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95节
“民妇也不知究竟是遭受了谁的绑架,意图为何。”康子墨的母亲摇了摇头,“民妇只记得醒来时,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四周都是高高的墙,怎么喊也没有人应,隔几天会有人将菜和米之类的食物扔进来,冬天也有人丢棉被棉衣进来,所以尚能生活下去。”
她说着叹了口气,摸了摸康子墨的脸,双眸含泪,“我这两年未能见到一个人,每天想墨儿都想的紧,不能出去,得不到墨儿的消息,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康子墨眼泪扑朔直落,双眼通红的望着眼前的母亲,这副母子团聚的感人场面,教旁人看着于心不忍。
康子墨之母朝贺靖逸与师玉卿拜了一拜,趴伏在地,哽咽道,“皇帝陛下,皇后殿下,民妇不知墨儿犯了何事,但墨儿自小由民妇教养长大,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民妇都愿替他赎罪。”
“康侍郎,康夫人你二人先起。”师玉卿闻言道,“其实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
这话给了康子墨母亲希望,她忙激动的抬起头,康子墨也是一脸惊讶,众臣齐刷刷朝台上高高在上之人望去。
“既然那人每次联络康侍郎用的都是糕点,那么,找到售卖这家糕点的店铺,询问老板是何人于何日买过,稍一排查便可得知。”
师玉卿说完,朝康子墨问道,“康侍郎可还记得每次收到糕点的日子?”
康子墨一磕头,忙回答道,“臣记得!臣别的本事没有,记性尚可,而且每次收到暗号,臣都急于想找到母亲留意线索,所以记下了日期。”
师玉卿微微一笑,点点头,“另外还有件事,那人联络康侍郎利用了户部藏书阁的书籍,那很明显,这人定然是朝中之人,才有机会出入藏书阁。”
他此话一出,在群臣中引起了一丝慌乱,出入户部藏书阁的人数不少,除了户部人员以外,其他官员若要借用或者阅览查询书籍也能申请进入。
御史大夫立即向前一步恭敬道,“殿下言之有理,请陛下与殿下下令,臣立即去调查曾出入过户部藏书阁的人员。”
贺靖逸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又下令刑部侍郎调查糕点一事。
事关重大,接到任务的官员立即前去办理,而这段等待的时间之中,殿堂陷入了一片肃静,无人轻易开口或窃窃私语,一是因为规矩,二则都在琢磨着各自的心思。
贺靖逸站起身,伸手拉过师玉卿的手,温柔道,“站了这许久,累不累?快到晌午了,先用完午膳再过来?”
皇帝温柔的话语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这番柔情丝毫未受今日之事的影响,依旧那么浓稠,更让众人心里得知了一个事实,皇帝从头至尾都没有怀疑过皇后。
有些头脑聪明灵活的人早已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暗自心中好笑:某些人只怕是做了无用功。
师玉卿微微笑了笑,“我不饿,靖逸饿了吗?”
贺靖逸摇摇头,师玉卿柔声道,“那等事情解决了再吃好不好?”
贺靖逸揽着他的身体拥他坐回了椅子上,温柔一笑,道了声“好。”
而后皇帝又说了些什么,为何引起了皇后的愉悦的轻笑声,殿中的朝臣就不得而知,只是他们瞧见两人凑近说悄悄话的亲密状,各自的心中不禁又泛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刑部侍郎与御史大夫行动迅速,与元烈与师道然一同回到了殿中,元烈身后领着一名慌张瑟缩的中年男子,样貌普通,毫无特色,衣着打扮倒也干净整齐,瞧得出是个富足之人。
元烈领着那人在殿中间站定,那人跟在他身后也慌忙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望见坐在龙凤椅上高贵的两人,慌忙低下头磕头跪拜。
元烈拱了拱手道,“回陛下、殿下,这人就是在师国公铺内购买货物之人。”
御史大夫未说话,刑部侍郎回道,“那购买糕点之人也是他。”
元烈又道,“他本身是个商人,在长平都东城区内有家店铺,而他也坦白了是有人花钱要进一些货物,他才去师国公铺中购买。”
“告诉陛下与殿下是谁指使的你!”师国公生气的指着那人怒斥道。
那人被师国公的气势吓了一跳,忙战战兢兢道,“回陛下、殿下,是一个中年男人,草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经常来草民铺中购买不少东西,一来二去成了熟客,那日他指明想要一些古玩,草民铺中并没有他所要的东西,恰好草民记得城西一家古玩铺中有可能有他需要的东西,便介绍他让他去买,他说自己不熟识怕店家蒙他,便让我替他去买,我见他出手阔绰便同意了。”
“那你为何替他购买糕点?”元太师问道。
“那人每次来指明要吃这家糕点,这年头小本买卖不好做,于是我们店铺为了拉拢客人,偶尔也替客人做些跑腿的事。”商人回道。
“你可记得那人样貌?”师玉卿开口问道。
“草民记得!”那人忙不迭的回道。
师玉卿微微一笑,又道了声,“那你看看,他可在殿中?”
这话激得群臣一阵惊吓,那商人茫然的抬头看了眼坐在凤椅上之人,又赶忙低下头去,赶紧回道,“是。”
他说着转过身回头望了望站在两边的朝臣,双眉紧蹙,似乎在仔细辨认。
“你站起来去他们身前一一找寻便可。”贺靖逸突然开口。
他冰冷的声音激得那男子险些抖了抖身子,忙磕头道,“是,是陛下。”
他战战兢兢站起身,头也不敢抬,望了眼元烈,见他点点头,稍稍放了下心,起身走去辨认朝臣样貌。
而此时众臣的神色也是各有各的不同,有的抬着下巴,方便他辨认,显然与此事无关,有的眼神茫然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而有些人则故意侧过头,似乎想要尽量不明显的躲过那人的视线。
忽然,商人的惊呼打断了殿中的冷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他!”
元太师率先走到他跟前一看,双眉紧蹙,元烈惊讶道,“竟然是你!”
他不禁朝那商人道,“你不说是一个中年人吗?”
商人忙道,“那人脸上尽是胡须,草民以为他有些年纪,方才看到这位大人发现他的面貌与那人几乎无异,尤其是左脸上的痣,长得都是相同的位置,而且这大人身上的气味也与那人相似,所以草民说是这位大人。”
元烈望着额上冒出些许细汗之人,再如何想象不到竟然会是他。
“王大人,请像陛下与殿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元太师摸了摸胡子望着他一步步的走出班列在殿中跪下。
常友敬惊的双眉倒竖,气的手抖,啐了一声,“孽徒!”
而贺靖逸与师玉卿确实超乎寻常的冷静与淡定,与殿中所有朝臣不同,他二人似乎一点也不为此惊讶。
王时初跪在殿堂中央,满面恐惧与惊慌,抖着身子趴伏在地上。
“说吧,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贺靖逸的声音带着笑意更带着催命的意味,王时初抖着身子道,“臣罪该万死!臣受了蛊惑!卖货物之事,购买糕点之事,联络康侍郎都是由为臣所做”
“何人蛊惑了你?”贺靖逸又道,一声声仿若风刃一般刺向跪在殿中之人。
“刑部尚书崔大人。”王时初道。
“胡说!我何时蛊惑了你!”刑部尚书崔长生立时跳了出来,青筋暴起指着王时初斥道。
“早在康侍郎考取功名之前,崔大人许诺推拒我接任刑部尚书一职,所以臣一时鬼迷心窍,请陛下和殿下赎罪!”
王时初的话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殿内的刑部侍郎不由侧目朝刑部尚书望了一眼,眸中颇有意味。
“你胡说什么!”刑部尚书手仍旧指着王时初,“我与你素来无交集,我如何蛊惑的你!”
“你当日口口声说此事设计紧密定然不会牵连于我,今日事发尚书大人竟然要陷我于危难之中而弃之不顾吗!”王时初忽地站起身严厉斥责他道,那神色仿若莫大的冤屈。
“你怎么空口诬赖他人!你有何证据受我指使!”
崔长生的震怒超乎寻常,但王时初作为御史中丞,常友敬的学生,口才卓越思维敏捷,一口咬定是受他指使,还说的有理有据,一时让他无从辩白。
元太师瞧着刑部尚书脸上的惊诧不似作假,不由抬头朝龙椅上的两人望去,摸了摸胡子,心下疑惑道:这两个孩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而很快元太师便明白了,刑部尚书被王时初驳斥的招架不住,最后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没有让你去做这件事!”
“那你让谁去做了?”不知谁悄然在两人激烈的争执之中插了一句。
“我让”他话一脱口而出,心猛地一沉,立即顿住。
殿堂中一片哗然,所有人惊诧的望着他。
刑部尚书望着聚集而来的目光原先暴怒的情绪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的站着,满脸警惕,一双眼睛闪烁不定,有恐惧更多是算计。
“抓住他。”
就在众臣惊疑不定之际,贺靖逸冷冷的开口。
第一百六十章
“咣当”一声激烈的碰撞声在密闭的房间内骤然响起。
泰阳公主望了眼地上碎成一片的茶碗,心底叹了口气,依旧选择了沉默不语。
“我们明明做的那么干净!动手的人也已被杀!更唆使了陈尚书等人出面,无论如何也不该暴露崔尚书才是!”贺明博不同于以往的暴怒让泰阳公主微微蹙起了眉峰,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了他一眼。
“他们究竟是怎么发现崔尚书的?”弥生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你在朝中藏的最深的部署,连他都被拔出了,如今你还想做什么只怕不能够了。”
贺明博双手紧握成拳,鼻息粗重,满面烦躁,更奇怪的是多了丝心痛。
“这个贺靖逸与师玉卿好有本事,抓不到人居然让人伪装真凶诬赖反将一军。崔尚书被抓,以贺靖逸睚眦必报的性格,陈尚书他们被借机除掉也是只是时间问题。”弥生双眉紧蹙,瞧了眼又气又急的贺明博,“他们既然有这手段,还能抓到崔尚书,只怕不出些时日便能查到是你我主使了这一切”
弥生烦躁的嘀咕道,“真是小看了他们。”
“你放心!”贺明博粗声粗气,早没了往日的儒雅,满眼都是暴虐之色,“崔尚书他不会出卖我的。”
弥生诧异望他,“你这么肯定?”
贺明博猛的一点头,“自然。”
“就算崔尚书不出卖你,以他二人的本事,要查到只怕也是迟早。”
弥生一句话让贺明博脸更皱紧了一重,顺手抄起手边的玉瓶,往地下又是一顿猛砸。
这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丫鬟和侍从,但没有贺明博的旨意,他们仍然不敢轻易行动。
弥生瞧着他这般烦躁心中暗自鄙夷,眼下的贺明博,没有朝臣的助力,对他来说俨然如废棋一般。
是时候想想其他办法了。
弥生默默的想,喝了口茶,将茶碗放下,一只素手立即替他斟满,他顺着这双白皙干净的玉手想上望去。
直到对上一张艳丽对他温柔微笑的面庞,嘴角一勾,心中有了主意。
“弥生。”发泄了怒气的贺明博朝对面正握住泰阳公主的手,与她对视之人道,“可否借我点人马?”
弥生一愣,顿时侧过头去看他,心下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贺明博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强压心中复杂的心绪,顿了顿才道,“崔尚书被判流放,他的年纪大了,路途那么艰苦,我要救他。”
弥生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他,眼眸一垂,笑了声,“济王对这个崔尚书似乎很不一样,之前可不曾听你提过要救下何人。”
贺明博低垂的眼眸微微有些闪烁,听见问话顿了顿,“弥生可愿借?”
弥生仔细琢磨了下他的神色,心底暗自斟酌,眼下他还有些用,于是道,“借,我与济王兄弟一场,济王开口,自然要借。”
贺明博双眉稍稍舒展,长吁一口气,拱手道,“多谢。”
泰阳公主长袖遮住自己喝茶的脸,心中奇怪他以前分明与崔尚书不常往来,崔尚书肯助他已是让她觉得分外奇怪,更惊异的是,贺明博为何会对他如此在意?
未央殿中,盈香蜿蜒。
“你们这两个孩子可真是,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母后。”
师玉卿与贺靖逸并排而坐于皇太后与太上皇下首,对视一眼,露出内疚的笑容,“母后,是我与靖逸不对,只是怕母后为我担心。”
贺靖逸一手揽着怀里挂着贺靖玥笑了笑,也朝皇太后道了歉。
皇太后见他二人这么老实道歉,早已没了气性,无奈笑了笑,没好气指着两人道,“你们呐。”
她笑了笑,又道,“我听说那些人居然敢提废后,可把我气的不轻,而后见你们抓到了真凶才放了心。”
师玉卿温柔道,“让母后担心了。”
贺靖逸笑道,“母后是听谁说的?”
皇太后道,“你们瞒的倒好。连陛下都不告诉我,要不是元烈,我倒现在还不知道。”
一句话说得一旁的太上皇讪讪的笑了笑,“这不是怕你担心。”
皇太后温柔一笑,又朝师玉卿与贺靖逸道,“我听元烈说,你们早就安排了一场局等那崔长生往里跳,可是元烈又说那崔长生并不是出头之人,藏的颇深,你们是如何发现他的阴谋?快和母后说说?”
连太上皇也坐直了身子,好奇的望着两人。
贺靖逸低头帮坐在他怀里的贺靖玥解开了他手中小型的九连环,惹得他高兴的拍手,又伸手要自己琢磨。
他闻言笑道,“这可是兰君的功劳。”
皇太后双眼一亮,满是兴趣,“哦?玉卿快跟母后说说。”
师玉卿笑道,“原先也并不知道崔长生此人有异心,最初觉得有异的是康侍郎。”
太上皇一听便道,“我刚想问康侍郎的事,听闻他母亲被崔尚书派人关了两年,一直用糕点与他联络,那糕点的法子太过奇巧,是如何发现的?”
“说来也巧,那日我与靖逸去户部询问拨款的进展,靖逸正与户部尚书商议事情,我想起之前有件事还没有给康侍郎回复,便去过去找他,刚去到他桌边他恰好不在,我本打算离开。”
他说到此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贺靖逸望着他的笑容却分外宠溺。
皇太后见了好奇忙道,“之后呢?”
师玉卿继续道,只是声音低了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闻见了一阵香味就停下了步子,而后就瞧见了那个装着糕点的盒子,我正想是哪家的糕点,这么想正想问问康侍郎,也去买些来尝尝,可巧康侍郎就来了,他见我望着糕点盒子,又问他哪里来的,神色有丝慌乱就留了心思,他见我一直望着盒子,就打开给我看,要请我品尝,我见盒中糕点摆放奇怪,更是觉得蹊跷,于是我就拿了这块糕点,告诉了靖逸这件事。”
“靖逸一查果真查出了康侍郎有异,之后细查发现他母亲失踪之事,于是将他母亲救出,再然后那商人一次订了大量钱财的货物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他将此事告诉我,再一细查就勾扯出了崔长生,只可惜那行事之人已被杀害灭口。”
师玉卿还未说完,贺靖逸补充道,“于是兰君想出让那商人指认王时初,再由时初指认崔长生,引他当众认罪。”
皇太后津津有味听完,惊讶道,“这竟是因为糕点发现出的端倪?”
太上皇哈哈笑了声,“若非玉卿的鼻子灵,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原来这喜欢吃糕点的爱好倒还起了大作用。”
皇太后听了掩嘴一笑,“玉卿此次立了大功,他既喜欢,靖逸可要多买些糕点。”
贺靖逸笑个不住,师玉卿有些不好意思,“靖逸早就买过了。”
皇太后笑了笑,“他自然是最用心的。”
师玉卿点了点头,望向贺靖逸,与他四目柔情相视。
“逸儿,那崔长生已经判了流放,那吏部尚书几人你打算如何处理?”太上皇问道。
贺靖逸收回视线冷笑一声,“自然不会放过,来日方长。”
太上皇点了点头,又蹙眉道,“那崔长生此番目的为何可交代清楚了?是不是受人指使?”
贺靖逸闻言,眼瞳有些幽沉,“他只说是不满帝后同治,并未受人指使。”
太上皇眼睑微动,“你怎么看?”
贺靖逸眸色有点冷,“没这么简单。”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太上皇点了点头,“崔长生此人一向不问世事,为何要花这么多精力,只是因为帝后同治?这不像他会做的事。”
贺靖逸沉着眸子道,“我已经命人时刻监视他,有任何消息立即禀告,定要查清楚这背后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作祟。”
太上皇眯着眸子,“若他真是受人指使,这背后之人隐藏如此之深,更应当尽快抓出来。”
贺靖逸点了点头,“是,父皇。”
贺靖逸怀中的贺靖玥试了几次之后,轻松的的解开了手里的九连环,看得师玉卿暗自称奇。
贺靖玥玩了一会儿,没了挑战很快感觉到了乏味,抬起小脑袋,瞧见师玉卿正在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伸出肉肉的胳膊要他抱抱。
往常贺靖玥特别爱粘着贺靖逸,要抱抱也是最爱抱他,师玉卿很多时候都看着眼馋,此时见他要自己抱,怔了一下,忙笑的合不拢嘴的将他了抱过来。
贺靖玥长得很好,身上的肉软乎乎的手感十分舒适,师玉卿揉着他肉肉的小手,觉得又软又可爱,尤其看到漂亮的小脸对着自己笑,心瞬间就融化了。
贺靖逸转过头专注的望着他与贺靖玥说话,贺靖玥奶声奶气,口齿不清,但师玉卿偏偏都听得懂,陪他一句句的聊,又温柔又耐心。
看得贺靖逸心中融融触动,眸中不自觉带了宠溺,他望着师玉卿的目光中的柔情让皇太后与太上皇瞧着边笑边点头。
对父母来说,孩子幸福自然是头一等的大事。
“你们何时打算……”皇太后见气氛正好,试探的问起子嗣之事,终究这是逃不开的话题,即使他与太上皇可以接受他们无子,但皇位需要继承人,群臣也不会答应,君臣之间总为这事纠缠亦是不妥。
师玉卿一怔,抬起头望着贺靖逸微微一笑点点头。
贺靖逸握住他的手,温柔笑道,“正想告诉父皇母后,已经开始准备了。”
师玉卿摸了摸怀里的贺靖玥的头发,低眉浅笑。
皇太后一听顿时大喜,与太上皇对视一眼,彼此俱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之情。
“此话当真?!”皇太后笑个不住。
太上皇也道,“如此甚好!”
皇太后又问道,“可是找到了那药材?”
贺靖逸点点头,“二哥与兰君姐姐寄回来一些药材,师傅也给我寄了些,加上我多年寻找到的,交给了常太医找机会试了试,恰好他家中一女子待产,确有效果,无痛平安产下一个男孩。”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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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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