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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节

    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第54节

    那人是刘爻寻来的,刘爻起初想要用这少年给钟源当’良药‘,却见钟源并非沉迷欲望的人,也就没有再管过这个自己找来的少年。

    钟源那一眼看了很久都不自知。

    刘爻当然知道他在看谁,也知道他透过那个人真正想看的是谁,但他偏偏还要明知故问,“怎么了?”

    忽然见到这样一个和韩景宇相似的人,钟源许久之后才回过神,他说,“没事。”

    刘爻自然注意到了他不一般的神色。

    钟源的确不是那种贪图情欲的人,但他那心思已经被人赤裸裸的揭开,他现在逃避到这里,忽而见到一个和韩景宇相似的人,那极其隐秘的心思就不由的蠢动起来。

    刘爻最懂人心,他像是无意一样的在钟源面前提起,“那天就是他进来送的东西。”

    钟源这才知道自己以为藏匿的隐蔽的心思是何等的昭然若揭。

    如果没有刘爻,大概钟源这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蠢动的心思暴露出来,但是,在刘爻反复的煽动下,这本来可以强制压下去的心思,在更阴暗的角落里发芽开花。

    刘爻不止一次的暗示钟源,那少年是夜场里的一员,身体勉强还算干净,口风也好,不会在外面胡说是非。

    钟源坚实的心房,也慢慢的裂开了缝隙。而他看着那少年和韩景宇十分相似的脸,对他露出那种近乎讨好的表情时,那缝隙就越裂越大。

    少年也是知情识趣的人,在刘爻的授意下,也刻意的开始在钟源面前走动。他那一举一动的神色,也都因为刘爻的教授,而和韩景宇更有了几分相似。钟源知道这人不是韩景宇,却还是一次次因为这人而怔愣。

    事实上什么事都不可以操之过急,刘爻知道钟源是个何等顽固的人,所以他只期一点一点敲开钟源的防备,这少年却是高估了自己,在钟源停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冒险跑进了钟源的房里。

    钟源的确已经开始松动,但那松动并没有叫他动摇,所以当少年稚嫩的身子贴近他的时候,他冷汗涔涔的将他推开,而后不发一言的捡起地上的衣裳盖住少年光裸的身子。

    少年就蜷缩在床上看他。他也许不明白,钟源为什么在亲了他之后,还要将他推开。

    事实上钟源也不清楚,他知道面前只是一个广义上的男妓,却总是因为韩景宇残存的影子而叫他被罪恶感淹没。叫他连碰也不敢碰。

    这事儿自然传到了刘爻耳朵里,刘爻叫人把少年送走了。这事他瞒着钟源,本来人是他找来的,路子就不正,忽然的又从钟源面前消失,太过刻意的话一定会叫钟源有所察觉。

    钟源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几日来因为一个人的心神不属是刘爻的谋划,他也不知道那个叫他心神不属的人已经被送走了。

    钟源没有再提,刘爻就以为钟源并没有在意这事。

    那边再说韩景宇,他只身一人呆在钟家,所有的耐性也终于是消磨殆尽。他心里从权匀的那件事之后,就横亘着一根刺,这刺时时刺的他心头发麻,但他又感念着钟源对他的付出,所以一直在隐忍不发。现在钟源钟蔚俱不在钟家,他那一颗被焐的温热的心在这漫长的空洞中又渐渐冷却了下去,那层层叠叠的恨意就钻出头来。

    韩景宇一直都知道,钟家不是他久居的地方,他也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他不贪恋这里的一切。

    钟源在刘爻那里已经住了半月有余,韩景宇只身一人呆在偌大的钟家,也终于是坚定了离开的心思。

    韩景宇打定了主意要走,也就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回旋的余地,钟家的人对他都熟悉的很,从前见他一直和钟源相携外出,现在见他这么多日以来第一回出门,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

    韩景宇孑然一身来到上海,如今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

    钟源不知道,连刘爻都是韩景宇快出了上海的时候才得到的消息。他谋划的棋子都还没有摆上棋盘,与他博弈的人又怎可提前离席?

    刘爻怕有变故,没有差遣人去,自己带着人亲自去拦韩景宇了。

    韩景宇连身份证都没有,在钟家的荫蔽下过了这一年,现在忽然又落入了现实里,处事就没有了当初孤注一掷的果决。

    刘爻从一辆大巴上把韩景宇拦下来,那大巴跟这光鲜亮丽的城市实在是不相匹配,刘爻带了好些人,开着的车将大巴堵的严严实实。

    韩景宇见到刘爻的第一眼,就知道此行不顺。

    刘爻下了车,冲韩景宇勾了勾手,“下来。”

    他带了不少人,就是凭武力也能将韩景宇镇压。

    韩景宇见到刘爻,只当是钟源的主意,钟源待他不薄,他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当刘爻叫他上车的时候,他连任何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刘爻跟韩景宇都坐在车后排,韩景宇已经换了了钟源给他买的衣服,他从前穿来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现在这一身都还是路边匆匆买的一件外套。

    刘爻的手肘压着车窗,托着下颌,漫不经心的目光似乎总是不经意的扫过韩景宇。

    韩景宇只当是刘爻要带他去见钟源,这一路都沉默。

    刘爻这件事自然没告诉过钟源,钟源也无从得知。

    刘爻把韩景宇带去了自己的夜场,韩景宇皱眉,不愿意跟他进去。他这一路,终于到现在才隐隐的有了些怀疑。

    韩景宇这一路都没有说话,现在他忽然问,“钟源呢?”

    刘爻做出十分诧异的神情,又似乎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说了,带你是来见钟源了?”他见到韩景宇变了脸色,凑近了一些,一双眼的眼底透出流光来,“嗯?”

    既然和钟源无关,韩景宇就不需要有任何负累了。他掉头就要走,刘爻却伸手拦他。

    刘爻确实是低估了韩景宇,他也根本拦不住韩景宇。

    这时候他带来的人手就发挥了作用,这里本来是夜场,打架斗殴屡见不鲜,韩景宇几番挣扎之后才终于被制服。

    刘爻揉着被韩景宇扭的发痛的手腕,头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一些徒劳的事?”

    夜场里的灯亮了起来,照在韩景宇抬头时候露出的一双眼里,显出了他眼底猩红的无畏来。

    第190章 赌约(五)

    韩景宇这样的脾气,注定讨不了什么好,刘爻将他带回来,却没有想过怎么安置他。他想肯定是要把韩景宇送回去的,但怎么送回去,怎么在合适的时机送回去,又是在他考虑的范畴里。

    刘爻给韩景宇因为韩景宇挣扎太凶,准备给他打肌肉松弛剂,针头刚插进去,被人反剪着双臂的韩景宇拼命挣扎,插进去的针头一下子划伤了胳膊,往外流出血来。

    因为刘爻收手的快,那被针头划伤的伤口倒也不太深。

    “我就想让你安分一会,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刘爻口气里都带着无奈。

    韩景宇也不跟他说话。

    刘爻没了办法,就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把韩景宇绑了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刘爻怕他手上血流不畅,就把韩景宇趴着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韩景宇不知道他的意图,就一直盯着他。

    刘爻站在床边,弯腰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现在想想怎么安置你。”刘爻是真不太想把韩景宇还回去,但现在他也确实没想到该怎么安置他,“你就安分一些,好不好?”

    韩景宇把头往枕头里缩了缩,避开刘爻摸他头发的手,“钟源在哪?”

    刘爻没想到韩景宇会提到钟源,“你都决定离开上海了,你还问他做什么。”

    钟源这段时间一直跟刘爻在一起厮混,只不过最近钟源在外面逗留的时间更多,刘爻只当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刘爻见韩景宇不说话了,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倘若不是韩景宇被绑着双手,这画面要更显得和谐一些。

    刘爻这边还在想怎么把韩景宇送回去,那边有人跟他打电话,说京城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在砸场子,叫他过去处理。

    这样的事,刘爻每天都要处理个十几件,但近几年他发展更快,一些不触及权贵的事都交予下面的人处理,只有在下面的人都处理不了的时候,才会劳烦他。

    刘爻还在想是哪位人物一来就砸了他的场子,听对方提了个名字,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也不逗弄韩景宇了,拿了外套就要出去。但他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的折返回来。他这地方混乱的很,韩景宇若是趁他不在大声呼喊,没准就有不识趣的人闯上来了,到时候出点什么变故就不是他希望的了。

    刘爻拿了口塞往韩景宇嘴巴里塞,韩景宇闭着嘴,刘爻也不跟他耗,伸手捂着他的口鼻,到韩景宇实在忍耐不住张口的时候,他就把手上的东西塞了进去。

    韩景宇被堵了嘴巴,一双眼里满是愤怒。

    刘爻还是温温吞吞的模样,他也不跟韩景宇多说别的话,将那口塞上的绳子扣到了韩景宇脑袋后面。

    “乖,等我回来。”刘爻像是安抚自己娇养的宠物一样。

    韩景宇说不出话,呜呜的声音都是含糊的。

    刘爻听着那声音,才放下心的走了。

    那边刘爻才走没多久,钟源跟着就来了。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钟源都变了个人似的,心头郁结太重,身上凛然的英气都散去了不少,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似的,走进来的时候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也没回应。

    现在是下午,这里人还不多,钟源一路上了三楼,他对这里的东西都没什么留恋的,就过来找刘爻。他现在心里乱的很。

    刘爻不在,他在刘爻房间里没看到人,出来问人,那人说刘爻出去处理一些事了。钟源过来就是为了找刘爻,听闻他出去了,心里也没多想,就去了刘爻房里等着。

    进去之后他这才看到刘爻床上鼓鼓囊囊的,像是躺着一个人,他走过去看那人是趴着的,看不清脸,看穿着像是那天夜里摸到他床上的人,也没询问的心思,就坐在床边的大沙发上等着。

    韩景宇听到有人进来了,只当是刘爻去而复返。

    钟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心烦意乱的很了,目光就又转到床上那个躺着的人身上。

    钟源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了,看到了那人反绑的手。

    刘爻丢了这么一个人在房里,还能有什么意思。

    韩景宇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身体都跟着紧绷了一下。

    “这回是刘爻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钟源只当是刘爻的把戏。

    钟源这几天酒喝得太多,嗓子都坏了,说话的声音韩景宇一时都没有听出来。

    韩景宇被绑着的双手又挣扎了一下。

    钟源坐到了床边。

    前几天这人躺在他床上,他把这人赶出去之后自己也跟着离开了,他真是乱的很了,被这少年一搅,只觉得自己更无法面对韩景宇了,甚至都动了把韩景宇送走的心思。但他又不舍。这次过来就是想叫刘爻帮他拿个主意,刘爻心思灵活,总能给他找出一个最恰当的办法。

    钟源这几天都被自己的心思困扰着,每每脑海中出现韩景宇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心思肮脏龌龊,尤其是这种心思还被人戳破之后,那种自我厌弃感无限放大,到现在,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夜里少年在他身上磨蹭的触感到现在又浮现出来了。

    韩景宇听那人说了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动作,挣扎的力气就小了下来。

    那夜里少年同他说喜欢他,在这样的场合喜欢值几个钱,钟源自己都懂,他也知道这少年是个什么角色,之所以会拒绝,只是源于心底那为数不多的羞耻感。

    现在这人又出现在他面前……

    韩景宇半天没听到声响,只当是那人走开了,紧绷的身体就又放松下来。

    钟源一直坐在床边,他看着少年的背影,只觉得与韩景宇更是相像了。

    ……是不是可以稍稍替代一下韩景宇?叫他不至于日日夜夜都被那种罪恶感笼罩?

    韩景宇感到一只手抓上了肩膀,他跟着又挣扎起来。

    钟源根本不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也许又是刘爻教授的。他心思虽然不如刘爻灵活,但也看得出,这少年越来越像韩景宇这一事,决计和刘爻脱不开关系,也许,连刘爻都已经知道他这心思了。

    钟源只觉得嘲讽。他以为是秘密,却也许只有他一人觉得这还是秘密。

    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连韩景宇都看的出来。

    到那个时候,韩景宇怎么看待他……这件事钟源已经不敢再去想。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钟源知道这少年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他心里轻视,但因为终归和韩景宇相似,态度就温和了许多。

    韩景宇听着那人沙哑暗沉的声音,一点印象也无。那人这么安慰着他的同时,手也伸到了他身下,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韩景宇用力挣扎,他挣扎的力气大了,捆着他手的绳子直接绞进了他的皮肤里,将整个手腕都磨的发红。

    钟源不在乎他这无关痛痒的挣扎,还将他上衣掀起来,那天这少年蹭进他怀里的时候,他都没仔细的看过这具身体,现在仔细打量,只觉得皮肤紧致细腻,更和韩景宇相似非常。

    钟源没有将他摆正,也只将上衣掀开了一点,看了他的腰窝。

    钟源伸手去摸他的皮肤,少年的皮肤总是那样细致,他伸手去碰触的时候,还怕自己手上的薄茧将那皮肤划伤。

    韩景宇忽然感觉到腰椎那里一阵温热,那人的手已经收回,取而代之覆盖在那里的是那人的唇舌,那人在吸吮他的腰部。韩景宇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恐惧和羞辱感涌上心头,让他发疯一样的挣动想要避开对方。

    刘爻的一句话说的很对,韩景宇总是喜欢徒劳的挣扎,在手脚都被绳子捆缚,力量被限制的时候,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钟源见到对方叫腰身挺了起来,以为是在向他索取,笑了声,“别急。”

    唇舌的触感从腰窝一直蔓延到耳畔,那人的双手握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这个姿势叫他更难挣脱。

    韩景宇不知道那人是谁,从前的记忆提示他刘爻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所以刘爻接下来会做什么,都不是他可以预料的。这也许只是刘爻用来羞辱他的手段。

    韩景宇在发抖,刘爻封住了他的口,叫他连告饶的机会都没有。

    钟源很熟悉刘爻的房间,刘爻一些东西放在哪,他在清楚不过。这圈子里玩的花招太多,一些奇淫技巧的东西,钟源见识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韩景宇动不了,因为那人提着他的腰,他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钟源从来就是个会玩乐的人,只不过真的是玩厌了,这才收的心,现在有一人自己送过来,那人还和他心心念念的人有几分相似,在最初的抗拒被混乱的思绪挤消掉之后,他就没有了拒绝的心。

    反正这人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钟源这么想着。

    送上门来的,何必拒绝。

    臀后被开拓的地方已经有了啧啧的水声,那人的手指还不断推送一些冰凉粘稠的液体进来,韩景宇的手背绑了太久已经有些麻了,因为他还一直在挣扎,整个肩膀那里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钟源一直都没把他的挣扎当回事,现在见到他不再挣扎了,也没觉得如何。

    在体内被暖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滑过皮肤的触感叫韩景宇恐惧的不行。

    他想开口叫刘爻的名字,发出的也只是呜呜呜的声音。

    钟源还把他这装扮当做情趣。刘爻最喜欢弄这些,他也没有多想。

    钟源连他上衣都没脱,只是将他的衣服往上掀了一些,露出整个下身。钟源在这一刻是真的把他当做韩景宇,虽然他心理上知道这个人不是他。韩景宇几次想把头抬起来都被他按着。

    钟源不想看他的脸。他知道这少年跟韩景宇很相似,但那也仅仅只是相似,他怕在看清了那张脸之后,连臆想都要被打破。

    韩景宇听不出他的声音。

    他也不去看韩景宇的脸。

    钟源将他腿上的绳子松开了一些,他看到对方的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已经开始发紫。腿被松开的那一瞬就被分开了,韩景宇闷哼一声,一个滚烫的东西捅了进来。韩景宇知道那是什么,他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但是他那个姿势化解了他一半的力道,钟源的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肢,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背。

    “呜——”韩景宇的脸埋在枕头里,几次额头都因为身后的动作撞到了床头,他的膝盖抵在床上,支撑着他下半身和另一个人的重量。

    钟源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些难以宣泄出的欲望,却不想自己慢慢的沉溺进去了。

    身下年轻的躯体内部烫的他头皮都是麻的,因为有了大量润滑和扩张的缘故,韩景宇并没有觉得多疼,他只是觉得胀痛,整个人都好像被填充满了随时要裂开一样。

    韩景宇心头的恨意和屈辱层层叠叠的覆盖上来,他只希望刘爻连他的耳朵也堵住了,那样他就听不到那人操弄他时候发出的啧啧声响。但是刘爻只堵住了他的嘴巴,并没有堵住他的耳朵。

    韩景宇正咬牙的时候,那人的舌头缠了上来,唇齿紧跟而上,嚼弄着他的耳垂。然而身后的动作并没有停,韩景宇被顶的不断往前撞,从来没有这样的觉得自己无力的时候,连那一天,也没有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柔弱。

    屈辱的事遭遇太多,恨意也是会麻木的。

    韩景宇大腿根被撞的发疼,方才塞进去的粘稠液体现在滴滴答答的因为抽动而大量的涌了出来。

    韩景宇还在挣扎,只是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双手一直被反剪在身后,因为现在这个姿势让他每一次挣扎肩胛处都针扎一样的疼。身后的动作越来越重,每一下都好像要将他整个剖开。

    韩景宇的声音全部被堵在喉咙那里。

    这样的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韩景宇跪在床上的双腿都在发抖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内的东西越来越涨,好似已经到了解脱的时候了。

    那人的呼吸已经乱了,在最开始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他将韩景宇抱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整个身子都揉进骨头里一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韩景宇的耳廓,韩景宇真的是已经要支撑不住了,若不是那个人一直揽着他的腰肢,他现在早就整个人瘫软下去了。

    顶弄的动作越来越重,没过一会,韩景宇听到那人叹息一声,揽着他腰肢的手加大了力气,让那根东西进入的更深。

    在韩景宇牙关都在颤抖的时候,他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极轻极轻的叫了一声——

    “韩景宇。”

    韩景宇被泪水打湿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那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刘爻:(摊手)我知道你们又要怪我,但是这又怪我咯钟源:(捂脸)

    第191章 错认

    能惊动刘爻叫他亲自出面处理的人不多,面前这人绝对是排的上号的那个。

    那人现在正背对着他,脚边跪着他店里的几个人,脸都肿着,哭也不敢的模样,看来是被教训的很了。

    刘爻走进去,原本几个期期艾艾跪在地上的人见着了他眼中马上亮了亮,纷纷叫,“刘老板——”

    背着身子的那人听到了这喊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爻。

    刘爻心下一沉,也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人,“乔……”

    他刚叫出一个字那人就打断了他的话。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也不大爱听。”

    既然人家都点名不听废话了,刘爻也不再说,向着那人一颔首,“不知道我店里的人,哪里犯着了乔少,叫乔少还亲自动手管教。”

    “这事我不大好说,你自己去问他们。”乔越眼都是弯的,看起来和气的很。

    刘爻问地上跪着的人,他也没叫他们起来的意思,“乔少让你们说,你们就好好的把事情说一遍。”

    那几人的脸上都是肿的,还有一个陪酒的包间公主,头发都被扯散了,脸上的巴掌印子都看的出五指的印记。店里的人都知道刘爻的行事作风,见他开口,以为是要保他们。被打的最狠的包间公主低着头,“是这位老板叫我陪他喝酒,后来进来了个服务生,这老板看上眼了,说要点他出台,那人不是我们店里的,我做不了主,就……”包间公主看到乔越再看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乔越那一眼真是不带任何威慑力的,偏偏这几个人方才都被他教训很了,看他目光一落过来就都是一个哆嗦。

    “就糊弄我,叫那人跑了。”乔越接上了那女人的话。

    刘爻脸色沉了沉。

    这本来在旁人听来,错误应当全归咎于乔越的事,但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看来,就是那包间公主不识趣,不会看眼色。

    “是这么回事?”刘爻问地上跪着的几人。

    那人纷纷应声,“是。”

    只听了第一声是,刘爻就忽然抬手在离他最近的人脸上掴了一巴掌,那一下子打的极狠,平日里那些人都知道他表面温吞内心严谨,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动手打人。

    那人被那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

    包间公主见到这一幕脸色煞白。

    刘爻那一巴掌打的人嘴角出血,他整个人却并没有染上一丝暴戾的气息,表情还是冷淡的,“那人是店里的吗?”

    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包间公主哪里敢隐瞒,趴在地上,露出的肩膀都在瑟瑟,“是,是店里的。”

    刘爻叫她起来,又叫了两个人跟着她,“你去,把他带过来。”

    包间公主膝盖都是肿的,穿的又是那种细长细长的高跟,刘爻叫她起来的时候,她站都站不稳,旁边的人也没有要扶她的打算。

    房间里少了三个人,却依旧显得拥挤。

    乔越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那种打开的酒瓶,可以看出一开始包间里的气氛是何等的热烈。

    乔越仰头靠在沙发上,枕着一只胳膊。

    过了一会儿,人带上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刘爻看到他眉心就是一皱。

    那人神色仓皇,一只胳膊被人拽着带进来了,衣服都乱的,看模样像是从那个包间里扯过来的一样。

    乔越半阖着眼,看着被拖拽进房间的人,一点热切都没有表现出来。

    包间公主抱着自己赤裸的臂膀,眼睛发红,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

    包间里能说得上话的两个人都不开口。

    沉默了十分钟有余,乔越才终于像是厌倦了这样的对视,从沙发上坐起来,对那神色惴惴的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人看了一眼刘爻,才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乔越见他慢腾腾的动作,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他。等到那人终于挪到他面前来时,他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那人又看了刘爻一眼。

    包间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古怪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地上几个跪着的人连头都不敢抬。

    他顺从乔越的话坐了下来,乔越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他的心里马上又是一紧。

    乔越揽着他的肩膀,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那人也不敢反抗,眼神中怯弱更甚。

    乔越先看了看他的正脸,那人的脸被扳正了,正对着乔越,这近距离的一眼更叫他觉得乔越容貌锋锐太过,不敢直视。

    “不像。”乔越忽然这么说了一声。

    他连开口都不敢。

    而后乔越又看了看他的侧脸,像终于是侧脸有了几分相似,叫乔越嘴角衔了抹笑。

    看够了,乔越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人只是想在这里讨生活,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带他来这里的刘爻都不说话,他哪里敢胡乱的问什么,“我叫孙畅。”

    孙畅就是刘爻给钟源找的个替身,只不过是用不上了,丢在了这里。

    乔越就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侧脸看,专注的好似没听到他方才说的话。

    孙畅畏惧的神色太明显了,叫乔越有些不喜,“你是不是怕我?”

    “不,不怕。”其实他早已如坐针毡。

    “真的不怕?”乔越也不知是从来来了兴致,还在逗弄他。

    孙畅牙关都咬紧了,“……恩。”

    揽着他肩膀的乔越收了手,站了起来,那人见到乔越站起来了,也要跟着站起来,没想到乔越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孙畅知道了他的意图,乖乖的坐着不动了。

    乔越走到那还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面前,方才走近,那些人就畏惧的往后缩。

    他们的身后站着乔越带来的人,还能退到哪里去?

    乔越摸着自己的下颚,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刚才,你们谁跟我说,他是去洗手间了?”

    谁都不敢应声。

    刘爻知道乔越的脾气,这时候要没有人开口,只怕等下所有人都要被牵连,“说。”

    刘爻都张口了,谁还敢再隐瞒,抱着双臂的包间公主站不住了,低着头细细的啜泣,“是我。”

    乔越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包间公主实在是怕他怕的紧了,上一刻他还靠着这男人的臂弯里喝酒,下一刻这男人就翻了脸。来这里玩的男人,有品的,没品的,也没见过这么打女人的,偏偏乔越这人是个异类。他不仅动了手,还下了重手。

    乔越走到那女人面前,女人已经站不住了,坐在地上,膝盖跟身上都是青肿的痕迹。她见到乔越走过来,哭腔就掩不住了。

    乔越跟她说,“站起来。”

    女人哪里站的起来,哭声不加遮掩,越来越大。

    乔越很烦这哭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声音陡然变得冷厉,“我叫你站起来,不是叫你哭。”

    那女人在这样的场所待久了,也会看人脸色了,听到乔越的催促,也不敢再哭,扶着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因为膝盖太疼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崴到了脚,整个人眼看着要重重的摔到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人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索性她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她站在乔越面前,低着头不敢发出哭声。

    乔越神色又倏忽的柔和了下去,但那声音却叫人都不敢放松,“哭什么呢。”

    手指从她眼下划过去,带走了一片濡湿。

    “第一个开口骂我的是谁。”乔越又看那跪在别处的几人。

    有了刘爻的坐镇,那些人也不敢隐瞒,马上就又有人应声了。

    乔越把那人也叫过来,和女人并排站在他面前,也没有说怎么处理他们,而是对剩下几人说,“你们也只是附和,我也不为难你们。”乔越轻飘飘的瞥了刘爻一眼,刘爻神色淡漠,看不出别的,他就又裂唇一笑,“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今儿,我让你们走。”

    那些人依次站了起来,垂首正要往外面走,又听乔越叫了一声,“我叫你们站起来了吗?”

    那些人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动作。

    乔越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桌子面前,忽然一抬脚,将那玻璃桌子一下子踹倒,上面的酒瓶哗啦啦的滚了一地。有的玻璃瓶碎了,又的则还完好,酒液的香味将地上染得一片狼藉。

    “走吧。”

    乔越说完,也不催促他们,那些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乔越话中的意思,求救的目光投向刘爻,却绝望的发现刘爻根本一眼都不看他们。

    很久之后,这些人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孤立无援,也不敢再做别的奢望,跪着从那一片碎玻璃中爬出去了。

    地上的碎玻璃上都染了血,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慑人。

    留下的两个人已经哆嗦的不像话了。

    乔越这时候反而忘记了他们一般,走到坐在沙发的孙畅身边,跟方才一样揽着他的肩膀。孙畅看完了全部,现在全身僵硬不能动。尤其是乔越揽住他的时候,他也畏惧的不敢再直视乔越。

    “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乔越伸手指着留下来的两个人,像是征求他意见一样的问道。

    孙畅从那包间公主带着一身伤来找他的时候就隐隐明白这事和他有关系,就算那一路都没有人说话,他也还是猜测出了一些。

    “也叫他们……出去吧?”孙畅找不出别的方法来保全他们。

    乔越不说话,一双又细又黑的眼就这么看着孙畅,孙畅和他对视的时候,就感受的到那眼里不可捉摸的笑意。

    孙畅见到乔越不回应他,也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乔越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就乏味了,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像……他?只不过是灯光太暗,酒气太浓,一眼看错了人。

    “行吧,就按你说的,我放他们走。”乔越对那剩下的两个人说。

    听了乔越的话,那两人也和前面几人一样出去了。

    地上碎玻璃上都是血,整个包间里的气氛也都压抑到了极点。

    乔越却像是半分都没有感觉到,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顺手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起来,挽在臂弯里就要离开。

    走过刘爻面前的时候,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寒暄罢了,再不看还坐在沙发上神色怔愣不知作何反应的孙畅一眼,径自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刘孜锦:(深沉脸)其实本来出场的会是我,直到作者重装了系统

    乔越:(笑)谁叫我扛起了全文虐点的大旗

    刘孜锦:(咬牙)所以傻白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蠢作者:用来虐

    乔越:(笑,揽住蠢作者)反派总是最浪的那个你不知道吗

    第192章 行将踏错

    刘爻将乔越这个祖宗送走,又把店里那几个挨了打的人叫来,给了笔安抚费做处理,这事也就罢了。

    刘爻没想到乔越会来武汉,他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乔越的事,那人乖戾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为人古怪难以揣摩。他这次来上海,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这边还在忧虑着,却不知他的住处已经乱了套。

    钟源不愿看那人的脸,自顾自的侵占,他本来也不是多温柔的人,自己做到痛快处就完全不顾身下人承不承受的来。

    韩景宇的姿势难堪,反剪的双手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痛的发麻,钟源压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好似要深入进他的身体里,韩景宇被他的动作折腾的喘不过气来,气息浑浊又沉重。

    钟源只觉得他那含糊在喘息中的颤音叫他心神摇晃,他忍不住倾下身贴在韩景宇的脸颊边听他喘息。

    韩景宇喘息的声音都被阻塞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钟源见到了他从耳后穿过去的细绳,那细绳勒在他的脑后,阻隔了他的声音。

    钟源只当这也是刘爻的把戏,现在他想听那人的声音,就随手将那环扣勾掉。

    韩景宇呛咳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也知道钟源凑过来了,只觉得那毫无缝隙紧贴贴的肌肤叫他恶心的作呕,他见着钟源凑到他鬓间,忽然就爆发出了极其剧烈的反抗,张口咬在了钟源的耳朵上,钟源起先是闭着眼的,被韩景宇咬的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韩景宇是要将他身上的血肉都撕扯下来一样的狠戾。

    钟源痛的眼前发黑,也没看面前那人的脸,捏着那人的脖颈将他拽开。

    韩景宇被他拽开之后就狠狠的摔倒在床上,从钟源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他的下颌上。

    钟源用手捂着耳朵,他痛的很了,不顾自己现在赤裸的窘迫姿态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人敢咬他,声音都痛的发颤,“你他妈属狗的是不是?”在他眼里,这人即使是跟韩景宇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能替代韩景宇。说到底,这人也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身体获利的人。

    蜷缩在床上的韩景宇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被乱发遮住的脸上有涔涔的冷汗,他那笑声因为太过尖利,叫他一下子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钟源被那忽然的笑声震的头皮发麻,摔在床上的人手臂上已经被勒的发紫,挣脱不得只能用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横躺着。

    钟源一直没去看他的脸,他想在心里将他幻想成另一个人。而如今这人声音熟悉的叫他心神大乱。

    韩景宇被口腔里的鲜血呛进了气管里,咳嗽的发抖。

    钟源看着床上那个蜷缩的更紧的人,只觉得全身僵硬。韩景宇连咳嗽都咳不出来,缓缓蜷起的双腿间有白浊缓缓的溢流出来。

    韩景宇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仿佛死了一样毫无动作。

    钟源身上不着寸缕,但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感到的这样的冷。

    钟源指尖都在发抖,他伸手将那人覆在脸上的额发拂开,露出的一张苍白的脸,韩景宇眼睛也睁开了,那灰蒙蒙的眼就这么和钟源对视着。

    钟源接触到他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要被寒冰冻起来了。那透骨的冷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叫他一颗心都被冻的要裂开。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景宇的唇齿上还沾着他的血,被苍白的脸印衬着,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煞气来。

    钟源整个耳朵上都是血,那血自脖颈而下,蜿蜒了他半个身子。

    韩景宇看着他,直笑。

    钟源想叫他的名字,却觉得声音都干涩莫名。

    “钟源。”韩景宇终究没有一直沉默下去,他跟钟源对视着,忽然的叫了钟源的名字。

    钟源张嘴想应,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韩景宇笑容昳丽非常,钟源就见着他眼里有泪往下掉。

    钟源看着那一颗颗的眼泪,慌乱莫名,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他就看着韩景宇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他看着就觉得心痛的很,方才那痛楚带来的愤怒和生理上的快感全部被抹去,他见不得韩景宇的眼泪,就伸手去给他擦,他的声音慌乱的发抖,“别哭啊,你别哭……”

    钟源将韩景宇脸上的冷汗和眼泪擦尽之后,才想到韩景宇身上这层层的束缚,他伸着手去给他解,手指哆嗦的不行,几次他碰到韩景宇磨伤的手腕都害怕叫他痛。

    韩景宇自然已经感觉不到这细微的痛楚了。他整个心都麻木了。

    钟源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将韩景宇发紫的手臂从指尖开始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半跪在床边帮韩景宇已经僵硬的手臂放开。

    “你叫刘爻把我绑过来?”韩景宇的手被钟源握在手心里,然而他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捂不热了。

    钟源连忙想要解释,“我没有……”他不知道韩景宇会在刘爻房里。

    韩景宇却根本不听他讲话,他的手有了知觉之后就从钟源手里抽了出来,钟源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障,看到韩景宇的手从手心里抽出来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他又将韩景宇的手抓住,韩景宇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得。

    “那权匀对我做的事,你总该是知道的吧。”韩景宇这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

    钟源一怔,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

    韩景宇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度量,他猜钟源知道这件事,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沉默,心里冷了半截,又冷了半截。

    “你把我从武汉接过来,让我读书,让我画画,跟我说这里是我家。”韩景宇指尖被捂热了,心却冷的更厉害,他竭力掩饰的柔弱在此刻再也掩藏不住,纵然眼神里还透着强撑出来的狠戾,眼里的水光却还在闪烁,“钟源,你说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他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钟源却觉得这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那刺一根一根的,戳进了他的心里。

    他终于开始解释,他乱了心神,解释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他不愿意在自己的梦里看别人的脸,但当那人从美梦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又失去了全部面对的力气。

    韩景宇的眼泪滑过脸颊,没入鬓发里,转瞬即逝,“你一开始要的是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不……韩景宇,韩景宇你听我说。”钟源抓着韩景宇的手,另一只手去擦韩景宇脸上的泪,手碰到了韩景宇的鬓发,才摸到那里一片湿痕,“我是真想对你好,我是……我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他,那喜欢叫他难以启齿,“我是真的想给你一个家。”

    韩景宇嘴唇扯出一个笑的弧度。

    “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钟源牙关紧闭,韩景宇现在这个模样凄惨的很,下半身狼藉一片,腰肢上都是他掐出的指印。他不敢想,如果自己一开始,知道那人是韩景宇,自己怎么敢,怎么舍得这么碰触一下。

    “真的不用这么浪费时间。”韩景宇见多了那些因为物质富足而在精神上寻找各种欢愉的人,他从来都是用最坏的用意去揣测身边靠近他的人,他眼眶通红,却没有再哭。

    “韩景宇……”钟源张口正要再解释,门却突然开了。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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