓着掌,清脆的笑声如风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趁着她放开我,我看了眼秋分,刚想撤,她就像背后灵一样又趴在我身上,不知道没准会以为我和她是连体姐妹,只是她太高,我太矮,她太丰满,我太瘦削。对,就算是连体婴,她也是抢夺我营养茁壮成长的那一个。
“救命,救命啊!”立秋挂在屋檐上哀嚎着。
“姐姐,你让他下来吧。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我是让他上楼顶,但是不是挂楼顶。
“苦竹。”
嗖……
我看着面前的立秋,真想问他,这种高空弹射的感觉如何?不知道能不能开发一下,也是个赚钱的法子哈,就是有点异想天开。
“你没事吧。”我看着立秋地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快到极限了,他终于掩着嘴巴,跑出去大呕特呕。
这可怎么办?记得小时候立秋没有恐高的问题啊!我转头看到玉香站在门口,“玉香,快去找大夫。”
“不必啦,天竹,你去看看那位小弟弟,别让他昏倒了。”
“剩下的几位都是什么竹呢?”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那十几个人。
她不依的拉着我嘟着嘴,撒娇道:“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因为我知道姐姐很重要,所以应该最后一个问嘛。”“也对哦!”她掩着嘴,吃吃笑个不停。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论竹
着,她掰起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道,“紫竹、墨竹、绣、黄竹、玉竹、石竹、雪竹、月竹、天竹、孤竹、傲竹、寒竹、苦绣、沛竹、竹、格竹、龙竹、凤竹。”最后指了指自己,“我是璇玑。”
“可是,璇玑姐姐我真得不需要护卫,这里很安全的。”
“可是我们璇玑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韩弟弟把这么个可爱的小妮子交给姐姐我,我当然要护她周全啊。”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恶狠狠地盯着秋分,“说吧,花了多少银子。”
“小姐……”秋分咽了口吐沫,瞄了眼刚才立秋飞上去的屋檐,“其实不多。”
“肯定不少,否则你们能支支吾吾?可我又不是个守财奴、吝啬鬼、铁公鸡,所以,这银子的数量肯定不少。”
璇玑在一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哀哀的瞅着我,“没办法,姐姐这个当家的,实在太笨了。养不起那群……”她的纤手一指眼前那些人,“疯子。”
啊?这话的意思,那些人是败家子还是破坏狂?刚才生气的事早就被我忘到脑后,我拽着璇玑的衣袖就往前走,她却挥开我的手,下一秒,牵着我的手,嗖的一下飞了过去。
比t3站楼的步道梯快多了……就是被个女人牵着手,感觉比较怪,我是不是应该和她声明一下,我不是花边生物。只是,也许她没这个意思,是我这个未来人,复杂了。
落地之后,她拉着我走到那十九个人的面前,“这些人啊,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他们钱,这辈子就变成了讨债鬼,累得我头发都要白了。”
我瞄了眼她乌黑浓密的秀发,比电视上洗发水广告里的那种,还要顺滑乌黑,“姐姐,其实一头鹤发童颜,那才是美轮美奂的。”例如白发魔女,酷毙了。
“对呀对呀,我手里有种染色剂就能让头发全白,小姐你要不要试试?”一个矮墩墩的男孩子,笑嘻嘻地说。
“这位是?”
“苦竹,说白了就是苦主。别看他现在笑呵呵,要是不给他钱让他倒腾他的那些瓶瓶水水,就等着看苦瓜吧。”
“哦,化学家!”我激动地上前,紧握住他的手,“苦竹先生,对于您的到来我深表荣幸,我的田庄热切的欢迎您莅临指导,在那里您可以随便做实验,只要您能帮助我们,先把染色的问题做好就成。
“知己啊!知己!”苦竹激动地说,“大姐头,我去了。别想我啊!”说完,嗖得飞了。
“喂,你知道路吗?”人群里的女子喊道,可苦竹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位姐姐是凤竹?”
“对呀,妹妹真聪明。”璇玑拍着手笑道,“她呀,别的不成,就好用针,楼里能摆东西的地方,全被她的绣品摆满了,那些金银器皿倒被扔在库房落土去了。”
“哇!”我冲过去握着她的手,“姐姐一手好功夫,我真是又羡慕又赞叹。我家的竹娘们可有盼头了,不知姐姐可愿当我家的绣娘总教头?”
“可以啊,只要你别心疼她们就成。”
“不心疼,不心疼,您随便操练。”我回头大喊,“瑶瑟,把我的对牌和笔墨拿过来。”
“是。”瑶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头,笑盈盈地端着托盘走过来。
“你倒机灵。”我笑骂道,随手捻起对牌,执笔在上面写上了“凤绣”二字,然后交给凤竹,“对了,那位苦竹先生怎么办?”
凤竹笑道,“活该,谁让他急性子,吃闭门羹去吧。”
“好吧。”我随着她笑笑,执笔在另一对对牌上写下“苦竹”,也交给凤竹,“这个交给你,一会儿苦竹先生回来,给他便是。”
“真得?”凤竹笑嘻嘻地接过来,“看我这次怎么欺负他。”
“凤,止。”一个比胤禛还冷的男子,凉飕飕地拽过来一句话。
我低头对璇玑说,“璇玑姐姐,难不成,这位就是寒竹?”
“对啊对啊,他说话都是蹦字,而且不仔细听,绝对就跟天书一般。”璇玑在低着头和我咬耳朵。
“那他遇到话痨怎么办?”
“打。”
“他会打我吗?”
“不敢。”
“为何?”
“钱。”
“啊?”
“他呀,最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几乎所有钱都花在这个地方,他啊,是我们璇玑楼最大的败家子之一。”
“姐姐,难道你都不限制他吗?”
“没办法,谁让他的功夫是顶尖的,就属他外出完成任务多。”
“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是没见过的玩意,他就爱如己命对吗?”
“不对。”
“超过?”
“是。”
我桀桀桀桀地怪笑着,“你,库房。”说着话,扔给他写好名字的对牌和一把长得很是古怪的钥匙,那里放得全是……君家收集的稀奇古怪东东,值钱不值钱倒再说,反正库房底下的东东,他也捎带脚帮我看着吧。
剩下的那些人,我也都按照他们的能力和性格,安排了不同的地方和岗位,身边只留下了璇玑和雪竹,因为雪竹是这些人里最正常的,除了有点洁癣以外,总得来说算是个月朗风清的儒雅男子。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砝码
看着雪竹和璇玑,“姐姐,说说吧,怎么和韩认识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雪竹在一边看着,淡淡地问,“你不觉得现在问,稍微有些晚吗?”
我笑笑,“第一,我相信韩;第二,我做事喜欢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第三,我总要看过每一个人,才能了解,璇玑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姐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璇玑笑嘻嘻地问。
“姐姐啊,是个外热内冷心里善的人,否则,不会纵容手下把璇玑楼的产业败光,白白让韩哥哥他们得了便宜手。其实,我认为,金钱交换没什么,或者说,在我们没有过命的交情下,这个关系是最稳固的。”
“不妥不妥。”雪绣摇摇头,“仁义礼智信,一个女子掌事,果然……”
“果然个什么?”璇玑狠狠地踢了雪竹一脚,“你说你,爱干净,还非要穿个白衣服,穿一次就不要了。你这个混账败家子。”
“姐姐,你太纵容他了。我给他找个由头皮屑的小厮,天天给他下大雪,保证给姐姐把雪竹的这个毛病扳过来。”
雪竹皱着他好看的眉头,“不要,太恶心。”
“那你答应我,我给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这么个洁癣男,正好可以让他拉风的给我们云逸楼和君家的绸缎庄,当个活动展板。
“不要,难看的不要。”
“好看的就要,对吗?”
“嗯。”雪绣点点头。
“完蛋了,这个笨孩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璇玑无奈地说,“赶紧走,看见你,我就想起北屋那一桌子的欠条。”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雪绣丢下这么一句话,打算去一边站着。
“姐姐,你看他啊,好像有点怕高,要不练练帮他练练胆量,晚上去跳城楼玩玩?”我指了指刚吐回来的立秋,谁让他刚才吞吞吐吐的。
璇玑摇摇头,向我眨了眨眼,腻声说道,“城楼太低了,还是跳悬崖吧。”
“呃……”立秋苦着脸,“不要啊,小姐。”
“雪竹来?”我压低声音。
“雪竹去。”璇玑同时压低声音说。
“缘分啊!”我握着璇玑的手,感动地说。
我们俩一起看着雪竹,看得他头皮发麻,雪竹只得拎起立秋就要走。
“还有他!”我指了指秋分,“不分彼此嘛!这才叫公平。”看来我需要好好训练一下他们的抗打击能力。
送走这三位,我和璇玑一起去密室细谈。
刚坐定,我就伸出手,“拿来吧,璇玑姐姐。”
“什么东西?”
“韩的信啊。”
“没有。”
“不可能。”
“真得没有。”
“肯定不可能。”
我看着璇玑的眼眸,想了想,“我这儿有韩抄写的《菜根潭》,咱俩换,成不?”
“好呀!”璇玑娇笑道。
叹口气,“我赔了。”我接过璇玑从怀里掏出的信,静静地撕开信封,展开信来。
韩的信很简单,交待了如何与璇玑楼结仇,然后不打不相识,最后决定两边合作,他们出人我们出钱。
“璇玑姐姐,杀手其实真是一个最有前途也最有道义的行业。”
“为什么这么说?”璇玑在密室里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紧。
“权势大过王法,谁都想在保命的砝码上多一些可以仰仗的东西。更何况杀手只接命令,不问出处。”我把信放在蜡烛上点着一个角,偷眼看着璇玑眼里闪过的一丝惋惜,心底笑了半天。
放手让灰烬消逝在铜盆里,我叹道,“只是,我不喜欢看人送命,或者说,我不喜欢搏命式的暗杀。虽然伤亡在所难免,但是我还是要说,人命关天,怎能轻易放弃。”
“都是江湖人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但是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过着平静的生活的。”璇玑少有的正色道。
“所以轮到你执掌璇玑楼,又碰上这些个只会闷头琢磨不会赚钱的兄弟姐妹们,只得转行是吧。”
“他们?别提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好几十张欠条没还清呢。”璇玑笑嘻嘻地说,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是啊,还是和妹妹在一起好。守着这么个聚宝盆,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璇玑站起来拉着我的手,“事情说完了,去看看你说得香露。我可知道,你手里有不少稀罕的宝贝。”
“是韩哥哥说得吧。”我揶揄地问。
“好亲密哦。”璇玑羡艳地说。
“还好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
“可惜,我是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韩哥哥就只能是韩哥哥了,上哪儿能找个好嫂嫂呢。”我故作发愁地问,“璇玑姐姐,你说凤竹姐姐如何?”
“她?别想了。你若是让孤绣知道,他非得把你的库房从上到小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嗖得一下,灰飞湮灭了。”
“这么夸张?我还以为龙竹和凤竹是一对呢。”
“我也这么觉得,可他俩就是对不上眼。”
“凤竹什么意思?”“她?她眼睛里只有针头线脑。”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璇玑
嘻嘻,那倒要试试。”我摸摸下巴,“爱情嘛总要显真情味。那我得找媒婆看看,哪家的女孩合适我韩哥哥。”
“这个包在我身上了,等韩回来,我让他相亲相到头晕。”璇玑拍了拍胸脯。
我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摇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差距那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姐姐的身份我想好了,就说是我的远房表姐吧。得知我即将成亲,所以前来帮忙的。”
“好呀,那一定有很多很多漂亮衣服可以穿喽。”
“是,还有很多漂亮首饰可以戴。”我没好气地说。
“妹妹你真好!”璇玑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羽默妹妹。”她得意地大笑着。
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唇印,我这位“表姐”还真是个“可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瑶瑟在外面轻轻敲门,三快一慢,有急事?我连忙带着璇玑走出密室。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理了理云鬓,慢悠悠地说。
“小姐,信。”瑶瑟递给我封信。
今个的事情还真多,我拆看一看,竟然是先生的信,只是这信,我是看不懂的,回头对璇玑说,“走吧,咱们回绣楼。让瑶瑟给姐姐量量尺寸,好让家里的裁缝给姐姐做几件漂亮的衣服。”
“瑶瑟,我上次从云逸楼拿得桃红遍地金的女裙绢应该没动过,找出来送给璇玑姐姐吧。”
“是,小姐。”
“其他的云绢和女裙绢你也都拿给璇玑姐姐看看,她随便选吧。至于璇玑姐姐带来的人。你让玉香去给他们量身便是,这个丫头胆小,不练练总是不成地。”我想了想,接着说,“韩管家喜静,让人往扬州送过去两套衣服,霜色和月白的各一套,就说小姐我谢谢他费心了。让他办完事赶紧回来。相亲。”
说完话,我抓着璇玑姐姐的手,“这事可就拜托姐姐了,过会我就让人把全城的媒婆请来。”
“好,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挑。”璇玑倚在我身上柔弱无力地说。
回到绣楼,我一个人进了书房,展开信,先看了眼信纸的暗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宋词。密码联系……亏我和先生想得出来,要是先生懂英文,我很兴趣试试福尔摩斯小说里跳舞的小人。
半个时辰后,这封信才被我翻译出来。原来是京里左安门的东南角楼遭了天火,让胤禛回去监理着工部的营造工程。结果胤禛刚回京,角楼地工程就出了岔子。由楔形木包镶八棱形木心拼接而成的金柱上应该承三层架梁,形成角楼主体框架。可是胤禛刚到京城,这梁架上去三次全都不成。
康熙为此勃然大怒,责令胤禛办好此差。
检查,但是又怕混着心怀不轨之人从中破坏事端,便让我在江南寻些个经验足的匠人过去帮忙。
我想了想,提笔写回信。手边放着陆羽的《茶经》。
胤禛收到我的回信,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我地信倒也快,就比他返京的马车慢了一天。
“先生,她这信上又搞了什么鬼,不用卖关子了吧。”胤禛把信纸平摊在书案上。神色冷冷地说,他已经看了两遍,通篇数字,这信里的古怪怕是只有收信人才明白。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别人比自己与萦雪更亲密,如果说冥追是他唯一允许过的情敌,那是因为胤禛深深明白,他出生、成长、奋斗地地方,根本就是个黄金的牢笼。每个人都像疯子一样,争斗不休。
“羽默说工匠即刻就到京里。”思道笑道。
她是萦雪。胤禛想这样说。可是皇阿玛的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因为不想她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才再三提醒冥追,早早与她成亲。就因为怕自己忍不住抢走她,所以接到皇阿玛的旨意,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的矛盾,不舍却又必须要舍弃。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要挟她,欺负她。
他不是没有温柔乡,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温良恭顺;侧福晋李氏丰韵娉婷;格格宋氏微睇绵藐……她们各有各得美好,只是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一颦一笑无不为争宠。
长子弘晖幸为嫡福晋所生,只是没想到被封为贝勒之前一下就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弘昐早多多少少为自己带来了些许阴影,更何况而自己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长女生未出月而殇连名字都还有来得及取好,而次女怀今年已经四岁了。
可她年不过十八,云英未嫁……胤禛陷入沉思。
她也许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跌倒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拉起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少见的好心,更是因为她身旁地男孩长着一张额娘娘家男子的标准脸。如果那时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自己在相见的那一刻就把她藏起来?
第二次见的时候是大年夜。当时不知道是她,只是听到娇莺初,趁着微醺的醉意,循着歌声在雪花飞舞间,巧笑嫣然,娇憨至极,那一刹那忍不住嫉妒起八弟来,还有,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刻到心中。如果那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希望那个把她拥在怀里地男子不是胤禩而是自己?
第三次见是大年初一,那天额娘哄着胤祯变着花样逗他开心,自己也想接近额娘,却觉得是那样的遥远,所以只能躲到御花园。她自在而漫然的走近,眼里依旧灵动,只是少了几分童真多了些顽皮。可是相对时,她没有屈膝施礼,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忧伤。她眼中的自己似乎自己又似乎是别人,仿佛她认得自己的皮囊却不认得自己的灵魂。她神色慌张,睫毛微扇,两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凝结滑落,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泪自己的心中也感到阵阵刺骨寒伤。她就那样仓惶的逃走了,因她而纷纷落下地白雪红梅却洒了自己满头满身,该飞走的飞走,该融化的融化,却不知不觉的在心中留下一抹清香。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抓住这个逃走的精灵,央求皇阿玛把她赐给自己?
然后……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情愫
禛停止了自己无谓的臆想,“就这么点事?”他点了“足足写了四张信纸?先生,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作风。定然是她胡乱的又想到什么让我在工匠来之前做上一二吧。”
“正是。”思道笑道,“羽默和我的意思一样,四爷您这次的确领了一个清水差事,而且恐怕是费力不讨好的。”
胤禛脸色一僵,“说吧,化解之策。”
l|嘉木也。上者生烂石,中者生壤,下者生黄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然则茶事实在是件清幽的雅事。心手闲适,披咏疲倦,意绪纷乱,听歌拍曲。歌罢曲终,杜门避事。鼓琴看画,夜深共话。明窗净几,佳客小姬。访友初归,风日晴和。轻阴微雨,小桥画舫。茂林修绣,酒阑人散。儿辈斋馆,清幽寺观,名泉怪石……”
“这是前朝许次纾在《茶疏》所说的。我倒是更喜欢徐文长(徐渭)所说的『品茶宜精舍、宜云林、宜永昼清谈、宜寒宵兀坐、宜松月下、宜花鸟间、宜绿藓苍苔、宜素手汲泉、宜红妆扫雪、宜船头吹火、宜绣里飘烟』。”胤禛站起身负着手走到窗前,淡淡说道。
“羽默有一手极好的烹茶功夫。”思道赞道,“可惜她人在江南,否则思道倒想再去讨要几杯。”
胤禛冷笑道,“一杯为品,两杯就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牛饮驴了。不知道先生这几杯,倒会如何讨要呢?”
|gt;脑地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胤禛双眼望入某个幽暗角落里。平静地说,“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正是因为爷心系苍生,思道一介布衣不求功名,但求天下无量百千万亿大众之福。”思道走到胤禛身边,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胤禛突然仰天长笑,然后又低头沉思。终于化做一声叹息,风里是他淡淡的声音,“我心系天下又如何,天下不因我之心系而太平;我心念苍生又如何。苍生不因我之心念而悔悟。我纵使安的了天下,却定不了庙堂!”
:下苍生,有此雄心大志已经胜过常人百倍。只要尽心尽力,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终有得偿所愿地那一天!”
“这就是你和她的交换吧,又或者说应该是你承担败局的后果。”胤禛转过身面对着思道,神情沉稳。面色端庄,目光温和。
如果说胤禩的气质温润如玉,可是就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究其本质,他们毕竟是都是康熙的儿子。而胤禛的温和是掩盖在冰山之下的暖流,终日不得见真颜。唯有在至亲至信之人面前,才显露出他的淡定从容,气度雅逸灼灼。
:一,:|是连当今万岁和后宫的德妃都没有见过的吧。这付神情与其说是面对自己,不如说是给了那个万水千山之外的女子。那个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子。
这样的情愫对于四爷,福祸难辨。思道的脑子里翻腾着民间耳熟能详的这支痴情地天之血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羽默对于四爷,是一个隐患,也是一个弱点。
派人杀了她?
::]:争夺,谁也不会心软,谁也不能心软。只是,羽默曾经对自己说,天下绝无完人,也绝无没有弱点的男人,更何况是皇子。与其把弱点藏起来让别人去摸索,倒不如自己剖开显示给别人,瑕不掩瑜,反而让人觉得真实。
也罢,如果四爷真得把心交了出去,那么就让自己在虚虚实实间,为四爷留下这份真实与美好吧。日后的杀伐决断、痛彻心扉之时,至少也能是一个安慰。
“四爷,还是那句话,兄亲弟恭。在君府,羽默曾经教过那个叫?br /gt;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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