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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重生]食膳田园 作者:青青子襟

    第26节

    “他现在还不能死。”

    素月看着城下之人,“奚川,你好狠的心!”

    珈苓看着斯里歇底的女人,“你居然是他的侧室,还当着我面争风吃醋,当我是死人吗?”

    话刚说完抬起了剑。

    素月看着穿胸而过的剑,一脸的不可置信。

    珈苓拔出剑后,素月向后倒去,从高耸的城墙跌了下去,转眼被城墙下的火舌吞没。

    睁大的眼睛,竟是死不瞑目

    珈苓拿着在滴血的剑笑了笑,看着城下之人,“我知道你说那些话。是想让我杀她,不过我还是让你如愿,因为她本来就该死!”

    她把剑指向另一个人,“还有这个,他更该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我会让迦南城陪葬,此后再无这座城。”

    珈苓收把剑上的血,蹭在了祁木言的衣服上,“你若是想救他也行,自己斩断双手,然后刺瞎双眼,跪在我地上求我,我就原谅你,收了做男侍。”顿了下,珈苓苍凉一笑,“你看你犯了那么多的错,我还是爱你,居然还想和你在一起,他有什么好,能比我更爱你,让你这么对我?!”

    城墙之下的没应答,珈苓笑了笑,“看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绝情,可能你不爱人任何人吧,我很想让他死在你面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太便宜他了!”顿了下,珈苓又一脸得意的说,“他从头至尾都没看你,没说一句话,你没发现他不太正常吗”

    “你做了什么?”

    奚川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当然是我对他用了蘼香,他现在相当于四岁孩童,而且任何人下达的指令都会遵守,我要他把赐给最低贱的奴才,让他一辈子受折磨,而且还要心甘情愿的受凌辱,你就算是救了他,他也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顿了下,珈苓看着痴呆的人,声音冷冷的说,“跪下来。”

    祁木言果然顺从的跪了下来。

    奚川盯着人,“你这样,哪有半点一城之主的风范。”

    “不要你管,我做什么事都和你无关。”珈苓用剑指着人,“脱衣服。”

    祁木言听到了指令,毫不犹豫开始解身上的衣衫,脱到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时候,珈苓突然的让人停了下来。

    她看着对方脖颈前的吻痕,简直眼眶欲裂,“你这个贱人,自己掌嘴。”

    “宁王殿下,我突然改变了决定,原来你那么在乎他,那我偏生要让他死在你面前,哪怕他死了,他也是我爹的续弦,你连着尸体都捞不到。”

    珈苓阴鸷的看了眼人,拿剑在对方的脸色划了两刀,对方顿时血流覆面,“他这样,成了个丑八怪,你还喜欢他?”

    奚川拿起了弓箭。

    珈苓把拿人挡在自己面前,放开了剑,那出一把匕首扎入了对方的肩膀,“你要是再动一下,我马上就把刀子刺入他的眼睛,让给你后悔终生,我说到做到,现在,宁王愿意砍断你的双手,自毁双目了吗?”

    奚川的声音冷冷的,“我便是死在这里,你也不会履行承诺。”

    珈苓怔了下,“居然被你猜到了我想什么,他是非死不可,不过你不愿意那我也就没办法,祁木言,你要怪就怪他心狠薄情,本来你还能活得更长一点。”

    珈苓放开了人,脸色笑容阴鸷的下了命令,“现在,从后面跳下去。”

    祁木言木讷的点了下头,退后了几步,迦苓见没人挡着,怕被放冷箭躲入了盾牌之后。

    祁木言离开了人可控的范围,正准备跳下去,一只剑破风而出,穿肩膀而过,力道大得把他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疼痛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城下拿着弓箭的人,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身上全是血,白色的衣衫被染成了红色,脸色没有半分的血色。

    下一刻便永远的陷入了昏迷。

    ———

    睁开了眼睛,奚川看着眼前的场景怔了下。

    终于,他什么都想了起来。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墓陵,里面白色的冰,气温很低。

    窗前点着的香正好熄灭。

    他看着自己身边被冰冻起来的人,眼神温柔了起来,对方脸色的剑痕已经很淡了,这说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因为有碧玺和这些东西,所以对方虽然没有醒过来,呼吸的频率很低,却没有停止生命迹象。

    他还活着,说不定哪天就会睁开眼睛,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上,你醒了?这已经是第二次点燃追魂香了,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追魂香是迦南城的圣物,点燃能够追溯前世今生。

    “我已经退位了,不再是王。”奚川纠正对方的称呼。

    “是,宁王殿下。”

    七年前,王上一路打到了京都,然后登基改国号,只是执政不到两年就禅位,从位子上退了下来。

    而这个陵墓的修葺,几乎倾尽了国库。

    已经退位的宁王只有一位王后,而且还是男子,据说得了奇病,已经沉睡了几年不曾醒来。

    在先王还是宁王的时候,在外面打仗,条件艰苦甚至被千夫所指的时候,王妃就追随左右,不离不弃,所以两个人才会情比金坚。

    甚至于储君是从王后一族挑选出来,宁王排除异己扶持对方上位,不过是因为对方眉眼肖似自己的情人。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奚川看着躺了下来,和身边的人十指相扣,他小心翼翼的帮人梳理头发。

    黑色缎布一样的发,因为沉睡得太久,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白发夹杂在里面,十分的刺眼。

    这个人,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看他。

    身边的人未曾醒来,国师说这人本来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很有可能回去了自己的世界,所以不会再醒来。

    余生大概只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只剩下空壳的躯体,伸手再也触碰不到的体温。

    奚川修了这个墓室,按照五行八卦之数,耗费了无数的精力,不过就是为了点燃了追魂香,去寻那个人。

    既然这个人可以到这里来,那么他也能去找他,哪怕听起来再荒缪,但只要有一点的可能,他就要去尝试。

    若是寻人不到,即便是一起死去也好,反正他已经做完了所以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是属于对方的。

    奚川看着睡颜安详的人。

    这是他的妻,曾经几次救他,如今他却只能这样看着他,那么近却隔了一个世界,无法逾越。

    追魂香只能点燃最后一次,若然再熄灭,他便只能抱着身边这个不会说话,不会笑的身体。

    余生该有多寂寥。

    这人总以为他们的第一次相逢,是国师来提亲的那天,实则不然,他们早在之前就遇见了。

    当时对方救了他一命。

    那一年,他和父母回京,马车受了惊吓,他从里面跌了下来,然后滚落下去悬崖。

    阴差阳错,当时遇上了刺杀,他却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人,后来为了避开京都的仇人,他才去了边疆带兵。

    只有这样,才能扶植自己的势力,等到八年后,他再回来再也不同往日,不再任由人拿捏。

    他一直以为当日救了自己的人是素月,因为睁开眼看到的人便是素月,所以才会说娶对方为妻,知道后来国师提点,才知并非如此。

    而所谓的命定之人,也不过是是为了让王上赐婚两个人的借口,他曾经远远的瞧了那人一眼,当时就下了决定。

    这个人一定要在自己身边,他早晚要娶他,不如直接赐婚,反正,他会让自己成为对方的命定之人。

    从那一刻开始,注定了两个人的姻缘。

    这人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他宁远自己也不要醒来,一直做美梦。

    奚川躺在冰床上,然后把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他搂着怀里冰冷的人,觉得异常的安心,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伸手熄灭的桌子上的灯。

    ———

    祁木言没有再陷入沉睡,但是杜奚川却一直没有再醒过来,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很久之前,两人认识的初始,司南曾经说杜奚川很有可能一睡不醒,就像是植物人,所以让他帮忙。

    而现在,他躺在这个人身边,他还是不醒。

    杜奚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所以杜氏虽然动荡,也不至于乱成一团。

    已经持续了一周,人依然没有醒,下午ade过来了,还带了一个律师团。

    杜奚川如果出了意外,名下的不动产和股票的受益人都是他,已经签好了字,并且做了公正,随时都能生效。

    晚上祁木言看着睡在身边的人,他已经试过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全部都没有用。

    不管他做什么,对方都没有一点反应

    这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睡着。

    母亲已经离开了,外公的公司也上了正轨,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本来以为这个人会陪自己过一生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他不能接受。

    祁木言每天都过得行尸走肉,给人清理身体,帮人喂流食,长期躺在床上,身体机能会衰退,他每天都帮床上的人按摩两个小时,然后念报纸给对方听。

    之后再去公司上班。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了。

    杜奚川不在,再也没人能给他无条件支持,他必须坚定的抗下所有责任。

    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重复对方以前的轨迹,仿佛这样两个人,就能更贴近一些。

    还有三天,就到三个月了,司南说了,如果三个月之内这人不醒,以后醒的几率的很渺茫了。

    很多人都说,时间能够抚平一切,如果这人不醒,那么他用一辈子来抚平算不算短。

    日子还得过下去,他会坚强起来,去守护对方的努力得来的东西。

    就算两个人不在一起,他也希望对方能安好。

    君冉说,这人的命格贵不言,哪怕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应该很过得平顺,这么想着,他又觉得很安慰。

    只要这个人过得好。

    祁木言吻了吻那人高挺的鼻尖,“晚安,我爱你。”

    伸手抱着对方的腰,就像是曾经,这个人每次抱着他一样。

    第74章 完结

    “奚茗,你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公司的会议提前结束,爸,我刚刚已经帮他擦过身体了,你不要再上去了。”

    少年依着楼梯的扶栏说。

    他才二十一岁,却已经在公司实习了三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杜氏以后的当家人,杜奚川的儿子。

    没人会怀疑,这人和二十年前的杜奚川,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外貌还是处事风格。

    陈萱萱一直说,想象不出,祁木言那么一个温和的男人,会养出这么个孩子,他的那位就有,未免基因也太强大了祁木言笑了下,放下了手里东西,点了下头,“我还是去看看吧。”

    奚茗人的背影,没有说话,只要工作空闲下来,他爸就会待在房间里,陪着那个一直睡着的人。

    他早就知道了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的姓便是取自对方的名,也是两个人感情的证明。

    杜奚川。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缠绵不绝的感情,哪怕只是遥遥无望的守候,这么一想,他又有些愤恨躺在床上的人,虽然那个人才是他生物上的父亲。

    他爸还年轻,四十岁出头,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却孑然一身,拒绝了所有人的示好。

    一年年过去,他渐渐长大,他的父亲也日渐沉默。

    床上一直不醒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睡着。

    就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不知道。

    祁木言小心翼翼的帮人按摩,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已经成了习惯,就像是吃饭呼吸一样。

    “你看你多会算,陪了我四年,我要陪着你的,何止四十年,你啊,就是不肯做亏本生意,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愿意呢。”

    很久之前,他一直想能有一天和这个人比肩,也成为对方的依靠,现在终于做到了,这人却不肯看他一眼,夸他一句。

    这个人陪着他成长,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四年,却没能看着他,能做到独当一面。

    祁木言照例和对方说自己做了什么的事情,他用手触摸对方的额头,“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已经这么久了,你究竟还要睡多久,奚茗已经这么大了,你不是说我们要有一个孩子吗?你没能陪着他长大,但也总该看看他,他很好很像你。原谅我没和你商量,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么长的时间。”

    帮人整理好了衣服,祁木言站了起来,“你想休息会儿吗,那你睡吧,我去给小茗做饭,待会儿弹琴给你听。”

    两个人吃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奚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四十多岁的男人,岁月却格外优待这个人,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只有眼角的一丝细纹像人诉说这人其实并不再年少。

    也是,他都已经成年了。

    这人身上有种沉淀下来的温文尔雅,每一个特质都很吸引人。

    奚茗身为公司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受到这人的悉心照顾,顶着所有的光环长大。

    他拼尽了全力去吸收东西,因为他不想比躺在床上的人做得差。

    他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父亲的梦想应该是个钢琴家或者音乐家,但是为了床上的那人,为了他,成了个成功的商人。

    他一年年的长大,这人的财富一年年变多,但是这人却并不开心。

    父亲时常会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理论上来说,其实他是杜奚川的儿子,也正是这样,父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把躺在床上那人的不动产都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奚茗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最近陪着床上的那人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渐渐把责任从肩膀上卸了下来,就算是不在了,也不会对公司用影响……

    仿佛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陪着那个沉睡不醒的人。

    祁木言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会经常睡觉的时间超过二十个小时。

    奚茗开始恐慌,父亲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陷入沉睡。

    后来的一天,奚茗终于想通了,如果这样父亲比较能够活的轻松,那么他接受。

    “你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已经长大。”

    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可以让对方后顾之忧。

    终于到了那天,奚茗看着床上十指相扣的两个人久久没回过神,这次,父亲没有再醒来了。

    睡梦中嘴角确往上扬起,像是做了美梦,再不愿意醒来。

    ———

    祁木言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人,伸出了手。

    “我来了。”

    奚川紧紧的搂住人,床前的追魂香刚好熄灭。

    “我不会让你走了。”

    “你赶都赶不走我。”

    祁木言垂下眼,他的一头长发已然斑白,对方也不再年轻。

    但是还好,两个人终于又在了一起。

    只要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好的。

    第75章 ……

    “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奚川看人站在窗边的人,三千银丝随风飘曳,他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手扶住了人。

    他不过出去一趟打猎,回来就看那人站在风口。

    祁木言回头笑了笑,“我哪儿那么娇贵,这样的雪景,很久不曾看到了。”

    这样的景色,看到一次便少一次。

    奚川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大雪纷飞中,一枝红梅迎风绽放。

    那一抹红,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你的手很冰。”奚川双手合拢,把对方的手掌包在里面,拉着人坐在了火堆边。

    这是一个猎户废弃在山中的茅屋,奚川把仔细修葺过,两个人一路走过来,行至这里便停了下来过冬,等开春再走。

    祁木言笑着看着人,“你今天猎到了什么?”

    “一头狍子。”

    “那好啊,我们有过冬的物资了,我晚上给你炖汤,放点蘑菇,一定很鲜美。”

    奚川看着人,“谁要你做这些,你只要把身上养好就行了。”

    这人躺了那么久,身体亏的厉害,上个月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

    这么大的人,还小孩子心性,担心他责骂,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尽量忍着,想到这里奚川不由伸手把人搂住。

    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倦意,他把人抱到了床上,“我去处理那头狍子,你先睡一会儿。”

    “也好,你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不然我又睡过去了,我好给你做饭,我再不动动手脚,非得在床上生根不可。”

    祁木言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了,奚川帮人掖了掖被子,对方的那一头白发异常的刺眼,让他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俯下身,去轻吻床上的人脸上那两道已经很淡了的剑痕。

    他带人拜访过不少名医,诊断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对方那日在城墙上伤的太深,然后又在千里寒冰里躺了那么久,早就伤了底子。

    不可强求。

    必须得好好的调养,不能再受任何伤病。

    祁木言再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奚川拿过一边的袍子披在了人身上,“醒了,刚好可以吃点食物。”

    “你怎么不叫醒我?”

    奚川看了人一眼,“我们谁做都是一样的,你需要休息。”

    “我已经睡了几十年,不想在睡了。而且你做的没有我做的好吃。”

    奚川把盛好肉汤的碗递给对方,大概没想到会被嫌弃,想了想说,“照你这样说,那不如直接请一个厨子随行。”

    祁木言笑了,“他们的手艺也不及我,你知道的。”

    奚川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所以你赶快养好身体,日后还得帮我煮几十年的饭,我都算着的,等你病好了之后,少一顿都不可以。”

    “嗯。”

    屋内的火烧得很旺,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山里面的冬夜特别的安静,两个人躺在床上,祁木言伸手紧紧的楼着人。

    祁木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身侧这人多年习武,胸口冬暖夏凉,让他舍不得松手。

    第二日,奚川在住处的周围设下了几个陷阱来捕捉猎物,意外套住了一直狐狸。

    那只小狐狸全身皮毛雪白,十分漂亮,可惜个子实在太小,奚川本来是想着扒了皮,给那人缝制一副护腕。

    祁木言动了恻隐之心,见那只白狐狸掉入陷阱,脚上受伤不能动,他便把它抱到房子里养了起来。

    好吃好喝的喂了一个冬天,奚川看了眼人脚小的小东西,哪儿像是狐狸,不管是个头还是性子,都像是一只白狗。

    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狐狸。

    那只小狐狸被祁木言喂出了感情,就算是脚上的伤好了,也不愿意离开,十分亲近人,经常依偎在人的脚边讨要吃的。

    不过奚川在的时候,它就会跳得很远,直觉这人不好相与。

    开了春,奚川找来了马车,两个人要接着游历。

    祁木言说,想好好的看看他曾经治下的大好河山,所以两个人脚步一直没停,不过节奏倒是很慢,若是遇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便会停下住上好一段时间。

    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奚川停下了车,然后拎着那小东西的颈见皮毛,往后一丢。

    祁木言只觉得车帘被人拉开,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小狐狸,正眼泪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离着那个茅屋已有五里地了,也难为这小东西这么肥硕的身体,追了那么远。

    祁木言拿出干果给对方吃,奚川一言不发的接着赶路。

    从此两个人变多了只白色的小狐狸陪着。

    第76章 没什么干系的番外

    祁木言看着铜镜里的人脸,脸上的那两道剑痕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来。

    不但如此,因为药膏的滋润,脸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总而言之,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人。

    不过也和沉睡那么多年有关系,除了一头的白发,祁木言的容颜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就像是,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奚川把手从对方的脸上摞开,挑起人的下巴凑近了仔细打量,“这次的药果然有用。”

    祁木言拍掉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你很在乎我的脸。”

    这罐药是宫里面御医亲手调出来的,价值千金,每月都快马加鞭的送来,不能不说铺张浪费。

    但是祁木言一想,对方戎马半生,到现在也就这点追求了,也就没好在说什么。

    而且既然药一月一月的送来,总归是要用的,不过繁琐了些,早晚细心的涂抹按摩,每次半个时辰。

    那个人为了他脸色这点刀痕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和时间,这药用了半年有余,倒是效果很好,现在哪怕是凑近了,也不大瞧得出来。

    期间内服外用的药换了不少,相同得是,这人每次都得事前确保是对人身体无害才让他用。

    被人这么问,奚川一怔,并没有回答。

    只要这样人在他身边就好,只求长相厮守,其余的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也知道,自己太强求了,只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刀痕,会让他想到在城墙上的那日……

    两人几世相随,祁木言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伤好了我自然是开心,我还得谢谢你。”

    他站起来,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小狐狸从外面跑了进来,围着祁木言转了一圈才停下来,祁木言从屉子里拿出干果喂小东西。

    奚川垂下了言,这小东西越来越像是只狗了,越长越肥美,智力倒是不见涨。

    也是,如果当初不笨的话怎么会落入他的陷阱,从里到外一点都没不像是狐狸。

    不过是那人养的,哪怕是笨也笨的有几分可爱,这么一想,奚川有些莞尔,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皮毛。

    也罢,就当一条狗养着好了,左右不过多了张吃东西的嘴而已。

    祁木言倒是觉得,这小狐狸养着像是只猫,这不,宅子里的老鼠被撵得到处跑,这小家伙可没闲着。

    两个人是在四天前来到这座城的,恰逢春分,官道两边的桃花开得很盛,祁木言又听客栈老板说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到时候城中十分热闹,可以赏花灯猜灯谜,他便来了兴趣不愿意走了。

    马车在这里停了下来,奚川找了一个干净的院子租了下来,两人暂时的住了下来。

    奚川这一路舟车劳顿,那人比不得自己皮厚肉燥,需要好好休息,不如在这里停一个月,等天气完全暖和了再走。

    反正一路前行没有目的地。

    “奚川,你看看我,这样有没有显得年轻了一点。”

    奚川看着人,不知怎么的,对方把一头白发变成了黑色,此时正含笑的看着他。

    他想到了两人成亲的那日,对方黑缎一样的发,铺了一床……

    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祁木言见人不应,摸了摸头发又说,“这样走在街上,别人就不会觉得怪异了,晚上我们一同去赏花灯,听着新鲜,我从前没有去过,你……大概也一样。”

    奚川眼神炙炙的看着人,“不要别人看,只要我看。”

    这人又来了,一把年纪的人还和以前没差。

    祁木言笑了笑,只好软这话来哄人,“膏面染须聊自欺,我用茜草和诃子熬制的汁水染发,还加了黑豆和何首乌,不但对身体没伤害还能润发,等你以后有了白发,我就给你来染头发。”

    “不过是一副皮囊,我不需要。”奚川并不领情。

    两人下午出门,奚川问了城内的大夫,确认对方染发不会影响身体,他脸色才稍好。

    祁木言今日穿了一身绿衫,黑发用玉簪挽起,唇红齿白,像是个十八岁的美少年。

    “听说今日城内所有未婚男女都会出来赏灯,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便会赠送香囊当礼物。”

    奚川看了眼人,“怎么,你想纳几房妾?想都不要想,我会跟你后面,不许胡作非为。”

    祁木言:“……”

    这人还是一样硬邦邦的,不过他怎么好想笑。

    桥上桥下都是人,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哪里都是人。

    只见桥上那人一身绿衣,轻裘缓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神态甚是潇洒。

    不知是哪家的好儿郎,惹得少女心萌动,大凤朝南男风盛行,连着不少男子都驻足赏美。

    不过也就看看,倒是每人上前。

    因为那美少年身后跟着的男人太可怕了,身高七尺,比街上行走的人都高了个头。

    一身黑衣,棱角分明线条,眼睛锐利深邃。近身那种旁人勿进的气势,让熙熙攘攘的人群,硬是在男人周身空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没人敢去和那人挤,那人身上后浓重的杀气掩都掩不住,大概不是官便是江洋大盗,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还是远远躲开的好。

    驻足去看少年的人,本来还滋滋有味,当那个高大的男人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竟觉得自己有种被威胁的感觉,汗毛倒竖。

    “我见有人吃枣糕,奚川,你去买给我,我问过人了,就在街尾。”顿了下祁木言又说,“小银想吃卤牛肉,你也一并买来。”

    小银就是那只像猫又像狗的……狐狸。

    奚川看了看绿衣青年,以及对方脚边的白团子,点了下头。

    “你在桥上等我,不要走动,我马上就来。”

    “嗯。”

    等人走了,祁木言松了口气,有那人跟着,连着刚刚卖花灯的老伯都变得期期艾艾。

    哪里像是逛花灯会,倒像是他带着打手巡视。

    只是奚川一走,立马有人上来送荷包。

    女子送荷包,男子便送随身的折扇,祁木言自然是拒绝了,不想有几个直接把东西丢人怀里便回头跑了。

    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祁木言苦笑,想着该怎么处理怀里东西,别被另一个人回来时瞧见了,那他又得花功夫去哄了。

    不想回过头,看见几个鬼祟的人,拉着一个少女往旁边的小巷子跑,还捂着对方的嘴。

    那少女刚刚才往他怀里丢了荷包,这还没跑几步,如若不然,他也注意不到。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的,竟然也没人察觉。

    祁木言想到那个客栈老板的话,元宵节虽然热闹,但是每年都会有未出阁的女子无端的失踪,不知是和情人私奔了,还是怎么呢。

    不过因为基数小,又不是大家之女,所以也没能引起人的惊醒。

    那女子比奚茗还要小,下巴和奚茗很相似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祁木言拨开了人群,朝着巷子走了去。

    奚川再回到原地,就不见人了,嘴里叼着东西的胖东西朝着他跑来。

    他打开了小东西嘴里的那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字,“码头。”

    祁木言打量着船仓里的人,皆是面容姣好的少男少女,都被迷倒了,而他因为服过太多的药,这点剂量的迷药对他完全是没有作用的。

    不过是将计就计,想看看这些人要做什么。

    这些身份不明的人,花费了这么多功夫把人抓来,而且马上就开船走,明显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们,而是另有所图。

    而且他也让小银递了消息给奚川。

    有那人跟着,自然是万无一失。

    至于那人的暴怒,还是以后再考虑,大不了他努力的去哄人……

    “可都给我仔细点,沿路我已经打点好了,没人敢拦我们的穿,里面的那些人都是钱,你们得好生的看着,千万不能瘦了或者气色不好,不然到时候影响价钱。”

    “是。”

    “如果他们不愿意吃饭,就挑一个刺头教训一顿,其他人就老实了。”

    “是。”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事后我请大家喝酒,但是这会儿,大家伙儿都得打足十二分精神。”

    这人还在暗自高兴,居然开船那会儿还捡了个绿衣的美人,成了一笔大买卖。

    确实是买卖,砍头的买卖。

    第77章 没什么干系的番外

    银朱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位自己大胆送了香囊的绿衣公子,察觉到两人是肩并肩作坐着的,她羞涩得有些不知所措。

    等回过神,银朱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直在摇动,是个封闭船仓。

    这会儿她终于起来了,昏迷前两个行迹可疑的人在她面前晃了一圈。

    小姑娘眼眶含泪的看着身边的人,这绿衣公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

    显然,这位公子是坏人比她被抓了的这件事,更让她觉得伤心。

    见人眼泪就快掉下来了,祁木言只好开口解释,“我和你是,都是被人抓过来的,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他们应该抱有什么目的,暂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我们目前比较安全。”

    银朱听了人解释,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公子不是坏人。”

    祁木言也笑了,这少女虽然下巴的轮廓和奚茗相似,但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奚茗没有这么天真可爱。

    奚茗大多数都很沉默,也很沉稳,更是早慧。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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