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存在 作者:影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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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智障问答
*这是小番外,因为第六章还没打成电脑档,所以只好拿小番外档一下了(喂
*泠是我,来客串的xd(不
*这小番外的前提是,他们两个有在一起。
智障问答。
泠:嗨嗨!我是小泠!今天来到大街上,突击小情侣喔!来来来我看看哦……哦!锁定目标(指著前方)
(摄影机顺著泠的手指)呃呃!泠姐,他们都是男生欸(汗)
泠:我就是要他们啦!(直接冲到前面)嗨嗨!我是小泠!请问两位现在有空吗?能让我问些问题吗?
棙:没ㄎ——(被啊浅打断)
浅:有哦!你要问甚麽呢?(被小棙瞪)
泠:哦耶!那那那第一个问题!请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棙:两年。
浅:两年三个月又十天!(笑)
泠:哇!记得这麽清楚啊!(笑)那第二题!你们是怎麽认识的呢?
棙:他来大闹我母亲的葬礼。(冷静)
浅:我不小心跌倒了(吐舌)
泠:(愣)好、好可怕——不是,好特别的相遇啊(尴尬)那麽第三题,你们交往多久了?
浅:二年三个月又十天(笑)
泠:咦?(怔)
棙:我们没有交往,只是在一起而已。
泠:……这、这样啊(乾笑)那麽第四题,对方爱吃的东西?
浅:小棙爱吃面哦!(笑)
棙:啊浅喜欢吃冰。
浅:小棙说错了!我爱吃的,是小棙才对(笑,然後被瞪)
泠:(失笑)呵、呃抱歉(捂嘴)那第五题,对方的身高、体重?
棙:178公分、63公斤(秒答)
浅:172公分,45公斤(笑)我要把小棙给养胖!
泠:哇!好瘦呐!(惊)你要加把劲的把他养胖哦(笑)那第六个问题,对方的惯用手是?
棙:右手(秒答)
浅:小棙是左撇子唷!(笑)
泠:这题太简单了(笑)那麽第七题,如果亲情和爱情摆在你面前,你会选?
浅:……当然两个都要啊……
棙:两个都不选。这两者都是无形的,没有选择的必要。
泠:好、好深奥(愣)那第八题,请老实回答自己交过几个女朋友?
棙:没有。
浅:一个,我只有交过小棙这一个「女」朋友(笑)
泠:呵呵、没有前任的问题真不错(笑)第九题,在家里都是谁先洗澡呢?
棙:我。
浅:是小棙唷!小棙讨厌用湿湿的浴室呢(笑)虽然有时候我们会一起洗(笑)
泠:难道是做了甚麽事吗?(坏笑)终於到了最後一题了!请问,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甚麽人?
浅:嗯……(思考)
棙:……(思考)
浅/棙:当然是妈妈!/是啊浅。
棙:(愣住看著啊浅)
浅:(愣)小、小棙……?
泠:呃呃、好像起了争议?(尴尬)那今天的「突击小情侣」就到此结束,我们下次见!(跑掉)
「原来,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我……」深棕色的眸子泛起了水雾,岳棙有点哽咽,「也对,你还有母亲,而我……早已一无所有了……」
凌浅慌了,他抓住岳棙的肩膀,「小、小棙,不是那样的,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可是我有妈妈,她生我、养我,我不能把她放在第二。」
凌浅越描越黑,看著岳棙苍白的脸都给逼红了,「因为我没有母亲,所以任何人对我都能是最要的吗?我是这麽随便的人吗!」
「不、我——」话还没说完,岳棙就甩开自己的手跑开。岳棙会到哪里去自己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
「……小棙你在哪里?」天都黑了,小棙一个人很危险,怎麽办……新闻说最近色狼很多……
「打手机看看好了。」凌浅拿出手机,但想了一下又把手机收起来。「如果我打了他没有接,之後打过去他还会理我吗?」
凌浅懊恼的到处走,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回岳棙住的小套房楼下。天冷了,还是先回去拿件衣服吧。
刚上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棙……」凌浅走近,脱下外套覆上蹲在地上人而的身上。「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把你摆第一,但谢谢你,把我摆在第一位。」
岳棙的声音变得很糊,他紧紧抓住凌浅的外套,「你个浑蛋!把钥匙拿走,害我在外面吹风!」
「小棙,对不起,对不起!」凌浅蹲下去,拥住碧发人儿,「真的、真的好抱歉,我们回家吧!」
「……吻我。」岳棙抬起头,哭肿的双眼让凌浅心疼,「小棙,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语毕,吻上岳棙的唇。
——f
後记。
泠:真是太b了!可禧可贺呢!(笑)
(摄影机转向泠)泠、泠姐,咱们走吧!好冷啊(抖)
泠:那我们就祝他们幸福吧!
棙:快滚!都你害的!(不爽)
浅:(笑)没关系啦,她让我知道,我对你很重要(笑)
棙:我、我们回家啦(脸红)
——end
作家的话:
抱歉只能拿这玩意儿塞塞牙缝(抹脸
☆、六点
*篇名都怪怪的,请各位不要介意(抹脸
*脏话有(呃有时可能会很多
*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问题,那麽请往下看(掩面
祝各位阅读顺利。
六点.梦魇(diy,慎)
「啊?甚麽?」突然听到岳棙求救,凌浅傻了一下,凑近想听清楚,「小棙?你说甚麽?」
「……啊浅……浅……不、不要……走……」岳棙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翻来翻去像是在躲甚麽一样,突然,岳棙猛地坐起来,撞上了凌浅。
凌浅捂著额头,不解的看著岳棙,发现他一身汗,便拿毛巾帮他擦汗,「小棙?你怎麽了?做恶梦麽?」
大口大口的喘气,岳棙g本没办法思考凌浅说甚麽,心一急就扑进凌浅怀里,「不、不要走……」
「我、我是能走去哪啦?小棙你怎麽……」扶起岳棙的身子,凌浅看著那深棕色眸子里的y体,又把碧髪人儿搂进怀中,「不、不要哭啊,小棙,怎麽了你告诉我啊!」
岳棙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凌浅怀里睡著了。
「……咦?」小棙……很累吧……累到做了恶梦吓醒却没有j神醒著,烧好像有随著汗水退一些。
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说一些你的事,不论多小,都好。凌浅让岳棙躺回床上,替他擦去汗水,拉好被子。
*
凌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岳棙揉揉眼睛,想坐起来却发现有一只手横在自己身上。
床很大,但自己却躺在边缘,而凌浅趴在床边睡著了。岳棙拿下额上的毛巾,移开凌浅的手,下床出了房间。
凌浅醒来发现岳棙不在床上,他把水盆和毛巾拿进浴室哩,之後打开房间门,一股香味飘进来。
走到厨房,看著岳棙打赤脚,穿著单薄的衬衫在弄早餐。凌浅拿了双拖鞋和一件外套走向前,把拖鞋放在地上,外套覆上岳棙瘦小的身子。
「穿鞋吧,地板很兵。」这句话凌浅几乎是贴在岳棙耳边说的,搞得岳棙的脸一阵燥热。
「你的身子倒是很热。」岳棙不自在的推了凌浅一下,「你确定你不去解决一下吗?」
男人早晨很容易冲动,凌浅下身的凶器顶著岳棙的背,让他不舒服,「别跟自己玩的太激烈,等会还要上课。」
本是温柔贴心的动作却给自己那方面的问题破坏,凌浅放开岳棙,红著脸跑回房间。
「我、我这个笨蛋……啊……丢脸死了……」凌浅跪在床边,一直用额头去撞柔软的床,「……好不容易那种气氛,啊该死啊……」
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几件衣物後,不解的走进浴室。自己又不是x饥渴,哪会早晨冲动啊?呃、不,也许自己真的很渴望触碰岳棙。
扯下裤子上的拉鍊,凌浅下半身的凶器早已立正站好,他低声咒骂著,「该死,我到底……有多想碰他……」
轻轻覆上自己的欲望,上下撸动,凌浅轻吟,「唔……小、小棙……嗯唔……小棙再快、嗯……」
随著手上的动作加快、呼吸紊乱,凌浅脑子里只有岳棙的身影,突然低吼了一声,浊白的y体沾了一手,有些溅到地上。
浴室里只剩下凌浅用力喘气的声音,他坐在浴缸边缘,望著浴室的天花板,口中念道:「如果……刚才真的是小棙就好了……不对,我在说甚麽啊……让小棙知道我用有色的眼光去看他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啊浅!再打下去要膛炸了,敌人给你杀光了没?」外头传来岳棙的声音,而凌浅随便回了一句後就开始清理。
出了浴室,凌浅早就饿了,便走到客厅,望见餐桌上的早点开始狼吞虎咽。
「啊浅,吃慢一点,等下噎著了……」岳棙收拾著已空了的碗盘,看了凌浅一下,伸手抹去残留在凌浅唇角的食物,「吃完後自己拿去放,我先走了。」
「欸等一下,你要去哪?」凌浅嘴上叼著一枝吸管冲到岳棙面前,打开双手挡住门口,「你发烧,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岳棙停下扣扣子的动作,不解的望著凌浅,表情看起来有点生气,「我烧早退了,为甚麽不能去?我在家里很无聊呢……」
听著岳棙抱怨,凌浅伸手环注那瘦小的身子,用很心疼的口气说道:「不然……啊、我也请假在家陪你,好,就这样决定了!」
「欸?等、欸你……」看著凌浅真的拿手机出来播给老师,岳棙只有叹气默默的把制服换下来。
「好了,我用照顾病人的理由跟老师请假了。小棙你看你要不要在躺一下?」把手机放回口袋,凌浅边收碗盘边对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岳棙说:「病人别直盯著电视啊。」
「不看电视要干麽?啊浅我想吃苹果,切一颗给我吃。」岳棙望著电视,脱掉室内鞋把脚放到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这则新闻是在说一个少年出狱,新闻标题写著:『恶少出狱,下跪痛哭』,记者站在现场,手持麦克风解释:「这名少年两年前欺凌同学而入狱,现在出狱,一走出来便跪在地上哭喊同学的名称,要当初那名同学原谅,但那名同学却没有出现。」
凌浅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拿著一盘苹果放在桌上,自己坐到岳棙旁边,看著岳棙不太对劲,不解的道:「这谁啊?欺凌同学?变态麽……嗯?小棙你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又、又烧起来了吗?」
凌浅伸出手要抚上岳棙的额却被岳棙躲开,「不、没事……我、我去一下厕所……」岳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不管凌浅的关心就跑进厕所。
担心的望著厕所门,凌浅不解但也没有想太多,继续看新闻。这时是主播坐在棚内报导:「让我们来问清楚,这位少年为何以这种方式欺负同学,把镜头教给记者。」
新闻画面切给了记者,而记者身後则是那名少年,记者手拿另一只麦克风放在少年面前。
「你对当时被你欺负的同学有甚麽要说的吗?要道歉?还是你g本不认为是你的错?」
「……对不起,我很抱歉做了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少年说的哽咽,跪在地上不断抹泪,「你还是不原谅我吗?为甚麽都不出现?」
「……你如果我原谅你我就跟你姓!」後方突然传来岳棙的声音,凌浅不解的看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小棙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这麽说?」
体温不高的手覆上岳棙碧色的发丝,轻轻揉著,还没等到岳棙说话,主播突然很激动的说道:「这位少年欺负同学的方式十分变态,两年前带头和一群同学做危险动作,导致一名同学失足死亡。又和同一群同学在放学没人的教室里强迫一名少年以口服务……」
「……小棙?」手在岳棙面前乱挥,凌浅蹙了眉心,担心的问道:「小棙你怎麽了?跟我说好不好?」
岳棙没有说话,本来就很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一开口泪水就掉了下来,岳棙放弃说话,扑进凌浅怀里。
「呃……小棙你怎麽了?呃、别哭啊……」轻拍著岳棙的背,凌浅用脸蹭著岳棙的头发。
「……这名少年跪在地上,大哭喊著当初被他伤害的同学名字……」记者拿著麦克风凑近那名少年,而那名少年嘴里含糊的不知喊著谁的名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凌浅看了新闻一眼又转头回来望著岳棙,轻轻地抱住他,温柔的在岳棙耳边说道:「……小棙,他是谁?……是那个,夏邺麽?」
岳棙还是没有回答,不断颤抖的身子突然推开凌浅,跌跌撞撞的跑进厕所,随後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小棙?小棙你还好吗?怎麽了?我去找医生好吗?」跟著走进厕所的凌浅轻抚岳棙的背。
停止了呕吐的行为,岳棙摇头跌坐在地上,伸手抹去被逼出来的泪水,另一只手抓住凌浅的衣角。「……啊浅……不要走……」
虽然不明白岳棙到底怎麽了,但看他的样子,那个叫甚麽夏邺的绝对不是善类。
「小棙,我不会走,你别哭好吗?来,先起来。」凌浅伸手浮起岳棙,但岳棙才刚站起来就腿软摔进凌浅怀里。
「……啊浅……我好累……」岳棙的脸贴在凌浅的x膛上,听著他那渐快的心跳。
凌浅拉过岳棙一只手环过自己的颈子,将他架起带回客厅,自己坐到沙发上,让岳棙躺在自己怀里,凌浅顺了顺他的头发。「睡吧,我在。」
*
在岳棙梦中的小世界,那个名为夏邺的影子愈来愈厚,压得岳棙喘不过气。
坐在沙发上的凌浅,怀里躺著睡不安稳的岳棙。看著岳棙这样,凌浅心疼的用手覆上他紧闭的眸子。
「……啊浅……」怀中的人儿唤了自己的名字,但只是梦呓而已人并没有醒。凌浅盯著没甚麽血色的唇,不自觉的吻上。
本来就有些喘不过气的岳棙被凌浅这样一吻,更是缺氧的乱动想吸取氧气,凌浅发现这个动作便赶紧松开岳棙的唇。
「……小棙……如果你很讨厌那个叫夏邺的,我可以帮你除掉他,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去做,我想保护你……」因为,我喜欢你,好喜欢……
明明知道岳棙不可能喜欢自己,不管再怎麽做,自己永远是单恋,但是还是想为他做些甚麽,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呵……」凌浅打了个呵欠,感觉视线有点迷蒙,他也累了,双手紧紧环住岳棙後自己也闭上眼入睡。
规律的呼吸声传入岳棙耳里,他缓缓睁开眼看了凌浅一眼之後,移开他拴住自己的手。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披上後走到玄关穿鞋出门。
「……傻瓜,怎麽可能要你除掉他。」
——to be ntued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停更好久(#
不过这边手稿已经写完了,如果我有时间就会码成word档po上来
话说昨天台湾地震,不知道台湾的亲们有没有事?
俺们学校的水塔给震倒了,害得整天没水用′`
☆、七点
*篇名都怪怪的,请各位不要介意(抹脸
*脏话有(呃有时可能会很多
*如果以上三点都没问题,那麽请往下看(掩面
祝各位阅读顺利。
七点.得不到(慎)
现在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在工作或上课,公园里只有一些出来运动的老年人。岳棙走到公园没人的地方,望著前方的少年。
「办事效率真差,昨天的事今天才播啊。」眼前的少年穿著沾了些泥白衬衫,上头第一颗扣子没有扣上,他望了岳棙一眼才慢慢扣上那颗扣子,笑著道:「阿棙,你愿意原谅我了?不然怎麽会来找我?」
岳棙看著他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扔过去。「我只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少年向前捡起那用布包起的东西,蹙了眉心看著岳棙,先是指著自己的头发又指了自己的耳朵,不满的道:「阿棙,我为你改了,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染头发,也不戴耳环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夏邺,这不是你戴不戴耳环、染不染头发的问题。」岳棙转身望著不远处不用上课,正开心荡秋千的孩子们,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像是在对少年说:「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比我好的人多的是,你可以去找一个好人对他做那些事,如果他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夏邺走到岳棙身後环住他那单薄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说道:「阿棙,那些事是我不好,可我以为你喜——」话还没说完岳棙就突然转过身来给夏邺一拳,瞬间红了眼眶、脏话出口:「干、谁会喜欢那些事!你要不我找一群人也对你那样做,你会喜欢?」
顿时说不出话的夏邺默默扳正自己被打歪的脸,松开环住岳棙的双手。「……对不起……两年前的我太幼稚了,才会那麽做……」
「我不想跟你说了,请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转身走了几步,岳棙突然停下来说了句「谢谢你愿意为我改,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才离开。
走在街上听著商店街里的人讨论今早的新闻,岳棙在镇上非常有名,他有时会到商店街里抓抓小偷、有时遇到迷路的小孩就会送到警局,一个人打工兼差做了不少事。
「阿棙啊!」水果摊的老板突然叫住岳棙,还拿了两串香蕉给了岳棙,一脸忧心的样子。「这香蕉你拿回去吧。今天有看新闻吗?听说有恶霸出狱耶,年纪感觉跟你差不多,你要小心一点喔。」
岳棙乾笑了声,摇手拒绝老板的好意後快步离开,因为很多人以一种想上前关心的眼神盯著他看,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其实大家想关心他不是没有理由,岳棙住的地方并不算市区,虽然外面也很多人,但是比起市中心还是冷清了许多。尤其是他回家的途中总是抄捷径走巷子。
但才刚拐进巷子里,後方就有人拉住岳棙的手,把他那瘦小的身子压在墙上,那个人是夏邺。
「阿棙,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喜欢你啊,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麽?」右手轻轻抚上岳棙苍白的脸颊,夏邺毫不畏惧的盯著那暗褐色的瞳子。
「……如果要说恨,我对你的感觉就一堆了。」岳棙用力的推开夏邺,由於以前有练过一些功夫,要推开比他高大的人并不是问题。
但下一秒就给夏邺押回墙上,夏邺下流的哼了一声,手突然把岳棙牛仔裤的钮扣松开。「阿棙,本来我是不想弄疼你,但是看你这麽不乖,别怪我。」
语毕。夏邺的手进岳棙的裤子,抓住岳棙的脆弱,重重的前後撸动,脸凑到岳棙耳边,轻声的说道:「阿棙你乖,别那麽紧张,放轻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夏邺说完便含住了岳棙的耳朵,这一下让岳棙腿软险些跌在地上。「……唔……不、你放开我……」
放开了岳棙的耳朵改用咬的,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咬著,「乖,我会让你舒服哦。」
前端分泌的y体濡湿了夏邺的手,方便了他的动作,「这麽快就出来了,前面说不要,都是笑话麽。」
「……说要我原谅你,都是骗人的……说你改了,也是骗我的……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别人改变的人。」岳棙这话让夏邺怔住,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岳棙的声音哽棙,「你做的这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阿棙?你……在哭?」夏邺不敢相信岳棙竟然哭了,愣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将岳棙的脸扳起来面向自己。
岳棙哭红了眼眶,但暗褐色的瞳子里却存有意思恨意,他趁夏邺毫无防备时用力踹了夏邺裆部,然後快速跑离巷子。
留下疼得半死的夏邺原地跳了好几下,然後蹲在地上咒骂,「该死……岳棙你不想当我媳妇儿就算了,竟然做得这麽绝……」
*
凌浅不解的望著门,从刚才开始就有声音传过来像是要开门。小棙麽?不是吧小棙有钥匙不是?难道……是小偷?凌浅站在门前猜了好久,还是搞不懂到底是谁,只好拿起一旁的球b倚在门边,但他却忘了有猫眼这玩意儿的存在。
一转开门把,一个发抖的人影摔进凌浅怀里,凌浅吓了一跳不解的道:「……小棙?你怎麽了?是没带钥匙所以吓哭了?」
岳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凌浅身上,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凌浅不解只好先关上门,把岳棙抱到沙发上,轻轻顺著他的头发。「小棙怎麽了?刚才……去哪了?找夏邺……麽?」
「……嗯……」岳棙轻轻的点头,却突然被凌浅大立的按倒在沙发上,透明y体从他褐色的眸子里不断坠下,落到岳棙脸上。
「你去找他干嘛?他是不是伤到你了?为甚麽要哭?」凌浅激动的按住岳棙的肩膀,大声的吼著。
岳棙怔了一下,闭上眼睛别过头,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说道:「……你也要……这样对我麽?……你现在……跟夏邺做的事一样呢……」
这时凌浅才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岳棙压在身下,而岳棙的上衣钮扣也被扯开了几颗。
「小棙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凌浅赶紧从岳棙身上起来,并将他扶起让他倚著沙发。
「……对不起……」凌浅伸出右手抚到岳棙颈後,唇轻轻在岳棙颊上一吻,之後右手突然用力的在岳棙後颈上一按。
*
岳棙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发呆,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疼痛从颈子後方传来让岳棙感到不舒服,他伸手揉了揉疼痛的地方。
四处看看却没见凌浅的影子,一种不妙的感觉窜了出来,岳棙赶紧起身拉开柜子、衣橱……果然,东西都没了。
突然一阵风把没关紧的窗吹开,一张纸也跟著飘落到地上,岳棙不解的捡起那张纸,上面的字很乱,但勉强可以看出是在写甚麽。
『小棙,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纸条里这麽写著,岳棙微微眯起了深褐色的眸子,用力的将纸条揉成一团。
「……笨蛋……」把纸团往一旁丢去,岳棙把脸埋进被窝哩,不一毁传出极小的哭泣声。
紧咬住的下唇冒出了血珠,岳棙失神的躺在床上,突然的手机震动逼迫他回神接通。
岳棙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通了电话,一张口就是哽咽,只好抽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喂、请问有甚麽事?」
「小棙,」另一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口气听起来非常不悦,「你对小浅做了甚麽?为甚麽他一回来就哭著说他错了,你不是昨天才告诉我你会照顾他麽?」
一听是周蔷薇的声音,岳棙愣了一会哼了声,「是他自己离开的,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语毕。不等周蔷薇回话岳棙便结束通话,并把手机关机。
上午十点十分,正是下课时间。岳棙换上制服到了学校,他先进训导处交了假单才进教室。
「欸?小棙你怎麽来了?小浅呢?」方蜜雪看了岳棙一眼,轻轻哼了声,「该不会吵架了?不会吧,你跟小浅不是跟口香糖一样麽?」
岳棙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回答,拿著笔记本走过来的班长点了方蜜雪的肩膀一下,然後指著远方示意要她离开。
「阿棙,这是早上那两节课的笔记,你感冒好点了麽?」班长将笔记本递给了岳棙,然後伸手揉揉他那蓬松的碧发。
「嗯,谢谢。」岳棙点头接过笔记本後翻阅,才刚打开第一页就听见查理纱的声音:「小浅!我以为你不来了……咦?这位是?」
「理纱你别这麽大声麽。这位是我妈。妈,这是我同学,之前跟你提过的,查理纱。」凌浅尴尬的笑著向自家母亲介绍。
望了笔记一眼,岳棙将它阖上然後望著窗发呆,一个同学走过来看了凌浅一眼,不解的道:「阿棙你怎麽了?不过去打招呼麽?」
岳棙只是摇头欲言又止,轻咬住下唇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同学愣了一下,关心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见查理纱的惨叫:「真的?小浅你要转学?你不是这学期才转过来吗?」
「……嗯……发生一些事,所以要转……」凌浅苦笑的说著,眼神一直飘向岳棙。方蜜雪看了凌浅的眼睛又看了岳棙,蹙著眉头喊道:「小棙!小浅说要转学了,你怎麽不过来劝他不要转啊?」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静的望著岳棙,但他只是静静的望著窗摇头道:「你要走就走,关我甚麽事。」
查理纱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岳棙面前,给他一个耳光,激动的道:「小浅不是你的朋友嘛!你怎麽这样说!」
「查同学,你别那麽激动。」周蔷薇轻轻叹口气,伸手揉揉凌浅的头发,「小浅,妈妈还没帮你找到新学校,而且也快放假了,就等放假再转,现在你就先待著吧。」
凌浅点头答了声嗯,然後从母亲手上接过书包,对母亲道再见後走回自己的座位。
*
「小浅,你跟岳棙吵架了啊?」方蜜雪不顾形象直接跨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零食边吃边说:「你之前都会想办法跟他和好不是?」
凌浅只是笑了笑然後摇头,握著笔开始补写昨天的功课。「是我错了,不能怪他,他不原谅我也是正常的。」
语毕。偷偷瞄了岳棙一眼,那个碧发人儿望著窗不知道在想些甚麽。凌浅蹙著眉心自忖:以小棙这种个x,如果我不跟他和好,他一定会被班上的人讨厌……
虽然对岳棙来说,有没有朋友都无所谓,因为在凌浅转来之前,岳棙一直都是一个人,直到凌浅出现,才慢慢开始交朋友。
凌浅看著岳棙的背影看的痴迷,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飞过去砸上了岳棙的後脑。
——to be ntued
作家的话:
这篇跟手稿完全不一样,害我码的好痛苦(抱头
对不起让亲们久等了q__q
☆、八点
*然後篇名都怪怪的,请各位不要介意(抹脸
*脏话有(呃有时可能会很多
*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问题,那麽请往下看(掩面
祝各位阅读顺利。
八点.告白
那黑色的东西滚落到地上,是一个橡皮擦,而岳棙依旧望著窗没有任何反应。 扔橡皮擦的同学翻了翻铅笔盒,从里边拿出另一个橡皮擦,瞄准岳棙。
凌浅对於那位同学打算再扔出橡皮擦的动作,蹙了眉心出声制止:「喂、你不要这样……」
「欸、阿浅!你干嘛啊?他都不把你当朋友了!」那位同学放下橡皮擦,哼了声走出教室。
「……小棙……」凌浅走过去,拉开岳棙隔壁的椅子坐下,伸手就是想握住岳棙的手,可才刚碰到对方就缩了一下。
突然,岳棙突然站起来走出教室,凌浅怔了一会想追上去,却给查理纱从後拉住。
「小浅,你别再这样给自己找麻烦——」话还没说完,凌浅便甩开她的手跑出教室。
快步的走在走廊上,岳棙看著被许多学生踏黑的地板,当他看见一双鞋时已经来不及的撞上前方那人厚实的x膛。
岳棙後退两步才抬头看向前方的人,是位长相好看的男子。男子朝他微笑,「同学,不要在走廊上奔跑哦,万一撞伤可就不好了呢。」
「……甚麽、时候回来的?」岳棙没来由的突然这麽问,对方明显怔了一下,笑著说道:「今天早上哦,你的手机是关机的,我联络不到你呢,岳同学。」
「快要上课了,回教室吧。」男子轻轻揉了岳棙的碧色发丝,脸上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感,「对了,在学校你要叫我老师哦,岳同学。」
搞不懂状况的岳棙只是点头,默默的跟在男子後面,一个转角,红发少年跑了出来撞上了男子。
「……现在的学生都喜欢在走廊上奔跑就是?伤脑筋。凌同学,这里叫做走廊,请你用走的。」男子边叹气边揉著自己的太阳x。
「……你是哪位?怎麽知道我姓甚麽?」凌浅愣了一下,往一旁跨一步让男子过去。
「我是哪位不重要喔,要上课了,你要去哪才重要。」男子抓住凌浅的领子,将他拉过来,笑著道:「岳同学在这里,你有事找他,就下一节下课再说吧。」
当他们走回教室时,钟声已经响了,教室里的同学们诧异的盯著一起走进来的两人,随後是男子。
男子走到讲桌前,把手上的书放在讲桌上,朝同学们扯开一个笑容。「各位同学好,我是从今天开始带你们班的代课老师,希望我们能处得很好。」
听到男子的介绍,本来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吵闹,班长推了眼镜,不太高兴的说道:「同学们安静!……你说,你是代导?那我们老师呢?」
男子笑著耸肩,走到黑板前面写下『岳晴』二字。「你们老师日前出了车祸,所以由我代你们到学期末。然後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几个比较花痴的女学生开始聊天,甚至举手问岳晴是否有女朋友,而岳晴只是笑著摇头说没有。
「老师呢,没有女朋友,只有未婚妻。」岳晴边说边拿起点名簿开始点名,「今天大家都有来吧?那我这节不上课了,让我们认识一下,欢迎举手提问喔!」
这种问答游戏只有一开始是正经的,刚开始是问年龄,问到最後就成了在问候你的祖宗十八代过得好吗,但岳晴每一题都是笑著回答。
「老师今年二十七岁喔,没有女朋友只有未婚妻,因为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所以教你们英文。身高一百八十三,体重七十六公斤,啊?老师当然是男的啊,家里的人都过得很好,请不要问後他们。」
问著问著,不知不觉就下课了,岳晴回答完最後一个问题後,就道了句:「好了,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了。然後岳棙,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欸!你们看,老师叫他干嘛?一定有问题,我们跟去瞧瞧。」方蜜雪拉起查理纱的手冲出教室。
*
「岳棙、嗯……你会说话麽?」岳晴翻开学生手册,停在岳棙那页,蹙眉道:「上面没有写啊……怪了。刚才上课,你也可以问问题的,怎麽不问呢?」
岳棙摇头望著黑板不说话,直到岳晴拍了他的肩膀,温柔的笑道:「有困难可以说,知道麽?你的学生手册上标著问题学生,原来是心理障碍麽?吓我一跳,你要试著跟同学说话,好麽?唔……你也回答我嘛……」
岳晴揉了揉他那褐色的发丝,故意装出很难过的表情,「老师希望你能从问题学生名单里消除,别让老师失望,好吗?」
轻轻点了头,岳棙望向关著的门,那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女学生跌在地上,她们身後是位颇凶的数学老师,一脸凶恶的盯著她们,大骂道:「在导师办公室外做甚麽?偷听老师说话这种事也做?缺德!」
趁著那位老师在骂人的同时,岳晴凑到岳棙耳边说:「小棙,哥哥希望你在学校能好好学,跟同学好好相处。」
「我知道。」简短的三个字後岳棙再度陷入沉默,见岳晴没要在问问後,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老师,你爱吃糖麽?这是原本要给啊浅的,现在给你。」
把糖放在岳晴手上,岳棙勾起很浅、很浅的笑容,小声的道:「晴哥哥,好好教书。」
岳棙离开办公室前,看了查理纱和方蜜雪一眼,淡淡的说道:「请不要偷听别人说话。」
看著碧发人儿拐弯上楼後,岳晴才对两个求救的女孩儿招手,「好了魏老师,她们不是故意的,别骂了。」
魏老师看了岳晴一眼,边念边走回自己的位子,「岳老师,管好你的学生,这种偷听的是真要不得,万一以後去做甚麽商业间谍怎麽办!别说我都没关心你的学生,你有没有在听啊!岳老师!」
「是是是,我有在听,好了魏老师我知错,我念她们一下。」岳晴笑了笑先让两位坐下,自己喝了口茶後才道:「你们为甚麽要偷听呢?我说过我和岳棙没有关系,你们怎麽都不相信呢?」
「我、我们没有不相信啊……只是有事想找你,走到门口发现你在跟岳棙说话,所以就没有进来……」方蜜雪拉著手指,望向窗外不敢直视岳晴。
「……唉、真是的,好了回教室去吧,再一节课就要吃饭了,加油喔。」岳晴的脸上还是挂著笑容,轻拍两位女孩的肩膀,请她们回教室。
*
吃饭的钟声响起,解救了在国文课中快睡著的各位,老师说完下课後,没有带便当的学生赶紧冲向福利社。
岳棙离开教室,一个人走到学校顶楼,蹲在没人且监视器拍不到的死角。抱膝蜷在地上,低头望著地板,忽然看到一双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才抬头直视来人。
「……班长?」见眼前的人走到自己旁边坐下,打开便当盒的盖子开始用餐,岳棙不解的问:「为甚麽?不怕被讨厌麽?」
少年推了一下眼镜没有说话,用筷子一口一口的把饭送进嘴里,很快的餐盒空了,他把东西收一收,露出令人不解的笑。
「怕给人讨厌要怎麽当班长?现在我的身分不过是成绩比较好,二年乙班的钟晋呈同学罢了。」少年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钟晋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上的笑容让人感到有点可怕,「而且……我怎麽讨厌你呢?阿棙,我喜欢你哦。」
呵呵的笑了一下,钟晋呈留下傻住的岳棙,自己离开了顶楼。
岳棙不懂喜欢是甚麽,他从来没被别人所喜欢,他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还没出生,父亲就失踪,一出生母亲就不要他,念小学时,同学在比较谁的父母好,得知岳棙没有父母後就天天嘲笑他。
会对他说爱、说喜欢的,只有年老的爷爷nn,和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哥哥。现在,却多了凌浅和钟晋呈。
他累了,甚麽爱不爱的,对他来说太过抽象。
「啊浅……」望向天空念了凌浅的名字,岳棙犹豫了一下才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按键。
「……喂?」凌浅在教室边吃著手上的三明治边不安的接起手机,「怎、怎麽了?啊?现在麽?」
轻轻地走到岳棙旁边坐下,凌浅望了一下天空又望著地板。「……我每次……都很期待接到你的电话,我喜欢听你冷静的声音。」
「啊浅,爱是甚麽?」岳棙没有抬头,也没有理会凌浅说的话,依旧抱膝做在地上。「是能随便对人说的麽?」
「啊?爱?」凌浅侧头望著岳棙,之後双手环抱住那瘦小的身子,「小棙,我喜欢你,是爱的那种喜欢!」
岳棙抬起头,平淡的眼睛盯著凌浅,把凌浅看得发慌。「……为甚麽,要喜欢我?为甚麽,不讨厌我、不笑我?」
凌浅愣了一下摇头,将唇覆上岳棙的唇,停留了几秒便分开,「我没办法讨厌你,因为我喜欢你。」
——to be ntued
作家的话:
这章不科学,竟然没有超过三千字′`
请不要揍我(躲
☆、九点
*然後篇名都怪怪的,请各位不要介意(抹脸
*脏话有(呃有时可能会很多
*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问题,那麽请往下看(掩面
祝各位阅读顺利。
九点.坠楼
「这不是理由,啊浅,这不是……」苍白的手抱住头,岳棙甩开凌浅的手,退到栏杆前面。
「……为甚麽……为甚麽你要出现!为甚麽你要喜欢我!」岳棙向後退了一步,背紧贴在栏杆上。
凌浅怔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想把岳棙拉过来,却被岳棙的表情给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深褐色的眸子不断溢出透明的y体,岳棙哽咽,「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告诉自己不能哭……」
「小、小棙,你过来一点,别那麽靠近那里,过来好吗……我拜托你!」凌浅害怕的想靠近岳棙。
「……你为甚麽不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岳棙突然这麽大喊,把凌浅给喊懵了。凌浅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著:「……我不要消失……我不要消失……」
「小棙我不……」当他抬起头时,那抹绿色的身影却不在原处,几丝碧色暂映在凌浅瞳孔里。
上课时间,一抹亮绿色快速掠过窗外,随後是巨大的声响,所有学生顾不得是上课时间纷纷打开窗户查看。
*
「那边是监视器拍不到的地方,而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你为甚麽要这麽做?只因为你跟他吵架了?」中年男子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生气,但其实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岳棙从顶楼三楼坠落,生死不明,然後把最推到凌浅身上让他备抓,自己从此不用再担心这两个问题学生了。
岳晴轻拍凌浅的肩,他也对校长感到反感,「校长先生,您没有证据,不能说这是凌同学做的。」
「岳老师,你不行因为他是你的学生就替他说话,这样也有罪喔!」校长勾起一个吊诡的笑,左手撑著头,右手旋转著钢笔。
「校——」岳晴还想再说甚麽,却被凌浅拉住,他摇头离开校长室,离开前说了句:「我知道你在想甚麽,但是我没有推他。」
「哼、神经病也不会承认自己有病。」校长冷哼一声,自以为赢了却听到岳晴紧握的手指发出关节移动的声音,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是那麽明显。
「校长先生,希望您的这番话,不会害著您。我要请假到医院看我的学生,请您准假。」岳晴盯著校长的脸微微眯眼,脸上出现了一抹无法解释的笑,转身离开。
*
手术室的灯亮著,刺眼的让岳晴闭上眼睛,此时他多麽希望睁开眼他人不在医院,岳棙也没有坠楼,甚至回到从前。
凌浅安静的坐在岳晴旁边,两个钟头都没阖上眼,死盯著那持续亮著的、手术室的灯。
突然,手术室的灯熄了,门也跟著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请问哪位是伤患的家属?」
岳晴突然跳起来抓住医生的衣服,很激动的说道:「我是,我是他哥哥,小棙怎麽样了?」
「伤患头部受到撞击,但经过抢救後并无生命危险,等一下将他送至病房。」医生整了整衣服,转头对护士道:「陈小姐,请带岳先生去办理住院手续。」
看著岳晴和护士离去,凌浅给自己一个深呼吸、拐弯下楼到医院旁的超商买东西。
凌浅拿了几瓶水和两包脆面到柜台结帐,放下手中的东西,凌浅指著柜台後方的菸,「大姐,我要那个。」
收银员是个中年女子,她撩了撩头发,从架上拿了一包菸下来,跟其他的东西一起结帐。
当凌浅回到病房时,岳晴已经坐在那边很久了,他淡淡的扫了凌浅一眼,「为甚麽抽菸?别以为我闻不到菸味。」
放下超商的袋子,凌浅耸耸肩笑道:「人明知毒品有害还是吸毒,为甚麽?因为成瘾了,戒不掉啊。跟爱情一样,呢,心烦。」
「烦不一定要抽菸,心烦有很多方法能解决,嗯?」岳晴看像刚才凌浅放下的袋子,「里面是?」
「水和零食。」凌浅把袋子拿过去给岳晴,并在他旁边坐下,「岳老师,不对、岳先生,欺骗小孩对麽?」
「班上的同学对小棙那麽反感,如果我用了真名,大家又要怎麽想?」岳晴拧开宝特瓶,大口大口的灌水,没一会水瓶就空了。
安静的病房里,时间不留痕迹的走过,下午六点半,两人互望一眼,凌浅尴尬的别开视线。
「……小棙他啊,从小就被笑说没有父母,长期下来的压力累积让小棙变成这样,他对『活著』感到无趣,自杀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每次都被我挡下来,我……也没想过他会跳楼。」
岳晴从超商便利袋里拿出一包脆面,蹙眉不开心的道:「真的都事零食,为何不买点有营养的?」
「我没钱。」凌浅耸肩,拿出另一包脆面。「你不想揍我?我差点上了你弟,你不是他哥哥麽?」
「没钱?买菸当然没钱。」嘴里咬著面,喀滋喀滋的声响让人有点烦躁,岳晴咽下口中的面,说道:「我不是岳家的孩子,我是小棙的nn在田边捡到的,当时只有一条布包著,还有一张写著晴字的纸。」
「所以?」
岳晴笑了笑,那笑有些凄凉,「小棙感情方面的事不归我管,但你弄哭他,我是——」
话说到一半,便用力的一拳打在凌浅脸上,「我是很想揍你,而且我也动手了。」
「靠!你太y险了!」凌浅捂著脸大喊,泪水都给飙了出来,「……唔、对不起……」
「呵呵、不用道歉啦,你的脸有点r,打起来好爽」岳晴笑的欠揍,抚上刚才被他打到的地方,捏下去。
「干!」凌浅吃疼的向後跌下椅子,一脸看到神经病的表情盯著岳晴,「你他妈离我远一点!」
岳晴那张笑脸愈看愈可怕,凌浅乾脆闭嘴坐得远远的,看著岳棙苍白的脸,「……医生有说小棙甚麽时候会醒麽?」
岳晴叹口气摇头,手指抚上岳棙的脸,「他说,小棙撞破了头,右脸毁容,左脚轻微骨折。」
「……还活著,就好。」岳晴笑得很哀伤,忍不住的眼眶一直泛红,最後乾脆捂住脸大哭。
*
「凌同学起床,七点了!」岳晴遥遥凌浅的肩膀,看见凌浅醒後才对他说:「我去上课,你顾好小棙,有事就打这只手机给我,嗯?」
凌浅迷糊的点头,看著岳晴走出病房後,又趴下去睡。一睡就是睡到十点半,被人摇醒。
「……唔?干嘛啦?老师你不是去上课了麽?老……小棙?小棙你醒了?」凌浅怔住许久,才愣愣的抱住岳棙。
而岳棙没有说话只是眨眼望著凌浅,这让凌浅感到奇怪,所以拿起手机打给岳晴。
「喂、老师!小棙他……」凌浅看了一眼放空的岳棙,不解的道:「他醒了,但是……他不说话,一直在发呆……」
「发呆?你先去请医生,我现在过去。」岳晴挂掉电话,把东西收一收,开车前往医院。
凌浅看著岳棙,伸手抚上那还看得到的左边脸颊,他感觉道岳棙向後缩了一下。
「……小棙,我去找医生,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麽?」无视於岳棙向後躲避,凌浅轻轻地在他颊上一吻。「乖,要待在这里哦!」
心里那种他会消失的感觉不断,凌浅深怕一眨眼这绿发人儿就会消失,让他再也找不著。
凌浅跑得很急,一找到医生就拉著医生冲回病房,但病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小棙?小棙!」凌浅急的东翻西找,但病房里就是没有人,他愣住,没一会岳晴就来了。
「凌浅,小棙呢?」一打开病房的门,里头只是凌浅一人坐在地上,岳晴轻摇他的肩,「喂!小棙呢?」
「……我不知道……小棙他、不见了……」凌浅摇头,泪水不断涌出。岳晴伸手把他拉起来,顺便给他一拳,「混仗!哭甚麽哭!人不见了不是该马上去找吗!哭有甚麽用!还不快去找人!」
凌浅和岳晴停在一座离医院不远的公园前,岳晴不解的蹙眉道:「一个骨折的人能跑到哪去?」
凌浅的馀光瞥见了公园,愣了一下拉住岳晴的衣角,手指向公园里面,「老师,那边……」
公园里坐在秋千上的碧发人儿望见岳晴,便下了秋千,很开心的单脚跳到岳晴前面。
「晴哥哥去哪了?小棙好寂寞呢!」
——to be ntued
作家的话:
这章也没破三千(掩面
☆、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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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记忆混乱
「……小棙?」岳晴怔住,面对眼前环住自己的少年,有种难过又怀念的感觉。
「哥哥你怎麽了?」岳棙偏头然後指著凌浅,「哥哥,他是谁?为甚麽会趴在我旁边?吓我一跳……」
「小棙,我是凌浅,你不记得我了?」凌浅激动的抓住岳棙瘦弱的手臂,不解的道:「你……失忆吗?」
被吓到的岳棙想甩开凌浅的手,心一急泪水全给逼了出来,「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哥哥,他是谁?好可怕……」
「凌浅,你吓到他了,先放手。」移开凌浅的手,岳晴轻拍岳棙的背,「小棙乖,没事了喔别怕,来,让哥哥背好麽?」
岳棙摇头挣脱岳晴,单脚跳回秋千那,摇头喊道:「小棙不要回去!哥哥要把小棙背回刚才那边对不对?回去那边会死掉!小棙不要!不要跟妈妈一样……咦……妈、妈?小棙不是……没有妈妈麽?咦?奇怪……」
对於岳棙怪异的说词感到不妙的岳晴走向前把他抱起来,「小棙,回去不会死掉,相信哥哥,回去买糖给你吃,好麽?」
「……糖?」岳棙抬头很恐惧的望著岳晴,突然乱动、大喊著:「不要!小棙不要吃糖!他们给小棙的糖都是泥做的!小棙不要……」
岳棙一把抓住岳棙的手,同时另一只手在他後颈一技手刀,岳棙立刻失去意识。
凌浅在一旁看得傻眼,他没想过岳棙以前的生活,听他那段话,还有那害怕的眼神,凌浅感到心疼。
「喂!发甚麽呆?走了!」当凌浅回过神,岳晴已经抱著岳棙走到公园门口,凌浅应了声,赶紧跟上去。
*
岳晴把碧发人儿抱回病床上,并请凌浅去楼下买糖,自己趁著这段时间跟医生交谈。
等凌浅把糖买回来,岳晴才开始解释岳棙现在的问题:「小棙他因为撞伤脑子,造成记忆混乱的样子,最近的事他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被混在一起了。」
「……所以他不记得我啊……」凌浅耸耸肩、难过的笑,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岳棙苍白的脸颊,岳晴心疼的道:「小棙以前是个爱笑的孩子,我告诉他,就算没有父母,他还是活著,活著就是要笑。」
「但是,同学们欺负他的次数愈来愈多,拿泥拿土说是糖还算小,最过分的一次是有人把没吃完的学校午餐放在抽屉,隔天想起来时已经完全腐败,怕扔掉会给老师骂,竟然直接塞进小棙嘴里;利用上体育课时说小棙不好,让小棙被罚跑c场等……」岳晴揉著疑似做恶梦的岳棙皱在一起的眉心。
「小棙都不吭声吗?如果是我,早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还找不著呢!」说著,凌浅很生气得咬碎口中的糖。
但是岳晴摇头,轻轻叹口气,「我要他不准还手,一旦环手,小棙就是错的。之後我让他去学些防身术,他只躲,不还手,不受伤就好。」
「小棙好可怜……」凌浅又拆了颗糖来吃,糖在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我以前脾气很差,只要有人动到我,我就会揍他。」
「……唔……」躺在床上的岳棙翻了身子,之後揉眼睛、坐起来,「晴哥哥…咦?糖糖!」
岳棙盯著糖果许久,望著岳晴一脸无辜的说道:「晴哥哥,小棙……可以吃麽?」
「当然可以,可是不能吃太多喔。」岳晴拿了颗糖给岳棙,看著他激动的糖拆开、塞进嘴里,不禁失笑,「小棙慢慢来,糖果没有长脚,别急。」
岳棙含著糖果一脸无辜的望著岳晴,「哥哥,小棙为甚麽会在这里?啊浅也……咦?啊浅是谁?」
「小棙,你又忘了?你新交的朋友喔!」手指著凌浅,岳晴蹙紧眉心望著岳棙,「不能忘记朋友喔。」
「……对不起嘛。啊……浅?」深褐色的眸子清楚的映出凌浅的样子,岳棙抱歉的莞尔,「不知道为甚麽,好像很多事都记不起来呢。」
「不、没关系,想起来就好,真的。」凌浅笑得很难看,他对岳晴说了声抱歉就离开病房。
岳棙不解的看向岳晴,顺便伸手拿颗糖拆下包装放进嘴里,「晴哥哥,他怎麽了?感觉好忧郁哦……」
乾笑了几声,岳晴揉揉那碧色的发丝,然後在岳棙右颊上一吻,「没事的,他只是有点难过。」
「……因为我麽?」岳棙蹙紧了眉心,牵住岳晴宽厚的手,「那如果小棙也忘记晴哥哥,晴哥哥也会难过麽?……小棙不要这样……」
「如果小棙忘了我,我一定会很难过,我陪著你十七年,说忘就忘也太无情了。」岳晴自嘲的乾笑,换来岳棙不解的问:「晴哥哥,小棙才五岁……呃、不对,是七岁?还是十岁?」
「小棙,你已经十七岁了。」岳棙突然双手放在他肩上,一脸严肃的道:「你不是七岁的孩子,你十七岁了,凌浅是你半年前交的朋友,你昨天从顶楼摔下来,把脑袋给撞坏了!」
一下子听见这麽多,岳棙傻住,泪水大量涌出,「晴哥哥……小棙才七岁然以,小棙不要十七岁,小棙不要……十七岁的小棙……都被讨厌……」
岳棙不断喊著被讨厌,一手抹著不停掉落的泪水,突然眼前一片黑暗,失去意识。
*
这几天岳棙都待在家里,不确定到底过了多久,寒假都过了一星期,岳棙一直很安静,偶尔赖在岳晴怀里像只猫,偶尔窝在被窝里,口中念念有词。
凌浅因为担心岳棙而无心考试,拿了全班最後一名被岳晴训了一顿,说寒假第二个星期要重考他,如果还是考得那麽差,就不让他见岳棙。
「小棙,」岳晴顺著窝在自己怀里的岳棙柔软的碧发,岳棙舒服的蹭著岳晴宽大的x膛,「等一下我们去找凌浅好麽?」
岳棙只顾著蹭他没有回答,而岳晴给他蹭痒了,呵呵呵的笑个几声,「这样是好的意思麽?那等一下就去找他,你先去换衣服,嗯?」
「晴哥哥,凌浅他好久没来找我玩了……」停下蹭人的动作,岳晴暗褐色的眸子盯著岳晴。
「所以哥哥带你去找他玩,乖,你先去换衣服。」岳晴笑著看岳棙走进房间後,重重的叹气,「小棙,你甚麽时後才会好呢……」
*
「哥哥,为甚麽大家都在看我?」岳棙趴在岳晴身上不解的问:「小棙怎麽了麽?为甚麽要看著我呢?」
岳晴把岳棙的头压进自己颈窝,轻抚他的头发,「小棙乖,别理他们,他们在吃醋。」
路上的行人看著给岳晴抱著的岳棙,有人想笑、有人觉得他很奇怪。经过商店街时,菜贩老板走出来关心。「棙同学他还好麽?看起来已经生病好久了。」
「他好很多了,谢谢。」岳晴朝菜贩微笑,点头之後抱著岳棙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後,岳晴突然停下来,转身道:「请不要再跟著我们了,可以麽?」
一位少年从巷子里走出来,他苦笑道:「岳先生可厉害呢,抱歉一直跟著你们。」
「为甚麽呢?我记得你是……夏同学,对吧?」坐到路旁的长椅上,岳晴揉揉岳棙刚才被蚊子咬的脸颊,「小棙不要抓,等一下会痛痛哦!」
夏邺看著岳棙一脸无辜的把手指放进嘴哩,蹙紧眉心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没关系的,这是他的命,跟你没有关系。」笑著摇摇头,岳晴从口袋里拿出一罐小药膏抹在岳棙脸上。
「等阿棙好了,请务必让我好好向他道歉,我想通了,我不该强迫他。」夏邺向岳晴鞠躬,之後快步离去。
岳晴无奈的叹气,望著夏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夏同学。」
「晴哥哥,走。」苍白的手指戳在岳晴脸上,岳棙深褐色的眸子望著前方的摊子,「可以……先吃冰淇淋再去找啊浅麽?」
「……呵呵、当然可以罗,小棙想吃甚麽口味?跟以前一样?」岳晴抚了抚岳棙的头发,得到他点头後才起身去买。
面对店员,岳晴还是那温柔的笑,「小姐,请给我一球香草口味的冰淇淋,谢谢。」
——to be ntued
作家的话:
还是不科学状态,一样没破三千′`
对不起字数好少请不要打我(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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