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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作者:三木李子

    第4节

    “把他给我绑了,按家法处置!”

    梁长均气道,他也是被气昏了头,这个当初切切诺诺的小孩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孩子。

    那个只会缩在角落里,可怜的小孩。

    念兰泽却是出奇的笑了,温润如玉,美的连走上前的人都有点难以置信。甚至看向他,还有一丝恍惚。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念兰泽说着,脱下披风,露出月白色长衫。

    他恭恭敬敬地将披风叠好,放在面前,笑道:“现在可以了,不用绑我,如果我想逃,早就逃了!”

    这句话无人不信,相府六位公子虽然都学了武功,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念兰泽的。

    本来梁长均不同意念兰泽学习武术的,只找人教了其他六位公子。

    而念兰泽则是无事的时候,自己翻一些书,偶尔翻到武功记载,在自己小院里练着打发无聊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瞎子,或许早就是文武状元了!

    梁毅与梁天还在劝念兰泽认错,念兰泽只是温和的笑笑。

    萧长均没说话,下人都当作默认了。

    下人举起棍子的手在发抖重重的一棍子打在念兰泽的身上,念兰泽一震,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细细的棍子,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

    他旧伤还没有好,现在又添加新的伤痕,顿时有种晕眩的感觉。

    打到第八棍子的时候,忽然忍不住,重重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撑着地,关节都被握的发白。

    润泽的指尖在微微的颤抖。

    他本来不是什么娇弱的公子,可是被鬼马面反击的那一掌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区区的八棍子都让他挨不住,月白色的长衫已经渐渐的被血渗透。

    梁夫人轻蔑的看着撑在地上的念兰泽,嘴角闪过戏谑的笑。

    其他的下人都为这个名满天下的七公子捏了一把汗!

    当第九棍子快要落下来的时候,突然那位仆人的手一阵剧痛,棍子铛的一声顿时落在了地上。

    梁夫人一阵错愕。

    “兰泽,你没事吧!”

    萧季末蹲了下来,握住念兰泽的手臂,他感觉到了他的手臂都在颤抖,背上的血渍刺红了他的眼。

    “我没事!”念兰泽抬起头,温和的笑了,苍白的如同纸一般。

    小列迅速捡起了地上那件洁白无暇的披风,乖乖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小列感觉到自己老爷发脾气的时候,就跑去摄政王王府找来世子萧季末,毕竟萧季末是少爷最好的朋友。

    最关键的是世子的老爹官比自己老爷的官大,官大一级压死人!

    梁夫人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列,哪知道小列压根就没有理过她。

    ☆、全身都摸了

    梁长均横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世子,我梁府的家事,莫非你也要管?”

    “梁世叔,你梁府的事给我管,我也懒得管,可是兰泽的事,我管定了!”

    萧季末不愧是摄政王的儿子,一句话震慑当场的所有人!

    谁都知道萧季末与念兰泽是最好的朋友,虽然梁相国与摄政王一向政见不合,可是却没影响到了两个人的友情。

    知己者,贵乎知心,而在所有人的眼里,念兰泽与萧季末是交心的朋友。

    人生难得一知己,知己难得才珍惜。

    所以他管念兰泽的事,在所有的人眼里,都是理所应当!

    “世叔,这件事错不在兰泽,萧妄顷硬要将兰泽留下,我们都知道萧妄顷是花花公子,兰泽是个正人君子,君子宁乎于小人?”

    萧季末平静从容,合情合理,没有人反驳。

    不动声色的将所有的过错推到萧妄顷身上。

    梁长均看了念兰泽一眼,顿时心慌了。

    念兰泽与他母亲长得那样像,他怎么可以让映雪在天上恨他呢?

    他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当初年少轻狂,到失去了才悔悟,真是大错特错!

    而如今,他什么都没有考虑清楚,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念兰泽的身上……

    他对兰泽自小都苛刻,连个下人都不如,可是为什么如今会这么心慌呢?

    “将七少爷带下去,禁足一个月!”萧长均慢慢的说道。

    沉寂一片,这是梁相爷第一次大发善心这样对待七公子!

    。。。。。。

    。。。。。。

    萧季末看着静静坐下的念兰泽,不知该怎样说话,在心里把萧妄顷凌迟了一万遍。

    他走到念兰泽的身边,轻声道:“兰泽,我帮你看一下伤口?”

    念兰泽条件反射性的挡住了萧季末,他不习惯在人面前把伤口给别人看。

    后背湿湿的,血液粘滞着衣服十分的不舒服。

    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可你伤得很重!”萧季末加重了语气:“背上都出血了?要赶快清理伤口?”

    “不碍事!”

    念兰泽挡住了他的手,笑了,温和的笑,萧季末喜欢的笑。

    “少爷,你就让世子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你自己又不能清理?”小列抱怨道。

    这个少爷是他从小伺候大的,虽然少爷比他小三四岁,可是比他成熟多了。

    他什么事都自己承担,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意别人帮,也不愿意别人靠近!

    就如锁在黑夜里的阳光,他的黑暗无人能知,却能给别人带来光明。

    念兰泽仿佛还在犹豫,忽而,他仿佛想起来什么?

    “小列,我的披风呢?”。

    小列将那洁白的披风送到念兰泽的手里,愤愤:“这里!”

    念兰泽抚摸着那白色的毛,顿时温和的笑了。

    “兰泽,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我帮你清理伤口吧!”萧季末说道。

    念兰泽点点头,“小列,出去,关好门!”

    小列嘟嘟嘴,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少爷好看的背,我不能看……

    在小列走后,念兰泽温暖一笑,千山暮雪融化:“谢谢了,季末!”

    萧季末一怔,笑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念兰泽将月白色的衣衫褪到腰际,血渍粘着衣衫,就短短的一会儿,他额头已经被冷汗浸湿!

    萧季末的指尖碰到那被细腻皮肤上的血痕,明明恐怖的血痕,在念兰泽身上却如同雪上红梅。

    萧季末不由得觉得自己好笑。

    念兰泽闭着眼睛,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萧妄顷,

    他那日抱着他抱得那样紧,他未着寸缕的让他抱着。

    那样赤~裸~裸的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劲是那样的大,他动弹不得……

    萧季末颤抖着手,将伤口清理好,尽量小心翼翼。

    。。。。。。

    。。。。。。

    风和,

    日丽!

    念兰泽在小院里弹奏曲调,一派的祥和。

    虽然被禁足,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少爷,打听到了,敢死军败了!”小列气喘吁吁。

    念兰泽琴声嘎然而止!

    败了,萧妄顷这一次怎么会败了,明明就是那样破阵的,怎么会败呢?

    败了,萧妄顷会怎样,是不是受伤太重呢?

    败了,自己是不是一时的心急而害了他的性命呢?

    “伤情怎样?”

    面色依旧不变,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只是内心早已不平静。

    “好像不怎样,现在谁还记得敢死军啊,陛下就当他们不存在的,甚至连粮饷都不曾供应过,只不过小打小闹罢了?”小列不以为然。

    念兰泽心里早已是波涛澎湃。

    没有军饷,萧妄顷是怎样率着敢死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又是怎样不被认可而被北漠的铁骑追杀的。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为了这个抛弃他的大南朝收复失地的呢?

    “小列!”念兰泽脸色十分凝重:“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可是,老爷已经将少爷禁足了?”

    小列想起家法那日,念兰泽的惨状,或许他已经不敢想。

    “那我自己收拾东西!”念兰泽脸色十分凝重,不容拒绝。

    “我去,我去,少爷,你等着我啊!”

    小列知道这个少爷的脾气,只要他坚持的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

    。。。。。。

    萧妄顷接到念兰泽书信的时候,顿时眉开眼笑笑了!

    兰泽,你还是不放心我……

    兰泽,你还是关心我的……

    “常德!”萧妄顷高声喊道。

    常德虽然是王淑妃宫里的太监,可是在王淑妃死后,就伺候这个小主子,甚至离开繁华的宫殿而陪着他走南闯北。

    “来了,来了,主子,您找我?”

    常德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在外面他从来不叫萧妄顷大殿下,只因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把夜城这一块的地形图全部都刻在木板上,如果有一毫偏差,你就自己把手给我剁了!”

    萧妄顷嘴角闪过一丝得意而非常玩世不恭的笑。

    “是,奴才这就去办!”常德皱眉道。

    萧妄顷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吃的好,穿的好,睡得好,所以伤也很快就好了。

    “主子,北漠叫战,是否要迎敌呢?”乌苏冷漠问道。

    乌苏冷漠,那只是他的声音,因为没人能看得见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冰冷而狰狞的面具,没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谁敢揭开他的面具。

    所以,敢死军都称他为冷面将军。

    “退兵三十里!”萧妄顷这几天似有非有挂着笑。

    乌苏默认,他是个军人,只听从命令,对他来说,萧妄顷的话全部都是对的,全部都应该遵从。

    虽然他对萧妄顷的话有点怀疑,因为敢死军虽然败了,但不至于退兵的地步,退兵就相当于承认自己的懦弱。

    念兰泽来的那天,萧妄顷老远就带着人出城迎接,那只是夜城管辖下的小县城。

    萧妄顷满脸含笑,可是这么大的阵仗怕是皇帝来了,也不曾会这么的隆重。

    念兰泽还是穿着月白色的衣衫,袖口还绣着精致的黄色的花纹。

    所有人都在感慨天下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他们先前觉得萧妄顷是最帅的,可是看见念兰泽就像开在阳光下的昙花。

    但更多的是感慨念兰泽只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

    小列扶着念兰泽下了马车,带着他往前走。

    突然一位前锋官俞高达愤愤不平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位将军方许说道:“真是佩服那些京城的花花公子,真当是来游玩了,一不小心连命都掉了……”

    方许虽然停过七公子的名号,只不过道听途说这位十二岁成名的公子是怎样的而已。

    可是作为一个征战沙场这么多年的将军,对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很不以为然。

    他道:“真相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这样瘦弱的公子还需要我们敢死军的将军全部都来迎接,一个指头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萧妄顷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看着小列扶着念兰泽,为他引路,皱了眉。

    他径直走过去,拉过念兰泽,将小列挤到后面去,亲自为他引路。

    “谢谢!”念兰泽温和的笑了。

    方许似乎很愤怒,“他算什么东西,居然让主人为他亲自引路,一个瞎子没事跑到战场来凑什么热闹!”

    俞高达拍拍他的背,同样愤怒:“一个瞎子,真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呢?”

    方许也赞同!

    “你打算怎么做?”俞高达看着念兰泽与萧妄顷的背影,顿时有一种坏的念头。

    “怎么做?”方许不怀好意的笑了:“往茶里放巴豆,往饭里放辣椒,在被子里浇水……反正怎样有爱怎样来呗!”

    “兰泽,你有没有想我啊?”

    萧妄顷牵着念兰泽的手,一边为他引路,一边调戏,各种揩油。

    小列在身后早就爆发了,他不明白为何自家公子为何会跑到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荒野边城来,在京城多好啊!

    “你离我家少爷远一点!”小列硬生生的挤在两个人的中间。

    可是他哪儿挤得过萧妄顷,萧妄顷只是轻轻的绊了一脚,小列就差点摔个狗□□。

    要不是念兰泽手快把他扶住,恐怕他前排的门牙早就掉光了。

    所以,他没有硬与萧妄顷争,他也知道争不过这个混世魔王。

    萧妄顷作弄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投胎呢?

    “少爷,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会来到这里,萧……”

    小列正要喊出萧妄顷的时候,被萧妄顷一瞪,背后一寒。

    “叫我萧皇爷!”萧妄顷玩笑的说了一句。

    “少爷,那个萧皇爷害你被老爷动用家法,你怎么还想与他纠缠不休,等回去,老爷又要动用家法,我又要去求世子,然后他又要给你上药了……”

    小列抱怨:“你不知道我是拿着我自己命帮你的?”

    “动用家法?上药?”萧妄顷一阵心痛,一阵错愕的看着念兰泽。

    “是的,还是世子帮忙少爷上药的,还不知哪个祸害精……”小列抱怨道。

    “兰泽,那萧季末摸你了?”

    萧妄顷顿时非常恼火,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如同一个染缸。

    “摸了!全身都摸了!”

    小列非常希望看着萧妄顷生气,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添油加醋全部说起来,谁让他家少爷那么好的脾气呢?

    ☆、不如洗澡水

    念兰泽被这么一说,感到特别的窘迫。

    他脸皮薄,听到这样的话当然理所应当的脸红了,逆光而站,宛如暖阳下的红霞。

    “小列,住口!”念兰泽喝住:“你拿我当成什么了?”

    “兰泽,你说,萧季末那小兔崽子摸你哪儿了?”萧妄顷拉过念兰泽。

    “没有,他只是替我上药,他没有碰……”

    已经语无伦次,怎么会语无伦次呢?

    萧妄顷顿时打断念兰泽的话:“刚刚你的仆人小列说萧季末摸你全身了?”

    “你信我还是信他?”念兰泽平静的问道。

    “当然是信你!”

    萧妄顷哑然,转瞬就恢复了那贱贱的笑。

    “你伤哪儿了?”

    “没事,早就好了!”

    “什么好了?我家少爷都没休养好,还被老爷禁足,就来到这鬼地方!”

    小列抱怨道。“回去还不知道又要被老爷怎样责罚呢?”

    “小列,在门外侯着。”

    小列不情不愿的被念兰泽赶出去了。

    自此,他可是恨极了萧妄顷。

    萧妄顷顿时心一紧,他知道念兰泽心善。

    可是没想到居然被梁长均那个死老头动用家法,他当时没杀了他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敢?

    “让我看看?”萧妄顷仿佛争取意见一样温和道。

    念兰泽一怔,下意识的后退。

    “兰泽,你太不公平了,我不在,你居然让萧季末那兔崽子碰你,现在起码让我碰回来才甘心?”

    萧妄顷邪邪的笑着,盯着念兰泽没有焦距却非常漂亮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话?”

    念兰泽微微恼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之所以来此地,只是因为当初告诉你破阵的方法而没有注重实际,这有我的责任,所以我才来,并不是来为了让你捉弄的!”

    “兰泽,你别生气啊!”

    萧妄顷有点哑然,对于这个君子,任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动。

    “我并没有生气!”

    “那你没有生气,我可以看你伤口吗?”

    “你万一来这里伤口恶化,你那仆人一定会杀了我的,为了确定是不是来到这里恶化的,所以我要先看看你伤口的伤的程度,免得到时候我吃了一个哑巴亏!”

    念兰泽听到这样的话,居然无法反驳,因为他无话反驳。

    句句都是歪理,但是句句却又合情合理。

    萧妄顷见着念兰泽不动,便靠前一步,他拉过他的手,把他引到桌子旁坐下,笑着。

    “兰泽啊,我替你看看伤口,我当时并不知道梁长均那老家伙会对你动用家法的!”

    念兰泽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你伤在哪儿?”

    “背上!”念兰泽平静的回复,好像已经默认。

    萧妄顷轻轻的拉开月白色衣衫,肩头露出好大的一块,他看到了已经脱了痂的粉白色的嫩肉,不由得心一悸。

    好你个梁老头,居然还敢下狠手,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萧妄顷轻轻的抚摸着念兰泽的背上的伤痕,温柔的问着:“还疼吗?”

    念兰泽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早就没事了!”半晌,念兰泽才来了这么一句。

    萧妄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念兰泽的脸看。

    他想起来了那日,他抱他抱得那样紧,那样细腻而精致的皮肤在他的怀里挣扎摩擦。

    他突然有一股想要吻他的冲动,慢慢的靠近。

    念兰泽没听到萧妄顷的动静,就径自穿上衣服,可是措不及防被萧妄顷牢牢的抱住,一个吻落在他的嘴上。

    浅浅的,如同蜻蜓点水……

    念兰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将萧妄顷掀翻在地。

    萧妄顷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味中,还来不及阻挡,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念兰泽后退几步,听到动静的方许与俞高达在小列还没有走进来之前先进来了。

    念兰泽迅速把衣服穿好,在他们推门进来之前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

    萧妄顷还没有爬起来,四仰八叉的让方许与俞高达看着好笑。

    可是他们更加好气,念兰泽是什么东西,敢对他们的主子动手?

    “小列?”念兰泽摸索着四周,细长的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引我出去!”

    方许与俞高达突然挡住了念兰泽的去路,被萧妄顷一招手,两个人退下。

    “兰泽,你等我一下啊!”

    萧妄顷爬了起来,哈哈大笑,念兰泽狼狈的逃脱。

    。。。。。。

    。。。。。。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们主子动手,真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俞高达依旧愤愤不平。

    “就是,真看不起这样的贵公子,动不动就有脾气!”方许愤愤。

    “我警告你们别瞎来?”

    鬼马面听着这两个发了半天的牢骚,才说了一句话:“七公子与别的公子不同!”

    “鬼将军,你难道就不替主子惋惜吗?”方许说道。

    “没有,我反而替主子感到高兴,如果你们知道七公子的为人,你们也会喜欢他的。”鬼马面说道。“他是所有公子中,我最佩服的,尽管他是梁相国的公子。”

    “什么,他是梁长均那老贼的儿子?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俞高达依旧存在偏见,眼里特别的失望。

    “就因为他是梁长均那老贼的儿子,他也该死!”方许咬着牙。

    鬼马面摇头劝着:“我已经劝过你们俩了,不要乱打歪心思。他是个令人尊敬的公子!”

    方许与俞高达早就打定了心思,这让他们两个人怎么肯罢手。

    可是他俩毕竟是将军与前锋,那种在背后动花花肠子最终还是作罢。

    第一,萧妄顷寸步不离的跟着念兰泽。

    第二,念兰泽除了对着一块刻有地形图的木头发呆就是弹琴。

    第三,连他们自己也觉得那样对待一个瞎子实在是太卑鄙。

    “我要最甘洌的泉水,我家少爷要洗澡!”

    “我们这里只有随军的饮用水,并没有什么甘泉?”

    “请七公子勉强一下……”

    “你知道我家公子在相府用的是什么洗澡的吗?全部都是清晨花开沾染的露珠,要不然公子怎么会香香的。跑到这里还要勉强……”

    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跑到这个鬼地方,吃不下,睡不着,就连洗个澡连水都没有京城的干净。

    “去吧,去吧!”小列无语道:“多打点来……”

    “连洗个澡都这么挑剔,还嫌我们的水不干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相府那么好,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干嘛?”方许握着拳。

    “就是!”俞高达依旧满怀恼怒。

    “主子不在吧?”

    “主子在练兵!”

    小列提了一桶水往外一泼,关好了门,就走了。

    “我忍不了了!”

    “我也忍不了,这里是战场,他当来游玩的,还把自己娇贵的恶习带到这里来了,洗个澡还要甘泉,摆明讽刺我们喝的水还没有他洗澡水干净!”

    “你们要干什么?”鬼马面突然拦住两个人的去路。

    “我们要去教训教训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娇贵!”

    方许推开鬼马面。

    鬼马面见两个人拦不住,就跑去找萧妄顷。

    ——砰!

    门被一脚给踹开,小列上来拦,却被甩出去多远。

    念兰泽才脱光衣服进了浴桶里面。

    他对水有着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对那种水的窒息的感觉。

    所以他从来不敢把头放入水里,就算一瞬间,他也能感觉到窒息就像水蛇一样缠绕,勒紧他的脖子。

    那是一个噩梦,长久以来做的噩梦,他是个不服输的人。

    他曾经尝试将头慢慢的浸入水里。

    可是水才淹过下唇,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已经让他喘不过来气。

    一听到响声,随手抓来不远处衣服,随意的往身上一披,丝滑的衣服黏在潮湿的肌肤上……

    我见犹怜……

    方许有一丝的恍惚,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也许就这么一个…

    俞高达是个十足的勇夫,二话不说,正准备将念兰泽从浴桶里提出来。

    可是念兰泽很顺利的躲过他的手掌,并且重重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桌子才缓和一会儿。

    方许见状,也跑了上来,一个回勾手。

    念兰泽一弯腰,顺利的躲过,然后牵制住了他的手。

    方许也没想到自己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文弱书生给牵制住动弹不得。

    那双白皙修长而且非常秀气的手牢牢牵制住他的两只宽大手臂,而且进不得半分,连退也不可能。

    念兰泽还站在浴桶里,全身水露露的。

    因为随意披了件衣服,雪白而修长的腿露出了半截。

    俞高达见两个人死死的缠绕住,就反过来在背后给念兰泽一掌。

    念兰泽一脚踹开他,顺势支撑着方许离开了浴桶。

    俞高达怎么甘心被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打败。

    方许也不甘心被这样娇弱的公子牢牢的牵制住。

    于是一番征战到了桌子旁边,念兰泽的琴摆好放在桌子上,檀香木还影影约约发出一丝檀香。

    ☆、交换个秘密

    念兰泽赤着脚,先是一脚将俞高达踢着撞到了书桌上,然后将方许掀倒在地。

    “二位,你们已经输了,不要再来了,我刚刚并没有下狠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并没有与你们有什么过节,何必招招致命?”

    念兰泽温和的笑着,一支湿漉漉的头发在耳后披到前肩,煞是美丽。

    他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也不是随意让人欺负的人。

    “你确实与我们没有过节,你的父亲与我们有天大的仇。而你也处处侮辱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许也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也知道念兰泽处处留手,而他们也确实是处处致命。

    可是这在他们看来,是侮辱,是讽刺!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再度出手,屋子里都被打乱了。

    俞高达跑到桌子旁边,一脚踢翻桌子,而念兰泽却站在桌子的另外一边。

    桌子旋转飞过人头,而那把琴也被掀翻到空中。

    念兰泽听到琴弦在空气中刮过留下美妙的炫音,没有多想,他纵身一跃,接住了那把琴。

    而方许抓住机会,一掌打在念兰泽的胸前,那一掌并不重。

    他也深深被念兰泽温和的笑与处处忍让而有点悸动,他没有见过这么温和的公子。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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