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4部分阅读
娘的祈祷感动了上苍,让我们意外的失去你,又意外的找回你。”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去绑了那么小的女孩!”
“因为我去江南是为了调换当初审结文字狱一案的府台。”
“文字狱吗?”我苦笑着,衰神,你真是个调皮鬼,我想抽你筋,拔你皮,喝你的血!
“那些想要反清复明的汉人……”
“这些年来养育我的就是汉人!”
“我知道,所以,我把你当作一个大人一样和你交谈。如果你的苦想告诉阿玛,阿玛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听,如果你还不想说,那就藏在心里。只是,你的养父母他们还在吗?”
“他们都已经过世了。”
他叹了口气:“孩子,我们生你却未养育你,这是我们的错。回家给你的养父母奉上牌位,咱们一家子每天三炷香,供奉他们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玛不是那种不分黑白不通情理的粗人。”
“恩。”我躺下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只有眼泪悄悄地流出来,爹,娘,素筠好想你们,如果咱们一家还在绍兴,该有多好!
“你躺着休息吧,马上就到家了。”
在他跳下马车的那一刹那,我低低地问:“我叫什么名字?”
“墨佳氏萦雪。”
虽然满腹怀疑,我仍旧跟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便宜阿玛、便宜额娘回了那个便宜的家。
瑞珠一直服侍着我,我却有几分讨厌看见她。因为我总会想起安安,想起那个馋嘴的调皮丫头。
阿玛和家里的人说我生病伤了脑子,认不全人。所以,我还没有叫过阿玛和额娘。我总觉得,如果叫出口,爹娘也许就再也不会认我。
想去街上看看习家的铺子,哪怕有一丝可能的机会,我都想去确认。可是额娘总是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我不想理她,虽然她是个可怜的母亲。
每天,坐在院子里,仰望天空。碧蓝的,广袤的,无垠的,自由的。
每天,吃饭,睡觉,发呆。
每天,沉默着,孤独着,绝望着。
不想有人看到我,不想有人管我,我想让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消失。
一个月后,我第一次对着额娘说话:“我想去潭柘寺。”
“好好好,小雪花乖,咱们明天套上马车就去。”
其实我想去五台山,不过有些远。其实在哪里出家都一样,做个行脚的比丘尼就可以了。
第二天,额娘带着燕红兴高采烈地操持了一车的吃得,带着我、瑞珠,还有几名年轻力壮的戈什哈直奔潭柘寺。人多得让我以为似是回到现代,多嘴的瑞珠叽叽喳喳地告诉我,今天是“金粟如来诞”的大日子。
烦,很烦。车外的嘈杂让我心烦;偶尔从车帘看出去,黑压压的一片人让我心烦;燥热的天气让我心烦。
“小雪花,你不舒服吗?让额娘看看。”
我忍住没有排开她的手,仅仅是把头偏开。看着她眼圈又红了,唉,我何必把气撒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更何况也许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没事。”
“恩,恩,马上就到了。”
如果是娘,现在一定哭得我头皮发炸;爹也会拎着我的耳朵好一顿臭骂。
下车,进山门。
戈什哈们站在外围拥着我们四个女的,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们几个挤得东倒西歪。“小雪花,不怕,这次额娘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她紧紧地拉着我手,我可以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渍。想甩开,又舍不得;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山腰处传来。刹那间上面的人群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就往后倒,耳边是无数声凄厉的尖叫哀嚎,我心里有些好笑:死在这里,算是功德一件吗?放松身体向后倒去。
“不要,小雪花,抓住我,不要松手!”她紧紧地拉着我,另外一只手抓着树干,把树都抓出血来了。
不,那不是树的血,是她漂亮的指甲硬生生折断……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是个妖怪,是个废物,是个灾星……
“小雪花,额娘再也不要放手失去你!”她哭喊着,头发因为挣扎都有些凌乱。
好吧,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让我为了你活下去。我猛力一跳,直扑到她的怀中,左右是一片挤到受伤的人群。
“小雪花,不怕不怕啊!”她拍着我的脸,笑呵呵地说,身子却软了下来。
“额娘!”我抱着她跪坐在地上。
“小雪花,你叫我额娘了。”她摸着我的脸,“好孩子,都是额娘不好,别责怪自己了。”
“不,不是额娘的错,我没有怪额娘。”我拼命摇着头,我该怪谁呢?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能去恨谁?能去诅咒谁?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别人在那边哭天抹泪地指日骂地,我却在这边悲喜交加的又有了一个家。
感觉心上那道伤破了,不流脓了,我可以冷静认真地去想,到底习家为什么会惨遭灭门之祸。
拉着额娘上街,我不再做汉女打扮,勉为其难的穿着旗装,谁还能认出原来那个飞扬洒脱的我?
习家的铺子照常开着,只是远远望去,没有一个脸熟的人。但我不敢上前,我怕看到叛徒,哪怕是一眼,我也会冲上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家里的佛堂,摆着爹、娘、韵铎,以及习家所有人的牌位,还有那本经书,那个破蒲团。每天,阿玛带着额娘还有我,恭恭敬敬地奉上三炷香,而我负责每天更换清水和供品。阿玛和额娘体贴的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不想连累他们。不知道爹娘地下有知,会不会怪我。虽然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会收养我,把我视若几出,但是,他们教会了我,怎么去做人,怎么去爱人。其他的,我通通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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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初选
满人家里很热闹,尤其是夏天。“姑姑节”,“鲁班节”,“关帝节”,“七夕节”,“中元节”,“灶君诞”……过得我晕头转向。更何况还要和额娘学满语,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死啃英语四六级。
报仇的事情我放到了一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女子,和小人并排,我要用一辈子去折磨那些伤害我的人。
八月的一天,阿玛和额娘严肃地把我叫到屋里。我学来不以前撒娇耍赖的样子,只是微微的施礼,然后沉默。
“雪儿,旗里下了召令,这次的选秀正好轮到你。阿玛和额娘不想让你去,虽然要花些银子,但是旗主和阿玛也算是多年的至交……”
“不,阿玛,我去。”
“可是……”
我淡然一笑,“您就留着银子等女儿被恩赐回家然后包个大红包给女儿就是。”
“傻孩子,凭你这相貌学识还有脾性,就算是被赐婚也是可能的啊!”阿玛心痛地说。
赐婚?雍正家里的婆姨们没有一个姓墨佳氏,十三会被关虽然结局是好的,过程太惨烈。其他人,更是想也不用想。王公大臣们我也没有兴趣!唯一可能是嫁给康熙,问题是他不喜欢被吹枕头风。所以,我只有躲在幕后,巧施暗手,利用他们争夺倾轧地势力,把水搅得更混,那时候想要知道谁是我的仇人,想要谁死,我只需轻轻一推……咱们地狱再见!
“是呀,小雪花。额娘舍不得你去,更何况是去伺候人!”
“阿玛,额娘,女儿心意已决。虽然女儿不能承欢膝下,但是不能让家因为我毁了。”来到这个家,第一次,我笑得开心而真挚,“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回来的!”
踏上选秀的马车,我只带了经书、蒲团还有阿玛给的几张银票一袋碎银子。“呀,墨佳氏的姐姐来了!”一个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听阿玛说你前段时间病了!”
我点点头,微笑是没国界的语言。
车厢里还有两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应该都是正白旗家的待选秀女。“宝珠,别闹了。没看见她脸色还不好呢吗?”坐在左面的一个女孩冷静地说。“我是高佳氏娴雅,这位是格尔齐氏敏如,她是和和齐氏宝珠,你呢?”
我?我是习素筠!
不对!
正犹豫着,我突然看到自己的腰上挂着一个白檀木牌,这是早上出门前额娘亲手帮我挂上的。上面写着“正白旗安徽惠宁巡抚臣舒克都之女墨佳氏萦雪,大妞,十六岁。”我看着这木牌心里一阵冷笑,“我是墨佳氏萦雪。”
我们这几车人被送到正白旗后,正白旗的旗主固山额真等大员看到我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似乎想将我退回。无奈这次选秀,正白旗适龄的姑娘不多,而我身材还算苗条,五官还看的过去,就被滥竽充数的扔到了前往宗人府的马车上。
前一晚上在正白旗,我根本就没睡着。等到了宗人府,也不过是早上吃了点稀饭。眼下已经是晌午,宗人府的老爷们还没到齐。这大太阳底下,大约有六百个和我一样的少女满满的站了一院子。反正我是饥肠辘辘,再加上心事重重,虚汗不停的往外冒。强忍着悲痛,就看到前面有两个女孩昏厥过去。大家一起惊恐的叫喊,除了毫无力气的我,还有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娴雅。
宝珠跳上去,又是推胸揉腹又是掐人中。
不知道谁朝着一边站班的戈什哈们呼救,“大叔,行行好,给点水吧,救救她们……”
有个太监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使劲的咳嗽两声,操着尖锐的公鸭嗓喝叱道:“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哪,把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扔到外面廊子上,各领二十大板,让她们家人带回去吧。”
“嗻。”四个大汉分开女孩们,拉胳膊拽腿儿的就往下拖。
我在一旁头晕脑胀,心里作呕,脚底下像是踩了两团棉花,怎么也站不稳。索性那些宗人府的老爷们来得正是时候,扑通一声,大家全部跪倒在地。
稀里糊涂的,等我醒过神,人已经在宗人府给应选的秀女安排的房子里了。有几个仆妇用木桶盛来了绿豆汤,又给每个人分了一个白面的馍馍。
我根本就一点胃口也没有,病歪歪的靠在墙边发呆。
娴雅端过绿豆汤和馍馍,“萦雪,吃点吧。明天还有行止礼仪上的演习。”
摇摇头,“娴雅,你先吃吧,我嘴里没有味儿,什么都吃不下。”
宝珠笑嘻嘻地说:“不吃白不吃,真饿死了那可是给家里添麻烦,你又不是没看见今天晕倒的那两个女孩。”
旁边有个女孩笑着说:“就是,吃他两碗汤,几个馍馍也发不了福,你那么瘦,再不吃就被风吹跑了。”
“就是就是,吃吧吃吧!”
接过娴雅手里的绿豆汤喝了两口,心里的燥热还有喉咙的疼痛就这么着烟消云散。不由得把汤喝了个干净。
“也吃些馍馍吧。”娴雅说。
“不了,突然吃太多,我怕消化不了。反而惹出麻烦。”
娴雅点点头,“再喝些绿豆汤吧,去去暑气,晚上睡个好觉。”
“嗯。”
身上安适了很多,我和娴雅还有宝珠靠在一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这么半天都没有看到敏如,我问了问娴雅,原来她在宗人府过堂的时候,被刷了下去。这样也好,可以自行婚配,比我们这些人要幸福的多啊!
掌灯时分,四个小太监进来给我们这些女孩造册登记。也许他们尚未被权势熏花了眼睛,还有心情和女孩们插科打诨。
“呦,这位姑娘模样可真俊,说不定有幸就被咱们万岁爷看上呢,到日子姐姐升发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们。”
“这个姐姐一副福态,保准日后大富大贵,说不定我们还能沾沾光呢。”
说来也奇怪,被这些小太监夸赞过的女孩们,竟然都羞红了脸,一脸的喜色,仿佛真得就大富大贵一步登天了。我心里有些鄙夷,怪不得康熙有那么多孩儿呢,真是!
娴雅拉过白布单子盖在我和宝珠的身上,“睡吧,明个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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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地说,偶还是习惯写存稿了,因为现写现传,老实不够时间让我琢磨的。没准那里就有bug,错字虫虫也没时间检查。
但是,亲们还是为了偶的勤奋狠狠地砸票吧,因为偶已经有了新的点子啦……哈哈,这篇文争取在20w字内搞定!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惠妃
连续三天的礼节演习,第四天,我们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那时,我突然想起原本做脂粉铺子的打算,不过是梦一场……拿着发下来的脂粉还有蓝色的旗装,距离紫禁城已经是一步之遥了。决定命运的最后一次挑选迫在眉睫,我面临着一次孤注一掷的挑战。躺在墙角,辗转反侧,怎么也合不上眼!
“萦雪,快睡吧。”娴雅迷迷糊糊地对我说。
“嗯,马上。”我翻过身面对着墙壁,按捺不住的眼泪终于流淌而出。这些天刻意的忙碌,几乎让我忘记了心底的伤痛和仇恨。
我既不能被刷下去,亦不能被搁牌子。最好是留置在后宫,以秀女的身份暂且侍奉后宫的嫔妃们。
德妃那里是最好的选择,宜妃那边虽然也不错,但是我不想碰见胤禩。他和胤禟的关系太好,身边又有个阿尔萨兰。而且,我怎么也忘不了胤禩温柔聪慧的双眸。虽然,胤禵见过我,但是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化险为夷。沉浸在悲伤中,我想起自己前世的脾性。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舍了习素筠,自然可以成就墨佳氏萦雪……
第二天清晨,换上秀女特制的旗装,又在娴雅的帮助下把头梳成小两把抓,没有我想象中的扁方,只是在头上的两个横长髻插了一根用来固定的银钿子,又扎上两朵绢花。看起来简单朴素又不失少女本身的天真之美。
只不过当你看到眼前几百个女子打扮都和你一样的时候,只是被拉长摁短捏扁揉圆,仿佛生出一种在xxxxx科研中心当作小白鼠被克隆了的恐惧。当然,这种恐惧只有我明白。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紫禁城,晃晃悠悠地见了后宫的各位主子娘娘们,晃晃悠悠的抱着我的包袱就站在了储秀宫外。
呆呆地看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我记得若干年后,慈禧那个老妖怪就是住在这里的!没想到我却成了她的前辈,真是荒唐可笑。
“萦雪姑娘,别站着了。难不成还要主子娘娘等着你不成。”
“呃……”我看着眼前狐假虎威的公公,“这位哥哥,储秀宫住得是哪位娘娘啊?”
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丫头,人虽然傻点,嘴儿还是挺甜的。咱们储秀宫住得是惠妃娘娘!你是谁家的妞妞啊!”
“我是舒克都的女儿,墨佳氏萦雪。”说完,我递出去一张银票。
惠妃?我突然想到《康熙王朝》宫阿姨那张大饼脸,瞬间一阵恶寒袭来。我怎么被分到这么个娘不疼舅舅不爱的主身边啊!就算她是我欣赏的纳兰的初恋恋人,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她的一天啊!
“走吧。今个若是讨得娘娘欢心给你安排个舒坦点的活,也算是你祖上有德了。要知道没被分出去的秀女,生死可就是由各位主子娘娘们掌握了。”太监捏着银票点点头。
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跟着那位公公,该跪跪,该请安请安。
“起来吧。”
“嗻。”
“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嗻。”我乖乖的把头上扬,偷偷也在看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可以想到,年轻时的她应该是风姿绰约,花容月貌;时间虽然带走了她的青春却带不走她眼里的温柔和淡泊。
“是个俊秀的孩子,就是身子骨瘦弱了些。”惠妃轻轻说道。
“谢娘娘夸奖,萦雪愧不敢当。”低下头,我诚惶诚恐地回答。
“你可识字啊?”
“认识一二,勉强会写奴婢的名字。”
“在家里读过什么书啊?”
“原来在家的时候,奴婢的额娘曾经给奴婢讲过《女训》和《女戒》。”
“恩,不错。我这储秀宫原本掌管书籍史书的秀女,因为贤德被赐婚给了穆尔哈齐家的纳苏图,既然你也识字,就先做做看吧。”
“嗻。”
后来我才知道,清代的选秀分为两种,一种八旗的秀女,一种是包衣的秀女。我只不过是考察不过,既没搁牌子也没有被赐予宗亲贝勒以及那些已经出去建府的阿哥们,就给扔到后宫去做些清闲的工作。
和我同来的娴雅和宝珠,也都没有被搁牌子。因为我们都是八旗里面不起眼的小蚂蚁,家里都是没钱没权的。娴雅被派到德妃那里,宝珠去了宜妃那边。不知道对于我们三个,这样的分配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收起愤怒还有仇恨,我想:只有活下去,才能想未来。
在储秀宫的日子,安静而且简单。似乎康熙都已经忘记了,在这里还有一个他曾经执着过的女子,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怕思及故人?
惠妃的确是位才女,从她收藏的那些书中,我隐约可以看到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外美如花,内秀如竹。我也曾幻想那位聪慧俊朗的白马少年,与她炭煮千层雪,墨香黄卷趣,弄影花间酒,携手万里游。
为此我越发的痴了起来,除去每天必要的定省,我把时间都用在了看书写字上。旁人都笑我要搏个状元娘子,唯有惠妃明白,我只是有些迷惑,需要时间去整理情绪。
偶尔,惠妃会让小宫女们比赛踢毽子给她看,那些依旧稚嫩的欢笑,隔着窗子的我,只能呆呆地看着,遥远而陌生。
我也不是懒于和其他宫女太监们聊天,只是习惯性的戴着面具微笑,疏远。但我不会拒绝她(他们)的请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乐于帮助。只要,没有人接近,探求,就好。
我的脾性越来越像羽默,无论在什么时候,灵魂永远是那一个,无论我想怎样改变,我依旧是那个忧郁的我。谁说过,性格决定命运,如此看来,我这样的性格无论是在哪里在哪个时代,依旧是这样的不能幸福。
站在枫树下,我静静地看着头顶那片艳红,绚丽地有些刺心。恐怕,我是真的老迈着……“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悲秋呢?”身后传来温婉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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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呼唤票票,票票啊票票,你在哪?祖国人民想念你,山川大地想你,偶也很想看看你……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惜菊
转身,施礼,我低眉顺眼地说:“奴婢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惠妃挥手让宫女散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同仰望那抹红。“年幼时,本宫的额娘曾和本宫说,这枫叶是因为相思的血泪而染红,本宫因此就爱上了有些凄美的枫树。只是家中的那一棵,早就枯萎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纳兰公子的这首《长相思》。
惠妃脸上一愣,然后悲哀地笑了:“本宫都忘了这首词,难为你小小年纪还记得。”
我站在她身边,也在笑着:“是呀,奴婢有些想家了。”
“初入宫时,都是这样。可是谁又知道,这里已经是终点。”
“娘娘,既然有终点,必然也有新的起点。哪怕生死,不也是往复循环吗?”
惠妃点点头:“如今,本宫只愿禔儿与禩儿好好帮着万岁爷办事,替万岁爷分忧。其他的,倒都是奢想,也就不再想了。”
胤禩?为什么惠妃会说到他呢?我也不敢多问,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出息;哪个不是为了他们付出全部的心血。娘娘也是如此呢!”
惠妃看了眼枫树,温柔地说:“走吧,天已经凉下来了。今天是禔儿与禩儿进宫请安的日子,你就不必抄写经书了,在我身边待着吧。还是个孩子,别成天学着大人样悲悲戚戚的。”
“是。”我曲膝施礼,然后站起身,搀着惠妃往储秀宫缓缓而去,一边走,一边回着她那些有关诗词的提问。我想,在那棵已经枯萎的枫树下,有着两个灵魂生不能相依死不能同|岤地苦泪。
原本静悄悄地储秀宫,因为两位阿哥的到来,总算显得有几分活络。而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胤禩小时候是被送到惠妃这里照顾的。他的母亲,未来的良妃,现在还未封嫔,不过是一介没有名分庶妃。康熙真得很无情,后宫佳丽再多也只是他延续血脉的生育工具。只不过,能把胤禩送到惠妃这里教养,我想,我许是明白了为何他白衣翩翩,为何他满腹经纶,为何他如水般温柔。
突然想,未来日子里的争斗,毫无母系背景的他该是如何的艰辛才可以得到群臣的拥戴。或许,最开始,他只是想给那个瑟缩在后宫佳丽身后的母亲,一个与父皇并立的机会,一个可以在死后被谥号为皇后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梓童,他又是为什么要杀我呢?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以为我已经把那些前尘往事通通放之脑后,努力扮演好一个孩子的角色。可是,心底那道伤,依旧流着血,不肯愈合……
大家像无头苍蝇一般忙忙碌碌,喜庆劲就跟要过年似的,就差张灯结彩贴上大红“福”字。
胤禔和胤禩来得时候,我躲在人群后面,生怕让胤禩看到我。一群人喜笑颜开,只有我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惠妃的园子里,开着满满一院的菊花,他们娘三就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徜徉在花丛中。只是我心里更加疲惫,整个人就好像掉进冰窖一般,低着头站在惠妃身后,手里揉捏着衣角,涩涩地说了句“及笈春色艳,无花只有寒。”
原本和胤禔一起陪着惠妃赏玩菊花的胤禩似是听到我的呓语,把目光投向我,犹豫的,猜疑的,思索的,还有一些同情。
惠妃朝我摆摆手:“萦雪,去把本宫前日画的惜菊图拿过来。”
“嗻。”
找出惠妃前日画出的惜菊图,我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卷轴,可惜了她这份心,只是这两位阿哥都不是悠然见南山的性情,且不说是生在帝王家,朝堂上各怀鬼胎的大臣们早就在背后伸出手,把他们集体退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到储秀宫,命两名小宫女分别手执一端,展于众人前。
惠妃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如今都领了差事,也在外面建了府,自然不比从前。只是额娘一直想着你们,如今你们都在这幅惜菊图上填首诗吧……”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研墨,奉笔,我捧着托盘站在他们母子三人身后。别的宫女们都面有喜色的互相暗下里使眼色,我却有些不耐。
胤禔是个美男子,这话不是我说的。历史上早有公断,只是那位西方传教士的审美与我之间,还是差着人与佛祖之间的距离的。他拿起笔,想也未想就提于纸上。“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是元稹的《菊花》。美则美矣,了却未了。为兄长者如此孤高自负,何况下面还有康熙疼爱的嫡子,怪不得越来越遭到康熙的轻慢!
胤禩笑着说:“大哥的字真是深得‘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意境了。”
胤禔放下笔,看了半晌笑道:“你也快快提上字才是!写得不好做哥哥的可是要骂你的。”
胤禩眼睛里闪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执起笔在后面,附上“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这首却是梅尧臣《残菊》。了则了矣,舍却未舍。终究,他额娘低微的身份,既给了他无上的倔强,又赐予他无尽的寂寞与悲伤。
如果是胤禛,他会不会写“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想到这里我不禁抿嘴偷乐,不知道是笑那眼晕地波澜壮阔,还是笑打死胤禛他也不会在此刻露出半点端倪,现在,他还是站在太子身后,扮演者一个可为臣的亲弟角色。
胤禔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皱着眉头看到我脸上没有来得及隐去的笑意,刚要开口斥责。惠妃在一旁说:“这是新来我宫里的秀女,也是个玲珑通透的人儿。萦雪,你说这两位阿哥谁写得更好呢?”
不要问我这种不能回答不好回答的问题可以不?我低着头说:“两位阿哥的字都是好字,选的词既是好词也应景。”
胤禔冷冷地说:“那就是不分伯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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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写出和《如烟随歌》不一样的风格,不一样的人,真是难,只是这篇更轻松些。写来也更恣意,可以把负面的想法和情绪,通通写出来。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孝悌
这个不识趣没有大脑的大阿哥,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发脾气。也不怕此事被康熙知道!但是没有办法,他是主子。主子问了,焉有不说之理。“大阿哥的字重在意境quot;奇+書网qisuuquot;,写出了秋日菊花的孤高;八阿哥的字重在韵味,写出了残菊虽零落拈做尘却依旧香如故的景致。奴婢驽钝,实在不得精要。请大阿哥恕罪。”
“哼!”胤禔一挥衣袖,似是连他额娘的面子都不放在眼中。这个孩子,真真是被明珠那个权臣给宠坏了。
胤禩在旁淡然一笑:“大哥,咱们兄弟二人许久都没有这样在一起联诗写字,今日额娘这里菊花开得正好,我们就陪额娘一起在花前用了晚膳吧。”
“恩。八弟说得极是。”
主子们发了话,大家又是一番忙碌,连我都被派着打前战,把菊花台前收拾干净。原本想铺上锦缎,又觉得与菊花质朴清雅的气质不符,也就作罢。
趁着宫女们还没有准备,我自然有时间发呆赏花。惠妃最得意的就是数年前康熙钦赐的一朵八弘清姿,乃是南掌进贡的珍品。开得最是飘逸,也是菊花园中最值得赏玩的。
“额娘很喜欢这朵菊花,悉心照顾了很多年才能年年花如故。”背后突然传来胤禩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情绪却更是放松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能不能混过去,只能靠我自己了。学着他淡然的笑,我微微曲膝施礼。
“起来吧。”
“嗻。”
“萦雪姑娘在家的时候可曾去过‘清风楼’?”
“奴婢不记得江南有座‘清风楼’,许是阿玛带着额娘和奴婢回京述职之后开业的吧。”
“听说在江浙一代,习家的绸缎行很是出名?”
“八阿哥所言甚是,奴婢佩服不矣。江浙一带官绅名士以用习家丝缎为尚。”千穿完穿马屁不穿。
胤禩微微皱起眉头,似是要仔细打量我。恰巧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他身后那株枫树,有片树叶孤零零的旋转而落。我轻轻抬起手接住它,轻轻碰触它的叶脉,仿佛可以感受到它血管里迸流不息失落与绝望。“一叶落而知秋,又是一年白露日。”我回头看着胤禩,淡淡地说“明日就是重阳节了,您若有时间就请就来看看惠妃娘娘吧,她种了满园的菊花呢!”
胤禩没有回答我的请求,许是我多事了。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位母亲眼中的悲凉与独孤。就算没有丈夫的爱,她还有孩子!只是,这帝王家,无夫妻,无父子,最是冷漠无情计。
“如果大哥来了,额娘会更加开心吧。”
我摇摇头,手里把玩着枫叶,“是育其亲大?还是养其亲大?一样的辛劳,一样的付出。”
胤禩把身体转向西面,目光似是要穿过花丛,穿过宫墙,遥遥地飞向他惦念的亲生母亲面前。这一刹那,我真得想拍上他的肩头,告诉他,不要争了。最后寒心的只是你,还有良妃。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只会叱责你是辛者库贱婢所生;而你的手足兄弟则金口玉言的改了你引以为傲的名字,仅用一句阿奇那;连你珍惜疼爱的福晋,也会遭贬离你远去。这场争斗,你输得太惨太惨,几乎会赔上所有。而此时,你还不过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为什么你的眼睛中总有一种同情的味道?”胤禩出言打断了我的思绪。
曲膝施礼,“八阿哥贵为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又是天潢贵胄,奴婢一介小小秀女,怎敢小看?”
“是吗?”他上前几步走到我的面前,俯视着我。“那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倒退一步,我抬头笑道:“阿哥从奴婢眼中只能看到尊敬,只有尊敬。”
他摇摇头,突然展颜笑道:“大哥,额娘种得八弘清姿,今年也开得一样好呢!”
那一刹那,我有些恍惚,有些心痛。他笑得是那样的诚挚,那样的清澈,不是阳光那般的耀眼,他的笑是似水的月华,朗而清幽,皓而明润。
胤禔看了眼菊花,转头对胤禩说,“我还有要事须去明相那里,今个你陪额娘用晚膳吧。”说完,踏着跌落在泥土上的金黄花瓣悄然远去。
而远远地,是惠妃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她为了丈夫,为了儿子,牺牲爱情,牺牲梦想,牺牲自由,换来得,只有孑然一身。
忍不住,我伸出手拉了一下胤禩的衣袖。他满眼疑问,复又轻轻点头,朝着惠妃的方向慢慢走去。我想,总该有个办法,让她开心一些……
掉头直奔储秀宫的小厨房,我也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不再那么忧虑。
惠妃的贴身宫女锦儿看见我进来,笑着说:“饿了吧?今个娘娘特地吩咐多做几样大阿哥和八阿哥爱吃的菜,没备点心。那边灶上还有些温着的粥,你趁热喝了吧。”
我摇摇头,笑着说:“今个我来做几样新鲜的。”
锦儿脸色一暗,“是不是大阿哥又有事先走了?”
我点点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咱们娘娘朝也盼晚也盼,好不容易菊花开了,想见的人却都不在。”
我拉起她的手:“八阿哥陪着娘娘呢,再说不是还有我们吗?”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这丫头,又有什么鬼点子,若是把这小厨房烧了,我可指定不饶你。”
双手合拾,我作揖道:“好姐姐,萦雪怎么敢惹姐姐生气呢,这里可是姐姐最得意的地方呢!”
锦儿破涕为笑伸手一点我的额头,“你这丫头真让人看不透,平时里冷得跟个石头人似的,这会闹腾地倒像个泼猴。”
我立刻手搭凉棚做眺望状,一边还对着锦儿眨眨眼。怎么样,我很有天赋吧!
锦儿被我逗得前仰后合,直说前几日真是看走眼了。
我委屈地嘟着嘴:“难不成要人家在娘娘面前也这么不着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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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今天看了本漫画《黑执事》目前偶收到四,不由得赞叹一句,好十项全能的又美型出身恶魔的执事,尤其是他做甜点的功夫,让偶好萌啊……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羹汤
我寻了个两个红泥小火锅,从外面摘下两朵上品的黄菊,仔细择下花瓣,用温水洗净沥干。又在灶上滚着锦鸡汤,里面又加了些可入汤的药材,类似白术、北沙参、生地、麦冬,还放了些红枣提色。刀工我可是个菜鸟,也怕人家吃到我的手指头,便央了锦儿切出几盘薄如蝉翼的牛、羊、鱼、鸡肉片。四种均匀地码了两盘,又用黄瓜做了装饰。
等着高汤熬好的时候,我又用梨、虾仁、糟辣椒做了道开胃的热菜。
看着锦儿手脚麻利的又端出几道菜,我琢磨着弄个小甜点吧。许是能让他们娘俩在宫门落锁之前多聊几句。
把莲子倒入滚水内煮至熟透后沥起,捣成泥状,然后用细细的摆布过滤。把蛋黄和糖用筷子打匀然后加入牛奶、冰糖和莲子汁隔着热水一边加热一边搅拌至浓稠,再加上泡好的琼脂。宫里没有鲜奶油,所以我用奶皮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作出一小碗奶油。总算是够用的。把奶油和煮好的那堆东西搅拌均匀滑顺后,倒入琉璃碗中。索性虽然康熙现在已经不太来看望惠妃,但是吃穿用度一样未少,连小厨房后面,我们都有个自己的冰屋。我端着两个琉璃碗就放到冰屋让它们自己降温成型去吧。
一切都准备好,几个小宫女把锦儿和我忙忙碌碌作出的饭菜一一端了出去。
惠妃和胤禩看着我呈上的那几样吃食,饶有兴趣的问锦儿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菜。
锦儿笑着指了指我。
惠妃含笑着说:“没想到萦雪这个孩子,还是个能够洗手做羹汤的小女子。来,与本宫和八阿哥说说你做的这些菜的名目吧。”
我指了指红泥火锅:“这个是菊花火锅,汤是灶上熬好的高汤,只是奴婢又加了几味娘娘常用来做药膳的药材,再配以四种适合秋季食用的鲜肉。”一边说,我一边帮他们各下了一些肉片,待到七八分熟的时候,再下了一些菊花花瓣。“请娘娘和八阿哥品评。”
惠妃和胤禩分别夹了一片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味。胤禩点点头,“额娘,这火锅不但滋补身体,而且有种菊花的清香,倒也风雅。”
惠妃娘娘笑着指了指那盘虾仁,“那这个呢?”
我想了想,说道:“这道菜叫做‘远岸秋沙白,连山晚照红’。”
“哦?”胤禩夹起一片秋水白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然后又夹起晚照红仔细看了看。“额娘,你可别被这鬼丫头糊弄了,明明是雪花梨和辣椒,偏让她想出这么个秋意盎然的诗句。”
我连忙曲膝施礼,“奴婢不过是想讨娘娘和八阿哥一乐,这诗的确是奴婢掉书袋了。”
惠妃嗔怪地看了胤禩一眼,“不碍的,本宫看着就很好,又应景。”
他们母子二人吃得尽兴,我在一旁看着也算是有些慰藉,总算不枉费我一番劳累。
“这会子吃完火锅,虽是清淡,也有些燥热了。”惠妃放下筷子说道。
我连忙去小厨房端出琉璃碗,还成,刚刚好。撒上早就备好的水果丁,我急急忙忙给这两位主子呈上去。
胤禩拿起琉璃碗,看着奶酪,“额娘,您有了这丫头,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让她做。”
汗,胤禩,你要是看见我用刀,绝对不会说这话!刀是夺命的刀,命是不分敌我的命……
惠妃用银勺盛了一小块,“有些像咱们常吃的凝||乳|奶豆腐,不过有丝淡淡的苦味,却融在了水果的清香中。化了刚才那些吃食的火气。又用这琉璃碗乘着,还真是漂亮。萦雪呀,还有吗?给万岁爷送去一碗尝尝罢。”
不会吧,我连忙跪倒在地,“启禀娘娘,这道玉雪含霜冻奴婢只做了两碗,实在是因为其中必须的原料,奴婢准备了好久也才够两个人用得。明日正是重阳节,倒不如那时再献上,倒也美哉。”
“可是你至少要准备几十碗……”惠妃迟疑地说。
“这倒不是难事,只是这琉璃碗咱们储秀宫总共就只有一套十八件。”
“不碍的,这事本宫自会解决。”
“是。”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光是制作奶油,估计就是要了我的命啊!有些发愁,却不敢露出一点颜色,这奴才真是不好当啊。我明明是为了让这娘俩高兴,干嘛非要推着我去取悦其他人!
月上梢头的时候,胤禩端着一盆菊花告退回府。只是他偏偏跟惠妃说要向我请教一下菊花火锅的做法,说是回去也弄给他府里的福晋尝尝鲜。
有病!千万别害我招人骂啊!
菊花自然是端在我手上,人家是阿哥,谁敢让他劳作啊!真沉,几百年都没干过搬运工的活了。
“你到底是谁?”
“回八阿哥,奴婢是墨佳氏萦雪。”
“是吗?”
“不是吗?”
“也许不是。”
“原本就是。”
“满人家的女孩,不屑做这些烟火之事的。”
“锦儿就会呀,再说天下之大,八阿哥怎知就没有一个像奴婢这般喜欢的。”
他站住脚步,凝望着我。眼神里满是风霜刀剑和雨雪,顿时就让我一激灵。“你若是存着什么心害我额娘,或是明日在重阳家宴上闹出什么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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