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房而去。进了里面,便见房间混乱不堪,且有大量血迹。
眉头紧紧皱起,谢安韫耸着鼻子便循着那血腥味迅速寻去。
直走了好一段时间,发现那味道越发淡且混杂着更多的味道。谢安韫从小巷子里拐出来,前面是一条大街。
街上人来人往,混杂了那股血腥味。
突然,谢安韫看见远处聚集了许多人,还听见那边传来的较为尖利的哭喊声以及怒骂和殴打。
谢安韫过去后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朱七娘瑟缩在地上被一个愤怒的中年男人殴打不停。而朱七娘喉咙里发出尖利的惨叫,抱头缩在地上。
一手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抬脚将他踹出去,然后蹲下扶起朱七娘。却发现朱七娘不断挣扎,发出类似于嚎叫的声音。
谢安韫将她的身体压制住,不断的呼唤她让她冷静。可七娘就像是发疯的野兽一样,因为用力的挣扎还把他的手划伤。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选择先把人弄晕。将朱七娘揽在怀里,谢安韫抬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向来温柔微笑的七娘怎会如此疯癫?还被人殴打至此!
方才将人抓在怀里,谢安韫才发现七娘的腿部扭曲不太正常,很明显就是被打断了。而打断她的脚的人就是那个打她的男人。
一见谢安韫问,周遭的人便七嘴八舌的交代清楚了。
谢安韫皱着眉,勉强从其中了解事情大概。
那殴打七娘的男人便是入赘朱府的女婿,七娘多年不见的丈夫。一个月前回来,却发现七娘对他态度甚为冷淡,家中仆人也不太尊重他。
他便怀疑七娘在外头有人,七娘对他不贞不洁。甚至有意害他性命。
而他所疑不假,今早凌晨,七娘突然抓起铜盏便砸向他的头部,意欲夺他性命。
谢安韫望向那男人健壮的模样,目光冷凝。
“意欲夺你性命?怎么见你毫发无伤?”
那男人不识得谢安韫,挣扎着爬起,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没伤?若不是我警惕,早留心眼,早被这臭娘们害死了!你看看,你们看看,”他撩起衣袖,便见手臂上一大块的青紫掺杂着血丝。
周围人见状,不由哗然。
那人便添了些悲伤,“多狠呐!若不是拿手臂挡住,这么一招落在头上,我可就没命了!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淫|妇!我不过外出几年,这淫|妇不甘寂寞勾搭外人,甚而谋夫性命。你们说说,她毒不毒?我可怜不可怜?我打她错了吗?”
“这说得也有理。”
那人说到悲情处不由落泪,更引来众人议论纷纷和同情。他们对于朱七娘熟识不多,可听这人一番哭诉,便觉得他可怜。也有了三分相信。
再加上有那朱府仆人,干了十年以上的,当被那男人要求对证的时候,便都闪烁着眼神,变了脸色。
很明显那人并无撒谎。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的书童站出来说道:“我们起先是听到很大的吵闹声,赶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夫人正拿着铜盏面色狰狞的要杀老爷。我上前阻拦还被弄伤了。”
说着,那书童便露出他的伤口,落在白皙的腕上甚为狰狞。
那狰狞的伤疤搭着书童清秀姣好的面貌,倒让人觉得下手的人太过狠心。
谢安韫冷冷地睨着他,不阻拦他们向周围人诉苦。只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关于七娘的指责出自那男人和那书童之口。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说得声泪俱下。
那书童,谢安韫是未见过的。
而朱府的老仆虽都不言语,但面上神情确实是黯然和愧疚以及浓浓的担忧。
谢安韫突然对着书童问:“你是朱府的书童还是祝贺勇的书童?”
祝贺勇便是七娘的夫君,也就是那个男人。
“我”那书童瞟了一眼祝贺勇,便挺起胸膛道:“我是老爷的书童。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才不能忍受夫人居然想害老爷――”
“真相如何有待调查。你身为朱府的一个奴仆却口口声声诬陷当家主母,也该杖打!”
那书童听罢受惊后退,倒是祝贺勇跳出来:“你又是什么人?声声维护那毒妇,又一脚踢伤我,莫不是你便是那奸夫?”
哗!
这一句‘奸夫’出来立即引起轩然大波。祝贺勇扬起下巴,还以为自己挑起了众人对于谢安韫的怒火和怀疑。
殊不知那怒火是向着他而去,胆敢污蔑宜州的吉祥之宝,一人一口口水都可以淹死他。
便不断有人对着祝贺勇指指点点,眼带轻蔑和恶意。
祝贺勇感到害怕,却不明所以。
他还是不知道谢安韫在宜州的影响力,却将人得罪了。
这就等同于得罪了整个宜州百姓。
谢安韫抬起右掌,掌心向下压了一压,霎时便安静下来。
“我与七娘本为旧交,七娘性柔和温顺,知书达礼,谨守妇道。夫不在家,便闭门拒客,为夫守节。如今,你仅凭自己的疑虑便口口声声七娘与人通奸。那你倒是说说,奸夫为谁?一月间,七娘又曾与谁相会?”
祝贺勇虽惧于谢安韫的气势,仍拿着自己之前所说的一点可怜身世声泪俱下,最后才又说道:“大家来评评理,这人与我多年独守空闺的妻子关系匪浅。且这毒妇害我性命可有多人作证。这人分明与毒妇有关系,还敢睁眼说谎话。大家可要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事情分明,何须多言?”
“就是。无需多言!”
多人附和,祝贺勇克制不住的嘴角微扬,只等着眼前替罪羔羊陪那老女人一块死去。他便可得到朱家全部财产。
“我们自然是信八爷的。”
“对对,八爷,咱们永远支持您!”
八、八爷?祝贺勇禁不住僵住笑脸。
他看着周遭的人对着那个他指为奸夫的少年满脸激动和喜爱的支持。这、这怎么回事?
“喂!我才是受害人啊!他们是奸夫淫――”
齐刷刷闪着杀气的目光盯着祝贺勇,险些把他射成筛子。祝贺勇后怕的后退,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他们还在同情他,下一刻就恨不得杀了他。
谢安韫瞥了他一眼,转首招来一人请他帮忙寻来医师。那人当即拍着胸脯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离开。
谢安韫看着祝贺勇以及他身后的书童,道:“珠儿,你来说说你家夫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被点名的珠儿是七娘的侍女,伺候了许多年。这时眼眶红红的走出来,道:“八爷,珠儿是绝不相信夫人会做出所说的那些事。我从小跟着夫人,最是了解夫人的性子。夫人向来良善心软,怎狠得下心杀人?”
“我知道,珠儿。你说说看,你家夫人这一月来有何反常?越详细越好。”
“这这倒是有。反常之处便是夫人总嚷着见鬼,从老爷回来之后,便总嚷着有鬼。且经常是半夜起来,突然的大叫。可我们根本没见着,仿佛除了夫人。而夫人因为恐惧和噩梦,导致一个月来神思恍惚,瘦了不少。啊,夫人还说到,那鬼就在她的床边身侧。每每半夜,辗转醒来,便见床头一具尸首狞笑着望她。夫人惊恐而叫,可旁边的一直是老爷。珠儿便想,便想许是叫什么魇着了才才看错了人,误伤了老爷。”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那毒妇分明就是想要谋害我,先以什么鬼怪为借口乱我心神、扰我精神,待害了我之后再以鬼神之说圆之!你这刁奴分明与那毒妇是一伙的!我要告官!告官!你们都让开,一丘之貉!待青天大老爷来还我清白!”
祝贺勇说得坦荡正义,实则心中还当宜州是以前的宜州,弄些银两贿赂府尹便能将形势拉回己身。
“告官?这好!八爷,便让我去告知越大人。”
这时,跳出一个青年在谢安韫面前自告奋勇。谢安韫一点头,他便在一干扼腕之人的目光之下兴奋的离开。
青年:嘿嘿,总算是和八爷搭上话了。
祝贺勇扫视他们几下,便只冷声笑道:“哼!便是你人多势众,可也不能罔顾王法。毒妇害我,多人为证。你有通天本领也救不了她!”
谢安韫微微眯起眼,明白他所说不无道理。
七娘谋害祝贺勇,有多人看见。证据确凿。要将七娘脱罪,并非难事,可七娘根本不能进牢狱。
他方才替七娘把脉,却发现她身体不知为何虚弱异常。牢狱的冰寒会瞬间要了她的命。
这时,从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如玉石温润,霎时便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自人群中走出一人,一身青衣,容貌也算俊美,只是气质温润若玉石,给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如嗟如玉君子模样。
这青衣人眉目含笑,却只看着谢安韫。
谢安韫皱眉。
他便自行告白:“我名为杜遵素,籍籍无名一书生。”
“嗟!书生笑什么?自不量力的事情少做!”
祝贺勇眼神阴沉的警告他。
杜遵素温和的说道:“非自不量力,不过多管闲事而已。”
“你!”
“莫恼莫恼。某只想问阁下一些事,当然若阁下心虚,自可不答。”
“你!你问!”
“嗯,这个,某便问阁下昨夜至今早凌晨一直待在朱府中?”
“是。准确来说却是昨天午时便一直待至凌晨。入夜便与毒妇一块入睡,却被毒妇所害!”
杜遵素点点头,“嗯。某问完了。”
说完,他便绕着祝贺勇转了几圈,神色动作诡异莫名。
祝贺勇一时恼了,便跳脚怒道:“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嗯?某某在”
“说不出来就揍死你这书生!”
“某自幼鼻子灵敏,此刻便在阁下身上闻到了一些味道。”
谢安韫抬眼看他,“什么味道?”
杜遵素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里,“尸臭味。”
“胡言乱语!”祝贺勇愤怒的上前要抓住他。
杜遵素游鱼一般灵活的闪开,一边指着祝贺勇的鞋子、衣襟一一说道:“你未近水源怎么弄湿的?衣襟打湿,上衣却没湿。裤腿湿至膝盖,却是浅湿,分明是叫露水打湿了。你整晚在府,怎么叫露水打湿?鞋子下淤泥一层,其上沾有草屑。这草屑只在城郊湿地才有。”
祝贺勇开始心虚冒冷汗,“那、那又如何?许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我前几天去过那里沾上的――啊!”
医师已经赶来,谢安韫将七娘交予医师便上前将那满嘴谎言的祝贺勇踩在脚下,那个书童顿时发出比祝贺勇还要惨的呼声。
谢安韫瞪他一眼,他便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
祝贺勇眼中闪过心疼,谢安韫冷冷地看着,道:“城郊湿地出了名的乱葬岗。那儿湿地沼泽多,常有旅人丧命于那儿。”
祝贺勇顿时煞白了脸:“这、这我不知道。我之前不知道――”
“尸体很多。”谢安韫接着补充,“七娘夜半被床头身侧尸体惊醒并非梦魇,是你从城郊湿地搬来尸体吓唬七娘。”
哗!
人们惊讶非常,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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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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