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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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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啊。”即使对象是姐姐,道明寺也依然没给什么好态度,脸色臭得跟刚从厕所里捞出来样,不耐烦地瞪了她眼:“要放松自己找地方,别跟我抢位置。”

    道明寺椿不以为意地笑笑,以平淡的语调威胁道:“别以为这是你的生日party我就不敢揍你了,你再出言不逊的话,信不信我马上让你顶着熊猫眼出去?”

    道明寺连眼帘都不屑掀,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切,懒得理你。”

    到底是没再出口赶人。

    擅自加入的道明寺椿哼了声,见好就收地没往下接:“不就是没让你时限到就回日本,至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啊。等个月的时间,有那么难熬吗?”

    道明寺从牙缝里挤出凉飕飕的话语来:“为了会场的完整性着想,我劝你别再提那事。”

    “ok,不提就不提。”想到他在怒火上涌的情况下,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破坏性人格,道明寺椿明智地举手投降,“请柬可是切切实实地有给你那三位老朋友派送的啊,是他们自己选择不来,这个别赖到我头上。”

    对此心知肚明的道明寺,眼底的阴鸷顿时变得深了。

    他从鼻子里喷出口起来,懒懒地往后仰,如猎豹般矫健的身躯转瞬便落入软软的靠垫上。

    然而,感官上传递的舒适感受却半点没给心情带来良性影响,仍旧恶劣无比。

    “心情那么糟干嘛,今晚的主角可是你。致辞完就溜掉,妈妈被你气得不行呢。”道明寺椿劝了劝,抿了口酒,又说:“她要把你介绍给其他人,你跑得太快了。”

    道明寺傲慢的腔调里透出的是强大的自信:“我不需要她那些人脉,也能做得很好。”

    “知道,知道。”她没好气地说着,长腿撑伸:“本来还以为经过这四年的勤奋学习,你的脾气会跟脑袋里的东西样有所长进,没想到还变得糟了。”

    “不要你管。你不是对那老太婆也很有意见的吗?就别来此举地劝我跟她母子情深了。”道明寺随口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不能没事找我可爱的弟弟聊天吗?”

    “哦,聊什么。聊你老公前天在旧金山的间无牌酒吧里跟个好莱坞女星幽会,还被媒体记者逮了个正着的事?”

    “臭小子!”被戳到痛处的道明寺椿终究是没忍住,拳轰了过去:“别跟我提他!”

    她在发现他的外遇时,不光是感到极度的失望又气愤,还觉得倍受侮辱——曾经,她无比相信这份以两大企业互惠互利的联姻作为开端的婚事里,是存在真挚爱情的。孰料,残酷的现实却给了沉浸在美好的童话世界里的她记响亮的耳光。

    道明寺只消偏偏头,就利落地躲过,说:“我提不是为了让你不痛快,是不想你再忍耐下去,以后不挺快。”

    道明寺椿挑眉:“你的意思?”

    道明寺:“不想忍,就离婚。你名下的产业完全能让你过得很好,妈妈反对的话,我帮你顶住。”

    他说得认真,道明寺椿心里软,本有些羞恼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你不懂的,我跟他结婚六年,怎么可能说分就分。”她烦躁地拨拨额发:“牵扯到的事情太了……”

    “哪里来那么借口,不过是不想去做罢了。”道明寺不屑地冷笑:“当初那个风风火火,连私奔都做得出来的姐姐,早就在漫长的婚姻生活里被磨平了锐气和棱角吗?竟然连基本的血性都没有了,真令我看不起。”

    “别拿你进步了的日文水平来对付我!”道明寺椿恼羞成怒地开始地咕噜咕噜灌自己酒,末了把空荡荡的杯子倒扣在桌上,状似全神贯注盯住那片被晕染开了的污色不放:“翻旧历是没意义的,我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

    她难掩惆怅地叹了口气,颊上微醺,素来矜傲的美丽容颜是说不清的落寞:“我需要时间,慢慢地,个人想明白。”

    “你要原谅他?”

    她摇头,“大概不会吧,我也不知道。”下意识地捂了捂阵阵抽痛的胸口,苦笑:“唯能确定的,大概就是这颗不争气的心还会为他而痛。”

    道明寺平静地凝视着为情所伤的姐姐,半晌没有说话。

    倒是罕有地文艺了把的她,颇觉不好意思地打破了这僵局:“说这些你也不懂,你不是暂时还没喜欢的人吗?上次妈妈把小滋介绍给你相亲,听说那也是个性格爽朗不娇柔做作、身材又好的大小姐,跟你算得上般配。你倒好,不仅避若蛇蝎,还恶语相向,弄得她听到你的名字就皱眉头。”

    道明寺冷哼,原本敛起周身萦绕的锐气和不羁,工整地穿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的他忍无可忍地爆了句粗:“放屁,她看我不顺眼是因为她看上了别人,天天跟只发、情期的母猫样追在他身后碍眼。”

    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了跳,道明寺椿皱着眉,反射性地就训道:“喂喂喂,对女孩子不要那么脏话连篇的,太没风度了!”

    道明寺:“她那是女人吗?她是女人的话,我就给她起码的尊重,但我眼里看到的,只是只不知教养为何物的母猴,现在还退化成母猫了。”

    连身在纽约的他,都能时不时地看到她纠缠类的绯闻,大喇喇地毫不避讳媒体的视线,真是面目可憎。

    要不是分、身乏术,家里管教又严格得很,他铁定要冲上门去给她呼啦几记铁拳,揍成个鼻青脸肿的猪头,才不管她是公是母是圆是扁。

    道明寺椿蹙眉,十指相互交叉着:“算了,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但当初语言不通的你都非坚持要留纽约的原因,不是为了她吗?”

    她对阿司真命天女的存在略微好奇了下,着手进行小小的调查,得到个惊人的消息——大河原滋也在纽约,且在找个‘形式粗鲁直接,外貌英俊的日本男性’。

    这不是指阿司是指谁?

    倒是不晓得,他们还存在着这么段欢喜冤家式的孽缘。

    道明寺夸张地咧嘴笑,满是讥讽:“啊哈?开什么玩笑,我当时连她是哪根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心力交瘁的道明寺椿也没心思去详细解读少男的别扭,挥手,说:“感情的事情很难说通,唯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个中滋味。等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那种即便再痛苦,手心被荆棘刺破,割得鲜血横流,也不舍得放手的执念了。”

    “想到会永远见不到他,在街上在宴会上擦肩而过,也会变成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早上起来,身边将是空荡荡的;餐桌上见不到他的笑容,也得不到他的早安吻;不会有人浪漫地为你准备生日和情人节礼物;有他在的家,不是个空荡荡得只有佣人和灯火的大屋子,而是个温暖的归处;哪怕全世界与我为敌,我也将确定,他会我身后,当我永远的后盾。”

    “阿嚏!”道明寺煞风景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抱怨道:“姐你好恶心,我牙齿都快被酸掉了。”

    刚才还沉浸在伤感中的道明寺椿暗自憋气地磨着牙,紧攥成拳的手背青筋鼓起,终于按捺不住心下最真实的冲动,哐当下往那头卷毛上砸去。

    “以往你每次出手打人,不是太过手痒,就是突然感到不好意思。现在我发现,原来还有种可能性是心虚。”

    道明寺轻轻松松地用手心抵住了她拳身的去势,强硬地握着,字顿地说:“你在犹豫什么?不想要了,就干脆利落地扔掉;想留住,就拼尽切地去争取回来,去问个清楚,别个劲地独自钻牛角尖。你怀疑任何人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怀疑自己的心里的声音。”

    道明寺椿不自在地别过头:“你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屁孩根本就——”

    “我明白你无法割舍的感受,因为我也有这样个想要用辈子的时间去好好珍惜的人。”

    抛下这么句惊天动地的宣言,道明寺沙着磁性十足的嗓音说着,日益成熟的英俊面庞神采飞扬,剑眉星目,深邃黑眸里隐约流露的深情满溢,足让世上的每个拥有柔软心肠的女人为之动容。

    “啊?你是认真的?!”道明寺椿差点惊掉下巴,急不可耐地欺身追问道:“是谁?”

    道明寺耸耸肩,恢复了气定神闲的姿态:“暂时不想告诉你。”

    道明寺椿:“……”

    真想宰了这个越来越往秘密主义发展的混小子。

    “唉,”她明白自己想要撬开弟弟的嘴的难度,和几年前完全不能比,索性无奈地放弃,只絮絮叨叨地说:“我还想,你的对象会不会是类那种——”

    “你说什么?”

    骤然打断了她未竟的话,道明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瞬不瞬。

    “……我说,类那种性格的人肯定比较适合你。”道明寺椿莫名其妙地睨了额外显得热切的他眼,没有想,径直往下说:“他比较沉稳,又温柔地能包容你的任性,大河原家的千金与你的太过接近,倒是容易产生冲突和频繁摩擦。”

    “姐,你很有眼光嘛!”

    道明寺那张英气十足的帅脸突然绽放出了个灿烂到炫目的笑容,主动握住了姐姐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被夸得起了鸡皮疙瘩的道明寺椿:“……”

    她说什么了她。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类啊。”

    道明寺大大咧咧地抛下了枚核弹。

    “吓——!!!”

    道明寺椿骇然地倒吸口凉气,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满脸认真的他,动不动。

    三秒。

    三秒。

    又三秒。

    “你是说真的吗?”

    穿着华丽鱼尾裙,风韵犹存的道明寺家的小半个掌舵人,道明寺枫也不知在视线死角处听了久,形状与道明寺的如出辙的瞳眸里充斥着肃杀冷凝,还有彻骨的愤怒。

    第92章 番外道明寺(下)

    “没错,死老太婆。我就是认真的,怎样?”

    道明寺椿暗暗叫糟。

    道明寺却在短暂地愕然了瞬后,恶意满满地扯起嘴角,“难道你准备现在就上台宣布这件事,然后把我这个继承人踢出家门吗?”

    道明寺枫用前所未有的嫌恶目光扫了他眼,像是看着什么无可救药的污物样,半晌,才冷冰冰地说:“我直在想你怎么会购入那些恶心的玩具……果然是他的关系啊。他跟美作家早前公开的,也只是用来麻痹我的障眼法吗?”

    不是没有过怀疑,是始终不够肯定。

    现在倒是证据确凿了。

    “不,只是你的儿子在厢情愿地发花痴而已。”道明寺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起身来,拍掉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是觉得我这样的行为丢光了道明寺家的脸?但很遗憾地告诉你,大概你们没有余的时间和精力再去重新培养第二个了。”

    “不知羞耻。”道明寺枫抿了抿唇,眸光锋利如刀,阴冷地讥嘲道:“我想知道,你哪里来的资本这么有恃无恐。”

    “你想知道?”道明寺低低地笑了:“就凭如今的你——已经无法辖制住我了。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还是四年前那条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口气条筋往前猛冲的应声虫吧。”

    “自成年后,我手中便握有由祖父处继承得来的28%的股份;之后,我又在你大概还没时间没精力注意到的地方,陆陆续续地收购了些散落在外的股份,目前持有的份额是31%,恰好比你的15%要上不少呢。”

    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脸色越发阴沉,爽快地抖出部分筹码的道明寺不由得愉快地咧着嘴,露出口整齐的白牙,补上最狠的刀:“况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但凡是持股超过30%,就能向董事会提出罢免分社的社长了吧?”

    道明寺枫怒极反笑:“所以,你是要罢免我?”

    道明寺假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得不从习惯了独、裁的母亲底下未雨绸缪下,留手,保护自己和喜欢的人罢了。你要是意孤行地想对花泽物业施压的话,不说我这位大股东会不会否决你的方案,单是父亲那关,你就不好过了呢——他可不会不稳重地为了个人恩怨就鲁莽地拿重要的盟友泄愤的。”

    他不是不担心类,而是太相信自己的恋人能耐有大——何况,类的身边还有两头忠心耿耿的犬科动物,边乐而不疲地争风吃醋着,边丝毫不马虎地施行堪称无隙的保护。

    即使很不爽,他还是必须承认,有总二郎和阿玲在,他要放心得。

    母亲想通过类做最薄弱的突破点,是全然不可能实现的。

    不知在这短短的刹那间,长子的脑海里就转过了无数念头的道明寺枫犹如听到了什么非常荒诞离奇的事情般笑了出声:“你以为他会允许你做出这样有损财团名誉的蠢事?”

    道明寺冷嗤,尖锐地指出:“当好处于虚无缥缈的名誉上的折损时,他会欣然同意的。”

    跟时不时还暴露出些负面情绪的道明寺枫比起来,在这四年的相处里,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极少谋面的父亲才是真正冷血的工作机器。

    道明寺枫急喘几口,沉吟了下,竭力稳住被炽盛的怒意焚烧得濒临崩溃的理智,旋即是不留余力地刻薄道:“我记得从你小时候起,我就提醒过你不要老跟那些不成大器的狐朋狗友混在起,脑子迟早会变豆腐渣。本来以为你这几年长进些了,好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背负着什么责任,又该与什么才叫正确的人群来往……不料你早就鬼迷心窍,疯得很彻底了。”

    道明寺挑眉毛,用近乎玩味的口吻道:“我的朋友?……你都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有优秀,就自以为是地下着评判吗。”

    眼见着气氛愈发险恶,道明寺椿不安地动了动腿,暗自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插话道:“妈妈,我想阿司已经长大了,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闭嘴,阿椿。这里没有你个外嫁女说话的余地。”句话把道明寺椿的脸打击得苍白如纸,面部线条如既往的冷硬无情,犹如戴着张从不卸下的冷漠假面般不曾流露出任何可以被称为是‘温情’的东西。

    她淡淡地瞟了眼被羞辱到的阿椿,嘴唇嗫动着,下下继续剜着她的心:“我说你,这是嫁为人妇该有的表现吗?与其这么空闲地重温小时候离家出走的这套烂俗把戏,或是还在这里操余的心,倒不如回去谨慎下自己的言行,妥当下你的举止,再看牢你的先生。”

    “妈妈……”向好强的道明寺椿不料会在亲生母亲这里遭受恶言恶语,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在她的强忍下不停地打着转,偶尔沿着线条精巧的眼角落下,糊掉了细致的妆容。

    她对接下来周遭发生的切都恍若未闻,连弟弟替她打抱不平的怒吼也没听进去,只觉得渗人的凉意直刺骨髓,又恍若被涂满了油、放在旺盛的火上烘烤般煎熬。

    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血丝沁了出来,才用痛到快无法承受的声音,颤抖地说:“你总是这样!完全没把我们当做你的子女过,也从不关心我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希望得到的又是什么,不曾顾虑过我们的任何感受,不过是纯粹将孩子视为可以随时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吧!如果阿司这辈子都不幸福,你真的会替他感到歉意吗?”

    道明寺枫的声音是贯的无波无澜,冷淡到仿佛没有丝毫的温度:“身为大财团的继承人,连自己的婚姻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只证明他太过无能。”

    道明寺椿的泪水终于阻拦不住地夺眶而出,嘶声指控道:“你——根本没有颗为人母的慈心!”

    道明寺枫沉声警告:“我让你过了二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你预备这样忘恩负义地用辱骂来回报我吗?”

    道明寺椿下意识地噤了声,被凛冽的气势压得时喘不过气来,只倔强地梗着脖子,不顾形象地抽噎着 ,双湿漉漉的瞳眸大睁着,带着些微的恨意,看向自己那冷酷到满心满眼只装满了工作和利益的母亲。

    道明寺枫不理她,偏过头来,冲着羽翼渐丰、不再会被轻易摆布的长子,面无表情地问:“你是要固执己见,死不悔改了?”

    道明寺不答反问:“那你是要反对到底了?”

    道明寺枫眼含薄怒地微微颔首,深吸了口气,蓦然伸手,在空中挥舞了下——

    “你们负责稳住外面的客人,告诉他们,这里面发生的任何不同寻常的响声,都是为会的余兴活动在做准备,不需恐慌。”

    她有条不紊地交代完,又朝向另几人说:“然后,你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尽快把他带走关到房间里去。如果挣扎得太厉害,直接动用麻醉枪。”所剩无几的耐心最终还是被消耗殆尽,她漠然地下达了最强硬的命令。

    “你——”面对她毫无预兆的发难,道明寺惊怒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不得不在伏在地上狼狈地打了个滚,躲开近距离射出的麻醉弹。

    道明寺椿尖叫起来,扑上去厮打其中人,试图保护弟弟。

    “不用顾及她,起带走就是。”道明寺枫蹙眉,不满地补充道。

    毕竟力量差距太大,道明寺椿很快就被制服了,唯有道明寺还在负偶顽抗。

    “可恶——臭老太婆,你疯了吗!快点来人!”

    他咆哮着,也不知撞到了什么,脖颈处阵火辣辣的痛,此时也无暇顾及了。

    水晶桌被他匆忙躲闪的动作撞翻,重重的桌面骤然倾斜,摔在厚厚的地摊上,裂开蛛网般的碎痕。

    在他忙于闪避的功夫,其他两名听命于她的保镖已然揪准了时机上前,四条筋肉鼓鼓的手臂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腕和肩膀,在吃了几下狠厉的踢蹬后,硬是忍着腰腹处传来的、内腑几近移位的剧烈痛楚顶住了蓄满了恐怖力量的膝盖,这才抑制住他跟暴怒的雄狮般挣扎的势头。

    “把他——”道明寺枫拧着眉,正要下达下步指示时,她的心腹助理横山却脸为难地走了过来。

    “十分抱歉,我不得不打扰下,社长。”

    “什么事?我这里在忙。”她不耐地撇下这么句。

    “是这样的……”他凑到她耳边,不知悄悄地说了什么,道明寺椿随后万分神奇地发现,她紧锁的眉头竟是缓缓地松开了。

    “你们,”她心情略有好转,连不争气的叛逆儿子也没那么不顺眼了:“松开他吧。但记得立刻没收掉他的护照,回头直接放我办公桌上。”

    “是!”

    道明寺枫不再逗留,稍稍掀起曳地的裙摆,边以标准到可以被列入淑女教科书的走姿,优雅地迈上阶梯,顺口问道:“他不是拒绝了请柬吗,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前来?”

    “我也不知道,赖恩先生说马上就到,是他的属下先送来了合同。”

    “总算有件谈得上舒心的事情了。”鲜少会把自己的真实心情表露在外的她尽管还是木着脸,语气却谈得上是愉快的:“看来,他还是相当重视道明寺财团的。”

    众所周知的是——安特,这个总部在纽约,于三年前声名鹊起的集团,旗下近乎垄断了切有关新电子产品的设计和生产制造,财富在短短的几年里,就像滚雪球般,迅速累积到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吓人数目。

    无论是在全球像瘟疫般转瞬便流通开来的即时通讯网络,还是倍受音乐爱好者青睐的可携式文件储存播放器,智能手机的开发,以及功能到令人目不应瑕的电脑操作系统等……想象力和行动力皆都强到吓人的地步,他人光是趔趔趄趄地追随着他们的脚步进行模仿,就累得精疲力尽了,这还不提他们那新迭代、将产品日益完美化的恐怖速度。

    不夸张地说,单论道明寺枫的办公室里,就有不少于六件与安特集团能扯上关系的产品。

    即使只是粗略估算下他们明面上的账目和拥有的用户群数字,安特的主人也能轻松跻身进全球富豪榜了。

    连去年席卷切的金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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