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看她眼皮有些打架了,于是道,“囡囡睡觉觉好不好啊?睡醒来就有丸子吃了。”
“好的!小酥酥说谎话会讲(长)大鼻几!”陈囡囡的小脑袋趴在陈恪之肩上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陈恪之抱着陈囡囡躺在覃松雪旁边,把被子拉起来将小孩儿盖住:“她比你小时候听话多了。”
覃松雪撇撇嘴:“我小时候你可没抱着我睡过。”
陈恪之欣然道:“你不一直和我一起睡的吗?”
覃松雪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脸,不理陈恪之了。
陈囡囡正是嗜睡的年纪,趴在陈恪之身上很快睡着。
没一会儿覃松雪也把脑袋搭在陈恪之身上,问他:“我妈那事儿怎么样了?易叔和陈铭哥最近看上去心情挺不错的,我爸也说我妈很快就没事了。”
“易叔写了封信递到了中央,估计没多久x县那个烂摊子就有专人来收拾了,这次铁定全盘洗牌。”
覃松雪震惊得嘴都合不拢:“中、中央?!易叔他……”
陈恪之面色不改:“只要情况属实,任何人都能向中央投举报信,易叔想把事情闹大。黎阿姨的事情市委和省委都卡着,x县那个副书记就是有省委的后台。要想彻底给你妈妈洗脱冤屈这是最好的办法。”
覃松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大概什么时候会有结果啊?”
陈恪之笃定道:“在你过生日之前。”
覃松雪高兴了,笑着爬起来往陈恪之脸上亲了一口,陈囡囡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这动静给弄醒来,睁眼就看到覃松雪在亲陈恪之,两只小爪子也揪住陈恪之的衣领,嘟嘴使劲往陈恪之脸上凑。
这动作把覃松雪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钻进被子里装死。
陈恪之低下头哭笑不得道:“她还没睡醒,你怕什么啊?”
覃松雪哼了一声不理他。
陈恪之在被子里伸手把覃松雪的屁股掐了一把。
中央纪委监察部收到信之后,第一纪检监察室马上开了个会,然后成立了专案小组到了n城和易修昀见了面,随即便出发去s市展开调查。
中央越来越重视反腐的问题,正愁着找不到典型来抓,易修昀的这封信刚好切中要点。自建国以来同时惩办三十多名科级以上干部的案件凤毛麟角,一旦查实,势必将在全国引起轰动。
六月底高考成绩公布,覃松雪语文107,数学139,理综263,英语103,政策加分20,总分632,虽然英语仍然受到了情绪的影响,但毫无悬念地上了n大金融系。高丞曦则以617分勉强压线上了n大,报的管理类,勾了可调剂专业。
高考上榜的喜悦稍微冲淡了笼罩在覃家上空的愁云。
七月份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专案小组照着易修昀的证词首先抓了x县副书记,非常规审讯手段之下,不出两星期他就咬出了尹惠林以及某某局长,有了一个突破口后审讯工作势如破竹,尹惠林在帝都被连夜带走,易修昀信上提到的三十一人全部落网。
至今从此以后天朝开始狠抓反腐倡廉,抓了大批官员落马,他就不想去关心了。
那一天,易修昀摸着麒麟和田玉哼了一整天的戏,覃父画了一整天的工笔肖像画,陈铭平静地上了一天班,陈恪之带着病情好转的覃松雪去大雄宝殿拜佛。
七月流火,山上更是偏凉,覃松雪大病初愈,陈恪之带了件长袖外套给他穿上了。
覃松雪默念了一句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肃立双手合十,请的三支香握在拇指与食指间,闭上眼缓缓跪下,额头轻触蒲团,再站起,再默念,如此反复三次。
陈恪之站在他左边,以同样的姿势拜了三回。
拜完佛后覃松雪把请的香点燃插进了香炉,手高举过顶作了三个揖。
“明年来还愿。”陈恪之道。
覃松雪点了点头。
陈恪之又道:“待会儿去买几本印谱,请一部,每天抄抄,抄完之后赠给寺里吧。”
“我爸也在抄这部经,有什么好处吗?”覃松雪道。
陈恪之未多做解释,只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多摄取福德,受庇佑没坏处。”
覃松雪笑:“嗯,那好啊。”
七月底,x县原副书记兼县长谭望江涉嫌诬告县委书记黎兴敏一案及x县贪污案公开审理,多家媒体到场旁听直播。
覃母面色略显憔悴,挺直着脊梁,目光如炬,语气平缓而坚定地陈述案情。涉及犯罪人员之多、罪名之恶劣,让案件审理之前就占据了报纸的头版头条,民众对此案空前的关注,覃母的名字一下子火了,n城晚报曾经报道过她事迹的记者称之为“天朝最美女书记”,并广为流传。
覃母无罪释放。
原副书记谭望江受贿、贪污经查实为1427万元被判处无期徒刑,撤去行政职务,没收全部财产,开除党籍,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尹惠林犯诬告陷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县委原领导班子榜上有名的全部判了刑,县长、人大代表、纪委书记、银行行长……无一幸免,两名副市长各判刑十一、十五年有期徒刑。
涉案人员三十四名,从开庭到审理一共三天。
覃松雪在家里看着新闻滚动,点开了省纪委、组织部发布的通报。
通报共有两则,一则关于诬陷,另一则关于贪污。
【……谭望江、尹惠林等人中伤、诬告陷害县委书记黎兴敏行为,严重违反了的有关规定,性质恶劣,情节严重,影响极坏。对破坏改革发展稳定、扰乱人心、搞诬告陷害的,无论手段多高明、方法多隐蔽,都要依纪依法严惩……】
覃松雪匆匆扫过一眼之后对那些套话并不在意,他的关注点只在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上。
“球球,下来摆碗筷,别玩了!”陈恪之喊他。
“好的,就来――!”覃松雪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将电脑合上。
易修昀心情一直很不错,把陈铭和陈恪之父母一家子请过来吃了顿饭,覃母和易修昀亲自下厨,覃母炒菜,易修昀炖汤。
易修昀唆使陈铭把压箱底的80年国酒拿过来开了,陈铭起先不乐意,易修昀说我他妈出三十万给你买。陈铭说三十万怎么够,他那瓶起码得四十万啊。易修昀一阵肉痛,说四十万就四十万,分期付款行不行?陈铭赶紧说开玩笑,开玩笑,一瓶酒他还是舍得的。
酒瓶一开,酒香四溢,幽雅而细腻,堪称酒中极品。
易修昀举起杯子,啧啧称奇,说:“陈铭你个高炮鬼,这酒这么好你怎么才拿出来……”
陈铭抱着陈囡囡不满道:“易修昀你说话注意点儿,别老骂人,孩子还在呢……这酒能不好么,你一杯就喝了我几千上万,合着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吧?”
覃松雪:“高炮鬼什么意思?”
陈恪之:“没什么,你先把碗摆上。”
易修昀道:“你陈铭哥太小气了,拉他出去炮轰。”
陈铭:“……”
饭菜都摆上了桌,所有人都默契地等着易修昀来发话动筷子。
易修昀诧异道:“喊陈哥发话啊,都看着我干什么?”
陈父却笑:“这顿饭你是主我是客,我怎么好发话?”
覃父也附和道:“让你来就来,别推脱了,你赶紧的吧。”
易修昀又推脱道:“陈哥坐的主位啊,我坐这里怎么好说?要不叫黎书记发话吧。”
覃母:“发个话而已,叫你说就说吧,这都算得上是家宴了,不讲究那么多。”
易修昀特地选了个背对着门的位置,没想到还是轮到他了,无奈道:“那行……这顿饭呢,是庆祝黎书记官复原职,这两个月大家都不容易,我倒没出什么力,主要是陈铭,忙里忙外的,老四也遭了不少罪……不管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这杯是我敬大家的……小恪,你也满上,二十岁了还不会喝酒像什么话。”说着举起杯子站起来。
覃母把鬓角的碎发挽在耳后,举起酒杯和易修昀的轻轻碰了一下,道:“小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黎书记,我一直把老四当亲哥。你是他夫人,那就是我嫂子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客套了。”易修昀打断她。
陈铭也接话道:“修昀说的对,什么都别说了,干了再说。”
陈父:“来,干杯。”
覃母在双规的日子里消瘦了不少,在里面接受连续的盘问,被施压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面色失去了往日了红润,两个月未见阳光肤色有些苍白,眼球上的血丝还未完全褪去,看上去状态依然不好。但是目光如同她出庭时一样锐利,没有一丝疲态。
陈囡囡从陈铭夫人怀里挣脱出来扯:“爸爸!我要喝!”
陈铭一饮而尽,把女儿接过来抱着,温声问:“你要喝什么啊?”
陈囡囡胖乎乎的小指头指着酒杯:“我要喝辣个!”
易修昀见状把陈铭的杯子满上了,给陈铭递了个眼神,陈铭笑着拿着自己的筷子往酒杯了沾了一下,陈铭夫人赶紧道:“她才一岁多,你干嘛呢!”
陈铭:“没事,给她试试……”
陈囡囡舔了一口沾了酒了筷子,立马哭着吐口水,话也说不清楚了:“呜呜……小酥酥,小酥酥!爸爸坏……呜呜……小酥酥!”
陈恪之求助地看着陈铭夫人,陈母在一旁道:“小恪你先抱着吧,让你嫂子休息会儿。”陈铭夫人也点了点头。
陈恪之只得放下筷子把陈囡囡接过去。
陈囡囡到陈恪之怀里之后立马不哭了,还对陈铭做鬼脸,说他是坏爸爸,陈铭哭笑不得。
抱着小孩儿陈恪之不好自己先吃饭,得先把陈囡囡给照顾好了。
覃松雪戳了戳陈囡囡的脸,说:“真好玩儿,囡囡,喊哥哥!”
陈恪之:“傻子,她该喊你叔。”
覃松雪便宜没占成:“……哦。”
覃松雪:“囡囡,喊声叔叔听听。”
陈囡囡:“酥酥。”
覃松雪小声道:“嘿嘿,好乖啊,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她。”
陈恪之同样小声回应道:“小孩儿嘛,谁不喜欢?”
覃松雪眼神黯了黯,随即又笑:“那当然,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我!”
陈恪之顾着陈囡囡,没注意覃松雪的表情变化,嘲道:“就你?幼儿园老师恨不得你退学,你个搅屎棍。”
覃松雪:“你才搅屎棍!”
陈恪之:“……”
覃松雪见陈恪之不说话,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陈恪之更无语了。
第89章 chapter89
国酒郁而不烈,入口留香,喝到最后覃母双眼微红,对易修昀与陈铭敬酒道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陈囡囡吃到最后直打嗝。
覃母说了一番肺腑之言,覃父也附和着对所有人表示了感谢。
一些事情大家即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有数。
易修昀把事情捅到了中央,一连端了三十几个人,市委也有人落了马,但是却没能撼动省委的某位。他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极限了,事情闹大也得有个限度。就像十几年前的那场反腐一样,查到最后反下来的仍然不是最后的大鱼,易修昀深知有些案子是不能一查到底的,位极人臣的那位现在已经淡出公众视线,但性命却仍然堪忧。
x县全部洗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效果远远出乎他意料,而这样的结果,和他们家的推波助澜脱不开干系。他当初竭力和家庭撇开关系,但现在依然得借助他们的力量。易修昀忽然觉得特别无力,他并不讨厌那个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哥大姐对他都很不错。但是他不讨厌并不代表就喜欢,如果不是他们家……
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的家世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也得抽空回家去看看爷爷……
易修昀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未读短信,又打开日历和备忘录调出之后的安排,准备挑个日子回去。
洗碗的任务依然交给了覃松雪。
“我真是我们家的洗碗专业户。”覃松雪一边洗碗一边抱怨。
陈恪之把洗好的碗收进柜子,闻言笑了一下。
大人们还在客厅里说一些事情,陈铭夫人抱着陈囡囡去外面散步了,陈恪之和覃松雪不好旁听,洗完了碗就上了楼。
覃松雪深吸一口气,把卧室门打开了。
卧室的空调已经关了,房间里有些闷热,覃松雪灯也不按,径直将笔记本盖掀开。
陈恪之设的密码已经取消,对此陈恪之解释说他设密码是因为覃松雪不在家,保护下个人,覃松雪对这个理由不置可否。
“怎么了?”覃松雪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陈恪之心里咯噔一声,想着莫非他又发现什么了?
覃松雪也不说话,进入系统后直接指着他吃饭前看到的那个名字。
陈恪之扶了扶眼镜,凑近屏幕,聚焦看清之后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道:“说吧,你要问什么?”
覃松雪冷笑道:“你不打算继续骗我了?”
陈恪之:“我说这是重名你会信么?”如今网络搜索引擎如此强大,案件中的尹惠林一搜索就有了结果,他想瞒下去都没办法。
覃松雪:“你之前告诉我说x县姓谭的那些人贪污,怕事情败露才对我妈倒打一耙。但是为什么名单里面有这个名字,这件事情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陈恪之还未说话,覃松雪又道:“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呵,难道说因为我爸管不住自己,外面的彩旗来报复我妈了?姓尹的婊子……”
陈恪之打断他:“别胡思乱想,师父和黎阿姨感情好着呢……你别急啊,听我说。”
覃松雪把电脑关上,肩膀轻微地抖动着,陈恪之把双手搭在他肩上,然后把他拉过来圈进怀里。
“你怎么老乱想呢,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也掺合进来了。”
覃松雪往外推他:“我乱想什么啊……你别抱着我,热死了。”
陈恪之不仅不放手,还就势将覃松雪拉着倒下去,让覃松雪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空调已经开了,过会儿不热了,我就抱抱你,别乱动……这几天不是事情多吗?我还没来得及问易叔呢,你妈妈这两天的采访也那么多,况且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开口问她和师父啊。”
覃松雪:“如果我没问你,你就打算一直不告诉我了?”
陈恪之捏覃松雪的脸,道:“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呢,动不动就生气,嗯?”
覃松雪气急败坏道:“我能不气吗?上次不都说好你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结果还瞒着我!”
陈恪之看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故意伸出食指,弹了两下覃松雪的下嘴唇逗他:“so what?”
覃松雪:“……”
覃松雪:“what个屁啊what,天朝人说什么鸟语?还so what……再瞒着我,本大爷分分钟甩了你你信吗?”
陈恪之:“你敢?”
覃松雪:“你还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陈恪之盯着他的眼睛,也收敛了起先玩笑的表情,缓缓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覃松雪睫毛轻颤,也一本正经道:“哥,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事不过三,这已经算第二次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那天我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么?”
陈恪之静静地看着他没搭话。
覃松雪兀自笑了一下,凑上去亲陈恪之。
陈恪之闭上眼专心和他接吻。
陈恪之的手扶在覃松雪的腰上,没多久两人都硬了。
陈恪之翻身将覃松雪压在身下,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覃松雪把手搭在陈恪之肩上惊呼道:“哥,家里那么人多都在!”
陈恪之停下动作,思考片刻后道:“不做完。”
覃松雪还是不想配合,但迫于陈恪之的淫威还是屈服了,被操了一回大腿,这样的交合方式比真正的进入羞耻感更甚,覃松雪全程满脸通红不发一语,被陈恪之撸射的时候才哼了一声。
善后工作仍是陈恪之去做,窗户一开热风就吹了进来,好在夜晚的气温已经不高,倒也不是难以忍受。
覃松雪懒洋洋地把睡衣换上,一边说:“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陈恪之像狼似的盯着覃松雪露出的小肚子,走两步过去帮他把睡衣领子翻好:“师父一直没搭理尹惠林,尹惠林怀恨在心,做了谭……和谭望江联手,诬陷黎阿姨。谭望江他们那一伙确实是贪污做贼心虚,所以就一块儿合作了。”
覃松雪把两只胳膊抬起来让陈恪之给他整理睡衣下摆,一边道:“小三都是贱人,婊子!怎么我爸不理她她也这么来劲啊,把我妈害成那样她有病吧?”
陈恪之笑道:“她确实脑子有问题,pd。”
整好睡衣覃松雪转过身,陈恪之稍微低了一下亲到了覃松雪的额头。
覃松雪疑惑道:“pd是什么?”
陈恪之把覃松雪刚才关上的电脑打开,输入了某百科的网址:“人格障碍。”
页面出现之后陈恪之接着道:“我们国家规定精神病人发病的时候犯罪没刑事责任,她们家有点背景,要给她做精神鉴定。”
覃松雪骤然抬高了音量道:“她想跑?”
陈恪之:“当然没成功,最后不还是判刑了么?易叔早就想到她会这么干,对医生盯得紧,没做成手脚。当时乱七八糟的,说了你也不懂……但最后还是检查出了问题,尹惠林没精神病,但是那个什么自评量表有几项都破了三分,医生说她有偏执型人格障碍。”
覃松雪:“然后呢?”
陈恪之:“这类人精神有点问题,正常人是不会用这个理由去报复你爸妈的。她觉得被你爸爸拒绝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而且把这个错全部归咎到你爸爸身上,师父最在意的就是你妈妈,所以她才会那么干……人格障碍不影响判刑啊,所以她被判了四年。她本来就有病,你还指望和她去讲道理吗?就像你好好的走在路上,有人骑摩托车蹭你一样,发生这种事情只能尽最大可能保护好自己。”
覃松雪:“唔……我还是觉得易叔很厉害,以前没看出来啊。”
陈恪之心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全部让你清楚?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嘛。”
“我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从来都没觉得小三这么可恨过,呵呵现在终于明白了。尹惠林她是个婊子,谭望江就是条狗,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她才判四年,判二十年我都觉得少!”
陈恪之皱眉道:“少说点儿这些……”
两人正说着话,陈恪之手机响了。
覃松雪:“谁啊?”
陈恪之低头看了一眼:“我室友,一起做个课题,好像有进展了……你先玩儿去,我做事了。”
覃松雪不太高兴:“……哦,做什么啊?”
陈恪之:“金融方面的,你还没学呢,天朝a股市场的cap实证检验。”
覃松雪:“……”
覃松雪:“那你忙吧,我在旁边看着。”
陈恪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和他接了个吻后上qq开始讨论课题了。
【老七:上来了?】
【鸣虫之首:嗯。】
覃松雪:“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鸣虫之首了,是什么意思啊?”
陈恪之:“没什么意思。”
覃松雪又道:“老七?昵称真奇怪,他本名叫什么?”
陈恪之:“陈其夜,其实的其,夜的夜。”
覃松雪:“诶,他也姓陈啊,你室友?名字真奇怪。”
陈恪之看了他一眼,继续打字。
【鸣虫之首: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
覃松雪:“我说真的,你没看过那些小说么?里面的人就老是叫什么什么夜的,还是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总裁!”
陈恪之:“……”
陈恪之:“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是我们系第一,平均分每回都比我高3分。”
覃松雪:“他还是人吗?!比你高3分!”
陈恪之:“……”
陈恪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说着话qq的提示音响了。
【老七:sl的经验回归之前不是做了吗?】
【鸣虫之首: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老七:我重新选了另外板块的五十支股票做了wald和似然比检验。】
【鸣虫之首:……】
【鸣虫之首:结论有问题?】
【老七:冲突了,而且还不小,结论得重写。】
【老七:看eviews截图……我用的还是p值,方法和之前一模一样。前五年p都小于010,后五年有统计量的p大于010……我把这玩意儿过程发给你,你自己看看。】
【鸣虫之首:你这几天在家都在干这个?】
【老七:反正没事儿么,专业书都看完了,该学的也学了。】
【老七:就指望着这篇论文混个保研资格,咱俩的东西怎么能和别人写得一样?尽量全面一点儿。】
【鸣虫之首:行,我先去看,看完之后把结论重新写写然后发给申教授。】
【老七:那我先下了,有事儿电话短信call】
【鸣虫之首:88】
【老七:88】
陈恪之点开陈其夜发过来的压缩包,覃松雪好奇地凑了过去,发现没看懂写的什么。
“这是求和符号?”
陈恪之:“嗯……你不用看这个了,你以后学了微积分和概统自然明白,这个是计量学的公式,你以后也要学的。”
覃松雪有点眼晕:“真复杂……他刚才说保研是什么意思?你又不参加考试了吗?”
陈恪之:“能不考就不考,n大的研分太高了,得花很长时间准备,以防万一。”
覃松雪:“我就不考研了,我想去写字画画。我们老师说大学考试只要及格就行,及格多简单……就你怎么那么累啊?”
陈恪之哭笑不得:“你们老师骗你的,读大学哪有高中轻松?除非来混日子。中学的东西都是死的,现在的东西都是活的,没有标准答案,什么都得自己去想……不过你写好字就行了,有我在你不会挂科的。”
覃松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鸣虫之首”的含义,找到答案之后笑得很开心,驱散了一点因尹惠林事件的不快。
第90章 chapter90
覃母在n城没待多长时间,s市那个烂摊子还得等她去收拾,覃父也陪着她一起去了。
高丞曦又开始来这边蹭饭,高考结束没什么事他不想闷在家里,他侄女年龄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喜欢发火打人,家里偏偏又宠得厉害,高丞曦简直无法忍受,每天不是待在网吧就是找其他同学玩。覃松雪这边的事情一完他就奔了过来。
高丞曦自从上了高二下学期以后就不再练字了,每周空闲时间太短,几乎全部用来做作业,但现在放了假也没心思继续练了,只想泡在这边消磨时间。
易修昀参加的笔会非常少,接的生意也少,基本上都是自己随意出作品,有的是大把的时间陪高丞曦无所事事地看电影。
覃松雪非常鄙视高丞曦整天无所事事的这种状态,对他说再来他们家吃饭得交生活费。
高丞曦说师父都没嫌弃他,他当然照来不误,而且师父照顾徒弟天经地义,每回师父炖的汤那么多,喝不完也浪费了,他来帮忙消灭一些。
覃松雪骂他厚脸皮不要脸。
高丞曦说这么久了覃松雪还是不会骂人,一会儿厚脸皮,一会儿不要脸的,到底是有脸还是没脸?覃松雪气得差点和他打起来。
今年因为覃母这件事,易修昀和覃父都没有收新的学生,以前来练字的也都休了学,易修昀打算等明年再重新招生,今年他已经没心思去带学生了。
“茜茜,玩愤怒的小鸟吗?”覃松雪赤着脚在家里溜达,拿着新手机跑到高丞曦面前。
高丞曦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台,闻言向后看去:“怎么不玩贪吃蛇……小雪你换手机了?”
覃松雪把新手机扔给高丞曦,然后直接抬腿从背面跨上沙发。
“嗯,和你的手机一样。”
高丞曦按了ho键随便滑了几下屏幕:“多少g的啊?”
覃松雪想了想,道:“32的。”
高丞曦:“尼玛我的才16,又是你哥买的?”
覃松雪:“嗯,一早就买好了,之前没换。”
高丞曦:“你哥怎么那么有钱啊,这都是他给你买的第二个手机了吧?”
覃松雪:“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他炒股赚了多少钱……不过确实挺多的。我看他做过交易,资金上面的数字位数有点长,具体的没数。”
高丞曦:“我说你用的哥的钱就这么心安理得?”
覃松雪:“我都让他操了,我和他什么关系?他小时候就说要养我的。”
高丞曦:“……”
覃松雪丝毫不在意高丞曦被他的话惊吓成什么样,继续道:“这手机我觉得还没n96好用呢,这个没返回键,都不知道怎么退出。”
高丞曦:“你个土包子。”
覃松雪:“呸!你玩不玩啊?不玩我自己玩。”
高丞曦:“玩,当然玩!我先看看你的战绩……啧啧,傻逼,我都通关了,你第一大关还没打完。”
覃松雪:“通关了不起啊……”
覃松雪话没说完就被高丞曦打断了:“你肩膀上怎么回事儿?”
覃松雪茫然道:“啊?”
高丞曦放下手机把覃松雪睡衣领口扒拉开,锁骨下边有一块小手指甲盖一样大的紫红色印子。
覃松雪看不到那个位置,急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高丞曦:“……”
覃松雪:“傻逼你说话啊,急死我了!你不说我照镜子去了!”
高丞曦无语地把他衣领拉回原位置,没好气道:“昨天晚上你和你哥做了几回啊?覃老师不在家你就这么疯,不怕被发现?你哥也是,他是狗吗?把你弄成这样。”
覃松雪的脸登时就红了,把衣领下边的扣子扣紧,还瞪了高丞曦一眼:“看什么看!”
高丞曦:“尼玛是我要看的吗!”
覃松雪又瞪了他一眼,从沙发上面翻过去,赤着脚跑了。
高丞曦急道:“我又不笑你,你跑什么啊?”
覃松雪:“去死吧你!我找我哥,等会儿下来。”
高丞曦:“去尼玛的。”
覃松雪走后高丞曦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一点都不想玩愤怒的小鸟了。覃松雪和陈恪之这么多年,早双宿双飞了,他多苦逼啊,以前有点喜欢他哥,结果他哥去结婚了,后来对陈恪之有点好感,然后发现陈恪之和覃松雪是一对儿,而且感情还不是一般的深,陈恪之把覃松雪都宠到天上去了。过了这么年,他还是一个人,家里人都围着他侄女转,据说他哥和那个女人还打算生二胎……现在他对……
“哎,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易修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手里攥着一块两寸见方的纸团。
高丞曦回过神,看见是易修昀,突然站起来扑到他身上,大叫:“师父,徒儿命好苦啊――!”
易修昀被他扑得差点没站稳,手里的宣纸团掉在了地上。
“小逼崽子干什么你!”
高丞曦身高已经和易修昀差不多了,一百二十多斤的体重让他有些吃不消。
“师父你好像有东西掉了。”高丞曦语气雀跃,赖在易修昀身上不下去。
“赶紧滚下去!”易修昀推开高丞曦,“那是我画的蓝喜鹊白梅,下午拿去裱的。”
高丞曦使劲闻了闻易修昀脖子,从他身上下来,把掉的画捡起来问:“你又喷香水了?”
易修昀伸手去接画:“没喷。”
高丞曦又凑近闻了闻,蹙眉道:“没喷还这么香,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我哥也喷香水,难闻死了,跟洒一身six god似的。”
易修昀哭笑不得:“有什么好闻的?快把画给我。”
高丞曦背过身去,把折成两个火柴盒大小的宣纸一点点展开:“师父啊,你把画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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