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样没关系吗?”
易修昀不想和他抢,整了整睡袍的带子,坐了下去:“没事,裱画的时候会弄平的。”
高丞曦:“裱一张画多少钱啊?”
易修昀:“一平尺七十,怎么了?”
高丞曦:“没……我就问问。裱画麻烦吗?”
易修昀:“会就不麻烦,问这个干什么,你想学裱字画?”
高丞曦眼珠转了转,拿着画坐在易修昀旁边,说:“有点想……反正闲着没事嘛,你和覃老师每天画这么多画,写那么多字,我来裱不正好吗?”
易修昀明显不相信:“开什么玩笑,好好读你的书,什么时候想学写字了过来就是,你们n大离这里也近,陈恪之不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回来么?找不到地方去你也可以过来啊。我那堆电影碟你看了有一半吗?”
高丞曦盯着画上蓝喜鹊淡色飘逸的尾羽道:“我是说真的,我报的专业是人力资源管理,不知道学了有什么用,我看了就业方向,根本就不想去……我爸妈想让我去他们公司,可是我哥已经在了,过几年他会当董事长吧……我不想看见他,我们家的生意有他不就行了?反正我在那里也是混日子,赖着不走万一他怀疑我要和他争股权怎么办?”
“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在外面自己开个小店帮你们裱字画,一天挣个几百块钱够花就行。反正房子什么的我爸妈都会帮我解决,我什么都不用想。”
易修昀静静地听着,抬了抬手想像长辈一样摸摸高丞曦的脑袋,又不知道高丞曦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安抚性动作,于是有点尴尬。
高丞曦看到易修昀的动作,笑着弯腰用头顶顶上易修昀的手掌,任他抚摸。
高丞曦的发质和覃松雪一样偏软,摸上去很舒服,易修昀像逗猫似的拨弄高丞曦的发梢,“那我以后画的画,写的字都让你帮我裱行吗?”
高丞曦顺势就枕在了易修昀大腿上:“那当然,不给你裱给谁裱?对了,你一张画卖多少钱啊?”
易修昀被高丞曦得寸进尺的亲密行为弄得有些不自在,又不好强行推开他,只能将自己手从他头上挪下来,不和他进行肢体接触。
“这张两万四,你还想抽成?”
高丞曦似是不在意易修昀划清界限的动作,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你一张画两万多,我给你裱画顶多两百块,百分之一都不到!我给你裱画至少一张五百块啊!”
易修昀:“你周扒皮啊?一张画五百,你直接抢钱得了。”
高丞曦不以为意:“谁叫你是我师父呢?”
易修昀哭笑不得道:“你还知道我是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吗?字也不练,画也不学,章懒得刻,裱个画也要压榨一下。知道的清楚你是我徒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仇呢。”
高丞曦不乐意了:“谁说的?我对你那么好,怎么就有仇了?”
易修昀反问:“你怎么对我好了,平时你拿我当师父看了?”
高丞曦:“你过生日我给做礼物了啊!”
今年易修昀收到的是一个粘土的q版小蛇钥匙扣,易修昀把它挂在了车钥匙上。蛇有点丑,和市面上卖的有天差地别,一看就知道是高丞曦自己捏的。易修昀高兴之余又有些感动,这份礼物高丞曦花了点心思的,也不知道做成这个小蛇之前有多少个失败品。
高丞曦:“嘿嘿,说不出话了吧?”
易修昀:“……”
易修昀:“小逼崽子……”
高丞曦:“嘿嘿。”
易修昀:“画看完了吗?看完了给我。”
高丞曦把展开的画又折起来,举起递给易修昀:“看完了,你画得真好看,虽然我看不懂,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画法是什么流派的……但就是觉得好看,颜色搭配也很舒服。覃老师上回有一张就是把红色和蓝色画一起了,感觉怪怪的。”
易修昀笑:“那不是他要画的,有人来订画让他画成那样的。”
高丞曦不解道:“可是那么画很丑啊,他难道不知道吗?”
易修昀:“别人怎么要求就怎么画呗,他们不懂。又不是参加比赛展览,画能卖出去行。”
高丞曦:“可以不听他们的吗?”
易修昀又想揉他头,但忍住没动:“多大了你?还以为书法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么?覃老师他总得吃饭啊,画卖不出去了怎么办?”
高丞曦:“那怎么没你来订你的画,因为你没覃老师画得好吗?”
易修昀:“……”
易修昀特别牛逼的来了一句:“我不用挣钱啊。”
第91章 chapter91
师徒俩聊了许久,易修昀道:“茜茜啊……”
高丞曦看他:“怎么了?”
易修昀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将手放在了高丞曦头上:“你有时间还是多回家看看,你老不回去,你爸妈肯定会担心的。”
高丞曦本来以为易修昀会跟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竖着耳朵听,没想到却是这种内容,于是立马嘲讽道:“担心什么?我爸才不管我,他眼里只有他那个破公司,钱才是他儿子。我妈天天打麻将,也不知道输了多少钱出去,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看到她回来。更别说那个女人了,她嫁给我哥之后就没再上班,专心在家带那个小王八蛋。我根本不认识她,还指望她担心我?我哥……呵呵。”
易修昀的手指微凉,抚上高丞曦额头,而常年接触刻刀与印章,指腹有些粗糙,触感并不舒服,但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很温暖。
“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爸妈不可能不管你的。你比你哥小那么多,在他们心中你肯定比你哥更重要……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以后,哪个以后?他们要真关心我早该发现我性向了,我去gay吧他们肯定都不知道……”
易修昀打断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等等,你说什么?gay吧?你去了?一个人?”
高丞曦有点心虚,莫名不敢看易修昀的眼睛,躲躲闪闪道:“去过一回……我叫小雪陪我,他说他不敢,还说陈恪之知道了会揍死他。没人陪我我就一个人去了……”
易修昀掰着他下巴把他脸正过来:“看着我说话!你去那里干了什么?”
高丞曦心里咯噔一声,忽然知道易修昀在担心什么了,赶紧爬起来正襟危坐地解释道:“我没和人开房!就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真的!”
见易修昀没说话,高丞曦又继续解释道:“我真没和人开房!虽然我、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看着易修昀的脸眼神更加躲闪。
易修昀看了他一眼,把画收进衣兜里,严肃道:“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你还没成年,就你这脑子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高丞曦恹恹的:“哦。”
易修昀又道:“别不高兴,过几年你想怎么样我都不管你,现在你太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
“我没不高兴……”高丞曦停了停,又道,“你不让我一个人去,那下次你带我去呗,我觉得那地方还不错,挺热闹的……有你在又不会出什么事,有人找我说话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反正别人看不出来你三十多岁了,就让你占回便宜好了……”
易修昀越听越觉得奇怪,打断他道:“哎哎哎……小逼崽子你给我说清楚,谁占谁便宜?”
高丞曦:“嘿嘿,说不清楚!”
易修昀对他无语了,道:“那地方我从来不去,别指望我带你去玩,周末爬爬山还行。”
高丞曦:“中老年爱好。”
易修昀没和他继续斗嘴,换了个话头:“过段时间我要回家一趟,你也该开学了吧?”
高丞曦诧异道:“咦,你回家?你还有家啊?”
易修昀:“……”
易修昀:“我怎么没有了?没家该改名叫易悟空吧。”
高丞曦又问:“那你们家在哪儿啊?”
易修昀:“e城。”
高丞曦:“那还不算远……你以前怎么没提过你们家的事?”
易修昀不太想提到这个话题,舔了舔犬齿,站起来整整睡袍,轻描淡写道:“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不懂事,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好久没回去了。别和我一样,知道吗?有时间多在家陪陪父母,只有他们才是无条件对你好的人,其他的基本上都是觉得在你身上有利可图,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以后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了才来后悔,说自己当年是如何如何幼稚。”
高丞曦还想问什么,易修昀已经转身上楼去了。
这一年的夏天不算热,覃松雪和高丞曦开学的那两天还下了雨。
陈恪之开学比覃松雪要早了一个星期还多,学生会迎新工作由陈恪之来主持,还有一学期的工作动员大会得提前两天展开,把工作都布置下去,新的院学生会成员还没完全融合好,也得趁这两天把学期内的工作计划互相衔接一下。
易修昀已经回家了,覃父不会开车,覃松雪的行李还是陈恪之用午休时间抽空给运过去的。覃松雪问他什么时候考的驾照,陈恪之说在他高三下学期的时候花了一个多月就过了。覃松雪也想考,奈何年纪还差了一岁,不让报名,只能作罢了。
车用的易修昀的那辆s系的大奔,陈恪之一上车就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深怕从外面看见是他在驾驶座上,这车开进学校比较招摇,而且他还不是学生家长,学校里不少学生老师都认识他。
覃松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专注地凝视着陈恪之。
陈恪之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覃松雪笑:“没什么,就觉得你开车的时候特别帅。”
陈恪之莞尔。
“哥,你什么时候买车啊?”
“等工作以后吧,不急。”
“你想买什么样的车?”
“沃尔沃或者凯迪拉克……到时候再说,不用买太贵的,二三十万的差不多了。”
陈恪之刚拿驾照没几个月,虽然技术看上去不错,但是实际上路心里仍有些紧张,特别是易修昀这车,随便磕一下就能修掉好几万,陈恪之在换车道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而家里到学校的路程不长,没一会儿就到了。
陈恪之把车停在经院新生的宿舍楼下,把后备厢打开将被子和行李箱拿出来放地上。
新生的宿舍楼和大三的没在一起,陈恪之受的注目礼还不算太多,报价两百多万的车搁哪儿都惹眼。中午来报道的人不算少,几乎每个进宿舍楼的人都会瞄车屁股一下,然后嘀咕两句。陈恪之知道无非是什么富二代一类的词,偏偏又不好解释,为了不让人认出来陈恪之特地戴了副墨镜,心里吐槽易修昀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骚呢,有钱没地儿花可以买个辉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帕萨特呢,起码不会被这么围观。
“先把被子放寝室,待会儿我带你去迎新的地方交东西,我还得在那边看看,晚上回来给你铺床,乖。”
他们来的时间比较早,寝室里还没人,陈恪之低头和覃松雪接了个短暂的吻,拍了拍他屁股。
“我还没买柜子锁呢!”
“没关系,你把手机带上就行了,你箱子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录取通知书带了吗?”
“带了,在书包里呢……哥,军训服装在哪里领啊?”
“待会儿我带你去。”
覃松雪和高丞曦兵分两路,高丞曦是他爸送过来的,报道也是去的管院,和经院差了十万八千里,从清早到现在还没和覃松雪联系过。
陈恪之说读大学如果不是在同一个系,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变得很短,上课的时间都不一样,他和高丞曦不太可能一起吃饭了。
覃松雪说无所谓,反正周末能在一起,他一定会来家里找易叔。
“哥,你有没有觉得茜茜特别喜欢粘着别人啊?”
陈恪之把墨镜随手放在了覃松雪铺位的桌子上,拍拍他屁股让他快点出去:“怎么说?”
覃松雪跨两步和陈恪之拉开距离,打开门锁,同时道:“真的,我早就发现了,初中的时候他就喜欢跟着我们跑,现在变成易叔了……反正易叔一天到晚没事正好陪他玩,不会吵我了,哈哈。”
陈恪之失笑,伸手撸了一把覃松雪的头发。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没有酷热侵袭,风很大,驱散了夏天应有的燥热。迎新站和宿舍区走路得二十分钟,陈恪之大一的时候买了辆小电动车,平时就用那个代步。于是陈恪之带着覃松雪去了经院大三的宿舍楼下骑着小电动走了。
“搂着我腰。”陈恪之上车之前对覃松雪道。
覃松雪有点不好意思,说:“还是算了吧,人太多了,下次再说。嘿嘿。”
“那你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陈恪之没勉强他。
n大经院的规模不小,迎新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队伍排得老长。陈恪之把覃松雪的录取通知书拿着,直接拉着他进了广告帐篷内。
陈恪之一进去立马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
“学长,这就是你弟弟?”
“学长,你们家基因真好啊,你弟弟怎么也长得这么好?”
“嗯。”陈恪之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反驳,随后把要交的东西从通知书里抽出来,说,“刚到没多久,待会儿得带着他去领军训服交保险费。”
秘书处的给了陈恪之一张表,陈恪之接过后交给覃松雪:“自己把这个填了,然后拿一张校园卡。”
秘书处的同学道:“我怎么就没和我一个学校的哥呢?大一我来报道的时候连地方都找不着,从东门一直走到西门,花了一个多小时,还迷路了!”
旁边的同学应和:“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
陈恪之道:“那是你们自己不看门口的标语,上面不是画了迎新处的地点么?”
覃松雪接过笔,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有些新生看着他,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沾了陈恪之的光,走了一回特权,浑身不自在。
陈恪之看出他的困窘,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新生的视线,摸了摸覃松雪耳垂:“快点填,我还有点事儿。”
覃松雪抿嘴,刷刷写下了自己的个人信息。
秘书处同学撇了一眼:“你弟的字也写得好,他也是练书法的?”
陈恪之点头:“他写得比我好多了。”
覃松雪赶紧反驳道:“哪有啊,我怎么可能比你写得好?”
报完名后陈恪之拉着覃松雪出去,覃松雪小声道:“他们都认识你?”
陈恪之:“……我是主席,他们都是学生会的。”
覃松雪挠挠头:“嘿嘿,也是……你经常跟他们提到我吗?”
陈恪之:“嗯,偶尔会说到,怎么了?”
覃松雪很高兴,欣然道:“没什么。”
两人走得快,没注意到秘书处同学之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手上的佛珠是一样的啊?
陈恪之不是说过那串佛珠是他和他媳妇儿人手一串的么?
第92章 chapter92
领了军训服之后陈恪之就去学生会忙这忙那了,他还当了这一届新生的班主任助理,正值新生报到,事情非常多。
覃松雪无聊地坐在寝室打愤怒的小鸟,没一会儿他室友也来报道。
第一个来的人长得黑黑的,大包小包地扛着编织袋进了宿舍,后面跟着一位和他长得很像的中年男人。进门的时候说着覃松雪听不懂的方言。
两个人把手上的肩上的编织袋放在了地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滴了一地。
覃松雪嚼着泡泡糖,放下手机,眨眨眼道:“你们好!”
也许是因为皮肤太黑,黑男孩显得牙齿特别白,他笑着答道:“你也好。同学你是金融3班的吗?”
覃松雪点头:“嗯,我哥说咱们这个宿舍都是3班的。我叫覃松雪,上面有个西字的覃,松雪道人赵孟的那个松雪,你叫什么?”
黑男孩满头大汗,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憨厚,他回道:“张胜成,弓长张,胜利的胜,成功的成……这是我爸。”
覃松雪一边心里吐槽他室友这个百战百胜的名字,一边道:“叔叔好。”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木讷,也跟覃松雪问了好。
“覃松雪,宿舍人都没到吗?”张胜成说话带着很浓的z省口音,好在不是特别难懂。
“嗯,我第一个来的。”
随便扯了两句之后又没话了,覃松雪没有主动帮忙的意识,低下头开始玩手机,倒是张父用不熟练的普通话问覃松雪是不是一个人来学校的。
“不是……我就住n城,我哥送我过来的,我还等他忙完了帮我铺床呢,我这什么都没收拾。”
张胜成听完笑了笑没说话,张父也换了方言继续和张胜成交流。
傍晚陈恪之忙完,从外面带了两份卤肉饭到寝室,覃松雪饿得找不着北,把玩得滚烫的手机揣进兜里,抢了饭过去。
张胜成父子俩不在寝室,倒是另外的室友到了。
这次来的室友咋咋呼呼的,门还没开就听到外面大声说话的声音了,似乎在掏钥匙。陈恪之皱了皱眉,问:“你室友来了几个了?”
覃松雪:“就一个,z省的,不太爱说话,长得有点黑。”
陈恪之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出来放在覃松雪碗里,说:“吃完饭我帮你铺床,今天晚上先回家睡。”
覃松雪把陈恪之夹给他的牛肉通通塞进嘴里,问他:“为什么不睡学校?”
陈恪之叼着筷子压低了声音:“我睡学校干什么?我当然睡你啊。”
覃松雪:“……”
陈恪之:“没……易叔的车还没开回去,明天早上我没课,咱们一起坐公交过来。”
说话间门终于开了,冲进来一个毛头小子,陈恪之转过头去看,一个染着栗色头发头发少年拖着个拉杆箱进来。
陈恪之:“你好。”
少年:“嘿,你好,你好!我是金融三班的,你呢?”
陈恪之:“哦,我是大三金融的,我叫陈恪之。”
覃松雪接过话道:“我叫覃松雪,我是三班的。”
少年:“诶哟喂,老梁,你快来看呐!我室友怎么长那么萌啊!”
覃松雪:“……”
少年口中的老梁进来,看到覃松雪像是眼前一亮,刹那间怔住了,愣着没说话。
覃松雪:“???”
陈恪之咳了一声让老梁回神,他这才看到正对着门的陈恪之,于是打了招呼:“你也在啊?”
陈恪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淡淡道:“送人过来?”
“嗯,我老乡。”然后又看向覃松雪,问,“这是你……”
陈恪之接话道:“我弟……你们外院不迎新了,你送你老乡过来?”
老梁:“这一届不想干了。这不大三了没什么事,我不想当班助,事儿都推了准备考研吧。”
陈恪之唔了一声:“那你加油。”
老梁:“你还在当主席?”
陈恪之:“嗯,不太想去校会,院里待着挺好。”
少年插嘴道:“你们认识啊?我叫王智宇,你好!”
老梁道:“这是你们经院的学生会主席,快叫学长啊。”
王智宇:“学长好,学长好!”
陈恪之:“嗯,你好,叫班助也行。”
老梁诧异道:“你是他们班班助?”
陈恪之:“嗯,我弟不是在这个班么,我特地选的。”
覃松雪:“班助是什么啊?”
陈恪之欣然道:“班主任助理。大学班主任不管你们的,一个学期都见不着一面,你们大一的由我们大三的带着,等你们大二了再全部交给班委。”
覃松雪:“那我们班是你带吗?”
陈恪之点头。
覃松雪一高兴想和陈恪之接吻,但有人在只得嘿嘿笑了一下,陈恪之看出来他的困窘,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老梁看着他们互动,突然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看了王智宇一眼转身去帮他收拾东西去了。
覃松雪没等到最后一个室友来,陈恪之开着车载覃松雪回了家。
在路上覃松雪说,哥你怎么那么厉害呢?
陈恪之眉目含笑,没搭话。
覃松雪又说,不管再怎么厉害,你还是喜欢我。你看小时候你不爱笑,我说你笑起来好看你现在笑得越来越多了。
覃父不像易修昀那样晚上喜欢看电影,前段时间累得厉害,所以睡觉比较早。陈恪之和覃松雪二人心照不宣,躲进浴室做了个全套,省了换床单的事。
陈恪之第二天一早有两门课,覃松雪头天晚上累着了起不来,所以理所当然的赖了床。已经要开学了,覃父懒得管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覃松雪被高丞曦的电话给吵醒。
“小雪你在学校吗?我来找你玩儿啊!”
覃松雪哑着嗓子道:“我在家睡觉呢,待会儿吃了饭过来。”
高丞曦在那头阴阳怪气:“诶哟,嗓子怎么那么哑啊,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起得来吗?”
覃松雪骂道:“滚滚滚――!”
高丞曦直接把电话挂了,气呼呼地给易修昀发了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易修昀似乎很忙,这两天都是晚上才回的信息,这一条估计也得等到那时候了。
中午吃过饭,覃松雪拿着公交卡坐车去了学校,发了个短信问陈恪之在哪儿,陈恪之说在迎新的地方,让他过去找他。
经院大三上学期的课比较多,迎新处的人换了一拨,覃松雪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和陈恪之坐在一起了。
因为陈恪之一直在忙着,所以没怎么和覃松雪说话,但覃松雪还是特别高兴。
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这一年的夏天一直不热,覃松雪的军训过得也算轻松,他十分不理解最高气温不超过30c的天气,那些新生是如何站着站着就晕过去的?站军姿除了腿麻以外他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陈恪之以前提前嘱咐过,所以覃松雪没有报任何社团,连学生会、班委会也没去,无事一身轻。
军训的时候院学生会总会来操场进行所谓的慰问,作为主席的陈恪之自然次次出席,金融三班的新生觉得倍有面子,他们的班助不仅长得最帅,而且还是学生会主席,听说成绩也好,去年拿了国奖。
“嘿,覃松雪,覃松雪……”
覃松雪正傻傻地望着陈恪之嘿嘿笑,把经院文工团的表演全忽略了,旁边的同学用手肘推了推他。
覃松雪回过神:“怎么啦?”
推他的是对门宿舍的同班同学,问道:“听说咱们班助是你哥,你们住一起?”
覃松雪点头:“是啊,他长得帅吧?”
同学一下来了兴趣:“他成绩真有说的那么好?”
覃松雪听到这话,比他自己得到表扬还开心,道:“那当然了,我哥平均分有九十呢。”
同学说了一句卧槽,又道:“人生赢家啊。”
覃松雪欣然重新望向陈恪之,发现陈恪之也在看他,招了招手,咧嘴傻笑。
覃松雪自己还未意识到,他对陈恪之的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入了骨髓,这种情感如同他自身的经络一样附着在他体内的每一寸角落,无法抽离。一旦触到内里,尽管只产生些微的伤口,在外必然已是伤筋动骨。
陈恪之的课题进行得很顺利,陈其夜是个非常认真的人,论文改来改去,把误差降到了最小,专业知识也过硬,教授对于他们的课题十分满意。尽管整体看起来仍然有一些不足之处,显得很稚嫩,切入点和论述并不老练,但已经达到了要求。陈恪之和陈其夜跟教授提了想保研的事,教授正有此意,让他们这一学年好好保持平均成绩,大四的时候才能申请。
听说陈恪之可能要保研了,覃松雪特别高兴――陈恪之在他大学四年中可以完完整整地陪着他度过,不用像高中那样,在念高二的时候还得分开两年。
周五陈恪之晚上没有课,一般会和覃松雪一起回家,周六上午或者下午再返校处理一些事务。
一天早上起床覃松雪说如果太忙就待在学校吧,来来回回很麻烦。
对此陈恪之大言不惭地说,一周一次的性生活有助于身体健康。
覃松雪的脸噌地红了,因为还没起床刷牙,陈恪之只亲了亲他的脸。
“球球。”陈恪之忽然叫他。
覃松雪:“嗯?”
陈恪之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气流喷在覃松雪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
“你长胡子了啊。”
覃松雪:“我一直都有啊。”
陈恪之摇头道:“不,不一样。以前那是绒毛,现在的有点粗了。”
覃松雪:“噢,我都没注意……那刮了吧。你不是有刮胡刀么?”
陈恪之反对道:“别用刮胡刀,越刮越粗,你才多大啊,满脸络腮胡子怎么看?”
覃松雪:“也是……那怎么办?”
陈恪之:“屉子里有把手术剪刀,我给你剪。”
覃松雪的胡子并不多,稀稀拉拉的有几根比较长。覃松雪抱着陈恪之的腰仰着头,陈恪之刚好能顺手剪到那几根胡子。
剪刀触碰到皮肤有些凉,覃松雪嘶了一声,微张着嘴含含糊糊道:“哥,里看哦……”
陈恪之:“别说话。”
覃松雪:“哦……”
第93章 chapter93
陈恪之在学校的工作非常繁杂,大一新生的各种问题不断地暴露,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在大学老师不愿意当班主任,并且当了还不怎么负责的原因。不过在召开例会的时候陈恪之和覃松雪就会多出很多共处的时间。
大一第一学期的课比较少,覃松雪用不着提前修学分,所以异常轻松。寝室人去网吧打游戏他也不想去,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寝室练字就是去找陈恪之。陈恪之除了上课几乎都在院学生会办公室呆着了,覃松雪偶尔还会帮忙钉个通知文件,从通讯录里翻个号码给他。
陈恪之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覃松雪立马放下毛笔。
“你写的怎么样了?”寝室没有空调,夏天为了通风通常都会把门开着通风,陈恪之提着两袋豆浆直接走了进来。
寝室的桌子比较大,覃松雪把毛边纸对半裁开,下面铺了一张毛毡,把家里的小砚台放在左上角,倒了点墨汁进去,一个人在寝室练字。
陈恪之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覃松雪对着他嘿嘿笑。
豆浆放在桌上,陈恪之弯下腰和他接吻,覃松雪热切地回应。
可是没一会儿陈恪之就将覃松雪猛地推开。
陈恪之瞪了覃松雪一眼,直接冲向洗脸池漱口,半分钟后才抬起头问他:“你早上吃的什么?一股怪味儿……”陈恪之刚才差点没被熏死。
覃松雪:“嘿嘿,肉包子啊!”
陈恪之懒得和他计较这些,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道:“小兔崽子……把豆浆喝了,好好练字。明年这时候要给国展和省展投稿了,加油吧。”
“国展还是算了……我爸说我水平不够,投三张省展就成。”说起来覃松雪这两年来练字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了,因为不用备战艺术生考试,所以相对地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面。导致水平停滞不前,把覃父之前的计划给打乱了。
陈恪之:“好好写字,大学你时间多,省展水平近几年很高……我还想着你毕业了有机会去帝都的美院念书。”
覃松雪笑了笑:“看情况吧,你不去帝都,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陈恪之没说话,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覃松雪又道:“对了,哥,你什么时候再参加省展啊?”
陈恪之撕开了豆浆的开封,喝了一口,道:“等保完研后吧……你们寝室的又去通宵打游戏了?”陈恪之十分理解他们这群小屁孩子,在寝室联网,不管玩什么游戏都没有网吧的氛围,所以一到周五晚上,很多人都不归寝,直接在网吧包夜了,就属覃松雪是个异类。
用不着覃松雪回答,陈恪之又道:“待会儿我去下办公室,我入党材料放那儿忘拿了,你顺便帮我签两个名。”
覃松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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