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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hp]训龙 作者:南明离火

    第34节

    “没有啊。”

    “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啊。”

    “那你一副像是去杀虫的表情?”

    “虫?”萨拉查一想,脸色青了,“那多恶心。”

    “……”戈德里克把自己挂在墙上的宝剑系在身侧拿下来,不由他拒绝把自己的贴身薄银甲脱下来给他穿上,在他的斗篷上用手画了一个咒文,又从自己带来的皮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一副银弓箭,“走,我和你一起去。”

    “谁要你和我一起去了?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萨拉查皱眉不满意,小声地说。

    “我需要。”

    戈德里克认真地抓着他的手:“你的领地你熟悉,走吧,领主大人。”

    绿眼睛的青年挣扎了一下结果甩不脱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之后在脑海里回忆那个地方,瞬间他们就扭曲在了空间里,下一秒就传送到了相隔数百里的因斯图克北方边境。

    两人都为眼前的景象狠狠震惊了一下,这里原本是一片田野,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丰收的季节,可是却被一片大火烧得没有了任何生机。土地一片焦黑,植物和动物的残骸如同焦炭一般在地上堆放,放眼看过去居然没有任何活人。

    萨拉查气得发抖,绿眼睛变出蛇一样的竖瞳,漂亮英气的脸瞬间有些暗。

    戈德里克比他稍微冷静一些,也为眼前的景象震惊,甚至在估量这里死了多少人。

    “我要杀了它……居然胆敢在我的领地里……”

    “好好好,杀杀杀。领主大人好棒,龙真是该死该死。”戈德里克抱着他拍拍他,怕他气到自己。

    萨拉查内心顿时被他弄岔了气,阴下脸想把他推走却被抱得更紧。

    “戈德里克,放开!”

    红发青年超级不舍得,最后看人脸色也没办法松开了手:“龙在哪?”

    萨拉查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仿佛听见自己的人民在这片土地上被龙炎烧成灰烬时痛苦的声音,声声在斥责他这个领主的失职。他伸出自己的手腕,用指甲掐进肉里直到掐出鲜血。这一过程比直接割腕鲜血疼多了,戈德里克正要阻止就看见他直接在手上撕了一道深口子出来。

    萨拉查用食指蘸着鲜血在皮肤上画了一个符号,念了一句古怪阴森的咒语,这才张开眼睛,原来受伤的地方开始泛出青黑色。

    “领主,你这是?”

    “下了一个诅咒,让为恶的生灵为它的行为受到代价。当然,暂时还没有成功。”萨拉查轻描淡写,“走吧,我们去找那条龙算账,我知道它在哪了。”

    ……

    弗莱塔看着萨拉查念出诅咒,不知道为什么血液里一阵沸腾,就像是被迫服下了的慢性毒药突然毒发。若是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爬着血红的血管,像是一只只触手在贪婪地吞噬他。

    他皱眉想要把那种血液翻滚的火热痛苦给压下去,吐出的空气都是灼热的。弗莱塔用力咳嗽几声,感觉内脏都在焚烧,他的眼睛被点燃成金色,看着朝一个方向离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突然非常愤怒,那种怒气简直想要毁灭一切!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

    弗莱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来生气的时候也感觉地到这种血毒的威胁,但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那种暴虐。听说他们家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那种宿命一般的恐惧感令他突然全身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冷静。”弗莱塔抬起头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学长还在未来等你呢,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冷静,弗莱塔·希尔,你要冷静。”

    想到德拉科,他垂下了眼睛真的静了下来。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学长不得跟着气死。”他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个人,喘了几口气,背上撕裂出银色的骨翼,长鸣一声化成银龙跟了上去。

    ……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站在山洞口,感觉到火热的气息都皱起了眉。毫无疑问,他们要找的龙就在里面。

    正要进去却被突然阻止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头棕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男装是普通农民穿着,浅棕琥珀色的眼睛拦在他们面前:“千万别进去,里面危险,快离开。“萨拉查看着她,这个女孩顶多只有十五六岁,脸上并不干净却可以看出来深邃精致的轮廓,深色像蜂蜜一般的皮肤透着健康的感觉。他盯着她看:“你是这里的人?其他的人民呢?”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是农民的女儿。三天前有龙来袭毁灭了这里的一切,所以,”少女亮出神器,一个耕地的大锄头,舞出一阵风抗在肩头上,“我单独前来杀死它,它可毁了我们明年一年的粮食!”

    萨拉查看着那个锄头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他人民的勇气。

    戈德里克好像有点欣赏她,觉得这小姑凉是个人才。“小姐,我们也是来干龙的,一起吧。”

    “好啊好啊ouo!”少女棕色的眼睛看着他,她的性格老实淳朴极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如同一只善良的幼兽,“我叫赫尔加,赫尔加·赫奇帕奇!你呢?”

    “戈德里克·斯莱特林。”戈德里克一本正经地扯淡,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萨拉查·格兰芬多。”

    萨拉查冷冷地看了他俩一眼,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嘶吼。他闪电一般回头,就看见一道火墙从洞穴深处席卷了上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赫尔加小姑娘就拉着他往后,瞬间一道厚重的土墙就将洞穴封闭了起来。也是同一刹那,在他们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洞穴内部因为强大的魔法力量变出了上百根泥土做成的突刺,将巨龙的巢穴遍布荆棘。

    赫尔加的棕色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杯香浓的蜂蜜酒,她念出了一句咒语,高声怒喝:“来了!”

    戈德里克还来不及质问少女什么,强大的烈焰就将赫尔加设下的土墙摧毁,他试图去控制这些火焰为自己所用,却发现这种龙炎屏蔽了一切魔法,被赋予了龙这种生物邪恶的特性,只能够去摧毁,不能够被收服!

    洞穴被巨龙撑开,黑色鳞片的龙类悠闲地走了出来。它就像是全身穿了钢铁的铠甲,火焰在它鳞片的缝隙中灼烧出金红色的光芒。它应该是刚刚睡醒,感觉到自己领域内似乎来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入侵者,用着打虫子一般的心情出来走走。

    戈德里克将萨拉查护在身后,银剑劈开迎面而来火焰,背后有人眼里充满了斗志。

    黑龙见到了他们,庞大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仔细凝视了一下,确定无误以后张开嘴,含了又一口龙炎就向他们吐去。萨拉查冷冷看着它,抬手念了一句咒语,一条水做的巨蟒直接迎上去,水火相接,发出炽烈的响声。黑龙这才正视了这几个虫子一般小的人,随即更加愤怒,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冒犯。

    萨拉查抬头看着那双火灯一般的金眼睛,碧绿的蛇瞳极为阴冷:“戈德里克,帮我接近龙的背后。”

    赫尔加看他又想攻击,忙拦住他:“龙鳞抗魔,我试过,没有用!”

    “那这个呢?”戈德里克从背后抽出银质的箭,拉满了一轮银弓射了出去。这种纯物理的攻击的确不被防御,但是黑龙的鳞片太过坚硬,银箭击碎了几片鳞片却无法深入到龙的骨骼里。

    “……”戈德里克叹息一声,“真该带上罗伊娜来。”

    “罗伊娜?那是谁?”赫尔加眨眨眼,好奇地问。

    “一个挂比,但是很强。擅长的魔法种类很刁钻,关于灵魂伤害和控制,打这种大个头很有效果。”戈德里克随便解释了一下,他突然搂住萨拉查膝盖弯将他打横抱起来,躲过一道龙炎,过于烧灼的气息让他脸上都火辣辣地疼,“所以我们就随便打一下,好吗领主大人?”

    萨拉查怒极抬手就是一巴掌:“快点,你烦死了!”

    戈德里克抱着他绕到龙的背后,将人一放,抬手从背后又抽出几根银箭:“我老婆脾气不好,见谅!”银箭脱弦射去,直接射中巨龙的眼角,巨龙吃疼彻底被吸引去注意力,怒吼着冲向这个红发的人。

    赫尔加:“哦哦哦,懂!”

    萨拉查一瞬间想回头大骂谁是你老婆,可是又怕浪费废戈德里克好不容易吸引去注意力的机会。他心里怒斥一声那个傻叉,露出了手腕上已经青黑甚至有些腐烂的伤口。

    他深吸一口气,又在惨不忍睹的伤口上撕裂出鲜血,让鲜血滴落在龙尾的一点鳞片上。瞬间,那点鲜血立刻变成灰黑色,带着可怕力量就像是催命的毒药开始顺着尾巴往脊椎上爬行。

    所谓蛇,出生于水洼阴冷里,游走于沼泽湿土之间,一口毒一口命,诅咒阴毒无解。

    绿眼睛的巫师低哑着声音开始鸣唱:“召唤尘的眷属,召唤岩石的部族,召唤水的仆从,召唤森林的领主,召唤暗的心腹,召唤丰收的橡树……被火焰燃烧的大地,被掠夺伤害的生灵……以萨拉查·斯莱特林之名立下诅咒……悲鸣吧……”(1)

    “生命终止,血脉断绝,永无止境,罪孽丛生……”

    戈德里克抬起宝剑狠狠斩下,将黑龙脖子上的鳞片砍飞,银剑瞬间没入龙的脖子,溅射出剧毒的血液。龙在剧痛之下发出嘶吼的大叫,本想反抗,脚下却被长出来的地刺给固定在了地上,戈德里克躲过鲜血和火焰,脚在剑身上踩过借力跳上龙的脖子几步跑上龙头。

    赫尔加看他没了武器,将手上农活锄头用力甩了过去:“接着!”戈德里克反手接住,大吼一声抡了个圆,生锈的锄头就狠狠打进了龙的眼睛里!

    龙简直要痛地跳脚,不受控制就要像背后倒去。戈德里克心中顿时慌张大乱,尼玛!萨拉查还在背后呢!

    萨拉查念出最后一句话:“……以血液为祭品,以血脉为誓言。以斯莱特林的血脉,诅咒永世不灭。”结果刚念完就看见巨龙向他这里压过来。他眼睛都瞪圆了,手上就要用魔法来防御。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傻叉,满脸慌张跑过来,以从来没见过的速度风一般把自己扛起来往外滚。

    萨拉查被狠狠扑倒还在泥巴里滚了一圈整个人都蒙圈了,巨龙受了伤在背后嚎叫一声,脚下的限制也被解除了。剧痛之下的黑龙甩开了一切东西,就要逃跑。赫尔加小姑娘腿长脚长,蹦上去抓住格兰芬多的宝剑拔出就要再砍它一下补刀。谁知道格兰芬多的宝剑落到她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就如同豁了口子的废铁,砍都砍不动。

    巨龙扇动翅膀,直接把赫尔加小姑娘连人带剑给掀了下来。挂起飓风,带着一身伤和诅咒飞走了,彻底逃跑消失在了天边。

    此时,戈德里克还压在萨拉查身上。

    萨拉查:“……”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感觉,刚才这个傻叉怕他有危险扑上来满脸紧张与惊险的表情还似乎映在眼前。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这个人真的很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啊?

    萨拉查脸上发红:“你给我起来!”

    戈德里克见不能再抱了,也挠挠头不得已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傻了眼:“龙呢?”

    赫尔加被摔得龇牙咧嘴,扶着腰哭丧着脸:“跑了啦。”

    戈德里克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剑,有点郁闷:“那我们不是白忙了一场?”

    萨拉查摇头:“不会。”

    “嗯?”

    “我给它下了慢性诅咒,它活不了多久的,”萨拉查轻声说着十分残忍的事情,“而且不止是它,它的后代,被它血液污染过的人,喝过它血液的人,都会被诅咒传染。那就像是恶疾一样,除非血脉断绝,那么这种如同毒药一般的诅咒就会扎根在它每一个后代的血液里。子子孙孙全部活不久,最后都会因为血液沸腾发狂而死。”

    戈德里克听得背上发寒,像是被他这种残忍邪恶的诅咒给震惊了。他看着萨拉查面不改色地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他自然随意的样子心里非常不舒服:“……那么有解决诅咒的办法吗?”

    “有。”萨拉查看着他,“这是以我的鲜血下的诅咒,要除咒,除非我的血脉彻底断绝。”

    作者有话要说:(1)

    这段话改编自《血族》

    萨萨菲罗化土为泥术。

    第122章

    戈德里克听他说得心里发寒,感觉他甚至还有些得意。他皱起眉:“何必要这样,它如果做错了事情有罪杀了它还债是应该的,但为什么要波及它的后代?还有,听你说诅咒还会害到其他无辜的人,这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萨拉查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瞧瞧伟大的格兰芬多,居然心疼起了一条恶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

    “不是恶龙,而是其他人的命。”格兰芬多摇摇头,凝重地说,“一个人的罪一个人偿还,报复也不应该做得这么过分。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你有考虑过这条受伤的龙血液会污染土地,会让很多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吗?”

    听到他这么说,萨拉查的表情明显迟钝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以后,他的目光阴冷:“所以呢?”

    “它杀我人民,毁我领地,将我土地上的生命全部都烧干净我反而该放过它了?”萨拉查皱起眉,声音抬高,声音冻得结冰,“我那么多人民的死亡,你不过问,你居然在想龙的事情?”

    赫尔加看他们吵起来了,一张小脸本来满是老实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你们,等一下,先别吵架啦……”

    萨拉查甩开他的手,像是被触到了痛处。他天性极为负责自负,这种性格甚至有点向自私方面跑。他肯收留蛇类在城堡里繁衍照顾它们,也把自己的人民当成自己的责任,而且相当护短:“若是你们戈德里克峡谷的人被龙全杀了,你会不会比我更愤怒?你怎么敢如此指责我,你区区一个贱民道德又有多高尚?”

    戈德里克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看着萨拉查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赫尔加就拉开了他。小姑娘急死了:“我们这里的人还没死啦,龙来的时候我把他们都藏起来了!”

    萨拉查深深看了戈德里克一眼,转头看向赫尔加:“既然如此,你带我过去见他们。我是因斯图克的领主,萨拉查·斯莱特林。”

    赫尔加听闻这个苍白的男人居然是领主大人,小少女脸上出现一些惊讶,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忠诚地向他行礼:“是。”

    赫尔加用土地魔法在地下弄了一个极大的空间,将难民们都藏了进去。此时见到赫尔加带着两个人平安回来,几个孩子很开心地跑上来绕着她叫姐姐,这才告诉所有人巨龙已经被赶走的好消息。众人都是一片欢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天夜里萨拉查挥挥手就降下倾盆大雨浇熄火焰,赫尔加抬手让土壤翻动,在潮湿肥沃的土壤里让播下的种子发芽。在魔法的力量下,农作物一定会在不久以后丰收。虽然一年的农作物都被摧毁了,但是领主大人答应减免这片地方的税收。农民们拿出家中的余粮,倒出仅剩的美酒,点起篝火庆祝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淳朴的农民们拍着手,高声歌唱他们的“神女”带给他们的奇迹。歌曲一遍遍唱着,显然是唱给赫尔加听的。她虽然出身在朴素的大地里,天生却拥有着和土地息息相关的魔力,总是用魔法帮助他人,为人善良忠诚,被视为上天的恩赐。

    赫尔加从孩子堆里站起来,手上戴了一副有铃铛的镯子,换上了一条长裙,头上披着轻纱。她赤着脚站在篝火边上伴随着歌声开始起舞,舞蹈动作一点都不做作,代表着丰收和喜悦踩着鼓点跳进每个人的心里。赫尔加蜜色的皮肤在火光下烁烁发光,少女柔韧的身体就像是画一般美。

    萨拉查看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然而就在他快消失在人群背后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手。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声音冰冷:“放开!”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被这个人不停推开,他沉默了两秒钟以后说:“……我和你道歉。”

    “……”萨拉查倒是愣了一下,气消了一大半,“道歉什么?”

    戈德里克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该,之前当着赫尔加的面叫你老婆,你还没嫁给我呢。”

    萨拉查:“……”

    之前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怒极反笑,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另一只手也被他握在了手心里。戈德里克单膝跪下,将他的十指牵在手心,低头吻在指间。

    戈德里克:“在我出生的地方,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将心意通过指尖传达到心脏。”

    萨拉查看着他,心里烦躁渐渐平息下来。他皱眉:“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你愿意嫁给我吗?”戈德里克抬头看着他说。

    萨拉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盯着面前的红发男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语言。他突然很想问问面前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一直执着自己?以及……他喜欢自己吗?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无比,那么多话涌了上来,碰到对方那双火热的眼睛一下子融化成了灰烬。

    斯莱特林闭了一下眼睛,张开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心。他张开嘴:【————】不远处赫尔加一舞完毕,众人如潮水一般欢呼。十五六岁的少女的脸开心到通红,农民们将库藏的醇厚美酒搬出来,分给所有人共享,再寒酸的土地也因为这样的慷慨而不平凡。众人尖叫着,美酒就像絮絮的针上棉花,逐渐淹没了所有人的清醒。

    萨拉查愣了一下,见自己的声音没有传出去,皱着眉再说了一遍:【————————

    ……

    弗莱塔感觉血液沸腾到失去控制,一种来自于血脉复仇的恨意席卷了他。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将他拉了出来。

    银发少年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冷汗将衣衫都浸湿了。学长看着他,也不顾他身上全是汗就把他抱紧了。他皱着眉,抬手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海莲娜坐在那里,看着德拉科视线就从灵魂里脱离出来,想了想:“你不看了吗?”

    德拉科拍拍怀里人的背:“不看了。无聊。”

    海莲娜看着还在喘气的弗莱塔,说:“他从头看到了尾,而你却在城堡里寻找东西。你在找死亡圣器?”

    德拉科看着她:“我对别人的感情没有兴趣,不想看谁的爱恨情仇。我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我以为你说会让我们知道一切的意思是是告知我死亡圣器的去向?”

    海莲娜点点头:“如果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呵,拉文克劳。”

    海莲娜听到这样的嘲讽有些奇怪,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其实若是她在学校里多呆一会儿,就会明白拉文克劳除了好学博学以外,还有点不为人道的特性是八卦。这里德拉科是在讽刺她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了。

    德拉科面色冰冷,懒得听她说话:“死亡圣器不在霍格沃兹?”

    “之前是不在的……但是现在可能在了……”海莲娜不愧是拉文克劳,说话说一半的特性简直得到了完美的继承,“但那个时候是不在的……”

    学长沉默了一会儿,简直像是受够了她。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劳驾。”随即拉着路都走不稳的弗莱塔就要离开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不继续和我说说话吗?”

    “夜深了,女士,你还有什么想聊的吗?”

    “比如,学校的建成。”海莲娜抬起手,在空气中画字,随着她的笔画,空气中开始浮现光芒做成的字母。

    “hufflepuff——h,gryffd,ravencw——w,slyther——s,一起组成了……”海莲娜在空中写出了一个单词,“hogwarts,由因斯图克的城堡被做成了学校,变成了霍格沃兹。”(1)

    “三年之后,戈德里克峡谷恢复了生机,格兰芬多回到自己的领地,但是城堡却一起空了出来。”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带着拉文克劳一起离开了因斯图克,路给北方原野的时候带上了赫奇帕奇,他们没有用魔法,一路行走在旷野,走过海边,去过拉文克劳的荒废国度,进行了很多冒险……”海莲娜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我被遗留在城堡里看家,等着他们回来。”

    “他们的足迹走过世间每一个地方,见到了很多神奇的动物,暮色起的时候一起看天边斜阳,也走在峡谷里看过银河的流淌。他们遇到了很多巫师,在落后的地方里,那些巫师被视为异端,大多都活不长,通常只是在孩子的时候就被扼杀了。拉文克劳毕竟是一位母亲,赫奇帕奇更是一位心底柔软的少女,巫师就像是她们的同胞。看着他们被残害心里无比痛苦。”

    “于是格兰芬多提议,是时候回去了。斯莱特林说,可以将巫师的血脉保护起来,拉文克劳说,可以建一所学校来传递给他们知识和保护自己的办法,赫奇帕奇说,可以给他们一个居所,好好地爱着他们。”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是在上魔法史,其实这些内容他都在书上看过差不多的,但是总感觉海莲娜不只是想和他说这些。

    “斯莱特林说:我要我的传人传承高贵,凌驾他人!

    格兰芬多说:我要我的传人勇敢自信,所向披靡!

    拉文克劳说:我要我的传人惊才绝艳,聪慧过人!

    赫奇帕奇说:……等一下,赫尔加阿姨说了什么来着?”

    德拉科看着海莲娜一下子表情空了一下,低下头挠头拼命想。

    德拉科:“……”

    海莲娜有点不好意思,提高了一点声音:“这都过去一千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德拉科:“是忠诚善良吗?”

    海莲娜:“……好像不是吧?我记得应该不是?我记得她喝醉了好像把说的话刻在她喝酒的杯子下面了。对,就是赫奇帕奇的那个金杯!”

    “……随便了。”德拉科说,“所以我今天晚上注定没有办法知道死亡圣器的去向了是吗?”

    海莲娜心里有点气:“故事要听完啊,谁让你中途暂停的。”

    “那么能劳驾你能直接给我剧透一下结局吗,拉文克劳小姐?”

    “不能。”海莲娜有点小生气,“因为结局不好说,萨拉查叔叔几年之后有了一个孩子,名叫阿瑞尔,后面的事情大多都和他有关,你想知道吗?”

    德拉科抱着半昏迷的弗莱塔拒绝:“谢谢。不用。”

    海莲娜瞪了他一眼,这种想说八卦想安利却安利不出去的心情,简直憋屈死了。德拉科一脸冷漠,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请你洗干净,明天还给我。”

    之前挂坠盒因为施咒,现在还浸没在血液里。

    海莲娜哼了一声:“知道了。”

    学长把人抱回自己宿舍,丢在床上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知道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之前所见到的东西令他也不得不在心里乱成一团。

    他想了想,将被子给他盖好,撩开他额前的头发亲了一下。连外套都没有脱,就这么又重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个霍格沃兹的说法是同人,

    是我自己杜撰的。

    若是说偏离原著不尊重原著

    ……

    我不写同人好不了啦!!!!!!

    呜呜哇哇哇哇!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123章

    第二天太阳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顶上升起,罗恩·韦斯莱先生从自己香甜的美梦中醒来,转头看着自己的室友立刻傻了眼。

    罗恩大怒:“哈利!谁打你了?!”

    哈利捂着脸:“……”

    罗恩脸都气红了,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像是就要毁灭学校。他蹦过去看自己哥们一脸淤青,甚至手上还有几道已经愈合的伤疤:“谁打你了!你说!我叫上整个格兰芬多去怼他给你报仇!”

    哈利额角有点青紫,一脸衰样:“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想出去走走……”

    罗恩:“你为什么睡不着觉?”

    “……”哈利沉默一秒,“好了就是睡不着,然后我夜游遇到马尔福了。本来我想跑的,但是还是没跑过,他不听我解释就动手揍了我一顿。”

    罗恩虽然非常愤怒,但基于马尔福动手打波特这件事情在霍格沃兹实在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他心中的怒气莫名其妙烧的也不是很旺。他挠挠头:“这……按赫敏的语气该怎么说来着……这不对!”

    哈利:“……”

    罗恩蹦起来:“他只是主席!你夜游了虽然有惩罚权力,可是他怎么可以打你!这是体罚!这是错误的!”

    哈利:“……我也打了他,还手了。”

    罗恩:“那也不对啊……不是吧,老兄你在为他辩白?”

    哈利揉揉头,看着手上有点干涸的血液,应该是昨天马尔福把自己鼻梁打歪了以后,正过来的时候留下的。他摇摇头:“我不想为他辩白也不想为他说话,事实上我讨厌他,但是昨天晚上情况有点怪……”

    哈利一脸无辜茫然:“他……好像是对我有很大的杀意,有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要被他打死了……我是说不是那种小打小闹,他眼睛很冷,好像是真的要杀了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杀过他父母了?”

    罗恩听到哈利这样说,心里也是寒了一下:“不管如何,你要和邓布利多说这件事情,再不济也要和麦格教授说!”

    “……”哈利抓头,“邓布利多不是出远门了吗,而且就算和麦格教授说……也是我先夜游的吧?他出手重了点,学院偏见在那里,麦格教授说不定会骂我?”

    罗恩气结:“你还说你没有为他辩白!还有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夜游?睡不着就不能再宿舍里打转转吗!”

    哈利被烦得跳起来:“好了罗恩我们不说了可以吗!现在马尔福就代表蛇院,难道还真能为这件事情去报复整个斯莱特林?”

    ……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弗莱塔皱着眉,感觉全身都被焚烧过一般。他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学长坐在床边上,沉默严肃地如同死人一般。

    他笑了,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把手搭在了学长手背上:“先生,是我流产了吗?”

    “……”德拉科见他醒了,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僵硬身子转过来,垂眼看他,“并没有,你感觉好点了没?”

    弗莱塔转过身,爬着抱着他腰:“好痛好痛好难过,要学长亲亲才能起来。”

    德拉科一瞬间看上去是很想随他意的,但是他的腰才弯了五度,强大的贵族洁癖让他一下子又坐正了。他一脸严肃:“你还没刷牙。”

    弗莱塔抓过他的手,亲吻在他带了手套的手背上。突然看见他衬衫袖口上撕了一道小口子,有点好奇:“怎么弄的?”

    这个人平常最注重整洁,衣服都是一丝不苟,不可能有这样凌乱。德拉科估计之前没注意,看了一眼以后皱了一下眉把手缩回去,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衬衣,跑去浴室换了。

    弗莱塔瞬间癫狂,刚要下床拖着他就被学长拦在了门外面。小流氓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病发的样子,笑的一脸银荡狂敲门:“出来换衣服啊先生!躲里面干什么,你和我谁和谁啊,出来嘛出来嘛!”

    学长:“……”

    弗莱塔挠门不成,贴在门上低哑着声音:“啊,我要看学长换衣服,我要摸摸你的(哔——),从你的(哔——)摸到你的(哔——),让你(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门从里面咵啦一声打开,弗莱塔不小心往前栽,一下就栽进了学长怀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学长虽然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抱着自己,但莫名其妙脑回路开了个小差,心里居然有些触动。

    四年前第一次见他那时候,小不点才刚过自己腰高。这些年这小家伙没脸没皮地长大了,抱着自己的时候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可以碰到了自己下巴。只是,从来就没让他省心过。

    德拉科垂下眼睛,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声音轻的像是雪上的尘埃:“你饿了吗?”

    “嗯!”

    “快点洗漱干净吧,今天你满课。”

    弗莱塔眨眼抬起头来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好的。”

    少年心中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学长说,比如自己身上的诅咒,比如血毒,比如自己祖先是不是被龙血污染过,比如斯莱特林的传承……但是学长看他换好衣服,伸过自己纤长的手指替他将歪了的领带系好,看着德拉科的样子他什么都不想说。他那么好……只希望自己能够有一生一世,什么都不用说,呆在他身边这样看着他就好。

    少年啊,你的名字叫痴汉。

    级长先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就跟着主席大人去吃早饭了,霍格沃兹的早餐一如既往的好,弗莱塔和扎比尼聊得超开心,说魁地奇说最近的八卦,谈天说地聊女人,两个汉子说得旁边的女士都翻白眼了。德拉科不闻不问,看着手中的红茶不出声,半天也不喝一口。

    突然,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起了些议论和骚动,因为弗莱塔在和扎比尼互扯没有听到,等他发觉的时候就看见金妮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弗莱塔刚想打招呼,金妮就用一个四分五裂刀砍咒将斯莱特林的长桌劈成了两截!

    餐桌发出一声巨响,餐具和食物全部掉落在地。所有斯莱特林没了早饭吃顿时起立,掏出魔杖指着这个突然发作的红发少女。

    潘西一脸震惊:“你这疯女人!韦斯莱,你想干什么!”

    金妮反倒是将魔杖收了起来,换句话说就算是她拿着魔杖也没有办法打败这么多人。她脸色淡漠,甚至微微弯腰行礼,这才抬起头看向冷眼看着他的德拉科:“早上好,主席大人。”

    金妮红发如火,面容如霜:“听闻,你意图想杀了我们学院的哈利,请问经过我允许了吗?”

    弗莱塔瞳孔一瞬间紧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学长。德拉科不为所动,随意地说:“我要杀他他早就死了,怎么会给你在我面前放肆的机会?”

    “今天早上我本来带着平常心来礼堂吃早饭,却看见我的朋友受了伤,来源于一次不正常的斗殴。”金妮脸色没有改变,声音坚定:“听闻斯莱特林有一条守则叫做睚眦必报。格兰芬多也有一条守则叫做,守护之物不可侵犯,雄狮之怒无人可挡。希望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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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边出现争执的麦格教授急忙赶了过来,看着一群斯莱特林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学生倒吸了一口气,看清楚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以后又是气的脸都红了。她将金妮直接带走,要对她进行为期一个礼拜的禁闭,为她的鲁莽和无礼受到惩罚。韦斯莱小姐不卑不亢,眨了一下眼睛将视线移开,跟随着麦格教授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全场寂静无声。

    罗恩目瞪口呆,推推同样傻眼的哈利:“我妹,真的给你去报仇了?”

    哈利心跳有点急,显然也是被吓着了:“好像是的。”

    罗恩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干得漂亮极了呢!我想砸他们桌子很久了,凭什么他们早饭总是比我们菜多还丰盛?”

    赫敏愣够了,眼睛突然红起来,拿起书包在他们头上都砸了一下,哈利额头上的淤青被砸到大叫了一声,就看见赫敏好姐妹追着金妮的背影跑出去了,可能是想给她求情。

    德拉科连魔杖都没有用就给长桌来了一个“恢复如新”,如今他魔力强大到是以前的好几倍。他一个眼神就让所有的蛇院学生重新坐下早餐,重新给自己倒一杯红茶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他沉默了一秒站起来从礼堂走了出去,弗莱塔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追了过去。

    弗莱塔已经不是过去的小短腿,少年手长脚长一下就拉中了学长翻飞的校服袍角。他声音掐紧:“你想杀哈利?”

    德拉科甩开他:“别信韦斯莱那疯女人瞎说。”

    弗莱塔想到了今天早上那道裂开的袖口,以及学长的不闻不问,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红了:“你是想,把能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所有人全杀掉?汤姆·里德尔?哈利·波特?”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只是想过,好了我不是没下手吗?”

    弗莱塔哽咽大叫:“你居然还真想啊!”

    德拉科面色麻木:“格兰芬多那么多,死一个没什么。斯莱特林这么少,你死一个,我不行。”

    弗莱塔头一次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眨眨眼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就直接说没我不行不可以吗?”

    学长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一直以来平静无波十分镇定的脸哪怕面对这种诘问也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十分无奈,真真正正认了这条命这一生这一刻:“对,没你不行。”

    弗莱塔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半天不动了。学长走过去半蹲下来,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整个人向后倒,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德拉科:“傻巨怪。”

    弗莱塔沉默了一会儿,将他的话连皮带骨消化干净,闷闷地说:“或许不一定要杀谁,哈利只是能打开密室而已,天下会蛇语的不一定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退一千步,就算我真的血液里有诅咒,你以后进圣芒戈肯定会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医生,我还能有机会在你手上死掉吗?你别想着杀哈利了。”

    德拉科冷眼看他:“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所以我没有杀波特,我说了多少遍,你聋吗?”

    弗莱塔一听心里立刻舒服了很多,他抬眼看着学长,伸出手:“那我摔倒了,你抱我起来。”

    德拉科看弱智似得看他:“自己起来。”

    “你抱抱我。”弗莱塔耍赖,“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德拉科看他一眼,转身直接走了。

    弗莱塔傻眼,跳起来跟在他后被,拉着他的衣服拖着他急了:“你不能这样无情!刚才说没我不行的人呢?”

    “那个人在你坐地上耍赖的那一刻,被你的蠢样轻易摧毁了。”

    弗莱塔牵着他,翘着嘴不满地走着,小声嘟囔:“我的生命要是真的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二十岁开始就要拉着你每天在床上度过。”

    德拉科:“你说什么大声点?”

    弗莱塔立刻仰头张大嘴分贝增加十倍大声朗诵:“我的生命要是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我从……”

    德拉科怒极一个耳光打过去:“你说谁活不过三十岁!”

    重点在后面啊学长你听我说。弗莱塔脸被打偏过去,转过来认后真地看着他:“我突然想就地睡你了,睡不到马尔福先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脸是铁皮做的吗?”德拉科拿他没辙,翻了一个白眼,“算我求你了,希尔先生,请你别再和我谈人生了,你的人生现在没法由你一个人做主。至于长短也别乱下定义,我不允许。有我在,懂吗?”

    弗莱塔想了想,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发现自己跟着学长走的路不太正确,不像是回地窖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去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去把金妮小姐弄出来。”学长顿了顿,“至于你,上课要迟到了。”

    弗莱塔一看学校里的钟楼,果然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德拉科今年七年级,面对考试他应该是不慌的,到了毕业级课程反而少了不少,有关于各种职业的实践课以及报告是主要功课。哪怕时间不多了弗莱塔也有些奇怪,德拉科去赎金妮,他学长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学长看了他一眼:“据学生会八卦组描述她最近和疤头走得近,既然已经明白汤姆·里德尔在寻找死亡圣器,关于隐形衣没有办法直接从疤头头上要到的话,通过韦斯莱是个好办法。男韦斯莱女韦斯莱都是突破口,但我想韦斯莱小姐应该更容易说服一些。”

    弗莱塔顿时明了,他挑起一边眉毛:“斯莱特林守则第十七条?”

    “不择一切手段达到目的。”德拉科耸耸肩。

    ……

    【翻斗巷·古董店】

    年迈矮小的店主听见有客人来到自己的古董店,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看见那个英俊迷人正在四处打量的黑西装男人,哪怕是活到这个岁数也真的狠狠为他过于出色的长相吃惊了一下。

    老人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对着那个黑发的青年说:“要点什么?”

    第124章

    身着黑西装的男人看了一圈古董店内,像是十分感兴趣。他微笑了一下:“以前我陪马尔福来这里的时候,店里还没有这么多东西。当时他私下说这里有点像麻瓜收废品的地方,现在倒是更加像了。”

    老人想了想:“你是卢修斯先生的朋友吗?”

    青年笑了:“不是,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曾经在假期里陪他来过一次这里。”

    老人愣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至少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个青年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他看着这个人,感觉身着黑西装的他就像是夜的化身,哪怕是以阴暗潮湿为主的翻斗巷也比不过他身上那种晦暗的气息。

    青年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很困,眼里有了点水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整个好看的人一下子慵懒极了。老人觉得这个哈欠打得实在是太有即视感了,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里、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眯起眼视线有些模糊地看他,他以为老人会惧怕他或者露出一些恐惧的神色,然而他只是有些吃惊,随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里德尔微笑,有些意外:“你不怕我吗?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

    老人看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不会怕死了。而且活在这条巷子里的人,终生在黑暗里,死活已经不在乎了。”

    里德尔倒是突然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但因为有事,就暂且把那份杀意放在心底。

    “我来买消息。我想知道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

    老人看了他一眼:“不便宜。”

    里德尔又是一笑,这个人死都不怕,活着还是喜欢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铂金色的袖口:“几十年前,他在这里放了东西,将家里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堆放在这里并付了保管金。如今现在那些东西都是古董,他送给了我说是给我日后生儿育女环游世界当资本,我用不到了,现在归你了。”

    老人看着那枚铂金色的袖口突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枚袖扣抵押的东西放在古灵阁都是不小的财富,但是那个时候阿布拉克萨斯说东西放在金库不太好拿出来,就抵放在了他这里。如今几十年过去,宝物蒙灰,等不来主人,就被转赠了么。

    老人看着那枚袖口,特制的材料在室内发着哑光,像是故人哭泣时落下的一滴泪水。

    他长叹一口气,将扣子收下:“……死亡圣器分为三部分,接骨老魔杖,复活石,以及隐形衣。接骨魔杖当年被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个德国的魔头,从魔杖店盗走……但是他结婚的时候将魔杖一分为二,如同双生子一般将拥有一半强大魔力的魔杖给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老人一脸正经:“那个妻子就是当今的霍格沃兹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里德尔:“……”饶是黑魔王也是为这个事实真相狠狠癫狂了一下,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以为这不要命的老头子在骗自己。但是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里德尔皱起眉,继续听老人说下去。

    “接骨魔杖一分为二,一半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手上,另一半还在盖勒特·格林德沃手上。当年阿不思和他闹离婚的时候他死皮赖脸耍泼不答应,拿着魔杖气哼哼地跑进了监狱里,觉得自己老婆肯定有朝一日还会来找自己。”老人严肃地说着吓死人的八卦,“以及复活石……这个有些困难,但是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一件遗物。这是仅剩的一个传言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里德尔有些惊讶地皱了皱眉,他自己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但说实在的,他除了蛇语和密室,并没有继承到斯莱特林的什么遗产。若是斯莱特林还有遗物留在世间,那不管是不是复活石他都要拿到,看来他有必要大肆搜罗一下了。

    “最后是隐形衣。”老人脸上出现一些自信的表情,“这个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上一任拥有隐形衣的人,是波特家族的詹姆斯·波特,所以现在隐形衣的归属是……”

    里德尔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哈利·波特。”

    老人一摊手:“我的问题回答完了,欢迎下次光临。”

    里德尔将这些消息记在心里,点了点头,手中已经握紧了紫杉木魔杖,他想要用阿瓦达彻底封上这个老头的嘴,让他不要将消息外露。

    然而老人看着他细细地看:“说实在的,你变了很多,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想要念出的死咒在嘴里一顿:“当然,我长得和以前不怎么像了。”

    “不是长相,先生。”老人面对这个杀人魔黑魔王,眼里有些疲倦和怀念,“是内心。那年你还是个学生,你和马尔福先生来到我店里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陪着自己喜欢的人来逛街,表面上看上去没精神,但是心里满怀喜悦。现在的你眼里疲惫极了,像是已经死去无数回。”

    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是的。”

    老人看了看角落里的落地钟,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店里的情景吗?”

    “……不?”

    “那时候你靠着门口那个棺材睡着了,然后倒进去了。”老人指指门口,“马尔福先生做完了事情没有找到你,以为你先离开了,狠狠地气了一下。”

    里德尔眼里有了些笑意:“是吗?”

    老人叹了口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马尔福先生脸上有慌张的表情。他追着跑出的样子像是把你给弄丢了,看上去很自责。他紧急叮嘱我,如果你还回来找他,就到翻斗巷那家咖啡店等他,那里的咖啡很提神,会让你不再想睡觉,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有事情想告诉你。”

    里德尔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严肃,皱起眉:“是哪里的咖啡店呢?”

    老人扬了扬下巴:“现在还开着,只是店主换了他的女儿。沿着路走下去,就在街角。”

    “谢谢。”里德尔难得道了一声谢,将紫衫木魔杖收了起来。他不再想杀他,就像是想给过往留一段见证一般。

    他走在漆黑的翻斗巷,看着店面大多都关了门,突然有点担心。但是还很幸运,街角的咖啡店门口一个女士在给自己的鲜花浇水。里德尔走过去提醒了她一声。那位女士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客人,看到里德尔的脸又是傻了一下。

    “还营业吗?”

    “当然。”女士赶忙拉开咖啡店的门让里德尔坐了进去。

    里德尔直接坐在了吧台边上,随意点了一杯咖啡。他喝着那过于苦涩的味道居然真的不想睡觉了,想着自己本该在四十年前就来到这里,命运弄人,物是人非,自己居然还能有机会喝到这个,已经算是很大的幸运了。

    女士浇完花,拿了块毛巾开始擦杯子。里德尔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哑炮,由巫师所生但是没有魔力的那种,不然这些杯子一个清洁咒就可以搞定。但是女人干得很开心,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子,里德尔觉得她唱的并不是很好听,却依旧是喝着咖啡静静地听着。

    女人看了这位英俊的客人一眼:“先生,现在外面危险,像您这样有闲心的人不多了。”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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