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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24节

    师父把他所有的武功都给了我,我居然让他误会了,让他伤心了!

    “不,不是这样,师父,是徒儿错了,徒儿怎会看不起您,怎么会呢!”

    “那就去向你父亲道歉!请他原谅!”

    “这——”单柏面色迟疑,抖了抖唇道:“我去了,只会惹他生气,他看见我会觉得——碍眼!”

    “什么?”南逸闻声一怒,“胡说八道!”

    “不去?”

    “不去!”

    “好,那为师就替你父亲教训你!直到你肯去向他道歉为止!”南逸猛的推开房门,一把将单柏推了进去!

    单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趴下!”南逸见状,忍下心软,沉声喝道。

    单柏虽不情愿,还是撑着身子,趴在了床边。

    “把裤腿 上去!”

    单柏闻声,拧了拧眉,弯腰将裤子从云靴中拉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南逸不知从哪里拿了根筷子,走了过来。

    单柏这才看见桌子上放着饭菜,看样子已经凉透。

    难道,师父一直等我回来,所以命人为我准备了饭菜?

    单柏心头一暖,趴好后撑起小腿,将腿肚子完全展露出来。

    “啪!”嘹亮的声音划破房间的沉寂!

    南逸虽然失了武功,可是打起人来,手下力度却是不减!

    几下过来,单柏白皙的小腿就开始红肿,一阵阵滚烫的灼痛。

    “去不去?”南逸声音异常严肃。

    见单柏绷着身子不说话,南逸把筷子握紧,筷子划破空气,带起一股劲风,凛冽的抽打在白皙的皮r_ou_上!不刻,红肿之处便泛起紫色,一道道红紫的檩子纵横狂飙,驰骋在单柏白皙刚健的小腿上。

    单相权见单柏径自走了,在房间呆愣了片刻,越想越气,半响后,怒火万丈的冲出了房间,却是且行且停,半天才到了单柏房外。

    单相权远远就看见房间的门微阖着,知道屋内有人,犹豫了一刻,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屋内传来抽打的声音,单相权心下一凛,猛然推开房门。

    正见南逸拿着筷子抽打单柏的小腿。

    只见单柏白皙的小腿红紫肿胀,单相权受了伤的手臂猛颤,一阵心疼!

    凭什么打我儿子?只有我能打他,凭我是他爹,其余任何人都不能打,也没资格打!

    单柏见单相权来了,先是一愣,然后避开单相权凛骇的目光。

    南逸见了来者,停了手,沉声对单柏道:“道歉!”

    单柏抿了抿嘴唇,脸颊火辣辣的疼着,撑着灼痛的小腿,走了几步,来到单相权身前,还未开口,就被单相权一脚踹在侧腰。

    腰部一阵钝痛,小腿又吃痛站不稳,单柏一下子往后跌去,却在下一刻被南逸稳稳接到怀中。

    南逸不知单相权会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虽知他生气,却也不愿意接受。

    遂压低声音道:“在下敬重王爷一片侠骨丹心,但是不等柏儿说话,直接就打人,怕是有失风度!父亲也不是这样做的!”

    单相权踹单柏这一脚实际上是发泄对打自己儿子的南逸的不满,踹完后,也是后悔自己的冲动,更是心疼不已。

    此刻,被南逸一番抢白,又见他这般抱着儿子、护着儿子,怒火顿时压抑不住!

    但单相权毕竟身为王爷,心思很深,涵养极好,面色上不着喜怒,看也不看南逸,瞪着南逸怀里的单柏冷冷道:“滚过来!”

    单柏自觉在师父面前丢了人,心下羞愤,避过单相权的目光,一动不动!

    单相权见单柏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一声沉喝,“逆子!滚过来!”

    喝罢,便一阵猛咳,脸色泛白!

    单柏知道单相权动怒牵动了伤口,顿时心疼,就要起身。

    却突然闻见了一阵浓烈的酒气。只见云万生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打着酒嗝,看着房间内的三人。

    “你,又是你!”云万生抬手指着单相权,神态鄙视,“又打柏儿,小心我师兄教训你!混蛋!”

    “师弟,住口!”南逸见云万生喝了个大醉以致仪态尽失,不禁怒喝道!

    “师兄啊,你是不知道这个姓单的是怎么对待——咱们柏儿的!非打即骂。。。”说着,打了个酒嗝。

    “云万生,你别激怒本王!”单相权威仪的脸顿失血色,强忍怒火。

    “本王,本王?这个自称很好听么?当个王爷就了不起了?不把儿子当儿子了?儿子——哈哈,儿子——我云万生,儿子。。。哈哈。。。”

    单柏见云万生语无伦次,一会纵声大笑,一会神色悲戚,不知因何,只晓得他真的醉了,走过去,就要拉着云万生出去,使二人避开争执。

    单相权伤口痛得麻木,又被人这般气着,本以为单柏要来劝自己,谁料竟是去扶云万生,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旋即,再度抬脚,重重踹在单柏的屁股上,单柏一个踉跄前冲,压在云万生身上,与云万生一同摔在地上。

    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踹他那里,顿觉在师叔和师父面前丢了人,脸色潮红,一阵阵发烫。

    赶忙起身,拉起云万生。

    这时,南逸走过来,横身在单相权与那二人间,沉了口气,道:“王爷息怒!原来,王爷一直都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未等单相权回答,云万生cha口道:“对,他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每次柏儿都被他打得血淋淋的,师兄,你看看柏儿这一身伤,还有旧伤疤,都是拜他那混蛋爹所赐。。。你是怎么当爹的!怎么当得?混蛋!”

    “住口!”南逸喝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柏儿的爹,于咱们南山派也是有恩,师弟,你给我客气点!”

    单相权从未被人这么气过,怒火攻心,一把推开南逸,将新仇旧恨一并翻出,冲着云万生怒道:“本王混蛋?你!带着本王的儿子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娈童,你这个风流成性、浪荡下流的莽夫!”

    单柏见单相权推开南逸,闪身去扶,嘟囔道:“师父不会武功,您这么用力干什么!”

    单相权见单柏百般护着南逸,甚至开口责备自己,心酸悲愤,竟一时语塞,脸一阵青一阵白,浑身颤抖。

    南逸一听此话,顿时沉下脸,“柏儿,不许对你父亲无礼!”,沉了口气,缓缓质问道:“师弟,你可是带着柏儿去找过娈童?”

    单柏闻声,俊脸再红,一言不发。

    谁料云万生大大咧咧道:“没有!没有,他污蔑人,污蔑人——”

    说着,身子一歪,一个前仰,一口污秽的赃物就吐到单相权身上,浑黄污浊,酸臭不堪。

    单柏和南逸见状俱是一愣,只见单相权脸色由青变灰,运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却见云万生已经瘫倒在地,睡着了,打起了鼾。

    见单相权气得浑身发抖,单柏脸色一变,关切的喊了一声“父亲!”

    “别喊本王!”单相权见单柏赖在南逸怀里动也不动,心酸之余,愤然而去。

    南逸无法压下对云万生这般表现的愤怒,也顾不上去理会离去的单相权,沉着脸,冲单柏道:“给他弄醒!”

    单柏知道父亲最爱干净,但是又觉得此番追过去,只会再激起父亲的怒火

    ,一咬牙,忍了下来,听了南逸的话,架起云万生往床榻上放。

    单相权从没这么狼狈过,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这副摸样,一路疾奔回房。

    紫色华服上的污秽物,酸臭刺鼻,险些将他熏晕。

    单相权见单柏根本没追过来,一挥衣袖,怒风悲号,房门重重阖上!

    单相权身上无一处不痛,颤着手臂,忿然悲怆,欲脱下脏衣。

    以往,单相权更衣会有专人伺候,从不劳他亲自动手。

    如今,含着悲怒之情,忍着溢血之痛,单相权无助的撕扯了半天,才将脏衣脱下!

    他又不愿穿着带血的亵衣下楼招呼小二为他买新衣,只得忍着微寒与疼痛,沉着脸坐在桌边。

    受伤的手臂痛得端不起茶碗,抬起的左臂又因愤怒悲伤而颤抖,冰凉的茶水洒了一手。

    单相权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颜面尽失、饥寒交迫、失落无助!

    身边没个伺候服侍的人,受着外人的气不说,还要受着自己深爱的儿子的冷落!

    单相权一气之下,将紫砂壶与茶碗一并果盘全部掀翻在地。

    内屋空旷,轻寒恻恻,单相权只觉心底涌出无限的苍凉与疼痛!

    看着满地狼藉,单相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抖着惨白的嘴唇,生着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以后几个人会比较难处~~关键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云万生啊~~呼呼

    第四十七章再度交手

    南逸铁着脸看着单柏将云万生抱上床榻,沉声道:“柏儿,去取一盆凉水来!”

    单柏闻声一惊,“师父,这样做,师叔会生病的!”

    见南逸神色一凛,单柏知道师父是真生气了,便不再说话,出去招呼小二打水。

    南逸见单柏走远了,双目如炬,冷冷瞪着打着鼾的云万生,怒道:“别装了,起来!”

    见云万生一动不动,南逸下颚一绷,抬手成掌,凛然破空。

    谁料云万生猝然翻身,躲过这一掌。

    “师兄!你看出来了啊?”云万生扯了个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被南逸看在眼中,更是加深了他的怒火!

    南逸冷然一笑,“虽然南山不复,但我始终还是你的师兄、南山掌门!你今日为南山派丢脸,我就要以掌门的身份教训你!”

    云万生见南逸的脸沉得比单相权还难看,不禁拧眉道:“师兄啊,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姓单的是怎么对待柏儿的!哈哈,刚刚我把东西吐他身上,他的脸都绿了!哈哈,活该、活该!”

    南逸强行压下一口怒气,正色道:“我先问你,你可是带着柏儿去找过娈童?”

    云万生自知瞒不过南逸的法眼,扁了扁嘴道:“谁知道他们给他找了个娈童!”

    话音未落,就听南逸一声沉喝:“胡闹!”不等云万生狡辩,南逸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型皮鞭,握在手中,只见南逸一扬手,皮鞭忿然一抖,‘啪啦’一声,脆响破空。

    云万生见状,神色惊变,嗫嚅道:“师,师兄,你怎么还随身携带师父他老人家的鞭子?!”

    “哼,此鞭乃掌门象征,掌门执此鞭,是为了专门教训不守规矩、为我派丢脸的弟子!你身为南山弟子,不守派规,屡次下山花天酒地,风流成性,此乃罪行之一!身为师叔长辈,不以身作则,反而带着徒侄去逛龌龊之地,为长不尊,此乃罪行之二!单王爷于南山有恩,你却佯装醉酒,恶意将污秽之物吐他一身,恩将仇报,此乃罪行之三!这些罪状加起来,按派规,要受一百皮鞭!”南逸义正言辞,凛然正色,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云万生听完这番话,不禁一个寒噤!瞪着南逸,神色一木,脱口喊道:“师父——”

    南逸一副正义之色、一派仙骨之风,竟使云万生神思一晃,将南逸误当成二人已经过世的师父了!

    南逸闻声知道云万生认错了人,顿时一愣。旋即,缓了缓下颚,严肃道:“看在你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本门就打个折扣,饶你一次,只鞭九十鞭!”

    云万生恍惚的神智这才清醒,定睛一看,南逸已扬起手中的鞭子,赶忙说道:“啊,师兄,我还欠人银两,哦,不对,这镇子里住着我的朋友,我答应了要去拜访他,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江北四大剑客之一的郭——郭——”

    不等云万生说完话,南逸手中的皮鞭已经起落,“啪——”的一声,皮鞭狠狠抽在云万生微微耸动的肩膀上。

    云万生痛得一吸冷气,赶忙翻身,虽然十分不情愿,却是不敢抗拒南逸的威严。

    待抽了三十多下后,云万生两侧的肩膀几经肿胀紫红。

    只见云万生不躲不闪,只是苦着一张脸,望着怒火正盛的南逸,委屈道:“师兄——我,我心里苦啊——我,难受!”

    云万生素来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也是常事,南逸早已见怪不怪。此刻这般语言哀恸、神色哀戚,南逸却是没有闻见过。心下一惊,手中的鞭子一顿。

    “哼,少装模作样!”说着,南逸执鞭扬手,欲再度抽打。

    云万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语道:“打吧,打吧——”

    以往云万生犯了派规,都是百般狡赖,逃避惩罚,今日却一反常态的老实,让南逸不禁吃惊。

    “哼,我不喜冤枉人,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出来,我再打,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云万生虽不相信艳妇所说的话,但那番话却像烧红的热烙一般在他心里留了个滚烫的印记。往事更像是潮水一般源源涌现!

    云万生本以为放纵这么多年后,心底的伤口已经愈合,却未想到它依旧如此鲜活,新鲜得只消一句话就可以把它掀开,再度暴露在空气下,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他本想喝个大醉,但却越喝越清醒!刚刚发生的事情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刻,一旦安静下来,使他不自主的再度想起!

    难道兰儿没有负我?难道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真的是我儿子?

    不,我不信!不信!

    云万生突然一歪身子,躺在地上,望着房顶,怔愣出神。

    毫不顾身边握着鞭子的南逸!

    南逸见他不说话只是愣神,既愤怒又隐隐担心,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单柏久也未回,撂下一句话,“去向王爷道歉!我去看看柏儿在哪!”说罢,南逸推开房门,阔步走出。

    最后这句话云万生是听清了。

    哼!向他道歉?云万生心底不屑。

    躺在地上,再度陷入纠结中。

    凤煌一直守在花颜床前,渐渐听到动静,出去一看才知道云万生回来了。

    花颜依旧昏迷,人事不知!

    见花颜俊秀的脸上横着一道血痕,凤煌隐隐动怒!

    打人不打脸!你姓云的干什么抽我家主人的脸,以后留了疤,我和你没完!

    凤煌越想越气,一想到云万生可能是花颜的父亲,更是坐不住了,起身就循着声音而去。

    刚走了几步,见南逸从房中出来,掂着脚尖,待人走远后,屏息伏在门缝外。

    只见云万生躺在地上,一脸疲倦,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睡觉。

    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推开门,踮着脚尖慢慢走近。

    只见云万生一脸倦容,似乎有些痛苦!

    凤煌细细打量,果然发现云万生和花颜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两道浓眉,几乎是一模一样。

    凤煌一惊,气息一滞,不知如何是好!

    渐渐的,凤煌才闻到云万生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秀眉一拧。

    这个人!怎么喝成这样,一点父亲的样子都没有!把我家主人伤成那个样子也不问不闻!你难道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你儿子么?

    凤煌一思及此,微燃怒火,想着云万生已经睡着,顽劣之心顿起。抬脚就冲着云万生踹去!

    云万生微闭双目,却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沉思。

    思考过甚、酒意上涌,竟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被凤煌一脚踢在大腿上,一阵吃痛!

    云万生猛的从地上弹起,一见来者是凤煌,顿时一愣。

    凤煌见云万生是醒着的,也愣住了。

    一阵沉默!

    半响后,云万生目光四扫,很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你们在这?”

    “废话!”凤煌虽一直跟在花颜身边做个侍奉的小童,可是花颜一直视他如弟弟,从未欺压过他,而凤煌正是调皮玩闹的年龄,对云万生怀着芥蒂,也不畏惧,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你!?”云万生被凤煌的话噎了一下,抬手就去揪凤煌的耳朵,“小小年纪,口无遮拦!你这是对长辈说话么?”

    凤煌武功远没有云万生高强,猝不及防,就被云万生捉住了耳朵。

    “你这是讨打!”云万生扯着凤煌的耳朵,怒道,扬手就要打!

    而凤煌毫不挣扎,一脸不屑的望着云万生。

    “怎么,不服气?你一个毛头小子还看不起本英雄了?”云万生见状扬起的手停在半空。

    “哼!英雄,就你?”凤煌一声冷哼,旋即又道,“我看,这里的人只有那个王爷配称得上英雄!”

    “他?”云万生嗤笑道,“他连个父亲都不会当,还英雄呢!冲他对他儿子那样,他就是个狗熊!”

    凤煌闻言,身子一扭,一手挥开云万生扯着自己耳朵的手,脱口反问道:“你会做父亲?”

    云万生被凤煌问得一愣,旋即又听凤煌道:“若不是王爷救了主人,主人有个好歹,看我能饶了你?!”

    云万生一惊:他救了他?

    却是毫不买账,不屑道:“谁用他救!”

    凤煌没想到云万生这般蛮不讲理,气得小脸通红,憋了许久也没蹦出一句反驳的话,一跺脚,走了。

    云万生见把人气走了,毫不在意,气哼哼的一别头。

    突然想起南逸让自己去向单相权道歉的事,星目一转,笑了一笑,出门而去。

    单相权忍着伤痛,正坐在房间里生着闷气!

    见单柏也不来,更是无比伤心失落,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正欲责备来者不敲门就进,抬头正见云万生一脸痞笑的站在门口。

    单相权见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一脸冷傲,不予理睬!

    云万生见单相权视自己于无物,不怒反笑,从容道:“王爷穿着亵衣见客,怕是有失体统啊!”说着,将手中拿着的粗布短衣扔到桌上,“看我多好,知道你衣服脏了,特意去为你讨了一件衣服!”

    单相权长睫一阖,置之不理!

    云万生看着满地狼藉,又见单相权脸色惨白、亵衣带血,讥讽道:“啊,也对,王爷身份尊贵,自是看不上我们老百姓的这等粗衣!王爷怕是还未用膳食吧!唉,身边也没个人服侍,又受了伤,这般凄凉冷落,真是可怜,可怜啊!”

    单相权心知云万生有意激怒自己,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云万生见单相权一脸清高,故意提声道:“还是穿上吧,你这样子若是让别人看到,实在有失你一贯的威严之态!我想你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吧!”见单相权还是不为所动,云万生笑了一笑,“若是柏儿看到你这副样子,只怕,你这个父亲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一提单柏,单相权耸然动容,长睫轻颤,想着亵衣染血不少,犹豫了一番,寒着脸穿上了粗衣。

    云万生见单相权穿衣时笨手笨脚的样子,一阵大笑,讽刺道:“王爷真是万人之上久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万民表率呢!你这以后若是孤家寡人了,可怎么办呢!”

    单相权知道自己若是冲动之下和云万生交起手来,将他打伤,必使单柏为难,遂强行忍住怒气,不着一言。

    谁料云万生慢慢欺身上前,笑道:“柏儿呢?柏儿在哪?”

    见单相权脸色愈发难看,云万生心底得意,轻描淡写道:“你说你,受了伤,身边没个人照顾,连儿子都不愿搭理你,弃你而去,失败么?心痛么?”口气愈发嘲讽。

    单相权寒着脸,嘴唇惨白。

    谁料云万生继续说道:“你啊,识趣就赶紧走,我和师兄会好好照顾他的!”

    单相权闻言,再也压不住怒火,一声沉喝:“滚出去!”

    怒气牵动伤口,胸口的伤再度撕裂,一阵温热,单相权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云万生见真的气到了单相权,心又不忍,但一想起单相权平日里冷傲清高抽打单柏的样子,又觉得很解气,继续道:“喂,气大伤身,身体要紧!你死在这,柏儿都懒得为你收尸!”

    “欺人太甚!”单相权再也无法隐忍,单掌击风,冲着云万生就拍去。

    云万生正愁一肚子苦闷无处发泄,此刻见单相权与自己动手,心中叫好,一个闪身,匆忙避开,抬手运气,迎上单相权的攻击,攻势渐猛。

    单相权虽是盛怒,却又冷又饿,浑身无力,加上心中悲痛,带着重伤,手下迟缓了少许。想着不能让单柏为难,怕伤了云万生,处处留情,只防不攻。

    云万生不知单相权只防不攻是是手下留情,只道单相权看不起自己,越发恼怒,招招狠辣,将单相权渐渐逼入墙角。虚晃一招,一拳击在单相权直溢鲜血的胸口上。

    单相权的身子猛然磕在墙上,一口腥血涌至嘴边,被强行咽下。

    胸口外伤崩裂更甚,单相权冷汗如雨,愤怒已极,双掌一翻,腾起氤氲紫气,出掌如电,划开紫色光影,向云万生狠烈拍去!

    云万生脸色一变,骤然退到一丈之外。手臂成棍,欺身上前,再度交手。

    不刻,二人便拆卸了将近四十招!

    单柏依了南逸的吩咐,出去打水,想着单相权再也无法使用剑法便心下悲戚,愣愣出神,水打了很久,也没打上来。

    一番沉忖后,单柏最终下了个决定,这才打了水,慢腾腾的往回走。

    南逸见单柏久也未回,寻人到院子,正巧碰见打了水往回走的单柏。

    见单柏一反常态、心不在焉的样子,南逸知道他有心事!虽是无比关切,却不强行追问,他知道只要单柏愿意是一定会对自己说的,若是不愿,自己追问只是强人所难。

    想起因为云万生以致单相权负气而去的事情,南逸心中有愧,接了单柏手中的冷水,让单柏去找单相权。

    想着单相权负气离去,单柏愁眉不展,慢腾腾回到楼上,走了几步,就听单相权房中有打斗的声音。

    单柏心底一惊,不知发生何事,快步上前,急急唤了一声‘父亲’,推开房门。

    单相权身负重伤,却拼着一口气,手下攻势无比凶猛,打得云万生节节退败,这刻,云万生骤然听到单柏的声音,心思一沉,肩膀一低,接了单相权凌厉的一掌,向后跌去。

    单柏推开房门,正见云万生被单相权一掌拍在肩上,张臂飞身,接下后跌的云万生,关切的看着云万生,慌张问道:“师叔,您没事吧?”

    云万生见单柏一脸关切,苦着脸,扶着肩膀,神色痛苦,“你,你父亲他,使的一手高得邪门的功夫,这是要把我的手臂废去!”

    单柏闻声,匆忙扯开云万生肩处的衣服,惊见云万生肩处一片紫红淤血,不知他事先被鞭子抽过,只道是单相权一掌击的,不禁说道:“父亲!您,您——”口气隐含责备。

    单相权听得出单柏语含责备,心底悲

    痛万分,又见单柏只知关怀云万生,悲愤交加,一口甜血涌至喉间,却不屑解释!

    单柏这才看清单相权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不禁一愣。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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