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一虐到底正文 第56节

正文 第56节

    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第56节

    “大人会打小孩,大概就是想叫他记住一些疼痛,以后再不敢去犯。”

    韩景宇一颗心正悬着,钟源将他扭着,压着他的腰,叫他被迫摆出一个匍匐的姿势。

    裤子被扯下来。

    韩景宇腰线很好,所以连皮带都不用,钟源连解开皮带的时间都不需要浪费。

    韩景宇心里慌极了,一边用手按着想坐起来,一边伸手去扯自己的裤子。

    钟源不急,他先抓住韩景宇的右手,而后并上他的左手,像抓住一个没有什么反抗力气的孩童一般。

    韩景宇脸色发白,看的出他怕的厉害。

    钟源知道他在害怕,他方才看着韩景宇纵身往下跳的时候,他要比现在的韩景宇更慌乱。

    棉质的内裤被扯了下来。

    韩景宇的这个姿势尴尬的简直要命,棉质的内裤挂在腿弯处,只要他的身子弓起来一点,腿间就会出现一道缝隙。但他也不能这么下身赤条条的趴伏在钟源的双腿上。

    他不知道钟源要做什么,所以才会怕。

    钟源一只手捏着韩景宇的双手,另一只手扬起再重重落下。

    “啪——”

    韩景宇是挨了打,那一下很重,韩景宇被打的颤抖了一下,挨了打的臀部马上浮现出一个浮肿的掌印来。

    韩景宇没想到钟源会这样打他!

    “你可以生我的气,你爱怎么闹脾气我都可以不管你。但是,你别拿自己的命去恐吓别人。”钟源这么说着,又落下了一巴掌。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韩景宇被打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方才苍白的脸上不知道浮现出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的红晕。

    钟源不理会他,他自顾自的说着话,自顾自的落着巴掌。韩景宇忍着痛,也不敢挣扎太过。事实上他连挣扎都被压制着。

    臀上的红肿掌印蔓延到了大腿根。

    韩景宇从未被这样羞辱的打过,忍了先前十几下,可在钟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的管教中,他还是掉了眼泪。

    太疼了。他臀上都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钟源还在继续,韩景宇也不敢挣扎,他这个姿势本来就尴尬,挨了一下又一下,咬着牙忍着眼泪。又几次打的狠了,他还是会痛哼一声。但钟源就像是听不到一样。

    在韩景宇破碎的哭腔都要连成线的时候,钟源停了手,他侧靠着身子看韩景宇脸上的泪痕。

    韩景宇鼻尖儿都是红的。那模样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钟源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

    “别哭,还没完呢。”

    韩景宇不知道听没有听到他的话。

    钟源将韩景宇的裤子剥去,挂在靠椅背上,而后去分他的双腿。

    韩景宇保持着匍匐的动作已经太久,下身都已经因为血流不畅而麻木了,所以钟源轻而易举的将他双腿分开,将自己抵进去。

    直到那东西进入韩景宇的身体里,韩景宇才从那连绵不断的痛楚里惊醒过来。

    他双腿发麻,大腿根发烫,钟源一次一次的将自己埋进去,换来的只有韩景宇一声声的呜咽。

    “反正你也不会原谅我。”钟源这么自嘲一样的笑着。

    韩景宇上身的衣服是完好的,下身却狼藉的厉害,钟源贴着韩景宇,感受着来自韩景宇身上的高温和因疼痛而起的颤抖。

    “你就把这当做做错事的惩罚。”钟源动作缓慢,仿佛是在让韩景宇身体的内里去感受他这强硬楔入的存在,他贴在韩景宇的耳边,听着韩景宇急促的喘息和忍痛的屈辱的低哼,“你错的越多,惩罚越重。”

    韩景宇的身体里烫的厉害,他极力抗拒,可是却没有一点作用。

    钟源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去摸他胸口的地方,韩景宇被他抓着,弓起身子想要躲避,没想到却意外迎合了钟源的动作。

    整个人都仿佛被钟源裹进怀里,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哈啊——”

    那一声喘息都带着湿气。随即马上被掐断。

    “叩叩——”车窗被叩响。

    钟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刘爻。车窗上贴的是钢化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车内却能轻轻楚楚的看见外面的场景,刘爻站在车窗外,身形笔直,方才那敲窗的一声,韩景宇自然也听到了,他紧张又屈辱,方才急促的呼吸被他拼命按捺了下去。

    钟源知道韩景宇的性格,虽然觉得这个模样的韩景宇可怜可爱,但也不敢捉弄太多,他将自己从韩景宇的身体里抽身出来,湿哒哒的液体顺着韩景宇的大腿根一路滑了下去。

    他才方从韩景宇的身体里抽了出来,韩景宇就将双腿蜷曲的缩在了一边。

    钟源将裤子递给韩景宇,却不给他穿的时间,将自己的外套搭在韩景宇赤条条的双腿上,随即将车窗摇了下来。

    车子里一股浓烈的麝香味,久经欢场的刘爻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景宇侧着头,眼尾鼻尖都还微微的发红,脸上纵使没有什么表情也比往日来的鲜活和真实。

    钟源望着他,有些被坏了兴致的不悦,“怎么了?”

    刘爻马上收回神思,他弯唇笑了笑,而后从胸前的衣服里扯出一块由红绳缠着的璧玉来,满月的小孩一拳那么大,又通透,在阳光下里面还仿佛流动着有生命的翠色似的。

    他将璧玉扯了下来,递给钟源。钟源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韩景宇看也不看两人。

    钟源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韩景宇,伸手将带着余温的璧玉接了下来。

    沉甸甸的一块。成色极佳,说是稀世的宝贝都不为过。

    刘爻将璧玉递给钟源之后,就又看了韩景宇一眼,见韩景宇还没什么反应,就自己退开了。

    钟源重新将车窗摇上。

    当车里又成为一个密闭的空间之后,韩景宇全身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钟源这下连碰他一下他都不许。

    钟源方才也没做畅快,只是借着那一时冲上头的血气将韩景宇给强了一半,现在冷静了一些,虽然见着韩景宇还是心痒难耐,但也没再做出什么强迫的事情来了。只是他手上捏着的那块璧玉,似乎开始变的烫手起来了……

    第197章 养玉

    养玉。这正儿八经的词,可不是表面上的这么正经。

    都是往人身体里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养。小一点的玉,都由童女用唇舌养着,含在嘴里,取出来时都用唇舌接引。听说这样养出来的玉,佩戴在身上,能挡邪灵鬼祟,至于缘由,却是没多少人说得出来。有钱的闲人何其多,这一法子自然也跟着流传开。有些有名望的人家,在生孩子之前,都叫人养着玉了。

    这玉呢,自然都是精挑细选的,养着它的东西呢,自然也是要精挑细选。

    钟源混迹在这样的圈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呢。

    少女养玉是用唇舌津液,那也只是稍小一些的玉,更大的,更珍惜的玉,自然要用更隐秘的法子来养。

    钟源有些后悔答应了刘爻这样的事。

    但是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因为他不知道韩景宇还会不会再离开,他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办法将他找回来。

    韩景宇不是养玉的身体,专门养玉的身体,从小时候起就娇养着,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有人管着。身子不干净的,也不行,过了年纪的,也算不上最好。

    上海有许多偏僻的地方,都经营着这样养玉的生意。

    刘爻要他养的玉,成色极好,离手许久都有温热感,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稀世的奇珍。不知道刘爻是从哪搜罗来的宝贝。

    钟源不知道刘爻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样好的玉,不去找那些童女的身子仔细养着,偏偏看中了韩景宇。

    钟源挑了一个名气大的养玉的地方——那名气不是口口相传,而是私下里,一些人专门在这里养玉的地方。那地方又偏僻又老旧,从外面看,像是清宫里遗留下的遗址。也并没有保存的多好,红墙都剥落的没有什么颜色了。好在这地方宽敞,也没有藏在深巷还是哪些地方,钟源开车畅行到门口,那旧式宅样的门口,还停着好几辆漆黑的车,车停在这个缺乏色彩的地方,显得肃穆的很。

    这地方不偏僻,只是僻静的很。隔着很远都没有相邻的建筑。

    钟源把车停在门口——这里没有专门停车的地方。

    韩景宇没来过这地方,但是他也没有露出好奇或是怎样的神色。韩景宇的双腿一直蜷曲着,腰上搭着钟源的外套,钟源隐约猜的出韩景宇在想什么,他出去站了一会儿,再进车里来的时候韩景宇就把裤子穿上了,他自己的外套被韩景宇踩在地上。

    “出来吧。”钟源对韩景宇这么说。

    韩景宇不理他,他伸手去扶韩景宇的肩膀,那时候韩景宇倏忽抬头,那目光冰一样的冷。

    韩景宇可能已知挣脱无望,自己从车里下来了,他股间的东西都还没清理,站立的姿势虽然说不上是狼狈却也别扭的很。

    宅子门口的人是认识钟源的——这上海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认得出来他。

    出来一人接钟源一行人进去,韩景宇两股战战,钟源也对方才自己车里鲁莽的行为有些愧疚,强硬的上去扶韩景宇的肩膀,韩景宇脸色发青的将他甩开。钟源见到韩景宇这样排斥的举动,也没有再上前的。那出来迎接的人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迎着钟源往里面走,韩景宇是钟源带来的,于是就有人在身后挡着韩景宇后面的路,韩景宇只得跟着钟源一同往里面走。

    进去是个庭院一样的地方,庭院里奇石屹立,镂空的假山和由竹筒牵引的水流交错,石头凹槽里盛放着一朵又一朵巴掌大的光洁莲花,看起来很是有意境。

    但是这地方设了一个凉亭,其实也不能说是凉亭,那亭子四周围放着屏风,远看只能看见上面露出亭子勾勒的飞檐,钟源被人领进去,还没坐定,就过来了一个中年的女人,那女人丰腴的很,脖子上串着指甲盖大小的粉珍珠,满满的一串,这女人也没化妆,鹅蛋脸,眼睛细细小小的,看着就觉得面善。

    这女人知道钟源要来,事实上刘爻早就给她通了信儿,这上海能养玉的地方不多,尤其是还能像她这里数的上名号的。刘爻这人有能玩又会玩,可不手眼通天?这养玉的地方好啊,能接触不少显贵,刘爻可不就早把手伸这来了吗?这地方,就是那刘爻在上海的巢。

    不过呢,那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这地方还是有些来历,被富庶人家青睐的养玉地方。

    钟源是肯定想不到那去的。

    那女人一过来就跟钟源打招呼,不卑不亢的,脸盘儿圆的女人,看起来都有福气的很,跟个弥勒佛一样,钟源也没摆架子的习惯,就把来意同那女人说。

    那丰腴的女人问钟源,要养什么玉。

    钟源把玉拿了出来,丰腴的女人也是见过宝玉的,鉴赏了一番就同钟源说,“玉是好玉,只是……”

    钟源知道刘爻拿出手的玉,肯定是千般金贵的。只是不清楚这女人为什么欲言又止,“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您看的上什么样的容器来养。”女人一开始就跟刘爻把话头对好了,现在装的好的很,还一副帮钟源出谋划策的模样,“我这里,近日找了几个衔茶的童女——”

    钟源只当她是寻常招徕的托词,就打断了她的话,“不用你带来的人,我这里带了人过来。”

    丰腴女人这才像是注意到了一边的韩景宇一样,一张圆脸盘都皱了起来,显得为难的很,“这——”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玉养成什么样,都和你无关。”钟源这么说、“我们这养玉行当的规矩,都是用童女,乳衔口含体蕴是为养,您这带人过来,不说养成什么样,就是传出去,也是砸我们的招牌呀。”丰腴的女人这么说着。

    “谁会传出去?”钟源一句话让丰腴女人说不出话来。

    丰腴女人已经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跟刘爻对好的口径,现在自然凭本事叫钟源更相信一些。

    钟源就看着丰腴女人沉默良久,才像是考虑好了一般的开口,“您的生意,我自然是不敢推的。”女人先说示好的话,钟源自然听了满意的很。

    “不过这是不是养玉的容器,适不适合养玉,还要让我仔细的考量一下。毕竟玉璧金贵,养坏了这样的责任我们这里万万担待不起。”丰腴女人又怕是触怒钟源一样,说话软的连刺儿都没有。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钟源又怎么好回驳,“那你是要怎么考量?”

    丰腴女人的目光绕着韩景宇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愈看眉头愈皱。

    钟源有些不太舒服这样的目光,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话。

    “这我不好看。”丰腴女人摇了摇头,“可否请他移步去后院仔细看看?”

    养玉,这本来就是玄乎的一个词儿,钟源见着女人目光纯良,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坏心思,就点头同意了,“可以。”

    他说可以,那韩景宇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女人也没有做出威逼样的事,虽然韩景宇现在脸色铁青,但这女人也是很识眼色的恭顺,在韩景宇面前抬手,“请。”

    比起跟钟源相处,韩景宇自然已经找不到更坏的事了,他跟着女人往前走,女人的上海话说的很好听,又亲又软的,尾音都是甜糯。

    韩景宇跟他进了后院——其实这也说不上是后院,就是回廊里的一个独立的房间,那房间是个八角形的,四周都是朱漆的红木,绷着一层象牙白的丝绸,丝绸上绣着牡丹海棠,层层叠叠,艳丽逼人。女人推开门,笑盈盈的像韩景宇做了个请的手势,韩景宇被房间里浓郁的香气逼的后退一步,然而没有等他再退,身后已经有人钳着他的手臂将他推进了房间里。

    第198章 家与枷

    屋子里的香气都是各色的花精油调出来的,香气扑鼻的同时,叫人闻多了就头昏脑涨的厉害,韩景宇被人钳着手臂推了进去,然后那门就关上了,这屋子看起来精细,可是那精细里焊着钢筋,钢筋是丝绸里绣的大花的茎叶,触手就能感觉到那不可破的禁锢感。

    韩景宇被那香气熏的头疼的厉害,捂着口鼻都没有用,过了一刻钟左右,门又被打开了,韩景宇扶着桌子的边角勉强看见那个女人,那女人站着不动都带着重影儿,然后有个人走进来,轻轻一推韩景宇的后背,韩景宇就整个栽倒了下去。然而他还是有意识的,只是那精油叫人意识模糊,四肢发软。

    丰腴的女人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有一个人在他眼前蒙上了一层白绢布,韩景宇本来就看人带着重影,现在眼睛被人一蒙,就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女人见韩景宇的眼睛被人蒙上,就吩咐人把屋子里埋在地里的熏香用砖石遮挡了一些,屋子里的气味一淡,那种叫人头昏脑涨的感觉顿消。

    韩景宇意识清醒了一些,然而浑身还是使不上力气。有人就趁着这个时候,将韩景宇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韩景宇双腿间的东西还没有清洗,虽然他曲着双腿,但也无力遮挡,那女人见识多了这些,也没有觉得诧异。就叫人把韩景宇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找人用绢布沾了水把他身上都擦了一遍。

    韩景宇那时候意识都差不多清醒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但还没有等他挣扎,就有人用杯子盛了什么东西哺进了他的嘴巴里,那东西没什么味道,从喉咙里一滑进去,不消多久,韩景宇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识又慢慢的涣散了。

    期间有人坐在他身边,捏他的脚腕,抚摸他的脖颈,只不过那种肢体接触没有任何色情的意味,更像是评鉴一件物品。

    温润的玉璧贴在了他的胸膛前面,然后一路下滑,到他的小腹,像是在考察他身体的哪一寸适合养这样的一块玉璧。那玉璧巴掌大一块,那人摸了摸韩景宇的嘴唇,就去探查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了。韩景宇就跟陷在蛛网里一样,无法挣脱。

    双腿被人掰开,一开始被人满满充盈的地方还红肿着,虽然污浊的东西已经被擦拭掉了,但是却还是肿着。那人的手指碰触的时候,就像是一下子摸到了韩景宇身体里的软肉。

    温热的玉璧抵在他下身入口的位置。

    韩景宇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清,他的感官也迟滞了,这个时候都感觉不到危险来临。那玉质地本来就温软的很,经由那人的手轻轻一推,居然就没入了小半,韩景宇感官的反应被无限拉长,但身体本身的排斥叫剩下的那一半再难往前进一步。那人像是玩赏一样,将韩景宇的双腿掰开,然后一只手抵着玉璧的底端,一只手轻轻的揽着韩景宇的腰腹,将那玉璧直接推进了韩景宇的身体里。

    韩景宇几次辗转挣扎——在恍惚的梦境中都不得安稳。

    那玉本来就不是韩景宇身体里的东西,身体里的高热的地方含了一会儿,就又哺了出来,那人看着眼热,抵着不让那东西被挤出来。

    就这么反复玩了一会儿,有人在他耳边说,外面的客人已经在催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韩景宇的脸颊烫的厉害,有冰凉的东西敷在他的额上,他勉强睁眼看了一眼,虽然眼前还是模糊的,却已经认的出面前丰腴女人的轮廓。那女人用冰凉的湿巾敷了敷他的额头,见到他眼中有了焦距,才叫人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韩景宇站都站不稳,凭着身旁人的搀扶才站了起来,那两人扶着他往外走,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钟源见到这个模样的韩景宇吓了一跳,韩景宇才进去多大一会儿,怎么再出来就变成了这副虚软无力的模样?他上前扶住韩景宇,声音急而厉,“怎么回事!”

    钟源脸色不善,丰腴的女人何尝看不出来,她已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见钟源脸色,就赔笑着解释,“勿怪勿怪,我们这里养玉的规矩就是这样,要仔细看身子,免得毁了玉的成色。”

    韩景宇双颊绯红,钟源伸手摸了一把,滚烫。

    “屋子里放了些乏力的香,他是没到过这里,闻不习惯。”女人说。

    韩景宇站在四面透风的地方,已经清醒了不少了,钟源握着他的手,他看见是钟源,就开始挣脱起来。

    钟源见他恢复了些力气,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模样,面色稍缓。

    钟源不说话,女人当然得凑上去找话说,“方才店里的师父看了,说着身体养玉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女人顿了一下,“这玉是已经快养成的半成品,可以暂时先收在我们这里,您隔一段时间带他来一次,养一段时间再看。您看行吗?”

    “还有这么多讲究?”钟源对这些都是不怎么感冒的。只不过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总有质疑的味道。

    “您看,您懂经商从政,我就只懂养玉,你问我怎么经商怎么从政,我肯定不知道,但论起养玉,您就肯定不如我精通。”这女人是会说话的。

    钟源看了看韩景宇,见韩景宇扶着额头,很难受的模样。就想早早的带他离开这里,“行吧,你定个时间,有时间我就带他过来。”

    “诶。”女人脸上的笑意愈发和善。

    “这玉也是我代人养的,现在就听你的,放在这里了。”钟源说。

    女人笑盈盈的应声。

    解决了这块玉,钟源心头也是落了一块大石,而韩景宇现在这样,也自然不可能再同他冷战,钟源半抱着把韩景宇安置在车后座,又给他身上搭了衣服,韩景宇清醒着,身上却没缓过多少力气来。

    钟源带着韩景宇回了钟家。他认真的想了很久,与其将韩景宇这么藏藏掖掖,使两人关系持续恶化,不如将他带回钟家,虽然,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钟源还是不愿意将韩景宇一直物品一样的寄存在他处。何况,刘爻那地方实在是不干净。并且韩景宇既然能从刘爻那里跑第一次,又怎么会没有第二次呢?回了钟家,就是韩景宇自己再不喜欢,也有人看着他,总不会让他再那么轻易的离开。

    钟源何尝没有考虑过,他跟韩景宇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这难以启齿的关系,一旦被钟蔚觉察,后果是不是他承受的来的,他已经不敢想了。

    但是,那好歹是他要给韩景宇的家。即使两人现在的关系都已经畸形到这样的地步。

    钟源想到方才韩景宇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模样,手心痒的厉害,十分的想念那肌肤的触感,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虽然自己说的正义凛然,但一步步走到现在,要说没有一点点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钟源几番挣扎,还是带着韩景宇回去了,钟蔚在书房里看文件,钟源也没有想吵到他,半抱着韩景宇回了房间——那房间本来就是钟蔚给韩景宇选的,里面的东西没动,韩景宇才走了几天,老爷子都想的很了,屋子每天都派人打扫,连柜子里挂着的衣服都添了很多。

    老人家是以为自己没时间陪韩景宇,才叫他急急忙忙的离开的。

    钟源把韩景宇抱到床上,韩景宇身上的衣服他没动,把被子摊开给他盖到胸前的位置。因为房间采光太好的缘故,他特意把窗帘换成了深色。

    韩景宇早就清醒了,他只是没什么力气,睁着眼看钟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钟源把床头的灯光都调黯了之后,才跟他说,“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带你看老爷子,老爷子这几天可想你了。”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不光钟蔚想,他日日夜夜也想,就是跟韩景宇在刘爻那里的时候,他都一刻不停的在想。

    韩景宇不知道钟源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做出那样伪善的模样。明明两人之间已经闹成这样。

    钟源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

    钟源带上门出去,钟蔚拄着拐杖往他面前走,见着他从韩景宇的房间出来,老爷子眼睛都亮了一些——他听到有人跟他说钟源把人找回来了。

    钟源看到钟蔚,心头就是狠狠一跳,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

    老爷子本来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一心都扑在房间里的那个人身上,“人找回来啦?”

    “嗯。”钟源这么应了一声,却不动声色的拦了拦往前走的钟蔚。

    钟蔚被钟源拦着,正要发脾气,没想到钟源先一步开口,“才找回来,他这几天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让他休息下吧。”

    老爷子刚要扎人的刺儿一下子收了起来,也不往前走了,嘴巴里嘟哝着,“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外面哪有家里好呢。”

    钟源心里发虚,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哎。”钟蔚又叹了一口气,年轻时冷硬的眉宇现在紧紧的皱着,“我们这钟家也是缺女人,好好的一个孩子,带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也没女人哄着他。”

    钟源则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什么事等他缓过来再说。”

    钟蔚连连应声,“好,好。”

    急头白脸了几天,现在人找回来了,却一句呵斥的话都说不出。

    “晚上要吃点什么?我让厨房里去做。”

    钟源说,“晚上再说吧。”

    钟蔚也说不上别的什么话,听钟源怎么说,也没有异议。

    第199章 为囚

    一连几天,韩景宇都没下来吃过饭,到钟蔚忍不住的时候,钟源才终于让韩景宇出来了。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钟蔚看他脸色也苍白的厉害,他只当钟源说的是真的,在家外面被人欺负了,只记得心疼,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钟源站在韩景宇身后,从钟蔚的角度看,只像是跟着韩景宇一起下楼了。

    桌子上的菜早就上妥当了,客厅里多余的佣人也都遣出去了,韩景宇下来,老爷子还特意站起来。

    韩景宇从前见钟蔚还有几分恭顺的态度,现在则全然看不出来了。钟源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来,帮他把桌子旁的椅子拖了出来,韩景宇站在椅子边儿,一直不坐下去。钟源看到他站在那,笑着拉了他一把,“坐吧。”

    韩景宇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去。

    这一桌饭吃的异常沉默,即使桌子上的菜都是钟蔚花了心思叫厨师准备的,但是看着韩景宇这食不知味的模样,也只有沮丧的份儿。

    钟蔚给韩景宇夹菜,他也没问韩景宇离家的原因,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多吃点多吃点。

    韩景宇抓着筷子的手泛青,没人看见他低垂的眼里的暗光。

    钟源也给他夹菜,那里面的东西还没夹到韩景宇的碗里,韩景宇突然挥手将他夹过来的东西打落。

    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

    韩景宇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就已经用了莫大的克制力。

    钟源看的出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

    钟蔚却插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开口,“他不喜欢吃就别给他夹了,景宇喜欢吃什么让他自己夹。”

    “嗯。”钟源应了一声,自己坐了下来。

    韩景宇觉得恶心的不行,钟源自己做了那样龌龊的事,又是怎么觉得两人还是能同从前那样的相处?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钟蔚跟韩景宇招了招手,“景宇。”

    他口吻亲昵的很,韩景宇的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钟蔚说,“不介意跟我说两句吧?”

    韩景宇神色看不出波澜,但已经不动了。反而是钟源,在诧异之余,目光深沉。

    钟蔚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韩景宇的肩膀,“跟我去楼上。”

    韩景宇虽然对钟源排斥的很,但对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真心的钟蔚,感情还是复杂的。他跟着钟蔚上了楼。

    钟源在韩景宇身后,看着韩景宇的背影出神。

    钟蔚带他去了书房,钟源没跟过来,书房里就钟蔚跟韩景宇两个人。

    钟蔚进了书房,坐在那宽宽大大的椅子上,他跟韩景宇招了招手,神情是难得的温情,“坐吧。”

    韩景宇站的笔直。

    钟蔚也不强求,叹了一口气说,“景宇啊,我把你叫上来,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他看韩景宇脸色沉郁,又叹了一口气,“你是不喜欢钟家,还是看不惯钟源那混蛋?”

    韩景宇的神色在听到钟源那个名字的时候,细微的变动了一下。

    钟蔚一下子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钟源也是臭脾气,随我,平时就是腔调端的足。但是他没什么心眼子,你来钟家那么久,他对你是真心的,也该看的出来。”

    韩景宇若不是心里麻木一片,此刻早就冷笑出声。

    “景宇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也是打心尖子上喜欢你。”钟蔚平常是不戴眼镜的,现在坐在书桌面前,下意识的就摸到了压在书页上的眼镜戴上,等他反应过来,又取了下来,捏在手里,显得有些局促,“我今天看你对钟源态度——”他顿了一下,“那小子是混蛋,他要干了什么叫你不开心的事,你跟我说,我拿皮带抽他。”

    韩景宇的指甲刺的掌心肉都发疼。

    钟源对他做的事,哪一件,是他现在能说出来的?

    钟蔚站起来,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都这么大了,我也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没管好钟源那小子,叫他祸害了你妈妈,老了我也管不住他,叫他又惹了你难受。”

    韩景宇掌心疼的发麻,但是他不敢开口,他怕一张口就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喷薄而出。但是他还要忍着,他已经不用在意很多事情了,他自以为已经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事情了,但是到现在,知道说出真相会伤人伤己的时候,还是宁愿那真相的长针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听钟源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钟蔚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韩景宇的头越来越低,“外面能不苦吗?家里千般万般的不好,也不会叫你吃苦。”

    韩景宇这个时候连冷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多担待些,担待不了的,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钟蔚全然一副长者的温存模样,平日的冷面孔都软化了许多。

    韩景宇抬起头,他看着钟蔚看着他,一双眼真如长者一般。那才是全然的坦然和真实。韩景宇知道他是在等他表态,他憋了很久,在从发疼的喉咙间蹦出一个’好‘字。

    钟蔚一直在等他的那句回应,现在听到了,唇间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捉住韩景宇的双手,韩景宇一直攥的紧紧的手刚被握住就下意识的松开了,钟蔚拍了拍他的手背。

    韩景宇想挤出一个显得真实一点的笑容,却发现这个时候连笑容都艰难。

    “我也不废话了,你去忙吧,要出去玩,还是想做什么事,都告诉我一声,我叫钟源给你去安排。”钟蔚说。

    韩景宇点下头,从书房里出来了。

    韩景宇在钟家现在根本就是无处可去,他觉得这里哪一处都没有给他半点温情感,连曾经有过的温情面纱现如今也被狠狠扯去。他只能回自己的房里,好像那里的一处空间才在这偌大的钟家显出几分真实。

    钟源自然已经早早的在房间里等候了,韩景宇方才推门进来,他就从门后窜了出来,一下子将门紧闭上。

    韩景宇扭头看见他,脸上浮现出十分厌恶的神色。

    钟源虽然觉得他这神色叫他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在韩景宇脸上,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关上了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身靠近韩景宇。

    虽然自被接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两人之间再未发生过那样不该有的事,但是比一开始单调的家人般的问候变质成了更像情人之间的亲昵。

    韩景宇不想同他讲话。

    钟源大致猜的出老爷子会问什么样的话,也能揣测的出按照韩景宇的性格而言,他会回答的话,但是他看着韩景宇这副面孔,总是想要再说更多的话。他从背后靠近韩景宇,韩景宇往窗台边上走,要拉开窗帘的时候,钟源从背后伸手将他的动作制止住。

    这样,韩景宇就仿佛是陷在他的怀里了一样。

    韩景宇自然也在挣扎,钟源很快就把他放开了。

    “说了什么?恩?”钟源问。

    韩景宇很厌烦的蹙眉,“你要我说什么?说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

    钟源自然知道是这个答案,他知道韩景宇的脾气,太没有感情,又太重感情,“恶心?你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他靠的太近,韩景宇又往旁边躲开一步。

    钟源走出了第一步,现在再退步可就难了,“你可以跟老爷子说我们的事,说是我强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景宇的目光制止住了。

    韩景宇真的是很厌烦他的靠近和他现在表现的虚伪,他真的连别的表情都不想摆出来,整个人的神情都是麻木的。

    钟源住了嘴,韩景宇的神情又变回了最初的冷淡。他连窗帘都不再拉开,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坐了下来。

    钟源半跪在地上仰面看他。

    韩景宇合上了眼,似乎是累的很了。

    钟源对他这副疲倦极的模样也很是心疼,但是现在走到这一步,让他再往后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况且,就算他愿意退,韩景宇也不会在站在最开始的位置等着他了。

    “你最近很累?”钟源问。

    韩景宇不答,偏着头,靠在椅子上,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钟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韩景宇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已经将钟源的手打开了。

    钟源坐到了韩景宇对面,他的手把烟摸了出来,又想到这房间里不通风,就又把烟收了回去,他就在韩景宇对面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自言自语,“以前呢,总想叫你出去多晒晒太阳,现在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藏着谁都不给看。”他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一个笑话,自己都先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抽烟,但是手还是又把烟摸了出来,叼在嘴巴里,仿佛这样都能在那苦涩的味道里清醒一些。

    韩景宇想说,现在这样和把他关起来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真的懒得说话了,就什么也没说。

    钟源就坐在他旁边这么看着他,倾着身子仔细的看,目光可以说是贪婪的。

    两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钟源的手机响了。

    第200章 甜

    钟源接电话的时候避讳着韩景宇,声音也压的很低,韩景宇没有偷听的兴趣,所以显得钟源这样刻意的举动有些多余。

    钟源挂了电话,过来的时候摇了摇韩景宇的胳膊。

    韩景宇掀开眼睫。

    “跟我出去一趟吧。”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是他那神情却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韩景宇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在钟家的这几天,他过的并不安宁,每个夜晚都被陈年旧事的梦魇纠缠,不得挣脱。

    钟源看着韩景宇没有动作,就说,“要我抱你出去?”

    韩景宇自己站了起来。

    他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过钟源,倘若他是真的了解钟源,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钟源给韩景宇整理衣服,仿佛是在装扮自己的恋人。

    两人一同从房间里出来,下楼的时候看到也正要出门的钟蔚,韩景宇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挤不出来,表情一度空白。

    “出门啊?”钟蔚问的时候目光是在看韩景宇的。

    钟源弯腰从鞋柜里给韩景宇选了一双鞋,“恩,这不出去玩玩嘛。”

    钟蔚倒是没有觉察出钟源话中的深意,他还仿佛很欢欣似的,“嗯,多出去晒晒太阳看看风景,这上海好玩的多了。”钟蔚顿了一下,“有些地方你自己去胡闹就可以了,别带着景宇去。”

    钟源何尝不知道这话是对着他的,忙不迭应着,“好,好。”

    韩景宇的心魂都不在这里了,两人围着他的话头,他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钟源带着韩景宇出了门,车上的时候,钟源同韩景宇说了很多话,从前的时候,韩景宇不回他,他自己就恼火的很,现在韩景宇不理他,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韩景宇紧抿的唇线,都觉得心尖儿泛甜。

    韩景宇察觉不到钟源的变化,他只觉得钟源从始至终对他都是挂着假面的。

    钟源带韩景宇到了养玉的地方,给他打电话的丰腴女人一直等着他,见到他带着韩景宇过来了,就笑着迎了过来。

    钟源对旁人的态度显得很冷淡,他会来这么一个地方,也只是为了应付刘爻。

    丰腴的女人像是看不到他的冷面,同他寒暄了几声,话头才绕到了韩景宇身上。

    韩景宇对这个地方的排斥已经流露到了脸上,钟源一直攥着他的手,韩景宇的右手被他包裹在掌心,挣脱不得。

    钟源跟那人谈妥,女人向韩景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景宇一动不动,钟源就攥着他的手,对那女人说了一句,“带路吧。”

    女人会意,钟源就拽着韩景宇跟着女人往里面走。

    上次那熏人的香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淡去,韩景宇几次都要挣脱,钟源却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拽着他跟在女人的背后。

    韩景宇一路被钟源拽到了那个房间里,那个房间不同于一开始敞着房门,是钟源带着韩景宇走到门边儿了,才有人从里面把门开开。

    开门的是一个露着肩膀的少女,皮肤雪白的跟凝脂似的,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上串着玉珠,最下面那块没入了她的乳肉里,她的手上也带着玉镯,是那种祖母绿的颜色,沉甸甸的,挂在她的皓腕上。

    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长长的裙摆一直到脚腕的位置。丰腴的女人让了让,她就低着头从三人旁边穿过去了。

    “今天取货的客人有些多。”丰腴女人这么解释着。

    钟源从那女子情态都已经看的出是这里专门养玉的’容器‘,从房里出来也不足为奇。

    丰腴女人看着钟源还牵着韩景宇的手,就为难的问了一句,“这里不方便外人进去,您看……”

    钟源说,“那我在外面等着。”

    丰腴女人应了一声。

    韩景宇对那房间还是排斥的很,虽然门打开了,像那日一样浓郁的香气没有传出来,但他总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女人叫了两个人过来,钟源也知道女人的难处,也就没有阻止她,那来的两个人一人抓着韩景宇的一只胳膊,用的巧劲,拽着韩景宇就进了房间。

    丰腴女人看韩景宇进去了,就满脸堆笑的将钟源迎去了他处。

    韩景宇刚一进去,那日熟悉的熏人香气又弥漫开来,韩景宇要回头出去,门已经被关上了,里面拽着他进来的两人还钳制着他的胳膊,不过一会儿,韩景宇就被那香气熏的站不稳了。

    几乎跟那天一模一样,韩景宇刚一倒下,抓着他的两个人就松了手,在屋子里坐着的人叫人散了香气,走过来将韩景宇的眼睛蒙上。

    屋子里的人自然是刘爻。

    刘爻连应付钟源的托词都想到了,就算刚刚钟源跟韩景宇一同进来,他也可以说自己是那个取货的人。自然,不进来是最好的。

    韩景宇被蒙了眼睛,两人托着他进了屋子里备的温水池。

    刘爻蹲在水池旁边看着韩景宇被人摆弄。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把韩景宇放跑了,然后再抓回来,然后再让钟源亲手把韩景宇再送到他的手里来。毫无任何关系,毫无任何衔接。

    明明他唆使着钟源把韩景宇抓回来之后,就可以拽着一心只想离开的韩景宇来一场豪赌了。还是这样的一个场所,韩景宇清醒着,他跟韩景宇讨论赌注下的筹码。跑过一次的韩景宇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同他做交易,然后他再把他韩景宇抓回来。

    韩景宇会下越来越大的筹码,虽然这不是赌局,但每个人都拥有赌徒的心理。

    他把结局都算好了,甚至还一度在苦恼该在最后向韩景宇索要什么筹码,但是他现在,面对着昏迷的韩景宇,又是为什么?

    刘爻将韩景宇的手牵了起来,因为韩景宇的手泡了水,更显得柔软。

    刘爻就牵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看——韩景宇的手真漂亮。这是他的结论。

    刘爻其实并不好赌,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赌徒,他能从赌场里揣测出一个人的心性,一个人的习惯,甚至能从赌徒的神情中揣测他的思维,他越跳脱这种赌徒心理,他看到的越多。

    他输,只输给了韩景宇的气魄,他看不懂韩景宇的眼神,看不懂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不可能看不到,所以对韩景宇的手格外有兴趣——他仿佛觉得,韩景宇的手是有独立思维的,所以他才从韩景宇的眼神里看不出。

    韩景宇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水珠从指尖儿一滴一滴的落下。

    韩景宇的身体被人清理干净,有两人就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水池里抬了出来,韩景宇眼前的白绫已经沾了水,贴在眼上。

    韩景宇被抬到了竹椅上,那椅子上覆着一件薄纱,韩景宇就被放在上面。刘爻站着看躺在上面的韩景宇,就仿佛在看一件极其珍惜的物品似的。

    竹椅旁边摆着玉。那玉是他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原本是块圆璧,后来叫人不小心打碎了,找专门雕刻玉石的人切了中间完整的一块下来。这原本也只是他随便糊弄钟源的理由。

    但是刘爻现在看着那块玉璧,就觉得和韩景宇的肤色十分相配。

    贴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就仿佛一块融化的颜色。

    刘爻弯着身子,将玉璧压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是温的,所以也并不叫人排斥。

    韩景宇拧着眉,手几次都想握起来,未果。

    刘爻是真的喜欢韩景宇的手,他牵着韩景宇的手,从指节开始亲,唇都是湿热的。

    第56节

    恋耽美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乐可(完结+番外)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深度开发1v3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