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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上)第41部分阅读

    冲囍(上) 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41部分阅读

    一个,应该帮明珠也拿一瓶,刚才一瞧见她我就想起来了。”

    章清亭很是大方,“那把我这个先给她吧。免得那两个有了。独她没有,小孩子容易生气。对了,你这个买的多少银子?”

    赵成材伸出一根指头,“一钱银子。”

    章清亭点头,“那不贵了,我们那儿都卖三十文的,这三瓶一起,也才多卖了十文。”

    “什么?”赵成材惊叫道,“这是一钱银子一瓶!”他发觉不对劲了,“你说你们那儿卖三十文?”

    呃……章大小姐窘了。这个借口不好找,干脆忽视。她小脸一沉,凶巴巴的道,“问那么多干嘛?”

    明显的欲盖弥彰,心中有鬼!可赵成材在目前的情况下还不敢逼供,嘟囔着,“不说算了!你要把香露给明珠也行,我还有样好东西给你!”

    他伸手掏摸着簪子,没一会儿脸色变了,“怎么没了?我明明放在袖子里的!”

    “别着急,慢慢找!你买的什么?”

    “是根银簪子!很漂亮的,上面打的是银杏叶子!我特意给你买的,怎么会没有呢?”赵成材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越发慌了,他可真心疼!“二两银子呢!”

    “你别慌!好好想想!”章清亭提示着,“是不是放在衙门了?”

    “不可能!我回家时还特意又摸过的,明明就在的!”

    “那是不是滑到棉衣里头去了?”

    赵成材把棉衣脱了下来摸了一遍,还是没有。口袋也是完好的,没有破损的痕迹。

    这就难说了,章清亭安慰着他,“算了,掉了也就掉了吧!就当是破财挡灾了。”

    “不应该啊!”赵成材急得汗都快下来了,他努力一幕一幕回想着,“我明明记得到家门口前还摸过来着!我就是怕掉了,一直两手袖着,从没有松开过!”

    “那会不会掉家里了?你出去悄悄的找一找,要是有就算了,没有也别声张,倒扰得全家不得安生了。”

    赵成材举着灯又出来找,可寻了半天,哪里有影子?连房门前都找了一路,也没瞧见。

    家里人还是惊动,章清亭推说是她的簪子掉了,大家帮忙又找了一时,连装垃圾的簸箕都看了,也没有。

    章清亭末了只得又扯个谎,“在墙角儿呢!我一时没瞧见!这不是?”她拿了原先的簪子把众人哄了过去。

    赵成材暗地里自是跺足捶胸,郁闷不已。章清亭好半天才把他安抚着睡下了。

    且说赵王氏今日回家。除了拎回来一篮子吃的,还意外收获了一支簪子。这可把她乐坏了!

    话说这赵王氏勤俭持家多年,何曾置办过这样精巧细致的首饰?唯一的一根簪子还是粗铜的。原本成亲之时,娘家也是陪嫁了两件银首饰的,可早在漫漫的穷苦岁月中救急了。这女人甭管多大年纪,都有一颗爱美爱首饰的心,赵王氏当然也不例外。在章清亭进门时,她就不知多中意她那套夹银的气派首饰,做梦都不知梦见过多少回戴在了自己身上。

    可现如今,虽然这根簪子没有章清亭的那根粗重,但赵王氏已经很满足了。还是儿子好,知道心疼娘!

    虽说赵成材不肯把所有的钱再交给赵王氏让她有点意见,可此时见了这首饰,心下又平衡了。儿子现在成天在外头做事肯定也是要交际应酬的,就这都能想到给自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足见孝心可嘉。

    赵老实瞧得稀奇,“你哪来这个东西?”

    “要你管!”赵王氏可不想跟人分享这份喜悦。独自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遍又一遍的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这浑身银白,亮得耀眼的簪子,眉开眼笑,简直合不拢嘴。

    晚上小心的把这簪子拿帕子包了,放在枕头旁边,又怕老鼠来偷了,塞在了枕头里,心想着明儿要怎样的戴出去好生显摆,兴奋得大半夜才睡着觉。

    第二日一早,赵王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早早的起来,好生梳了个发髻,把簪子带上,在镜子面前顾盼自得,赵老实三催四请的,才喜滋滋的出了门。

    一路上见着熟人就含笑点头打着招呼,略带刻意的总要把簪子显露出来,恨不得人人都上前来夸赞几句。

    赵老实瞧着自家老婆子这个轻狂劲儿,很是看不惯,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媳妇似的,一根簪子咋就能乐成这样?他闷声不吭的在前头大步走着,眼不见为净。

    男人当然不能理解,不管多大年纪,女人永远是女人,有些本性可以压抑,却是无法改变的。

    等到了工地上,已经开始干活了。

    赵成材虽然丢了簪子很郁闷,但还是想着把这事一早就给章清亭交待了,让她不拘安排爹娘干点什么,是个意思就行了。

    章清亭见到这二老也不意外,赵老实好打发,让他帮忙看管农具,要是有坏的,就收了拿小车推到田福生那铺子里去修,然后再把修好的拿回来就得了。这个活很是轻松,基本上走几趟就行。赵老实没事还帮人挖几锄头,运送下泥土什么的,干得很是卖力。

    至于赵王氏么,瞧她今儿打扮得这么齐整,根本就不象个来干活的,倒象是个来监工的!

    章清亭可不想把她放在工地上,免得到时又起什么争执,便打发她回去,“婆婆,街坊婶娘们都在家里帮忙干活呢!那边虽有方老爷子照管着,可到了饭点,她们也该回去了。就麻烦您过去搭把手,到了日中给大伙儿分馒头打粥吧!”

    章清亭话说得很客气,活也不重,赵王氏瞧这工地上,除了章清亭和方明珠两个东家,确实也没女人在。指挥干活的是卫管事,她在这儿确实没什么事。便依言回去了,“那行!家里的那摊子就全交给我了,保管误不了你的事!”

    得!章清亭暗自翻个白眼,还是这么个大包大揽的性子!不过家里的事情,她也不太担心,方德海可厉害得紧,赵王氏想乱指挥,那肯定是不行的!

    及至她转过身去,章清亭忽见银光一闪,赵王氏脑后可不端端正正的插着一根新银簪?

    章清亭心下有了底,可这银簪怎么到了她的手里?

    算了,东西找到就好,就算是赵王氏拿去的,现在也不好意思管她要回来了。章清亭没多在意,继续埋头处理公事。

    快到日中,工匠们都陆续收了工,到绝味斋吃饭去。

    章清亭也准备走了,却见赵成材神色慌张的赶了过来,“娘子,娘呢?”

    “哦!在家呢!我让她帮着做饭来着。”章清亭还很是高兴的跟他说,“你那簪子有下落了!要不要听听?”

    赵成材嗐地一跺脚,“你也瞧见了?是不是在娘那里?”

    “是啊!”章清亭很是诧异,“怎么了?”

    赵成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别问了!快跟我回去吧!但愿还没被发现!”

    章清亭莫名其妙,跟着他往家赶去。

    远远的,就听到家中喧哗笑闹之声,只听赵王氏的大嗓门在那儿卖弄,“这簪子市面上可少见的很,瞧这手工,绝不是寻常货色!是我儿子特意孝敬给我的!”

    赵成材听了这话脸色更急,进了后院,却见今儿可着实热闹,不仅帮忙的婆娘们没走,吃饭的工匠也来了好些,热热闹闹挤了一大院子。赵王氏如众星捧月般自鸣得意的站在中间,拿着那根簪子四处炫耀。

    有人见赵老实也在,就揶揄着,“赵大婶,瞧您这年轻劲儿,可把赵大叔都比下几里地去了!再戴这簪子,就差出一乡去了!”

    赵王氏得意洋洋,故意贬损着自家老伴,“那当然!就这么个老货,成天就知道埋头干活,就是拾掇也拾掇不出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赵老实虽说被老伴欺压了一辈子,可当这么多人面取笑,却也着实脸上有些挂不住。

    赵成材见这阵势不好再上前了,退缩在后头只盼他娘快点见好就收,别再招摇生事了。可赵王氏呢?偏偏越见人多越来劲儿,大方的把簪子给众人传看着。

    赵成材是越看越着急,手心里都攥出汗来。

    忽然,簪子传到一人时,一个没接稳,叭地一下落到了地下,正好是叶片那头重,先着了地,触动机簧,两片叶子一下就给磕开了。

    那人还怕是摔坏了,慌慌张张的拾了起来,一面擦拭着,一面赔不是,“赵大婶,我真不是故意……”

    噗!那人忽然脸涨得通红,爆笑起来。

    赵成材两眼一闭,脸红到耳根子,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章清亭莫名其妙,在后头要看个究竟。

    赵王氏见人家摔了自已东西还敢笑,又气又恼,“你这人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那人见东西没摔坏,可要玩闹起来了,高举着簪子,“大伙儿都来看看吧,这里可有稀奇玩意儿!没成亲的可不许来瞧!”

    旁人听这话头有点意思,围拢上来,定睛一瞧,无不哈哈大笑!

    那两片银杏叶儿里头刻着极精致的,男左女右,赤身露体,意态妖媚,叶片合上,自然就是之意。

    章清亭不用上前,已经猜着七八分了,小脸当时也红了,偷偷躲了出来。

    赵成材正蹲墙根呢!见她满脸通红,听到里头东窗事发,很是赧颜,小声解释,“我真不知道……是李鸿文撺掇着我买的!今儿上了衙门,我想着昨天干家事,会不会丢到娘那儿了,他听见才告诉了我实情!”

    章清亭忿忿的啐了一口,“那种人!真是下流!”

    只听里头笑声一浪高过一浪,“赵大婶,没想到您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怪不得打扮得这么花哨,敢情是瞧不上赵大叔了吧?”

    “赵大叔,您是不是得炖点牛鞭什么的补补了?要不要大伙儿给您凑凑分子?”

    赵王氏老脸都没处搁,恨不得挖个洞钻地下去。她扭头想走,却被人拉着。

    “赵大婶,跟咱们讲讲啊!恐怕这个不是你儿子送你的吧?”

    “难道赵大婶真有了相好的?”

    这越说越不象话了!

    赵王氏真是后悔死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贪这小便宜,这下可把她这张老脸全给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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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三八)老实人要休妻

    (一三八)老实人要休妻

    赵王氏真是尴尬得不行!她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在人前出这样大的丑!简直把八辈子的脸全都丢尽了!

    这簪子肯定是儿子买给章清亭的,却不知怎地落在篮子里了。自己也是的,怎么也没想着问一声,就自作多情的以为是送给她的。就算是成材送给她的,为什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想背着章清亭,也是有机会说句悄悄话啊,这肯定就不对了嘛!自己怎么就没多动个脑筋想一想呢?这死成材也学坏了!没事干嘛弄这些个鬼玩意儿回来?

    赵王氏是又悔又怨,赵老实却是肺都快被气炸了!

    这个死老太婆,不知道从哪儿弄这么个污七八糟的玩意儿回来,还当个宝似的捧着,莫非真是见日子好过了,就动了花花心思?

    但凡男人,不管他平日里再怎么懦弱,再怎么随和,对于要戴绿头巾这种事情都是非常非常介意而且绝对绝对无法容忍的!

    乡人本就粗豪,何况又是这么一对年长的老夫老妻,见了这种事情还不得好生取笑一番?越发火上浇油的逗着赵老实,“这人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赵大婶多年轻?赵老哥您可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要赵大婶受委屈……”

    “你满嘴里胡浸什么臭粪呢!”赵王氏又羞又恼,忍不住出言驳斥。可转而瞧见赵老实那张无比拉长的脸,却又自觉理亏。这个关头还得勉强解释,“孩子他爹,你……你听我解释……这东西它不是……”

    却见赵老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憋成紫酱色,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忽地一弯腰,扒下鞋子,狠狠的砸在赵王氏的身上,转头光着只脚大踏步的回去了!

    夫妻这么多年,还是赵老实第一次动手打老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见真是气急了。赵王氏又羞又愧,捂着脸从另一头也跑了。

    乡人两口子打架是常事,根本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倒是给他们茶余饭后增添了些说三道四的调料。

    那支惹祸的簪子最后又转回赵成材手里时,旁人还都不知道真相。

    章清亭觑个空,红着小脸,皱着眉头上前嗔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快回家去看看吧,别真打起来了!”

    赵成材低头应了,又羞又愧的赶紧跑了。

    这是哪门子事?明明就是要送章清亭个礼物,结果却弄成这样!亏那李鸿文还有脸说是给他们夫妻之间增添情趣,什么情趣?分明是给别人打趣,自家子无趣了!

    赵成材一进家门,就见生平最老实的爹居然抽了根柴禾满屋子追打赵王氏,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老鼠敢跟猫叫板了。赵成栋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愣在那儿目瞪口呆。

    “爹!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都多大年纪了?”赵成材先拿套话压下赵老实的怒火。

    “你们瞧瞧她!瞧瞧她!”赵老实气得直跳脚。“简直把全家的脸都丢尽了!”

    “成材,你回来得正好!”赵王氏终于见着儿子,可算是见着救星了!“你说,这簪子是不是你买的?我可没撒谎吧?”

    赵成材脸上一红,“那个……也不是我买的……”

    “你听!儿子都说了,不是他买的!”赵老实还是要打赵王氏。

    赵成材把爹一拦,“您先听我说完!这簪子是我买的,却是个熟人给我挑的,他想跟我开个玩笑,故意拿了这种东西。我也不知情!不过娘,您既拣着簪子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闹这么大一场笑话!”

    赵老实越发生气,指着赵王氏骂道,“你呀!一辈子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爱占小便宜的脾气!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手里头巴着不放,见了点沾金带银的东西,就什么脸面都不顾了!昨儿问你还不肯说,今儿一早就弄得妖妖调调的出门去,你当你自己多大,还十八呢?我呸!别人赞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一脸的鸡皮疙瘩。老黄皮!眼看都要当奶奶的人了,还年轻得到哪里去?简直是不知羞耻!”

    “你……你敢骂我?”赵王氏还真是难以置信,一惯任她捏扁搓圆的老伴居然这样骂自己。

    赵老实挥舞着手中的木柴,“我不光骂你,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成材成栋,你们都给我站一边儿去。再不凑她一回,她都能飞上天去了!”

    “爹!爹!算了!娘也不是故意的!”两兄弟拼命拦着。

    可这兔子急了也咬人,赵老实今儿丢脸丢大发了,是发了狠了,到底打了赵王氏两下子方才罢手。

    赵王氏成亲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受过丈夫的气。被打得虽然不重,但这口气着实咽不下去,在那儿嘤嘤哭泣,痛诉家史,“你嫌我拿了个银簪子就当个宝似的,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你给我添置过什么东西?我嫁你时,好歹还有套银首饰来着,这么些年,又用到了谁的身上?你们但凡用点心,知疼着热的,我至于这样眼皮子浅么?”

    要是以往,赵家人肯定都不吭声了,但赵老实今日却憋着一肚子火,当即出言驳斥,“嫌我穷,你当年嫁我干嘛来着?我是给你添置不起东西,可难道我就给自己添置了?你挣的钱给了这家里。难道我挣的钱就没给这家里?”

    “那我挣的比你多!”

    这话可又把赵老实激怒了,“是!你挣钱多,你有本事,你瞧不起我,那你飞你的高枝去!成材,代你爹写份休书给你母亲,让她再去找一个!”

    这话说得可真是严重了,赵王氏万万没有想到,老实巴交的赵老实有朝一日还敢给她写休书?这恐怕真是气大了,惊得她连眼泪都止住了。

    “哎呀!”赵成材顿足劝道,“算我错了好不好?爹您跟娘置气,也不是这个置法!这都多大年纪了,就为了这点子小事还真闹得分开啊,这不让人看笑话么?”

    “笑话已经让人看够了!不分说不定多早晚你母亲还得给你们找个年轻的后爹呢!不如早分早安生!”赵老实是真的气极了,似乎多年忍让的怒气在这一天全都爆发了出来,变得跟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似的,极其尖刻。

    赵王氏本来不哭了,见老伴执意跟她闹,不象是玩笑,到底是自己理亏,忍不住心下有了三分怵意,又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

    “爹您这话可过了啊!娘是什么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么?她无非是争强好胜些,爱出风头些!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眼?您发发脾气也就算了。再说什么要分开的话可就太伤人了!”赵成材断然道,“你俩不可能分开!要是分了,不是坐实了外人的话么?本来没什么,还真以为有什么了!到时,谁的脸上光彩啊?咱们兄弟姐妹都这么大了,以后还要不要我们出去见人了?”

    “那我就看在你们份上,不分也行!不过以后啊,各过各的!谁离了谁不行啊!”赵老实想想也是,都这么大年纪了,闹什么闹?不过心中还是气不平,忿忿的进屋打了自己的铺盖。就往西厢而去,铺成栋那炕上了。

    暂时分开,让爹消消气也好!

    赵成材不去劝爹,反过来劝赵王氏,“娘,您也真是的!您要是想要个首饰什么的,跟我说,让我给您置办不就得了?何必非做出那个样儿来?别说爹看了生气,说实在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别说是根银簪子,就是个金簪子,至于那么显摆么?要您好端端的戴着,也不会出这么大丑!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行事倒毛毛燥燥的,一点儿也不稳重起来!”

    这话说得赵王氏心里惭愧,确实是自己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有些得意忘形了。干嘛非得在那么多人面前招摇呢?

    见一贯硬气的娘此时低头不语,赵成材也不忍心过于指责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若是日后再有人提起,咱们对外就说您不知在哪儿拣了一支银簪子,也不晓得里头的窍门就 戴了出来。等时间长了,大伙儿淡忘了,也就没事了!”

    赵王氏点头,确实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至于爹那儿,您还是去劝劝吧!认个错服个软,有什么呀?这一辈子他都让您让过来了,这一回不兴您让下他?”

    “哥说得对!”赵成栋也劝她,“爹脾气是最好的,从来都没见他发过脾气。这回生这么大气,是真恼了!娘您明儿做几样爹爱吃的小菜,烫一壶酒,跟爹说几句软话,这满天云彩也就散去了。”

    赵王氏委委屈屈点头答应了,这叫什么事儿?羊肉没吃着,平白无故惹来一身的马蚤!

    “成材,是谁给你买的那个破玩意?”全怪那个人。改天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赵成材笑了,“我告诉了您,你再去骂人家一顿啊?我自会找他理论,您就不必知道了。不过是个玩笑,人家也没有恶意的,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王氏只得咽下这口气,转头去给赵老实赔不是。

    爹娘这头总算是无事了,赵成材却犯了愁,这要命的簪子该怎么处置?

    (ps:呃……桂仁昨天也干了件丢脸的事情,把文章标题搞错了,发了两个126章,捂脸!幸好编编说可以改的,汗一个!非常感谢亲们的评论,欢迎尽情yy,拿里头的人物挥洒狗血吧!让偶看看乃们到底有多邪恶!嘿嘿!那个管理书评区不知为何很难进去,弄得有些该给分的没给,加精的没加,过几天希望起点顺畅一点,偶会尽力回复,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废话少说,码下一更去!)

    第二卷 (一三九)求学去

    (一三九)求学去

    赵成材揣着这根银杏簪子就跟揣着个二十五只小兔子似的。百爪挠心。有心扔了,又怕人瞧见,还很是心疼那些银子。

    能不能拿那店里去退掉呢?对!他暗下决心,找李鸿文去!

    下午本来就该上衙门的,及至进了门,李鸿文却不知躲哪儿去了。

    我看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赵成材忿忿的想着,自处理公务不提。正忙活着,忽听一阵热闹,再抬头一瞧,原来是陈师爷回来了!

    数日不见,陈师爷当真养好了些,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原本的尖下颌都长圆了,一看就是这个年在家中过得极好的。同僚们相互致以问候,陈师爷又专门在赵成材耳边低语了一句,“一会儿回家前到我那儿去一趟!”

    赵成材猜到可能是给自己带了什么土仪,连忙推让。陈师爷却断然不许,“那就是瞧不起我了!”

    听了这话,赵成材只得应允。

    陈师爷又进去给娄知县请安问好,没一会儿。小厮出来请赵成材和李鸿文也进去。

    正说不晓得李鸿文去了哪里,却见他从隔壁屋里出来了,嘻嘻笑着,“成材兄,请!”

    这个人精!赵成材摇头笑了,先不和他理论,干正事要紧。

    娄知县笑呵呵的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原来是郡上的郡学年后要开讲了,请了郡上的名师,要办一个为期一月的讲学和交流活动。

    “早说要送你们二位上郡里修习的,可那学堂的事一直忙着,你俩都走不开。我还想着是不是找人替你们来顶替一下,可巧陈师爷回来了,那你们就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他,收拾收拾行装,准备这两日就动身吧!开学的日子定是二月初二龙抬头那一天,你们提前一日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二人自是感激不尽。

    学堂里的事情基本上他们俩都理顺了,陈师爷再接手,并不麻烦。倒是衙门里,杂七杂八的有不少东西要交待,赵成材很是细心,怕耽误了事,一直跟陈师爷讲到天黑方才全部交待完毕。李鸿文当然趁机早就溜了。

    陈师爷收了那些公文,见条目清晰,列得整整齐齐,很是赞许。“这些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陈师爷说哪里话?应该是我感谢你给我这机会才是!”赵成材非常谦虚。

    陈师爷见左右人都走了,正好拉着他回了自个儿屋里,取出一大包土仪,全拿油纸包得好好的,他掀开一角道,“都是些自家做的东西,你可别嫌弃!”

    赵成材见里面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风鸡风羊腿什么的,光这原料就值不少钱了,连连推辞,“这么好的东西,我拿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下剩的,您再送旁人吧!”

    陈师爷却坚持不允,“你代我这么长时间的班,我谢谢你是应该的。”

    赵成材低声跟他透露,“我想您也应该知道,娄大人开春可要离开了,虽说这师爷的位置还是您的,凭您的阅历也当之无愧。但新官上任三把火,保不定到时有人说好说歹的,这么些东西。您还是留着上下打点些吧。我实跟您说,我接您这位子,年底可收了不少该您的红包,再要拿您东西,可就太不好意思了。要不这样,我拿只鸡去,这下剩的,您还是留着多送几个人吧!”

    他这话说得很是实在,陈师爷听了很是感动,越发要把东西全送给他,“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头有数,倒是你们家,听说可遭逢了不少事儿,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你放心,你若是去了郡里,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们家人尽管来找我,只要是可以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就是帮不上,也能给你们出出主意!”

    又相互推辞一番,最后陈师爷拉下脸,“你要是不收,我明儿全送到你家里去!”

    赵成材只得道了谢,把东西全都拿回去了。等他进了家门,大家饭都吃完了。

    “还以为你又上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呢!”张金宝打着趣,把东西接了下来,“怎么弄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快给口饭吃吧!”赵成材洗了手脸,顾不上解释,就先催饭。中午闹那么一场,他都没吃。下午在衙门里混了几块点心,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在外头不好意思表露,一进了家门,整个人放松下来,就原形毕露了。

    章清亭嗔了他一眼,“没见过这副吃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家来了个要饭的!”

    众人呵呵笑了,赵玉兰忙去里头把留的饭端了出来,“才刚收的,还温着呢!快吃吧!”

    赵成材狼吞虎咽的吃了饭,这才有心思说话,“礼物是陈师爷送的,我过两日要上郡里学习去了!家里有什么事情要我办的,赶紧跟我说一声,免得到时不方便。”

    听他讲了前因后果,章清亭很是支持,“那你身上有钱么?我手上还有一些,你先拿去用吧!”

    赵成材摇头,“今儿娄知县一人给了二两银子,足够花用了。明儿帮我把衣服洗洗煲煲倒是真的,总是出门。得象个样子。”

    张小蝶忙道,“那姐夫你快脱下来吧,咱们今晚就洗了晾上!”

    章清亭道,“这穷在家,富在路,不如再添置件新衣吧,外头都是些士子大师,穿寒碜了惹人笑话!”

    赵成材却不以为然,“咱们就这份家底,再穿好了,也比不过人家。若是要衣冠取人的。那也没法子,我是去听课,又不是去攀比的,没那个意思。我两件衣裳都是年前才做的,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费那些个银子!你刚给方老爷子买了只驴,手上钱本就不太够了,这房子恐怕还得等到三月里才能完工,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章清亭心想,早知道那个簪子不买多好,还惹那么多事出来!眉毛一挑,小声问他,“嗳,那东西能退的么?”

    赵成材会意,“不知道!明儿找李鸿文去!”

    他又将陈师爷答应帮忙之事说了,章清亭点头,悄声问起赵玉兰的事情。

    赵成材摇了摇头,“人家才刚回来,咱们说这事不大好,就是有法子,我不在家,你们也办不成。等我回来吧,抽个空再找他问问。”

    这接下来的两日就忙着打点行李,又把重要的几本书囫囵温习了一遍。抽了个空,赵成材找了趟李鸿文,那簪子退是可以,但却只能按重量退,不能按原价退了。

    这么一算,亏得太多,赵成材很是犹豫。李鸿文笑道,“不如留着跟嫂夫人做个玩物儿吧!这样吧,咱俩出去的食宿全由我来付,算是赔罪,如何?”

    赵成材想想,算了,也给人一个台阶下吧,以后还要共事的。弄得太僵也没意思。知他家境富裕,这点子小钱也不在眼里,只正色交待了一句,“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捉弄人了!”

    “那是当然!”李鸿文自觉此次确实乌龙摆大了一点,有些心虚,笑着允了。

    既然这簪子卖不出去,赵成材只好藏在家里。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羞得面红耳赤,那颗心啊,是扑通扑通跳得兵荒马乱。欲待再看,又怕自己把持不住,想入非非。索给章清亭,让她藏在首饰匣里。

    章清亭本来是怎么也不肯接的,可赵成材说,“这好歹也值一两银子,你弄个什么包上,藏在哪里,万一家里有急用时,多少还可换点钱花!”

    这跟谁过意不过也别跟钱过意不去,总是件东西,章清亭想想这才把簪子接了,做了个布袋子套上,缝了个严严实实,才收了起来。

    忙忙碌碌,两日很快过去,

    二月初一,一早赵成材就整束好了行李,等着李鸿文来接。他家自有马车,象这般求学出门,李老爷自是支持,还把马车重新收拾了一下,跟着儿子出去,撑个门面。

    章清亭和一家人把赵成材送了出来,赵成材倒是千叮咛万嘱咐,“金宝你晚上别忘了闩门关窗,还有检查炉火!娘子,那边家里要是有什么事,麻烦你还是照看着点!小蝶你们别跟你大姐置气,她要是说什么肯定是为了你们好……”

    “行啦行啦!”张小蝶笑着打断他的话,“你累不累的?都交待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干脆把大姐带去得了!”

    赵成材很是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章清亭瞪了妹子一眼,“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张小蝶笑着不吭声了。

    等真要走的时候,章清亭低声交待了一句,“我在你那本书盒里放了点东西,你自己记得。万一有什么,该用时就用吧!”

    赵成材听得心头一暖,忍不住又叮嘱起来,“那你也要自己保重,不要太操心使力了,有什么事,他们能帮着做的,就让他们帮着弄吧!要是遇到不高兴的事情,就回来说说,发发脾气都行,别一人老憋在心里。平时有事跟阿礼多商量商量,他见多识广,应有不少好主意。若是实在遇到为难的事情,去跟……”

    “娄大人说说,找陈师爷也行,我跟他们都打过招呼的!”张小蝶在一旁接了,咯咯直笑,“姐夫,我背的没错吧?”

    虽然章清亭脸上淡淡的,也嫌赵成材有些啰嗦,但每回听到,心里还是非常温暖,此时突然被妹子打断,很是有几分不悦,脸一沉道,“我瞧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正待教训她两句,却听门口马车銮铃响起,“成材兄,可以走了么?”

    李鸿文一身簇新的贵公子派头,笑吟吟的下来,和众人见礼,一见着他,章清亭倒是又私下嘱咐了句,“你去归去!可别跟他厮混到不该去的地方上去!”

    赵成材听这话里,倒有几分象娘子该说的话了,很是高兴,“我省得的!”

    李鸿文调笑着,“哟!成材兄是不是舍不得分离?还是嫂夫人不放心,这小别胜……”

    “走啦走啦!”赵成材迅速把他的话打断,这个人,怎么一刻没个正经,总喜欢开这些玩笑!

    章清亭倒大大方方回了一句,“李公子,我相公这回出去,可全有劳您照应了。常听相公说,您最是个知情达理,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相公跟着您,我哪有什么不放心?”

    李鸿文听出话里的讥诮之意,章清亭故意把他往好里夸,就是不想让他把赵成材往坏路上领,嘿嘿干笑着,“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二人上了车,先去了趟衙门给娄大人辞行,这才启程往郡里而去。

    李鸿文一俟脱离了市集,整个人顿时就如脱了笼的小鸟般欢快了起来,“哎呀!总算是自由了!”

    赵成材听得好笑,“难道在家还成坐牢了不成?”

    李鸿文晃着手上新买的檀香扇,“可不跟坐牢似的?白天在衙门里,晚上回家老爹盯着,可把我憋坏了!那翠红楼去了几回,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张老脸,看都看烦了!这回到了郡里,可得好好乐一乐!”

    赵成材很是鄙夷,“你注意点形象吧!咱们好歹去的是官学,你多少收敛着点!”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官家里,这狎ji纳美之风才更盛呢!什么叫风流才子?先得会风流,才算是才子!”

    噗!赵成材差点笑喷了,“照你这么说,不会风流的就不是才子了?”

    “那倒也不尽然!”李鸿文故意卖了个关子才道,“那样的才子叫——书呆子!”

    赵成材不与他争辩,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却开始惦记起家里。

    这会子,方老爷子该到了,章清亭她们应该去了衙门找卫管事。玉兰她们就该揉面了,金宝伤基本都好了,肯定给打发去挑水了。娘那边,这几日还有些不好意思出门,不过爹已经搬回屋里去了。这老两口啊,闹起来还真象小孩子!等成栋的伤好了,还是让他踏踏实实跟着爹娘种地吧,学堂的已经给他报上名了,学点东西还是有好处的……

    可翻来覆去,想的最多的,还是章清亭。

    这怎么还没离开一会儿,就开始想念了呢?赵成材不明白,却仍是无法克制的思念……

    第二卷 (一四o)有古怪

    (一四o)有古怪

    秀才走了,生活好象也没什么变化。各人该干什么仍是干什么。但好象又在哪里总有些不一样了。就象一大块竹席上被人抽走了一块,看起来似乎不打眼,但只有当你真正用起来时,才觉得硌人的不舒服。

    晚饭后,当章清亭习惯性的去端茶壶,发现触手却是是空空如也的一片冰凉,这才猛然省悟过来,那秀才还真的不在家了。章清亭微微一笑,自己动手泡着茶,心里却不免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他已经到了郡上了吧,这会子是不是也已经吃过了饭,和新认识的人攀谈呢?也不知他会认识些什么人,那个李鸿文会不会带着他出去花天酒地?

    应该不会吧?他手上又没多少钱,怎么能在外头胡乱挥霍?再说,秀才也不是这种人!可那也说不好啊,这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就算他平日里在家里看起来老实,可也难保他在外头干些什么呀?这些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不是都喜欢佳人在侧,红袖添香?

    嗐!章清亭轻轻啐自己一口,就是他在外头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可一时想着赵成材在外头左拥右抱,调脂戏粉,心里那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死秀才要是真敢这样,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章清亭忿忿想着,收拾了解衣睡下。没一会儿,忽听张金宝敲门。

    “大姐,你这门怎么没闩上?”他接手了检查门户之责倒也尽职,等一家子都睡下了,便从后院一路巡查了过来。

    往日都是赵成材在她后头睡下后闩门的,章清亭可没操过这份心,此时只得披衣起来,自闩了门。

    可张金宝走开两步,又想起桩事,“大姐,你那火盆里的炭有埋好么?”

    章清亭真是无语,“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她重又披衣起来,开了门,“你过来瞧瞧吧!平时都是他弄的,我也不知道。”

    张金宝进来,拿火钳拨了拨灰,又给埋了几块炭进去,把那窗户支开一点缝透气,“行了!”

    章清亭折腾了几番,再一躺下冷热一交替,猛地“啊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觉得身上有些凉。忽又想起,那汤婆子也没弄。

    唉!罢了罢了,再让她起来折腾,也没那个心思了。就这么将就着睡下,一晚上总觉得被窝里凉飕飕的,没睡踏实。

    大清早的醒来,一双脚还是冰凉,到底身上凉着了,还有些眼涩鼻塞。现在时气虽已入春,却是春寒寥峭,最是伤人。章清亭不敢大意,赶紧起来,准备打点热水,好生烫烫手脚,再熬碗姜汤喝了发发寒气。

    她刚穿戴整齐了出来,忽然听到后院里,有人拼命压抑的呕吐声。转头一瞧,却是赵玉兰,蹲墙角那儿干呕着。

    “玉兰,你这是怎么了?”

    赵玉兰却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捂着嘴巴。站了起来,“大……大嫂,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章清亭见她眼睛湿红,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很是疑心,“你不舒服?”

    “没……没有!”赵玉兰拼命摇头,象是极力否认般解释着,“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就是早上这一阵子,过会儿就好了!”

    “是吗?”章清亭没往别处想,“是凉着胃了么?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看?我正好也有些着凉了,要不咱们一起瞧下吧!”

    “不用!”赵玉兰惊恐的连连摆手,“我好了!我……我没事的!大嫂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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