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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第22节

    牛导晃晃悠悠地过去,“唷,果然长本事了,忠犬都会闹革命了!”

    左饕本来想给白可擦擦眼泪,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动手动脚了,面瘫脸说:“你好好想一想。”然后灰溜溜缩头走了。

    白可哭得直抽抽,“让您,见笑了。”

    “嗨,这有什么好笑的”,牛导拉着白可的胳膊,把他领到更远处,“你跟那怂怎么了?”

    白可眼泪哗哗地,“左饕哥哥他变了!”

    牛导:“…… 我也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白可:“他不爱我了!”

    牛导:“…… 请你有一点影帝的自觉。”

    白可:“我被抛弃了!”

    牛导:“这个始乱终弃的臭小子!……那什么,你俩就分手了呗?”

    白可一甩鼻涕,“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牛导:“有种!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可稍稍平静,“您喜欢喝什么?下次我一起带过来。”

    牛导大喜,“白酒!我喜欢喝白酒!”

    御用场记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背后阴森森地出现,幽幽说:“然后让你更加丢人现眼地撒酒疯吗?”

    70、牛导大喜,角色,属于你!

    影帝白喆颠颠儿跑到《我2》剧组探班又哭着走了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火了,老搭档闹不和的传言甚嚣尘上,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笑话。

    幸好白可身经百战、脸皮够厚,坚决执行犯自己的贱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有空就跟江助理两个带人载几车的果品饮料去剧组慰安,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多了连嘴最损的都不好意思再传他们闲话了。剧组几百号人,上上下下打点一次要几千块,可人家白少毫不手软,送出去的全是好的,可见果然是有钱人!一时众人只要听见白少来了就欢欣鼓舞、口水泛滥,白少风头一时无两,谁不夸那白少好?一些心明眼亮的甚至自觉发展成为白少的眼线,不给觊觎左饕美色的人任何可乘之机!

    左饕有一次讪讪地跟在白可后面发饮料,看着他美好甚至带点讨好的笑颜心脏都疼了,逮了空子说:“你以后不要这样破费了。”

    白可眨眨眼,“我来探我的班,你为什么要阻拦?”

    左饕怒道,“好你随便破费,加油!”

    话虽这么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白少冲冠一怒为的是哪头蓝颜——白可和左饕的事似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大款追明星的故事见多了,这么倒追又持之以恒、面面俱到的,还真没见过!

    牛导相当乐见其成,他认为长此以往肯定能给剧组省下不少钱,那么他改剧本的提案就有望提上日程。牛导一边喝果茶,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两个开源节流的伟大创意就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诞生了!

    所谓开源,即增加收益,牛导打算让白可给剧组投资;所谓节流,即节约成本,牛导打算让白可免费出演。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要脸什么用,能当下酒菜么?

    牛导是个同性恋,这毋庸置疑,他和他的爱人一起经过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互相扶持,在娱乐圈和同志圈里都算是传奇,可他后来发现,左饕和白喆两人比他们传奇多了,别看年纪轻,却已经勾勾搭搭小二十年了——没办法,人家入行早啊。

    牛导虽然是出了名儿的混不吝,却一直没有勇气拍一部同性题材的影片,也许正因为他本身就是才更情怯。《我2》很可能是他的巅峰之作,他希望它的情节更完美,也不愿给自己留下遗憾。

    牛导朝白可招招手,白可就摇着尾巴过去了。两人蹲在墙角嘀嘀咕咕。

    “咳”,牛导说:“我吧,把剧本改了,也给你池叔他们看了,都说挺好的。你池叔还说我惊才绝艳呢。”

    白可:“……很好啊,您的编剧水平一向很了不起,经常有神来之笔。”

    牛导老脸一红,“好是好,可惜没钱拍啊!”

    白可:“……您的意思是?”

    “唉唉”,牛导连连叹息,“我要是有钱啊都想投资《我2》,肯定能赚!”

    白可:“……好的我懂了,公司会有人来跟您谈。”

    简单得出乎意料,牛导决定把人质左饕牢牢抓在手里,坚决不能放松。“有你的投资咱这电影就能拍下去了,牛叔谢谢你。”

    白可擦了把冷汗,“您别客气。”

    “唉唉”,牛导捶胸顿足,“空有好剧本,没有好演员啊!”见白可不解,牛导赶紧说:“新剧本里有个重要角色,牛叔琢磨来琢磨去,除了你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哦”

    牛导眨了眨他真诚的双眼,“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或者人物性格,非你莫属!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白可挺感兴趣,“那么是什么角色呢?”

    “一个在夜店卖的小鸭子!”牛导兴奋地答。

    白可:“……原来您这么看得起我。”他为难道:“可是抱歉啊牛导——”

    牛导不高兴地说:“叫我牛叔!”

    “……牛叔,我最近有两部戏,档期排满了。”

    “唉唉”,牛导摇头,“那就算了,全是跟左饕的对手戏,我再找别人吧!牛叔绝不强迫你。”

    “牛叔慢着!”白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地拦下牛导,“我还没说完呢。不是我说您,您跟我客气什么?只要牛叔一句话,有档期要上,没有档期制造档期咱也要上!”

    “痛快!”牛导大喜,和白可握手,“我会给你再加几场戏的!”

    旁观了整个后半程的池导和御用场记:“……”——算了,改就改吧。白喆现在什么身价?过了这个村可真没这个店了。

    众人听说白影帝要加入剧组纷纷击掌相庆,除了左饕。左饕对牛导说,如果白可演他就罢演,被牛导一顿废柴孬种的骂得狗血淋头。

    白可也不解地问他说,既然两人还是朋友,为什么不可以参演同一部戏?为什么他要阻挠自己事业进步?为什么同在一个圈儿里混的两个人要相互排挤、自相残杀?

    左饕:“……你演吧。”

    白可特意从自己的剧组请了10天假,专门来拍《我2》。

    《我2》里继续那个刑警的故事。刑警摧毁了黑帮集团,得到了组织表彰,但他渐渐发现自己在隐隐受到排挤,他的上司(之前出现的老艺术家饰)也几次暗示他交出某些重要证据。一个偶然让他得到启发,在瑞士某银行找到了多方争抢的物证,发现整个事件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骗局,于是开始了逃亡生涯。

    他一度心灰意冷,每日流连于赌场、夜店、地下拳馆,一次酒醉后被打得遍体鳞伤,鸭店少爷小猫收留了他,两人渐渐产生别样情感,而且还有床戏哟!

    白可羞涩地笑了,又追加一笔投资。

    左饕:“……导演你有病啊?”

    牛导:“你有药啊?”

    由于白可只有10天空档,他的戏份会集中进行拍摄。

    第一场戏连夜拍,场务们搭灯、架喷水车,牛导给左饕讲戏,“一会儿你就从这个门里头被人扔出来。”左饕点点头,他已经做好了造型——脏兮兮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乱蓬蓬,眼里都是血丝。

    牛导顺着娱乐城大门走进小巷子,用脚跺跺地,“几个人把你拖到这里拳打脚踢。”左饕点头。

    “你挨完揍往这爬”,牛导指着垃圾桶说:“靠在上面。”

    左饕:“……”

    “然后”,牛导把左饕摆成躺倒在垃圾桶上的姿势,“小猫出场,被你绊了一跤,然后拍了拍你的脸。”牛导试图给左饕做个示范,被左饕一撇头迅速闪开。

    牛导本来没在意,正好白可换完衣服出来,就问白可:“你听明白了吗?黑灯瞎火的,下着大雨,你上完夜班出来绊在他的腿上。你发现他是个人,就听了听他的心跳,又拍他的脸,把他拖回家。”

    白可笑眯眯,“明白了。”说完拍了拍左饕的脸,“这样吗?”左饕老老实实地被拍了。

    牛导:“……”虽然自从白可一出现左饕就摆出一副极端不爽、极度无视他的模样,可是尼玛白可打他的脸他都不躲啊!而且两个人貌似都感觉好正常谁也没有发现诡异之处啊啊啊!

    牛导狠狠一蹬腿,转身走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扮娱乐城打手的几个龙套说:“打,一会儿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削!”

    没想到围观众人居然一反常态地给牛导加油助威:左饕太可气了,特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被白少那么宠着还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少把他家孩子扔井里了么?还有啊,如果每一位少爷都长成白少那样,地球将再也无法阻止鸭店了有木有?!

    剧情继续。刑警微微睁眼,又被白色窗纱外透过的清晨的光刺激得赶紧合上——他已经生活在地下太久。

    一个少年特有的可爱面庞探到近前,笑嘻嘻问:“条子哥,你醒啦?”

    刑警猛地掐住对方脖子,出手如电,“你是谁?”

    男孩被掐得脸红脖子粗,骂道:“你这,咳咳,白眼狼!”

    这段演了几遍池导都不满意,反复调试镜头,改变室内布局,于是左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掐白可脖子,最后一次把白可掐得眼珠突起、满面通红、喉咙里发出咔咔声才没再ng。

    池导喊完过,白可直接栽倒在床上喘粗气,半天爬不起来。

    左饕面瘫着脸只觉心肝脾胃肾哪里都不舒服,恨恨道:“自讨苦吃。”

    白可咳了两声,嘶哑地笑,背对旁人冲他做了个“我愿意”的口型。

    刑警和小猫莫名其妙地生活在一起了。小猫也很寂寞,他白天在家、傍晚出门,把刑警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好,这段戏的基调在温馨中透着一股子颓丧。

    刑警贪恋小猫的善良和温度,直到有一次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吃穿用度竟全是靠小猫“出去卖”才赚来的,懊恼羞愤,两人大吵一架。左饕戏里的情绪完全被白可带动起来,想到小猫居然瞒着他每晚陪不同的男人睡觉不由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们开始冷战。几天后小猫被一个变态客人玩伤了(据说此角色是一名龙套先生打破了脑袋才抢到的),刑警把那客人一顿胖揍(该龙套:……纳尼?!!),刑警小猫两人重归于好,接着水到渠成。

    小猫开门进屋,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靠墙而坐的刑警,“这么晚还没睡?”

    刑警放下酒瓶,“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小猫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我不去了……”

    左饕半个多月没发泄过,尽管周围全是摄像机,跟白可在黑暗中一贴近小左饕却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来找组织。

    按照剧本,两人的动作幅度要非常大、非常激烈,要互相撕咬、拼命拉扯。结果两人磨叽了半天,谁也没动。

    牛导、池导:“……嚓!果然是两个废物。”

    左饕坐在地上往旁边挪挪挪,蹭了半天才逃出白可的笼罩范围,站起身闷声说:“导演我觉得这段应该改剧本,我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合理,我觉得你想拍的这玩意儿特别像色情片。”

    牛导:“……你觉得?特么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你说改剧本就改剧本啊?!跟谁学得这些臭毛病?!”

    池导睥睨他:你说跟谁学的。

    牛导气呼呼问:“白喆,你怎么看?”

    白可一个人蹲在地上面对着空空的墙面,落寞得简直有小风卷着树叶在他身后飘过。黑暗里他的身体显得很小,很像蘑菇。听见牛导问,白可一边用手指抠地板砖,一边细声细气说:“我听导演的。”

    牛导神清气爽地瞪向左饕,满脸写着看见没有人家才叫专业你是个猪头。

    左饕:“……”转身蹲回白可身边,他低声说:“你不必这样。这种情节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白可摇摇头,也不吱声。

    左饕欲言又止,“何况你以前从来没拍过床戏。”

    白可的眼睛啪地瞪圆了,“你拍过?”

    左饕:“……没有。”

    白可放下了心:吓他一跳,左饕的作品他都看过,尺度问题也特地恐吓过公司的。

    牛导歪了歪嘴角,突然说:“左饕你还演不演?本来以为《我2》最适合给你演,现在看来却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你要是演不了我就换别人,剧本是不能换的。”

    左饕:“……演。”

    受一种莫名欲望的驱使,小猫直直看着刑警,越来越接近,然后把嘴巴突然狠狠撞在刑警的鼻子上,激情一触即发。

    两人假吻即可,要状似疯狂地不断在嘴唇附近碰撞。

    对方的气息是那么熟悉,曾经的酸甜苦辣竟齐齐涌上心头,左饕只觉得脸上一滑,接着又尝到满口的咸味。他停下来捧着白可的脸一看,果然,又泪流满面了。

    左饕抚着白可的后脑,把他兜头兜脸按在自己胸前,安慰道:“别哭了,慢慢你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二十年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回忆。”

    白可嚎啕大哭。

    池导:“……有种。”

    牛导开始四处找条凳,“左饕我真的在考虑换人了左饕!”

    看到导演们的脸色,白可很有眼力见儿地只哭了3分钟。

    戏还得接着拍。

    刑警把小猫摔到床上,急不可耐问:“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

    “嘘”,小猫神秘地笑,勾着他的脖子翻转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条子哥,别急。”

    “过!”牛导喊,“下一场。有问题吗?”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池导:“……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审批才可能会有问题。”

    小猫帮刑警脱下套头大背心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又俯下身子从他的下巴一路啜吻到饱满刚硬的胸膛、再到有着八块腹肌和一条笔直毛发直通下方的腹部。

    镜头比较隐晦,只能见到小猫垂头在刑警腿间侍弄着什么,然后刑警突然喉结遽动、表情痛楚又享受,扬起了脖颈。

    小猫爬回去,冲刑警笑了笑,神色透着点紧张。只见他把手伸到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摆弄了一会儿,轻轻抬起身,又咬着下唇、隐忍地坐了下去,骑跨在刑警的腰胯上慢慢上下动了起来。

    御用场记清晰地听见牛导咽口水的“咕咚”声,遂一剧本削在他头上。

    白可半敞着亮片衬衫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转头,纯良地看向导演组。

    牛导:“……我不是人。”

    池导一笑,“你们继续。”

    白可动作幅度较小,池导皱了皱眉,“白喆,身为一名性工作者,你的技术应该更娴熟一些。”

    白可闭了闭眼,索性放开来,脑海中想象着与左饕曾经发生的情事,竟很快有了感觉,前端不断硬挺,渗出滴滴汁水,后面也倍觉空虚。

    白可的变化左饕感受得十分真切,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双眼不受控制地红了。

    池导薄唇轻启,“挑逗他。”

    白可略微迟疑,然后用双手支撑在左饕肩膀上,把那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旖旎地攀在他身上蠕动。

    池导:“台词!”

    白可趴在左饕耳边,“条子哥,干我。”

    牛导用十分嫌弃并鄙视的语气吼道:“左饕你是死的吗左饕?”

    左饕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也不想借机猥亵白可,但尽管竭力抗拒,却已经非常情动了。此时只好按照新剧本所写,猛地把白可压到身下,扳开他裤子半褪的两条长腿大力耸动起来。

    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只有近处的两个导演、一个灯光师和白可知道,左饕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隔着层东西,总归不对劲。左饕剧烈地顶弄,依然感觉非常不足,只能紧紧勒着白可的腰发狠地撞。白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勾得场外若干围观人士更加直了眼睛,左饕的动作也愈发激烈,几近失控。

    牛导挠挠油乎乎的头发,“cut!再来一遍。”

    左饕:“……”再来真的要丢大人了。

    两人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都不敢起来,因为某些关键部位都翘了老高。

    左饕烦躁问道:“哪里不对?”

    牛导破口大骂:“怎么的你还觉得ng委屈你了左大明星?注意人物情绪!主人公是喜欢小猫的、是心甘情愿的!尼玛你用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像头发春的活驴一样按着小猫狂日你是要闹哪样啊?”

    左饕一张古铜色的脸涨成了红铜色。

    御用场记:“……闭嘴。”

    池导的风格一向更文雅,“白喆,你像个漂亮的充气娃娃。”

    白可:(⊙o⊙)

    池导阴阳怪气:“如果小猫真的照你这个水准来,他要么失业要么被打死。请不要拉低这个行业的水平。”

    白可惭愧地低下了头。

    池导撇过头,傲娇地说:“你以为只有脸蛋儿和翘臀就够了吗?我告诉你,活儿不好什么都白搭!”

    左饕忍无可忍:“谢谢池导的经验之谈。”

    池导:“……”

    71、白可着凉,肚痛,呜呜呜…

    这段2分半钟的床戏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拍了近六个小时才得以通过,牛导喊“好”的时候外面天都亮了、鸟都叫了,在那一瞬间左饕有落泪的冲动:这一夜对他和白可而言都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一直模拟着某种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表情上还要一派享受,硬了再软、软了再硬,软软硬硬无穷尽也,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真正的蛋疼。

    之后御用场记体贴地让无关人士先撤出去,给两人拾掇自己的时间。

    工作人员们撤退得无比迅速,其实他们早就看疯了——这跟看了一宿小电影还不一样,片儿里面起码真枪实弹、细节到位,而且有个完整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不想看了随时可以关掉!这里可好,虽然是现场版,但他们只能围观半脱半露的两个帅哥抱在一起没弄几下就要被一个头发油腻的猥琐大叔打断,说让他们重来,又捅了几下,还不对,拔出来重插,问题是现场谁也没胆把此叔pia飞…… 别说两个演员,连他们都觉着呕得慌,这就好比吃了一根很好吃的羊肉串,卖烤串的大叔说你吃得不好,重新吃、接着吃、往死里吃、嚼啊、嚼烂烂的、好好嚼…… 何况还是在凌晨二三点!这个时间赖床明显比上床有市场好吗!

    等闲杂人等都嗖嗖地颠儿了,御用场记站在床边伸着脖子看两人,满面担忧问:“你们还好吗?”

    只见左饕和白可并排躺着,汗流浃背、神情麻木、目光呆滞。

    一旁牛导和池导还在疲惫而兴奋地对着刚刚录下的画面指指点点,一副创作欲山崩地裂状。

    左饕到底体力好,安静片刻就缓过精神来,望着御用场记语气带着深深的怜悯说:“辛苦你了。”

    御用场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饕指的是什么,脸腾地就红了,吭哧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解释,“不是的,你们是在拍戏…… 不是这样的……”

    左饕感觉到身边的人微颤,知道白可在笑,二病发作继续毒舌道:“不是这样?那么他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转行拍s情片的喽?”

    “不是的,我——”,御用场记百口莫辩,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跟小辈儿辩白自己并没有无法满足爱人,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遂生猛转移话题道:“白喆你怎么了?”

    左饕隔着两条内裤戳了白可一宿,爬下去后一直不敢看他,所以才穷极无聊地调戏长辈以缓解尴尬。听御用场记如此问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不对劲。白可确实在笑,只是脸色煞白、满头满脸的冷汗,明显极不舒服。

    左饕慌得顾不上作冷艳高贵状,忙问:“你怎么了?”

    白可勉强勾勾苍白的嘴角,“没怎么啊,可能有点累了吧。挺困的。”

    左饕急了,吼道:“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你困了累了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御用场记:“……”

    白可的眼角默默淌下一行泪。

    左饕给他擦,只觉入手一片滑腻冷湿,心驰电转问:“是不是肚子疼?”——白可体质偏寒偏弱,着凉便会肚痛。他在牛导的摧残下,吹着空调汗水淋漓地跟左饕纠缠了一夜,恐怕早就痛起来了,熬到这个时候指不定遭了多大的罪。

    白可的伪装被戳破,一下子脆弱了,哭道:“我肚子好疼…… 疼死啦…… 没听说哪个演员接戏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找的…… 呜呜…… 牛叔说我要是不演他就找别人…… 我不让你跟别人拍这种戏…… 呜呜呜”

    左饕牙齿咬得咯咯响,转头一字一顿说:“牛!叔!所以你是分别威胁我们两个敢不演就换人是吗?”

    “……”,牛导挺不满,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聊这些干什么?”

    御用场记都替自家男人害臊,忙问:“现在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吧?”

    白可tat:“呜呜呜……” 23岁,说到底还只是个大男孩。

    左饕跳起来套t恤衫,犹豫片刻还是说:“我送他回家吧,应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牛导闻言喊道:“不行!白喆有个表情需要重拍!”

    “还重拍?!”御用场记吃了一惊,“哪里?”

    牛导正色道:“就是猛然更深入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应该是痛苦中带着陶醉、惊讶中带着赞叹的!可是白喆脸上只写着‘不够不够我还要’!正好现在他肚子疼,我相信他可以把这一丝痛苦诠释好!”

    “……”,忍无可忍的左饕祭出左爸用语:“诠释你奶奶个熊啊诠释。”

    牛导暴跳如雷,“有种你就走!走了你们就别再回来!”

    左饕无语地白了牛导一眼,“谢谢!”

    左饕给白可裹了件大外套打横抱着,由御用场记开路跑去车库。

    白可被颠得更难受,手指紧紧拧住左饕的t恤前襟脸蛋上挂着两行泪问:“左饕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重归于好?”这些日子他过得太苦了。他硬撑着一口气,一刻不停地对自己说,我白喆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怕,对这一天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和左饕哥哥的羁绊很深,我一定会把他重新追回来,左饕哥哥一定会原谅我,最终王子和王子一定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对于左饕已经离开的事实或者不愿回头的可能性完全不敢细琢磨,怕想一想自己就会崩溃。

    左饕低头看了看他期待又悲痛的眼神,一边狂奔一边回答:“很多阿姨说如果发生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能既往不咎就说明我没有自尊心,所以我不能跟你和好。”

    “……”,白可:“呜呜呜……”

    经过极熟悉的路,进入生活了几年的小区,回到“家里”,左饕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抱着白可去卧室,发现床铺整洁得过分、没有一丝人气,像是许久没有人睡过的样子。左饕皱了皱眉,“你最近不回来住?”

    白可眼神闪烁,“这阵子公司比较忙。”

    左饕大不赞同,“工作永远做不完。不好好吃饭睡觉,怪不得你瘦了这么多。”他把白可平放在床上让他躺着,自己到厨房帮他煮姜汤。

    白可裹着被子头脑昏沉,意识一旦软弱各种灰暗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哪里敢到床上来睡?床上都是左饕的味道,鼻端弥漫着他的气息却看不见人只怕更要夜夜失眠,只好窝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告诉自己很快天就亮了,天亮了就可以去探班、去拍戏了。

    他哪里敢做饭?一进入超市的生鲜蔬菜区、一见到锅碗瓢盆就会条件反射地挑左饕爱吃的东西、考虑给他做些什么菜才好,于是只好日日强迫江助理陪自己下馆子。

    他哪里敢不工作,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也许是个不祥之人,带着残破的身体不受期待地来到世上,给父母和外公带来噩运,让他们失去生命,连左饕哥哥都被他连累得失去童年的纯真本性和少年任意妄为的权力。如果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因为左饕,他对左饕有爱恋、有愧疚、有疼惜,而左饕也需要他,左饕那么孤独、那么二、那么能吃、欲望那么强,需要他的照顾……

    然而现在,左饕有自己的亲人了,那是真正的血脉至亲,所以他不再是唯一。

    他的左饕哥哥,不需要他了。

    他的人生仿佛注定了要永远从有到无地失去。

    迷迷糊糊的,他脑海中竟出现了黄耀明的一首歌,歌词据说是爱着他又求而不得的词人作的: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

    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72、龙套们哭,左哥,杀人啦~~

    厨房依然闪闪发亮、一尘不染,左饕用眼睛扫了一圈,才弯腰从橱柜里翻出他们以前常用来煮汤的小砂锅,发现里面落了浅浅的一层灰,看来白可这些日子果然没有开过火。打扫卫生的阿姨只把明眼可见的流理台和碗筷擦得干干净净,偷懒不清理柜子里的家什,何况又少了左饕的“刁难”——他们家过日子,得罪人的事情向来是左饕做,阿姨们闲下来拼雇主时,白可永远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雇主,左饕则是“一点小事情都要斤斤计较”的讨厌鬼黑面神。

    左饕洗刷干净小锅,在干调盒子里找了半天,又去冰箱找——没有姜。冰箱里各种青菜码得整整齐齐,一根根的却都蔫巴巴,想是阿姨自觉不去在意葱姜蒜这些细节,见冰箱满满便也不买菜,备用盒里面的零钱倒是光光如也。

    左饕叹了口气。白可精明归精明,却是个窝里横,一向只能冲着他行凶,遇见个不讲理的或者爱撒泼的肯定就要犯怂,他半个多月没回家白可竟已经被阿姨欺负住了。

    嘴上说放弃,心里如何能不惦记。白可不在身边,他很不习惯。这阵子跟一帮糙老爷们在一起,除了吃饭店就是叫外卖,衣服记得送洗还好,忙忘了势必在一大堆穿过的皱衣服里挑一件汗味少的穿,生活品质相当脏乱差。他一直在竭力克服没有白可的生活,原来白可离了他,活得也不是那么滋润。

    煮不了姜汤,左饕无奈地回到卧室,发现白可已经睡着或者说轻度昏迷了,薄薄的眼皮轻轻翕动,眼下透着淡青,大概睡得很不安稳。

    之前如果白可肚痛(大概2、3个月一次),左饕都会把热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白可就会好受许多。左饕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伸手,翻出久不使用的热水袋灌了比体温稍高的热水,垫在白可微蜷的身下。

    左饕给许清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堂弟病了,又静静守了白可几分钟,拔腿就走——他觉得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就有沦陷的危机了,不知道为啥瞅着白可的被窝儿他就特想钻,回去找小弟小小弟们灌了一通啤酒不提。

    白可旷了一日工,第二天早早便出现在片场。牛导看见他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假装不在意地说:“娇花影帝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可笑眯眯,“我是个敬业的演员。”

    牛导瞥了左饕一眼,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敬的是哪个业。”那边儿左饕两颊塞得鼓鼓的全是包子,盯着白可都忘了咽。

    池导翻了个白眼,“打什么机锋呢!昨天耽搁了一天,还不赶紧拍起来!”

    一群小场务打千,“嗻。”

    白可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小猫的最后一次出场。

    小猫辞掉少爷工作,在一个小超市做收银员,22点打烊,刑警来接他下班。两人说说笑笑,在路边摊一人吃了一碗3块5毛的麻辣烫,小猫怕刑警吃不饱,中途还给他添了几个鹌鹑蛋。

    22点45分,两人走进离家不远的小巷子,小猫说:“条子哥,咱俩买一辆自行车吧,以后你载我上下班。”

    刑警笑了,“别乱叫,什么条子哥!”

    小猫看左右没人,突然起了玩心,跳到刑警背上,“不叫你条子哥叫什么?”

    刑警转了几个圈,把小猫吓得连连惊叫,“调皮鬼,你连我的警官证都看过了,还不知道我名字?”

    两人正闹着,刑警猛然顿住,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危险。

    小猫愣了愣,笑问:“条子哥,怎么了?”

    “嘘”,刑警侧耳仔细听。

    小猫也是个经过事的,顿时警觉起来。

    两人轻手轻脚地一步步后退,还是被人前后夹击堵在了巷子入口。

    来人个个身材高大,浑身透出一股子亡命徒的嗜血气息。为首的问刑警,“东西呢?”

    刑警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推推小猫,“你先走。”

    小猫倔强地摇头。

    拦路匪冷笑一声,“不交出东西,谁也别想走。”

    双方动气手来。

    刑警如何是这么多练家子的对手,左突右挡,眼看后背捅上一把专用来放血的三棱刀,小猫想也不想地扑上前去握住了刀刃,鲜血汩汩流了小猫整条手臂。

    持刀人急了,猛转刀刃,即刻传出金属摩擦指骨的令人牙酸的声音,见小猫还是不松手,只好照着他的胸口和脖子踢了重重两脚,把他甩飞了出去。

    小猫脖子断了,满身污血,像一只破碎的木偶,眼睛瞪得大大的,临死也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就这么没了……

    刑警撕心裂肺地大吼。

    白可躺在地上,由着造型师往他身上洒红颜料,把他脖子弄歪。

    刚才他情不自禁地入戏了,一切太过真实,尖刀刺向刑警的那刻,扑上去的不止是小猫,也是他白喆,他怎能眼看着左饕受伤?匕首虽然是道具,没开过刃,却也不该像他那样死命地攥上去,现在他的手心和指内关节处真的有两道血口,麻麻地发疼。

    左饕默默站着,满心惊惶。

    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白可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心惊,那么的充满恐惧又毅然决然,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彷佛白可真的在他面前被人踢死了,软软的再无气息,这让他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和无从发泄的狂怒,如同岩浆一般滚烫地在他的血管里奔涌沸腾,逼得他手臂青筋暴起,双目寒光愈戾。

    白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跟他演对手戏时常常会被不由自主地带入其中。

    拍摄继续,刑警和悍匪殊死搏斗。

    龙套们:“……”

    死跑龙套的出身,最终变成功夫巨星,左饕是所有武打龙套们的偶像,是他们的奋斗目标,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然而现实太过残酷,让人不敢直视——此灯塔真的很能打,尼玛这货简直是龙套们的噩梦。

    他们猥琐地又做了几个动作,实在hold不住了,左哥今天凶猛得好似疯狗。

    刑警对着匪头的胃部一个肘击,龙套组组长“呕”地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其他龙套:“……”所有人全速撤退,左饕直觉地追了几步才停下,意识到这是在拍戏,然后纳闷地用眼神询问他们:你们咋不按套路出招呐?

    龙套甲〒_〒:“导演这戏没法儿拍了导演。”

    龙套乙(人):“导演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买几份人身意外险。”

    龙套丙otz:“导演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半岁幼儿,求求您让左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龙套丁~~(>_)~~:“白影帝你死没死,没死倒是说句话啊。”

    左饕、白可:“……”

    “……”,池导:“别扯犊子,一会儿血干了还得重喷!”

    牛导:“你们ng几次就得多挨几次揍,自己琢磨!”

    御用场记说了句人话:“白喆还晾在那给你们当背景板呢,地上凉!”又道:“左饕你轻点,你把劫道的都打吐奶了。”

    匪徒们自以为得手地抢了刑警的东西,因己方伤亡惨重再不恋战,纷纷跑走。刑警满身是血地跪在小猫身边,痛苦地无以复加,嘶哑着嗓子嚎哭。

    原本左饕一想到这段戏就打怵。他三番五次地抗议剧情俗爆了牛导也不予理睬,还教导他什么大俗就是大雅。

    左饕最怕演哭戏,根本哭不出来!同是牛导的戏,拍《神探上官摩斯之北方狼族》公主死在沙鲁暤怀里的时候,他拼命挤眉弄眼,都快尿了也憋不出一滴泪。据统计那一场他ng了一百多次,后来是真的痛苦得快哭了才勉强配合上剧情,把牛导都磨得没了脾气,同意沙鲁暤可以不哭、悲愤地看着公主的尸体即可;不过据说演公主的女演员拍完这段倒是气得哭了半宿。

    左饕本以为自己这次又要在白可面前跌份,让白可陪着他ng个百八十次了,没成想古人诚不欺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心爱的人活生生死在眼前的感觉果然不同凡响,有够生离死别悲痛欲绝,再联想到近来的伤心事,更是苦不堪言,先是湿了眼眶,后来竟真的哽咽起来,像失去伴侣的野兽一样把头埋在白可肩上哭得一抽一抽。

    牛导:“……太顺利了,你妹,这不科学!”

    池导擦了擦眼角,“换个角度再来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牛导点点头,“过!”

    10秒钟后。

    所有人:“……”

    牛导:“左饕你哭够了没有?!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你都不如白喆!”

    左饕:“……”

    白可:“……”

    这天收工后,白可也该离开《我2》剧组了,他另两个剧组三催四请,早已恨不得过来抢人。

    左饕在戏里痛失爱侣,心情很不爽,一直摆脸色给大家看。几个龙套跑得远远的,连散伙饭都没敢去吃。

    送走了几个长辈,白可亦步亦趋地跟着左饕进了停车场。这饭店基本是权贵及名人专用,门禁森严,保密性安全性都很好,停车场一车一位却少有监视摄像头,所以左饕可以放心地跟白可吵架,“你怎么回去?”

    白可说:“坐你的车。”

    左饕犹豫,“你让江助理来接你吧。”

    “不”,白可抢过钥匙,嗖地钻进副驾驶座。

    左饕无奈上车,“可可,你太固执了。”

    白可倔哄哄,“我爱你!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左饕:“……”他虽然不承认自己还爱白可,但恁谁也不会讨厌被人爱,没有听被无数人喜欢的人表白更能满足男人虚荣心的了。

    关上车门,小小的空间一片静谧,气氛竟有些诡异的暧昧。

    “咳”,左饕清了清嗓子,“你演得很好。真的是演什么像什么。”

    白可没做声,偏头直直地盯着他,那浓墨重彩的眼梢吊着,眼睛水盈盈的满是情意,怎一个欲语还休了得。

    左饕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前一个夜晚的各种场景又铺天盖地地涌进脑海,小左饕挣扎着露头,嗷嗷待哺;失去挚爱的空虚感哽在心头挥之不去,特别需要实体接触来帮他出戏!

    左饕闭了闭眼,手足无措地握紧方向盘——他貌似即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73、解锁解锁,解锁,解,锁啊!

    左饕扑上去的时候,白可都惊呆了。他本来只想着豁出脸来不要跟他的左饕哥哥死缠烂打一番,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左饕知道白可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却不料喜从天降,两人的关系直接来了个大跃进,左饕都想跟他那啥了有没有?!

    白可特别开心,见左饕额头鬓角都冒了汗、眼睛都红了,赶紧配合,左饕把他揉搓疼了也忍着不叫,还轻声安抚道:“别急,慢慢来。”

    副驾驶座小,即使放平了座椅左饕也施展不开,情急之下把白可从空隙间硬扔到了后面,自己下车,又钻进后座嘭地锁上车门,狠狠压了上去。

    白可:“…… 叽。”

    此处河蟹部分情节。

    后来发生什么白可不甚清楚,好像他被搬下车,又被抱回了家,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像被粘死了一样,挣扎了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房间里格外黑暗,身体擦过蚕丝床单,清爽不腻。白可向一旁伸手,如愿摸到了那温暖而坚实的躯体,曾经触手可及,这阵子却是日思夜想也难以贴近。太好了,总算回来了!白可轻轻挨在左饕身上,听他的心跳,感受他健康有弹性的皮肤,睁着眼睛等天亮,想跟左饕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可不知怎的,窝在左饕怀里酝酿了几个腹稿,竟又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白可在梦里跟左饕回到了穷得叮当烂响的少年时代,他哑巴了,左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整日装疯卖傻逗他开心。

    那时候他的双手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样修长舒展有男人的关节。他当时没什么力气,刚学会做面食,吭哧吭哧地和面想给左饕包肉包子,揉了1个小时还是没有弄好,不是水多就是水少。

    左饕饿着肚子在一边看着,揪了块面团捏了半天,把一个头上长角、背后长尾的怪模怪样的东西递到白可面前,面瘫脸问:“这是什么?”那时他的左饕哥哥脸上还带着稚气。

    白可故意想了想,蘸着面粉在案板上写:奥特曼?

    左饕脸黑了,“不对。哪里像奥特曼!”那时候正逢过年,左饕天天装奥特曼,殴打超市同事、享受小朋友们的欢呼。

    白可遗憾地眨眨眼,思考片刻,写“pug”。

    左饕疑惑,“这是什么?”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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