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第4节
喜乐拿帕子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眼泪,装作无奈道,
“可不是么,幸亏我家夫人恪守妇道,性子柔顺,成亲三年了,也不曾有过半点埋怨。”
说完,喜乐觉得把婆子忽悠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挑好的几根菜,说道,
“给称下。”
婆子称好,喜乐付了钱,暗地里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贴到了郑家的后墙上,那人影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方才一个跃身,跳到墙内,轻车熟路的,直向王子清的卧房奔去。郑家独守春闺的娘子王子清没了禽兽的日夜骚扰,惬意的睡的正香,冷不丁一个魁梧的身体忽然压在他身上,刚惊呼了一下,一张大嘴就咬住了他的两片唇,两只不安分的大手开始剥他的衣服,三下两下就已经将他脱得精光。王子清挣扎几下,半夜而来的登徒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嬉笑道,
“不认识你男人了?”
王子清自从被郑骋扬死皮烂脸的缠住,每日都像身上贴了一块大膏药,如今刚自在了不到一天,大膏药就回来了,心里自然有些十幽怨,他十分不情愿的道,
“不是说好了明天晚上再回来的么?”
郑骋扬暧昧的在王子清的耳朵边上吹了口气,
“这不是心疼娘子独守空房么。”
王子清嗤笑了一声,用腿顶着郑骋扬的腰下,
“是你的那根东西不想独守空房吧。”
郑骋扬亲了亲王子清的嘴唇,
“知我者娘子也。”
王子清骂道,
“你就是个禽兽,整天就想着这些,还用得着我猜?”
说罢,他叉开大腿平躺在床上,瞪了一眼自家相公,
“快点,明天还有我的戏份呢!”
郑骋扬惊叹了一下自家娘子的认命效率,他在看上王子清的时候就已经把王子清祖宗十八代都打探好了,自然也知道他是个怎样不拘小节的浪荡儿,王子清的风流史自然也没少听,可如今,郑骋扬发现他着实的喜欢房里人这股不拘小节的风流劲儿,他一把拉下裤子,毫不客气兴致冲冲的扑了上去。。。。。。
听到声响以为进了贼人拿了武器来的喜乐听了半日墙角,直到呻】吟喘】息声响起,方才收了手中的暗器,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郑家男主人离家办货,一年半载回不来的消息已经是传得满城风雨。喜乐搀着一步三摇的王子清在众人有意无意的关注下出了门,郑家娘子苍白的脸一脸哀怨,眼睛红肿,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影,身体摇摇欲坠,明显是伤心过度的样子。更是证实了郑家男人出门不归的事实。
实际上纵【欲了一晚上被欺负到哭的王子清正满腹怨恨,心里暗暗骂着昨晚不加节制的死禽兽,却还得强撑着自己几乎快断掉的腰,慢慢的向附近的布庄走去。
喜乐搀着王子清招摇撞市地在街上走,他多年做探子,周边的一切都瞒不过他,他故意带着王子清从人多的地方走,不久就感觉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他假装拿汗帕贴近王子清,偷偷的说,
“有人跟上来了。”
王子清看见一个买簪子的摊位,见假装要去看,
“是那两个教针线的妇人么?”
喜乐拿起一根簪子,朝跟踪的人的方向侧过头,在王子清头上比划了两下,就看见一个身材消瘦,一身深蓝色平民打扮,四十来岁脸色蜡黄的妇人正装作在一边的小摊上买东西,演技却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喜乐把簪子放下,对王子清说,
“夫人,咱们在到别处看看?”
王子清可没有喜乐忽男忽女的嗓音,只能尽量捏细了喉咙道,
“好。”
两人离了摊位,喜乐方才说,
“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王子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坏笑说,
“该抛鱼饵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
☆、调查+小温馨
王子清带着一副怨妇的苦相进了一家布庄,介于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位端庄娴雅的少妇,又介于他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别扭女声,这一路,除了嗯嗯啊啊之外,全是喜乐代为处理了。
进了布庄,王子清面露哀色的走到一处做男人衣物的布匹前,细细的摸着布匹,喜乐对着一脸疑惑的布庄老板道,
“我们家爷出了远门,娘子想给他做件衣裳等爷回来穿,不知店家有什么好布料。”
布庄老板见生意来了,王子清与喜乐的打扮又不像缺钱的,立刻喜笑颜开,拿出了几匹不放在明面上的上好布匹,一一说给王子请看,
“这匹灰色底纹蓝色暗花的古香缎做外衫是极好的,这暗金的织锦缎做最是适合出身富贵的人家。。。。。”
金陵是盛产织物的,王子清常年呆在青楼里写曲弹琴,达官贵人着实见了不少,眼界也高,这五颜六色花色艳俗的布匹王子清是一个都没看上,他随意挑了一匹花色相对少的、颜色也没那么艳丽的指了指,喜乐立刻说道,
“我们夫人说就要这匹。”
那批却是最贵的,布庄老板立刻笑呵呵的说,
“夫人好眼光。”
这时,王子清注意到那个一直□□在他们身后的妇人也进了屋子,拿着块布头装着看。他便做出为难状摸着那布,又开始装模做样的面露哀切,还拿起手绢压了压眼角,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喜乐暗地里感叹了一下王妃的演技,趁机说道,
“我们家娘子未出嫁之前也是大家出身,从未做过针线活儿,老板知道谁家娘子手工做的好么?”
老板揉了揉自己的小胡子,思考了一会儿,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
这时,那边一直偷偷听他们的对话的妇人按耐不住了,她做了一个面带微笑的表情,虽然脸色发黄,但她的五官并不丑,带着笑容倒显得有些慈眉善目,十分有亲切感,
“娘子可是要找教手工活的?”
喜乐代替王子清说道,
“可不是么。”
妇人微微欠着腰,配上慈善的笑容说道,
“老奴刚好有些手艺,不知娘子是否嫌弃老奴年老手笨。”
喜乐装作吃惊道,
“这可是巧了,我家娘子正愁初来乍到。找不到人呢。不知大姐如何称呼?何时可以去我家?”
那妇人知道一个丫鬟并不顶事,她向着王子清道,
“老奴姓善,叫我善婆即可,今日晚了,老奴不如明日到娘子家?”
王子清迫于无奈回道,
“好。”
王子清昨夜喊了一夜,如今声音沙哑,善婆早已打听好他的情况,只当他伤心过度所致,也不疑心。喜乐及时上前与她攀谈,将所住地点,时间细细与她说了,方才各自告辞回去。
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巷子,王子清回头看了看善婆的消失方向,说道,
“喜乐,你觉得如何?”
喜乐回到,
“这善婆绝对有问题。”
尽管善婆慈眉善目,语气温和,但眼神中却带着丝丝的怪异,尤其是在看王子清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好色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
喜乐察觉是因为他敏锐无比的洞察力,王子清是因为这种眼神见得多了,早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唯一的一次失误就是面上英雄内心禽兽藏得滴水不漏的郑骋扬,王子清完全是被他正气凛然的脸给骗了。。
王子清道,
“喜乐,你不必跟着我了,跟着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喜乐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郑骋扬保护王子清的命令不好离开,如今得了准王妃的话,自然天大的事王妃担着,他也可以放心探查,他半跪领命,
“是,刘主子”随后一个翻身,落在墙头,几下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没见过什么叫轻功的王子清目瞪口呆了一下,忽然想起没了喜乐搀扶,自己的腰又要受罪,于是刚刚的惊叹转成对郑骋扬的不满,他一边暗自骂着当今圣上的祖上,一边扶着腰,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出门在外的郑家大爷正坦胸露乳的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乘凉,那副舒服劲儿看得王子清气不打一处来,他扶着几乎断掉的腰,上前一脚把揣翻躺椅踹了个底朝天,躺椅上的人在即将着地的一刻凌空一跃,稳稳地站在一旁,惊讶道,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王子清腰酸痛,又要躲着人,到最后只能扶着墙,他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狼狈过,这一切都是郑骋扬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的错!!王子清气鼓鼓的看着郑骋扬,脸颊微红,衣衫凌乱,早上梳好的头发也散乱了,发丝垂到腮边,虽然生气,但却因为疲惫,反而有些虚弱的美,看得郑骋扬心里软软的,软成了一股热流。
郑骋扬上前一把抱住王子清,在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两口,王子清以为他又起了欲;望,慌忙喊道,
“又想要,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郑骋扬看着他如画的眉目,被自己咬的鲜艳略肿的嘴唇,昨夜的激【情在脑海里一幕一幕的翻滚,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
“是你想要我的命吧!”
郑骋扬把他抱在手臂上,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他,这样的姿势让王子清感觉很别扭,他挣扎了两下,却被郑骋扬拍了一下屁【股恐吓道,
“再动就真上了你。”
王子清知道险情解除,立刻乖乖的不动了。郑骋扬满意的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家媳妇儿柔软的屁【股下面,心里各种意淫各种猥琐。王子清身材不算娇小,但与身高九尺(按照南北朝以前的度制,大约一米九左右)相比,却像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他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抱回房内,让他趴在床上,除去他复杂的女装,露出白嫩的背部,又拿出一瓶带着浓郁药味的油脂,细细的抹在王子清的腰上,大手不轻不重的为他按摩。
昨夜郑骋扬也知道他的确有些孟浪了,他又不方便出去,即使乔装打扮,他高大的身材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故而今天特地叫了不轻易指使的暗卫去给王子清活血化瘀的药膏,暗卫许久不曾被召唤一次,好不容易给了任务,却是去买药膏,那委屈的小眼神。。。。郑骋扬都不忍心看。
暗卫一脸心酸才买回来的药膏果然好用,王子清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当下就觉得要不好了许多,再加上郑骋扬的大手用力得当地揉捏,以及一天奔波演戏的疲惫,王子清就在自家相公营造的舒适氛围中渐渐睡去。按摩工作进行了一半,郑骋扬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睡着了,他拉下一床被子,盖在王子清身上,对着他睡得绯红的脸蛋亲了一口,出去了鞋袜,上了床,抱着心爱的小浪荡,沉沉入睡。
☆、假男人
这边喜乐跟在善婆身后,,绕过了几个小巷,善婆也是个警惕的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都被喜乐巧妙地躲了过去,似乎觉得没人跟着放了心,善婆往城郊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善婆走进了一处树林处,喜乐放轻了脚步,用了轻功,在树枝间轻松跳跃,却只见善婆往林子深处走去,绿叶之间隐隐的露出一角红色的屋顶的瓦片来。
这看似荒芜的树林之中竟有一处房舍?
喜乐跟了上去,发现那处房舍竟是一处宅院,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明显是年久失修,被人废弃在这儿的。然而与其格格不入的是,在宅院的后院,竟停放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明显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的什物,如不是喜乐攀在树上,站得高,只怕也不会想到,也不会发现,这样破旧的地方,会有什么异常。
就在喜乐沉思的空当,善婆已经走到了宅院的院门前,轻车驾熟的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又敲了六下,院内方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推门出来,小心的开了门,放了善婆进去。
喜乐原本打算探听些消息,不成想两人见了面也不交谈,只是直接进了屋,屋里影影栋栋的,似乎有些人,但情况不明,不能打草惊蛇,喜乐便将刚才开门的暗号牢记于心,准备回去向郑骋扬禀告。他刚想往回走,却发现院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喜乐□□而上,一路返回了城中,只见那个女人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喜乐等了半响,见她不再出来,方才回去复命。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空气中有丝丝微凉的水气,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东西,王子清只觉得搂着自己那人身上热得像火炉,暖哄哄的把他紧紧包裹起来,揽得死紧,热得发慌。他却忽然不想叫醒他,只想在这一时的静谧里,在郑骋扬灼热的体温里,好好想一想。
王子清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二,放到寻常百姓家早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而他却因白家的恩情一直并未婚配,整日在青楼中混日子。原本打算最后一次帮白家小公子,还了这份恩情,从此与白家一拍两散,再无关系。却不想碰上个更霸道的,强行侵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他应该恨他,怨他,但这种霸道却又温柔的占有,却让他恨不起来。
其实若是换了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碰到郑骋扬这般蛮横像强盗一样的主儿,只怕早已经要死要活,咬舌自尽了。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了从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世俗礼仪观,对在上在下也不强求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正在恩情与自由的交织中举足不定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在白家多年的庇护与束缚下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支配的王子清。若换了别的时候,换了别的人,只怕从不懂怜香惜玉,只会用野蛮的方式侵占的郑骋扬现在会是另一个摸样,但无论如何,郑骋扬都不会拥有此刻的宁静。
郑骋扬早已经醒了,只是搂着王子清睡得软软的身体太舒服不想动,感觉到王子清醒了,他也不点破,只是把媳妇儿搂搂紧,让他有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体贴却让王子清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他挪了挪身体,对着紧搂着他的十六王爷说,
“我饿了。”
一天的奔波,回来又倒头就睡,王子清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郑骋扬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盏茶后,王子清端着一海碗面吃得很欢,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硬汉王爷竟然还会做饭,郑骋扬也端着一碗面,不过他吃东西很快,此刻早已经吃完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子清吃,等他终于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郑骋扬方才说道,
“今晚有兴趣跟我出去游玩游玩么?”
王子清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放下筷子道,
“有。”
郑骋扬从床底下掏出两套黑色的夜行衣,
“那就走吧。”
王浪荡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武功彪悍的老公。郑骋扬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背在身上,带着他跳过一个个屋顶,脚踏在瓦片上,连落地声都轻不可闻,让王子清对自己的体重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不到一刻,郑骋扬已经带着他跳到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这房屋十分简陋,只能勉强住人,不少瓦片都是松动的,王子清自知没有郑骋扬的本事,只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一动也不敢动,看得郑骋扬暗自发笑。
既然是夜探,自然要谈听出内容来,郑骋扬轻轻地挪开他与王子清之间的一片瓦片,两人向屋内看去,却发现屋里不止善婆在,还有另外一个妇人。
那妇人年纪不到三十,皮肤光滑白皙,眉目清秀,身上穿着一条素色的裙子,画着淡妆,气质温婉清冷,算是个美人。她与善婆之间,,似乎是上司下属的关系,那妇人不说话,只是坐着静静的绣着花,善婆微微弓着腰站在她身前,低垂着眼,似乎在听着什么命令似的。
许久,那妇人才开口道,
“你这次倒快,也算将功抵过吧,上次的事儿我去说说,应该压得下来。”
善婆立刻下跪,
“谢白姑姑求情之恩。”
善婆开口,郑骋扬两人却吓了一跳,这善婆竟是男人的嗓音!!
那个叫白姑姑的妇人显然对善婆是个男人的事实早已知晓,他放下手中的绣品,将手搭在一旁的坑桌上,淡淡的说道,
“这回要的是干净的,你可要打听好了,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善婆跪在地上回答,
“都打听好了,是个大家出身的,嫁了两年,丈夫却是常年在外,不怎么回家,连床【事都少,绝对干净。”
不用说,这善婆说的就是王子清了。尽管是编造的,郑骋扬还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什么□□】事少,他与王子清这二十天做的,比正常夫妻一年的都多!!
没办法,禽兽嘛,只会用这个彰显夫夫感情。
白姑姑似乎没什么满意的意思,她玩弄着手上一枚白玉的戒指,说道,
“干净就好,你下去办吧。”
善婆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等到不见善婆的人影后,白姑姑方才露出厌恶的表情,
“假女人,真恶心。”
郑骋扬带着王子清回到别院,王子清洗了脸,换了衣服,准备睡觉,却见郑骋扬一动不动地坐在烛台前,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看着摇曳的烛火。王子清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在想什么?”
郑骋扬略有所思地说,
“那枚戒指我似乎见过。”
“哦?哪里见过?”
郑骋扬皱了皱眉头,
“不记得了。”
王子清道,
“很重要么?”
郑骋扬道,
“应该会与此案有很大的关系。”
他回身拉着王子清坐下,吩咐道,
“明日我去查白玉戒指的来历,那善婆男女不辨,只怕不是善类,我会让喜乐贴身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人可能会使什么阴毒的手段。”
王子清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真男人假女人?”
郑骋扬抱着他的肩膀正色道,
“我觉得这事情不会小了,你还是小心为妙。我不在你身边,终究还是不放心。”
王子清十分严肃的对郑骋扬说,
“我知道你是掌管一方兵权的王爷,也知道我是雌伏在你身下的,但不要因为如此,就把我当做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女人。”
郑骋扬一把搂住难得严肃的媳妇儿,
“好,听你的。”
善婆一大清早就来敲郑家的门,喜乐开了门,笑道,
“善婆好早,我家娘子刚吃了早饭,善婆也吃些?”
善婆摆了摆手,
“不必了,今日早些来,只是想着娘子孤单,想多陪陪娘子罢了。”
喜乐已经知道了善婆是个男人,自然也没放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淫【欲,竟然敢肖想王妃,这人死的不会太舒坦。喜乐嘴角带着嘲讽,说道
“那可多谢善婆了。”
善婆摆了摆手,径直的往里走,王子清此刻早已经摆好了姿态,拿着绣布在院里等,善婆上前做了个揖问安道,
“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子清淡淡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喜乐上前回答,
“这几日我们爷出了远门,娘子伤心过度,染了风寒,一时不能言语,望婶子见谅。”
善婆感叹了一番,
“娘子竟然是这样重情重义之人。”
喜乐道,
“可不是么。”
两人寒暄了一番,王子清在一旁偷偷打量善婆,仔细一看,果然看出问题。他的手指粗大,完全没有女子的纤细,尽管用高领的内衫遮了脖子,但还是隐约可见突出的喉结,至于高耸的胸。。。。。王子清想了一下,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放弃了联想。
这边那假女人已经准备好了针线,要教王子清针线活了,王子清哪里会这个,几次戳了手指,那假女人就趁此机会对王子清动手动脚,不是摸摸手,就是碰碰大腿,偏偏大家都是“女人”,王子清被人吃豆腐也挑不出理来。
王子清这边还忍着,旁边的喜乐却不愿意了,这是王爷不在,若是被王爷看见了还得了?!眼看善婆的爪子奔着王子清的胸上去,喜乐侧身一撞,打翻了针线篓子,嘴里喊道,
“看我这不小心的。”
善婆没吃上嫩豆腐,脸色不变,心里却已经不大高兴了,他一边帮忙捡线团,一边摆出一个慈善的微笑,
“喜乐姑娘,我教娘子针线,娘子有我伺候着,您不如忙你的去吧。”
喜乐心道,我在这儿你还敢占我们家王妃的便宜,我若走了,还不得把王妃活吃了?喜乐眼睛一转,说道,
“婶子,不瞒您说,我们娘子的手是画画的手,这种针线活是真干不来,说是学针线,不过娘子在家寂寞,想找个营生干干,不如婶子每天来,不教针线,只陪我们家娘子说说话,工钱还照付您,如何?”
王子清手上多了几个洞,此刻喜乐的话可是救他于危难之中,于是连忙点头。
善婆知道自己占便宜是没戏了,但任务还是要完成,便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这个自然好。”
于是这一天,就在善婆一直不停的大谈特谈城中的八卦诸事中过去了。
☆、采阴补阳
一天下来,王子清头晕目眩,要不是亲眼见到善婆是个男人的事实,他还真觉得丝毫看不出破绽来,尤其这说三道四搬弄是非的能力,只怕十个真女人也比不上这一个假男人。
直到太阳偏西,骗吃骗喝啰啰嗦嗦了一天的善婆总算是走了,王子清大松了一口气。喜乐去筹备晚饭,只留了王子清一人,浪荡本性立刻暴露,他一把扯开绑了一天的头发,拉开胸前裹得死紧的衣服,掏出两个温了一天的馒头,露出粉嫩粉嫩的肚兜,又随手把脚上穿了一天的绣花鞋抛到地上,身体陷进软榻里,腿搭在软榻上的坑桌上,大大咧咧的闭目养神起来。
于是郑骋扬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千娇百媚’的媳妇儿,鬓发凌乱,胸口衣服大开,粉色的肚兜半挂在身上,白嫩的胸膛晃着他的眼,细长的大腿完完全全露在外面,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王子清宽宽松松的亵裤和若隐若现的私【处。。。。
郑骋扬觉得,此刻他再不扑上去,他就不算个男人。
于是迷迷糊糊的王子清就这么吃得差都不剩。。。。
原本跟在郑骋扬身后准备同他一起进屋商量今日情况的喜乐默默地替他们关好门,他觉得主子现在应该记不起他的存在了。。。。
一个时辰后,郑骋扬带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表情抱着一脸虚弱气喘吁吁动弹不得的王子清,在温柔乡里折腾够了的王爷大人终于想起他回来是有事情要与王子清喜乐两人商量的。刚刚的欢】爱,猴急的他只退下了裤子,敞开了衣襟,王子清却是被扒得□□了。郑骋扬找了件自己的外衫,把身体软的任由他摆弄的媳妇儿细细的抱起来,自己只穿好了裤子,便叫了喜乐进来。
喜乐不愧为居家旅行万能忠仆,还没等郑骋扬出门去叫他,他已经敲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点心和香茶。进了门,对屋内引人遐想的景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一白摆好点心,伺候两人吃饭,半个时辰后,郑家夫夫吃饱喝足,方才开始一直被各种事务打断的话题,
郑骋扬先说道,
“这件事情果然么这么简单。”
王子清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儿?”
郑骋扬从扔到床下的衣服里掏出一本书来,翻到一页,指给王子清看,
“可眼熟?”
书上画的是一个奇特诡异的花纹,王子清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什么结果。
“额。。。。那白姑姑手上的戒指就刻着这个花纹。。。。”
王子清黑了脸,他一介浪荡书生哪里有郑骋扬战场上训练出来的一视十里的好眼神!
郑骋扬讨好的笑,
“这戒指是天阴教各个堂主的信物,那白姑姑身份不低。”
王子清摇头,
“什么天阴教,没听说过。”
郑骋扬解释道,
“十年前六一堂率武林各大门派与青衣教决战卿一山,结果两败俱伤,青衣教覆灭,武林白道一蹶不振。天阴教就是那时忽然出现的邪教。那时朝廷对武林打压的厉害,不少门派都名存实亡,唯独天阴教,行事诡异低调,总耍些妖术邪法,让人找不到线索,一直残存至今。”
王子清问道,
“朝廷找不到线索么?”
郑骋扬回道,
“天阴教不同于其他门派,它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据点,教众隐藏得极深,教内的规矩也一概不为人所知,朝廷的探子刺探了好几回,结果连怎么入教都搞不清楚,更别提摸清天阴教的根底了。”
“那又与丰城的事有什么关系?”
郑骋扬摸了摸下巴,
“我怀疑天阴教的目的就是丰城的女人?”
王子清既深恶痛绝又好奇,
“一个邪教,糟】蹋这些女人做什么?”
郑骋扬看着自家媳妇儿愤怒的小眼神,心里一痒,但怕耽误正事,努力平复了心情,正色道,
“你也说是邪教了,既然是邪教,自然要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才不负邪教之名。不过。。。”
“不过什么?”
“天阴教虽然隐蔽,但朝廷防备这么多年,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据说教中有一种邪法,可以延年益寿,甚至永葆青春。”
王子清皱眉道,
“果然是邪教,这种狗屁的邪法都捉摸的出来。”
郑骋扬低头看着裹在披风里的王子清,
“联系到丰城里的一些情况,你就没想出来什么?”
受害的都是些女子,还为数不少,应该不是一人所为,却不曾听说有男子遭了侵】犯,这年头男风正盛,就算是不好男风,也不至于同一时间出现如此多的受害的女人,王子清略有所思,
“你是说。。。采阴补阳?”
郑骋扬摸了摸王子清的头,自家媳妇儿果然聪明,
“十之□□。”
采阴补阳之事,王子清也听过一些,知道是一种男女交【合时的邪法,不过。。
“采阴补阳之术不应是处】女为最佳么?怎么城中出事的都是些已婚女子?”
郑骋扬道,
“采阴补阳之术最好选择体态娇小、丰满,性情温和,年轻但不一定十分漂亮的女子为采阴对象,因为这样的女子最滋补,更何况采阴之时要女子达到高【潮,处【女未经过情【事,自然不是上选。”
王子清长见识了,他多年烟花场所的经验还不如一个常年禁】欲征战沙场,他心中咬牙却忍住了,只因还有疑问,
“纵使我不知,但也知道采阴补阳吸的是女子的精气,对女体大损,不死已是万幸,定然不会怀孕的,城中怀孕的女子又怎么说?”
郑骋扬表情严肃了起来,
“普通女子,采的是女子精气。怀孕的女子,才的就不止精气,还有腹中未出世的胎儿的胎气,胎儿之气最是纯净,对想求长生的人来说,只怕是再补不过了吧。”
王子清大惊,
“那女体岂不是大损?!”
郑骋扬目光阴冷的看着窗外,
“不光是女体,还有胎儿。如我所料,那些女定然活不到孩子出世,纵使活到分娩,只怕生下来的,也是个四肢不全的死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搜采阴补阳的资料,妈妈忽然进来了,尽管没说什么,但老妈的眼神儿。。。。。≈gt_≈lt
☆、九王爷
屋内沉默的半响,对于这样阴狠的邪术,已经多说无益。
过了许久,郑骋扬方才问道,
“今天你们可有头绪?”
王子清摇了摇头,
“善婆很是沉得住气,并未落什么破绽。”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喜乐幽幽的回了一句,
“除了王妃被占了些便宜,就再没可疑之处了。”
“什么?!!”
郑骋扬暴怒,王子清捂脸,
“我老婆都敢觊觎,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二天,善婆准时而来,郑骋扬一大早已经偷偷出了门,因有了昨夜的一番谈话,王子清彻底的对善婆没好感了,只觉得这人慈眉善目的脸越发可恶,只是为了查案,还勉强忍着。
善婆不是傻子,王子清对他没有好脸色,他自然感觉的出来,以为自己哪句话惹得郑家娘子不高兴了,他便问向一旁的喜乐
“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是老奴哪里做得不对么?”
论起“装”的功夫,喜乐明显高于王子清,他露出一个甜笑,说道,
“娘子没事,只不过昨夜不舒服,叫了大夫来看,娘子他。。。有孕了。”
“。。。。。。。”
尽管昨晚已经商量好了,但有孕这两个字说出来,王子清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滋味怪怪的十分别扭。
善婆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向王子清做了个万福,开口笑道,
“娘子大喜啊!”
尽管表面是笑的,但王子清依旧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善婆还要说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喜乐去开了门,却见几个人站在门口。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凡人,一个剑眉星目,英俊非常,却有一种温柔可亲的侠气的男子,另一个人略矮,以纱帽遮面,看不清楚眉目,手里还抱着一个两三个月的婴儿,第三个人是个□□岁的小男孩,容貌与温和的男子有七成相像,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十分机灵。
王子清还在疑惑这几个人的身份,喜乐已经毕恭毕敬的请了人进来,王子清还没说话,那容貌讨喜的小孩就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王子清的大腿喊道,
“婶婶!!”
温和男子也上前作了个揖道,
“弟妹近来可好?”
王子清彻底懵了。
喜乐不慌不忙的上前,
“九爷,夫人前几天伤心过度,受了凉,嗓子说话不方便,还望九爷见谅。”
被称作九爷的男子惊讶道,
“这如何是好,十六弟远行,弟妹可一定要保护好身体。”
软软的小孩子还巴在王子清的腿上,他还懵着,只是耳边似乎听到了问候的话,便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喜乐接道,
“不知九爷所来何事?”
九爷笑道,
“我一家人游玩至此,听闻十六弟搬到此处,好久未见十六弟了,故来看看,不想不巧,十六弟不曾在家。”
九爷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王子清一眼,
“不过没见到十六弟,见到弟妹也是好的。”
喜乐点点头,便知是昨晚王爷听说王妃被占便宜受刺激了,自己不好出面,便不知怎么把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王爷给弄过来看媳妇儿了,于是喜乐心中对郑骋扬妻奴的形象再次刷新。
善婆见有人来访,便也不好呆下去,便道,
“今日有客,不如老奴明日再来吧。”
喜乐道,
“如此甚好,善婆明日可要准时。”
善婆笑道,
“这个自然。”
便离开了。
见人走了,喜乐方才向着九爷半跪,
“见过九王爷。”
九爷抬了抬手,
“免礼。”
说罢又看向不知所措的王子清,
“弟妹,可有闲余的的卧房?贱内体虚,不好久站。”
王子清终于回过神来,他本想带路,却被小男孩抱的走不得,便向右指,道,
“那处有间卧房,昨日刚打扫过,干净的,九王爷放心居住。”
九王爷抱了抱拳,却是江湖的礼仪,
“多谢弟妹。”
便一把抱起身边摇摇欲坠的蒙面男子,进了屋子。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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