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
江漾埋头不动,不语。
惑阳嗤笑一声,把药碗递给他,见人抬头诧异的模样,便道:“怎么没断奶?要老娘给你喂?”
江漾的脸色一变,头一偏。无言的拒绝喝药。
惑阳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倒也没发作,而是说起了他的伤势:“你身上的上倒是挺多,刀伤、火伤、高烧还有临近崩溃的心理。若是不喝下这碗药,急着离开。我保证,明天这城里就多了一具尸体。”
江漾自然不想死,可他现在的防备心太重。他苍白着小脸,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惑阳气笑了:“若不是我家小孩捡到你家的狗,你以为老娘会浪费银子救你?请医师、买药熬药煎药,花的可不少。单凭你瘦胳膊瘦腿的书生,值几个钱?”
江漾被那句瘦胳膊瘦腿的书生刺到了,眼神不由的黯淡。整个人就这么陷入了自怨自艾的伤情中。
惑阳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这少年心思堪比小姑娘。
胡乱的把药碗塞在失神的江漾手里,警告道:“把这药喝了。老娘花了钱,也不能白花。病好了你就得留在这以工还债。”
“还、还债?”
“废话!药赶紧喝了。完了把名字、祖籍、生辰呃,这个不用。名字、祖籍交代一下。”
江漾端着药碗,低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受伤?”
“问了你会说?”
江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是我留下来,那些追杀我的人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你明白吗?”
惑阳静静的看这少年半晌,然后冷声一哼:“你倒可以放心,还没人敢在南越王府里撒野!”
“南越王府?这里是南越王府?”
江漾激动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药碗。惑阳气得怒道:“说了把药喝了!一碗多少钱知道吗?”
“好我喝,我喝,你别生气。那个,南越王,他现在如何?”
江漾赶紧一碗药灌下去,可怜巴巴的等着惑阳回答。
“你是什么人?等等,你只需把名字告诉我便可。我会向二爷禀告。”
“江漾。”江漾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交代:“山南东道江陵江氏。你说这个,起旌哥哥,他是知道的”
少年越说越小声,致最后低头羞涩不已。脖子上都漫上了粉红,看起来倒是诱人极了。
惑阳眼尖的看见少年耳朵后面的朱砂红痣,那艳丽的红色在一瞬间让她觉得眼神有些刺痛。
她用自己都可以察觉到的冷漠语气回了一声:“嗯。你先好好养伤吧。”
然后,转身离开。
然而惑阳的内心是很震撼的,因为少年耳朵后面的红痣,那是灵子的印记。少年是灵子,而且从他对二爷的态度阿韫地位危矣!
那少年起先戒备至极的神色待听到二爷便是完全放松的样子,甚至连遭遇追杀的恐惧都仿佛有了保护一般被驱散不少。
而且,提起二爷,少年就是羞涩的样子。还叫得那么亲密,‘起旌哥哥’?
这两人分明就有着不得不回忆的往事,变态的二爷还来招惹阿韫做甚?
惑阳心里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冲到二爷面前将人臭骂一顿,但她现在得冷静。先思虑那少年有没有说谎。
冷静下来的惑阳招来人给了少年的名字吩咐了去查探一番,而后于心中琢磨当时在门外听见的几句诡异的话。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
浮尸吾欲怜之,尚不足冤也;青衣三解躬身,侠以武仗言,布衣之怒可翻江!
“什么意思?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江漾似乎很恐惧,青衣?什么东西?”
“大总管!”
惑阳吓了一跳,回身见是王府里的一行侍仆便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真是,青天白日,自己吓自己。
“等等。”惑阳叫住那些人,问:“八爷人呢?”
“还在东暖阁呢。”
“哦,那二爷呢?”
“也在东暖阁。”
“什么?!”
该死的二爷!又在占人便宜,这下子非得让他们分居了不可!
城郊处一处破旧的废宅。
那栋废宅多年前听说是死了人的,一大家子几十条人命一夜之间惨死。
当时门紧闭着,隔了许久漫天的臭味从里头传出,有胆大的人们推开门进去,不出片刻便铁青着脸冲出来呕吐。
人们所见场景是毕生难忘,腐烂露出骨架的尸体、冲天的血气还有满院的苍蝇。那个场景,见了便要魇着。
在那之后,听说还总是闹鬼。半夜里凄惨的嚎叫声,每家每户养的狗到了半夜总要对着那栋宅子吠叫。
那栋宅子不干净,人们都知道。请了道士,那道士也都吓跑了。
久而久之,这宅子附近的人家也都搬走了。他们实在恐惧那栋宅子里的怨鬼。
到了现在,这儿倒成了一个荒村,也是远近闻名的鬼村。人际罕至。
再说回那栋闹鬼的宅子,不知为何,过去多年,外头的大门还是完好无损的紧闭着。仿佛是为了锁住里头的冤魂一般。
倒是宅子里头,花园杂草黍离丛生,水池子早就干涸,到处结满了蛛丝。门板、灯笼、桌椅早烂成了灰。
东风一吹,过堂来,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在空旷得叫人心慌的宅子里响起。仿佛是里头万鬼同哭,齐悲齐鸣。
顺着大堂过廊,穿过中堂,进后堂,本是荒凉的景象一下子变了样。
花草修剪整齐,房窗一片崭新。虽是简单的装饰,只与前头相比却是一处仙境一处地狱。
这时,后堂小门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人,神色匆匆颇为恼怒的模样。
他猛然一把推开房门,往里走,见到在窗前背对着他的一个瘦削青衣背影,冲动的质问:“为何失言?我把所有都卖给你们,可你们连一个灵子都杀不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证?”
窗前的那人并未回身,只开口回答:“你不必着急。既然我们保证了就会做到。”
他的声音就像是玉一样温润,带着特别的味道。
“怎么做到?他都进了南越王府!在那个妖鬼一样的你们也知道的,那个王爷,根本就是个妖怪!我们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吗?”
那人伸手去接窗外的落花,道:“不是我们。”
“什么?”
“我们能杀,你不能。”
“什、什么意思?”
男人熄灭了愤怒,不自觉的后退。也许他感觉到了危险。
“死人怎么杀?”
男人瞳孔恐惧的猛缩,突然转身逃跑。后脚刚跨出房门,一剑从后面贯穿喉咙。男人连声尖叫也发不出便‘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男人的尸体倒下去之后,现出他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
那少年神色冰冷,面容却俊美得不可思议。眉间一滴鲜红的朱砂,显示着他是个灵子的身份。
那少年轻轻一甩手中长剑,将血滴甩出门外。从头至尾,杀了一个人,都没有将血染进房里。
只因那人喜洁。
少年收了长剑,走到窗前那人的身后,默然如同影子。
窗前的那青衣人将手中的花捏碎,淡然的语气不含杀机却一语夺了一条人命。
“弄虚作假,恩将仇报。杀了你一条命也是向江家赔罪。”
身后的少年上前拿出手帕替他擦干脏了的手,那青衣人吩咐道:“灵犀,暂且别动江漾。”
“为何?”
少年之音,恍如冰石。
青衣人看着窗外,嘴角扬起一道兴味的笑:“遇着了个有趣的孩子。”
少年手一顿,垂下的睫毛挡住眼底一瞬间的黯然:“嗯。”
那青衣人回头,露出一张玉石般温润的脸。
倘若那天于茶楼上向一个新商户介绍谢安韫的那人看到必不会陌生,因此人与那新商户便是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一身气质恍如两人。
眼前这人比那新商户有着更为温润却更为深沉的眼神,但有一点不变的便是,眼底对谢安韫陡然而生的兴趣。
☆、突然危机
谢安韫最近不太开心。
因为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整天缠着二爷,也也不是整天缠。就是在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跟二爷说话。
二爷也总是会被吸引注意。
而且,还叫得很亲密。
“起旌哥哥。”
他都只叫二爷啊。
长得那么好看。世家嫡灵子。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性格温柔会笑。还有两个人共同的小回忆。
谢安韫撇着嘴,对着水面扯出一个笑,却发现僵硬得要死。讪讪地恢复面无表情。
“谢八?”
谢安韫回头,是惑阳。
“一个人对着池子干什么?”
“沉思。”
“沉思什么?”惑阳上下打量着浑身散发‘别惹我’气息的谢安韫,坏笑地问道:“你在生气吗?就是气江漾缠着二爷那事。”
谢安韫瞥她一眼,转身足尖轻点,直接飞上屋顶。
留在身后的惑阳倒是坏笑着自语:“小孩子是吃醋了。唉,春天到了。该先备点东西,不能跌份”
惑阳前些日子怒气冲冲地寻找二爷,屋子里一番谈话之后又满面笑容的离开。对着二爷不再一张晚|娘脸,对着狐狸精标签的江漾也温声细语。
可把王府里的人给惹侧目相视了。
谢安韫从房屋顶上几个纵跳飞翔,但思绪却是飘在了二爷身上。直到一个不留神,踩空了回过神来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一落地抬头四望才发现自己落进了一处宅邸的厨房小院,转身要从门外离开却踢到一个药炉。
不由好奇,怎一个药炉随意丢弃?
只是令谢安韫更为好奇的却是从药炉里飘出来的味道,熟悉得很。
那是醉心花的味道。
谢安韫眯起眼睛,审度了几番那药炉,便将药炉拿起藏在门口的树上。然后踏出去,走出去见着了其中的一些园景方知道这是朱府。
朱府是宜州较为低调的富户,大门经常深锁。从未见着里面的人出来,因此附近邻里对这朱府也是诸多不知。
但谢安韫却是知道的,因他一次从屋顶上回王府时被一阵香味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就循着味道下来,便见着一个婉约貌美的少妇正打开一个瓷盅。
那引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便是自瓷盅中传出来。
谢安韫那时呆呆的站在外面,目光直直锁住那个瓷盅便再也移不动脚步。
那少妇见状,一阵好笑,倒是温和的招呼他上前一同共食。
谢安韫贪那美食,隔三差五去一次。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方知那少妇是朱家主妇,名为朱七娘,原是朱府大小姐。
招人入赘后将生意全交由夫君管理,而她那夫君在外经商多年没有归来。为避免闲话,她便深居简出,深锁朱门。
朱七娘虽喜静,可也不至于整个朱府半个人影不见。
谢安韫颇觉奇怪,第一时间便向朱七娘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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