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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梁二少 作者:天道酬勤

    况且,梁家在皇帝眼皮底下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皇帝要知道了会怎么看,怎么想?退一万步讲,皇帝一如既往的对梁大人推心置腹,但是对曲轩呢?

    当初宣世辰和宣世清争皇位闹得天翻地覆,朝臣不是和这边有些联系,就是和那边还有瓜葛。皇帝上位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可用,宣世清的旧部好些跟着退隐南方,这才勉强启用了宣世辰留下来的人,可毕竟不是亲信,能挤走的慢慢就挤走了,就是尤封忻这种军政重臣最后也只能落个留守最偏荒的汾州的角色。

    哪个帝王不多疑,哪个帝王不猜忌?

    梁大人真想为曲轩铺一条好走的路,只有留他在梧州,这样皇帝够不着,宣世清也够不着。你信不信本王,无关紧要,局势如此。”

    话说到这份上了,梁曲言也无话可对。

    可他心里,仍然埋着不安和不甘。整个后半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安。且不说他不信湛王,即便是勉强信了,这般局势,这般身份,这般逆伦的存在又该何去何从?走不下去,不如及早收手的好。

    ☆、不离不弃

    不过是转瞬间,刚刚还挂着大大的太阳,热烘烘的,眨眼就阴霾起来,黑压压的云层滚滚扑过来,带着几分翻腾的海浪之势。

    梁曲轩裹得像熊一样坐在软榻上,稍微有些畏惧的看着远道而来的人。他也不敢正眼瞧对方,埋着头盯着矮桌上的雕花,像是在仔细研究一般。其实隔一段时间,就偷偷往上抬眼瞄一眼对面坐着的人。

    梁二少始终对他这个大哥有一份敬畏之心,深入骨髓,用刀刮都刮不掉。

    他不开口说话,梁曲言也不开口,就等着。

    “哥。”梁曲轩嚅嗫的叫了一声,跟蚊子声般大小。

    梁曲言打量了他一番,比刚从北疆回来那阵子白了一些,看样子也没怎么苦着累着,脸上长了点肉,看着不像一个中毒了的人。

    “曲轩,跟我回去。其他事情,哥都可以不管你,但是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现在不过是中毒,还有解药还有救。你继续留在湛王身边,只会越来越进入是非漩涡中心,越是身不由己,越是容易粉身碎骨。

    有一个路青遥,就有第二个。你的命只有一条,哥能救你一次,两次,未必次次都能救。

    从小到大,你过得就不是这种生活,勉强自己换来的未必就是好结果。”梁曲言把梁曲轩拉起来,指着外面的小院子,“我不说远了,就看看你自己住的地方,十倍百倍之差于以前,这还是湛王的宅子。我不是要你贪想富贵,可是湛王到梧州,那是形势所逼,他有目的也有原因。

    你呢?你在这里能得到任何好处?又或者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不是,曲轩。”

    梁曲言从胸口抽出十来封信,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交给梁曲轩,那都是他在来之前挨个找林景奇,阮非这帮人写的。对湛王只需要讲条件,摆厉害,可是对他这个弟弟,动之以情才是上上策。强着来,他未必会服,可是这番苦情戏,梁曲言却要扎扎实实的演到底。

    “年前爹大病了一场,怕你担心,这么远也就没给你说。我动身来之前,他也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告诉你,可我走前一天晚上,还听着他说做梦的时候梦到你。”

    梁曲言的话,句句都笞在梁曲轩的心坎上,他重情重义,藏得再深也没办法躲开血脉之情。父子兄弟,他不能弃而不顾,但是那个人,他却是一定要陪着走到最后。

    “轰隆隆――”一声惊雷劈天入地,昏暗的小院被闪电照得透亮,也就这么一瞬,瓢泼大雨倾流而下,夹风带雨吹的门窗刷刷作响。

    梁曲轩站在屋内,也隐约感觉脸上溅湿了。狂风撞入门内,顷刻间一屋子的纸张掀得到处都是。

    梁曲轩手忙脚乱的去捡那些飘散的信纸,好几张飘到了院子里,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层层高飞,一旦沾了雨水,便像被折了翅膀的小鸟,浑身被浸透了,焉皮打垮的贴在泥土地上。

    他冲出屋子,把那张信纸捡了起来。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勉强能看到左下角还有几个字能分辨清楚,上面写道:“速回。林景奇。”

    梁曲轩突然感到胸口冒出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这种痛和恐惧甚至超过了血脉里的毒药和死亡的预想。这是一场告别,划下的鸿沟承载着的是责任。他的背后不再站着其他人,仅仅只有他自己。他脚下的这片广袤大地连接着他和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可是他的肩膀,要背负的,却只能一个人扛下来。

    梁曲轩握着信纸的手抖得有些厉害,雨水跟幕帘一样一重一重淋下来,顺着脸庞流进脖子里。寒雨砸在脸上,身上,有些痛,有点冷。

    梁曲轩突然跪了下来,以头叩地,沾着水花,啪啪啪三声作响。

    “哥,让我留在梧州,我求你。”

    梁曲言对眼前的情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梁曲轩动摇了,他以为只要再给点时间,就能把人带回去了。可是,一转身,这个人就如此坚决的跑过来求他了。

    “求我?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求过我!”梁曲言一脚踹翻那张矮桌,他极力克制想要冲出去抽人的冲动,不泄气的又使劲踹了踹那张翻到的矮桌。他是心痛多过愤怒。

    “梁曲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帝平了南方,迟早会对湛王出手的。我告诉你,宣世隶是死路一条,你留在这里,只会给他陪葬!你求的不是生路,是死路!”

    “哥,你还记不记得娘死之后,我才六七岁,你从外面赶回来给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得住天,踏得稳地,要拿得起放得下。每个人身上都挑着一个担子,我就是再小,还是要稳稳当当的扛下来不要招人笑话。

    我一直记住这些话。我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让你很失望。

    可是现在,我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在我心里,同你,同爹,同娘是一样的。他行的是悬崖峭壁,走的是崎岖险路,纵使他现在四面楚歌,危机重重。

    我还是要站出来同他肩并肩的走下去。

    在这个世上,要找一个人有这样义不容辞的责任和决心,我必须站出来,也只有我能站出来。

    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面,我还是要站在他后面。

    失败也好,成功也好,我都同他一起担这份重任。

    我不会离开。”

    梁曲轩抬起头,直面着梁曲言,他目光里没有躲避也没有犹豫。

    再厚重的衣服,也不能阻挡毫无顾忌的大雨,梁曲轩整个人都犹如泡在水里,湿透了。

    电闪雷鸣,这小小的庭院明暗相间,两个人的表情都恍恍惚惚的沉寂下来。在响雷中渲染出一阵寂静。

    终于从后方传来一阵小小的水声,那是鞋子踏入水坑里溅出的水花声,哗哗啪啪,在震雷的间隙中显得尤为清脆。

    “我不会让他离开。”

    ☆、别扭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才退去转晴见了太阳。

    梁曲言用手掌撑着下巴,默默的看着服过药后已经睡去的梁曲轩。

    看着看着他就笑出声了,也不顾旁边还站着的湛王。

    养了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这个最不争气的弟弟有一天能挺直腰板站到他面前说:“我已经长大了。”好笑的是,他现在明明看到了这个弟弟有了这方面的势头,却又舍不得了。

    他宁愿这人还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留点尾巴让他来收拾。

    混一点没啥不好,懒一点也没啥不好,不上进也是可以的,反正梁家养得起,养一辈子都养得起。

    可是,一场雨而已,这人就跟春笋一般,突然就拔高了。

    “哼,说大话。这担子你担得起吗?走还没学会,就跟着人跑。”梁曲言自言自语的对着床上的人笑道。

    那人睡得那么沉,自然是听不见也不会应答的。

    “他担不担的起,本王自会护着,不劳梁大人费心。”自大雨过后,湛王对梁曲言的态度就由无所谓急转直下,冷得让人打寒颤。

    一般来讲,湛王是脸面不露颜色,也不太会一开口就讲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他向来奉行多做事少开口的原则,口水仗不必打,实际能做到哪一步也不须说出口。

    可是梁曲轩那一跪,看在湛王眼里,就全全是梁曲言逼出来的。如果只有一跪,也还好,问题在于梁曲轩的病情并不轻,又是大雨,甚至是在他过来以后,想要把梁曲轩拉起来,这人也固执的不愿意起来,一定要等屋子里的梁曲言发话。

    等到湛王自己都感觉脸颊被雨打的麻木的时候,梁曲言才终于点了点头。

    这般情景自然被湛王深深的记在心里,碍于梁曲轩插在中间,他还真不能把梁曲言给怎么样,心中的郁愤难以排解,出口多半是冷言冷语,彻底抛开了半是伪装的那点脸面。

    梁曲言本是想等到确认梁曲轩服下解药后平安无事再离开,或者中途还有机会能在劝说一下,可是湛王的态度让他实在有点吃不消,皇帝的心思最多是难以琢磨,可是这王爷的心思不需要琢磨啊。梁曲言在他身边多呆一刻,脑子便闪过无数种可能,这个人或者也许会使些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他防得太累了。

    然而很快梁曲言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武南镇久攻不下,根本破不了城,看起来是两边僵持着,可是对皇帝这边来说,却等于是输了先战。梁大人是皇帝的心腹,这个时候更是有了借口,大雨过后还未等着梁曲轩醒过来,就匆匆踏上了返程的路。

    来时,他抱着必然的决心。去时,却又觉得这样为双方都留一段距离,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梧州现在确实穷,但湛王在来这里之前,恐怕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

    既然这般清楚,就不可能没有动作。梁曲言在临行前还是不放心的找到了梁曲天,话只留了一句:“及早收手还不至于摔那么惨,再往下走,梁家未必能给你兜住。”

    可惜梁曲天顺风顺水,心比天高,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敷衍般的应着罢。

    梁曲轩躺在病床上,没时间来找他的茬,外边武南的战事吃紧,久攻不下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了。所以在香料这一块上,有了文继越似有似无的纵容,梁曲天几乎快要全盘吃下了。商线已经走起来了,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当。

    不过也正是由于战事的原因,本来手上的货翻过万情山脉就到了淮州,和宣世清手底下的人做交接也是在淮州,这一下子,难免会有些担心,怕有个一万,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好在,文刺史又不知不觉的为梁都仓加了一层护身符,专门拨了一批人从梧州一直监送香料到淮州,直到和京城来的商行交接为止。

    刺史大人一边委身讨着梁都仓的欢心,另一边对梁从事也极为上心,隔三岔五的送去些补体养气的大好之物。

    梁二少心里感叹着,这刺史可当得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他年轻,服了解药过后,很快身体就恢复了转来。尽管佘苗胜一再叮嘱要卧床休息,可是他哪里耐得住性子,没几天就下床到处晃了。

    梁曲轩本来是打算偷偷找邢茂他们去喝一盅,可是找上门去了,才知道这群人是上了武南战场。稍微再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派出去的两万人几乎都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新编队伍。

    梁二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他娘的不是打仗玩儿吗?全是一群废兵去前线不是指着让人洗刷吗?看着是两万人,实际作用说不定还赶不上伍仟人,也难怪一个捷报都没有。

    他既找不到人陪酒,只得灰溜溜的又回去。

    才踏入大门,就见着一个眼熟的,心里大吃一惊。这人正是北疆的时候遇到的六王子身边的心腹,提卢。

    梁二少也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脑子里只回忆起当初在帐篷外打了一架,便规规矩矩的作了一揖,想来是找宣世隶的。

    果然,提卢亲自入梧州来见湛王,为的是输送战马。

    梧州本地的马种较矮小,善走山路,爬山越岭又能负重,却胆小易受惊吓,做商队的运输马匹再好不过,可是用于战马却过于勉强。

    当初扶植阿苏布德另立王帐,除了在军政上作为一条牵制皇帝动作的暗线,另一大看得见的好处,便是想要一个稳定的战马输送地。疆外的马匹体格结实,身躯粗壮结实,耐寒耐劳,放于战场上勇猛无比,不惊不炸,一直以来都是绝好的战马马种。况且疆外有大片的草场能用于放养战马,训练出来的马匹向来是各家争夺的良驹,金银难求。

    现在梧州军资奇缺,战马是重中之重。

    梁曲轩自然止不住好奇心,想要听听这些人都谈些什么。可他却不敢大步站到宣世隶旁边去,只贴着墙壁站在门口。

    梁二少之所以如此扭扭捏捏,并非他心里有任何尴尬和不满,反而是破天荒的觉得从他哥梁曲言来了以后,宣世隶给他感觉就像是沉默的闹起别扭起来。怎么说他也算是半个病人,连佘苗胜都说还需修养,但是从那场雨以后,他在睁着眼睛的时候,几乎就看不到湛王的身影。

    这翻对比太明显,明明之前还嘘寒问暖,搞得梁曲轩心里直骂人嗦,可是转眼就连背影都不给留一个。

    梁二少心里也微微觉得难受了那么一小下,这他娘的不是还病着吗?怎么就连个安慰都讨不到了。不过等有一天晚上做梦被惊醒了,才发现大半夜的对方还坐在他床边,梁曲轩那刻的心情还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口风紧得要死,梁二少还是多少意识到宣世隶在生他的气,但是到底气他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终是觉得自己肯定有不对的地方,又是有意的想讨好宣世隶,所以做事说话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对方。

    以至于,他本来是想听一听这堆人都谈些什么了,可是目光就像是被钉住一般,落在宣世隶身上移都移不开。并且越看越是觉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痒得很。

    梁二少的目光过于直白和赤裸,持续时间又太长,宣世隶脸上还能装着屁事没有,心里却被看得发毛。

    因为梁曲言这事,湛王心里有些结,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基本都是王爷说一不二的,对于梁曲轩,他自认为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最大的牺牲尽量把两个人的位置放平,除了在大方向上稍做把控了,其他任何方面,从来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个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是梁曲轩那一跪,梁曲言在他面前显示出的无可回避的绝对控制力却让这种心态有些失衡。他不愿意看到梁曲轩显示出任何比对他的感情更强烈的情感,这不仅让他极不舒服,还激发了内心里更猛烈的控制欲。

    而一看到对方,这种不易控制的情感波动就更加剧烈。因而,他有意的想避开,岂知不过是越躲念想越深浓。

    ☆、背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反攻,不过我觉得不算真正意义的反攻。

    上下神码的,对王爷来说是浮云啊,浮云。

    雷者慎入。

    梁二少的目光就像大太阳底下的湖面,射得人眼睛痛。

    宣世隶把脸偏到一边,尽量避免接触到,身子却有些坐不住。两条腿交错架起来,翻来覆去的换。

    他目不斜视的认真看着说话的提卢,脑子却根本压不住一堆有的没的的画面。比如说梁曲轩那双结实的腿,比如说那富有弹性的屁股,又比如说那温暖缠绵的肉洞。

    这么想着,底下的小弟弟就有点抬头的趋势,他随手拿过一本折子,摊开来放在腿上,一面享受着梁二少的目光,一面煞有介事的点头应付着提卢。

    梁二少站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半个侧脸,他心思倒没有湛王那般龌龊,外面阳光大盛,屋子里光线很充足,充足到只要梁曲轩稍微认真那么一点,就立刻发现那个人的鬓角生出几根白发。

    前一刻,他只感到好笑,这个人不过而立之年,居然生白发了。后一刻,那不自觉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就僵住了,不过而立之年,已经生白发了。

    梁曲轩有些哑然,他还记得梁老侯爷头上顶着的银丝,可出现在宣世隶头上,就变得如此刺眼。他觉得眼睛和喉咙都有些干涩,手心渐渐的泛出一层薄汗,一样是血肉之躯,那个人又怎么不会累,不会痛呢?不会说而已。

    他常常觉得对方似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够的让人安定,不管是来西南也好,还是中毒也好,梁曲轩在心底里从未畏惧过,是因为这个人一直一直都站在他身旁,连言语也不用说,就能让他心安。可是,这般心安,恐怕背后却是对方以一己之力在苦苦支撑而已。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梁曲轩回过神,才发现书房里的人都走光了,他咧嘴一笑道:“还能想谁啊,想王爷你呗。”

    宣世隶哼哼了两声,拉着梁二少就往书房里间的卧榻上带,“啧,过了个命关,二少倒越是放得开了。我便是喜欢你骚得这般自然。”

    梁二少眼尖手快,撩起对方下摆就把手探了进去,“王爷和我说笑呢,你这话儿才叫自然。”

    “摸摸他,他倒是想你,可你却是三天两头要出点岔子。”宣世隶一手扶住梁曲轩的手,一手钳住他的下巴,亲吻起来。

    滚上床之前,梁二少心里就软着,这上了床之后,被几番撩拨,心里就更软了。

    里面软得跟嫩豆腐一般,外面的东西却硬得像锤子。梁二少双手并用,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小兄弟,一边照顾着宣世隶的小兄弟,一人身兼两职,有些变味的安慰着自己这是享齐人之福。

    他揉弄了好一会儿,却总是觉得不够尽兴。即使变尽花样,横着玩竖着玩,挨在一起玩,总总之后,却无法完全的疏泄内心的欲火。还是想更近一点。

    梁曲轩有些急躁的扯开宣世隶的衣服,跨坐在他身上,抚摸起对方的身体,从臂膀到胸膛再到小腹。他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往下滑,指尖接触的地方微微用力就能感受到皮肤底下饱满结实的肌肉,梁二少忍不住探下脑袋,一点一点的亲吻起来,他喜欢用舌尖去触碰那些硬朗的肌肉,温热绵软的触感让身下的人止不住发出半是压抑的闷哼。

    “喜欢吗?”梁二少用舌尖点了点那硬物的顶端,讨好似的沿着棒身来回舔起来。

    宣世隶没说话,有些复杂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梁曲轩,仅仅用手摸了摸那个脑袋。

    梁曲轩当成是一种鼓励,更加卖力的服侍起来。他是真心想让身下这个人开心,即便这个人不太爱笑,如果他这么做能让对方的眉头再舒展开那么一点也好啊。

    他见那硬物越发的青筋暴涨,这才稍微坐了起来,把手伸到自己臀部,想要做些扩张。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些吃力,还未等他把手指伸入后穴中,已经被身下的人捆绑似的抱住了。

    “二少今天吃错药了,这么主动?”宣世隶在他肩头吮吸了一口,道:“好了吗?我怎么记得佘苗胜说你还要卧床休息?”

    “呸,别和老子装不急色,都硬成这样子了,难道你还要我乖乖睡觉去”梁二少捏了捏对方的那话儿,恶意的轻轻弹了弹,“不做算了,省得我屁股痛。”

    “做。”宣世隶吹了吹他耳根,笑道:“二少现在已经不想翻身了吗?”

    梁曲轩呆了一会儿,突然挣开宣世隶的手臂,锤了他一拳,道:“什么意思?”

    还未等对方回答,立马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道:“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意思。嘿嘿。”

    他傻兮兮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对方大腿上,又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吗?不怕吗?我要是做了,你开心吗?”

    宣世隶半认真的看着他,回道:“你做的话,什么都开心。”

    梁二少脸一红,一股血气涌上心头,这话好似赞美又似轻佻的情话,却无论如何都直入他心底,让人心神激昂。对方这般坦荡,反而让他有些怯意,微微低头道:“我不会弄痛你的。”

    然而他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梁二少的经验多是得自于娼馆,男倌女妓都是身经百战的,即便是未开苞的皱儿,为了讨得客人欢心,那也不得随便叫疼叫痛。

    所以梁曲轩再是小心谨慎,动作轻柔,也很难让宣世隶没有疼痛感。

    “疼吗?”梁曲轩试着把自己的话儿插进后穴中,才入了个头,就觉得难以行径。

    “继续。”

    “疼吗?”

    “还行。”

    等到梁二少把整个棒身都送了进去,已经是满头大汗。

    “累了?”身下的人带着些嘲笑的意味道:“二少这定力,体力还真是,啧啧。”

    “少废话。老子不是怕你痛,犯得着吗?”他有些气愤的往前的一顶,激得本身就紧的小穴一个收缩,勒得他差点射出来。梁二少不服气的摸上对方身上的两颗乳头,捏捏扯扯的玩弄起来。

    “你这是报复,定力不行也罢,心眼还小。”宣世隶被他捏得有点痛,不自然的哼了几声。

    梁二少不臊也被他说的害臊了,心想,这人都被压在身下挨操了,怎么就还这么嚣张。

    他握着对方的肉棒,手指绕着阴囊挠了几圈,猛烈的抽插起来,“舒服吗?永宁。”

    “恩。”宣世隶想,如果尽量忽视第一次的不适和胀痛,也不能说是不舒服,至少前面的手还玩得不错,捋得挺带劲的。

    梁曲轩得了这话,更加用心了。他使了浑身解数要让对方体会到其中的种种欢乐,奈何他自己努力回想曾经有过的情事,这才觉得似乎以往从来未曾有机会确认过他这门技术是不是真的那么过关。

    到两个人都射出来,双方都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梁二少从宣世隶身上下来,挨着他躺了下来,突然感觉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把脸转到一边去,手却紧紧的抓住旁边的人的手掌。

    “还生我的气吗?”

    “恩?”宣世隶把他转了过来,道:“我没生气。”

    梁二少瘪了瘪嘴,不置可否。

    “你要是以后都和今天一样乖,让做什么做什么,我自然找不到机会生气。”宣世隶顿了顿,又道:“过几天就出发去淮州,你给我多长个心眼,不该碰的你就不要去碰,再让我看到你傻帽一样乱冲乱撞,我就把你吊起来操,操完了挂城墙去。”

    梁曲轩翻了个白眼,“你不冲我就不冲,怎么也得跟着你啊。所以你也别打主意甩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走丢。丢了,你就是想操,也找不到人了。”

    “好,好。”

    “你说要去淮州,先入的两万人都是半吊子,就是你去了,也未必就见好到哪里去。”

    “我们不去武南。再说这两万人全当是练兵,我可没想过现在要在武南怎么样。”

    “我们和皇帝是一边的吗?”

    “是。不仅现在是一边的,还要让皇帝明白,以后也永远是和他站在一边的。”

    “皇帝要信了,就不会心心念念的想要收回兵符了。”

    “那就让他不得不信。情,理要各占一半。所以吧,宣世清也算是个机会。”

    梁曲轩是第一次从湛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宣世清这个人,从路青遥之后,他就问过喻博文,算是有些了解的,说起来这个人和湛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然而岁数差得有些大,二十年前就已经退居南方,恐怕两人之间是没什么兄弟情谊的。

    这一点,湛王和皇帝之间应该正好相反,从他听宣世隶讲的过去里,也知道这两个人当年算是情深义厚,至少表面如此。

    梁二少想,和皇帝做兄弟那会是一种什么感受?和梁曲言一样吗?又或者是和梁曲天一样?

    “皇帝要是翻脸了呢?”

    “翻脸?”宣世隶挑了挑眉,“他不会。说起来,皇帝比我更重情,所以藏得深,其他人看不见而已。我们这般知根知底,到最后,不过看谁更狠得下心,可惜他总是比我差那么点。”

    ☆、怀安

    东行西山百里荒,碧落长河万丈青。缘问山夫知何处,道是情出心中来。

    一道绵延的万情山脉,阻隔了西边的两大州,汾州和梧州,由西往北,隔着汾州遥望着西荒边境的玉龙雪山,自雪山上而下的水脉滋滋润养着西部的广阔山地,一入万情山脉,山势盘徊,繁木茂林,出尘出世,她既是阻隔的屏障,又是安全的壁垒,这里的人对之怀着无限的喜爱和敬重之情。

    梁二少算是一进一出,来时一片白雪茫茫,氛围凝重,哪里体会得到这大山的深邃景色,磅礴威严,巍峨高耸,万丈绿波,千里云雾,此等景象京城不可比。

    他本以为是带兵入淮州,光明正大,结果临行前才被告知不过是秘行。上次在这地啃了满嘴的狼毛,梁曲轩心有余悸,总觉得走在阴阴的丛林道上一点不安全,随时可能从两边跑出来一群两眼冒光的野狼。

    他们随着的正是运送香料的商队,梁二少心里带了点愤愤不平,一想到梁曲天把香料这块霸得牢牢的,他就不舒服。即便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他还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中毒了,梁曲天才不会如此轻松。

    关于中毒一事,宣世隶刨根挖底的追问了无数次,但是梁二少确实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染上的,大部分时候都同湛王同食同住,即便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未沾染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行至山中,他突然想到一事,脱口道:“我上次和那些野狼打架的时候,喝过其中一只的血。有这可能吗?”

    宣世隶一听这话,本想骂他蠢,可转念一想这真不是没可能,那些饿狼怕是饿到极点,吃了误食毒草而死的腐物,以至带了毒。他越是这样想,脸皮绷得越是严肃,若事实真正是这样的,未免太过乌龙。

    梁二少很敏锐的在湛王的表情上捕捉到了隐而未发的怒气,拉住马匹减缓速度,大有退避三舍之势。

    “这也不能怪我吧,谁知道呛进去的血也会有毒?”

    “天生倒霉命,我若是不被你拖死,那是上天开恩眷顾。”纵观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梁二少的乌龙事件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跗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

    若中毒之事,真是如此,湛王心中也不免哀叹,他前半辈子虽有过性命之碍,除此以外绝对算得上顺风顺水,如今为这个人奔波操劳,不落半点好处,还需时刻防着飞来横祸。最糟心的是,对方却一副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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