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奶爸 作者:司晨守夜
第14节
贺晓年皱了皱眉,就是这个腔调,就是这个态度,他觉得孙海洋就这个态度特别烦人,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能拿来恶搞,没个正形!
“你觉得这就是个玩,但对贺小宝来说,他是会当真的,他就会认为伊丽莎白瓜就是伊丽莎白女王种的瓜!”
“就算他真这么认为的,那又怎么了?是会掉块r_ou_还是能少根头发啊,对他有什么妨碍?!”孙海洋语气里带上了十分的不耐烦。
贺晓年愣了愣,这么说的话……还真是,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个事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他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教育孙海洋:“海洋,你这个态度不行,太玩世不恭了,小孩子这个时候对很多事半懂不懂的,很多事你怎么说怎么做,他就会那么以为,跟着你学,所以我们尽可能不要糊弄他,这事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但不能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你不知道他信以为真了对他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嗤”,孙海洋撇了撇嘴角,眼睛瞟向窗外还在围观小动物的贺小宝,过了半晌,他才懒洋洋回了一句:“行,知道了,以后他问你什么,我都不说话了!”
贺晓年看着他,想象了一下孙海洋默不作声围观自己一个人应对贺小宝的场面,顿时打了个冷颤,“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话还是要说的,就是,就是,尽量别瞎说…”
孙海洋有点儿烦,朝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赶紧点菜吧!”
两个人点完菜,孙海洋就朝大厅外面走,打算把那个和小动物交流的正欢的熊孩子给拽回来,结果贺晓年又紧紧跟了上来。
他不耐烦地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又差点儿撞他身上的贺晓年,冷冷地问:“怎么着,还有话没说完是吗?”
“啊,”贺晓年也赶紧收住了脚步,身子晃了晃,有点儿尴尬,他低头摸了下鼻子,嘟哝着问:“啊,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想问你,那个马兰花,真的是叫马兰的女孩子种的花啊?”
孙海洋无语地看着一脸认真劲不亚于小宝的贺晓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伸手摸了摸贺晓年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脑门,摇了下头,自言自语:“你这也不发烧啊……,怎么我哄孩子的话,你都能信了啊!”
“……”贺晓年。
第26章 二十六
中午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小宝有些闹过劲了,打着蔫的犯困,孙海洋心里有气,也没心思品味农家饭到底好不好吃,贺晓年本来就不ji,ng神,刚才被孙海洋打击了一番,更加无ji,ng打采。
三个人没滋没味地吃完饭,启程,一点多钟到了小区门口。
孙海洋把车开进了小区大门,按照贺晓年的指示,七拐八拐到了一栋模样ji,ng致的四层小楼前,在前面的草坪上把车停好。
小宝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抱着小宝,跟在贺晓年身后进了屋。
一进去,兜面一股霉味儿扑了上来,就好像一脚踏入了江南梅雨季里上了年头的老公房里。
“我艹,这屋子!多少年没人打扫了,再晚来几天,看看能不能拍鬼片!”孙海洋抱着小宝,没法捂住鼻子,忍不住抱怨。
“嘘,别吵到小宝!”贺晓年回头对他说。
他带着孙海洋上了二楼的主卧,主卧装修的很ji,ng致,里面都是红木家具,就是太长时间没人住了,窗帘一直拉着,屋子里显得寒浸浸、y森森的。
贺晓年摸了摸被褥,有一点凉,但并没想象中那么潮shi,还是可以住人的,他帮着孙海洋铺好褥子,安顿好还在熟睡的小宝。
两个人这才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下了楼,贺晓年帮着孙海洋一通忙活,开窗、擦拭灰尘、扫地、拖地,两个人一起折腾了能有一个半小时,才算是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遍。
刚坐到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睡了个猫觉的贺小宝就光着脚丫子,咚咚咚咚从楼上跑了下来。
“海洋哥哥!”贺小宝扑进孙海洋怀里,扬着笑脸:“海洋哥哥,走啊,我带你看我养的小昆虫去!”
孙海洋累的够呛,他这一天又是开车、又是收拾家、又是被贺晓年教育,身心都很疲乏,很想就这样团在沙发里不起来。
他无奈地看着贺小宝,贺小宝真诚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
他又转头看向贺晓年,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点儿帮助,结果……当然是没什么结果。
贺晓年在他转过头来的瞬间把脑袋快速转向另一边,嘴角还划过一丝没藏住的笑。
艹!全家都他妈欺负我,就这样还嫌弃我这儿,嫌弃我那儿的。
孙海洋无法,只好被小宝拽着去了阳台外面的小院子。
……
小宝家的院子有十来平米大,院子右手边挺有情调的搭了个小凉亭,凉亭里有一个石桌,周边围了三个小石凳,石桌和石凳上落满积尘。地上铺着石砖,也脏兮兮、灰锵锵的。
其余的地方就……满眼荒草。
“哇塞,好多草啊,好高的草啊!”小宝一点儿都不介意眼前的荒芜,仍然元气满满地一头扎进荒草堆里。
孙海洋四下扫了一圈。
院子角落里有一棵香椿树,长得不太高,树顶上被人削去了一截,显然,在主人不在家的日子里,已经有人从院子外面帮助主人家消化了香椿芽。
院子里的泥地里曾经也应该是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吧,至少从半人多高的荒草可以看出,这里曾经的确是种过什么的,可惜,几个月而已,就已经物是人非、城春草木深的感觉了。
再抬头看看旁边两家院子,葡萄架子爬满了绿叶,绿色的葡萄串串饱满,都快从架子上掉下来了,粉色嘤嘤的小蔷薇绕着院子围栏爬了一圈,映衬着自家小院子更像一所弃宅。
“哎!”他满心失落,坐到石凳上,叹了口气。
“失望了是吗?”贺晓年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冒了出来,把手里一杯橙汁递给孙海洋,自己呷着一杯清茶,
“其实就是没人打理,就荒了,只要收拾收拾,很快就能像其他院子那样漂亮了!”贺晓年埋头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来,看着院子里的荒芜。
“怎么收拾?”孙海洋喝了一口橙汁,顺嘴一问。
贺晓年抖擞了下ji,ng神看了一圈院子。
“首先,”他手指着院子中间那堆荒草,“把这堆草都拔了!拢出几拢地来!”
孙海洋呷着橙汁斜愣了他一眼:“这些不都是草好吗,有好多花呢,不过是开败了而已!”
“不管,反正都拔了!”贺晓年转身面对着满院子荒草,陡然起了雄心壮志,“弄出几拢地,一拢种黄瓜,一拢种西红柿,一拢种生菜,再有,就……种茄子!”
他回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坐在石凳上,正对着他雄心万丈的身影呈呆若木ji状。
“哎,你别发愣啊,你也想想,看看再种点什么好!”贺晓年又扭头去看眼前的荒草地,就像在看他未来的生态园一样。
他指着角落里那棵香椿树说:“香椿树可以留着,在它旁边种棵杏树,我看前院有户人家就种的杏树,夏天的时候那杏儿接的满枝头都是,都……”
“都红杏出墙了是吗!”孙海洋倚着石桌,懒洋洋地伸长着腿,嘲弄地接了句话茬。
“……嗯,但是挺好看的,杏黄色和绿叶搭配,显得院子里特别有生机!”
贺晓年没去理睬孙海洋的语气,接着构想他的小生态园,
“在那儿,再种棵樱桃树,要那种白色品种的,小宝和我都爱吃白樱桃,地方够的话,就种两棵,两棵樱桃树,互相之间好授粉!要是地方还够的话,就再种棵西梅,西梅也挺好吃的,看看能不能做成西梅干泡水喝!”
他兴致勃勃大发了一通神经后,转身期待地看着孙海洋。
“啪啪啪”孙海洋面无表情地给他鼓了两下掌,“挺好的,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说!”
“谁来种?”孙海洋问。
“咳,”贺晓年咳了一声,拿起小石桌上的茶杯,埋头慢吞吞喝着茶,半天,才头也不抬地呜噜了一句:“当然是你!”
“呵呵!”孙海洋乜斜着眼睛冲贺晓年干笑了一声,“我还有个问题,给我涨工资吗?”
贺晓年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把茶杯放到石桌上,拍了拍孙海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海洋啊,做人,目光不能太短浅了。你想啊,这地里的菜种出来了,不主要就是你吃吗?小宝三餐都在幼儿园吃饭,我晚上经常不回来吃,这纯天然无污染绿色有机食品最终不都是落你肚里了吗?这点儿活你不白干啊!”
孙海洋仰头看了贺晓年半天,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扒拉贺晓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我谢你全家啊!你真当我傻!”
说完,他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不再理会贺晓年,钻进荒草堆里去陪小宝捉蚂蚱去了。
贺晓年望着孙海洋像逃跑一样嗖地一下钻进草稞里的背影,有点儿失笑。他慢慢坐到孙海洋刚坐过并且已经坐干净了的石凳上,手指在石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郊区不像市里边,都夏末时节了,空气还闷得让人发慌。郊区有风,小风吹起来,隔壁院子里种的几杆竹子就跟着簌簌落落地响。
阳光也没有市里边那么烈,带着融融的金色的暖意,染透了院子里的草。
孙海洋带着贺小宝在这金色的暖融融的夏日午后,汗水淋漓地跳跃在草丛里,人和草都镶上了金边儿,看着就像梵高的画一样热烈、一样温暖!
贺晓年朝眼前的画面勾着嘴角笑了笑,起身踱步回了一楼他住的屋子。
回到屋里,他从背包里把面料样本拿出来,挨排整齐地码在桌子上,打开电脑,建了个新的文件夹,开始工作。
……
孙海洋带着贺小宝在院子里玩了半个下午,一直到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拉长成麻秸秆了,他才把贺小宝从草丛里薅了出来。
贺小宝手里拿着个装糖豆用的塑料罐子,那里面现在装满了草,他低着脑袋用手往里边捅了捅,问孙海洋:“哥哥,你说,这么厚的草,螳螂在里边是不是就会睡的很舒服了?”
“是,那肯定的,你看咱给他铺了多高的草垛子啊!”孙海洋把他拽到客厅里,从卫生间鈄shi了手巾,给小宝擦拭脸上黏着汗水的泥印子。
“那蝴蝶在里面舒不舒服啊,草太多了,他也飞不起来啊?”
“蝴蝶不用管,那是给螳螂当饭吃的,管它舒不舒服呢!”
“哦!”小宝一脸严肃的盯着塑料糖罐,“海洋哥哥,我想再给它们做个窗帘,这样他们晚上能睡的踏实点儿,是吧!”
“窗……,”孙海洋忍不住想笑,他搂着小宝脑袋,在他脑门上“吧”亲了一口,“小宝,你这心细起来可真细,想的真周到!”
“但是,海洋哥哥啊,”小宝仰起小脸,依然一脸严肃,“那我们用什么做窗帘呢,你有窗帘布吗?”
孙海洋坐到沙发扶手上,想了想,乐了:“宝,我没有窗帘布,但是你二叔有啊,他最趁的就是布了!”
孙海洋带着贺小宝噔噔噔跑到贺晓年的房间门口,也不敲门,腾地一下推开门闯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贺晓年头歪着趴在书桌上,微微打着憨儿,睡着了。
“二……!”小宝扯着嗓子就要叫他二叔。
“嘘!”孙海洋一把捂住小宝的嘴,把他摁回了怀里,他弯下腰,小声对小宝说:“宝,别嚷嚷,别吵醒你二叔,他这几天都工作到挺晚的,累了,让他睡会儿!”
小宝也学他的声音,哈着气地小声说,“那我的布呢?”
孙海洋抬头看了一眼贺晓年的桌子,贺晓年头顶着他的电脑,睡得正香,他左手搭在脑袋上,手指指着的方向依次排列了一堆布片。
好极了!
孙海洋竖起食指,搁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贺小宝不要出声,然后他蹑手蹑脚走到贺晓年桌子边上,快速从那一堆布片里,捞出一片看上去花色最漂亮的,又迅速退回来,带着小宝撤出了贺晓年的房间。
第27章 二十七
孙海洋帮贺小宝把布片用别针别到塑料罐子的提手上,用手拉着提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演示给小宝看,
“你看,白天了,当当当当,窗帘拉开了,”他把提手拉起来,“窗帘”就被拽了上去,然后他又把提手摁下去,“窗帘”又随着提手一起耷拉了下来,正好盖住了塑料罐子。
“黑天了,看见没,就这么玩!”
贺小宝高兴坏了,他抱起自己的昆虫家,对孙海洋说:“哥哥,我要把我的昆虫拿给院子里的爷爷奶奶看,我好久没见过他们了,他们肯定想我了,我给他们看看我的宝贝!”
孙海洋笑着冲他打了个响指,“行!带着咱的昆虫宝贝去得瑟得瑟去!”
……
孙海洋对小区不熟,还得贺小宝拉着他,绕过假山,穿过羊肠小径,最后来到一个荷花池边上。
荷花池边上盖着一排小别墅,几个老人家正坐在自家别墅的小院里,隔着篱笆,摇着蒲扇聊天。
池塘里荷叶浮萍挤满了半池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粉白相间的芙蓉花。池塘边绿草茵茵,有几只大白鹅懒洋洋躲在柳树下打盹。
“哇塞!小宝,这儿的环境不错啊!有点儿那什么……世外桃源,有没有!”孙海洋站在池塘边,望着远山近水,由衷感慨着。
小宝没听到他说话,小宝对这个小区环境是美是丑没有感觉,他着急地抱着自己的昆虫家罐子就往别墅那边跑,那边的几个爷爷奶奶他都认识,他每次来这儿,老人家都会把自家地里刚摘下来的新鲜瓜果弄几个给他吃。
“爷爷,爷爷好!好久不见!爷爷看,这是我的昆虫宝贝,这里面有……”小宝抱着罐子,从别墅东头开始,像个推销员一样挨家挨户安利自己的宝贝昆虫。
这里的老人平时估计也是寂寞大发劲儿了,一个个看到小宝都高兴的不得了,都从摇椅上或者马扎上爬起来,挪蹭到篱笆门边上探出脑袋看小宝的昆虫家。
“哎呦,宝啊,你这个螳螂长得ji,ng神啊,瞧这腿儿这长,这要是烤着吃,得能吃挺久呐!”
“爷爷,我不吃,这螳螂留着玩儿的,是我的宠物,不能吃!”
老人一听不能吃,十分可惜,摇着头叹息着走开了。
“宝啊,怎么这个夏天都没见你了,你怎么不找爷爷奶奶来玩了啊,我们都想死你了啊!”有个老太太还挺时髦,学着冯巩的话调侃了宝一句。
“奶奶,我二叔太忙了,不带我来,奶奶您家杏儿熟了吗?给宝来一个吧!”
“宝啊,杏儿啊,这会儿都烂了,赶明年吧,奶奶琢磨琢磨能不能做成杏干,你不来吃,杏都烂了一半!”
……
靠西边一栋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有个老人在院子角落里垒了个ji棚,在里边养了几只ji,小宝窜到这家院门口时,被这个ji棚和ji窝里那只漂亮的大公ji吸引住了。
他垫着脚扒着篱笆门往里看,“爷爷,爷爷,那是大公ji吗?哦哦哦!”他学ji叫了一声。
但显然他的这门外语发音很不准确,ji根本不认可,大公ji斜愣了他一眼,没理他。
正在院子里拿管子浇花的老头乐了,“宝啊,你这ji叫的也不像啊,你看爷爷给你叫一个啊!”
老头嗓子已经苍老了,他仰着脖学了声ji叫,比驴叫的都难听,ji可能有点儿受不了了,“哦哦哦”地叫了起来,以示烦躁。
小宝觉得很神奇,“爷爷,爷爷,我可以进去看看大公ji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啊,我代表大公ji欢迎你!”老头乐呵呵地关掉了水龙头,把管子扔到一边,开了篱笆门,放小宝进了院子。
小宝抱着自己的昆虫罐子凑到ji棚前,也不嫌乎ji棚里那股ji屎味,他把自己的昆虫罐子盖打开,“大公ji,我给你看看我的小宠物,你喜欢吗?”
里面的螳螂被囚禁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噌地往前一窜,跳出了牢笼,钻进了ji棚里。
“啊啊啊啊!”贺小宝尖叫了起来,“我的螳螂!!!”他在ji棚前跳了两下脚,伸手想去勾那只已经窜到后头一只白色母ji身上的螳螂。
“哎哎,宝,别着急,别摔着!”老头急了,赶紧跑过来拽住小宝。
“爷爷,我的螳螂,我的螳螂!”小宝带着哭腔冲老头喊。
“别哭,哎,别哭啊,宝,爷爷给你抓,爷爷给你逮回来!”老头伸手颤巍巍摘了ji棚篱笆门上的门闩,开了ji棚。
他蹑手蹑脚走到那只白色母ji的身后,伸手往ji背上一扑,没扑着,螳螂在他的手盖过来的最后一刻,逃窜了。
俩人眼睁睁看着它窜到ji棚的角落里,又跳了几跳,直到跳出他们的视线,再也看不着了。小宝“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还是很有感染力的,把ji棚里的几只ji都吓着了,在大公ji的带领下,几只ji排着队前后脚从ji棚敞开的门里跑了出去。
老头哄了半天小宝,好不容易等小宝不哭了,回头一看,自己的ji都早没影了。
“哎呀,我的ji啊,我的ji!”老头颤巍巍冲出了ji棚,边跑边喊。
要知道,他的院子不但ji棚的门开着,连院门口的篱笆门也开着的,外面的小区这么大,把这几只ji放出去乱跑,他一个老头,追都追不回来。
周围几个院子里的老人家都来了ji,ng神,他们住在这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已久,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了,一个个都扒着自家院门给老头呐喊助威。
“老张,左边,ji往左边去了!”
“哎呀,老张你小心点儿,别摔着!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给你脚上安个风火轮啊?!”
“老张,你别急啊,我让我们家可乐出去帮你!”那个会学冯巩说相声的老太太很聪明,立即想到了她家那只腊肠犬,把院门一开,把狗放了出去。
腊肠犬一出院子就撒着欢地疯跑,“汪汪汪”地吠叫,其他几个院子里也有养狗的,那些狗一听到召唤,也立即冲到门口,跟着外面的腊肠一起狂叫。
大白鹅本来在柳树y儿里睡的香甜,突然之间被这犬吠声给惊醒了,扑棱扑棱翅膀,慌乱地原地乱跳乱跑,还“吭吭吭”地嗷嗷叫唤。
安逸宁静的小院子霎那间一片ji飞狗跳!
“我艹,怎么回事!”孙海洋蹲在池塘边看了半天风景,还意犹未尽呢,周边突然就乱糟糟起来。
他茫茫然站起身,朝最慌乱的一片地儿跑,半天没看到贺小宝了,他怕小宝出危险或者又闯了祸。
结果没看到小宝,半路上碰见一位跑得呼哧带喘的老头,老头一看迎面跑来个大小伙子,顿时觉得自己遇见了救星,“小伙子小伙子,哎!帮个忙!”他拉住孙海洋,指着前面的路,喘地都快说不利索话了,“帮,帮大,大叔,抓住那几只ji!”
孙海洋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前方有一只大公ji,正ji,ng神抖擞地带着它的妻跟妾,有节奏地小跑在羊肠小径上。
孙海洋估量了一下这几只ji跑步的速度,也就是他平时散个步的速度,追上去也不难嘛!
他回头自信地冲老头一挥手,“得嘞,您歇着去,看我的!”他转身冲那几只ji追了上去。
……
有一个词,叫“安静如ji”。
不知道发明者是在一种什么心境下想到这个词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ji其实是有着天大的误解的,能发明出这个词,说明他:
从、未、捉、过、ji!
孙海洋看那ji跑的速度也不快,有的时候,还闲庭信步地踱着步走,以为捉只ji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小菜一碟。
他跳着脚地追到ji身后,弯腰一伸手,刚要捞住那ji屁股上翘起来的尾巴,结果ji在这一瞬间,拿出了瞬移的速度,“嗖”地一下,窜到了小径旁边的树林里。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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