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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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早在太子跪下的同时也忍不住跪下了,往后看,连那位将军也不由自主的见到太子下跪,之后才反应过来,了起来。
梁九功见皇上不稳,立刻膝行着过来扶着他。
康熙手扶在梁九功肩头,声没骂完,浊泪满腮,指向他的手指滑上天际:“胤礽啊……保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他几乎要朝后栽倒,将军在旁忙上前扶了把。
康熙有瞬间像要厥过去了,眼前片黑,回过神来后就见胤礽跪在那里,也是脸泪,但还在笑。
胤礽叹笑道:“皇阿玛,不过成王败寇而已。”
234、十年深情
京城里,四爷府上的李薇本以为那天晚上之后,四爷又要出去好几天。毕竟现在京里他是老大,十八阿哥的事还有很需要忙的。
怎么说,他都不应该闲得没事做吧,
可自从他们从圆明园回来的那天起,四爷就没再出门了。
第二天,他先是在前头教几个男孩读书读了整天,晚上就到东小院来了。
现在东小院里孩子们都搬出去了,她天到晚也没事干。留在圆明园的行李都送回来后,花了天的时间来整理。可整完了,明天她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于是,好不容易见到他来,她就马上就前前后后的撵着他,直跟着他。
用过晚膳他去写字,她也照旧铺上纸在他身边。
写好,他洗手时笑着对她说:“怎么晚上都成了爷的跟屁虫了?”
她在旁边给他递手帕,洗完拿杏仁油来给他擦手。两人的手指绞在起,别有分缠绵意思。他故意缠着她的手指,油脂滑腻,她就用力往外抽手指。
来二去,两人靠坐到起,她倚着他小声问:“我就是担心,不知道你在府里能待几天……”
他待几天,她也不至于长日无聊——难道要去找福晋和武氏她们说话?
她的东小院里很久都没有只剩她个了。孩子们都大了,她就是去找二格格也行,可她还担心要是二格格只顾着陪她,就没时间去跟大格格和三格格起玩了。
父母和玩伴是完全不样的。
反正李薇在弘时走后真的不习惯了。方面也是因为四爷越来越忙,从去年到今年,他几乎就没在府里住久。
难道她现在就要体会空巢老人的生活?儿女不在,伴侣不在,跟百福和造化玩吧,两只狗年纪都大了,叫她也不忍心折腾它们啊。
她的心里各种草泥马狂野奔腾,没留神头顶上的四爷也好长时间没说话。
半天,他轻轻叹了口气,拍着她道:“这次大概能在府里待几天了。送十八阿哥回来的是直郡王……”她听了心中若有所悟,他反笑道:“正好也能陪陪你。”
“直郡王……爷是要避开他的锋芒?”她这问,叫他怔了下,跟着就笑了。
“想什么呢?你当这是戏文吗?”四爷叹了声,温言道:“件事不能有两个人来做,直郡王是我的兄长,自然应该我先避让才是正理。”
他跟着举了个例子:“就比如你跟福晋,你送了冰和凉茶,福晋就不能再做。不然府中两人争锋,叫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李薇下卡了壳!她可不是想跟福晋争锋才送冰帝凉茶的!何况她送的时候,四爷已经在户部住了快有个月了,天也热了十几天了。她是听回来拿衣服的苏培盛提了两三次才想到要送冰过去的!送凉茶也是听说那里有人中暑。
她急了半天才憋出来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忍不住瞪了他眼,“还不您的习惯不好!大热的天还要里面层外面层裹那么严。”
四爷的这个毛病最叫人无法理解,幸好他没强求弘昐几人也跟他学。在李薇的坚持下,几个孩子到夏天就穿层。四爷则直是里面套里衣,外面层外套。还全都是长袖,扣子都是扣到脖子根的。
三伏天啊。他这么穿不到半天就要换身,因为他这人还有个毛病,认为叫人看到背后衣服全湿了是不雅的。
从去年夏天起,因为苏培盛拿换洗衣服太频繁,她知道后就叫针线房给他赶制了两大藤箱的里衣。就是为了叫他换衣服换个痛快。
越想越委屈,李薇眼圈都有点红了:“我才不是想跟福晋争个高低长短……”
四爷见状赶紧搂住哄:“爷不是这个意思。瞧瞧这小脾气烈的,爷没说什么啊。”完了叹声,“福晋的脾气秉性你也清楚。爷当初叫你看到什么她想不到的就去做,图的就是这个。你想想看,依福晋的性子,她会不会往户部送冰送凉茶?”
——那当然不会。
李薇仔细想想,她从来没见过福晋做出格的事。
这个‘出格’是种非常玄妙,只能意会的东西。就比如说给四爷送东西,福晋会送衣服,但打死她,她都不会送冰送吃的喝的。
“这下你明白了吧?”四爷这么说。
李薇诡异的被安抚住了。
话题在跑到美国后,又再次被拉回来。忘掉福晋,四爷又提起直郡王:“老八在内务府,正好他是惠妃养大的,直郡王以前也带过他。我要是夹在里头,难免伸展不开手脚,索性避开,叫他们兄弟两个去做吧。”
就如四爷所说的,之后他真的就闲在府里了。倒是户部的人还是天天来找他,前院再次热闹起来。弘昀和弘时都因为年纪太小,不被允许参与进去大人的事。两人怏怏不乐的回来,叫正寂寞难耐的李薇兴高采烈的天天带着儿子们玩游戏。
石榴树下的滑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刚巧也是石榴成熟的季节,这棵石榴树从栽下也有十年了,真正找成了棵参天大树。树杆并不怎么粗,但树冠已经是遮天蔽日,夏天时玉烟她们没有冰用,又没能在主子屋里侍候的,都跑到这里来乘凉。
听赵全保说还有人半夜抱着席子跑这里来睡觉,叫他抓住过好几回。抓回打回。
后来还是李薇说愿意睡就去睡,能凉快凉快也行。
府里的房子的窗户都是比较高的小窗,除了主子们的屋子窗户大,打开能吹吹凉风以外,倒座房、角房这类房子的窗户都小的可怜,既不好透光,也不容易透风。
冬天还好,夏天真跟桑拿似的。据说赵全保他们这些太监,天热时为了怕身上沾到屋里的腌臜味,天不亮都会拿井水冲凉,然后衣服都在院子里背人处穿,那叫个辛苦。
李薇也能理解,想像下几百年不晒次的被子和堆大汗脚的屋子吧。
她带着弘昀和弘时摘石榴,摘下来的不但够自己府里吃,连外头都能送些。她叫人送到前院两大蒌,听说四爷特意叫人往宫里送了蒌,另外蒌给了十三府上半篓,十四爷府上半蒌。
这委屈劲吧。叫李薇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再把她留给自己吃的再送过去蒌,叫人给他说:这是给你吃的,别送人了。要送人树上还有,明天就摘了给你送过来。
这蒌送过去的当天下午,四爷脸笑的过来了。进屋洗澡换衣服,跟着就搂着她到榻上剥石榴吃,你粒我粒的。
他笑着说:“你这石榴送过去,还叫人传了那样的话……”
李薇怔了下,心道赵全保没这么傻吧?难道他当着外人的面说了?不可能,他回来可没提,就说四爷接了石榴很高兴云云,叫人立刻捡了盘子放在屋里闻香味。
“怎么了?”先给自己定了定心,她问。
四爷朝她嘴里塞了粒:“你就不怕叫人听见笑话你?”
“赵全保没当着外人的面说吧?”她脱口而出,他真说了?
四爷呵呵笑,决心还是不告诉她了。那太监过来时虽然没外人,但苏培盛在。当然事后他也警告过苏培盛了,什么事不该说,苏培盛是心里有数的。
他在她嘴上亲了口:“以后这种话,当着爷的面说,别叫人传了。”
当面说给他听好,叫人传话虽然也别有滋味,但他乐意从她嘴里亲耳听到。
“这么心疼爷啊?”他又亲,道:“连爷给别人东西都心疼?”
她被他亲得话都说不成:“那不是……送给你的,你口没吃全给别人了……”
亲着亲着,两人不和谐了。
事后,李薇得到了个‘以后素素给爷的东西,爷谁都不给’的保证。叫她总觉得他理解的有偏差。
她的原意好像不是这个?
算了,不管了。
概因直郡王回京了。他回京就回京,般来说跟四爷后院的她没丁点关系。但……府里突然不叫出去了。
每天,庄子上都会送新鲜的鸡鸭蛋奶和蔬菜过来。内务府(四爷现在还吃着内务府给的些精贵东西)也会每天送东西来。所以突然有侍卫守着府门,然后不许进出这就有些惊悚了。
大早,四爷得到消息后从前院出来,又把她给叫到正院。他大概已经习惯这种齐通知好方便的做法了。
李薇也是头次在正院用早膳——好大桌!
见两边条案上还摆着各种面点小菜,正屋旁边的茶房里还有些粥锅、汤锅放在炉子上呢,主子要是想吃了要说哦,奴婢们去端~
这简直像自助餐了。
当着上头两位‘貌似’正在友好磋商的四爷与福晋,她自己只好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到早膳桌上了。
除了某些大日子,她还没试过次叫这么菜呢。这明摆着到最后原样撤下去的会有很嘛,福晋的日子过得真奢侈啊。她好羡慕……
大约是她吃得太欢乐(这显然不太科学),四爷和福晋都扫了她好几眼。
四爷清了清喉咙:“素素说说看?”
素素。
元英看了下四爷。
李薇闹了个大红脸,当着福晋您这么叫真的大丈夫?!
她难得羞怯了下,低头道:“挺好的,我都听爷和福晋的。”
“嗯。”四爷点点头,对福晋道:“那就这么办吧。”
然后,他老人家就起身了,起身前还问她:“吃好了吗?”
她连忙放下筷子,碟子里还有口蝴蝶酥没吃完,碗里还有两口秋梨百合粥……只能算了。直以来受到的教育都是‘剩饭是种不礼貌的行为’,叫她回到东小院还有些不安。
四爷自然跟着起回来了,看她副屁|股下面有钉子的模样,好笑的问:“就这么不自在?”
她看过去:这人明知故问。
“只是叫了你的字罢了。”他牵着她的手拉到身边坐下,“爷给你取了字,在外头叫还是第回。”
他也十分感叹。这么年,他居然真的能守着她到如今。有时回头想想,叫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我就觉得吧……”李薇认为当时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好像是在示威……”
“嗯。”四爷搂着她,叫她靠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肩头。
“素素就是这点叫爷喜欢。”他在她额头上赞赏的亲了下。
被夸奖的人十分激动,有些小羞涩啊。
四爷看她禁不住微笑起来,心道长情就长情吧,素素并非得势忘形之人。愿得心人,白首不相离。他们二人能走到如今是福气,他要珍惜才对。
闭府事只能如此了,照四爷所说的,京里各府,主要是比较重要的府邸都叫人守起来了,原因未知。但也没人敢在这时打听。
还有人担忧皇上与太子都不在,直郡王……这是有了不臣之心?
四爷没说得太明白,反正就是不打算直面此事,原来他就打算避开的,这下要是避到底。虽然他说得再含糊,但‘皇上与太子皆不在京’这句就够叫人心惊的了。
李薇只苦恼于无法通知李家,不过四爷也说李家在京里就是小虾米,这场风波扫不到他们。
闭府后个很直观的结果就是:
第天,没有鲜牛奶、鲜羊奶了。
第十天,有鲜牛奶,鲜羊奶,但没蔬菜了。
四爷再次解释:“现在给咱们府上送东西的是内务府的,不像庄子上,想吃什么菜都方便。”
桌上有酸豆角炒肉沫,酸白菜炒五花肉,酸菜炖鸭子,李薇挟了根酸黄瓜条正在啃,道:“还好啦,也就几天吧。”
连吃了几天酸菜后,李薇还不腻,四爷已经腻了。可偏偏府里没有种菜,新鲜蔬菜是每天庄子上送部分,到街上买部分。倒是膳房打算腌今年的咸菜,提前买回来不少萝卜和雪里蕻。
主子爷要吃新鲜的菜,膳房只好折腾着把萝卜做出御膳的滋味来。
可这个任务过于艰巨了。这天晚上,四爷到东小院来之后,直盯着院子里葡萄棚旁边的丝瓜藤看。
李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藤上确实还有几条大长丝瓜,不过那是准备长到老拿来当搓澡巾使的……
“爷……”她小心翼翼的说,“那丝瓜都老了。”
四爷淡然的点点头:“嗯。”过会儿他添了句,“爷就是看看,原来你种的搓澡的丝瓜长成这样啊。”
这丝瓜养了都有好几年了,您今天才看到吗?
李薇又心疼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第二天,他走后她就叫赵全保悄悄去膳房问,看膳房有没有种菜的菜籽类的种子?
现种虽然有些扯,但总比看他馋菜强啊。她昨天晚上听四爷说了晚上的菜经。说他之前在宫里时,好像从来没吃过新鲜蔬菜。青菜类的都是当做肉菜的点缀或配料。
“那次在你那里看到盘烫青菜,实在叫爷都不敢下筷子。”他怀念的笑着这么说来着。
李薇心都快叫他给疼化了。
幸好菜种没这么难找。首先,府里的夜香和垃圾是每天都要运出府的,于是菜籽在当天下午就找来了,如她所说全都是长得快,正是这个季节能种的小青菜。
府里主子也不算,地方还是够用的。李薇叫人在柴房后圈了个空地,把地砖都给掀了(……),叫几个会种地的把地给翻翻,把种子给下进去了。
不等种子发芽,直郡王亲自到府请四爷出山了!
府里的禁闭神马的自然就解了。当然,为了视同仁,府门口还是有侍卫班,但已经不限制庄子上的车马往来了。
府里又有新鲜蔬菜吃了,小青菜也冒芽了,四爷不在家了。
李薇:= =
简直是浪费感情!!
235、疑阵
直郡王匆匆而来,进门时险叫四爷不敢认了。
“老四。”直郡王笑了下,老态横生,看着都像五旬许人了。上次见着直郡王时,还是去年过年时。那时直郡王刚嫁了第二个女儿,人瘦了很,有些疲惫。但也不像现在这样。
“大哥,你怎么……”四爷时不知道能说什么。七月时皇上有旨意来,已经给直郡王家的三格格定了婚事。照样的抚蒙。
他能理解直郡王短短数月间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牵扯到皇上,他也不好直言皇上不对。叫他担心的是,直郡王家三格格是康熙三十年生人,四格格是三十年,再往下宗室女中只有他的女儿了。
照直郡王府的例子,他的府上最后能保下的女儿……大概也只有个。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格格与三格格是体弱,二格格是素素唯的女儿。四爷深吸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件事。
“大哥,快进来。”他道。
兄弟两个落座,上了茶。四爷没有直言直郡王的来意,转而寒暄起来。直郡王也是样,他这次去蒙古也顺便见了三女婿,笑道:“皇阿玛应了我,四格格的婚事由着我了。正好之前给她们姐俩儿寻人家,有两家实在是不错。”
见他实在是高兴,四爷凑兴说了两句。大概是难得这么开心,直郡王说:“这次去还见着了大格格的人,她已经有了喜信,我这心也放下半了。”
“恭喜,恭喜!”要说直郡王心里最掂记哪个孩子,那就是远嫁的大格格了。
四爷拿不准直郡王的来意,此时就道:“有这样的喜事,今天弟弟陪大哥喝杯。”说着就要叫人去准备午膳。
直郡王摆摆手道:“改日吧,今日大哥来找你是有事的。咱们这就走,跟你府里说声,晚上大概也回不来吃了。”
他说完就起身,没给四爷再问的机会。四爷只好交待张保声,带着苏培盛跟了上去。
两兄弟带着随身的侍卫路到了宫门口,下马时四爷想叫住直郡王,结果他先步掏出腰牌给守宫门的侍卫验看,还对他道:“老四,快些。”
叫直郡王给诳了。
四爷心道,无奈的上前也掏出腰牌。
进了宫门,直郡王叫人都闪得远些,与四爷慢慢往南书房走。御道上除了持刀披甲岗的侍卫外,四下再无旁人。
“老四啊,皇上那边有消息吗?走到哪儿了?”直郡王冷不丁问道。
四爷虽然被问得怔,口风很紧的说:“弟弟不知。接了十八弟的消息后,弟弟就没来过南书房了。”
事实上他在十八阿哥的死讯传回来后,还来过几次,但皇上的消息却总是晚了两天到。这叫他心里嘀咕,当着直郡王的面就不肯直言了。
直郡王含笑扫了他眼,道:“大哥给你个准信吧。皇上叫梁九功回来传我赶紧过去,还要我带上五千刀甲侍卫。”
四爷脚下滞。他们这群阿哥虽然府上都有私卫,但满打满算不过二百人就顶天了。自从满人进京后,手上有兵的人就越来越少。以前每个旗的旗主,手下的旗丁全都可以为兵。
但进京后,先帝和当今都在渐渐收拢兵权。当年借着打三藩的机会,皇上已经把天下的兵权收上来了八成。打葛尔丹时,又消耗了相当部分蒙古的兵力。
可以说,他们兄弟几个虽然那次都领军上过阵,但下来后没几个人手里还能有兵。
叫直郡王领五千人过去,皇上肯定要给圣旨的。
有旨有虎符才能调兵。
这些都是小节,重要是为什么突然叫直郡王带五千人去伴驾?
直郡王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哥哥就要你句实话。”
“皇阿玛那边是不是出事了?”他目光如电,直刺到四爷的心里。
四爷沉吟片刻,直郡王也不催他。半晌,四爷轻声叹道:“约有半月前,皇上的旨意总是晚两天才能到。”
直郡王瞬间目眦欲裂,瞪了四爷好会儿,冷笑道:“好,老四,好。”他再次深呼吸了下,“这种事你都敢瞒着?!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他飞起脚踹到四爷身上,把四爷给踹得直飞出去尺远。
跟在后头的苏培盛呼的下子扑上来扶四爷,被四爷推开,“退下去!”
苏培盛担忧的看着他们,只好慢慢退下去了,却还是盯着四爷和直郡王。他想着要是直郡王敢再来下,他就扑上去挡着。
直郡王踹了弟弟脚,气还没消,可也知道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他本意是在这里逼老四开口,没想到竟叫他也不敢妄动。刚才他们这边的动静就叫那边的侍卫们发觉了,要不是看到是两个阿哥不敢过来,只怕就要引起大的麻烦。
他上前粗鲁的把四爷给拽起来,在他身上用力拍了拍,算是打消了对面侍卫的疑心。
拖着四爷避到旁,压低声道:“老四,这种事你都敢瞒着?”
四爷咳了两下,捂住腹部说:“郡王爷,你叫我怎么说?”
直郡王哑了口,四爷道:“皇上不在,太子也不在,你也不在。京里就个太后坐阵,你叫我跟谁说皇上的消息晚了两日,可能有事?”
直郡王胸口叫人憋得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当时说,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就是动摇国本。”四爷摇摇头,“所以我没说,南书房的诸位大人也没说。”
怎么说?能主事的都在外头。谁知道皇上的消息晚了是谁的手笔?直郡王还是太子?或者二者皆有?
京里阿哥又太了。年长的阿哥从三爷到十四爷都在京里,真闹起来到底听谁的?
直郡王冷笑:“是,你的话有道理。可老四,你能实话跟我说,你没点私心?”
“我敢。哥哥若不信,弟弟这就可以起誓。”四爷当时就要跪下,被直郡王把拉住,半晌,拍着他道:“哥哥信你。”
说完,直郡王长叹声。
兄弟二人时无言。
皇上为什么去哪里都要带着太子?这里头的事不能说,说出来就叫人心凉。
两人到了南书房,直郡王把十八阿哥的事都交给四爷了,他会儿就要走。到京郊大营去提人,梁九功跟着,还有圣旨。但就算这样也要费番功夫。最要紧是连前头是什么情形都不知道,叫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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