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作者:肉书屋
半裸江山第22部分阅读
指韵律间,二公主的浅唱低吟里,大公主的红色绽放中,却实被那唯美的画卷所倾倒,整个人,仿佛被那一颦、一笑、一音、一律、一旋、一转,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突然想起了毛爷爷的诗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感叹间,肚子咕噜一声叫,竟没有被美色吸引,吵着跟我要吃食,真是对不起众多美人的倾情演出。
很显然,我肚子没有二两墨水,欣赏不了这样的哼呀艺术。
欣赏,果然是有代沟地。
鼻子嗅了嗅,越发觉得眼前的美酒佳肴真是解馋的必要法宝,可惜……看得到,闻得到,吃不到,喝不到。
口水泛滥中,尖耳朵的白莲回过头来看我,盯着我的肚子咧嘴一笑,然后王爷架势十足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伺候。
我忙轻跪在他身边,盯着桌子运气。
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那微微泛粉的指间捏起一块肉饼,放到口中咬了一下,然后往我面前一放。
饱受皇家规矩熏陶的我,立刻明白,这就算是主子打赏奴才了。
望了望挂着白莲口水的肉饼,咽了咽口水,几乎没经过挣扎就抓了起来,两口吞下肚子。
接下来,宴会场中间三公主表演得正酣畅淋漓,我这边吞着白莲的口水剩食,啃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提起小酒杯,偷偷香了嘴巴。
一曲完毕,我也吃了个半饱,悄然地退了回去,不打算让人抓个正形。这就好比在听高雅音乐会时,即使十分想睡,也得掐大腿让自己清醒一样,不懂,也得学会尊重。
当然,这是虚伪人的做法,对我这种人来讲,一般都是将帽子拉下,挡住脸,只要不打呼噜,就算给足面子了。
三位公主的倾情演出后,赞美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鸿国’君主与皇后乐得嘴唇合不拢,眼望着这些可能的乘龙快婿更是眉开眼笑,言前言后、明面暗里地夸奖着自己女儿的好,暗示着嫁妆的可贵。然后,知趣儿地带着皇后退场,使整个宴会变成了儿女情长的相亲场所。
接着,有不少大臣前来祝酒,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敬畏之情。
这边敬狮子,那边敬眼镜蛇,反过来,再敬一圈!
这一圈圈轮下来,狮子仍旧屹立不倒,就仿佛黑瓶的无底洞,豪爽饮下,不知深浅。
而眼镜蛇却和狮子杠上了般,撑着浅薄的酒量,微红着渐露风情的脸庞,死要面子地来者不拒。
一时间,到是热闹非凡。
江弩前去劝酒,却被挡了回来,只能绕到我身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山儿,去看看陛下吧。”
我转过脸,笑道:“眼镜蛇喝高了,甚是好看,大哥可以借机,扑之,强之,别客气,就当是追讨情债了。”
江弩却攥紧了手指,不再说话。
我轻叹一声:“大哥,你何苦?”
江弩抿了抿唇,似叹息,似无奈,道:“山儿,陛下小时候很爱笑的,那笑……见了一次,便刻在了心上,怎么能忘?”
我拍了拍江弩的肩:“一笑天下醉。”
江弩眼睛一亮,点头笑道:“确实一笑天下醉。”
我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夜游园林。
于是,宫女提着宫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四处游玩而去,在月夜下,为青年男女们制造出蒙蒙胧胧的暧昧气氛。
江弩忙转身,归队,继续为他心爱的陛下操劳。
我仰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顺手操起一些美味吃食,往袍子里面塞去,打算在人家花前月下促膝长谈沟通感情时,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地美餐一顿。
却不想,这一隐一藏间,竟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非主流的小道秘密。
原来,苹果不是苹果,而是绿叶。
而绿叶更不是绿叶,而是朦胧中的苹果蕊。
那苹果蕊是否能长成甘甜的果实,还要看这故事里的主角分配。
人生啊,果然无常。
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是孤鹰,还是幼鸟?是明珠,还是砖瓦?是你,还是我?经过岁月的洗礼,拂去障眼的尘埃,终是要绽放锋芒,迎风特立而独行!
七十九。黑马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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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天热,防中暑。
暗香疏影、长林丰草、茂林修竹、奇花异卉,在一盏盏宫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妩媚妖娆的味道。
彩衣裙畔、绿带嬉戏、粉黛微垂,红袖添香,清风名月下的女子,在夜色蒙胧中,滟潋了眼底的风情,沁着恰到好处的端庄笑颜,盈盈而行着莲花小步,伴君子同游。
我跟在大部队的身后,若看戏般瞧着月下儿女的脉脉含情、其乐而谈。
行行走走间,大家步入一间凉亭,稍做休息。
大公主抬起涂了丹红的玉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水,端至狮子面前,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眼波烁烁道:“圣上亲临我‘鸿国’,招呼不周,还望圣上海涵。”
狮子接过酒杯,笑得意味不明,仰头饮下,只吐出两个字:“佳酿。”
那大公主却红了脸,万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壶,为狮子斟满,含羞道:“愿圣上珍此佳酿。”
狮子则将黑金色的眼投向我处,举杯道:“可惜,朕素爱糟糠。”
大公主一愣,懵了。
我心中一颤,暗咬银牙,伦家怎么可能是糟糠?明明是兑了水的二锅头嘛!没有品味!
二公主则万般娇羞千般柔弱地轻俯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万般怜爱地轻抚着不知名的花儿,眼波偶尔瞥向罂粟花,载满潋滟般的似水柔情。
罂粟花的目光随着二公主的偶尔窥视凝望过去,轻启殷红色的唇,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调戏出四个大字:“人比花娇。”
二公主腿一软,差点跌坐到花草堆里,幸而罂粟花温柔体贴,善解人衣,咳……错了,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风度翩翩地伸手抚住那晶莹易碎的羞涩二宫主。
换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羞红了颈面。
而那罂粟花居然用情人间的呢语,小声而认真地问道:“花需施肥而沃,不知公主吃何物长成如此风情?”
二公主一僵,傻了。
我掐住大腿,强忍着没有笑场。
三公主却是比较有意思的人儿,竟然以花为题,做诗一首,直接换得月桂的一个赞字。续而邀月桂同样赋诗一首。
月桂不负辱命,温润而笑,清冽而立,折扇微开,落点花头,缓缓道来,吟得似梦似幻,若饮琼酿,回味悠长。
换得那三公主两眼痴迷,直觉找到了今生的知己。
月桂吟罢,合了折扇,叹息道:“此诗乃是云游道长所做,常常背诵,到也记得一二。”
三公主一木,呆了。
我已经扭曲了面孔,将五官全部挤到一起,才能绷住不狂笑打滚。这……太狠了!竟然将三公主的知己,引伸到道长身上!
此番沟通,真看出极端的美与丑都是寂寞的,四公主无人搭理,便无声无息的傻陪着;白莲却因美得不容亵渎更是无人问津,只能瞄着美景,品着佳酿,用眼神遛着我玩,害得我的敏感神经,一跳一跳地。
眼镜蛇到是被江弩护在身旁,看不清楚脸庞,不知道醉成了什么样子。
借于没有好的开始,一定要有好的结尾,所以,闲谈间,那公主戏班又开始拉练上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惊艳那中意之人的眼眸。
我见没伦家什么事,便在歌舞升平中,悄然退了场,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草丛中,将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来,一一散放在地上。
自己则身形一仰,躺在了地上,以胳膊当枕,倚在脑下。翘起二郎腿,望着天上的月亮,信手捏着吃食,喝着小酒,生活自在惬意。
不多时,旁边隐约有些动静,我侧耳去听,只听见一女子隐约的哭声,若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悲鸣。
皇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么,弱者将无法生存。
哭泣,怕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我没有动,仍旧自顾自地满足着肚子的欲望,完全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
也许,阴冷的灵魂,注定我没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也许,在我的意识里,更是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环境恶劣,生命脆弱,受人欺凌,被人摆布,在我看来,除了一定的社会因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软弱无能。
记得,以前偶尔看过一些苦情剧,明明遭遇误会,却一味的隐忍;明明可以用力回击,却还宽容原谅;明明可以一刀解决,却总是在废话中被反攻!
人,若不自强,便失去了自主的机会,怪不得他人的诬陷揉搓。
好好的兴致被破坏,那女子的哭声一直萦绕不去,断断续续的听着实在闹心。刚想起身走开,就听见有人接近,于是,便稳住了身子,继续饮着小酒,娱乐一下皇宫秘闻。
那急步寻来的人,因快走而喘息着粗气,小声道:“公主,怎么又哭了?”从那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真心关切的心情。
那公主道:“奶……奶妈,我……我……我难受。”磕巴,没错,是四公主。
被唤做奶妈的人,微微叹息着,安抚道:“公主,别难过,您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着呢,别哭伤了身体,让那些势力的狗奴才看了笑话去。”
四公主哽咽道:“他……他们……都笑话我,只……只……只有奶妈,对……对……对我好。”
轻轻拍打的声音传来,似那奶妈拍着公主的背,帮其顺气道:“奶妈这一辈子,只对公主一人好。”
四公主感动道:“奶……奶……奶妈,我……我刚才……看……看……看见一个小太监,长得……很……很……很像……小虫儿姐。”
空格半晌,那奶妈的声音被拉紧,问:“是……是吗?”
四公主应了一声,又道:“奶……奶妈,你不想……小虫儿姐姐吗?小虫姐姐……都……都……都出宫两年多了……”
奶妈叹息道:“怎么不想?也不知小虫儿如今怎样了?”
四公主问:“奶妈,当……当初,为什么让……让……让小虫儿姐出宫?都……都没有人……陪……陪……我玩了。”
奶妈道:“公主,人终是要长大的,小虫儿做错了事,就不能再继续呆在宫里。”
四公主疑惑道:“可……可小虫儿姐,只……只……只是偷了……偷了……我的镯子。就……就当上我……送得……送得就好,怎就被撵出皇宫了呢?再……再说,小虫儿姐是……是……是奶妈的心头肉,奶妈……舍……舍得?”
良久,奶妈幽幽道:“四公主,小虫儿在宫外面活得会更好,您就忘了吧。”
四公主哽咽地唤了声:“奶妈……”
奶妈关切道:“公主今天怎么如此伤心?”
风声入耳,四公主囔囔道:“‘赫国’来……来了人,那……那……那十一殿下,好……好……美。我……我……我一辈子,也……也……也没见过,那么……那么美的人儿。”
奶妈了然的笑道:“公主喜欢那十一殿下?”
四公主急道:“怎……怎……怎……怎……怎会?”转而道:“就……就算我……我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喜欢我。我……这么……丑。”
奶妈心疼道:“怎么会?四公主很漂亮的,要不是小时候生了病,一定更漂亮。”
四公主傻乎乎的问:“真……真的?”
奶妈安慰道:“真的,四公主最好看。”
四公主憨憨地笑道:“奶妈……真好。”
两人唏唏嗉嗉的走远,我一口酒含在嘴里,才缓缓的咽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四公主口中的小太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还有谁是突然出现的新面孔吗?
那……奶妈又是谁?不会是小虫儿的妈吧?难道说我的奴性,也是遗传力这一部分的基因?这个……乌龙大了!
况且,我怎么觉得小虫儿的出宫,并非字面上的简单呢?
如果我是小虫儿,那么,偶遇眼镜蛇,又参加‘逆凌教’,开了‘倾君之时’,到得这些经历,是偶然,还是必然?
而且,以眼镜蛇的谨慎小心,以狮子的独断专权,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我的身份。是没有查到?还是不说?或者不能说?再或者……另有所某?
我是谁?谁是我?每个人,似乎都戴着虚伪的面具。
是黑马,是白马,看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扑朔迷离的多变身世,看似纷乱,是则是浊者自浊。
我悄然勾上嘴角,笑得分外狡诈。
江米说得对,我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不会义气地伤害自己,更不会因为他人而自伤。
但,有一点,她不知道。
我更是个狡诈的舵手,总是能避开自己不想看的烦乱,只寻自己想要的彼岸。
其实,就现在的二皇三王而言,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搅和这一坛灰水。
但,我却宁愿掺杂其间,隐匿了自己的嚣张气息,只为……千锤百炼出一个真正的男子,可以陪着我一同入葬。
想一想,在死的那一天,有一个男人,可以紧紧扣着我的手,感觉,多好。
呵呵……我,果然变态。
不过,我实在不喜欢背负这个身体的命运,想想,还是总结为:此地不宜久留。
思索间,将一只鸭腿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两口,又将所有的吃食席卷一翻,提起酒壶,直接灌下。
牛饮中,眼中出现倒立的人影,晃得我一阵眩晕,直迷糊。
本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待看清楚来人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人在摇,而不是我眼神乱飘。
刚想打声招呼,就见那人于摇摇晃晃中,从亵裤中掏出一个非外熟悉的蘑菇状物,对准我的嘴,璀璨一笑,绿尽方洲,甚至欣慰,喜悦道:“尿壶~~~~找到了~~~~”
八十。醉蛇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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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怕大家等不及,没时间检查错字,如有问题,请眼尖的客观,挑出残次品,及时返厂。大心将送媚眼一记。如果觉得分量不过,就那送罂粟花的舌吻一枚,吼吼……
真的,千真万确的,我以为……眼镜蛇和我开玩笑呢。
所以,当那热滚滚的尿流扑面而来时,我确实是惊呆了。
但,长期的训练,让我在感知到危险时,还是动作迅速地躲开了眼镜蛇的正面攻击。
然而,喷射在地面上的尿水,还是飞溅起了不少的尿珠,袭击了我的脸庞!
咬牙切齿的我,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蛋,怒喝道:“眼镜蛇,你着死啊!!!”
眼镜蛇被我一吼,吓得鸡鸡一抖,立刻停止了催肥活动,眨了眨蛇眼,摇摇晃晃地站立在我的头顶,试图分辨我到底是不是会说话的……尿!壶!
我突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眼镜蛇盯着我愤怒的脸庞,眼神游走片刻后,瞬间绽露笑颜,兴奋地唤了一声:“山儿!”
我深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条蛇还不是醉得太严重,竟认得我。那就好,那就好,免得等会我修理他时,他不记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尿水为什么这样马蚤!!!
我刚支起身子,眼镜蛇就怪叫一声,认真道:“糟糕!你嘴长脑门上了!”
我嘴角一顿抽搐,不打算和酒醉的人理论嘴的位置问题。
可眼镜蛇竟然一个旋转,飞身将我扑倒,一同滚入草地中。
他若寻求温暖的孩子般,乖巧地往我怀里一钻,将脑袋拱在我胸前,长手长脚地环抱住我的腰,扬起潋滟笑颜,眼稍含了抹春情,吐着红唇,含糊道:“山儿,山儿,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恼你,再也不气你,再也不骂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脸黑了一片,有种想要狂吼的冲动;我心软了半面,有种想要疼惜的欲望;终是叹息一声,唤道:“大哥,把眼镜蛇拉走吧。”
怀里的那人微红着眼睛,闹人怒喝道:“我不走,不走!谁敢动孤,就赐死!赐死!”
江弩步步走进,立于旁边,转开头,沉声道:“陛下醉了,一直喊着找你,不肯让我近身。”说完,两三步,蹿出去老远,怕是走慢了,会做出怎样的糊涂事一样。
眼镜蛇见江弩走了,便窝在我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
我气得捏他的耳朵,吼道:“干嘛?找奶喝呢?”
眼镜蛇抽搭了一下鼻子,完全无辜地望着我,哼哼道:“根本找不到!”
我……全身……抽筋……了……
敢嘲笑老娘胸脯没有二两肉?!!!
愤怒的我,一拳头挥出,直接袭向眼镜蛇的左眼,打得他一声闷哼!
我刚想来个连发拳脚踢,眼镜蛇竟哇哇大叫道:“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我全身被黑线笼罩,真恨不得一下子劈死他!却还要顾及他的君主尊严,咬碎牙往肚子里吞,万般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肩膀,粗声哄道:“不打了,不打了,天黑了,蛇宝宝乖,闭上眼睛,睡觉哦。”
眼镜蛇却支起头,咧着嘴,对我笑,若孩童般天真,若璀璨的星子那般耀眼,若极品的蝽药那般媚人,张开红唇,半是撒娇半兴奋道:“山儿和我一起睡。”
我摇头:“蛇蛇乖,自己睡。”
眼镜蛇到也听话,砰地一声躺在地上,半晌,小声道:“睡不着。”
我揉了揉脑袋,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找块石头,往脑袋上一砸,准睡着。”
眼镜蛇蹭地蹿起,四下转悠,呼喊道:“石头呢?石头呢?”
我全身颤抖,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了让酒醒后的眼镜蛇有颜面继续当陛下,忙坐起身子,摆手唤道:“蛇蛇,过来。”
眼镜蛇嗖地冲过来,将我扑倒,沁满酒香的嘴巴就直直落了下来,啃咬含糊道:“山儿……山儿……你怎么比我还狠心啊……”
我躲闪开他的纠缠,喝道:“滚回去,自己睡!”
眼镜蛇瞬间一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水雾却渐渐染了眼眸,扑到我身上,大喊道:“山儿不要我了,山儿骗我,山儿丢了我,山儿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肯听我说话了,没有人看我笑了,没有人夸我,没有帮我,没有人……没有人……”
嘶喊中的眼镜蛇突然抬起头,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哑着嗓子,幽幽道:“山儿,我错了,别不理我,没有你……我撑不下去……山儿,我笑给你看,可好?”说完,若讨好的小孩般,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对我笑着。
心,因眼镜蛇的巧笑颦兮而抽痛着,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真得想,就这么应了他,就这么陪着他,不让他孤单,不让他惶恐,不让他形单影只,可……
蛇,本身就是冷血的动物,虽强悍毒牙,却……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家伙。蛇,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可正可邪,单看视角观感。蛇,没有同伴,不会相信,只有怀疑……
我该拿这醒时精悍阴冷,醉后妩媚妖娆,每每敏感异常的眼镜蛇怎么办?
眼镜蛇闹人的摇晃着我,非让我夸他笑得好看。
眼睛涩涩的,喉咙有些发堵,用力点了点头,赞道:“蛇蛇笑得真好看。”
眼镜蛇笑了,笑得分外幸福,抱着我,开心道:“山儿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粗着嗓子,点下头:“不生气了。”
眼镜蛇仿佛放下一口气,豁然开朗道:“那山儿和我回去。”
我摇头:“回不去了,蛇蛇,我们都回不去了。”
眼镜蛇的身体瞬间僵硬,缓缓拉开我,用那双渐渐凝聚阴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却又慢慢恢复成醉态,嘟起红唇,傻笑道:“那我就跟在山儿身边。
山儿……山儿……
山儿,我跟你讲哦,从你走之后,我就好后悔。
我怎么能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呢?我怎么能不相信山儿呢?让山儿伤心了,所以山儿才不要我的,都是我不好。
山儿,告诉你哦,有一天,我去后花园溜达,听见两个小太监在讲笑话,真好笑,呵呵……我当时没出声,故意听完了才走出的,就想着,要是讲给山儿听,山儿一定喜欢,一定会笑,一定让我亲小嘴巴。
山儿,我给你讲讲,可有意思了,听完后,你一定让我亲嘴巴。
可,山儿被我气走了,不要我了……
山儿,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床,真冷。
山儿,我想你了,这里,这里,这里,都想……”眼镜蛇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拍着,或娇或嗔的展露媚颜,与我话着家常,就仿佛分别很久的老夫老妻那样,总有说不完的事要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没了章法,东扯一下,西撞一头。
听着眼镜蛇给我讲笑话,给我讲自从我走后,他都做了什么,都发了什么脾气,又听见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听着眼镜蛇告诉我,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想我,念我,爱我……~
八十一。奴命有为
一夜露营,天当被,地做毯,旁边还睡了一条冷冰冰的蛇,紧紧扯着我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还将那颗蛇头枕在我的小肩膀上,压成了血液循环不顺畅的全麻现象。
这期间,狮子来过,月桂来过,罂粟花来过,白莲也来过,却没有人能闹过喝完酒的眼镜蛇,只要别人一拉我走,眼镜蛇保准儿发疯闹人!
那架势,就跟玩命似的,狠着呢!
最……惨不忍睹的……是……白莲。
竟然被眼镜蛇咬了一口!
就因为那细致嫩滑的小手,非要将我抱走,眼镜蛇趁其不备,咔哧就是一口,痛得白莲泪眼汪汪地,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眼镜蛇,彪悍得绝对意想不到。
可惜,眼镜蛇是‘烙国’陛下,再这么着,也不能动手打,动嘴咬啊。
僵持下,眼镜蛇咬住白莲的手指不肯松口,导致白莲咬牙切齿地望向我。
我满头黑线,万般无奈地两指一运功,直接掐向眼镜蛇的腰。
眼镜蛇一声闷哼,终是松了口,转而又躺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吧嗒了一下嘴,竟然恶毒道:“猪蹄味儿。”
一句话,气得白莲直跺脚,恨不得一脚踹死眼镜蛇!最后,一甩袖子,一个转身,走了。
世界寂静了,吃饱喝足的我和酒醉的眼镜蛇,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幽幽转醒时,就感觉有东西轻啃我的锁骨,当即一铁沙掌拍出,发出脆生生的肉击声,接着,我腰间一紧,转眼看去,只见眼镜蛇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
我伸手过去,对比一下那掌痕的长短宽窄,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小手尺寸!
转动眼珠子扫向眼镜蛇,但见眼镜蛇阴气狂涨,张开血喷大嘴,照着我的颈项,就咬了下来!
“啊……!!!”沙哑的惊呼声从我喉咙里发出,成功吸引来守候了一夜的月桂,制止了眼镜蛇的偷袭行为。
月桂从旁边冲过来,急切的问:“嗓子怎么如此哑?”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皱眉道“发烧了。”胳膊一横,将我抱了起来。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抬起左手,指了指眼镜蛇,笑道:“别挤眼睛了,有眼屎。”
眼镜蛇呼吸一紧,瞬间转过头,大步走开,咬牙阴森道:“等会儿去看你。”
我哑着嗓子,哈哈大笑着。
月桂无奈道:“山儿,不去招惹他,可好?”
我绝对无辜地反驳着:“我才没有招惹他,是他喝多了,非要和我聊天。”续而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委屈道:“那蛇头真重,都给我压麻了。”
月桂一边抱着我前行,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摩着我麻木的肩膀,若有若无的叹息道:“山儿,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捏住月桂的下巴,字字认真道:“月桂,你是我的情人。他们,是过去式,也许,也有将来式。但,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月桂的眼波变得动荡,缓缓萦绕出润泽的光华,用那绕指柔情圈圈将我缠绕,缓缓道:“但愿,山儿的将来式,一直是我。”
我脑袋发胀的j笑着:“看你表现喽……”
月桂仰望着一片绿荫,轻声笑道:“包君满意。”
在盈盈笑意间,我终于还是不负众望地病倒了。
我发现,自己的体质非常不好,决定等小病康复后,好好的操练一番。
这一发烧,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生病期间,月桂整日围在身边,照看着。哄着吃完药后,依旧捂上我的眼,赠送清甜的吻一枚。看得白莲红了眼睛,甩袖而去。
狮子和眼镜蛇都很忙,需要参加大小宴会,当着免费的三陪。偶尔来看看我,也是匆忙间又被人请走。
罂粟花最搞怪,天天晚上等我快睡下了,才来看我,逗哏几句,然后又从窗户跳出,连拜拜都不说。
第三天,月桂因长期不露脸,终是被狮子掐住,仍去了皇家晚宴。
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四公主前来探病!
乖乖,怪怪,我这么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引起四公主的注意?看来,上心的人,是那个奶妈。
果不其然,从她们踏入屋子的一刻,那奶妈就迫不及待地将眼投向床上,寻找那虚弱万分的我。
当目光相撞时,她眼中划过复杂的激烈痕迹,却硬是被自己压下,微低着头,隐藏一切的外漏情绪,随公主步入屋子,来到床边。
我似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四公主制止道:“别……别起,就躺着好了。”
我喘息着,躺在床上,虚弱道:“谢谢四公主。”
四公主仍旧带着面纱,对我摇了摇头,道:“别……别……客气。”转而像想起什么似的,拉过奶妈,磕巴道:“这……这……这是我奶妈,晓娘。”
我礼貌性的点着头:“晓娘好。”
那奶妈眼含复杂的望着我,又扫视了一圈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位……小公公,是何许人?晓娘看着十分眼熟。”
我一顿铺天盖地的咳嗽,虚弱的喘息道:“奴是‘赫国人’。一年前,饿倒在路旁,被宫里出差的大总管救了,带回宫中,便安生了下来。一场大病后,脑中记忆模糊,仿佛不记得很多事。”转而眼波莹亮激动道:“晓娘看奴眼熟?莫不是旧识?”
奶妈眼孔一缩,转而幽幽道:“奴家生有一女,两年前出了宫,至今下落不明,看着面像,与公公到是有几分相似。”
我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晓娘言词间,没有找女儿的急切,却在躲闪中,企图试探出我就是她的女儿?
好,既然你想演戏,我就陪陪你也无妨。
于是,我万分激动地从被子里爬起,颤抖得不成语调:“我……我……我是女儿身啊!”
那晓娘呼吸一紧,身子僵硬在当场,却又瞬间扑向我,压抑地呼喊着:“小虫儿,娘的小虫儿……小虫儿……”
泪,染了衣衫,大片大片地湿润了肩膀。
这一刻,我变得动容,开始怀疑是自己不懂母女间的感情,而不是晓娘表现怪异。
也许,晓娘正是因为太在乎,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淡薄,怕承受失去的痛苦?
虽然我的骨子里没有这样的亲情,但灵魂深处,却是渴望的。
纤细的小手,几经反复,还是拍上了晓娘的后背,错乱地安抚着。
待那晓娘哭够了,才抬起蒙胧的红眼,吸着浓重的鼻音,笑道:“小虫儿丢了记忆没有关系,只需在心里,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娘就好。”
我顺嘴问出:“那我爹呢?”
晓娘微愣,道:“已经去世多年。”
我点了点头,又问:“我怎么不在娘身边?”
晓娘抚摸着我的发,缓缓道:“小虫儿犯了错,被赶出了宫,等娘去寻时,人已经消失不见。这两年,娘一直试着去找你,到处去打听,可总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shubao2shubao2 },还以为……”说话间,声音又哽咽上了。
我静静躺在晓娘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听着她的思念,没有开口询问,因为我,不懂这样的感情。甚至是有些惶恐的、不确定的。
晓娘抚摸着我的发,慈爱道:“小虫儿出宫的这两年,公主日日挂念。”
我睁开眼,向四公主望去,旦见那蒙面女子坐到床边,用极其普通的一双手拉起我的小手,激动得磕巴道:“小……小……小虫儿姐。”
我点点头,又接受了一个莫名的称呼:“四公主。”
四公主突然抱住我,哽咽道:“小虫儿姐,真……真……真是你,我……我看着你,就……就……就觉得像。”
我勾唇笑着:“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有个公主妹妹还是不错的。”
晓娘却斥责道:“我们身份卑微,你怎可与公主称姐妹?小虫儿,且不可乱说,乱了规矩。”
四公主忙道:“没……没关系的。”
然后,时间呈现静止状态。
半晌,晓娘幽幽道:“也不知道这两年小虫儿过得如何,所幸,眼见着这几天两国君主都来探望过小虫儿,看来渊源颇深,为娘甚慰。
明天,小虫儿就要随君主回‘赫国’,为娘深为不舍,但也不能留你在宫中,坏了规矩。”
我转过头,问:“明天就要走了吗?”难道说,已经定下来谁娶公主了吗?看来,这两天的病情,确实耽误了不少事儿。
晓娘回道:“是啊,听公主说,在昨日酒宴上,就已经定了明日行程。”说话间,又哽咽上了。
我心下一软,抬手安抚道:“那……我留下来,陪您一段时间?”
晓娘微愣,虽面露喜色,却叹息道:“都是奴才,哪里来得那么多娇贵?都是身不由己啊。”转而嘱托道:“小虫儿,你可记得,千万别说我是你娘,别说自己是‘鸿国’人,不然,被人怀疑,可就无容身之所了。”
此刻,有那么一丝的感动,悄然驻入心里,似是渴望的一缕阳光,就这么温暖了不知名的领域,将那被冷冻的亲情,化成了波光粼粼的三月溪流。我暗自嘲弄自己,即使嘴上说千万地不在意,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那不曾拥有的亲情,想要体味这种血液的牵绊。
点了点头,囔囔道:“谢谢……”
晓娘环抱着我的手臂一紧,又缓缓放松:“别……这么说,终是为娘欠你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既认了主子,就不能生有二心。你虽然现在侍奉‘赫国’君主,但你还是四公主的家奴,与为娘一样,终此一生,不可违背。虽然主子待你我宽厚,但还是要有奴才的本分,处处为公主着想。”
虽然不认同晓娘的观点,但对于她忠贞的态度,还是敬佩的。毕竟,能全心全意的为一人效忠,也需要足够的毅力。尤其,在背叛面前,这种执着,就显得难能可贵。
晓娘见我没有反驳,缓缓吐着气体,继续道:“小虫儿,明日三位公主都会随‘赫国’君主回国,四公主也想去,却没有受到邀请,你看……能否想个办法,让四公主也同去?”
我微微低垂着眼睑,问:“四公主想去吗?”
四公主忙点头:“想……想去,可……可三位姐姐不许我去,我……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
我抬头笑道:“我会与王爷通个话儿,应该问题不大。”
四公主忙抱住我,欢实的笑着:“小虫儿姐,真……真好。”
此时,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扯着嗓子,恭迎道:“十一王爷驾到……”
八十二。计划有变
听闻白莲来了,四公主与晓娘立刻放开我,站了起来,就仿佛刚才的认亲大会,不曾上演过。
白莲几大步走了进来,直接袍子一掀,坐到我床边,拉过我的手,低头与我贴了贴脑袋,放心道:“不烧了。”
我淡笑着,转开眼:“四公主和奶妈来看我了。”
这时,白莲才将头转了过去,扫眼四公主,点了点头:“四公主有心了。”
四公主一紧张,更加磕巴起来:“不……不……不……不客气!”
白莲咧嘴一笑,没再说什么。
四公主却傻了般,直直盯着白莲看,仿佛完全迷失在那绝世之姿的神韵中。
晓娘用眼神暗示我,别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情,然后拉着魂不守舍的公主离开了。
白莲见那两人走了,忙蹬了鞋子,爬到床里面,往我身上拱拱,抱着,嘟囔道:“二哥真过分,自己要娶三公主,还不让我来看山儿。”
心有所异样,却没有言语。
白莲见我不语,便抬起脑袋,眨动着葡萄眼,狐狸样的呵呵笑道:“山儿,你怎么不问问我,二哥为什么要娶三公主呢?”
我挑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事情存在,就有它必然要存在的原因。月桂想娶公主,那也是情节需要。”
月桂的声音于门口处响起,载着不容忽视的恼怒,凶道:“山儿,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我转眼望去,无赖样的笑着:“你没亲口说,我伤什么心?”
月桂扫了眼白莲,眼中闪过不悦,微微皱眉道:“十一弟,你可知男女有别?怎可爬山儿的床,快下来。”
白莲却一把将我抱住,巧笑倩兮道:“山儿喜欢我抱,我也喜欢抱着山儿,先不说来‘鸿国’以前,就是在‘倾君之时’,于山儿,我也是抱得的。二哥若嫉妒,就把山儿娶家去,藏起来,别让我找到,若寻到了,也还是要这样抱着。”
月桂无奈地摇头苦笑:“要是山儿肯嫁我,也不用如此烦乱了。”转而坐到床边,拍掉白莲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放心的笑道:“好多了,明天即可上路。”
我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钻出,刚想光着脚蹦跶下地,就被月桂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温柔地斥责道:“刚好,又往哪里去?小心又病了。”
我指了指水壶,张了张嘴。
月桂笑了,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转身去取水,喂我喝下。
白莲也学我的样子,支起身子,将嘴张开,道:“二哥,我也渴。”
月桂一记爆栗敲下,笑骂道:“下地喝去!”
白莲却转动着葡萄眼,问:“二哥给倒还是不给倒?”见月桂仍旧不理睬,白莲捧住我的脑袋,就将唇压了下来,想要吸取我口中的清凉。
月桂扇子一挡,隔开了白莲的亲昵,投降道:“二哥给你倒。”
白莲狐狸样的笑着,趁月桂起身去倒水时,快速衔了我的唇一口,害我突然咳嗽得天昏地暗,眼泪横飚。
这……明显是偷袭病人!
此时,罂粟花跳窗而入,流氓样的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好热闹啊。”
我咳嗽着,撑起头,回了句:“风流不羁、善解人衣的罂粟花来了?”
罂粟花转身坐到床头,往床柱上一倚,痞子样地扫我一眼,邪笑道:“小娘子不知,为夫最近无心采花,甚是烦乱啊。”
我眨了眨眼,取笑道:“怎么?被二公主的柔情束缚住了?”
罂粟花摇头:“非也,非也,是父皇非命我们兄弟贡献出一人,娶个公主,完成联姻。”
我指了指月桂,问白莲:“那你怎么说月桂要娶三公主?”
白莲贴近我,诡笑道:“父皇让我们自己选,结果,我和六哥齐往后退了一步,只剩二哥一人站在父皇面前,呵呵……”
我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望向月桂,抱拳道:“英雄,果然是事实造就。”
月桂伸手擦了我唇边的水渍,万般温柔千般苦笑,道:“我哪里想到他们两人会往后退一步,这才着了道儿,被父皇抓住,命我册立两个王妃,娶那三公主。”
我感慨着:“能者多劳。”
月桂一把捏住我的鼻子,盯着我的眼,沉声道:“快想办法!”
我被捏住鼻子,喃喃道:“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收,你就当多浪费一批种子,多做一次全身运动,上了吧。”
月桂被我气笑,转眼射出犀利的光,声音却不紧不慢听不出波澜,缓缓道:“我若娶了那三公主,山儿可就有机会开辟‘将来时’了。”
我被月桂的‘温柔’镇压,讨好的笑了笑:“那……你说怎么办?”
月桂只是拿眼睛,扫着我,不说话。
我踩上鞋子,趿拉着,步到地上,闲逛着,思考道:“我出几个方案,大家参考。一。毒死那个三公主!”
众人摇头。
我挑眉,接着试探道:“二。散播出月桂不能人道的消息?”
月桂噌地站起,咬牙道:“山儿!”
我忙举手,强调着:“呵呵……假消息,假消息。”
月桂重新坐下,却遭遇罂粟花和白莲的嘻哈嘲笑。
我继续踱步,突然灵光一动,大声道:“有了!我们将狮子喂了蝽药,让他强了大公主,这样,你们就多出了一个后妈,而少了一个王妃,如何?”
见眼众人张大眼睛,我更是雄赳赳气昂昂、洋洋得意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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