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第5节
正在王子清琢磨那两个男子的关系的时候,紧抱着王子清大腿的小男孩发话了,
“婶婶好漂亮,小肥也想要这样漂亮的媳妇。”
漂亮的孩子总是招人爱的,王子清忍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
“那也要你长大再说。”
小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我长大后,婶婶能嫁给我么?”
王子清没带过小孩子,不知怎么回答,便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婶婶(王子清别扭了一下)的?”
小胖乖乖的回答说,
“十六叔说,院子里最漂亮的那个就是我婶婶。你是除了娘亲之外最漂亮的,肯定是我婶婶。”
王子清嘴角抽了抽,郑骋扬,果然是你捣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楚江来客串。
另,由于清明出门,更的短小,大家见谅,过了清明,就会恢复平时的字数。
☆、第 17 章
送走了善婆,小胖子蹦蹦跳跳的跑回房间看“娘”去了,九王爷也担心自家“夫人”身体,同王子清寒暄了两句变回了房。王子清看着九王爷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心里却默默寻思开来。
这九王爷出现得蹊跷,纵是王子清不关心朝堂之事,也知道,朝廷的九王爷十年前就死了,这个九王爷怎么冒出来的?又是怎样的身份?看相貌确实能找出与郑骋扬三两分相似之处,喜乐也是郑骋扬的心腹,皇家内情知道不少,他若是认这位“九爷”,自然是不会错的。
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惆怅,郑骋扬似乎变得离他很远。这么多天的日夜相处,王子清几乎已经淡忘了郑骋扬征战沙场的十六王爷的身份,只把他当做一个没脸没皮每天只知道在自己身上占便宜、把自己拐上床的痞子,如今这个忽然出现的九王爷,就像一个警告,告诉自己,自己与郑骋扬的身份差距。
事实上王子清实在是多虑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只要郑骋扬能找个人安定下来,不要说他青楼的出身,哪怕郑骋扬心血来潮重口味的找只猫猫狗狗什么的,整天心惊胆颤生怕自家土匪一样的弟弟糟蹋了哪家皇亲贵族的子弟的当今皇帝陛下也会咬着牙带着微笑祝他们人畜两个百年好合。
王子清正在毫无必要的悲天悯人,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伸进了他的胸口一顿搓揉,顿时王子清满怀的惆怅烟消云散,
这人就是个禽兽,什么身份差距的忧愁,完全没必要。
郑骋扬正想光天化日之下一亲自己床上人的芳泽,王子清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
“你九哥来了,在院子里胡闹什么?”
郑骋扬似乎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其他的什么情绪,只是脸色不变的答应了一声,
“哦,”
王子清带着疑问地看着他,
“你似乎对你九哥没什么感情。”
哪怕不是一个娘生的,毕竟还是相处过几年,这感情也太淡漠了些。
郑骋扬高大的身材微微一揽,王子清就已经整个人嵌在他的怀里,他仗着身高优势摸摸自家媳妇儿的头发,
“九个十六岁就出了皇家,送到皇太后的娘家去了。我只在四岁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还记不得了,哪有什么感情。”
王子清诧异了,
“十六岁就出了皇家?那十年前死的那个。。。。。”
郑骋扬一笑,
“那是个替身,九王爷府自九哥离京那日起,就一直是个空架子罢了。”
王子清沉默了一下,对这样的九王爷深感不解,当今圣上的兄弟不多,怀王胸无大志,九王爷“已死”,十六王爷镇守边关,常年不回京,还有一个纨绔子弟十王爷和一个常年不见踪影的十三王爷,其余的,不是早夭就是死于二十年前的那场宫变之中,剩下的,都没什么争权夺位的心思,兄弟之间也算亲睦,王子清实在想不出九王爷少年离宫理由。
似乎看出王子清有疑问,郑骋扬解释道,
“九哥离宫的缘由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当今的朝廷局面,有一半都是我九哥的功劳。”
已是晚饭的时候,喜乐张罗了一桌清淡却丰盛的晚饭,还炖了一碗炖的白白的鲫鱼汤,在屋子里呆了一个下午的九王爷一家终于露了面,那蒙面的男子抱着婴儿带着小胖也出了来吃饭,那婴儿很安静,半天也不哭一声,小胖皮得很,却不大敢骚扰自己的“娘”,只是挂在九王爷的大腿上,像只肉嘟嘟的小猴子。
大家坐在席位上,大概是都饿了,来得早了,菜还没有上全,便都等着,白发人摘了面纱,露出脸来,却是让王子清一愣。
王子清常年在青楼里给人编词曲,环肥燕瘦不知看了多少,谈不上览遍天下美女,但心中对于自己博览美色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一般的美女也不能轻易入眼,可见了这人,他方才知道,什么叫惊艳绝伦,虽然一头白发,但容貌却是极其精致,但不知为什么,那眉眼似乎有些熟悉,他的皮肤白的透明,嘴唇也是不健康的白,大抵是有些顽疾吧,看起来像是重病初愈的样子。
似乎是为了印证王子清心中所想,那白发人轻咳了几声,九王爷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责怪道,
“身子没养好就要出来,在谷中养着多好,那些事我的手下办也是一样的。”
虽是责怪,但语气中的宠溺几乎化成了水。
白发男子顺过了气,淡淡道
“此事因我而起,自然要我自己来解决。”
九王爷无奈道,
“听你的便是,只是这一路上事宜都要听我安排。”
白发男子淡定的推开他的手,
“当初说好的,我自然不会忘。”
九王爷笑道,
“那便好。”
这边一番单方面的亲亲我我终于完了,九王爷这才仿佛刚看见十六王爷一家子,也不理自家小弟,笑着对王子清说,
“弟媳,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介绍,我是骋扬的九哥,但这关系确是不能告诉外人,弟媳也要切记保密,在外我姓楚名江,你叫我楚大哥就好。”
幸而王子清不大关心江湖上的事,否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楚大侠竟是已死的九王爷一事定会让他吃惊不小。
这边楚江介绍完自己,轻轻把手搭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说道,
“这是你九嫂,姓刘名莫,你叫他莫哥就好。”
听到“九嫂”两字,白发人挣扎了两下,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却被楚江不动神色的按住了,王子清看在眼里,心里鄙视了一下皇家强取豪夺的血脉。
这时,菜已上完,喜乐最后端上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羊奶,楚江夫夫都没有先吃,而是分头伺候自家的两个小祖宗。楚江把小胖抱到膝盖上,让小胖吃饭,自己却不吃,只给他布菜,时不时的盛勺汤喂到他嘴里,疼爱之色难以言表。刘莫则端了碗,拿出一把极小的银勺,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喂给怀中的婴儿,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冰冷的容貌添了一丝妩媚,原本就热爱美人的王子清立即看得呆了,一边眼睛不离媳妇儿的郑骋扬醋性大发,一只手伸到桌子下面在王子清的敏感处狠狠地抓了一把,贴在他的耳朵上狠声道,
“往哪儿看?你男人在这儿呢!!”
王子清被捏的低叫一声,忽然恍然大悟地说,
“难怪看得眼熟,原来是那个画。。。。。”
原本慈祥的低着头喂小胖的楚江立刻抬起头,脸上还是笑的,眼睛里却已是寒冰,阴冷着笑的样子,脸几乎都扭曲了,
“什么画?”
这边楚江一脸恐怖,刘莫却丝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喂着自家二儿子。
王子清却被楚江一秒钟变阎王的样子吓得的小心肝直颤,脸都白了,郑骋扬见状,连忙搂过自家小心肝,冲楚江吼道,
“九哥,你弟弟我孤家寡人了这么多年才找着这么一个可心的媳妇儿,要是被你吓坏了,我再哪儿找去。”
楚江调整了下表情,终于不再那么狰狞,但是仍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弟媳莫怪,当年一时不查,导致内子被登徒子看了去,从此他的画像流落民间,几番查找烧毁,费了些功夫,方才杜绝了,本以为再无流落在外的,不知弟媳在哪儿看见的?”
王子清从郑骋扬怀里钻出来,喃喃道,
“我在扬州画舫里写词曲时时看到的,不过画像里人的头发是黑的,故而开始时觉得九。。。恩。。。九嫂眼熟。”
楚江微微一笑,王子清却莫名的觉得冷,楚江舀了一勺汤喂进一旁张着小嘴等着的小胖嘴里,说道,
“看来此事罢了后,我们还要去扬州一趟了。”
夜已深沉,红绡帐不断的晃动,淫,靡的气味蔓延,直到月上中天。王子清趴在郑骋扬汗津津的胸膛上,喘息声半响才停。
郑骋扬手上不停,调戏着自家娘子,王子清试图拨开他的手,却没拨开,这男人的胳膊像铁打的一样,他只能红着脸说道,
“楚大哥要去扬州,等到这件事情了结,我们也一起去吧。”
郑骋扬耍流氓耍的正欢,平时威严不可侵犯的脸带着一股狼的血腥和欲望,他声音嘶哑着问道,
“怎么?想家了?”
王子清咬了咬下唇,
“许久不回去,想扬州的姐姐们了。”
郑骋扬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那便先去扬州。”
王子清枕头风吹到了位,欣然一笑,眼睛里水汪汪的,像股清泉,配着□□后酡红的脸,分外诱人,他嘴角带着弯弯的弧度,第一次主动用双臂缠住郑骋扬的肩膀。
“谢谢。”
郑骋扬看得火从心起,一手抓住王子清脑后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出车祸,胳膊修养三个月,刚能打字。大家勿怪。
☆、上钩
第二天,为了不影响郑骋扬的计划,楚江一家四口借故离开,善婆试探了几次,知道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便放下心来,依旧每日来教王子清绣花。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过得宛如偷情。白天王子清扮着女装对付善婆。郑骋扬乔装调查不知去向,常常半夜才回来。一天的小心提防,两人皆已疲惫不堪,郑骋扬又是个无肉不欢,日日纵欲的主儿,两人通常一句话都说不上就直接脱了裤子办事儿,等办完了事儿王子清通常是直接陷入昏睡,再起床时天已经大亮,郑骋扬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子清觉得这样的日子着实太过颓靡,自己就像个养在暗处见不得人的外室,每天晚上等着主人回来临幸,心里有不满却也没有办法。着实是风月老手,各种情趣十分会拿捏,床上功夫粗暴又令人沉醉。不到两个月时间,王子清的身体已经像朵艳丽的罂粟花,完全绽放开来。他的经历多番云雨的脸庞透着浸浴过□□的粉色光晕,眼角时常带着桃红的色泽,低头一颦一笑间总是带着些妩媚的韵味,善婆几次都被眼前滋润的美人晃了眼,多番动手动脚却被忠诚护主的喜乐防的死死的。
与日渐妖娆的气质相对的是王子清的刺绣功夫,几乎呈倒退趋势,刚开始还能拿着绣花针扎出个大概形状来,学了半个月过去,连形状都扎不出来了,好好的绸缎两三天就成了一块破布,给喜乐当抹布用喜乐都嫌弃,虽说刺绣王子清本就不愿意学,但被嫌弃成这样还是伤了他文艺小青年的自尊心,于是越发努力,绣得也就越发不成样子。
这日天色正好,喜乐揣着银子进了布庄,布庄老板看见他便笑得菊花朵朵开,
“喜姐儿又来买布?”
喜乐挤出一个笑容,
“又来照顾老板生意了。”
布庄老板大笑,
“自从你家搬来布庄的生意就兴隆不少,我们又新进一批布料,喜姐儿慢慢选,不知这要什么花样的?”
喜乐嘴角抽了抽,
“不限花样,结实就行。”
布庄老板笑得更大声了,喜乐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一向忠心的喜乐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一个王妃似乎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抱了三批粗布回家,喜乐看见善婆又在调戏自家王妃,咸猪手正色眯眯的往自家王妃胸口探去。王子清明显忍得很辛苦,拳头攥得死死的,像是要随时一拳打到善婆脸上,脸上隐忍的愤怒几乎掩藏不住,也就只有□□熏心的假女人善婆没注意到。
为了防止自家王妃忍不住爆发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喜乐几步上前,拉住善婆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善婆过来看,我这次买了结实的布料,这次我家娘子应该不会再弄坏了吧。”
善婆又一次吃豆腐被打断,有些怀疑是不是喜乐故意的,但也不能点破,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只是认为两个妇道人家,自己背后还有天阴教撑腰,纵使有些什么自己也能应付,更何况这家的夫人也是着实诱人,能买大价钱,若是得了手,得了上面几位爷的赞赏,还能把白姑姑挤下去,不但富贵荣华触手可及,自己也就不用受这冤枉气,这些美人也许也能过遍手,不求长生,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几番思量,故而一些小疑点小破绽也被利欲熏心的善婆忽略了。他上前摸了摸那明显粗糙了不少的布料,说道,
“这个倒不容易坏,只是这也绣不了花啊,这么粗的布,要断几根绣花针才能扎得透啊!”
喜乐借故叹了一声,
“我这不是着急么!我家爷眼看着要回来了,看这样子,只怕是穿不上娘子亲自绣的衣裳了。”
随即给王子清一个眼色,王子清立刻做伤心状,还翘着小指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家爷要回来了?不是说要过一年半载么?”
善婆大惊,这事情才成了一半,男主人要回来只怕会功亏一篑,
喜乐内心冷笑,难道真要陪你这假男人耗上一年半载么?面上却带喜色道,
“前几天来的信,说是今年货品好,卖得快。这不过两天就回来,要在家呆半年呢。”
善婆明显有些着急了,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随即笑着说道,
“时间是急了些,不过要想在官人回来之前学好刺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子清心里一动,急忙装作急切的样子探向善婆,问道,
“还能几天就能教会我刺绣么?善婆,快说说。”
善婆一笑,说道,
“这可要我师傅出马了。”
喜乐笑道,
“认识您有这么长时间了,倒没听说有个师傅。”
善婆哈哈笑了几声,
“不怪你们不知道,我师独居山中,不与人接触,我也是一次山上无意间才碰见了她,她见我得她眼缘,才收了我学刺绣,她也不过授了我三五日,我也只学了些皮毛罢了。只是她为人冷淡,不喜与人接触,吩咐过我不许将她的事与别人说,外人才不知道我有过师傅。”
善婆虽然是个假女人,绣花的功夫却了得,花鸟鱼虫绣得栩栩如生,不然也不会用这个方法骗了众多女子,不知情的,只一番话倒是八分可信。
喜乐惊讶道,
“才学了三五日就已经这般厉害,娘子学上几天,定然能给爷绣上衣裳的。”
王子清也配合的做了向往的表情。
见上钩了,善婆便做为难状,
“只是我师父独居惯了,让他出山是万万不肯的,我当初学也是在山上住的。。。。。。”
喜乐皱眉回问道,
“你的意思是娘子要在山里住几日么?这可不大好办啊。。。。。。”
一个已婚女子,孤零零的在山上住,要是被他人知道了,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闲话来。
善婆为难的回答,
“我晓得,在山上住,的确不妥当,容易坏了娘子的闺誉,要不是娘子捉急么,我也就不提了。娘子要是为难,就算了,更何况我师傅性格孤僻,去求她她也不一定收。”
善婆说完,便低下头做活,耳朵却支棱起来听着。
王子清咬了咬嘴唇,装作思考了一番,然后向喜乐点了点头,喜乐故作劝阻,
“这可使不得啊,被外人知道了可有伤闺誉啊。”
王子清面带坚定,做了个手势,说道
“不要劝了,我心意已决。”
喜乐一脸踌躇,看着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一旁善婆出主意道,
“不如这样,咱们定个时间,早上天不亮就走,不让人看见,自然也没那么多是非了。”
喜乐犹豫了许久,方才说道,
“那好,就这么办吧。”
夜半,郑家夫妻趴在白姑姑小屋的房顶上,善婆正絮絮叨叨地汇报今天的状况,那白衣女子也不抬头,仿佛没听见似的做着针线活儿,直到善婆讲完了方才动了动,
“照你的意思是不用迷药,直接送到山上?”
善婆回答,
“是,那女子容姿是绝对的上品,况且还怀着身孕,最是滋补了,那几位大人一定会满意的,咱们索性不放回去,直接放在教中养着。那丫头长得也不错,喂些药进去,也是不错的补品,死了就往山上一埋,谁也发现不了。这两个人,绝对可以满足‘上面’的大人,副教主那边,也绝对会满意。”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
“哦?你觉得好?”
善婆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
“这样容貌条件的只怕很难再遇见了,最近那些大人明显的不满意了,我这也是为了教中着想。。。。。。”
白姑姑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善婆一巴掌,那女子虽然清瘦,力气却很大,善婆被直接甩在地上。
“教中的事岂是你可以评论的,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会让我们在丰城呆不下去!!现在已经有人在调查我们了,你这是自找死路。”
善婆捂着脸,委屈道,
“这几日上面嫌没好货,我这不是怕姑姑受罚么。”
听了这话,白衣女子脸色稍齐,她坐回床边,又拿起绣品从头上捻了根绣花针,道,
“罢了,难为你有这孝心,这处的‘补品’也用得差不多了,官府也开始注意我们了,干完这趟,就再找其他地方,你先回去吧。”
善婆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弯了个腰,小声说说道,
“是。”便出了门
善婆到了门外,离了好远,觉得没人能发觉,才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一样是个假女人,老子起码还有那根东西,你连那根东西都没有,就是个太监,装什么清高,恶心。”
骂完,又在白姑姑屋子附近撒了泡尿,方才离开。
直到善婆走远,王子清才张大了嘴,小声说,
“那是个男的!!”
白姑姑虽然身量高些,但皮肤白皙,容貌清秀,一言一行女性化十足,实在看不出是个男人。
郑骋扬想了想善婆刚才说的话,笑声笑道,
“也不完全算。”
王子清瞥了他一眼,两人怕被白姑姑发现,便一直无话直到回去。
回到房里,王子清问 ,
“明天怎么办,难道我真到什么庄子里给什么大人做什么补品啊?”
郑骋扬笑道,
“那我可省不得。”
王子清问道,
“到底要怎么样?”
郑骋扬神秘一笑,
“你只需要听为夫的就好。今天晚了,咱们先睡。”
王子清一肚子疑问,
“到了那个庄子里我上哪儿听你的去。。。喂喂。。。你别睡。。。。你。。。。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关心,正在努力做复健,已经好很多了,飞来横祸啊!!话说我康复回来第一次更新就被锁了怎么回事?!!!太不人道了,不能照顾一下病人么??!!!
☆、入套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薄薄的晨雾笼罩着整个丰城。王子清与喜乐各人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匆匆的出了城。
到了城外,天色已经大亮,善婆带着两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进了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小路,路两边是茂盛密集的树林,小路倒是干净,没什么杂草,车辙印倒是不少,但却越走越偏,连半个行人都不见。
这要是在察觉不出不对劲儿,那就是智商问题了。看着前面行色匆匆,不曾停过半分的善婆,喜乐怯生生的拽了拽王子清的衣角,小声说道,
“夫人,我。。。。我有点害怕。”
王子清昨日得了九王妃刘莫给的变声丸,此时的声音已经与女子极为相似,也不用顾忌声音,
“不怕。”
他高声问善婆道,
“善婆,我们这是去哪里?”
善婆停了脚步,也不回头,只微微侧了脸,
“不是说了么,要到我师傅那里去。”
王子清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颤声道,
“善婆,我们不去了,想必我夫君也不在意一件衣裳,我们先回去了。”
善婆转过身冷笑,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明晃晃的冲着他们两人。
“只怕你们回不去了。”
王子清与喜乐大惊,此时善婆的声音已经不是他平时略带尖锐的女声,而是极其沙哑的男声,善婆的声带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坏过,非常的难听。即便是知道善婆男人的身份,王子清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善婆明显被王子清脸上惊恐的表情取悦了,他笑了两声,以极快的速度上前一步,王子清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抓在手里,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脖子上。喜乐适时地做出惊慌的表情,心里却微微惊讶:这个善婆,明显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相比喜乐琢磨着要做些什么表情好,王子清倒是不用装了。他一个整天流连烟花,脂粉堆儿里打滚儿的的浪荡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脸立刻就白了,效果逼真的不得了。
善婆对目前的情况十分满意,他用刀背轻轻蹭着王子清颈部雪白的皮肤,沙哑的声音带着猥琐,
“这么皮焦肉嫩的,看得爷都舍不得把你送到那些大人那边去。”
王子清颤抖着声音,白白的脸儿愈发我见犹怜,
“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相公都会给你。”
善婆嗤笑了一声,“钱?老子不要那玩意儿,”他用手指重重的摸了摸王子清滑腻的脖颈,
“这样的样貌真是极品啊,你可知道你值多少钱?”
他一只手拿着刀抵着王子清的脖子,一只手徐徐下滑,放在王子清的腹部,
“胎气最是滋补,又是美人,把你交上去,我得到的可就不止是钱了。”
随后,他转头对喜乐说,
“跟着,否则让你家夫人死无葬身之地。”
喜乐白着脸答应了。
善婆挟持着王子清又走了一段,到的不是别处,却是喜乐曾经暗查过的大宅子。宅子依旧破旧,善婆对了暗号。从门里出来了个三十左右的粗壮汉子,穿着身寻常人家的衣裳,容貌也是平常,但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低俗下流的劲儿来,他手里拎着一捆麻搓成的粗绳,笑着看了看善婆挟持着的王子清,笑道,
“这个货品好,可不能用这些。”
说罢,扔了麻绳,从怀里掏出一卷纯白的布条,隐隐带着光泽,看着便知价值不菲。
善婆说道,
“你倒是有眼色。”
便接过布条,那男子上前一步,抓过善婆身后的喜乐,绑了,便押着两个人进房去。
已见夜色,王子清被绑在床上,虽然身子可以动,但手却绑得死紧,也不知那布条是什么材质做的,绑在手上既不会留印子也不会疼,当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与喜乐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不知喜乐那边怎样,但王子清的房间却是非常奢华,各式摆件均是价值□□,连他身下的被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冰蚕丝所织,上面绣着百花争艳,阵脚细腻,皮肤贴在上面只觉得丝滑,绝非凡品。若不是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的哭喊声,这的确算是个颇有品味的卧房。
若是平时,王子清还有心思,装模做样的对着这房间内的古玩珍品品鉴一分,然而此时,深山古院,莫名华丽的房间,还有如泣如诉的哭声,弄得王子清只觉得遍体生寒,阴森恐怖。至于他自己,倒是不怎么怕,他毕竟是个男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根据连续半个月来的分析调查,这个邪教只对女子感兴趣,对他这大男人应该没什么办法,更何况。。。。不是还有那个人在么。。。。。那个人应该会保护他吧。
王子清叹了一口气,这几个月不到,自己已经产生依赖心理了么??不是个好现象啊。
王子清正暗自纠结着,努力摆正自己的心态,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重重的纷乱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声音粗声粗气的说道,
“不是进了干净的货么,老子要验货,你们还拦着,还要命不要,老子也是你们拦得起的人么?”
善婆可能回到了贼窝,善婆用了本音,嘶哑的声音响起,
“爷,爷,这货今天刚送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蓬头垢面的,怎么伺候得了爷啊!”
粗鲁地声音骂道,
“就是没收拾过才要验验,收拾过了谁知道你们用没用过,谁不知道头次最补身?一群油光水滑的耗子,还不是爷养着你们,白花了银子,还准备让爷用二手的?”
说罢,一脚踹开木门,进了房间,善婆无奈,白挨了一顿骂,只好跟了进来。
王子清惊慌了,他事先已经知道,这邪教虽然总是用些下流手段,但也有些讲究,凡是被采补的女子,都是先静置三天,确定无病,没来葵水才可以采补,故而王子清倒也不急。然而谁知半路出来这么个性急的暴发户。虽知道郑骋扬有办法,但今晚却是怎么也赶不及的,万一事情暴露,坏了大事不算,自己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儿。
王子清这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一双大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看着他惊慌的面孔,由于背着光亮,王子清只隐约看见一张满脸络腮胡子的面孔,那男人一身的匪气,行为粗鲁,只怕不是正路子出身,知道真相,只怕不会放过自己,王子清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男子对着王子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像是滑腻腻的舌头,舔遍了王子清的全身,看得王子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半响,方才回头对善婆说,
“不错,还算干净。”
男子又从怀里掏出几个小金锭子,扔给善婆,
“赏你的。”
善婆原本的苦瓜脸立刻灿烂如菊花,
“谢爷赏。”
说完,半退着出去,临走时还极为贴心的关好了门。
男子待善婆出了门,转身盯着王子清,开始脱衣服,同时色眯眯的笑道,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别浪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慢,大家忍耐一下,复建很辛苦,不能长时间打字,工作了一天就很少有精力更新了,估计很快更新速度会恢复正常,
☆、王爷混进来了
当男人强壮的身体压上来,王子清觉得一切都完了。还没等他悲观绝望完,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连你男人都不认识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王子清用绑住的双手抵住男人的胸口,一脸惊讶的向上看,却看到了一双戏谑的眼睛,郑骋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够了自家媳妇儿惊慌诧异又带着一点儿惊喜几乎流出眼泪的小眼神儿,方才解开塞住王子清嘴巴的布巾,然后上前在王子清微张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一道明晃晃的水印。
王子清被占了便宜,终于反应过来,他双手用力砸郑骋扬的肩膀,怒吼道,
“你王八蛋。。。。唔。。恩恩。。。。”
郑骋扬咬了下他的嘴唇,小声说道,
“隔墙有耳。”
王子清立刻领悟,皱了皱眉头,他拉低了声音说,
“你不是客人了么?他们连客人都监视?”
郑骋扬嗤笑了一声,
“那是自然,不然我派出的那么多探子怎么都有去无回?”
王子清一脸疑惑,
“那你怎么进来的?”
郑骋扬一笑,
“这还是我九哥帮的忙,他在江湖上有股不小的暗藏势力,伪造个身份,短时间内不会漏破绽。”
王子清看了眼他的满脸大胡子,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郑骋扬摸着自己粘的严严实实的胡子,一脸土匪样,
“山匪起家,积累了笔钱开始经商,最后官商勾结,成为一方恶霸,荒淫好色,欺男霸女的成功商人。怎么样,你老公够霸气么。”
王子清翻了个白眼,
“比你王爷的身份强点儿。”
郑骋扬搂着自家媳妇儿笑得很开心,看着自家媳妇儿饱受欺凌的小模样,郑骋扬色心又起,眼里是满满的算计,被算计上的王子清打了个冷战,转个话题低声问道,
“你我都混进来了,现在怎么办?”
郑骋扬微微一笑,眼睛里闪着光,
“他们还不放心我,隔壁设了人监视,为求逼真,我们就演场欺男霸女的戏给他们看好了。”
王子清无奈道,
“怎么演?”
郑骋扬调笑道,
“这些都不会,还敢说你在烟花巷里混过?”
郑骋扬说的无心,王子清也并不觉得自己出身烟花是件丢人的事,对郑骋扬的话并不以为意,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是故意的吧,这么多人在外面听着,感觉很好?”
郑骋扬摸了他一把,
“这样才刺激。”
王子清只能配合,他学着外面的女子声音喊了几声,或许是听了一天的缘故,倒也学得有几分凄惨的味道,郑骋扬也附加上几句“宝贝儿啊,”“老实点的”的浪语,顺便趁机动手动脚。等王子清喊完了,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已经半裸了,王子清挑了半边眉看着郑骋扬,
“你玩真的?”
郑骋扬揉了他两下,
“不真做不真实,怕露馅儿,工作需要啊。”
王子清把双手抬高举到郑骋扬面前,让他看见绑在手上的布条,
“这个什么时候解开?”
郑骋扬已经非常迅速准确脱了王子清的裤子,正忙着解自己的腰带,
“那个就系着吧,这样才真实。”
王子清明白过来,只觉得额头上的筋一蹦一蹦的跳,
“你原来就没想解开吧!”
郑骋扬搂住他亲了口,
“知我者,爱妻也。。。。偶尔来点情趣不也挺好的。。。”
王子清顿时怒火中烧,
“你放开我,你个王八蛋!!混蛋。无耻。。。”
刘莫坐在红烛下挑着灯花,他把烛火压低,让灯光暗一点。一个做工精细的摇篮放在他身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裹着柔软的小被子在摇篮里睡得香甜,他一直在拨弄着灯芯,直到将灯调的很暗,只勉强看得清人影。这时小婴儿动了动小手,在睡梦中哼哼了一声,刘莫放下挑灯用的银挑子,看向儿子,发现自家二儿子并没有醒,还在沉睡,鼓鼓的笑脸睡得粉嫩粉嫩的,方才放了心。可是看见自家宝贝儿可爱的小摸样,实在忍不住,想去上前亲亲,又怕惊醒了儿子,只敢用嘴唇在婴儿娇嫩的小脸上碰了碰。
“。。。爹。。。呜。。。好吃。。。。”
一旁睡在床上的小屁孩儿翻了个身,刚刚盖好的凉被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去。刘莫无奈的看着自家大儿子,上前去把凉被捡了起来。扫了扫灰尘,给小胖子细细的盖好。
说来奇怪,尽管是一脉而出,刘莫家的小胖子和小二胖子性格却决然不同。刘莫还记得生自家小胖子的时候,前期呕吐、恶心、直到七八个月了还吃不下饭,生的时候又是头胎,生不下来,几乎折腾掉了他半条命。出来之后整晚整晚的不睡觉,整夜的哭,吵得刘莫睡都睡不安稳,若不是楚江进了鬼谷,彻夜不眠的照顾爷俩,只怕产后虚弱,连战都站不起来的刘莫就要带着儿子饿死累死在鬼谷之中了。
与闹腾的大儿子相比,二儿子却省心很多,怀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以致两夫夫到了小宝贝四个月时才发现自己二度当爹,生的时候刘莫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小宝贝儿就生下来了。出生以后也很安静,不哭不闹,只有在饿的时候哼哼几声,让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想要一展自己丰富的育儿经验的楚江很是失落了一阵儿。
“吱呀”一声,门开了,楚江带着一身夜晚的水汽推门进了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灯光下,摇着小胖子摇篮的刘莫,纵然是多年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此时的楚江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回来了。”刘莫回过头,看向刚进门的楚江,如水的眼睛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水,淡漠而平静,没有半丝情绪。尽管如此,楚江也知道,此时的刘莫,比他再次见到他时好了太多,最起码,他的眼睛里,应经开始有了他的影子。
“你不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尽管是夏末,天气不算寒冷,楚江仍怕寒气带进屋里,他在门口脱了外罩,等身体温暖过来,方才进了屋,找了件厚的衣服披在刘莫肩上。
“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不早些睡。”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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