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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作者:三木李子

    第3节

    晚风温柔的如同飞絮轻浮人的皮肤,丝丝缕缕顺入人心!

    “应该是这个时候啊!”萧妄顷小声的嘀咕。

    “什么?”

    “今晚,昙花会开吧?”

    萧妄顷昂着头,仿佛在自问,也仿佛在问天。

    “昙花?”念兰泽笑着,“应该会开的!”

    “兰泽怎么会知道,莫非兰泽是花仙?”萧妄顷调笑着。

    “我并非是花仙,我只不过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念兰泽温和的笑着。

    萧妄顷温柔的看着念兰泽,笑了:“兰泽不是花仙,但胜是花仙!”

    萧妄顷带着念兰泽去了那祭祀殿背倚着的后碑山,满山的昙花正在放肆的怒伸着腰肢,摆脱束缚,慢慢的绽放。

    念兰泽静静的听着,仿佛看见了花开时的盛状,含着笑,温和而细腻。

    萧妄顷静静的看着念兰泽,纯洁的比昙花还要美上三分。

    月下两个绝世少年,在花丛中含着笑,那该是怎样的场景。

    伴着花开,伴着花香,静静的,静静的等着一场盛世烟花!

    昙花一瞬间全部都开遍,脱去了凡尘的困扰,圣洁的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仙。

    萧妄顷静静的看着念兰泽含着笑站在昙花从中,那样洁白的狐貂裹住了月白色的衣衫,比花美,比仙更洁净,这样的人,怎么看就不像是一个人。

    萧妄顷穿着玄黑色的衣袍,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气宇轩昂,绝世风华,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绝世男子会静静的看着另外一个同样绝世男子。

    “萧妄顷?”念兰泽感觉到萧妄顷没有了声音,可是他人明明就在眼前。

    “大殿下?”

    念兰泽再一次伸出手到处探探,可是扑了一个空,除了香香的空气,什么都没抓到。

    念兰泽在昙华林里到处摸着,伸出手探着,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

    萧妄顷在念兰泽快要抓到自己的时候,转而一走,轻松的跑开了。

    “萧妄顷,我知道你在这里!”念兰泽十分肯定的说道,“你的气味没有散,所以你还在这里!”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缕清风。

    萧妄顷故意逗念兰泽似的,围着昙花林到处走,念兰泽每次快要抓到他的时候,却被他轻松一躲。

    白色的昙花被他们一折腾,全部飘散在空中,在狡黠的月光下,是那样的和谐而美妙。

    突然念兰泽被一支花枝轻轻的一绊,朝着前面栽去,萧妄顷早就看好了,稳稳的扶住了他。

    “兰泽,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

    萧妄顷搂住念兰泽轻轻的一笑,不羁的笑容包含了多少情谊。

    念兰泽一回神,直接对萧妄顷出手,萧妄顷天生对事物都有超级快的应变的能力,转而躲到念兰泽的身后,念兰泽继续出手,招招虽然柔弱,却能击中敌方要害。

    萧妄顷也不躲着,也与念兰泽打起来,一个出手,一个回侧身。

    谁也不输谁,谁也没有落了谁半招,那样美的较量,让萧妄顷心里暗惊,他没有想到过养在高墙大院里七公子武功竟是这样的高。

    当初如果不是他中了他的药,怕是那晚鬼马面去刺杀他,早就被他擒住了。

    萧妄顷心里暗惊,却加快速度,直至念兰泽的身后。

    因为念兰泽的眼睛看不见,他以为萧妄顷会躲避他的攻击,所以他立刻攻击他的胸口。

    可是感觉到萧妄顷并没有守住自己的心脉,他突然一回手,却在回手的瞬间身体平衡度不够,倒向后面,被已经准备好的萧妄顷抱了一个满怀。

    “萧妄顷!”念兰泽恼怒道。

    “兰泽,你知不知,今晚你特别的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

    萧妄顷半调戏,半认真。

    “大殿下,你是把在下当作女人了吗?”

    念兰泽看起来特别的生气,只是他温和习惯了,生气倒不像生气。

    “没有,兰泽,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萧妄顷这一次非常的认真,后来又强调了一句:“比我还要好看!”

    “萧妄顷,你如果再要戏弄于在下,在下便不奉陪了!”

    念兰泽说着,就挣脱了萧妄顷的怀抱,正要走,却被萧妄顷抢先一步给拦住了。

    “兰泽,你别生气啊!你说我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陪陪我吗?说不定我回不来了呢?”

    可是一瞬间,他摸到念兰泽的手,细腻柔滑的有女人的柔软,有男性的细致。

    只是太过冰冷,甚至比冰还要凉,还渗出点点滴滴的冷汗。

    “你病了?”

    他突然想起来萧季末说过上一次念兰泽生病的时候那种可怕的症状持续了一个月。

    现在虽然念兰泽很快就好了,可是他还是病了。

    “没有,区区的风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念兰泽温和的笑道。

    “怎么会没事了,现在暑夏季节生病,是不可能那么快好的。”

    他抱起了他,那样单薄的身躯,实在太轻。

    “萧妄顷,你干什么?”

    念兰泽顿时慌乱了,仿佛在面对一件很大的事。

    “你再挣扎,我就亲你了,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呢?”

    萧妄顷抱怨的抱着他,抱着他走了出去。

    “我自己可以走!”念兰泽淡淡的说着。

    “你睡吧,睡醒了,我们就到了!”萧妄顷安慰似的。

    “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可是我不困!”

    “主子,马车……”

    鬼马面仿佛看见了一件什么很稀奇的事。

    萧妄顷那样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浪子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本来不稀奇。

    可是如果这个美人是个男人呢?而且念兰泽身上披的那样披风是萧妄顷母亲的遗物。

    萧妄顷放下念兰泽,扶他上了马车,

    念兰泽能感觉到这确实是一辆豪华的马车,蚕丝的织物,光摸着就觉得非常的舒服。

    那个气味,他闻到了,那晚杀他的那个人的气味。

    说着,他一跃而出,攻击向鬼马面。

    鬼马面一惊,顿时用力的一掌截住了念兰泽打向他的一掌。

    念兰泽知道他是萧妄顷的属下,就只是轻轻一掌,有形无力。

    而鬼马面处于本能接到偷袭的反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那重重的一掌迫使念兰泽径直地跌回马车内,吐出一口血。

    鬼马面还是退后了几步,念兰泽虽说有形无力,可是那样的功夫还是让鬼马面跌落在地。

    “兰泽?”萧妄顷喊了他一声。

    “我没事!”念兰泽温和的笑了:“他就是那夜攻击我的人!我刚刚试出了他的功夫!”

    说着,剧烈的咳起来,吐出喷涌而出的血腥味,在那月白色的衣服上开出了大片的血梅。

    萧妄顷狠厉的看向了鬼马面,鬼马面低下头,没有说话,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七公子,真是抱歉,那夜……”

    鬼马面没想到这么礼貌的公子在遇到想要杀他的人之后还抱有善念,这让他这个习惯杀伐的人不由得仰望。

    他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为什么自家的主子会与七公子走得那样近。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吗?”念兰泽温和的笑笑,紊乱了鬼马面的心。

    “兰泽,你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萧妄顷看着念兰泽嘴角溢出大片的血液,顿时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的被绷断了。

    “真对不起,我把你这么好看的披风给弄脏了吧?”

    念兰泽苦笑着,嘴唇就像泣血红,连嘴里的血始终没有断过。

    “怎会?”萧妄顷紧张的笑道,“兰泽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除了你,没有谁能配的起这样洁白的披风!”

    鬼马面迅速的驾着马车而去,尽量做到又快又平,为了不让念兰泽因为颠沛而再一次吐血。

    “能再快一点吗?”萧妄顷急切的声音,带着焦躁。

    鬼马面快速的驾着马车,他知道自己处于本能的反应下的手有多重,他也知道如果七公子因为这件事出了事的话,萧妄顷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终于找到医馆,萧妄顷抱着念兰泽一脚把医馆的门给踹开。

    那大夫穿着衣服匆匆起来,鬼马面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快,快看看这位公子!”

    那医馆的大夫从容抬头看着念兰泽那苍白的脸,“到这里面来!”

    念兰泽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入睡,神色安详,举止泰然。

    “怎么样?”萧妄顷紧张的问道,“他没事吧!”

    “这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胸腔还有大片淤积的血!”那位大夫说道。

    “那怎么办,你一定要救他的命,他还不能死!”

    萧妄顷急得快要把那位大夫的手腕给捏碎了。

    “你放心,遇到我,他还死不了!”那位大夫说道:“暂时还没有我尤良医不好的人!”

    “尤良?”鬼马面诧异道:“你是当年皇宫里那个御医尤良!”

    尤良笑道:“今天算你们幸运,我替我一个朋友看铺子,他出了远门!”

    “那你快救他啊,他先前染了风寒,现在受了重伤!”忽而语无伦次的强调了一句:“奥,对了,我叫萧妄顷,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唤我就可以了……”

    连鬼马面都觉得萧妄顷担忧过了头,人家大夫都说七公子死不了,唉,主子,你这是□□裸藐视这大夫的医术……

    ☆、还我童子身

    夜静的让人心慌,慌得连明月也在颤颤抖落一地的月光!

    “神医,你倒是快一点啊!”萧妄顷催促。

    “别急啊!来了,来了……”

    尤良温和的堆笑,医者父母心。

    “他胸腔里有大量的积血,费血。所以我不得不用银针帮他刺激经脉,把积血费血给引到体外,只是……”

    尤良有一点犹豫。

    “但是什么?”

    “但是很疼,针扎下去,因为缓冲着经脉,他就会醒过来,但是说不定他能疼死!”

    尤良没有笑,他已经笑不出来。

    “兰泽,应该不会怕的!”看着念兰泽苍白的脸,无比坚定。

    “需要我帮忙吗?”

    萧妄顷疑惑,他已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比战场上的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要,当然要!”尤良说着,捻起一枚针,在烛光上烤着:“你要扶住他,按住他的身体,要不然他挣扎,我可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

    “将他上衣脱掉,然后面对面将他的身体固定好,我要在他的后背替他疏导血脉!”

    萧妄顷走过去,但是须臾,他仿佛想起来什么?

    他放下解开念兰泽的衣扣的手,看向鬼马面,鬼马面尴尬的出去,关上了门,萧妄顷觉得还不够,将四周的裢幔全部都放了下来。

    尤良看着他,好笑的笑了。

    萧妄顷看着安详的念兰泽,硬着头皮过去。

    兰泽啊兰泽,你千万别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救你的命。

    如果你以后要我负责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负责吧!

    要不要我以身相许也可以!

    默念了几遍之后,他伸出了修长的手,慢慢的把披风的扣子给解开了,随手丢到最近的椅子上。

    然后扶起了念兰泽,解开了腰带,将月白色的长衫给褪去。

    消瘦的肩头露了出来,是想象中的美好,慢慢的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背。

    上好丝质的衣服仿佛因为皮肤太细腻了而挂不住,直接掉了下去。

    他用手按住念兰泽的肩头,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将他固定住。

    “现在就开始吗?”

    萧妄顷说道,那细腻的皮肤,他实在多想抱一会……

    “是的!你准备好了吧!一定不要让他动!”

    尤良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虽然念兰泽看着比较瘦弱,但是人的垂死挣扎是无可抵御的。

    “放心吧!”

    尤良将那枚已经在烛光上烤过的银针在旁边不知名的一万褐色的液体中浸泡了一会儿,轻轻的扎进去。

    念兰泽顿时疼的咬紧了牙,缓缓睁开眼睛,他靠在萧妄顷的肩头,只是身体紧紧的被萧妄顷给固定住。

    那是他的气味,那样浓,浓的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萧……妄顷!”

    念兰泽喊出来了,可是很快就被痛楚给替代。

    在尤良扎下去第二针的时候,念兰泽剧烈的挣扎,可是萧妄顷将他紧紧的固定,他抱他抱的那样紧。

    萧妄顷加大劲,他焦急的说道:“兰泽,你别乱动,我不是想要害你!”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想要捉弄你,你放心吧!”

    念兰泽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是想要逃离这样痛楚,他在他的怀里挣扎,劲越来越大,指甲快要嵌入肉里,额头出满了汗。

    “萧……妄顷!”

    念兰泽混沌之中喊着他的名字,他也挣扎的愈发的厉害。

    忽而,萧妄顷感觉肩头一疼,不用看也知道,念兰泽咬着他的肩,这样也挺好的,他疼,他就陪着他疼。

    没过了一会,他感觉肩头一松,顿时温热一片。

    他回头,看见肩头被血染红了一片,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他的血,还是他两个人的血溶为一体。

    萧妄顷疑惑着看着尤良。

    尤良看着萧妄顷那眼里说着你这个庸医的时候,笑了:“这都是一些废血,流出体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事了!”

    没过一会儿,尤良拔出所有的银针,将念兰泽的衣服穿好,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真没事了?”萧妄顷疑惑,他出了一身冷汗,而念兰泽也出了一身冷汗。

    “萧公子,真没事了!”

    尤良擦擦自己额头的汗,看着萧妄顷那怀疑的眼神,实在不想说话。

    你丫的萧妄顷,怀疑我就罢了,还怀疑我的医术,你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

    萧妄顷把念兰泽放下,让他睡,这鬼地方的地理位置真是好啊,对面就是妓院。

    “一共多少钱啊?”萧妄顷问道。

    “多少钱?”尤良笑道,“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说着他看向对面,对面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奥,明白了!”萧妄顷笑道,二话不说就给他撒了一把迷药。

    以神医这个名号想要进妓院轻而易举,他居然这么说,一定是有钱进去,可是心慌。

    所以他想进去,却没有勇气进去,他干脆把他迷晕,只能看,只有感觉,让他好好销魂一下,谁让他救了兰泽呢?

    尤良措不及防,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尤良不能说话,只能睁着眼睛的感受,萧妄顷将他提了起来,一掠掠过阁楼,将他往床上一丢。

    开门进来的老妈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萧妄顷一把丢出一叠银票,大声说道:“找来十个最好的姑娘,今夜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还会有重赏!”

    说完,丢下尤良,回到医馆。

    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念兰泽也出了一身冷汗。

    萧妄顷洗了个澡,顿时觉得舒服极了,看着肩头念兰泽咬出的牙痕,整齐的,小小的一排,顿时笑了。

    他也应该很难受吧,毕竟那么一个干净的公子,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定希望洗个澡。

    可是转念一想,他不能轻易碰念兰泽,毕竟他对水有着莫名的恐惧,万一一不小心又让他心病发作了,那真是万死莫辞。

    所以萧妄顷打来一盆水,帮念兰泽擦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念兰泽醒来的时候,萧妄顷在床边,照顾着他。

    念兰泽摸摸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的衣服,顿时皱起眉头。

    于是在四周摸了一下:“萧妄顷?”

    萧妄顷好奇的看着他,在他下床的时候,扶住了他,毕竟他才病倒,腿脚都是软的。

    “萧妄顷!”念兰泽很肯定的喊着:“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的衣服汗透了,所以我替你换了一身!”萧妄顷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没干过别的吧?”念兰泽脸红了大半。

    “七公子,我家主子从来不曾这么伺候过人,他昨晚帮你擦了一下身体,这都是他不曾做过的。”

    鬼马面端进来一些饭菜。

    “不要感谢了,先吃点东西!”

    萧妄顷笑得很满足,还带着一丝的不好意思与诡异。

    “萧妄顷,谁让你乱动我的……”

    念兰泽前所未有嗔怒,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他昨晚被脱光上身被萧妄顷给抱住也罢了,可是那家伙居然还给他擦身体,那不是全都被看光了……

    “我怕你睡得不舒服啊!”萧妄顷觉得自己还蛮有理由的。

    念兰泽没有说话。

    他已经尴尬的说不出来话,他擦也就罢了,还让自己的属下看着……

    “兰泽,别愣着,先吃点东西!”萧妄顷扶着念兰泽走到桌子旁边。

    他端起一碗粥,放到念兰泽的手上,他笑道:“快吃吧!快冷了……”

    念兰泽没有动。

    这时,门被踹开了。

    尤良满怀恨意的瞪着萧妄顷,脸色也带着一点苍白:“萧妄顷,你做的好事!”

    忽而扑了过来,被鬼马面给拦住:“你还我童子之身!”

    念兰泽一阵错愕:“你对他做了什么?”

    萧妄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奶奶的,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兰泽误会了,我怎么办?”

    “什么叫做我误会了,你怎么办?”念兰泽更加错愕。

    “不是,兰泽,你听我说,他救了你的命!”萧妄顷顿时有点力不从心。

    “他救了我的命,所以你就把自己奉献给他了?”

    念兰泽温和的说道,仿佛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他的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温暖,至少不曾有个人给过他一丝光明。

    “不是,我为了报答他,把他丢到对面的妓院,找了十个女人伺候他!”

    萧妄顷看着尤良,那一副贱贱的像,好像在说,你就感激我吧!

    “你丫的,我就快被榨干了,你知不知道?谁让你把我丢到那里的,我只不过想问你要医药费,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

    “你盯着对面的妓院问我我的诚意……”萧妄顷争辩道:“鬼知道你是我要钱,而不是要女人?”

    “我只是问你你的诚意,诚意是指你觉得这位公子一条命值多少,你就给多少!”

    尤良再也忍不住,恨不得将萧妄顷给撕成两半。

    念兰泽却在这个时候好笑的笑了,这世界上还真没有遇到比萧妄顷好笑的人。

    “我觉得兰泽是无价的,你说我要怎么给?”

    “现在,谁还敢问你要医药费啊,我真是造孽,居然遇到你了!”

    他转身进了屋子里:“走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紧接着,就是尤良嚎啕大哭的声音:“我的童子之身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纯属恶搞啊,对不起了

    ☆、梁相府家法

    夜,晚风习习!

    萧妄顷带着念兰泽走在路上,他温柔的看着他:“兰泽,我明早一走就走了!我走了,你可要想我啊!”

    念兰泽一愣,身上还依旧披着萧妄顷送的披风,“愿大殿下一路珍重!”

    萧妄顷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梁相国府,念兰泽也该回家了。

    说着,念兰泽正要解开披风,还给萧妄顷的时候,被萧妄顷给拦住了。

    他道:“这是我送给兰泽的礼物,如果不在了,说不定还能留个念想!”

    “怎会?”清脆而温若阳光的声音:“大殿下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半分危险,这一次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好,为了兰泽这一句话,我一定要打一个漂亮的胜仗!”萧妄顷还是一副不务正业的笑。

    他自己也知道夜城又多么难以收复,易守不易攻!

    夜城是三年前被北漠夺走的,他攻打这座城池已经半年了年,至今还没有被收复。

    “那我就在此地等着大殿下归来!”念兰泽一如既往的温和,嘴角挂着好看的笑。

    “兰泽!”

    听到一个人的轻喝,那人穿着一身紫衣,贵气逼人!

    “大哥?”念兰泽喊道!

    来人是梁毅,相国府的大公子!

    梁毅看都没看萧妄顷一眼,他对这个所谓的大殿下根本没有尊重,没有谁会对一个被皇帝抛弃的皇子尊敬,就算是皇亲国戚还不如庶民!

    梁毅拉住念兰泽就走入相国府。

    鬼马面对梁毅这个态度非常的反感,正要冲上前去,被萧妄顷给拦住了。

    他道:“让他去吧!”

    他看着念兰泽走入相府,就转身而去。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念兰泽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也看向了他,只是他看不到萧妄顷的背影。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瞎子。

    。。。。。。

    。。。。。。

    念兰泽的父亲梁长均板着脸,在他下面坐了几个姨娘,与六个哥哥,梁长均与梁夫人坐在正前方。

    “兰泽,跪下!”梁长均厉声道。

    “爹!”

    念兰泽不明所以!从来不会关心他的父亲居然会这么恼怒,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阴影。

    “我让你跪下!”梁长均厉声说道。

    念兰泽跪了下去,这个父亲虽然对这个儿子平时不怎么注意,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儿子。

    “谁让你与萧妄顷走在一起的?还接受他送你的东西?”梁长均板着脸。

    “他是大殿下,爹应该注意君臣之礼,就算他是被皇帝遗弃的儿子,他也是大殿下!”念兰泽不卑不亢的说道。

    啪!

    萧长均拍着桌子,茶都被溅出了,茶渍在桌子上蔓延开来。

    浓浓的茶香缱绻,屋子里都是这种好闻的茶香。

    居然被自己儿子训斥要遵循君臣之礼,真是荒唐!

    “什么大殿下,只不过一个侥幸活下来的毛头小子!”念兰泽的三哥梁石讽刺的说道。

    “兰泽,我们拥护太子殿下的,你明目张胆的与萧妄顷走在一起,还不知道我们梁府会受到皇后娘娘怎样的猜忌呢?”梁毅温和的说道。

    念兰泽没有说话,他不是没有心的人,这个大哥对他不错。

    梁长均怒气说道:“皇后娘娘对我们梁府有着天大的恩泽,我身为太子的老师,自当拥护太子殿下,你这么做,太子殿下会对梁府起疑心的!”

    “君子坦荡荡,太子殿下对爹这般猜疑,这种猜忌忠臣之心,爹迟早会被猜忌的,还不如早早的弃暗投明!”

    “真是混账东西!”

    萧长均顿时怒了,居高临下给念兰泽一巴掌,念兰泽虽然嘴角流出血,却依旧跪得笔直!

    风骨嶙峋,一如寒风中笔直的苍竹。

    梁夫人端起一杯茶,刻薄的看着念兰泽:“都说你母亲绝世芳华,只可惜是不要脸的贱货,到处勾搭外人,没想到生的儿子也是如此,也喜欢勾搭外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念兰泽平视着梁夫人,平静的回道:“梁夫人,我敬你是长辈,倘若你再对我母亲不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梁夫人好笑道:“真是养了一条会咬自己人的狗!你母亲有本事犯贱,就不要害怕别人说啊!”

    ——啪!

    念兰泽平静的站了起来,也平静的打了梁夫人一巴掌,不露任何的脸色。

    打完之后,又从新跪在地上。

    毫不拖泥带水,一排从容优雅。

    所有人都惊呆了,都在看着这个温润的男子那样从容不迫的打人,而且还是相府的女主人。

    谁也没想到一个瞎子会有这样的胆子,虽然名满天下,他还是相府的公子,惹了相府的女主人,这以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念兰泽虽是君子,可是并没有说不会打人,也没有说不打女人!

    “真是反了,反了,来人,动用家法!”梁夫人暴跳如雷。

    “不是说兰泽有错,你也有错,作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梁长均教训梁夫人道,梁夫人倒是安分下来。

    可是梁长均还是不敢说重话,毕竟梁夫人是陆皇后的亲妹妹,是太子殿下的亲姨妈!

    家仆很快就拿着一柄棍子上来,还带着绳子,只是谁也不敢对这个名扬天下的七公子动手。

    可是也害怕梁夫人的威严,毕竟是一只母老虎。

    可是梁长均不说话,他不发话,没人敢动!

    “真是无法无天了!”底下的姨娘有些人在窃窃低语,有人在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觉得解气。

    “兰泽!”梁长均板着脸,“你还不认错,向你的大娘认错!”

    “谁敢让他认错啊!”

    梁夫人奚落却带着楚楚可怜,捂着脸:“我可不敢呢?咱们的七公子可是皇帝御封的,就连他六个哥哥都没有如此的荣幸……”

    梁夫人一句话挑起念兰泽六个哥哥对念兰泽的恨意,都或多或少怀着怨念看着他。

    “我没错!”刚正不阿:“我已经警告过梁夫人了,竟然不听劝告,那也是自讨苦吃!”

    他也知道梁长均让他道歉只是为了给梁夫人一个台阶下,毕竟是皇后的亲妹妹,或多或少有点蛮横,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他。

    可是他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坚持。

    如同那夜的昙花,就算你把它掐断,它依旧是美的,就算一瞬间,足以让世人仰望!

    “混账!”梁长均怒气漫天,“你当真以为陛下对你宠爱有加,我不敢对你动用家法了!”

    “兰泽,你赶紧道歉啊,你与萧妄顷走在一起本来就是就把我们推向了风尖浪口了,更何况还收了他这么昂贵的披风?更何况,目无尊长……”念兰泽六哥梁天说道。

    同是庶子,他也明白念兰泽为何会那么气愤!

    “我只是与大殿下偶遇,并没有做出违反国家法纪的事,更没有结党营私,错在哪儿?至于这件狐貂披风只是他让我保管的,这也有错吗?既然这是错,那么相府收了太子殿下那么多礼品,这是否也是不该的呢?”

    他字字珠玑,竟然让人哑然:“至于目无尊长,我已经警告过梁夫人,她不听劝告,这也怪不得我,说我目无尊长,那也是梁夫人倚老卖老在前!”

    “放肆!”

    梁长均勃然大怒,他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念兰泽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字字句句居然让人不能反驳。

    念兰泽也不曾想到过自己居然这么能说会道,是不是与萧妄顷在一起呆的时间太久了呢?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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