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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5节

    听着单相权冷淡的呵斥,单柏忍下心头酸涩,长长的睫毛扫下黯淡y影。

    看着儿子隐忍疏离的表情,单相权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

    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隐忍疼痛呢!你和别人不是很亲密么?你就是不想要我这个父亲对吧!

    单相权紧紧攥着拳头!

    “父亲,儿子——”

    ‘啪——’话音未落,单柏的侧脸就暴起了五根粗大红肿的指印。

    你不过来往我身上黏,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当父亲的主动哄着你!

    想起云万生,单相权心里就有气,又想起起皇后司马氏的话,心里就更是不上不下。

    一抬手就给了单柏一个凛冽的耳光。

    单柏心里不断苦笑,强行支起身子,“父亲教训的是!可是——儿子实在是不谙水性!给父亲丢脸了!”

    单相权没想到单柏是因为这个自责。心里像被钝刀锉着,居然一抬脚将单柏从榻上踢了下来。

    不谙水性?不谙水性你还往下跳?

    “滚——想滚就滚!”

    你要是不想要我这个父亲就走,别变着法的折磨我!

    单相权怒气淋漓的声音把房间外的聂安引了过来。

    聂安甫一进门,就看见单相权拎起单柏的衣领就要开打。

    “王爷!大公子的身子禁不住折腾!”聂安吸了口凉气赶紧劝阻。

    单相权闻声,刮了一眼聂安,一把将单柏从这边扔到房间另一头。

    “逆子,过了今天,我好好收拾你!”

    记住,别想当别人的儿子!乖乖留在我身边!

    说罢,单相权夺门而去。

    “聂安,出来,别管他!”

    聂安刚想去搀扶大公子,就听见王爷威严的声音稳稳的传来,一跺脚跟了出去。

    单柏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房顶ji,ng致华贵的木梁眼中起了水雾。

    您若是不想要我,就说干脆点!我也好光明正大的走!

    然后,吃力的爬了许久,终于回到了榻上。

    单相权从单柏房间出来后,心神不宁。

    想着儿子痛苦的表情,一阵难以压抑的心疼。

    单相权比任何人都了解单柏的性子,单柏表面温恭顺和而内在很有主见,不像锋芒毕露的单弘。自己在单柏身上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不能因为一时的心疼,毁了一直以来的积累。

    这么一想,单相权又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不能与他太亲近,不能让他依赖自己,更不能外人看出自己疼爱他!

    可是单相权始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会在很久以后招致爱子对他深切的仇恨。

    聂安跟着单相权,也不知道单相权要去哪里。

    突然,身前刮起一阵寒风,一名黑衣老者赫然映入二人视野!

    作者有话要说:响应大大们的号召,更文了~~~

    第十一章鹰手柳连

    聂安看到老者,着实一惊。

    王府的侍卫都不是吃素的,此人居然能避开重重巡守,不着痕迹的来到这里,可见武功之高。

    单相权向来处变不惊,看见不速之客,倒也气度如常,只是凛然瞪了一眼聂安。

    你就是这么训练的府中侍卫?连外人进来,都察觉不到?

    聂安自知理亏,赶紧避开单相权凛人的目光,阔步上前,抱了一拳,“老人家深夜闯入单王府,可知失礼?单王府是一般人说进就进的么?”

    只见老者对聂安视若无睹,犀利的目光直s,he负手而立的单相权。

    “若是老夫猜的不错,这位就是单相权了吧?”

    单相权理也不理老者,傲然一笑。

    “大胆老匹夫,王爷的名讳是你能直接称呼的么?”聂安气急败坏的在一旁呵斥道。

    单相权一扬手,示意聂安住口。

    “不知阁下夜闯王府,找本王何事?”口气不急不缓,却有种万人之上的气度。

    “二十年前,老夫就闻得王爷使得一手好剑,那时的王爷也就十六岁的年纪吧,唉,真是后生可畏啊!可是王爷久也不涉江湖,不怕那一手天心剑失传么?”老者口气不善,继续说道,“本来老夫想会会王爷剑法,可是这不是主要!老夫前来,是为给徒儿报仇!”

    “徒儿?”单相权俊眉一轩。

    “关东五虎是我徒儿,你儿子把我五个徒儿打伤打残,老夫如何咽下这口气!把你那儿子喊出来,老夫要亲自会一会他!”

    这说话的片刻,单相权念力四扫,暗自体会老者内力气息,深知以目前单柏的武功远远不是老者对手,更何况单柏如今这样,岂能再让他涉险!

    未等单相权说话,就见聂安抢先道:“老匹夫,想会大公子先会会我再说!”

    聂安沉肘张腿,身如猛弓,就冲老者攻去。

    单相权见老者得意一笑,知道聂安的路数破绽已被老者看了个透彻,心中责备聂安莽撞。

    一扬手,罡风四扫,愣是将聂安率先打飞。

    “退下!”单相权冲砸在地上的聂安沉喝了一声。

    “看不出王爷还真爱惜手下啊!”老者笑道,“若是王爷再慢半拍,老夫我的铁鹰手就已刺穿他的胸膛了!唉,真是可惜!”

    刚刚单相权心思烦乱,在府中胡乱转悠,这才看清自己来到了王府后院,偌大的后院因为平时不常有人出入,很是寂寥冷清。刚刚自己又吩咐下人都去歇息,这番动静竟是没引来一人。想必侍卫也都去休息了。

    单相权冷颜一笑,“阁下就是鹰手柳连?”

    “王爷识趣!”

    “柳老先生武艺非凡,为何徒弟都是酒囊饭袋?呵呵,师父只留一手也便罢了,若是只教一手,也不怕任人唾弃!”

    “你——”

    “本王的儿子正在睡觉,谁也不能打扰——就是当今圣上也不行!更不要说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肖小!”

    “哈哈哈,江湖肖小?王爷口气真是不小!父代子过,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单相权从容避开直击而来的黑风,稳声道:“y风弄坏了王府的花花草草阁下怕是赔不起,本王再说一遍,爱子正在睡觉,在此动武,扰了本王爱子的清梦,你担待不起!。。。若是想打,随本王出去打!”

    声音由雄厚的内力送出,震得老者心神一颤,却见单相权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

    老者受了单相权这番奚落,怎能咽下这口气,一踮脚,跟着飞了出去。

    聂安傻愣在一边,半天才想起要保护王爷周全,爬起来就往外赶,同时招呼侍卫。

    单相权一袭紫衣最终翩然落在距府外很远的树林深处。

    这么选择,自有单相权的思量。

    避开街道,就可避免伤及无辜百姓,同时也能避人耳目。毕竟自己身为一国王爷,和武林中人频繁打斗失了身份,总是不好。

    老者随后赶到,于此同时,老者身后y风骤吹,闪出三个人来。

    三个鬼脸罗刹。

    老者只身站在最前,冲单相权狞笑道:“王爷,一体四身,这才是真正的鹰手柳连!”

    诡异的内力冲撞在单相权身上,单相权这才知道这柳连实在不能小看,可是这是什么武功,怎么看怎么像邪教的功夫。

    单相权面色不改,正了神思,暗运真气,却发觉真气逆乱,原来之前怕伤到单柏强行收回的那一掌实实在在伤在了自己肺腑。

    “老夫有事在身,不便与你久久纠缠,若是你能半步不移的接下我这四体合一的一掌,老夫与令郎的私仇就此作罢!”这四体合一的一掌是老夫穷尽二十年才练成的,威力无边,就是任你单相权功力超凡,也奈何不了我这y邪至极的一掌。

    “好!”单相权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况,久战不利,虽知这一掌是对方极尽一身功力所致,此刻也只能硬接。就此作罢甚好!否则对方若是哪日趁自己不备,伤了柏儿,又该如何是好!自己一力承下,总比柏儿受伤要好!

    说罢,单相权就强行逆转真气,运至双手,气凝足下,衣袂青丝缓缓而起。

    四体瞬时合一,老者一张脸登时变作双面y阳。

    y风撩人,横行千里,一股y寒至极的朔风直拍单相权门面,单相权横掌抵挡,一时狂风大作。

    高手对招,只在一瞬。

    老者收了手,见单相权双足深陷原地,却当真半步未移、纹丝未动。虽不甘心,也言而有信,y风一扫,扬长而去。

    二人过招的地方,摧枯拉朽。

    双足陷入地中数寸,单相权久也未动。

    风停人静,单相权才抬起双足,从被自己踩下的坑中迈出,走了几步。

    猝然,单相权身子一晃,双膝一软,单膝猛的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s,he在地上。威严俊脸映在凄凄月光下,惨白渗人。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而那人的气息,自己好像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双更诶~~~自我鼓励下~~~

    第十二章口是心非

    单相权看着地上映出的人影,一抬头,果然是他!

    此人正是之前和他交过手的云万生。

    话说云万生和湛双成回了将军府,一直美滋滋的在府里待着,可后来湛双成出府办事,久也未回,云万生一人耐不住寂寞,在将军府里转了大半圈又找不到人陪自己玩,心急之下跑出了府,想去单王府找单柏玩。可是都城太大,云万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走着走着就乱了。不仅王府找不到,连回将军府的路也找不到了。

    那时夜已经很深了,云万生情急之下,找了个路人问路,无奈人品不济,按着路人指给的路走居然走到了这林子附近。云万生在林子里好一番转悠,正巧感到东北方向有真气冲撞,知道是有武林高手正在过招。百无聊赖的云万生自是不愿意错过这个看热闹的好机会,寻着方向走了过来。

    可是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到了这里却只看见单相权一人。

    此刻见单相权一摇身子跪在地上,云万生面露惊诧。

    这霸道的王爷武功能与自己打个平手,谁人能轻易伤到他?

    想起他终归是柏儿的父亲,就要上手去扶。

    心高气傲的单相权在人前从来没有暴露过什么弱点。此刻这副憔悴的模样自是不想被任何人瞧见,谁料偏偏就被云万生看见。

    见云万生伸手要来搀扶自己,单相权一抬手挡了下去。

    “本王,不用你扶!”

    云万生见单相权不领自己好意,嘴上开始不饶人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是王爷就了不起了?不用我扶?那你就自己跪在这吧!”

    说话间,跑到被单相权踩入地中的土坑边去看。

    “啧啧啧,看这雄厚的内力!可是你也够笨的,就这样的程度你就受不住了!那之前和我交手还那么横眉立目,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样!要不是看在我家柏儿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手下留情呢!”

    单相权被云万生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心里本就不爽,此刻一听‘我家柏儿’,怒火再度燃起,居然摇晃着起身,抬拳向云万生打过来。

    背对着单相权的云万生没料到他还有气力和自己过招,险险避开。

    “嚯,”云万生一声沉呼,却是挑衅道:“王爷好功体,可是若云某把王爷打伤了,我家柏儿责备我这个师叔没轻没重,可如何是好?”云万生一抬手,挡住单相权再起的双拳,低眉一笑,露出整齐好看的一排牙齿,“我家柏儿若是生气了,我这师叔可会伤心死的!”

    单相权本来强提着一口气,此刻也不顾自己还能不能这样动手,一横心,开始了攻势。

    二人就这么再度交起手来,等到聂安赶到时,只见两道紫白身影相互缠打在一起,照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王爷,这是引我回了王府么?哈哈,云某正想找我的好柏儿玩玩呢!王爷真是善解人意啊!”

    “啧啧啧,王爷,别总是沉个脸啊,男人嘛,不感性温和一点,可没人爱喔!”

    “看你这张脸,一副是人就欠你五百吊的样子”,云万生边打边说,一个闪身,嘴巴靠到单相权耳边,“碍了你这绝世尊容,可就万籁同泣了!”

    暖热的气息拨弄在单相权的耳壁上,将单相权的怒气再引向了一个顶峰。

    聂安带着人急急赶回时,看着交打在一起的二人,也不知怎么上前劝架。

    只是暗自诧异,王爷一向气度过人,怎会和一个江湖中人频频动手,更何况这人还是大公子的师叔!就算是出于礼貌也不该这样。

    正这么想着,就见单柏闻讯赶来。

    云万生知道单相权负伤,不好意思动真格的,以免日后落下个云大侠喜爱趁人之危的‘美称’。

    这会儿正好想捉弄一番单相权,卖了个破绽。

    若是以往,单相权绝不会钻入准备好的陷阱,只是今日各种事情混在了一起,他也是有些心力交瘁,想也没想,照着云万生胸口就拍去。

    云万生本来想后闪,却一侧头看见了一脸心急疑惑的单柏,心下一激动,居然没避开。

    被单相权重重的一掌拍在胸口,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单柏见单相权伤了师叔,拖着全是伤的身子,扑到云万生身边,关切的抚着云万生的胸口。

    “师叔——师叔,您怎么样?”

    云万生看见单柏这么紧张自己,心里美的都找不到北了,却是两眼一翻,嘶哑着声音道:“柏儿啊,师叔要——要死了——你爹他,看师叔不顺眼,要杀死师叔啊——呃——”

    “师叔——”单柏一个劲的帮忙揉着云万生的胸口,云万生觉得很是舒服,抬起手抓住单柏的手,“柏儿,柏儿,师叔要死了,你喊师叔一声‘爹’吧。。。咳咳!”

    “师叔,您别胡说!”

    柏儿柏儿?你居然让他喊你爹?

    单相权看着二人感情深厚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会儿,突然咽下一口鲜血,抬袖就挥开单柏,想要再动手。

    谁料单柏一把抓住单相权的手腕,阻拦道:“王爷!师叔是客,您为何总是针对他?”

    单相权甫一听闻‘王爷’二字,手臂一僵。

    好啊,为了他,你居然不认我这父亲了!居然学会和我动手了!

    单相权一把推开单柏,就要去抓云万生的衣领,却见单柏一纵身,抬手挡住。

    “来人!送云先生回将军府!”

    聂安见状,知道此刻应该赶紧将云万生请出王府,听大公子这么一说,赶忙命人上前扶起云万生,就往府外送。

    “柏儿——”

    “师叔,您先回去,柏儿回来就去找您!”

    “柏儿,你可别忘了来找师叔,师叔好想你的!”

    “师叔放心——”

    回来就去找您?原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我这父亲了!好啊!

    单相权想着,和单柏开始交手。

    若是往常,单柏绝不会和单相权动手。

    他知道其实云万生并没有真的被伤到,他只是介意父亲对自己和师叔的态度。

    “王爷,您就这么看不得别人对我好?”单柏抬手挡住单相权的拳头,问道。

    看着单柏干净的眸子,听着单柏质问的话,单相权心底惨痛。

    “对!”爹爹就是看不惯你对别人好,尤其是他!

    单相权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想的是这般,嘴上却肯定万分的回答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可以不姓‘单’!”您用不着千方百计的折腾我!只要您亲自说不要我了,我就走!

    单柏此刻压下留恋不舍,也开始放了狠话。

    “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儿子么?”

    单相权闻言犹如被人在心窝戳了一刀。

    “好!说得好!”

    悲怆伤心的几声赞许,单相权手上的动作却是开始迟缓,一个不防,被单柏一拳打在胸口。

    猛的后跌了几步。

    单柏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打到父亲,看着一路狂退的单相权,犯了傻。

    聂安赶忙闪身扶住单相权,却发现单相权浑身颤抖。

    “王爷!”

    “聂安——这个逆子,打他五十鞭子!然后让他滚出王府!”

    “五十鞭子?”哈,您这是想打死我吧?反正是您说的,我这个逆子死了活该!“好,五十鞭子算什么?我愿受聂师父一百犀尾鞭,然后,从此和王府恩断义绝!”

    说话的人无比伤心,口气却是大义凛然。

    而单相权闻言却是利剑穿心之痛!

    “好,好!一百鞭子,说得好!恩断义绝!好!若是你挨完打还能有口气爬出去,你爱姓什么姓什么!”

    单相权一下子推开聂安,“聂安!动手,若是你敢手下留情,本王连旧账一起和你算,你给我丢的脸还少么?”

    单相权一说完,甩开轻功就回了房间。

    刚一阖上房门,就喷出数口鲜血。

    房外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

    单相权无力的躺在榻上,紧紧闭着眼睛,眼皮不断颤抖。

    皮鞭一声一声,考验人的理智!

    抽到第三十下时,单相权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锦帕就塞入自己耳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单相权竟然沉沉入睡了。

    房门突然开了,单相权毫无察觉。

    单柏一身鲜血,慢慢走入房间,猝然看见地上一滩滩的血迹,心像是挨了皮鞭一样,鲜血翻飞。

    ——大公子啊!你怎么能和王爷动手呢?你没看出来王爷他受了伤么?

    聂安只抽了单柏三十鞭子,便开始假装抽打,小声和单柏说话。

    他知道单相权藏着对单柏的爱惜,不忍心见这父子二人反目,横了心劝阻道,却是不敢告诉单柏王爷对他的器重与爱。王爷藏着掖着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单柏本来铁了心,一声不吭,也不说自己错了,咬牙认打。

    听了聂安的话后,才开始后悔,被聂安放了下来,愣了少许,连跑带跌的就往单相权房里去。

    这一推开门,看见满地都是吐出的血,单柏瞬时眼角酸涩。

    原来,自己根本不可能真的恨他!

    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在意他,刚刚自己还要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呢!

    单柏慢慢走到榻前,看着单相权熟睡而苍白的脸,浑身抖个不行。

    也不知单相权正做着什么好梦,一副菩萨低眉的样子。这副模样,自己只配在母亲在世的时候才能看到。

    单柏不忍心打扰单相权好梦,但是突然想好好喊喊他。

    “父亲!”

    却见单相权抬起手又塞了塞堵在耳中的锦帕。

    原来父亲这么不想听我说话!

    单柏绞着手指,眼中流出深深黯然失落。

    却是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等着单相权醒来后向他请罪!

    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单相权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发觉自己被人盖上了被子,猛然想起单柏。

    这会儿怕是他已挨完了一百鞭子,早就出了王府,不再是我单相权的儿子了!

    单相权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悲伤,闭着眼睛躺了很久。

    很久后才慢慢下了榻,这才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人。

    他的柏儿!

    单相权看见人,愣住了!

    单柏睡得很轻,听见动静,猛的惊醒。

    一抬眼,正看见望着自己的单相权。

    留住他!留下他!你不是这么想让他留在你身边么,留下他!

    “滚!”单相权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口是心非,冰冷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本王不想看见你,滚!”

    单柏不敢去看单相权的眼睛,刚想开口认错就听见单相权冷冰冰的声音,心里一痛。

    “您打我吧!我,认错!”

    终究不愿意再喊我‘父亲’么?

    你若不再是我的儿子,我为何还要打你?

    “滚!出去!”单相权胸口生疼,口气却是一如往常的凛然,说着,竟然一口鲜血没忍住,吐了出来。

    “父亲!”

    单柏见状,心疼不已,猛然起身,一个箭步。

    单相权闻声恍惚的一瞬间,已被单柏从前紧紧抱住。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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