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44节
朱雀、苍龙、玄武等人反应不及,连忙追了过去。
贺靖逸速度太快,朱雀等人追的吃力,众人使用轻功纵跃的过程中,下面一群紫金教的人似乎也是寻不到那三人身影,只得又往回跑。
不知跃了多久,贺靖逸突然停下身子一纵跃下到地面上。
师玉卿不解的看着贺靖逸,在他看来此地什么都没有,贺靖逸蹲下身子,捡起地上一片树叶,瞧了瞧,师玉卿顺着他的手看了看。
“这血的颜色很鲜艳,刚有人在这里受伤了。”
第七十七章
贺靖逸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玉卿急道,“要快点找到白先生才可。”
贺靖逸知他心里焦灼,忙道,“兰君放心,独月武功很好,不会有事的。”
他话虽如此,心里却并无十足把握白独月能以一胜二,一个骆銀髯武功尚不输他,何况又有一个虽面生却同样内力深厚之人。
贺靖逸瞧着树叶上的血迹眸色越发深沉,突然,他抱着师玉卿的身体跃到一棵树上,很快,两个黑衣人朝这边走来。
贺靖逸凝神一看,其中一人似乎受了伤被另一人扶着前进。
贺靖逸摸不清楚两人身份,想了想,用一片树叶朝两人头上送去,两个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顿住步子,但是没来得及挡住飞来的树叶。
那片树叶带过一声呼啸,风力将两人的帽子朝后掀开,两人随即抽出武器戒备起来。
贺靖逸此时才看清两人,一个是骆银髯,另一个受重伤的则是他之前见到的陌生人。
“谁!出来!”骆银髯口中喊道。
贺靖逸也不再躲,抱着师玉卿跃了下来,骆银髯瞧见他,又是惊异又是生气,“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何人?!”
贺靖逸也不回答,只冷冷道,“他呢?”
骆银髯奇道,“什么?”
贺靖逸道,“你们之前追的那人呢?”
骆银髯道,“你说阿月?”
贺靖逸不说话,骆银髯也没瞒他,“被人救走了。”
贺靖逸与师玉卿闻言稍稍放了心,骆银髯道,“你和阿月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贺靖逸知道白独月没事就好,也不欲多事,不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喂!回来!你到底是谁!”骆银髯对着漆黑的空中大吼一声,他旁边的黑衣人道,“别喊了,你我都没发现他的出现,定是武功在你我之上的高手,喊回来是要给我收尸吗,快回去见教主要紧。”
骆银髯被他抢白一顿也无话可回,见着他噗噗直往外冒血的伤口也是心惊,赶紧扶着他往墓地方向走去。
贺靖逸等人回到客栈,元烈与花叶二人早早等在了客栈内,白独月却未回来。
众人担忧白独月的安全,贺靖逸随即命玄武和苍龙带人去查白独月的去向,务必确保他安全无虞。
贺靖逸从怀中拿出从紫金教那拿来的资料,众人打开一看,大失惊色,一本册子上记载的,居然都是与紫金教勾结的朝廷重臣名单,上面部分人员已被花南锦与叶琮查到,并被贺靖逸、元太师及成英宗拔除。
花南锦指着名单上第一个名字道,“果然如太子和太子妃所料,裴重晋心计叵测,竟真的与紫金教有所牵扯。”
元烈道,“只怕师宏骁刺杀玉卿也是他指使的,要不师宏骁怎么会有冰魄针,又能凭空消失。”
叶琮点点头,“这老头看不出来,平时瞧着老实,竟然这么阴毒,可他是何时和齐王勾搭上的呢?”
师玉卿道,“能潜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只怕不是一朝一夕了,这次大皇子漳州平乱只怕一步步都是部署好的。”
花南锦点点头,真心叹服,“太子果真料事如神,一步一步竟都算到了。”
师玉卿忙点点头,眼底的自豪不言而喻,贺靖逸摸了摸他的脸,微微笑了笑,又严肃道,“只是没算到齐王牵扯在其中,不过也好,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元烈正埋头看其他资料,拿起一封被封了蜡的密信,好奇的拆开看了眼,惊讶道,“咦?怎么还有贺明成的信?他不是昨天刚见齐王吗?”
众人一惊,贺靖逸接过来一看,果然是贺明成字迹,下面还印着贺明成的私印,师玉卿将信放置鼻尖下闻了闻,“墨迹很新鲜,似乎刚写了不久。”
贺靖逸脸色阴沉,冷笑了一声。
花南锦道,“真没想到,大皇子竟真动了谋逆的心思,不过一夜就等不及了,怕他食言巴巴的先给齐王送了信。”
贺靖逸冷哼道,“只可惜,齐王信封都未拆,显然不是真心想与他合作。”
师玉卿叹气道,“大皇子也不想想齐王要的是父皇的命,他如此真乃不孝不仁不义。”
花南锦摇了摇头,“若大皇子沉稳一些,只怕一时半会抓不住他的把柄,可他如此也怨不得别人了,这些东西一旦送进长平都,大皇子只怕再无翻身之日。”
贺靖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苍龙,你找人将这些秘密送回长平都交给父皇,记住,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苍龙立即领命,师玉卿忙道,“苍龙慢着。”
苍龙闻言止步,贺靖逸一愣,低眸瞧见师玉卿一脸忧虑忙道,“兰君,怎么了?”
师玉卿犹豫了会道,“如今惠妃被禁,大皇子与齐王勾结一事被父皇知道,以父皇的性格会怎么做?”
元烈道,“陛下如此痛恨三王,贺明成敢与齐王勾结,又在心中答应事成之后,将陛下交给齐王处置,这等不仁不孝的行为,陛下定然生气,以陛下仁厚的性格,倒不会杀了贺明成,但一定会将贺明成囚禁到死。”
众人点点头,都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师玉卿蹙着眉心道,“若真如此,只怕大将军与惠妃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大将军手握重兵,惠妃兄长又是禁军统领,父皇多年用尽办法削去大将军的兵权都未成功,加上惠妃与大皇子一事,你们说,大将军会如何做?更何况大皇子如今带了兵马在漳州城平乱,如果他得知父皇抓他,他又会怎么做?”
贺靖逸道,“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里外应和,举兵夺位的好。”
众人一惊,师玉卿道,“我并不了解大将军和贺明成的为人,但至少对惠妃有所了解,她已被禁,若连儿子也被禁,毫无指望,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还是应做最坏的打算为好。”
贺靖逸点点头,沉吟道,“兰君说得甚有道理。”
花南锦惊道,“若非太子妃,恐怕就会酿成大事。”
叶琮也惊魂未定道,“甚是,甚是。”
贺靖逸道,“既如此,我们先做好打算,我写几封信,苍龙你命人送往父皇、祖父、昆仑宫,我们早先的部署,是时候可以用得上了。”
师玉卿不懂贺靖逸话中的意思,但他信任贺靖逸的能力,遂也不多问。
贺靖逸握住师玉卿的手,柔声道,“到底是你想的周全。”
师玉卿微微一笑,“略尽绵力罢了。”
在座其他人也道师玉卿心思聪敏,思虑周全,不吝夸赞之语,说的师玉卿谦虚摆手。
贺靖逸笑道,“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我当真是天下第一幸福之人。”
师玉卿笑着推开他要吻住自己的唇,道,“都说好几次了,不许人前这般。”
贺靖逸笑着在他手心一吻,惹得他嗔怒,别过头不理他。
其余人或低头喝茶,或佯装聊天,都装并未看见。
第五十七章
用过午膳,贺靖逸带着师玉卿在东华殿的廊下散步消食,此时虽是晌午,绕得一处廊边依着几株香樟分外茂密,遮出一片树荫,倒也十分凉爽。
“靖逸,那画我明日找人给六弟送回去吧,留着甚觉不妥。”师玉卿的手被贺靖逸握住,蹙着一双眉说道。
出乎他意料,贺靖逸微微摆了摆头,道:“不可,若被人发现借机在宫中散播谣言更是麻烦,既然贺明轩有了此等歪念,你就需得远离他,免得被人造谣生事才好。”
师玉卿一听惊觉甚是有理,他是太子男妻,若与皇子传出有违伦常之事,那不仅是他,贺靖逸、韶国郡公府,包括成英宗与皇后的颜面都会尽失,师玉卿想来后怕,暗道贺明轩送他画像之事太不妥当,自己也糊涂,竟然看都未看便收下了。
贺靖逸瞧着他担忧的神色,柔声道:“兰君别怕,万事有我,如今只别再与他见面便是。”
师玉卿忙点点头,“我本就不该与他多来往,是我莽撞了,总觉得都是男子,见面无碍,没想到那么深远。”
贺靖逸摸摸他的脸颊,“兰君已经做得很好。”
师玉卿听见他的安慰微微一笑,又道:“六弟那里,该如何处理才好?”
贺靖逸温柔道:“都交给我,你只放心。”
师玉卿自然相信他能将一切处理妥当,松了口气,点点头,“好,听靖逸的。”
贺靖逸温柔的将他握在自己手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幽幽的想:看来是要给贺明轩一点教训尝尝,让他不敢再痴心妄想才好。
但贺靖逸看在成英宗的份儿上,对他又无法对惠妃那样下狠手,毕竟成英宗十分疼爱贺明轩,他也是从小无忧无虑才养成这般不懂规矩,随性而为。
他眼眸低垂稍稍一想便有了注意。
“靖逸,我这月底想要回家一趟。”
贺靖逸回过神,“回韶国郡公府?”
师玉卿点点头,“是,姐姐自进宫后就未回过家,老太君与母亲又不肯常来宫中,怕给人留闲话,姐姐许久没有见妈妈和老太君,想带她回去见见。”
贺靖逸点点头,“也好,我那日陪你一起回府。”
“靖逸事务繁忙,若是不得空,我和姐姐二人回去也可。”
贺靖逸近些时日常在议政殿和太师府内逗留许久与皇上和太师商议要事,贺靖逸也未瞒着他,将紫金教的事也告诉给了他听。
师玉卿听后自然惊异不小,对于拔出朝中官员之事,也出了些主意,给了贺靖逸不小的帮助。
“无妨,陪你回府看望老太君的时间自然是有的。”贺靖逸看着师玉卿眸中尽是柔情蜜意。
再如何繁忙,贺靖逸也断不让师玉卿独自出宫,定要陪在他的身旁才能放心,贺靖逸一生挂在心中之人不多,除了成英宗与皇后,便只有师玉卿一人,但师玉卿又与他孺慕的皇帝皇后不同,是他最珍贵的挚爱,他誓要倾尽一生要付出所有之人。
师玉卿见他一道前往自然又是贴心又是开心,浅浅一笑,“好。”
贺明轩又是高兴又是忧伤,情绪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天,高兴是因师玉卿将画作收下,忧伤则是亲眼见识到了师玉卿与贺靖逸是如何的恩爱甜蜜。
他不懂自己对师玉卿的期待为何,只是心底爱意滚滚,总是想找个途径聊表自己那份痴心,怔怔入了魔,画下了初见师玉卿时,他刻印在自己心中的美好身影。
一时冲动将画作送给了他,但师玉卿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会如何,他却没有细想。
如今瞧着两人如此恩爱,他心底也甚觉不妥,师玉卿知道后,怕是连寻常兄弟之情都没有了。
贺明轩想的不错,他日后再找机会接近师玉卿都被他一一拒绝,让他又是心痛又是悔恨,若自己当初不糊涂送去画像,只怕还能见他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而那副画像,亦不知贺靖逸是有意还是无意,派允东海告诉他,为免无中生事,留了把柄引人误会,已将画像烧毁,让他日后做事前三思而后行。
但画卷毕竟是贺明轩心血,为表安抚,贺靖逸又给贺明轩送去了十个更加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女子,这次索性连容貌也不挑,甚至不如他宫中女官青春靓丽。
贺明轩苦恼之余恍悟自己行为大为不妥,贺靖逸不与他计较亦是恩德,再是烦恼也将十名女子收下依旧放在一处,任由胡闹。
只是贺明轩到底被成英宗惯的无忧无虑,贺靖逸岂会轻易放过他,不过一个月,成英宗便开始提及贺明轩的婚事,连皇后与兰昭仪都开始为他物色人选,贺明轩以自己年岁尚轻推辞多次无果,索性跑到宫外贺明峰府中躲避,惹得成英宗等人失笑不已,但终究是将他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贺明轩幽幽的想:他只是心底爱慕便惹出这许多事,若是他真做出出格之事,太子还不定怎么对付自己,越想越怕,对师玉卿的爱意虽依旧浓稠,但心思却淡了不少。
到了约定回韶国郡公府的日子,贺靖逸暗中提前给师道然知会了一声,免得师玉卿回家瞧不见父亲又是一阵失落。
贺靖逸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绝,但善罚分明,对忠心之人又颇为重用赏识,所以朝臣对他若不是敬极,便是怕极。
这师道然便是怕极,他尤其想到朝中陆陆续续被铲除了许多中立之臣更是对贺靖逸的行事作风惧了三分,好在师玉卿如今深受恩宠,连自己的庶子都能得到户部侍郎的官职,倒让他放了些心。
如今贺靖逸让他留在府中等师玉卿回府看望,他自然不敢不从,一大早便让府中上下打点妥当,好恭迎太子和太子妃。
第七十八章
众人详细商议了之后的计策,待到月落星沉之时,其余人告辞离开,各自休息。
贺靖逸揽着早已倦怠的师玉卿盥洗完也相拥而眠。
待到旭日东升,贺靖逸听见隔壁白独月的房间传来动静忙睁开双眼,那动静颇大连师玉卿也一并惊醒,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起身朝白独月房间走去。
两人走到白独月房前,遇见元烈和花叶二人,几人均是担心白独月,一听见动静连忙赶来了。
贺靖逸朝几人点了点头,先前一步推开了白独月的房门,众人跟着他走了进去,全部愣在了当场。
只见白独月被一身形伟岸之人压在床上,他正奋力将那人推开,两人拉扯之间,白独月的衣服也略微松散,露出脖子与锁骨之间的点点斑痕。
贺靖逸和师玉卿是过来人,一瞧那红痕便懂了,元烈经过上次那事也懂了,花叶二人虽然未经人事,但为打探消息时常混迹鱼龙混杂之处,所以一瞧见也懂了。
众人面露尴尬的别过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贺靖逸瞧了那人一眼,眼里露出些许玩味,看得白独月着恼,一把推开那人,“都是你!现在被人看见了!”
那人回头瞧见贺靖逸,朝他微微一笑,贺靖逸朝他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师玉卿瞧见,拉了拉贺靖逸的衣袖,那好奇的眼神,分明在问“你们认识”?
贺靖逸点点头,给他一个“待会再说”的眼神。
师玉卿了然的回他一个“知道了”。
元烈见那人站起来,白独月也理好了衣服,忙道,“你是谁啊?好大的胆子敢压我师父。”
他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更多是好奇。
白独月气的上前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孽徒!白养你一场,见你师父被欺负还不为为师出气!”
元烈捂着头躲到师玉卿身后,“师父您就够厉害的了,哪里需要徒弟给你出气。”
白独月还要再敲,被那人抱着拦下,白独月斜眼一瞪那人,直接在那人膝盖踢了一脚,气的走到床边扇扇子去火。
师玉卿抬眼打量了那人一眼,见他容貌之俊美竟不输于贺靖逸,带有异域特色的五官俊挺如精雕细琢的一般,身姿伟岸,皮肤略黑,颇有阳刚之气。
那人上前一拱手,朝贺靖逸道,“见过太子。”
贺靖逸点点头,笑了笑,搂着师玉卿道,“这是我夫君师玉卿。”
那人一愣,似是有些惊讶,但很快露出笑容,“在下赫连绝,见过太子妃。”
师玉卿忙拱了拱手回礼,贺靖逸又指了指元烈,“这是独月徒弟。”
元烈道,“在下元烈。”
赫连绝笑着回礼,又多打量了他两眼,许是对他有些好奇。
花南锦与叶琮也上前与赫连绝问了好,众人眼里都对他露出了好奇,不懂这个异邦人为何和白独月牵扯在一起,看两人关系又似乎颇为暧昧。
白独月道,“你也得逞了,热闹也让人看了,快些走吧!”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什么得逞??
白独月皱着眉道,“你们都到我屋里来做什么?”
贺靖逸道,“你昨夜去哪儿了?我听骆银髯说你被人救走。”他说到此看了眼赫连绝,“是你把他救走的?”
赫连绝微微一笑,白独月抢话道,“他不来我也能打得赢他们。”
贺靖逸斜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他,只对赫连绝道,“你怎么来了?”
师玉卿等人瞧着白独月露出与往日淡定如风完全不同的一面,都颇为惊异,心道:这个赫连绝是谁?能让白先生如此生气?但瞧着两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赫连绝道,“我一直在找独月,发现他在这里,我就来了。”
贺靖逸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他在漳州的?”
赫连绝道,“太子不用担心行踪暴露,原是我先去了长平都,在独月水榭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地图,那地图上漳州方位的积灰不如其他地方的厚,便推断你们来了漳州这边,到了漳州城内,听说此处被叛军控制,想你们定是为了叛军而来,便在叛军府门外等了一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便跟了过去,找到了那座墓地,我想你们如此聪明定然也会发现,便在墓地附近等着,果不其然见到了独月。”
他这一番话说完,元烈首先惊了,他上前朝赫连绝道,“好生厉害的推论!若有你这般的头脑,大理寺那些堆积的冤案只怕也可了结了。”
“哼!”白独月听见元烈夸他似乎颇为不爽快,一边扇风一边鼓着脸哼了一声。
元烈见师父生气,嘿嘿一笑,“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师父大人。”
白独月听见这话脸色稍缓,仍旧气的不看赫连绝。
赫连绝笑道,“这天下最厉害的,自然是独月。”
众人听得出他话中蓄有柔情,又见他瞧着白独月的眼神情意脉脉,大都了然了几分。
贺靖逸听见赫连绝的话,心底松了口气,笑道,“这像是你会做的事。”
师玉卿心底对赫连绝的心思缜密甚为佩服,他瞧了眼白独月和赫连绝,拉了拉贺靖逸,贺靖逸会意,道,“时辰还早,各自先回房休息吧。”
众人点点头,要退出房间,白独月喊道,“慢着!先给他弄间房去!别让他待在这里!”
元烈道,“师父您忘了?这客栈没别的房间了,花哥和叶哥还挤在一间房呢。”
白独月皱眉道,“那让他和你睡去,反正不要待在我房里。”
元烈忙摆摆手,“我房里早满了,雀哥、龙哥他们都在我房里打地铺呢。”
白独月眯着眼睛,朝花叶二人道,“那他去你们房里打地铺。”
花南锦一把搂住叶琮,“只怕不方便。”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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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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