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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第7部分阅读

    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7部分阅读

    苦情、哀恸的戏,我搜了不少曲目,出名的曲目怎么着太后也看腻了,其他一些,要么就是太悲,不适宜在寿宴上演,要么就是不讨太后的喜,真是难办之极。”

    林若素一脸跃跃欲试:“要不我帮你?”

    宋星楼忙摆手:“这伶人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子,还大着肚子,这又是太后的寿宴,不比寻常场合,由不得你胡闹。”

    林若素感觉自己的积极性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有点不乐意了:“我有说我要自己上台吗。请我去我还不去呢。我只是给你个戏本子,你找戏班子去演啊。”

    宋星楼有些不相信林若素会这么好心:“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林若素笑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你入股我的店,我自然也要帮你的啊。我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结草衔环,有恩必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宋星楼打断林若素继续展现她丰富的成语和谚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先告诉我你想给我什么戏折子?”

    “《梁祝》。”林若素得意地道:“这出戏,过程比较悲切,结局还是美满的。所以太后绝对会喜欢的。”

    “梁柱?”宋星楼喃喃,“是什么内容?和柱子又有什么关系?我似乎没有听过。”

    陆砚也望着林若素,眼里也有些感兴趣的神采。

    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啊,林若素不由感叹道。她还是耐心地解释着:“《梁祝》分别取自戏里最主要的那个男子和女子的姓,至于讲的是什么故事,我也只会说,不会唱,你还是要找个会写作剧本、润色剧本的人来,让他写成一句一句的戏词、台景才行。”

    宋星楼撇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心里没数,偏偏又要把话说这么满。”

    林若素耸耸肩:“反正你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好歹我也给你找了匹死马。”

    宋星楼道:“罢罢罢,要是能顶上用,自然是好。要是顶不上用,也就当我病急乱投医吧。”

    想了想,他又问林若素:“你几时能想全那戏折?”

    林若素无所谓地道:“随时都可以。戏折子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恨啊,当年上中学,包括语文课的课文内容观摩,文化汇演,学校评级演出,再加上班级竞赛,林若素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连着看了四遍京剧《梁祝》,她想记忆不深刻都不行。当时她做梦都能听见有人在尖着嗓子不停地喊:“梁兄,梁兄……”搞得她在相当一段时间都诅咒写《梁祝》的作者,怨念直冲九霄云天,也不知道那作者在九泉之下感觉到没有。

    宋星楼点点头:“那正好。明天我进宫,去御乐坊找几个录字快的,争取花两三天就把那戏折子赶出来。”

    林若素笑笑:“随便你。”反正她只负责说,又不用动笔写字。

    陆砚觉得,眼前这两人真是有意思,一会儿如小孩子般吵嘴斗气,直闹得仿佛要老死不相往来才罢休;一会儿又没事人似的一起说话聊天。

    他正想着,说完正事的宋星楼没休息多久,就拉着林若素的衣服袖子,又开了口:“呃,你这样真是有‘孕’味啊。”宋星楼完全是败给她那一身奇装异服了。

    林若素正穿着她的得意之作——孕妇装。她不服气地道:“切,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夏天,天气炎热,自然要穿的宽松些。再说,这棉麻的料子,通风透气,穿起来可比丝绸的衣服舒服多了。”她说完还在心里暗道,我本来还想做成短袖和无袖的咧。要不是考虑到古代民风保守,自己穿得太惊世骇俗,会因为“伤风败俗”被沉河,弄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她还真想凉快凉快。

    宋星楼满脸不信:“女红不怎么样,歪理倒不少。”

    林若素不屑地道:“人可以没有知识,不能没有常识。瑞王爷,你问问陆砚就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了。”

    这次,陆砚倒没有保持中立,只是很干脆地点头道:“若素说的没错。”

    权威就是权威,陆砚发了话,宋星楼这才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不再说话。

    林若素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陆砚:“陆砚,你教我写字好不好?”没办法,这里的字她连蒙带猜虽然都能认个差不多全,但是一个也不会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会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陆砚点点头微笑着道:“好。”

    宋星楼想起林若素在琅邪会才惊四座的表现,不由话中有话:“作诗作得那好的人,居然不会写字?啧啧……”

    “你好歹是个王爷,知不知道啧嘴是多么没有教养的一件事?我就是不会写字,可我就是会吟诗,你管得着吗?”再次强调,是“吟诗”,不是“作诗”。林若素在心里暗道,我知道窃取别人的脑力成果比较无耻,至少我坚持不彻底地无耻。

    没注意林若素的偷换概念,宋星楼道:“要学写字,我教你便是。要是陆砚教你的话,那启蒙肯定是《药经》,你就等着每天写上个成千上万遍的当归、人参、金银花吧。”

    陆砚被宋星楼说的有些莞尔:“这倒不会,不过结草庐早就可以重开堂门了,我明天就要起身去坐诊了,怕是没什么时间教你,星楼教你也好。”

    宋星楼道:“我可是记事起便师从太傅,你跟着我学字,自然事半功倍。”

    林若素打趣道:“那你还被老王爷送去学武?不会是你太过顽劣,太傅受不了了,你父王这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待她说完,却不见宋星楼如往常一般地出声反驳。再一见他的表情,林若素不禁愕然:“不是吧,真给我说准了?”话未完,人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砚也不由弯了嘴角。这件事他本来一直不知道的。此刻听林若素歪打正着地说破了,再回想起宋星楼小时候的顽劣程度,不由莞尔。

    宋星楼说不过林若素的情形时有发生,却不曾丢脸至此。再见连陆砚都望着自己笑而不语,林若素由抱着肚子越笑越大声,不由面皮又薄了几分,竟恼羞地一甩长袖,离开了花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帅这个形容词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帅这个形容词 宋星楼走至书房,推门进去,又关上门,脸上生气的表情消失不见了。

    “出来吧。”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道。

    “属下见过王爷。”一个人影从梁上飞至宋星楼面前。

    “查到了吗?”宋星楼沉声问到。虽然还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却自有一股威严和啸杀。

    “回禀王爷,安若素当街遇见的男子,属下一路跟踪,但途中暴露,只好放弃继续跟着他。但属下已查明他的身份,他是惊雷山庄的庄主,赤炎霜。”那人单膝跪地,垂首恭敬地报告自己查到的事实。

    “赤炎霜?”宋星楼斜倚在窗户上,半眯起双眼,狭长而姚美的眼睛里闪动了一丝光彩。“查出安若素与他是什么关系了吗?”

    “回禀王爷。安若素原本原本是惊雷山庄的三夫人。后因被指与下人通j,为赤炎霜所休。”

    宋星楼面上虽没有表现,心里暗暗有些惊讶。毕竟,以安若素那样的心性,怎么会安分地做一个如夫人。但即便她做了小,她这样的活跃不服软的性格,又如何能讨夫君的喜欢。

    不过,说到通j,他却是不信的。安若素跳脱归跳脱了点,但分寸还是有的。大概,又是大户人家内院女眷间摆不上台面的争宠排挤吧。不过,要是安若素的话,会这样任人构陷吗?

    然而,看惯了宫闱倾轧、明争暗斗的宋星楼也不在这上面多停留纠缠,只是接着问道:“那安无忧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那人道:“属下武功不及他,无法跟踪。而且他为人警觉、冷静,属下稍一接近,他就有所察觉,实在不似是一般少年。”

    宋星楼沉吟一声:“你是我手下武功拔萃的,竟比不过他?”

    那人听出宋星楼语气中的阴沉,不由将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

    宋星楼“哼”了一声,道:“有没有试探他的武功路数?可看出他师从何派?”

    那人摇头道:“属下无能,曾与其他人合力蒙面击杀他,但都未伤到他分毫。但我们倒有四人重伤,一人筋脉尽断,三人内伤严重。”

    “哦?”宋星楼道:“连你在内,其中有几人曾在平时与我对击练功过?”

    那人低着头,却是不开口。

    宋星楼望着自己修剪整洁的指甲,道:“怎么,难道全是吗?”

    那人额上渗出细细的一层汗珠:“回王爷,的确是……如此。”

    宋星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不由在心中重新对安无忧进行估测。他没有与他交过手,虽知道他的武功很好,但本来也只是估计他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可现在看来,他的武功似乎还在自己之上。

    把一个身份不明的,而且武功还比自己高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不明智啊。除非,自己能找到他的软肋,让他投鼠忌器。安若素,会是他的软肋吗?

    那人见宋星楼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见他神情回转过来,这才接着道:“不过,属下查到,安若素原本只是一个亡故的私塾先生的独生女,母亲早逝,并无弟弟。她被休之时,曾被杖责三十杖,重伤几死,后被宗亲族叔安四和他的妻子收留。不过,这二人现在也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宋星楼不禁皱了皱眉。安若素,绕在你身边的云雾谜团还真是多啊。刚从赤炎霜这个方向入手,查出你的来历之谜。安无忧的身份还不明朗,又冒出个失踪的恩人夫妇。那身在这一片疑云险雾之中的你自己,又有否自知?

    “还有……”那人迟疑了一下,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与安若素亲近的人现已无几,接下来他说的只是打听来的情况,却无从证实。

    “还有什么?”

    “属下从收买的惊雷山庄的丫鬟口中得知,安若素是个温婉娴静,恪守妇道的女人。但现在的安若素,似乎……”

    宋星楼接过话来:“似乎跟温婉娴静压根扯不上边,是吧?”语未毕,他便回想起自己无数次的和安若素德斗嘴怄气,不由轻轻地笑了。那笑容有如柳风拂面,沉鱼落雁,看得那个属下不禁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宋星楼如此清晰而明朗地笑过。记忆中的他,总是像姿态妖娆地生长在暗处的花,很少会有这么真心的笑容。

    察觉自己竟失了神,宋星楼微恼地回过神,见属下人有些痴迷地看着自己的脸,不由怒道:“大胆!”心里不知怎得就生出一股怒气,他一怒之下,朝着书桌就是一掌。这一掌,竟将书桌给拍了个四分五裂。

    那人顿时警醒,主子怎样也是他能看的吗,顿时反击自己胸口一掌:“属下该死。”

    宋星楼也不管他,只是一个侧身,后翻,径直抄起桌下飘落下来的一个东西。竟是一个揉得皱巴巴的扇子。

    见扇子没有落地,宋星楼这才转身,对着跪在地上,自伤得嘴角溢血的那人,冷哼了一声:“你的命是我的,下次不要这么自作主张。”

    那人立刻叩首:“属下谢王爷关心。”

    宋星楼道:“没有什么事了,你就先退下吧。”

    那人道:“是。”便从窗口越出,消失在景色之中。

    宋星楼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又望了望被安若素弄得面目全非后,自己没有把东西一一归位的书房,苦笑一声,随手找了本长策,将扇子夹在其中。

    刚收完扇子,就听见有人敲门:“宋星楼,你在里面不?”来人竟是安若素。

    宋星楼道:“我在,你进来吧。”

    安若素推了门进来,好奇地问:“你在看书吗?”

    宋星楼道:“没有。”

    安若素说:“哦,我来找你有事。”

    宋星楼:“什么事?”

    安若素:“我想问你,你们这里的戏都有什么曲种?我在想,我说的故事再好,也得编成的戏曲太后喜欢才行。”她来自现代,对这个时代总有种疏离感,说话间不由自主地就用了“你们这里”。

    宋星楼奇怪她怎么这样说话,文商国的戏曲本来就那几种,全国都是一样的。后来一想,她本来不是京都人士,大概是指京都是否有一些别处没有的戏曲吧。当下不再想这些,让安若素坐下,便将戏曲一一细细讲给安若素听。

    这一说,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过了一个时辰。宋星楼直说得口干舌燥,安若素这才明白了大概。

    安若素大大咧咧地拍拍宋星楼的肩膀:“小子,想不到你专注的样子也蛮帅的嘛。”

    宋星楼愣了一下,一是,因为他竟没有想让开安若素的手,二是,“帅”这个词她从来没有听过林若素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只是从她说陆砚“帅”,说安无忧“帅”,隐约知道“帅”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男子长得好看,不过似乎安若素从来不承认自己“帅”。

    安若素见宋星楼发呆,不由笑他:“怎么,被我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放心,你就是专注时比较帅,平时还是太女人了。不对,女人哪有你漂亮。”

    宋星楼来了气:“我就知道你的嘴里不会吐出象牙。”

    安若素拿起桌上的狼毫笔,朝宋星楼掷去:“去你的,敢说我是狗?看笔。”

    宋星楼一愣,竟被安若素照着脸扔了个正着,不由怒道:“喂,笔上有墨汁!”

    奈何脸上已被划了一道从鼻梁到左颚的斜线。虽然后来安若素也积极地想办法,找来松香帮他擦,也没多大用。

    第二天,瑞王爷散发着一身的松香油味儿,顶着一张花猫脸去早朝,引得满朝文武侧目。至于,后来又引发的,官员间关于“瑞王爷为一现自己的男儿本色愤而自毁容貌”的讨论,和应官员丈夫们的要求,官宦夫人姨太太疯狂抢购松香油,导致京都松香油一时脱销,一金难求,再后来,瑞王爷得知,自己竟是大多数官员闺房之乐时的幻想对象时的勃然大怒。这些都是后话,暂且表过不提。

    只说第二天,宋星楼从御乐坊找来几个顶尖的乐官,开始听安若素口述写出戏折子。

    谁知不消一天,几个乐官便一齐来向宋星楼告罪,说自己技艺不精,难承大任。

    宋星楼一看便知,这几个人一定是被安若素气的,便带了那几个人去找林若素。暗叹一声,她还真是一天也不消停,不给自己找点事就仿佛怎么也不自在似的。

    林若素一见,那几个乐官竟然搬了宋星楼来,不由出声讽刺道:“这世道,真是流行恶人先告状,做贼的喊抓贼啊。”

    宋星楼心里也明白过来,一定是这几个乐官,见林若素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自然瞧她不起,而林若素又怎会是委屈受气的主儿,这不就杠上了吗。虽然心里,宋星楼也瞧不起这些狗仗人势的乐官,但面上,他自然还是要向着他们的:“若素,怎么能对这几位乐官不敬呢?”

    林若素夸张地说:“哎呦,我哪敢啊。几位乐官大人,大概是有仙法,听都不用听,就知道我说的戏曲肯定没有意思,不要我说话啊。”

    宋星楼故意拉长声音,回头睨望了那几人一眼:“是吗?”

    那几人显然没想到,林若素一个民女,在瑞王爷面前也敢说话这样直接,不禁背上开始流冷汗。

    宋星楼转过来,丢给安若素一个放心的眼色:“然后呢?”

    林若素无辜地说:“那我看几位乐官无聊,就给他们将个笑话解闷儿啊。”

    宋星楼问道:“什么笑话?”他是真的好奇,什么笑话能把这几人气的直接要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无德就无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无德就无德 话说安若素在宋星楼专门辟出来的,供她口述《梁祝》给三个乐官记录的香室恭迎三位乐官的到来。没错,就是恭迎。因为宋星楼如老妈子一样罗罗嗦嗦地交代了她一堆要注意的事项,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凡事要忍,不要在小事上与乐官起冲突,不要使小性子,要一切与大局为重。

    林若素见向来没什么正形的宋星楼对这件事认真无比,不由打趣道:“怎么,这些天又是去早朝,又对太后寿宴这么用心,不是在朝中地位不保,所以急着补救吧。所以才会这么急着趁太后过生日拍她马屁。”

    宋星楼笑道:“是啊。我不振作点不行啊。太后,我自是想讨她欢欣的。”

    林若素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摸摸鼻子,自感无趣。

    三个乐官是由宋星楼亲自引领着到了香室的。林若素艰难地挺着肚子屈了屈腰身,算是见了礼。其实,按说这些御乐方的乐官虽是技艺谋生,但也算入了官籍,平民见了是要行跪拜之礼的。不过,这跪拜的动作,对于现在的林若素来说,在实践上具有相当高的难度啊。即便只是弯个腰,林若素还是弯一次腰就在心里骂一句万恶的旧社会。还是平等民主的现代文明好啊,国家领导人见了老百姓还要主动跟人家握手呢,我一个孕妇,在公车上还有专座呢。

    那三个乐官在宋星楼面前表现得倒还好。但宋星楼前脚刚走,他们脸上跟着就浮现出了倨傲的神情。

    林若素差玉叶给他们沏茶,他们只掀开杯盖看了一眼,就要求换茶。

    换茶嘛,小事,我忍。

    林若素陪出笑脸:“几位大人,这茶不喜欢?”

    乐官甲:“茶不香浓。”

    乐官乙:“茶不淡雅。”

    乐官丙:“茶冲沏得不绽开。”

    靠,茶能喝不就行了,还要冲沏得绽开?你是喝茶,还是看茶?讲究那么多干吗?另外两个又一个嫌淡,一个嫌浓,还真是难伺候。

    林若素一边腹诽,一边放低姿态:“各位大人,这茶是民女准备不周,明日定换了三位喜欢的,今天还请三位大人海涵。玉叶,先把几位大人的茶水撤了,重沏。”

    三个乐官这才不甚满意地闭上了嘴,喝了一会儿玉叶重新沏上来的茶,又开始聊些风花雪月的虚话,竟一点儿想开始工作的意思也没有。

    暗叹宋星楼怎么给自己找来这样三个主儿,林若素还不得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几位大人,休息好了吗?是不是可以开始编戏折子了?”

    不就打断你们继续讨论哪个伶人更美,哪个伶人的戏装扮相最宜人,哪个伶人最唱作俱佳吗?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吗?

    算了,不满嘛,小事,我忍。

    还好,三个乐官虽然好像有些不情愿,但也各自入了座,面前桌上有铺开的宣纸,他们拿起蘸饱了墨汁的毛笔,总算有了切入正题的架势。

    林若素暗呼了一口气,总算哄得这三个人愿意拿笔听自己说了。她在心中想,幸好自己之前听了玉叶的建议,让人事先摆好文房四宝,铺好了白纸,磨好了墨,不然,这三人说不定又得好一阵的挑剔。

    见那三人一副提笔聆听的样子,林若素也捧了个茶杯坐下来——开讲。至于她为什么要捧着一杯她一点也不喜欢喝的茶叶茶,则源于大学时她对某个教授手端茶杯,谈笑讲台之上的深刻印象,她无端地认为这个pose相当具有权威性和内涵性,所以此时也趁着机会效仿之。鉴于这是她的无聊联想,暂表不提。

    “祝英台是祝员外的女儿,长得是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林若素刚起了个头,乐官甲就出声打断她的话:“等等。”

    林若素只好停了下来:“大人,民女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妥吗?”

    乐官甲皱起眉:“你怎么不按照戏曲的言语规矩来说?这要我们如何记下来?”

    乐官乙和乐官丙也齐齐点头:“不错。”

    点你个大鬼头!我要是会按照戏词来说,还要你们来干吗?!在心里翻了三个白眼,平均一人送了一个,林若素这才平衡了一点,面上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小女子不才,对戏曲知之不多。只因为有好的戏曲素材,瑞王爷这才特地请了三位技艺高群的大人来写戏折子。”我不仅贬低了自己,还捧高了你们,这下你们该合作了吧。

    可惜的是,这世界上,有人识趣,给他戴了高帽他就会就着台阶下;还有人不识趣,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房。显然,眼前的三位乐官都不是前者。

    乐官甲似乎在三人中最具分量,总是率先表态。此刻,他看着林若素,面露鄙夷:“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既有‘德’,又怎么来这里出丑?”

    其实,这三人一直采取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压根就不想写这个戏折子。在太后的寿筵上献演,可不是小事。这本戏折子要是写得好了,那倒也就罢了。如若写得不好,惹得太后不高兴了,轻则丢官罢职,重则项上人头不保。尤其这还是新戏,有多少双眼睛在瞧着哪。更是有不少有心人士等着找了毛病借题发挥。万一出了一点儿岔子,负责承办寿筵的瑞王爷,皇上的堂弟,自是无大过的,他们这些手下领旨办事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既然,这写戏折子摆明了是一件吃力还不讨好的差事,要不是驳不开瑞王爷的面子,得罪不起瑞王,他们是绝对不会来的。而这上面还牵扯到太后和皇上,要想推托这事,让它胎死腹中,由他们开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们就想克难林若素,让她自己知难而退,也就遂了他们的心愿。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林若素的个性。与这个年代的女子不同,她根本就是个不吃这一套的主儿!

    即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了n遍,不就是说我“有德”——“无才”嘛,小事,我忍!我忍!!我忍!!!我忍无可忍啦!!!!

    鲁迅叔叔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林若素从来没打算过自取灭亡,所以她打算灭了眼前这三个一直找自己晦气的乐官。当然,林若素不会真杀了他们,不过,气他们个半死的本事她还是有的。嗬嗬嗬嗬……林若素在心里恶质地笑。

    眼珠一转,林若素巧笑言兮地问道:“既然三位大人不太想现在写戏折子,那就先把它放在一边吧。请容小女子给三位大人讲个故事,权当解解闷儿,消磨消磨时间。”

    那三个乐官听得暂时不用写戏曲了,自然是求之不得。因为,他们也担心,万一戏折子起了头,后面也就没多少理由可以不写了。这会儿他们也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想法,也就都点了点表示同意。

    林若素故作思考状地想了一会儿,这才恭顺地对那三人道:“不知道几位大人有否听过这个故事,要是听过了再听一遍岂不无趣至极?不如,民女把故事的梗概先说与三位大人听一听吧。要是大人们没听过,自然最好;要是大人们都听过了,民女也好及时换个故事。”

    “好。”三人不知有诈,点头同意。

    鱼儿上钩了,嘿嘿。林若素在心里冷笑,脸上的表情滴水不露:“请问,三位大人有没有听过一个傻子说‘有’,笨蛋说‘没有’的故事?”

    “没有。”那三人的默契倒是一致。

    可惜脑子也是一致的笨。林若素在心里道。

    站在一旁的玉叶反应过来,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那三个乐官都愣了一秒,这也才反应了过来。乐官甲气汹汹地站了起来:“大胆!”

    乐官乙和乐官丙继续也跟着站了起来,继续扮演他们的应声虫的角色:“不错,大胆!”

    切,我本来就大胆,只不过你们现在才知道而已。林若素在心里道。

    她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也站了起来:“民女无心,说错了话,惹得三位大人不高兴了,还望三人大人恕罪。”

    三个乐官见她低头认错,又迟疑起来。自己是否真是受了站在一旁的那个丫鬟的影响,听她一笑,自己便误以为林若素在嘲弄自己,一时倒也没了主意。

    其实,林若素低着头,是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笑起来,露了馅儿。她只好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使劲掐自己的大腿。站在她身后的玉叶,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又偷偷抿嘴。这位安姑娘,真是太精灵古怪了。

    三个乐官,还是乐官甲率先道:“那你倒是把这个故事说完,也好让我们判定一下,你倒是真无心,还是真有意。”说完还冷哼两声。

    林若素连忙道:“刚才民女的那一问,已然坏了三位大人听故事的兴致。不如,民女先给三位大人讲个笑话赔罪,三位大人听了要是觉得有意思,博得大人们的会心一笑,民女再讲故事也不迟。”

    嘿嘿,如果到时你们还能坐得下去听故事的话,再说吧。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三只小乌龟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三只小乌龟啊 那三个乐官也不疑有他,都重新落了座。

    林若素不动声色地开始讲她的笑话:“东海龙王唯一的女儿,也就是龙公主,要招驸马。只是这个龙公主,自生下来以后就从来没有笑过。龙王想了很多方法,都不见效。所以,等这个公主到了嫁人的年纪,龙王就发了一张告示,只要谁能引得公主发笑了,谁就可以娶公主为妻。”

    讲到这里,林若素停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呃,忘记自己手里端的是茶叶茶了,还喝了一大口,苦死我也。

    林若素连忙咋咋嘴,继续向下讲:“东海里有只千年王八,很想娶龙公主,可是它压根就是个反应迟缓的家伙,自己平时都没什么表情,何况还要去逗别人发笑,所以,它眼见公主招驸马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着急无比。”林若素注意到,她说“千年王八”时,那三个乐官眉头均是一皱。切,装什么装,不就是“王八”嘛,嫌我的话粗鄙吗?

    算了,重头戏在下面,林若素继续:“这天,它正愁着呢,心里闷气重,就浮上海面,游到海滩上去晒太阳。这时,一只蚂蚁从不远处爬过来了。”

    顿了一顿,林若素看了一眼显然已经被她的“龙王”、“龙公主”、“千年王八”和“蚂蚁”弄得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想讲什么又抹不开面子问她的那三个乐官,不由偷着乐。呵呵,可怜的古代人啊,从小没有听过童话故事和寓言故事,显然一点想象力也没有。宝宝啊,娘以后一定会给你多讲故事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还有《一千零一夜》,为娘好好给你启蒙。

    心里虽然七岔八拐的,林若素嘴里的笑话还是继续的:“蚂蚁看见千年王八愁眉苦脸的,就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王八就唉声叹气地把自己的烦恼告诉给蚂蚁听。蚂蚁一听,就对它说:‘你别愁了。我帮你。’王八问:‘你怎么帮我?’蚂蚁说:‘你把我藏在耳朵里,再把耳朵闭紧,我就在你耳朵里给你讲笑话,你把我说的重复给公主听。我可是远近闻名的讲笑话高手,我说的笑话肯定能把公主引笑的。’王八一听,觉得这注意不错,但是它还是不明白蚂蚁干吗要帮自己。蚂蚁告诉它,自己一直想去海底的龙宫去看看,可是又不会游泳,所以他这才帮王八,是希望王八可以把它带到海里去。”

    看了看那三人的神情,似乎听懂了些,林若素这才放心,要是自己讲了半天,他们有听没有听懂,那她岂不是很郁闷。“王八听了蚂蚁的话之后高兴得不得了,两个人就约定,在公主选驸马的那天,王八来接蚂蚁去海里。”

    “终于,招驸马的日子到了。王八如约把蚂蚁带近了海底,蚂蚁在王八的耳朵里给他讲笑话,王八把笑话复述给公主听,公主果然笑了。这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林若素停下来,故弄玄虚地看着三个乐官。

    乐官甲猜测道:“难道说,蚂蚁反悔了,要自己做公主的驸马?”

    乐官乙猜测道:“莫非是,王八怕蚂蚁揭露自己,就杀了蚂蚁灭口?把它淹死了?”

    乐官丙猜测道:“是不是,那王八见公主笑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这种欺瞒的行为不好,所以自动承认了?”

    真是“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故事一下就有了三个不同版本。林若素忙笑道:“三位大人不愧是御乐坊的高人,果然思绪敏捷。”那三人一听立刻露出得意之色。

    林若素暗道,你们高兴个屁,我又没说你们谁说对了。

    她见那三人得意够了,这才接着话锋一转:“可是,三位大人都猜错了。”

    只见那三个乐官顿时变了脸,脸上一阵青白,看得林若素那个心里乐死了。得意吧,得意啊,怎么不得意了呢?好戏还没上场呢。也不管那三人,林若素接着道:“其实,这意外是——龙王有透视眼!”林若素的加快语速果然起到了效果,那三个人如呆头鹅般望着林若素,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林若素换了幼儿园老师对小朋友的语气说:“其实,这龙王法术了得,能看透遮挡的物体直达内脏。当时,公主听了王八的笑话笑了之后,龙王就想看看王八是否健康。毕竟,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几年活头的人吧。所以,他就想悄悄地运用透视眼,仔细看看这王八的内脏是不是健壮。这一看,龙王就看见了躲在王八耳朵里的蚂蚁,他不由大声问道:‘蚂蚁,你躲在王八的耳朵里做什么!’”

    尤其最后这一句,林若素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故意陡然提高音量,直吼得那三个乐官一愣一愣的。

    见那三人一脸呆相,林若素这才满意地继续道:“蚂蚁被吓了个半死,小声回答:‘我在给王八讲笑话’。哈哈哈……”

    说完,林若素率先笑了起来。那三个乐官虽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倒也勉强勾勾嘴角。直到玉叶咯咯地笑得太忘形了,那三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林若素才不管他们气成什么样呢,她走过去拍拍玉叶的脑袋:“小丫头,反应挺快嘛,有前途啊。”

    等林若素回过头,那三个乐官已经气得拂袖而去。

    “切,我还以为他们好歹会骂我几句的。”林若素无聊地扯扯自己腰带上垂下的流苏。

    玉叶好心地道:“安姑娘,他们是已经被您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而且,他们刚才走路都哆嗦了,玉叶在心里小声补充道。这个安姑娘,真是个让人惹不起的主儿。她整人的法子,怎么就这么多。玉叶一想到“王八”,再联想到那三个乐官离开时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就直想笑。

    林若素怎么看不出玉叶在心里偷笑,不由轻轻掐掐她的脸:“照他们走时的样子看,八成是告状去了,你就不怕一会儿你家王爷来了,先骂我,再罚你?”真是,虽然自己还蛮感谢她适时地笑了一次又一次,点醒那几个反应迟钝的“王八”的。不过,不吓吓她,怎么着自己心里都有点不爽啊。想当年,大学同学拿这个笑话来整自己时,她也是上了当,乖乖地当了一回“王八”的啊。

    玉叶跟着林若素一段日子,机灵如她,早就把林若素的性情脾气摸了个准,知道林若素只是拿她玩笑,加上她其实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童心未泯,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跟林若素亲近不少,此时便眨眨眼睛:“安姑娘,王爷对您,有法子吗?”言下之意,王爷拿你都没辙,我跟着你混,准没错。

    “你倒精明得很。”林若素笑骂她一句。就坐下来闲闲地等着有人来兴师问罪。

    宋星楼听完林若素把那三个乐官气得来告状的始末,不由啼笑皆非。

    虽然心里也是偏着林若素,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宋星楼板起面孔训斥了林若素几句,林若素也配合地装出一副努力改正的样子,在心理上给以了那三个乐官一些安慰,那三人也就不闹了。加之宋星楼说的几句:“要是戏折子写不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云云,硬是把那三个乐官给吓得老实了起来,倒也不敢再想推辞不写了。

    只要齐心协力,事情总是事半功倍的。虽然林若素和那三个乐官的心一点也不齐,好歹力还是协的,所以紧赶慢赶,刚十日就把那戏折子给折腾出来了。

    这十天,林若素十分地想念安无忧啊。陆砚整天见不着人,好歹自己还知道他在结草庐忙着治病救人。而安无忧就跟自己说这些天有事,然后就跑得无影无踪。要不是自己每天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的床前有些新鲜的偏酸味的水果,安无忧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不过,想到自己睡得毫无知觉,床前还站着一个神情清冷的少年,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诡异。林若素不觉有些头皮发麻。

    总算写完戏折子了。林若素简直就都想高呼万岁了。她感觉自己再这样每天近八小时地说下去,她不光嘴角会溃烂,舌头也要废了不可。而且,这些天,那三个乐官给她的小鞋也够她气得肚子再大一圈了。所以,在预计第二天戏折子能写完的前一天,林若素记得做了两件事:一是她自己跑去跟陆砚保证绝对不是害宋星楼之后,要来了足够份量的巴豆;二是吩咐玉叶去买了三只金钱龟,用清水养了起来。

    在正式写完戏折子的那一天,林若素是这样“欢送”三位乐官的。当那三人在“更衣”数趟之后,迈着o型腿,x型腿,萝卜腿,罗圈腿……走出香室的那一瞬间,林若素拿出了金钱龟,指着它们,万分惊奇道:“玉叶,你快来看,这三只王八在爬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讨人嫌的祝英台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讨人嫌的祝英台 送走那三个乐官,林若素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她正哼着歌呢,邹仁发从外走进来了:“小姐,茶室的老板松口了。”

    林若素乍一听“松口”二字,直觉自己没让阿发去严刑拷打啊,反应过来他是说茶室老板同意转给自己店铺,不由笑道:“阿发啊,下次说话不能这么辞不达意,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家小姐我让你干了什么勾当呢。”

    邹仁发点头称是,小姐比别家的主子可好多了,不苛责下人不说,还那么平易近人:“小姐,那银子咱们付了之后,就拿了房契地契了,是不是少爷也就可以不用每天去了?”

    林若素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无忧每天去哪里?”

    邹仁发:“少爷他每天都去盯着那茶室老板,人家上街他跟着,人家吃饭他跟着,人家去找窑姐儿他也跟着……”顿觉自己不该在小姐面前说窑子这类的事,邹仁发的声音顿时矮了下去。

    林若素满头黑线,无忧啊,想帮忙你也吱个声啊,这样每天不声不响地跑出去,幸好是古代,要放在现在小心人家去法院告你马蚤扰,没那么严重也够上恶意尾随了。不过一想到,那个纨绔子弟在香罗帐内与青楼女子共赴巫山云雨,帐外站着的无忧一声不吭,那场景,真是……啧啧,林若素感觉自己比较同情那个茶室小老板一点,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随便点点头,林若素就让邹仁发下去了。他前脚刚走,安无忧后脚便回来了:“姐。”

    林若素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他脸上没多少表情,不过林若素可以感觉他心情不错:“回来了?”

    “嗯。”

    “让我来看看。”林若素走过去,用双手捧住安无忧的脸。呵,这小子最近长高了吧,记得自己刚遇到他时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怎么现在自己要看他就得仰头啊。林若素想着,把自己的脸凑近安无忧。

    安无忧不知林若素想干什么,又不好贸然躲开,只好稍稍把脸偏向一旁:“姐,你做什么?”

    林若素硬是把安无忧的脸给扳转回来,还是笑嘻嘻地说:“当然是看看你有没有长针眼啦,居然看那么活色生香的活人春宫。”

    安无忧本就因为林若素的近距离接触而不自在,再一听她说的话,脸终于腾地红了个遍。

    偏偏林若素还捧着他的脸不放:“无忧,你脸红了。”

    林若素的“好心”提醒,让安无忧的脸颊又烫了几分:“姐,你……”

    不待他说完话,林若素已经把她那张满脸写着“我很八卦”、“我很无聊”和“我很喜欢捉弄你”的脸又凑近了几分,安无忧顿时不知该些说什么了。

    感觉自己喜欢捉弄无忧的这个心理实在是有些变态啊,林若素在心里检讨了一下自己,行动上则继续荼毒安无忧:“悄悄告诉我,你站在旁边看的时候脸红了没有?”

    安无忧彻底败给她了:“姐……”

    林若素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坐到椅子上哈哈大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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