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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还珠]天御七龙 作者:黑猫修罗

    第20节

    见皇阿玛如此爽快的就喝下了酒,永璇的笑容渐深,没有任何迟疑的再度倒了一杯,他很享受此刻的感觉,如此的被宠溺,如此的被信任,他很想让这种感觉持续的久一些,再久一些,所以斟酒这个动作,他就一直没有停下过,直到这壶酒一滴不剩。

    他们这边喝完了一壶酒,另一边的棋艺比试也比出了结果,江南学子又胜了一筹,这下子第三场也就不用比了,江南学子连赢两场,三局两胜的情况下已是稳操胜券。

    以李煜为首的山西学子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他们不但很爽快的承认了此番的失败,而且还扬言在科举的考场上再一较高下。

    永璇见已然没什么热闹可看,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侧身搂着龙隐天的胳膊道:“爹,最近几日京城热闹的很,不如……我们去街上转转吧。”

    知道永璇如此说也只是个借口,龙隐天倒是没有戳破他,反而点头道:“也好,我的确很久没有上街了,去散散步也不错。”

    见龙隐天答应了,永璇立刻扔下一枚碎银,开心的拽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打算就这样一直步行去城南的商业集中地。

    随行的御前侍卫也马上起身跟了上去,但为了不打扰皇上和八阿哥的游玩,他们也没敢靠的太近,给自家主子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握着永璇的手,悠闲的走在喧闹的街道上,龙隐天觉得很放松,尤其是精神方面,这与在宫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偶尔到民间去转转,甚至与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其实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放松途径。

    永璇虽然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看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但实际上这里却没有任何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因为他全部的心神都被身旁之人所牵引着,尤其是从手心上传来的温暖,更是让他的心悸动不已,以至于让他不由的心生胆怯,只能用这种幼稚的做法去逃避。

    龙隐天没有发现永璇的反常,只当他是喜欢逛街游玩,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放慢了脚步,好让永璇能够玩的舒心,并且他自己也偶尔关注了一下周围的行人以及街边的店铺,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买一个小礼物送给永璇。

    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玉器店,虽然并不是什么有名的老字号,但他还是直接拉着永璇的手走了进去。

    正在鉴定玉器的掌柜一见来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忙从柜台后快步走了过来,笑吟吟的招呼道:“二位爷快里面请,本店店面虽小,但各类玉器还是一应俱全的,不知二位想要买点什么?”

    这位掌柜也是个颇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的不凡,因此才急忙亲自过来招呼的。

    龙隐天一边打量着柜台上面摆放的玉石货色,一边问道:“你这里有没有贴身的暖玉。”

    掌柜听后赶忙拿出了几块大小不一、雕工精湛的玉佩,如数家珍的一一介绍了起来,那几块玉虽然并不是那种难得的极品,但也是价值不菲的上品货色。

    永璇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几块玉佩,他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突然想起买玉佩来了,毕竟那皇宫大内里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块都比这强,完全犯不着亲自跑到外面去买;再者说了,只要皇帝想要的,那些做臣子的还不上赶着进贡?

    不过这些疑问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他才不会傻到问出口去扫了皇阿玛的兴致,只要皇阿玛愿意,这大清国还不随便他折腾,更遑论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了。

    龙隐天并未理会那个侃侃而谈一直都没听过的掌柜,而是伸手揽过了永璇的肩膀,温柔的低声问道:“永璇喜欢哪一块?”

    永璇以为是皇阿玛在刻意考校他,于是伸手依次拿起了那几块玉佩,前后反复的认真看了看,最终拿起了那块只有核桃大小的玉环说道:“儿子觉得这块是最好的。”

    就在掌柜还没来得及开口继续推销的时候,龙隐天很干脆的说道:“掌柜就这块了,说个价吧。”

    掌柜还从没见过这么买东西,尤其还是价格不菲的暖玉,以至于被狠狠的噎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之后才笑吟吟的说道:“这位的爷眼光真不错,这可是本店最好的一块暖玉,要一千八百两银子。”

    龙隐天根本连讨价还价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拿出银票扔在桌上,然后便蹲下身,将那块暖玉小心翼翼的系在了永璇的脖子上。

    ☆、再闻八卦

    看着眼前的一切,永璇感到相当的意外,他完全没想到皇阿玛买这块玉佩就是为了送给自己的。

    按道理这种事情平日里只要说一句赏赐的话,自然会有管事的太监负责送过来,而且皇阿玛以前给他的赏赐也不少,尤其和别的阿哥相比已经算是很多了,因此在这方面他是一点不满之心都没有。

    如今面对皇阿玛亲手为自己佩戴的行径,永璇心中还是涌出了难以自抑的欣喜和浓到化不开温暖,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他却觉得这要比世界上任何奇珍异宝都要珍贵。

    尤其,皇阿玛的指尖划过自己脖颈处的皮肤时,那种极其撩拨人心神的温柔和酥痒,更是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若不是他谨守理智的克制着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情来。

    在为永璇佩戴好玉佩后,龙隐天没有马上起身,指尖反而在永璇的脖颈处流连不已,细嫩柔滑的触感,脆弱而又充满韧性的脉搏,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心性不坚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好在他的理智尚存,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所以他又为永璇整理了下衣襟之后,这才起身,很自然的拉着永璇的手走了出去。

    永璇摸了摸紧贴在胸口处的暖玉,心里那股悸动的感觉又再度浮现了出来,这样的感觉反复出现,他也就不怎么觉得突兀了,只不过他还是需要时间和契机,来彻底的剖析一下自己的内心,尤其那个人还是他的皇阿玛,他便更加不能草率轻动。

    龙隐天又带着永璇在街上漫步了快一个时辰,期间他更多的是关注百姓间的谈话,而对于街边贩卖的那些小玩意根本毫无兴趣。

    虽然大多数时候百姓之间谈论的,要么是有关于生计的问题,要么就是无关紧要的八卦趣闻,看似没什么价值,但往往重要的信息便隐藏其中。

    至于永璇,他在得到了皇阿玛亲自送给他的玉佩后,也就对别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倒是一路上也闻听了不少八卦,尤其其中一件还是他和永瑢都曾经感兴趣的事情。

    就在他寻思着,是不是等回宫之后再找人去详细的打探一下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可以让他马上了解到内情的机会。

    “爹,儿子觉得有些累了,不如咱们就到前面的酒楼里去歇一会吧。”永璇并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今天能闲逛这么久也是因为皇阿玛的原因,现在有了更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他自然便会找借口来结束这种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活动。

    龙隐天倒是无所谓,他今日出宫完全是存着陪伴永璇的心思,所以直接点头同意了永璇的提议,两人一同走进了这家京城为有命的酒楼当中。

    而且眼看着永璇对随行的侍卫吩咐了些什么,他也不难猜出永璇是另有安排,心底里倒是生出了些许期待之意。

    在雅间内落座之后喝了几口香茶,他就见侍卫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不过他并未开口询问,而是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了永璇,自己干脆则做一个完全的旁观者。

    头前进来的人先是微微一愣,见到座上的那两个人,马上神色紧张的跪了下去,垂首说道:“奴才骥远给皇上和八阿哥请安。”

    紧随其后的人一听这话,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同样连忙跪下道:“奴才多隆给皇上请安,给八阿哥请安。”

    龙隐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略微打量了一下,这骥远他是见过的,目前正任御前侍卫一职;而至于这个多隆,他就根本毫无印象了,想必应该是某个王公大臣之后吧,就是不知现在在何处任职。

    “好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永璇看皇阿玛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所以只好代为示下,免得这两个人一直跪在那里不起来,扰了皇阿玛的雅兴。

    多隆还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毕竟皇上还没发话,他可不敢随意而为,哪怕这话是八阿哥吩咐的。

    反倒是骥远一点都没犹豫,很爽快的站直了身体,顺带着还把多隆给拽了起来,省得他在皇上面前丢人,毕竟这样的情况他在宫内都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自然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谁得吩咐。

    多隆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看这情况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七八分,松了口气的同时,自进门以来的那种紧张感也消退了不少。

    不过在座的这两尊大佛他可都是第一次见,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他还是很识相的没有开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骥远身旁,即便心里是很想要抓住机会表现,他也没有盲目的上去献殷勤。

    永璇对骥远非常熟悉,自然不会过多的关注,反而认真的打量了下初次见面的多隆,初步观察下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多隆有眼力、知进退,虽然年纪不大但表现还是比较不错的,只不过就是没有骥远那般自信沉稳,略显得有些不安和紧张罢了。

    转回了视线,永璇这才开口问道:“骥远,今儿个你不用当值吗?”

    “回八阿哥,今儿轮到奴才休沐,所以这才想着找兄弟一道出来喝喝酒的。”骥远面色恭敬,回话也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多隆是吧……”,永璇先是想了想,确定对这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然后才继续问道:“你的父亲是……?”

    多隆还没等永璇说完,赶忙回话道:“家父是纳喇氏伊勒图,现在朝中任兵部尚书一职,不过再过不久就要外授调任了。”

    龙隐天听到这里,这才完全弄明白了多隆的身份,他应该就是伊勒图家的独子,而且还是嫡福晋所出,算得上是伊勒图家的宝贝疙瘩了。

    以前曾经听伊勒图谈起过,说他家里那个小子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几天不抽皮就痒,只要一天不气他,他就得烧高香了。

    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挺懂规矩的年轻男子,看样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伊勒图可是朝中有名的大将,永璇自然是知道的,因此看多隆的眼神也多了一层意味。

    很是平易近人的让这两人都坐下,他这才开始步入了正题:“骥远,我方才在路上听闻你父亲那里又闹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骥远见八阿哥居然当着皇上的面问起了这件事,顿时觉得尴尬不已,毕竟人们常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他家这点事情,却因为那个新月格格闹得是满城皆知,没想到都传到了八阿哥和皇上的耳朵里。

    而且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他想要蒙混过关也是不大可能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原原本本的将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自打与努达海和离之后,雁姬便在也没回去过,一直都和珞琳住在他舅舅的府上。

    平日里除了操持府上的事务外她也是极少出门的,也算是彻底成全了新月和努达海。

    至于新月则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努达海的福晋,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嫡福晋,成了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

    旁人看来他们这对相爱之人应该会过得很美满才对,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新月本身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女,以前除了会谈情说爱之外根本什么都不会,不但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连简单的缝衣刺绣都做不好,就不要说是操持管理这一大家子的人了。

    努达海自从娶了新月之后,不知是何原因一直被闲赋在家,没有官职品级在身,俸禄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时间一长王府中的经济来源自然就成了问题。

    新月身为嫡福晋,银钱方面自然是由她来管理的,不过她在银钱方面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不但不会用钱而且还不知节俭,账目也是记得乱七八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因为账本的疏漏而出了好几次问题。

    问题一多,努达海和新月之间也就有了矛盾、有了争吵,而新月又总是哭哭啼啼的指责别人的不是,完全没看到自己身上的不足。

    一来二去的,就连下人也都开始反感新月,凡事都和她对着干,弄得将军府里是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这时候外面不知怎的,还出现了很多流言蜚语,说新月格格勾引有妇之夫,硬是拆散人家的美满家庭,根本就是个狐媚子之类的话。

    新月在和努达海大吵了一架之后又听闻了这些话,居然哭着想进宫向皇后娘娘诉苦,结果却被人干出了宫门,扔在街边好不凄惨。

    最后还是努达海气急败坏的闻讯赶来,狠狠的打了新月几巴掌才让她彻底的安分了,随后把她塞进轿子里带回了家,从此便严禁她再出家门一步了,免得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这件事儿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近几日京城里面茶余饭后的笑谈,永璇方才在街上听得两个小贩闲谈的那几句话也正是在说此事。

    ☆、少年初成

    对于这样的结果,龙隐天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新月连个正统的皇家格格都不是,还指望皇后能给她撑腰,这简直就是在做梦,没计较她的罪过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至于今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

    虽然为了皇家颜面放过了新月,可龙隐天却并没有就那么算了,但凡给他找不痛快的,那就都别想痛快了,所以他早在皇后下懿旨的时候就暗中知会过了吏部,对于大将军努达海,婚期闲赋后永不录用。

    既然这位大将军如此的喜欢谈情说爱,那就干脆回家慢慢爱去吧,朝堂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还落得眼前清净呢。

    永璇虽然谈不上对自己的皇阿玛了解甚深,但还是很清楚皇阿玛的个性的,因此在听完了骥远的话之后,他下意识的看了看皇阿玛,见皇阿玛神色如常、毫无表示,他自然也就不难猜出这其中恐怕是有着皇阿玛的意思在。

    他虽然不知道努达海究竟是哪里惹恼了皇阿玛,但他对那个新月格格却是相当的厌恶,因此连带着对努达海也就没了好感,能有如今的结果,他也是乐见的。

    又随意的聊了几句,永璇便让骥远和多隆先行离开了,毕竟在皇上面前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再者他也想和皇阿玛有更多独处的时间,方才把他们叫进来也是因为好奇心使然罢了。

    等屋内没了外人,永璇这才边吃着水果边问道:“皇阿玛,那个伊勒图大人是不是马上就要外放了?”

    “恩,朕打算过些日子外放他去接任伊犁将军。”龙隐天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儿他和军机处的诸位大臣早就已经拟定完,就差科举结束后明发圣旨了。

    “伊犁将军?看样子皇阿玛还是很器重伊勒图大人的……”,永璇眼珠一转,忽而笑着说道:“不如……让多隆也进宫任职御前侍卫吧,皇阿玛以为如何?”

    “伊勒图最头疼的就是他家那个混小子,这次外放出京肯定不会任由那小子放着不管的……”,龙隐天淡淡的一笑,想了想道:“恩……让他进宫任职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能让伊勒图放心不少,也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永璇见皇阿玛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暗自欣喜,嘴上也半开玩笑的恭维了句:“皇阿玛如此为臣子们着想,他们肯定会感念在心的。”

    龙隐天虽然猜出了永璇的那些个小心思,但也并没有打算插手,如果永璇有那个能力的话,多笼络一些年轻得力的部下也没什么不好。

    说实话对于永璇,他心中的期待反而会更多一些,期待他的成长,期待他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就如同上辈子他对自己皇弟的那般期待。

    临近宫门下匙的时候,龙隐天这才和永璇一起回到了宫中,虽然只是短短的半日功夫,但这却是他和永璇第一次单独外出游玩。

    没有所谓的身份限制,也没有那么多不得不遵守的规矩,更没有那么多人在旁边注视,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放松而又随意,况且还有永璇一直陪伴在侧,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想要的一切。

    永璇没有和皇阿玛一同去御书房,而是先一步回寝殿给永瑢写信去了,他知道永瑢爱听那些个有意思的八卦趣闻,因此打算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全都写进信里面,好让永瑢在外奔波忙碌的时候也能够开心开心。

    经过了此次一个难得放松的日子,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永璇一直忙于科举之事,虽然大大小小的事务异常繁琐,但他却感觉过得很充实,磕磕绊绊之下,今年的科举倒也圆满的结束了,只是三甲比较的出人意料,他所看中那几人居然没有一个进入三甲之列。

    不久之后,皇后怀胎十月顺利的产下了十三阿哥,皇上赐名为永璟,太后因此心情大好,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在永璟百日宴的时候,太后因为实在是喜欢永璟这个可爱的孩子,居然开口想让永璟住在慈宁宫,龙隐天见太后难得的高兴,而且对永璟的喜爱也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便同意了太后的请求。

    皇后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顺了太后的意思,毕竟她已经有了一位嫡出的阿哥,再有一个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若是能借机彻底稳住太后的心意那也是极其合算的,最多也就是牺牲一些和亲子相处的时间罢了。

    永瑢在江南待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回京,这期间,赈灾其实没花多少时间,主要还是因为刘墉利用蛛丝马迹查出了不少贪官污吏,再加上永瑢雷厉风行、无枉无纵的性子,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

    好在永瑢这次江南之行做得是相当的不错,因此龙隐天不但好好的赏赐了他,而且还给他派了实差,正好在兵部同永壁一起共事。

    永琪终于也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机会,前去甘肃敦促处理干旱和农耕一事,他本以为自己会比永瑢做得好,但刚到那里没多久就出了粮车被劫的大事。

    前后耗时近四个多月,最终还是傅恒亲自带兵跑了一趟,才把这件事情给彻底的解决了,并且把永琪安全的带回了宫里。

    经此一事永琪明显消沉了许多,对于政事也没了以往的那般热情,有些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的意思。

    龙隐天因此对他很是失望,索性也就没再花心思去管他,任由他整日的同福尔康、福尔泰两兄弟在一起不务正业,不知不觉间,他和令嫔倒是走的越来越近了。

    至于憾事,便是嘉贵妃在永瑆六岁的时候终是步了纯妃的后尘,祭奠厚葬被追封为了皇贵妃,永珹和永璇因此情绪低沉难过了很久。

    永璇相对来说比较年长,所以无须再安排妃子抚养,而永瑆还年幼,不得不依规矩安排。

    龙隐天在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把永瑆放到了皇后名下抚养,这也正好免去了其他嫔妃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随后,皇后又请旨提升了部分嫔妃们的分位,这才使得众嫔妃们的心暂时安分了下来。

    时间匆匆一晃而过,十五岁的永璇早就褪去了年幼的稚嫩,已然成长为一个身形挺拔、英气勃发的翩翩少年,自从去年永瑢也开衙建府并且被册封为质郡王之后,他便成为了这皇宫大内里最为引人瞩目的阿哥。

    同样变化颇大的还有他的伴读福康安。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福康安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浮躁张扬,而是沉稳内敛了不少,只是与他的两位哥哥相比,他身上的书卷气要更浓一些,再加上他总是笑脸迎人、一副温柔和气的模样,因此总是给人造成一种‘此人很好亲近’的错觉。

    不过切忌不要因此就小看福康安的身手,他好歹也是出身将门之家,弓马骑射自然不在话下,更是有着一身不输于永璇的好武艺。

    只不过今日,与永璇和福康安在宫内结伴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便是刚刚回京不久的福隆安。

    “前儿个我听皇阿玛说起你回京的事,本来我还打算过几日再邀你进宫来呢,没想到福康安今儿就把你给拽来了,没打扰你休息吧。”永璇的话听上去很是随意亲近,就好像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聊天一般。

    不过走在一侧的福隆安可并没有如此认为,仍是客客气气的回道:“八阿哥如此说就见外了。此番回京我也没什么大事要做,总是呆在府中倒是憋闷得很,难得有机会进宫来好好转转。以前我总是见三弟在书信内提起八阿哥,但一直无缘得见,今儿个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吧。”

    永璇意味深长的侧头看了福隆安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福康安抬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颇为无奈道:“二哥,我今天叫你来是一起喝茶聊天的,咱这么多年没见了难得有这个机会,你就别再和八阿哥在这绕弯子玩了,八阿哥不是那种人。”

    福隆安淡淡的抿嘴一笑,算是默认了自家弟弟的话,以前通过来往书信他便查觉出福康安和八阿哥的关系匪浅,现在看来恐怕要比他想的还要深,否则他这个弟弟也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八阿哥来拉拢他了。

    见二哥并没有出言反驳,福康安知道这就是个好的开始,于是暗中给永璇递过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他绝对有信心能够搞定他的二哥。

    永璇虽然并没有完全放心,但也真没打算插手,既然福康安打算自己来,那他也就乐得轻松;再者,人家兄弟之间总比他这一个外人要好说话得多,他相信福康安,因此对于今日的结果也是势在必得。

    永璇本打算带着这对兄弟去前面的凉亭处坐一会,既能够欣赏景致,又能够放心的喝茶闲聊,只是走近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人比他们先到一步了。

    ☆、谈婚论嫁

    亭子里那个身穿淡粉色旗袍的人,正是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晴儿,也算是这宫里面身份最特殊的一个格格了。

    “晴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永璇看着晴儿眼圈红红的样子,下意识的就认为她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才临时改了口。

    毕竟晴儿好歹也是太后身边的人,周围的奴才不要命了才会去为难她,所以十有八九可能被哪宫的娘娘给训斥了吧,所以才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的哭,还不想让太后知道。

    福康安经常进宫,自然也和晴儿见过几次,所以倒也不觉得陌生,只不过人家女儿家的心事,他这一个外人更是不方便开口了,因此只能站在八阿哥身旁一言不发的装背景了。

    至于福隆安,他以前根本没有进过皇宫内苑,因此也没见过晴儿,只是以前听说过晴儿的名字,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自然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而且不知为何,却是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睛。

    “没……没事,一不小心眼睛进沙子了……”晴儿边说着边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八阿哥还有福康安他们,意外之余心底还有些紧张,她很担心会被八阿哥看出些什么,因为八阿哥可是所有阿哥之中最聪明的。

    永璇略一挑眉,显然是不相信晴儿的话,眼泪还挂在脸上呢,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嘛。

    反倒是福隆安好像忽然之间便动了恻隐之心,难得主动开口道:“八阿哥,既然晴儿格格不想说,那就别问了,女儿家的心里总是很多秘密的。”

    永璇侧头看了福隆安一眼,虽然他本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但福隆安此番居然为晴儿说话,就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永璇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样啊,那以后小心点便是。哦,对了,前几天兰馨姐姐还和我抱怨呢,说是你好久都没有去找她一起弄刺绣了,你若是得空的话,不妨多去坤宁宫走走。”

    晴儿先是感激的看了看福隆安,然后才回道:“这还真是我的疏忽,最近事儿多就给忘了。也多谢八阿哥的提醒,待会我就去找兰馨妹妹聊聊,就不打扰你们了。”

    侧开身让晴儿离开,永璇一边回想着方才的一些细节,一边向亭中走去,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晴儿其实在走远之后又停下脚步,回头遥望了下他们,这才最终转身快步的离去了。

    晴儿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被细心的福康安看在了眼里,同时他还看到自家哥哥也心有灵犀的回望了晴儿一眼,这下子他可就什么都明白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暗道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有个二嫂了。

    刚一坐定,福康安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二哥,这次你回来有什么打算啊?是不是就留在京城了?”

    福隆安对此也很无奈,他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因此也只能答道:“这个我就不好下定论了,毕竟这次回来也是皇上突然下的旨意,说不定皇上会有什么别的安排。”

    见福隆安如此说,永璇也随声附和道:“别说福隆安了,就连我都觉得好奇,不知道皇阿玛到底想做什么。”

    “最近朝中好像也没什么事发生……”福康安微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帝王的心思果然是很不好猜啊,若是有意保密的话,其他人便更难知道了。

    “福康安,别瞎猜了,皇阿玛的想法岂是我们能够轻易读懂的?”永璇伸手拍了下福康安的肩膀,故意打断了他的思绪,皇阿玛的想法可不能乱猜,既然现在知道了情况如此,自然就可以相应安排一下了。

    “恩,也是。”福康安马上就将心中的疑惑抛诸了脑后,继而又和自家二哥闲聊了起来,“二哥,那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啊?还是想去领兵吗?”

    “其实说实话,我还是很想领兵的,毕竟在兵营呆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突然调我去地方任职的话,我可能也会不习惯。”福隆安心里多少也猜出了些八阿哥的用意,所以对于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隐瞒。

    一是他真的不想留在京城,京城水深,他完全没兴趣参与,二是他和武将们打交道惯了,忽然换个晚景可能会很不适应,倒不如就让他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福康安快速的看了永璇一眼,见他对自家二哥的话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心中瞬间就有了底,意有所指道:“二哥放心,皇上如此英明,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既让你满意,又能够让你尽情施展才华的位置。”

    永璇略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福康安的话,他相信若是他开口,这件事情就完全不是问题,而且一想到皇阿玛,他的脸上便总是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暖暖的微笑。

    以前他还没什么深刻的感受,但是随着两人相处日久,永璇就逐渐发觉皇阿玛对他的宠爱,简直可以说是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只要是他开口的事情,只要是不违背皇阿玛的原则,那么皇阿玛就一定会答应。

    若是在普通人家,这种溺爱也许并不甚稀奇,可在皇家而言,就相当的稀少和特别了,但从另一方面也能够看出他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这才是让他最为欣喜和雀跃的一点。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大半个时辰,接着一同吃了些茶水点心,永璇这才放福康安和福隆安离开皇宫,继续回家叙叙兄弟之情去,而他自己则抑制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直接跑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龙隐天正在考虑午膳时皇后所说的话,这兰馨的年纪也的确不小了,早就到了该找驸马的年纪,若不是皇后心里面实在舍不得,这事儿去年就该办了,再拖下去恐怕就该耽误兰馨了,而且太后最近也问起了这事儿,看样子年内是必须得办了。

    可麻烦的是,皇后的眼界儿实在是高,对于名单上的那些个人选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总觉着不够好,配不上聪慧可人的兰馨。

    龙隐天对于那些个朝堂政事很精通,但对于儿女婚事就完全不懂了,所以也没办法给皇后什么好的建议。

    以前这些事儿全都是皇后来拿主意,眼下连皇后也举棋不定起来,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兰馨一生幸福的事情,他也不想太过于草率。

    永璇一进门就看到皇阿玛低头沉思的样子,见屋内没有别人,自然也就不用麻烦的行礼,直接走到皇阿玛身边道:“皇阿玛在为什么事情苦恼呢,不如说给儿子听听,兴许儿子会有办法?”

    “还不是兰馨的事儿……”,龙隐天边说边伸手将永璇搂进怀里,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说道:“皇后挑了半天都没挑出一个满意的来,朕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懂女儿家的想法,万一挑了一个兰馨不喜欢的,岂不是毁了她下半辈子。”

    “这倒的确是件不大好办的事儿……”永璇忽而撇了撇嘴,不知为何,心中居然会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这兰馨格格一向都很讨皇额娘和皇阿玛喜欢的,平日里和他的关系也不错,此番是招驸马的大事,大家多重视一些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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