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奶爸 作者:司晨守夜
第27节
ada盯着前面的指示牌,细细咂摸着,半天,才感叹道:“高!实在是高啊!反正这次订货会的成绩不会算在他头上,坏了也不用他背锅,好了他也捞不到什么功劳,莫不如把你们折腾一溜够,最后出不来好东西,上边一发怒,他就有借口换掉你们这些钉子户了!”
这招实在是y损的很有手腕了,ada说完之后,又真心“啧啧”感叹了两声,继而开始替贺晓年发起愁来,“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贺晓年已经把车开出了停车位,他直视前方,微微笑了笑,“不应对,以不变应万变!”
他扭头看了眼一脸不解的ada,“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我留下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他学点儿东西的,还有两个多月呢,他总不至于一点儿活都不干吧,他只要干活,我在旁边学着点儿就是,就算最后被走,要是他的想法对我能有点儿启发,也算值了!”
ada一想到贺晓年真的有可能就这么窝窝囊囊被人挤兑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撇了撇嘴,“艹,那你就这么算了?就由着他这么折腾你们?”
贺晓年抿了抿嘴唇,专注地开车,车子很快行驶出地库,眼前一片光亮。
这片路灯的光亮在贺晓年脸上一道道划过,显得他的脸像琉璃一样斑斓夺目,他笑了笑,说,“他是上级,他的要求不过分的话,我也没办法把他怎么着;不过,他要是以为我贺晓年和我手底下这帮人就这么不堪一击,折腾两下就散架了,就出不来东西了,那他也有点儿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他盯着前方,抬了抬下巴,嘴角噙笑:“走着瞧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ada被贺晓年说的有点儿心潮澎湃,刚想给sfield叫个好、鼓个劲儿什么的,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微信提示音。
贺晓年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把车稳稳停到路边。
“怎么了?什么事?”ada莫名其妙地问。
“意大利佬的狗腿子通知我回去给他开门,他办公室门锁死了,钥匙落在里面了,我有备用钥匙。”
“我!靠!”ada大怒,“这个狗/娘/养的,他特么真以为自己是皇上是吗?!拿你当太监使唤,随传随到!!!”
贺晓年倒是满脸无所谓,开了车门下车,对ada说:“你等我会儿,我先给他送钥匙去!”说完,转身就往园区里跑。
“哎,哎!晓年!你穿件外套啊,这么大风,别再冻着啊!”ada从车里边探出脑袋大喊。
贺晓年没理他,他身上就穿了件薄款针织衫,冷是冷点儿,但他惦记快点儿给那傻逼送完钥匙好回家去,懒得再回车里取外套,便一溜烟跑走了。
第50章 五十
贺晓年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肚子止不住地咕噜了一声。
他回屋放下包,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颠颠跑进厨房。
汤已经熬好了,孙海洋正把砂锅里的汤往碗里盛,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回身,差点儿跟呼呼闯进厨房的贺晓年撞了个满怀。
“哎哎,出去,出去等着,这里不是你地盘,别老进来捣乱!”他皱着眉头说,然后端着贺晓年的专用汤碗走去饭厅。
贺晓年像只被前面一块儿r_ou_勾着的小野狗,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头也进了饭厅。
“什么汤,闻着这么香!”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汤碗就想喝。
被孙海洋一把摁住了手,“烫,ji汤,凉会儿再喝!”他不怀好意觑了贺晓年一眼,“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沈大夫说你虚,我就立马给你熬个ji汤大补一下!”
“放屁!”贺晓年把手从他手里边抽了出来,“沈大夫说我那是亚健康,跟虚完全是两码事!”
“亚健康那是西方说法,咱中国人这儿就叫虚!”孙海洋继续幸灾乐祸地损他,又折回身进厨房给小宝盛了一碗。
贺晓年把脑袋埋进汤碗上空的热气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热乎气儿,然后鼻子有些痒痒,扭过头去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海洋哥哥,你看,二叔他太虚了,他都打喷嚏了,你再给他换个大碗吧!”小宝在客厅里玩乐高,听见他二叔这两声喷嚏,回头冲着厨房大喊。
孙海洋从厨房探出脑袋,拧眉看了一眼贺晓年,“怎么着,是被我的ji汤呛着了,还是你感冒了?你要是感冒了,那你还真得离小宝远点儿,别传染给他,一家子俩病人我可照顾不过来!”
贺晓年这回没跟他抬杠,端着汤碗小口小口嘬着喝汤,他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中午对着个窗缝吹了半天小风,晚上又穿着件单衣在园区里遛了个来回,保不齐这回还真是受了寒了。
幸亏还有孙海洋的ji汤!简直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他赶紧一仰脖,把碗里的汤咕嘟咕嘟都喝掉了。
……
夜里,他照例坐在电脑前工作。不知道是白天受了寒的缘故,还是喝了孙海洋的ji汤补大发劲儿了,感觉今天效率特别低,画了会儿图就觉得有点儿头晕脑胀,身子还一阵阵的发冷。
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润了下干痒得有些发疼的喉咙,回屋接着干活。
大概他折腾的声音有点儿大,孙海洋被他吵醒了,披着睡衣到他屋里瞧了一眼。
贺晓年半趴在书桌前,头埋在电脑里,一只手拉着鼠标,不时哒哒敲两下键盘。他身上披着件藏蓝色的棉睡衣,看上去鼓鼓囊囊跟个熊似的。
孙海洋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哥,人沈大夫不是说了么,老熬夜身体抵抗力就下降了,很多病都起源于此,你有什么活儿白天不能干,非得晚上回来熬夜干!”
贺晓年正全神贯注地修改门襟细节呢,冷不防背后传来这么一段话,吓得在椅子上跳了一下,他回身惊骇地瞪着孙海洋:“我艹,你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你进屋不能先敲个门啊!”
孙海洋不屑地“嗤”了一声,“说的就好像你进我们屋就先敲门了似的!”顿了顿,又提醒他,“已经十二点了,你真的不能再熬夜了啊,现在连小宝都知道你虚了!”
贺晓年忍不住笑了,“废话,你别再跟他胡说八道倒是真的,他能知道什么是虚?!我有点儿冷,你要是不那么困,再帮我热一碗你那ji汤吧!”
“我困!”孙海洋一脸无辜地瞅着贺晓年。
“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困!”贺晓年说。
“我真困!”
“你不困!”
“困!”
“那赶紧滚回去睡觉去!”贺晓年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切!”孙海洋歪着嘴角,冲贺晓年比了个中指,转身去厨房热汤了。
贺晓年转过头,眼睛对着屏幕看了会儿,自己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脑子确实挺涨的,屏幕上的虚线条在眼里都有些发花了,他想了想,保存了下桌面,关掉了ilstrator。
孙海洋很快把汤端来,贺晓年接过手,问他:“你怎么不给你自己倒一碗啊,还挺好喝的!”
孙海洋不屑地笑了一声,“这种汤我可不敢喝,我这么壮,喝了就得流鼻血!”
他想起贺晓年身子虚需要补的话题,心里偷摸乐了会儿,忍不住又开始犯贱:“我怕我喝了这汤,你晚上都受不了!”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贺晓年本来“吸溜吸溜”地喝着汤,在这句话后,他停住了嘴,端着汤碗静默了两秒钟,然后抬起眼皮迅速瞄了孙海洋一眼。
孙海洋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他往后悄悄退了半步,眼睛往窗外的黑夜扫过去,左手伸到背后,在自己屁股上掐了一把。
艹,大半夜的,你没事儿老调戏个男的干什么??!!你说你四不四撒!!
他盯着窗外看了半天,才把眼神重新落回到贺晓年身上,好在贺晓年已经没再看他了,而是扭过身子,对着电脑屏幕又低头慢慢喝起汤来。
……
贺晓年的电脑屏保是张漂亮的秋景图,红黄相间的林叶折s,he出温暖的光,照着贺晓年的侧脸。
他的侧脸立体ji,ng致。
鼻梁又高又直,但线条柔和鼻翼有r_ou_,并不显得过分严肃刚毅;他的侧脸从颧骨处划出一道圆润的曲线,至下巴处微微一收,翘得恰到好处;最漂亮的是他眼角处浓密的睫毛,低垂眼帘时跟着一动,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刷进人的心坎里……
这还真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孙海洋盯着贺晓年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面,犹豫地问:“哥,你这么早穿棉睡衣是不是太热了,你脸都热红了!”
“嗯?”贺晓年有些发愣,他放下汤碗,又拉了下衣襟,莫名其妙道:“不热啊,我这还觉得冷呢,你不觉得这屋冷吗?”
“当然不冷啊,”孙海洋也觉得奇怪,他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感受了下这屋子的温度,“不是,你脸都这么红了,还会觉得冷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一步窜到贺晓年身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我靠,怎么这么热!你发烧啦?!”他大叫了一声。
贺晓年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嚷嚷什么!发烧就发烧了,你再把小宝给吵醒了!”
孙海洋被他捂着嘴,不敢再大呼小叫,瞪大一双眼睛瞅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慢慢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靠!”贺晓年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还是感冒了,看来你的ji汤也不管用啊!”
孙海洋有点儿着急,他来了这么久,头一次赶上贺晓年生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脸通红的贺晓年,他竟然比遇上小宝发烧那次还要心慌。
“怎么办,要不赶紧去医院吧?”他搓着手问。
“去什么医院!不去,你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药没有,我就是着凉了,吃点儿药先压一压!”贺晓年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没发现自己发烧还好,一经确认自己就是病了,更感觉浑身都冷得发抖,再一想到还有可能耽误两天画图的进度,就更加烦躁了。
“那你先进被窝里捂着点儿吧,我去找药!”孙海洋赶紧跑出去找药。
贺晓年磨磨唧唧脱了睡衣,爬进被窝里。估计这会儿烧的更厉害了,他都能听到自己上下牙打颤的声音,可他还是咬着牙把睡裤也脱了,他不喜欢穿着睡裤睡觉。
孙海洋找到药,端着杯热水又进了屋,递到贺晓年嘴边,“先起来把药吃了!”
贺晓年把快蒙到自己鼻子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看了眼孙海洋手里的药,问:“这什么药?”
“布洛芬,家里没有别的退烧药了,也没有头孢,你先吃个这个缓解一下!”孙海洋半条腿跪在床上,一手举着水杯,一手举着药,轻言轻语地哄他。
贺晓年把头往旁边一扭,皱眉说:“我发烧一般不急着先退烧,你先给我找点儿中成药,莲花清瘟什么的!”
“你怎么那么事儿,你先吃这个,我再给你找莲花清瘟!”
但贺晓年就不起来吃,他烧得难受,跨关节那里开始坠着疼,嗓子眼里跟刚点了个炮仗似的烧疼的厉害,真是又难受又烦躁,他裹着被子往旁边滚了滚,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就不肯吃孙海洋的药!
孙海洋没有办法,只好又颠颠跑出去给他换药,好容易找到盒莲花清瘟,还是盒过期的,后来翻箱倒柜又找出盒小柴胡,赶紧冲了两包,跟捧着株天山雪莲似的拿进来给贺晓年喝。
贺晓年起来,就着他手里的水杯喝了药,又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莲花清瘟,这什么药?”
“这小柴胡,也治感冒的,莲花清瘟过期了,你先吃这个,明天再去买莲花!”孙海洋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跟你说,就莲花清瘟劲儿大,管用,这小柴胡不管用!”贺晓年很不高兴地嘟嘟囔囔。
“行了行了,赶紧躺下吧你!”孙海洋烦死了,把他一把推回到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你再给我找床被子吧,我还是冷!”贺晓年下巴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孙海洋。
孙海洋又赶紧到衣柜里翻出床小薄被子,给他搭到身上,盖好后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贺晓年这病来势汹汹,脑门摸着似乎比刚才还烫手,还不肯去医院,不肯吃西药,孙海洋心里真是有点儿发慌,他想了想,去卫生间鈄shi一条毛巾,拧干,回来给贺晓年擦额头。
擦完额头,他掀开被子,开始解贺晓年的睡衣扣子。
贺晓年使劲儿低头看他的手,都快把眼睛看成对眼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摁住他的手,抬头吃惊地问:“你干嘛?干嘛解我扣子?”
孙海洋被他问愣了,“嗯?我,我给你擦胳肢窝啊,小宝发烧的时候,我……就这么擦的。”
孙海洋声音越说越小,他突然意识到,贺晓年不是贺小宝,当然,男人给男人擦身子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这贺晓年一惊一乍的,弄得自己也跟着一惊一乍的,好像解扣子这件事突然就变得微妙了。
他握着毛巾心里一阵阵的恍惚,那这胳肢窝,我到底是能擦,还是……不能擦呢?
贺晓年没再说话,他松开孙海洋的手,开始一颗一颗自己解衣服扣子。
他的胸膛慢慢展露在孙海洋眼前,在床头灯下,他的胸膛白里透着红。
孙海洋飞速在上面逡巡了一眼,心想,这可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孩子,营养就是好,脸上白里透红也就算了,连身上都是白里透着红……,哦,对了,他现在发着烧呢,烧红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贺晓年的胸膛到底是天生白里透红,还是发烧烧红了,开始很严肃、很认真地给他擦拭胳肢窝、肘窝。
又拧着眉毛,摆出一副正在思考“gdp连续两年不到65的情况下央行准备金率需要下调几个点才合适”的沉痛表情,一手虚扶着贺晓年的胸膛,一手握着毛巾给他擦肋下……
折腾到毛巾都干了,都凉了,他才吁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收起毛巾,从床上跳下去。
“这就完了?!”一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贺晓年突然开口问。
“啊?啊,差…不多吧!”孙海洋愣愣地回答。
“小宝发烧的时候,你不是还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吗?”贺晓年大概是发烧烧的脑神经都错乱了,竟然很委屈地来了这么一句!
孙海洋望着始终闭着眼睛、表情还有点儿不高兴的贺晓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震惊地嘴都闭不上了!
我艹,你刚才还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刚解你一颗扣子,你就唧唧歪歪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了似的,怎么现在又能这么不要脸了??!!
但贺晓年根本看不见他无语的表情,他始终紧闭着双眼,眉头拧在一起,脸颊通红,鼻息深重,浓密的睫毛还很不高兴地一翕一动。
孙海洋咬了咬嘴唇,心里长叹一口气!
算了算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老贺家了,这大的小的,一生病,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一个比一个发神经!
他只得去卫生间又钭了一次毛巾,准备应贺晓年的要求接着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
但回来时,贺晓年的呼吸已经放缓了,他的眉毛还是拧成一团,但眼皮已经没有刚才闭得那么紧了,也不象刚才那么颤巍巍了,嘴也微微张开,发出很重的呼吸声。
他终于把他自己折腾睡着了!
孙海洋站在床前,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默默无语地收起了毛巾。
既然这磨人ji,ng已然睡了,他就不打算再把他吵醒接着折磨自己了,他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贺晓年的房间。
但他没有马上就走,转过身后,他背对着床站了一会儿。
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他突然回身,把手快速伸到贺晓年的被窝里,摸了把他的腰。
贺晓年身上滚烫的热度“轰”一下传递过来,差点儿灼伤了他的手,他吓得赶紧抽回了手,扭头跑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腿都有点儿发软,他不得不倚在房门上,狠狠吸了一口气。
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被贺小宝在电脑上敲出来的一堆乱码,这堆乱码随意排列组合,最后汇总出一句话:
丫贺晓年可真是地主家的孩子,皮肤可真他妈……滑!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个好消息,这篇文已经写完了φ(゜▽゜)?哈哈哈!!!!
就剩下每天慢慢更的工作了,休息两天,开始攒下一篇文的稿。
第51章 五十一
由于犯贱,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孙海洋后半宿几乎就没怎么睡着觉,翻来覆去的,刚一迷瞪着,就像被人从高空抛下来、抛到一半又突然惊醒似的,一蹬腿,就吓醒了。
反复几次,天就亮了。
然后昏头涨脑地伺候小宝上幼儿园,回来的时候,困得哈欠连天的,可又不放心贺晓年,又跑到厨房去熬了一锅小米粥。然后轻声轻脚进了贺晓年的房间。
贺晓年还在睡觉,他的睡颜比昨晚要放松一些,表情看上去没那么纠结了。孙海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比较了下自己脑门儿的温度,还是有点儿热,但热度比昨晚还是退了不少。
他不由得吁了口气,蹑手蹑脚打算退出房间。
“靠,你进来一趟,什么都不给我留下就走?”一直闭着眼睛的贺晓年突然嘶哑地开口说。
“啊?我靠你没睡啊!”孙海洋回头吃惊地看着他,继而不高兴地埋怨,“那你装什么死猪?”
“谁说我是装的,我本来睡着的,不是被你给摸醒了么!”贺晓年睁开眼睛,看着孙海洋,虚弱地笑了下。
他烧了一宿,嗓子又干又疼,鼻子还堵得难受,说起话来声音又沙哑鼻音又重,听起来还挺性感的。
孙海洋呆了一呆,不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这句“被你给摸醒了”听起来有点儿瘆得慌。
他干咳了一声,赶紧朝门口走,边走边说:“那什么,我先去给你倒杯水吧!”然后“刺溜”一下溜出了房间。
贺晓年望着咣当一声被甩上的门,皱了下眉。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阳光还挺足,刺得他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他左右扭了扭脖子,翻了个身。
昨晚盖着两层被子捂出一身的汗,现在身上粘粘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身上虽然还有点儿低烧,却不像昨晚那么冷了,贺晓年把睡衣往一起拢了拢,系上两颗扣子,干脆一脚把被子蹬开,晾着自己满身的汗。
孙海洋给贺晓年倒了杯热水,又盛了碗小米粥,一起端着回到他的房间。
用脚顶开房门,就看到床上那头“死猪”上身半挂着一件睡衣,下身就穿了条黑色三角内裤,光着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背对他侧躺在床上晒太阳。
室外明媚的阳光把他从头晒到脚,孙海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光/裸的腿上细小的金色绒毛。侧躺时,他的腰窝清楚地微微下陷,屁股/挺翘,却又不同于女性的柔美,贺晓年睡衣下摆处露出来的腰背部居然也能看出来结实的线条,而且还挺紧凑。
孙海洋把手里的水杯和粥碗搁到桌上时,心里头还在不停的琢磨:我艹,你说他这线条是什么时候练的,他成天往电脑前一坐就不挪窝了,这线条到底怎么练出来的?!
他回身走到贺晓年床边,抓起被子又给贺晓年盖严实了,说:“别得瑟,你刚好点儿,再把自己给冻着!”
然后把桌上的水端给贺晓年,贺晓年不情不愿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
水是热的,一杯下肚后,身上立即又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儿,贺晓年热得有点儿烦躁,一蹬腿又把被子踹到了一边。
孙海洋是真害怕他感冒加重,赶紧捞过被子又兜在了他身上。
“哎哎,你别给我盖被子,我热着呢!”贺晓年不耐烦地嚷嚷,他觉得自己也不冷了,又浑身正在冒汗,窗外阳光又好,要不是孙海洋在一边,他都想脱光了来个日光浴。
他抓着被子又一把掀到一边儿。
孙海洋有点儿烦了,揪着被角,又哗啦一下给他兜回身上,“你干什么你?刚好点儿你就得瑟!显摆你身材好是么,显摆你皮肤白是么,成天嫌弃我又光膀子又光/屁股的,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想要勾引我啊?!”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立即回头去捣鼓桌上的粥碗,不再看贺晓年。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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