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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25

    [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125

    忠心。

    四爷此时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换上衣服,却仍然坐在帐篷里。早膳用过后,端着碗茶看着帐篷外的天。天还是黑的,远处御帐外灯火下人影幢幢,依稀可以看到人来来往往,快速的走过小跑。

    苏培盛、张德胜师徒二人和王朝卿、王以诚兄弟两个都守在帐篷门口。没有侍卫,只能把太监当侍卫用了,昨夜他们四人就是守了夜的门。

    四爷直闭目捧茶端坐,手中的茶碗从烫得手心发痒到渐渐微凉。

    帐中的灯火慢慢变暗,那是因为天已经亮了。

    帐篷外的侍卫换班,新来的侍卫进来跪地磕头后,人向前步,立在四爷身侧,微笑道:“给四贝勒请安。奴才是镶白旗第三佐领下汉军的冯国相。”

    听到是镶白旗,四爷放下早就凉透的茶碗,对他微微笑了下。

    冯国相眼里亮,喜相于色,又上前半步,躬身道:“这些都是奴才镶白旗的兄弟。”

    苏培盛眼尖机灵,没带太监们下去,反而还上前几步,将四爷护在中间。要是这姓冯的心存歹意,他们就叫他有来无回!

    别说他们,就是四爷也是看似放松,早就脚暗暗支地,若是冯相国真得来者不善,他袖中藏的短剑可不是吃素的。

    冯相国是有心来投效的,他是汉人,镶白旗汉军,没个攀天梯,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普通的八旗小兵。往上数的佐领等人都是满人,有机会都照顾他自家亲戚了,不然这次换防也不会把他送到这十万八千里外的保定府。

    但冯相国不认命。当年他的祖宗要是认命,早就尸骨无存了。他就这条命值钱,那就该卖给能出个最高价的人。

    这次皇上带着众位阿哥来,他是早就盯上四爷了。四爷跟镶白旗的人眉来眼去有些日子了,他也听到点风声。皇上还没立旗主,谁也不知道镶白旗是不是抛错了媚眼。但要是等人家把镶白旗手拿把攥了,再送上去还有人稀罕吗?

    就是要现在才值钱。

    冯相国决定赌把。反正他爹妈早死了,叔伯兄弟那边都是各人顾各人的,他不甘心过几年在战场上白白丢了性命,或者缺条胳膊断个腿再回去看叔伯的脸色过日子。

    他小声道:“奴才刚才见直郡王回了帐篷后,承恩公府的三爷送的人走。之后,万岁爷就洗漱说要歇歇,保定府的大人们都来了,就跪在外头等着呢。”

    他说完,悄悄扫了眼四爷。

    四爷对他说的消息并不在意,他想知道这冯相国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投效他?或许这人有什么问题?

    但不管如何,此时也不是细问的时候。日久见人心,他是个包藏祸心的,日后必定要露马脚出来。不着急。

    想到此,四爷对他微微笑,略略点头,句话都没说。

    冯相国却是舒了口气,四贝勒没当场拿刀把他捅了,就表示这位爷有接下他的心。

    他退后三步又磕了两个头才退下了。

    冯相国走后,苏培盛从头听到尾,此时也不免过来小声道:“主子爷,您看这位是什么意思?”

    他跟着四爷十来年了,以前还悄悄背着大嬷嬷说过永和宫的闲话呢,此时说这个也是应当应份的。毕竟,现在四爷手上只有几个太监,侍卫可都不在啊。

    四爷摇摇头,起身没说话。苏培盛只好把疑问埋在心底,自己琢磨。外头茶馆里先生说书,总爱说某人面生异相,外面的飞禽走兽见着他就低头,隔着几座山片海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云云。

    可他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连皇上、太子都没遇到过有飞鸟衔枝,走兽低头啊。

    被驯兽太监教过的例外。

    这个冯相国突然跑来对四爷说这么通,不是被包藏祸心,就是只丧家犬。他在找切可以给他肉吃的主子。

    外面的保定府官员们跪到太阳高升,皇上才从御帐里出来,传话说知道了他们的忠心,但为了不扰民,就不必举行盛大的迎接了,御驾这就拔营进城。地方官员在御道旁跪迎就是。

    于是这些官员们山呼万岁,叩谢皇恩后退下。各自或骑马,或乘轿的赶到城门处,在御道两旁下跪迎接。

    约半个时辰后,才远远看到御驾的明黄旗帜迎风招展,缓缓而来。

    随侍在皇上的御驾旁的是直郡王、四爷、九爷和十三爷,四人骑马相随。太子的车跟在御驾后面。

    到了城外,看到御道旁整齐的跪着的人,从服色上看直隶上下大大小小的人都到了。

    御驾在此停下,梁九功从御驾里出来叫直郡王过去,等直郡王回来后,策马跑到前头,对着跪迎的众官员喝道:“皇上有旨,尔等起身!”

    “谢万岁!”

    ……

    再次山呼万岁并磕头后,众官员起身,垂头肃手,个个像木桩子似的得笔直,风吹过带起片烟尘。

    四爷直目视前方,连扫都没扫眼。九爷直看着直郡王,嘴角挂着丝冷笑。十三却忍不住总想往后看看太子的车驾。

    虽然隔着重重的车帘,看不到车里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直郡王代皇上说话,太子却连露面都做不到。

    太子……心中真的没有丝的不平吗?

    太子车驾内,因为所有的帘子都紧紧拉上了,所以车里的气味不太好闻。正午的阳光映在明黄的帘子上,照得车内也蒙上了层金黄。

    太子没戴冠冕,也没有穿大礼服,甚至连靴子都没穿,他穿着身湖青色的便服,歪靠在迎枕上,手中把花牌,脚上只着白袜,脚踏上摆着双便鞋。

    他呵呵笑着扔下张牌,道:“阿宝啊,你又输了。”

    阿宝跪在榻下,上身笔直。两人中间摆着个绣凳,上面散落着几张花牌。阿宝手中也握着把牌,见此只是拿起自己身边的算筹数了数,道:“殿下要把奴才三年后的月钱也赢光了。”

    太子见车又动起来了,扔了手里的牌,道:“看来是要进城了。”说罢,他坐直身,阿宝赶紧把牌收起,把凳子挪开,侍候太子穿鞋,边道:“殿下真不用换身衣服?”边看了眼早就拿出来为今天进城准备的冠服。

    太子微闭目,轻轻摇头,轻道:“这样就行了。反正也见不着人,能见着的都是自己人,打点的那么整齐没必要。”

    阿宝于是不再说,穿上鞋后,太子就端坐在榻上,闭目在心内默数。数到将将到万时,车停了。外面侍卫掀起车帘,道:“恭请太子殿下。”

    阿宝先跳下去,跪在车前,太子踩着他的背下来。原本跟车充当脚凳的小太监不敢跟阿宝顶,暗暗腹诽:呸,跟屁虫,太子的屎只怕都要抢着吃。

    太子举目望,车驾前只有四弟和十三弟还在,直郡王大概是早被皇上叫走了。现在皇上待直郡王那是走步带步,寸步难离啊。

    四爷和十三刚上前准备对太子行礼,太子随意的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张口问道:“老九呢?孤记得他也跟来了吧?”

    刚才太子未下轿,皇上走后,九爷就找理由蹿了。直郡王不在,四爷懒得嘴管他,十三是弟弟不能开口,于是就成这样了。

    十三面露尴尬,四爷平静道:“回太子,刚才九弟说想拉肚子,恐不雅之气惊了太子的驾,就先退下了。”

    十三的脸刷的就红了,他是真没想到九哥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找。还有四哥,居然就这么直刺刺的说了!

    太子噗的下笑了,前仰后合的指着四爷连连点道:“老四啊老四,没想到你还是个促狭的。”

    四爷微微笑,道:“能博太子笑,是弟弟的功劳。”

    太子嘴边这笑就缓缓收了,望着四爷半天,轻叹着摇头,拍拍四爷的肩,道:“行了,孤这里不用你们侍候,都回去歇歇吧。晚上有宴,你们都要去侍宴的,赶紧回去歇歇吧。”

    四爷躬身:“是。”

    他与十三目送太子离开,才回身上马往城里去。保定府的人早就等着领路呢,为了这几位皇阿哥,他们可是把城里最好的几家的房子都借出来了。

    几位皇阿哥住的地方早就叫侍卫给围严了,同条街上的普通平民都叫临时迁走了。所以四爷与十三越走,周围就越寂静,最后是只有身前身后的马蹄音在回响。

    十三看了四爷好几次,鼓起勇气问:“四哥,九哥那样干也太过分了……”他想问的是,九哥就真的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他真的认为太子要倒了吗?

    十三不傻,能在章佳氏死后平平安安的活着出宫建府,还没丢了皇上的宠爱,他就是个机灵人。

    正因如此,他才看出皇上对太子的冷落和疏忽,正是因为皇上对太子没办法。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太子,削弱太子的权威。

    可这有用吗?

    今天进城时,太子在车里估计是看不到。御驾过去,太子的车经过时,那些官员又跪下了。虽然有几个跪得迟疑,跪得不像跪皇上那么整齐划,但没有个敢在太子的车经过时还挺直腰着。

    不论皇上如何打压,太子仍然是太子。他的位置仍然牢牢的钉在每个臣子的心中。

    连皇上对太子都不敢名正言顺的斥责,只敢这么偷偷摸摸的打压……十三的府里也是有妻妾的,皇上做的就好像是兆佳氏悄悄给瓜尔佳氏小鞋穿,份例迟点啊,月银晚点给啊等等。

    有意思吗?兆佳氏做得再,瓜尔佳氏的孩子还是好好的生下来了。他也烦了兆佳氏这次次的小动作,怕她心大再害了孩子,他打算尽快给瓜尔佳氏请封。有了名分,也好叫她能护得住孩子。

    换成皇上与太子,皇上在京中如何冷落太子,在众兄弟中间挑拨离间,可太子仍然是太子啊。

    九哥凭什么就敢现在就不把太子当成回事了呢?

    十三出宫晚,跟上头几个哥哥都不能比,何况九哥宫里有翊坤宫,宫外有亲兄弟五贝勒,还跟八哥和十哥交好。他的消息灵通,会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想到此,十三就跟屁股下面有针样坐不住。

    四爷却很悠闲,路早就泼过水洗干净了。阳光明媚,晒在身上不冷不热,两边的民居里有早发的春枝探出墙来,枝枝绿意袭人,逗人喜爱。

    十三见他没说话,急道:“四哥……”

    “十三,你的心乱了。”四爷道,他指着那伸出墙的枝石榴树枝,褐色的树枝上冒出几叶嫩芽。

    “你看,春天到了,草木生发,这是天时。”他说,十三不解的看过去,“人,是管不了的。”

    两人的马此时也行到这面墙外,四爷上手把那石榴枝折断,拿在手中道:“人能把它折下来,却不能不叫它发芽。”

    他把枝条扔给十三,策马先走步了。

    十三拿着枝条拐到另条街上,几个兄弟的借住的宅子都不在起。除了太子是跟着皇上起住外。

    枝条在手中转来转去,他想四哥的意思是叫我管不了就只能看戏?

    四哥也在看戏吗?

    另边,四爷在侍卫的领路下找到了那处宅子,从大门处进去就看到苏培盛。刚才他和其他人先回来了。

    苏培盛上来,路走路给他说这宅子有大,几进,还有现在李主子在哪里。

    进了贵寿堂,四爷却没见到素素出来迎接他,只有素素身边的几个丫头在。个过来福身,道:“主子在西暖阁泡脚呢。”

    说罢引他过去,隔着门就听到屋里素素倒抽冷气的声音,还闻到了浓浓的泡脚的药水味。

    她这大早的泡脚,出去跪了?

    掀开帘子进去,素素坐在榻上,两条腿裤子挽到膝盖上,白生生的腿泡在齐膝深的木桶里,看见他,她还想起来。

    “你坐着。”他过去弯腰伸手试了试药汤的温度,烫手啊。

    “怎么回事?”他问。这里谁敢叫她跪?想来想去,莫非早上皇上进城,她也去迎接了?

    李薇还纳闷呢,怎么他会不知道?

    “天不亮就去皇上行宫前跪着了,直跪到刚才……你回来的真快啊,我在那边没看到你。”

    看她脸上都是‘没看到你好意外好可惜’,叫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拧了把她的脸蛋。

    “谁来叫的人?怎么安排的?”他问。

    李薇想了想,依稀好像……

    “就有个人……说是……”是谁来着?

    不对啊,她反问:“不该去吗?”皇上进城啊,她难道还能躲开?她是有品级的侧福晋啊。跪的时候她还阿q的想保定府的人想熬到能去跪跪皇上,指不定要熬少年呢。

    怎么看四爷的意思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不知道,皇上肯定也没这个吩咐吧。

    那今天早出去跪的不是白跪了?

    她在纠结白跪场亏不亏,四爷出去换衣服了,苏培盛道:“奴才刚才去问了,昨晚上就有人来说了,早上皇上进城都要去跪迎。李主子是领头的……”

    四爷愣了下,不解道:“怎么是她领头?”

    苏培盛打听出来也觉得可乐,又不敢当着主子爷的面乐,低头道:“听说……万岁爷带的是几个小贵人和答应,太子带的是庶福晋,直郡王没带人,九爷带的是个侍妾,十三爷带了格格……”

    综合看来,就他们家李主子品级最高。

    四爷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失笑。

    171、(番外)四爷互穿1

    四贝勒府。

    四贝勒睁开眼,发现面前横着支雪白的藕臂,其人乌发如云,埋首在他的颈侧,看不清脸。被中此女倚在他身上,两人手脚交缠。

    他收拢手臂,是个略显丰满的女人……

    这人是谁?

    “嗯……你醒了?三点了吗?”李薇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感觉四爷的眼神有些古怪,是嘴里有口气吗?她缩回去掩住口,在被子里含糊道:“外头冷,你把衣服够进来,在帐子里头穿吧。”

    可是四爷还是古怪的看着她。

    四贝勒盯着这个女人半天了,长得像李氏,却又不太像,是李氏的姊妹?不对,见她面色有异,他应了声起身掀起帐子,喊人:“苏培盛。”

    果然门外苏培盛应了声,却不见进来,只是隔着帘子问:“主子爷起了?这会儿要洗漱吗?”

    四贝勒微怒,刚要开口,身后那女子竟然敢拿个毯子往他身上披。

    李薇关心道:“这么冷,披上吧。”

    四贝勒回头看了她眼,沉默不语。昨晚他明明是歇在书房的,自从皇上过了五十圣寿后就越来越古怪了,待太子日日阴阳怪气,直郡王和老八沆瀣气,各怀鬼胎。他无心在后院流连,已经日不曾回去了。

    而他的书房里外都有人守着,不说李氏有没有那个本事把她的姊妹悄悄送进来,只看这里就不是书房的布置。偏偏苏培盛在门外……

    李薇仔细盯着他看,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不是说情绪,而是种很特别的陌生感。不等她深挖下女人的直觉,东侧间里四阿哥醒了。

    突然听到孩子的声音,四贝勒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皱眉道:“哪儿来的孩子?”

    这下,李薇明白过来了!她奋起脚把这人蹬到床下,张口就要大喊,被反身扑上来的四贝勒掐住脖子压在床里。

    四贝勒辣手,起了杀心。这个女人不管是什么来历,肯定有鬼!大概是哪个兄弟偷偷送来的,隔壁屋里还有孩子。刚才还想留她命细问,现在看杀了也无妨。

    李薇双腿乱踢,外面的苏培盛听到声音以为主子们这是又折腾上了,体贴的退了出去还合上了门,交待玉瓶几个道:“主子们还要过会儿才起呢,都等着吧。”

    屋里,李薇双手在枕头下乱划,她记得四爷在枕下放过把匕首,四贝勒瞧见她的动作,手上仍在使劲,却略放松了些。既然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刺客,临死前问些东西出来应该不难。他把枕头掀开,却看到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匕首。

    那是他六岁时,皇上亲手赏给他的。

    不过小儿手掌长短,外面的鞘只简单蒙了层牛皮。可抽出来就会知道,这刀吹发可断,是柄难得的利器。

    皇上赏给他时说就算这宫中,也难免有魑魅魍魉,镶了宝石黄金叫那眼皮浅的偷走就不好了,这刀不起眼却锋利,正好留给他防身。

    那时起,他就在心底藏了个念头,要做如这柄刀样藏锋在内的人。

    这刀应该藏在他的书房里。

    他把刀拿起来,拿刀咬着刀鞘的尖抽出刀来,刀刃森寒。

    确实是他的刀。

    这刀世上不可能有第二柄。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这把刀,他突然在奇怪的地方,还有苏培盛……

    他放开那个被他掐得面色泛青的女子,看着她在柔软的床褥间剧烈咳嗽,但是散乱的乌发间露出她的眼神,那是像狼样愤怒憎恨的目光。

    这种眼神他见得了。每个被他抓住的奸细都是这样的眼神。

    他把刀比在她的脖颈间,轻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李薇火冲三千丈,睡觉起来四爷居然被穿了?!

    她自己是穿越者不假,以前还没想过自己穿过来是不是对李家人有伤害,可现在眼看着四爷被穿,她只恨不能把这个穿过来的千刀万剐!他想顶着四爷的名字、身份活下去那是休想!

    她绝对要把这个人干掉!

    顺便以后要加倍的对李家好,她现在知道亲人被穿的感觉了。以后定要加倍再加倍的对李家好!

    她瞪着他,道:“我就不说!”让你猜去吧!你出去说错个句话,非叫人扔到火里烧了不可!

    四贝勒冷笑,刀锋滑就在她脖子间划了条缝,见她仍是不惧,他也不愿意跟她在这里纠缠,道:“你不说,爷就人将你拖走,看你细皮嫩肉的,扔给太监做个老婆也是够格的。”说完扭头对外唤,“苏培盛。”

    李薇这下糊涂了,迟疑道:“……你是谁啊?”怎么会脱口而出苏培盛?不会连苏培盛也跟着穿了?

    穿成个太监,真为他掬把同情泪。

    四贝勒自持不至于看不清人是真是假,这女人不知道他是谁?

    苏培盛此时又进来了,隔着门帘子小声问:“主子爷?”

    “出去。”屋里的主子爷冷冷道。

    苏培盛心里骂娘,只好再退出去。

    屋里,四贝勒淡淡道:“爱新觉罗·胤禛。”

    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李薇此刻的感受。

    幸好在四贝勒的逼视下,她回神极快,见这位爷又要动刀子,她马上道:“我还没自我介绍!”

    四贝勒见她已经失态,倒想看她还有什么话说,道:“你说。”

    李薇清了清喉咙,道:“家父李文璧,妾单名薇,字素馨,受封四贝勒……侧福晋……”她最后边说边小心翼翼看眼前这位爷的神色。

    四贝勒面色未变,只淡道:“胡说,爷看,还是该把你交给苏培盛。”说完他直接下榻,理理衣服,见只着了身里衣,外衣就搭在屏风上,拿下穿上,毕竟是陌生的地方,还是打理整齐再叫外人进来。

    李薇坐在榻上,想想怎么向这位爷解释清楚……总不会是她又穿了吧?可看摆设明明是东小院啊,她昨天吃饭被砂锅烫红的个小泡还在呢。

    那就还是这位爷穿了。

    她叫住他,道:“这位……四爷,请问您……那个,佛家有云,十万小世界,三千大世界……这个……”大概是这样吧?都怪她读的佛经不够!

    您是平行空间的四贝勒……这里还有另个四贝勒呢……

    四贝勒仍若无其事的穿衣服,穿好才坐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手上仍然拿着那柄刀,寸长的刀刃在他的手上特别可笑。

    不过做为亲自体会过那刀有利的人来说,她可不敢小瞧它。

    听了这女子的话,些不能解释的事倒是都能解释得通了。他和这刀为什么都会在这里,还有苏培盛和这个女人……她也是‘李氏’?

    “既然如你所说,那这里是另个世界?你是李氏,昨夜是你侍候爷的?”他问道。

    李薇马上反驳:“昨晚跟我块的是胤禛!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这女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样炸起了毛,叫四贝勒哑然失笑,他看看手中的匕首,再想想刚才连进都不敢进来的苏培盛……那个太监秉性最爱巴高踩低,这府里除了他,连乌拉那拉氏也不见他能看得起几分。

    这里的四贝勒大概十分宠爱这个‘李氏’。

    他道:“素馨?”这是他起的字?

    听到他这么叫,李薇又要炸毛,直以来叫她这个名字的只有四爷!

    四贝勒摆摆手,虽然都是李氏,但可见也是有些不同的。他无心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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