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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0部分阅读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0部分阅读

    说。

    “是!”韩昱点点头。

    “走吧,一会儿把她也送过来,她叫瑶瑟,君瑶瑟。”

    “恩。”

    “还有,少爷……”

    “君家没有少爷!”我怒道,“韩哥哥,君家只有我,只有这些爱我护我的人,那等狼心狗肺之徒休得再提。”

    “可是,那是老东家许下的亲事。”

    “哼,他有三媒六聘吗?爹如果知道。才不会同意把我嫁个这个混蛋。”

    “小姐!”

    “好嘛,我不骂人便是。只是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韩昱虽不明白,却也知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直等着风平浪静再问我便是。

    我和瑶瑟就这么着躲在隐于假山石下的菜窖中,本来我想叫防空洞的,但是他们都说名字不雅,我就起了这么的俗名。

    虽然没有太阳,虽然空间很狭小,但至少我不是孤独一人。

    瑶瑟也乖巧,不曾问我什么,只是伴在我的左右。不过她怎么也不肯做我的干妹妹,气得我七窍生烟,不过也只能作罢,她若坚持起来,比头牛还倔。

    我见她不太识字,便起了兴教她。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树木虫草;大到处世为人,小到世故人情。那些惊世骇俗的,我自是不敢教她,怕把这个小古板吓死。

    瑶瑟却因此对我崇拜的紧,几乎是敬我为天人了!

    外面的世界如何的惊涛骇浪如何的争闹不休都与我无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了,我过得格外的宁静和幸福。没有时间,没有黑夜白昼,只有对知识的渴求,对智慧的向往。但我和瑶瑟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出宫的话题,她不知该怎么问,我不知该怎么答。只是偶尔,摸到耳垂,才发觉忘记把这副丁香坠子还给康熙。

    不过,这可是康熙亲手给我扎的呢,若是能流传下去,一定值死钱了!早知道把胤禩送得手镯也该拿上,哎呀呀还有那个华丽丽的翡翠镯子……留到21世纪,那就是古董啊!可是终究是个累赘,还是收起来的好。我趁着瑶瑟睡着之后偷偷把耳坠子摘了下来,收在我的破蒲团中。

    偷笑着我一闪而过的小贪心,我靠在一堆软垫上懒洋洋地说,“瑶瑟,想去外面吗?”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无垢

    “不想。”

    “为什么?”

    “因为瑶瑟从没有这样安宁过,瑶瑟舍不得。”

    “傻丫头,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我笑骂道。

    “小姐,再唱首歌好吗?”

    “想听哪首?”

    瑶瑟想了想,“哪首都好!”

    “真不老实,明明就喜欢那首,还偏偏不承认,小瑟儿不乖哦!”

    “小姐,唱嘛,唱嘛!”

    “好!”赤着脚,踩在干燥的泥土上。我翻过身坐到已经空了的酒坛上,这些日子,我和瑶瑟都没少喝,也算是训练一种本领吧。

    执起一壶酒倒在口中,微酣的感觉让人觉得飘摇,“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瑶瑟也轻轻地和着我的歌声,“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我们两个人就那样恣意地唱着笑着,就连韩昱走进来,静静地看着我们痴狂也没有发现。就那样,快乐着……

    韩昱呆呆地看着羽默,三年前,她还是个娇气任性精灵古怪的小姐;如今,却是个初露风情的女子;未来,又该如何藏去她绝尘的美呢?这样的珍宝,烧心烫手,却不忍放开。

    瑶瑟看了韩昱一眼,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替我捡起足衣,温柔地帮我穿上,然后又替我把绣花鞋套上。我看着鞋上的云纹,心里一惊,连忙把脚收回来。奇怪,为什么我都逃开这么远了,身边还是有康熙的东西?

    韩昱站在一旁恭敬地说,“小姐,外面的人都撤了。”

    “已经安全了?”

    韩昱点点头,“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韩昱根本就不该离开师傅,如果当初韩昱去学武功该有多好。或者带着小姐远遁于天涯海角,只是,也许,小姐不愿……”

    “谁说我不愿!”我问道,“等江南的事情办好了,我想先去广州,然后寻了船出海。”

    “小姐,你要去哪里!”瑶瑟突然恐惧地问。

    “去哪里都会带着你这个小尾巴的!”

    “你想去南洋?”

    “不!我想去看看大海的彼岸,大陆的彼端,去看看那金发蓝眼的人!”

    “小姐,那些人都是鬼!他们茹毛饮血的!”瑶瑟摇摇头,“瑶瑟不要小姐去,不要!!”

    “那里的人虽然和我们面相相异,风俗习惯也不尽相同,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好。”

    “不好不好!”

    “好不好,亲眼见了,亲身经历了才知道。”

    “不去,不去!”瑶瑟抗拒地说。

    “好好好,瑶瑟说不去,就不去。”

    “小姐,你不许反悔哦!”

    “好,要不咱们拉钩钩?”我伸出小指朝瑶瑟笑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姐又取笑我!”

    这……我发愁地看着韩昱,难不成她到了叛逆期了?

    韩昱听完我的话,若有所思。他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书,“咱们走吧,车已经备好了。”

    “恩,只是这里一定要打扫干净,并且放满染料。”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钻出假山,眯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不能适应。等适应了再看看自己的手,哭笑不得对瑶瑟和韩昱说,“别告诉我现在我脸白的像鬼!”

    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衬着中间的那张苍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脸叫人见了忍不住要心生怜惜。眼睛依旧清澈而深邃,眉长而色黛,樱唇不点而红。一个月的时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不对,就好象挣脱束缚的蝴蝶,恢复她本来的美丽。

    那张脸突然微微蹙起眉,引得瑶瑟和韩昱一阵心疼,异口同声地说,“不像不像!”

    “可是我还是喜欢以前那种健康肤色,不管,我得晒回来!”

    谁知道我似是中了什么美白大法,怎么晒也晒不回来了。问题这么白,晚上出门吓人吓己啊!别人是想要拿粉把自己扑得更白,我却希望能来个晒伤妆,再不济,小麦肤色我也能接受啊!

    背着瑶瑟和韩昱,我偷偷照过镜子,倒影出来的人,有我的眼眸,相貌却只有几分相似。想到这些日子,偶尔会心绞痛,想来不是上次的急症留了病根,就是那位德妃娘娘赏了我什么宫中秘药。

    只是韩昱找来大夫给我看过,除了心脉有些不稳,倒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平白变成了体弱多病的闺阁小姐,恐怕这是唯一的好处了。

    不过一路上我还真是小看了满清秃头们的流氓行径,万般无奈,只得带起面纱装淑女。

    一路上倒也安宁,似乎对于宫中少了一个长随没有留出任何风声,按照惯例,我应该算是死人了吧!

    沿着水路慢慢行来,我在沿途收集了不少的名花异草。只是带在身边实在有些可怕,又恐疏于照顾怠慢了这些娇嫩的生命。便让韩昱着人先去扬州,寻一个僻静的园子,把这些花草先送过去。

    韩昱以为我的心终是有些灰暗,也期望着能借着这些花让我快乐起来,殊不知我打得却是当初因为家变而搁置下来的脂粉生意。

    另外,我也察觉到君家现在对于讯息的弱势。由此,行程更是慢了下来。

    指点着韩昱收了几处茶楼和食馆,安排下庆字号的得力人手。也不用大改,以免旁人发现什么端倪,我只是想建立一个没有危害性的情报组织。对于商贾,有时一个小小的消息就能值上万金。至于秦楼楚馆,还是先到江南在秦淮河畔见识过再说吧,北方的莺莺燕燕还是少了那几分娇柔之色。

    辗转来到竹林精舍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此时的我却不再喜欢素衣,只肯穿一身血色的红衣。时常拉着瑶瑟对她说,想当初爱皂如今却是爱俏,估计我是老得不堪了。

    韩昱却一脸正经地向我谏言,还未出阁的小姐,还是要矜持些的好。

    可我,还是那个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姐吗?

    只是,这竹林精舍却是建在山上,也不知平日有没有香火。反正一路上倒真是没有看见什么善男信女,难不成这座山头都是这精舍的不成?那也太夸张了吧!

    我站在山脚下眯着眼睛往山上看,除了竹林什么也看不到。这里,恐怕就是习家最后的血缘之地了。若是有男儿,我还可求他为习家延续香火,偏偏是精舍,只有一屋子的和尚,我怎好让他们坠于红尘。

    只是,在爹爹口中,这竹林精舍,竟是类似戒律院或是宗祠的存在。就算他们知道了因果,也不会宽恕我满身的罪孽吧。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衣,这是习家的血啊!我不敢去寿山祭拜爹娘,不敢杀了韵铎为他们报仇。自私如我,还有何脸面进这竹林精舍。

    让瑶瑟和韩昱在山门外等我,我双手举经书高于头顶一步一磕。太阳灼热地靠着我的背,脚也开始发抖,但,这是我一己的罪孽,虽百死也无可恕。

    跪行至精舍门前,只有竹叶沙沙作响。不说,不问,不求,不怨。我就那么跪着,全然不在意日升日落。脑子里翻腾着地,是我压抑下去的癫狂和愤怒。

    第三日,我想,我也许就要支持不住了,我想让所有人陪我一起下地狱。

    昏迷前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一双洁白无垢的僧履停在我的眼前。伸出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角,不愿放开,这个人是最后一个与我骨血相连的亲人了。

    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悥痴

    “拿摩阿眯搭巴呀,达塔嘎达呀,达得压他,阿弥利兜、巴威,阿弥利达、悉眈巴威,阿弥利达、威哥兰谛,阿弥利达、威哥兰达、嘎弥尼,嘎嘎那、给地、嘎利,司哇哈。”一阵清冷的梵音传入我的耳中。

    不由得,我也和着他的声音一同诵道,“拿摩阿眯搭巴呀,达塔嘎达呀,达得压他,阿弥利兜、巴威,阿弥利达、悉眈巴威,阿弥利达、威哥兰谛,阿弥利达、威哥兰达、嘎弥尼,嘎嘎那、给地、嘎利,司哇哈。”

    一遍一遍一遍,不曾停歇。

    “施主业障已深,又何苦这般执着!”

    我睁开眼,翻身下床。眼前竟是一个年纪与我相当双眼微闭的僧人,长发过肩,全然不是满人定的男子打扮。这位身穿月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他是谁?

    “贫僧法号悥痴,乃这精舍一出家人。”

    我讽刺地笑了笑,出家人,出家人又如何!我若想死,出家人也得陪我下地狱。地藏菩萨不是说了,地狱不空誓不为佛吗?“既意出家为比丘,悥痴师傅是槛外人还是槛内人?”

    “南无阿弥陀佛。”

    看起来一付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是真得想普渡众生,还是只想化解自己业障?“求净与染尘,悥痴师傅怎知求净不如染尘可救万万民?”

    “南无阿弥陀佛。”

    没事学什么沙加,难不成还真以为是佛祖转世,不忍看世间众生相?“悥痴师傅,这悥痴即为言心痴。可知师傅心痴于何?若是爱恨嗔痴一念之间,苦痛欢愉不过转眼。地藏菩萨有云:‘根本烦恼:贪、嗔、痴、慢、疑、恶见’,师傅可曾看破这不明本性,追逐外境,迷于色相,耽于外尘的业障?”

    “脱却鞋赤脚走。”他答道。

    “哦?”我踢开鞋子,褪下足衣,赤足立于地。“师傅,可是如此吗?”连看都不敢看,是心虚还是心死。既然有心就要勤拂扫,若是无一物,岂不是空空空,也就没有了尘埃。

    “南无阿弥陀佛。”他依旧闭着眼睛,只宣佛号。

    好个无趣的和尚,就算不像唐僧一般唠叨,难不成就不会多说几个字!“怎么?既然世间不外法相,是无异相,为众生者相,师傅若不视我,心中是慢还是疑呢?”

    “南无阿弥陀佛。”

    听他的话,我是真的有些恼怒了。喜欢火上浇油是吗?好好好,如今他要是不随我把十八层地狱逛个遍都对不起他这么多个“南无阿弥陀”!“哼,除了这个你还会说什么?心既有疑虑,就有牵绊,既有牵绊,做比丘何来!”

    “唉,悥痴,你既已破戒,就随她去了吧。这是你的业障也是你的修行。”一个已经剃度的老和尚身披袈裟站在门口。

    “师傅,我!”悥痴微阂的眼睛,渐渐渗出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好端端修他的佛,我何必这番招惹他!难不成我还真要成魔不成!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忍,“别,别哭啊!我,我不过是和你玩笑的。你若喜欢出家就出家吧,我那些是瞎说的,不做数!”我慌的连忙摆手。

    “施主,这不是你的错。若你晚一日,他已剃度,若你早一日,他还未曾回山。不早不晚,便是天意。”

    “可我……”我不能一个人上山再带个半和尚下山啊!

    老和尚微微一笑,“悥痴,收拾行装去吧。若有一日,你能舍身侍佛,在哪里受戒都是一样的。去吧……”说完,他看着我,“你随我来。”

    我赤着脚跟着他走出去,一直走到精舍外的竹林中。

    “跪下。”老和尚指着一方石碑淡淡地说。

    我看了眼上面的几个金字,默默地跪于地上。

    “习家有女,名唤素筠,乃逆天而来之人。”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吃惊的看着他。

    “这竹林精舍已经存在有三百余年,只是这精舍里的人,俗家却不是姓习。”

    “可是爹爹说,这精舍乃是先祖所设……”

    “然也,这精舍乃是习家先祖一脉的分枝所设。为免百年后习家断子绝孙,这一枝既改姓为君。”

    “为君?”

    “然也。”

    “素筠不明。”

    “老衲亦不明!先是习家灭门,再到你出现于这精舍。老衲才明白整个事件的原委。”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习家先祖有言,蒙劫难,习家先衰后破再立。因此,分出去的君家每一代都有一名男子,于六岁送入佛门,十八岁剃度。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他们都在等逆天之女。”

    “等我?”

    “对。”

    “不明白。”

    “他们若等到你,一来化解你心中的戾气,二来助你振兴习家,若是无缘,便皈依我佛,为子孙后世祈福。”

    “既然我已异姓为君,他们恢复习姓便是。”

    “时机未到。”

    “什么意思?”

    “佛曰:不可说。”

    “好吧,不说便不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知道的?”

    老和尚一笑,“你带了悥痴下山,自会得到你想要的助力。”

    皱皱眉头,“他俗家的姓名是?”我可不想老是叫一个男人的法号,听着就跟我在亵渎佛门一般。

    “你为何不自己问他?”

    “奇怪的人。对了,若是论红尘中,他是你什么人?”

    老和尚哈哈哈一笑,“老衲不过是个方外人,怎么还记得红尘事?”说完,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头的雾水,和另一个尾巴。

    赤着脚走回精舍,悥痴还是那样闭目而坐。

    “你若不想走,就留下。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也可以做到。”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预言,就要在三百年间毁掉多少人的青春和梦想。对于这样的牺牲,我不屑,我心疼。

    “无碍。”他平静地说。

    “可是你这样,我真得觉得是自己强迫了你。如果知道这之中有这么多麻烦,我宁愿不上这山。”

    “无妨。”

    “那你若是同意跟我走,就睁开眼睛可好?好歹我们也算是同宗同族。”

    “无需。”

    好吧,就算你有超级感应,成吧!我咬了会儿手指头,“只是一会儿下山,我总不能说拐了个和尚跑路吧!”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冥追

    “吾已不是。”他波澜不惊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知道,也许出家是你的宿愿。可是复兴家族又是你我不能推却的重任,你既放不下就随我下山,若有一天你能放下,就算有再多的担子要我扛,我也会送你去苦修。”

    我看见他慢慢睁开眼睛,他是个有佛缘慧根的人吧,如清泉般凌冽的气质,宁静无波的眼神,见之让人心安。他怎么可以这样干净,这样的美好,这样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和依靠。“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做。”他淡淡地说。

    “好,如此这般我们就下山去吧。虽然那个大师傅说你能帮我,但我也不强求,天地间还能有和我血脉相连的人已经不易。”

    他慢慢站起身,不拿一物,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走出去。

    “等等!”我出言喊道。

    悥痴回过头,就那么毫不避讳地看着我,从头到脚。我有些汗颜刚才挑逗他的失礼行为,又汗颜光顾着追他忘记穿上鞋子……

    “我……”

    悥痴摇摇头,弯身把我抱起来,就那么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地走下山。

    瑶瑟在山下等得心急如焚,虽然想上去,却被韩昱沉默地拦住。他没敢告诉瑶瑟,我是一步一拜跪上山的。

    远远地瑶瑟看到一个人飘飘自山顶走了下来,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怀中抱着一位红衣少女,正是我——君羽默。

    “小姐!”瑶瑟顾不得脚下的乱石,急匆匆地跑过去。

    我从悥痴怀里露出脸,笑着说,“我没事,傻丫头。让你们等了这几日,辛苦了。”

    韩昱有些迟疑,“这位公子是……”

    我抬头看看了悥痴,刚要出言相答,就听到悥痴平淡地说,“我是她未来的夫婿。”

    如果我嘴里有一口水,我一定会把它喷出来,我嘴里有水吗?没有,所以,我只能吃惊地张着嘴巴,努力地让它可以吞下里一粒鸵鸟蛋。

    “小姐?”瑶瑟满脸忧色地叫我,似乎需要我给她一个完整准确的答案。

    我仰头看着悥痴,他还是那般平淡,仿佛出家就是那么一回事,成为我的未婚夫,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拽拽他的衣领,“我怎么不知道,你将会是我的夫君?”

    “既然我已因你贪恋红尘,就该延续习君两家这三百年来的约定,娶逆天之女为妻。”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我可不需要这种婚姻,死也不要。

    悥痴平淡地看着我,似乎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冥追,习冥追。”

    “羽默,君羽默。”我们两个人相处一日,此时才知道对方真正的名字。

    我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放我下来,他摇摇头,不说话,只是把我的脚往他宽大的袖笼里又放了些。

    就怕这种软得像棉花的人,打一拳进去,什么力都泄了。我只得转头对瑶瑟和韩昱说,“他是我家老祖宗早就安排好的人,也是我命定的人。”

    韩昱上前一步,“在下是君家的管家韩昱,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爷?”

    “习冥追。”

    “习?”

    冥追不再回答,只是那么抱着我,也不嫌累。他是个话不多的人,我只能帮他把话说完,“几百年前我和他算是一家,只是因为老祖宗得窥天道知道习家会有一场浩劫,便分出一支血脉改姓君。如今,我和他只是各归各位。”

    “君家?可是杭州首富的君家?”韩昱吃惊地问。

    不会吧,没看出来他的底子还挺丰厚。我用手指捅了捅他,“怎么不说?”

    他低下头,依旧那般无所谓的样子。

    “好好好,我明白,出家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

    听完我的话,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似是回给我一抹肯定地微笑。“回家吧。”他这样对我说。

    回家?我看着他,看着瑶瑟,看着韩昱,“恩,我们,回家!”

    风中是我银铃般的笑声……

    瑶瑟和我依旧坐在马车里,毕竟我还没有过门,不好和冥追独处一室。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如此清秀淡雅的人儿怎么起了个如此恐怖的名字,若是被人知道,没准以为是杀手呢!不过,他的功夫似乎不错,应该可以保护我们大家吧。

    昼夜兼程的赶路,有时候来不及到村落或是城镇,我们就会夜宿郊外。我自然是无所谓。全当是拓展训练,韩昱和瑶瑟都是贫苦出身,也耐得苦。而冥追,无论在哪里仿佛都置身于莲台仙境,举手投足永远都是那般优雅。

    瑶瑟似是转移了崇拜的对象,天天都一脸仰慕的看着冥追。

    我却有些不高兴,趁人不备的狠狠踢了冥追一脚。

    他就那么看着我,平静无波,似乎不疼也不痒。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躲到大树后面不愿看他。

    “夜风凉。”他站在树影下,淡淡地说。

    “恩。”我缩成一团,瑶瑟和韩昱去哪里拾柴禾去了?

    “怕我?”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

    怕?我好笑地看着他,“一个心怀慈悲的人,我为何要怕?就算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也从没怕过!”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不过,有两个人,我确是很害怕的。”

    “谁?”

    我摇摇头,不肯再说。“如果将来我们把习家的产业重新在江南安置好,你愿意与我一同出海吗?我想永远地离开这里。”

    “出海?”

    “恩!”我笑笑,“不过前提是你不会出家啊!而且我可不是想鉴真东渡,我要得是去海之彼岸。”

    冥追想了想,只答了我一句,“我是冥追。”

    呃?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俩在鸡同鸭讲,不过还是很有趣的,能和一个人无所顾忌的聊天。

    “要是有一天真去了,你一定要蓄发。我是极不喜欢现下男子的打扮,冥追,还是应该飘逸些才好,而且越长越好。”我笃定地说。

    “跟你说啊,我能背下来的经书很少,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找来背背看。”反正他喜欢,我看看又何妨。省得他老是说我心中有戾气。我还戾气呢,我都化戾气为浆糊了!

    “那天你师傅说你破戒,你到底做了什么?”超级好奇耶,不过那个老和尚不肯说,冥追更是死也不说。

    “唉,虽然你这性子我是极欣赏的,但我说了这么多好歹你也吱一声可好?”不过最好不要吱,否则我会一拳打上去的。

    谁知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着起身走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他吱一声呢!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盗圣

    唉,无聊啊!我拿着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突然肩头一沉,我心安地笑了。“我不冷呢,你多陪我会就好。”

    “好。”他沉稳地回答。

    “那我把心经唱来与你听吧。”

    他没有回答,我知道,默认就是同意,这是他的风格。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冥追闭上眼和着我一同唱道,“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我睁开眼笑着和他说,“这世上经文甚多,我只修心经,可好?”

    他点点头,“吾与你同修。”

    “恩。”

    我看着他平淡的面容,突然一阵心酸。“为何要救我?”

    “既然是要度一切苦厄,自然无分男女长幼贵贱高低。”

    我笑笑靠在他的肩膀处,“这身红衣很刺眼吧!”

    他摇摇头,“红色象征成就福德。”

    我看着他一尘不染的白衣,“白色表示清净解脱,很像你。”我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如今,我身边有你,有韩昱,有瑶瑟,还有那些不离不弃的族人们,这就是我最大的福德。”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我依偎,与我一同倾听山野的虫鸣。

    “你……你不问我回到江南要如何做吗?”我自顾自的接着说,“除了习家的祖业产业还有田地,我还想做两件事情。”嘿嘿笑了两声,“你莫要笑我,第一,我想要找到一位名叫吕留良的人,若他已不在,我也要找到他的女儿,吕四娘;第二,我要寻到鸦片,令其决不可残害黎民百姓!”

    他拍拍的我肩膀示意我放松。

    正说着,瑶瑟和韩昱抱着柴禾向我们走来。

    我看着瑶瑟又看了眼冥追,摇摇头,“你看看你,好端端一个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偏偏去累我家瑶瑟。”

    冥追也不说话,只是起身接过瑶瑟怀里的柴禾,放在我面前点着。

    “晚上吃什么?”我伸出手烤着火,笑嘻嘻地问。

    “只有白天买的馍了,韩昱真是没用,让小姐受苦。”

    “这有什么的,能吃到大白馍我们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福了。”我笑着说,“冥追,和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吃得东西。”

    “无需纵容口腹之欲。”冥追沉稳地说。

    “不对!”我站起身子双手叉腰,“孟子说过食色性也。就算人生有再多的不幸,只要能吃到东西,也是一种幸福。而吃遍天下美味就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是我毕生的追求,毕生的追求!”我指着天高呼道。

    “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样的幸福既简单又朴素。”

    “不好。”

    “怎么不好!难不成非要金银满屋,整天吃翡翠喝玛瑙不成。”

    “不好。”

    “气死我了!”我走过去狠狠地踢了冥追一脚。

    “无须动怒,不好。”

    这次,我真得是中风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冥追,“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立刻起来和我去找吃得;第二,马上起来和我去找吃得。你选哪个?”

    “走吧。”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愤怒地大喊,上天啊,我都这么不幸了,为什么还要磨炼我!

    “羽默。”冥追站住,伸出手朝我喊道。

    “死冥追,就会欺负我。回头我找如来佛祖告状去。”

    自从那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也没法和冥追好好相处。

    似乎他是以气死我为己任,难不成只是他赤裸裸的报复?当然,我也没给他什么好果子吃。反正踢他的小腿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动作。

    瑶瑟开始还有些担心,我这么做总有一天会激怒冥追。不过她可小看了冥追的忍耐力,我怀疑对他来说比挠痒痒还要轻吧。

    “冥追,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人家打你?”某天我实在按捺不住出言问道。

    “你气消了。”

    “消了。不是!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正想挥起拳头解释,就被人打断了。

    “此路是我开!”跳出一个挥舞着锄头的大汉,“此树是我栽!”跳出一个举着镰刀的豆芽菜,“要想从此过!”冒出一个扛着犁耙的矮冬瓜,“留下买路,哎哟……财”跌出一个抱着锅盖的小丫头。

    好淳朴的打劫!

    我走上前,刚要开口。那几个倒退几步紧张地看着我,“你别过来,过来俺们就……”说着话,大汉用力的挥舞着锄头。

    “好好好,我不过来。”我连忙站在原地拼命地摆手。

    “俺们……打打打……打劫!”

    “我知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各位英雄给小女子指教一二。”

    “说!”豆芽菜大义凛然地说。

    我嘻嘻一笑,刚要说话。矮冬瓜把犁耙往地上一杵,指着我,“不许嬉皮笑脸。”

    “好好好,不笑不笑。”我忍着乐,“请问各位英雄,哎呦财是何物?”

    抱着锅盖的小姑娘脸一红,“就是你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那个就叫哎呦财。”

    此话说完,不但我,连韩昱和瑶瑟还有身后的马都乐了出来。

    “笑……笑……笑……笑啥,敢小瞧俺们,俺们可是人称靠山屯黑面四条龙的四大盗圣——”拉长的尾音,诡异定格的姿势。

    “额滴神!”我惊呼着。

    “知道俺们的厉害了吧!”。虚荣心被大大满足了的四大盗笑眯眯地看向这次的猎物,决定待会留下一两路费给这个戴着面纱的小娘子。

    “哈哈哈哈哈啊好……”我再也受不了了,倒在地上直打滚。赵本山都没这么逗,太太太搞笑了。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明暗

    冥追本来沉默地站在一边看我戏耍他们,突然见我这般顽皮,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风拂面,直醉人心。我躺在地上隔着一层面纱,呆呆地看着那双带着笑意却蕴藏了无尽的风华的眼,刹时晃了神。

    “小姐!”瑶瑟见我突然不动,紧张地喊道。

    “没事,没事。”我拍拍身上的浮土站起来。笑眯眯地说,“各位的英雄果真风采绝伦!”四大盗圣又是一阵晃神。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一致决定:难道有人这么会说话,刚才大笑的事情就放过她吧。

    “俺也不为难你们,留下一半路费,走吧。”说话的是壮大汉。

    “什么?难道四位是强盗?”我惊讶地说。

    “我们一开始就说了!!!”四大盗圣异口同声。

    “啊,抱歉抱歉,在下为四位英雄风采所惑,没听清楚。”附送抱拳施礼。

    “没,没关系。”四大盗圣晃神中。

    冥追终于开口说,“羽默,不要太顽皮。他们也是可怜人。”说着话,就看他身形微晃,再一凝神,四大盗圣手里的兵器都被放到了我的脚边。

    “鬼啊!”四大盗圣尖叫着就绝尘而去。

    “你们的兵器啊!!!!!!”我呼唤着,总不能打劫的被被打劫的打劫了吧。呃,好像绕口令的说。

    回答我的,只有风声。

    “算了,咱们走吧。这四个也不过是个讨生活的可怜人。”我迈过“兵器”惋惜地说。

    “小姐,今晚我们可以在镇内落脚。”韩昱满面笑意地说。

    “真得?佛祖保佑,可算能洗澡了。”我虔诚地感谢着。

    就这样,在夕阳斜照,落霞满天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人总算是赶到了镇上唯一的那间小小的客栈。

    韩昱跳下马车走进客栈,“掌柜,今天还有房间吗?”

    掌柜看向来人,只见来人虽然穿着不起眼的青衣,但是料子却是在县里都买不到的高级货。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扬起职业性笑容:“有,有,公子想要怎样的?”

    “两间上房。”

    “好的。小二,带这位公子到天字房。”

    “来了。公子,请随我来。”

    “稍等。”韩昱朝小二微微一笑,走出客栈外,在马车旁站定。“小姐,此处虽简陋,勉强也能住人,还请小姐宽恕。”

    “不碍的,让他们照顾好马儿就是。咱们进去歇歇吧。”说着话,就见从车上先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得齿白唇红,很是可爱。然后又下来一位白衣少年,飘逸俊秀地就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仙人。

    韩昱却见小二站在那里没动静:“小二?”

    “啊,公子,请。”小二连忙带着韩昱往楼上走去。青年虽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无心探究,却不知小二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那小姐长得什么样。”

    小二把韩昱领到天字号房,把两间房门打开:“公子,你看如何?如果不满意可以换。”韩昱打量一下,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齐,当下点点头:“可以,就这两间吧。”

    “那公子是要在大堂用饭还是在房里?”

    “送到房里就好。”

    “那请公子稍等一下。”

    小二出去之后,韩昱立刻开始收拾屋子。瑶瑟搀着我跟在冥追身后上了楼,瞥了眼小二吃惊地神色。我懊恼地想起来,似乎把面纱忘在车上了。冥追冷冷地看着小二,半晌嘴里在吐出两个字,“退下。”说得是那般自然,让我以为他又在念经呢。

    好笑地看着韩昱在房里忙忙碌碌,摇摇头,“不必了,咱们出门在外,一切从简。”

    “不可,小姐乃是千金之躯,怎可受这等委屈!”

    我笑笑坐到椅上,“好了,你也累一天了,先去洗漱吧。”转头看看冥追,“你也去吧,我知道你有洁癖。我这里有瑶瑟在就成,你们放心吧。”

    冥追点点头,带着韩昱去了对面的房间。

    长吁一口气,扑到榻上,“可算能睡在床上了,我这可怜的老腰啊!”我哀嚎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瑶瑟紧张地说,“小姐,您的身子还好吧!”

    “没事没事,现在的我能打死一只老虎呢!”我坐起来用力拍拍胸脯保证道。

    “小姐又说笑话!”瑶瑟撅着嘴,起身想要给我倒杯水,走到桌前才发觉茶壶里是空的。“小姐,我去打些水来给小姐沏茶。”

    “恩,你也别忙了。让小二送来便是,另外让客栈里多准备些热水,咱们净净身。明天就要到扬州了,怎么也不能这么寒酸不是!”

    “小姐……”瑶瑟咬着嘴唇,“您受委屈了呢,要是在宫……”

    “瑶瑟!”我喊道,又觉得不该伤了她的心,“咱们如今都出来了,就不要再提那里。好吗?”

    “可是,小姐……”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我身边,“我又不是那里的娘娘,说什么委屈啊。”

    “可是谁不知道主子爷对您的疼惜。”

    都知道吗?所以我更不能留在那里。“那是主子对奴婢的爱护,我会铭记一辈子的。但是,以后别再想起那些事情了,终究离咱们已经太过遥远。”

    “是。”瑶瑟点点头,没有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的都问出口。她不明白,小姐怎么成了君羽默;她不明白,德妃娘娘为什么把她们送走;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不要万岁爷的宠爱偏要和一个冷淡的冥追少爷在一起……

    咚咚,敲门声响起。瑶瑟迅速站起来,整整衣服,帮小姐戴上面纱,然后才去门口。打开门,是小二送水来了。小二小心地铜盆摆在桌子上,“这是对面公子吩咐小的送来的温水,姑娘请慢用,小人会再来收拾的。”

    瑶瑟点点头,“谢谢小二哥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过会儿再来。”小二还想多看看那位红衣丽人,却又怕对面公子那冷冷的钉子,只得低着头退了出去。

    是夜,已经把整个房间彻彻底底翻过一遍的瑶瑟终于确定了这间房间没有任何异常。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一阵微风吹过,火焰摇摆不定,映着坐在桌旁的瑶瑟的脸也忽明忽暗。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闲园

    “瑶瑟,睡吧!”

    “小姐,您休息吧。瑶瑟不困。”

    “可是我很冷呢,这里的被子好薄,四面漏风,咳咳咳咳……”我假装咳嗽地说。

    瑶瑟只得脱了外衣躺在我的外面,细心地替我把被子盖好。

    “你也别冻着,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可不能生病。”我把被子往她那边让了让,两个人都盖好。

    “小姐,瑶瑟不冷。”

    “不许说话,睡觉。”闭着眼睛我拍拍瑶瑟的头,这孩子,我又不是玻璃做的,那这么容易坏啊。

    冥追跌坐在榻上,双目微闭,一言不发。

    韩昱则坐在桌前掏出没有算完账本,继续盘帐。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默,还是沉默。

    半响,还是冥追先开口:“她之与你,不仅仅是你的主人吧。”

    韩昱手指从算盘上拿开,想了想,“她是我可以用生命去保护的小姐。”

    冥追起身下床,倒了两杯茶,在桌前坐下。“为什么你要这样千里迢迢地追随她?”

    “因为我是她的管家。”韩昱端起起茶水一饮而尽。“这茶小姐若是喝了,一定会皱眉头的。”

    冥追只是再把韩昱的杯子斟满。

    韩昱手指拨弄着算盘珠子,“她是个很奇特的人,不过,我以为,冥追少爷会自己去看。”

    “但此时的她和昨日的她,不尽相同。”

    “第一次见小姐,是在绍兴的老宅。小姐那会还和隔壁的少爷成天的胡闹,全绍兴的人都知道这两个有名的小魔星。不过,只有那些恶人才怕他们;老百姓们倒是喜爱的紧。可我,不过是老管家收留的弃儿,被老东家指给小姐当随仆。”韩昱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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