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是不务正业 作者:灵台净明芝兰玉树

    第5节

    哈，我觉得空空是不愿意花时间在这方面，不然她是觉不会这么小白的。嗯，不过她也不用研究人心，她靠自己的自觉就可知道真心假意了。老天果然是对某些人厚爱的。

    虽然空空有些心软，但也不到把自己赔进去的地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很快我就为自己这么早放心后悔了，陆嘉晴是什么人？她以一介商人之身在军政都能游刃有余，空空被她买了还要为她数钱呢！我用自己的消息试探她，我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把柄告诉别人？笑话！不过事实再次证明老天果然是对某些人厚爱的。我才是笑话。尼|玛！老子要忍不住羡慕嫉妒恨了！

    老天果然喜欢打我的脸，我要收回老天对空空厚爱这句话！你的情商都长到智商上去啦吗？怎么能木头成这个样子？！！

    开始我还是觉得既然空空相信陆嘉晴那我也勉强给她点信任算了，后来确定了她的心我就忍不住对她喜欢这么个木头默哀。

    老子们又是用住处又是用孩子来暗示，空空这木头完全看不出来。后来老子甚至亲自上阵给她表演活春宫了，尼|玛她还是看不出来！

    心塞！我们也不愿她的生命不完整，但能用的暗示手段都用了，她还是不开窍！陆嘉晴又不愿意直说，她怕空空接受不来，连现在的生活都没了。

    她觉得空空能接受我和阿卫是因为她尊重朋友，并不表明她自己就能接受。

    ……

    生活在一起的是她们，而且我自认看人的功夫不如陆嘉晴。

    随她们去吧，我是没办法了。

    ☆、士子（一）

    梵音阵阵，竹影疏疏。在容林寺的后山秦空这个小沙弥正仗着自己三岁的年纪对师兄卖萌。

    “师兄师兄~你就教我嘛~”

    “不行！你太小了。”断然拒绝！

    “教我泅水嘛~我帮你捏肩膀~”

    “这么小，急什么？等你大点我教你。”摸摸光头，略心动，不过还是等他长大点吧。

    “哼！师兄你一年前就这么说了！”

    “这……你还是太小了……”心虚……

    “不然我趁你不在自己来！哼！说话不算话！”

    “你敢！”虽然说得很有气势，不过还是觉得他真的敢，要不要……

    “教我嘛~晚上我给师兄捶腿~”变脸速度是怎么练出来的？忘了当年你是万花男神的日子了吗？“而且现在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不是更安全了吗？师兄~好师兄~师兄你最好了~”

    “……”果然自己看着长大的萌物卖萌就是受不了，还是乖乖妥协吧。看在小师弟这么可爱的份上，嗯，就是因为这样没错，才不是因为小师弟说我最好。

    “我们去找绳子，以后你绝对不准自己来玩，不然师兄以后都不疼你了！”

    “好！”

    秦空刚刚断奶就被抱到寺院来了，一直是这个师兄照顾他，大家都不对他介绍法号，看见和尚就叫师兄就可以了，他也没有正式的法号，因为最小，其他人都叫他小师弟。

    秦空在胎儿时期完全听不懂外面的话，没办法判断是什么世界。后来出生的时候秦空感觉自己被卡在了产道里，外面的人的处理方法却很粗暴，再继续下去就要害死产妇了，但他又不能表达自己的意见。感觉到母体的力气越来越微弱，秦空把自己修炼的空间暖流输到母体里去，堪堪在秦空耗尽暖流前把秦空生了出来。

    但由于这些都是类似生命力的暖流，秦空大量消耗之后出生得到的补充很慢。只能让他维持生命，偶尔能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得哭都哭不出来。

    这可吓坏了秦空的亲生父母，只要秦空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他们憔悴的面容。每每秦空睁眼他们都会很高兴，柔声哄着秦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浓浓的舐犊之情是不需要语言来表达的。

    秦空想告诉他们自己只是消耗过大，只要养一段时间等暖流补充回来就好了。无奈一则声带还没发育好，二则语言不同。

    喂下的汤药又不见效果，秦空是看着他们一天天憔悴却无能为力，他想保持清醒以安慰他们都做不到。

    再后来，来的人里出现了和尚道士，他们说的话秦空不懂，但有一句出现在每一个人的口里。秦空记下了那句话，后来才知道那是：此子命数有异，在家中无法养活。

    最后秦空被抱到一僧一道面前，似乎是要看秦空与他们之间的缘分哪个更深，好做选择。

    秦空自感觉到自己是男胎开始就为未来的事情发愁，现在父母认定他没办法呆在家里，秦空自然更希望做和尚。道教有不少分支是可以结婚生子的，而佛教却几乎没有。

    于是秦空双手合十，微微一笑。

    在被送去寺院的路上，秦空又睡了过去，他被温暖的内力唤醒，睁开眼就看见有一位大师在为自己温养经脉，温养经脉消耗的内力是不能收回的，而有温养功效的一般是佛、道、医所用的内力。

    秦空顿时觉得自己蠢得没药救了，既然出生了为什么还要练出生后就很难练空间功法呢？早练其他内力不就好了？反正空间功法暖流的功效武功内力具备了不少，对大脑的开发也已经完成了。

    →_→

    算了，如果不是这样以后不想成亲还得再想办法，既然能来寺庙也许是缘分，只是感觉有点对不住父母……

    想到这的时候秦空转头看向送自己来寺院的父母，看见他们发现自己醒来所表现出的由衷高兴，心里更加歉疚了。

    ……

    好心塞……

    既然已经出家，那么就选少林的武功好了。自那以后秦空就开始修炼剑三的易筋经，游戏的武功总是又快又好，而且对心性没什么要求，两年的时间秦空已有不弱的内力。

    不过……他发现自己小小年纪就长肌肉了，不知道没有系统的修整会不会长成游戏里那种健美的身材，要是长成大块头的肌肉男就惨了……

    听说游泳对身材有很好的塑形作用，秦空早就摸清后山小河的位置了，卖了好多次萌才得偿所愿~

    自从师兄被秦空的快速学会吓一跳，再被秦空的闭气技巧吓一跳，又被他发明的各种泳姿吓一跳……心累的师兄就懒得理秦空是不是自己去河边完了……

    小师弟真聪明！

    我家有小师弟初长成~

    感觉师兄的威严都没了……

    秦空表示，呼吸这种东西，我在娘胎的时候就习惯了不呼吸，而且我的空间功法在自行运行的，呼不呼吸在水里跟在岸上是一样的。至于泳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o(n_n)o

    秦空拿游泳当消遣来打发时间，几乎有空就往后山小河跑。说起这个秦空感觉郁闷死了。在寺院像他这种小沙弥每天都是念经念经就过去了。又没有书看，又不能练武，还不能去玩……

    自从系统给秦空灌输过感觉，武功这事对秦空就不是问题，他自然不想好好打坐，吃培元丹就可以了嘛，系统给了他一大堆，当糖豆吃个几辈子都没问题。

    万花的其他的什么琴棋书画医工花也没机会用，于是秦空瞄上了厨艺和裁缝。

    于是……有一段时间里容林寺的和尚总能吃到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幸好味道还不错。等看起来好了又会不见，重新出现其他奇奇怪怪的菜式→_→秦空就这么刷熟练了自己的厨艺……

    至于裁缝，秦空把师兄的僧袍都□□一边之后就才父母做里衣，嗯，反正里衣穿在里面看不见，只要穿在舒服样式奇怪点也没什么。

    秦空的父母真是很疼爱他，每十天会来看秦空一次，后来秦空才知道爹爹许修阳是礼部官员，沐修是一旬一日，家里到容林寺要两个时辰，他们把所有的休假时间都用来看秦空了，一天的沐修还有三分之二浪费在路上。古代的路况和马车还很差，来回颠簸对年纪不小的父母也是不小的负担。

    秦空是老来子，他娘亲张氏就是因为生他的时候年纪大了才难产，不是因为胎位不正。秦空出生的时候父母都四十了，在平均年龄五十几的古代都可以自称老夫老妇了。

    他们收到秦空亲手做的里衣的时候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的了，连他爹爹一个大男人都不例外。

    每次见到他们去都要使出全身解数卖萌，不然就会看见他们伤心的眼神，虽然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秦空哪里忍心让他们大老远的跑来就看见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两年飘过

    绿树如茵，微风轻拂，可以看见河里隐隐约约地有一个人在潜游，秦空游泳一般喜欢闭着气在水底潜游，既可以看见水底光陆离奇，又可以享受水流从身边经过的感觉。

    秦空在水底发现了一块花纹精美的石头，打算放在络子里送给爹爹，从空间拿出系统送的络子却发现放不进去，“咦？放不进去啊，那我自己编好了。”秦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还是习惯说普通话，说着就把络子放回空间并拿出彩绳。

    “阿弥陀佛。老衲还奇怪为何有如此年轻的先天，原来是有宿世智的转世大德。”一个老人的声音就在秦空身后响起。

    秦空被吓了一大跳，听了他的话才放心下来。但心里还是很懊恼，仅仅五年安静平和的日子就把以前的谨慎丢到九霄云外了吗？这还是几世来自己第一次暴露空间，以自己的敏锐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阿弥陀佛。不必懊恼，老衲晋级宗师已久，刻意不让你发现还是做得到的。老衲见你在水中潜游许久，想必已晋先天，这才隐去身形观察。”老和尚轻易看出了秦空眼中的情绪。

    看秦空表情并没有听懂，老和尚继续解释，“先天可以闭气内息却绵绵不绝，宗师可将自己融入天地、改变身边的气场，大宗师可以将身边的天地纳入自身之中。”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变成自然的一部分，所以我感觉不到他吗？也可以改变气场让人家觉得他可以信任吗？秦空想着，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融入天地……”随即他周身的气场起起伏伏变换不已。

    老和尚一愣，随即合十微笑着收敛自己的气场。“不愧是大德转世，这么快就顿悟了。五岁的宗师……”

    “多谢大师。”秦空睁开眼后对为他护法的大师合十。他一晋级宗师，就知道刚刚大师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觉得他小小年纪先天有些奇怪才看看，后来也只是放松一下他的心情，没有刻意迷惑他。

    秦空他这么放松不过是因为几年来父母疼爱，在寺院生活简单平和，师兄们又溺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谁还会时时刻刻绷紧神经？自然心防大减。

    “不敢当大师之称，你既已在此出家，不如拜在老衲师门下，做老衲的师弟吧。”

    “敢问尊师是哪位？他会愿意收下我吗？”

    “师父法号上智下行，现已往佛国去了，由老衲代师父收下师弟。”

    “啊？这也行？”

    “能收下有宿世智的弟子，师父亦会感到欣慰。我辈行字为慧，老衲慧行，师弟打算取何法号？”

    “小僧……慧空。”

    ☆、士子（二）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八部，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秦空跌跏坐在蒲团座上，左手拿佛珠，右手放在跪在自己身前阶下的信众头上，柔声诵念药师琉璃光本愿经。

    秦空是声音稍有低哑却极有磁性，尤其是他低声诵念佛经的时候，声音里蕴满了宽悯慈悲之意，信众莫不拜服，或盘膝或跪拜欣喜聆听。

    自秦空拜师之后，常常跟随慧行师兄下山行走。路上见到苦于疾病之人自然要出手相救，开始别人还不信他一个几岁的童子会医术，真正用他的药方的人，只有走投无路的人。

    如今十年过去，经过秦空诊断的人无一错漏，用过秦空药方的人无一不痊愈，民间都认为慧空大师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琉璃光如来转世，没有慧空大师不能治的病。

    不论有没有病，谁都想拜见这样一位五岁就医术卓于天下的活菩萨，特别是药师如来的十二愿随着慧空大师的医术闻于天下之后。容林寺慧字辈的都是高僧大德，自然不是随便可以看见的，但求见慧空大师的人实在太多，寺院不得不在慧空大师抽出时间的时候在寺前的广场摆上蒲团，广纳信众。

    寺院画好界限圈出慧空大师座前的位置，摆好蒲团，蒲团坐的人是寺院提前安排好的，界限外是自行来聆听佛法的信众。慧空大师说法后，蒲团上的人另有机会一一来到慧空大师座前顶礼，求慧空大师单独祈福。

    不过大多数求慧空大师念的都是药师琉璃光本愿经，秦空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说的转世，特别是看见药师琉璃如来的第七第八大愿的时候。

    第七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第八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女人为女百恶之所逼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闻我名已，一切皆得转女成男，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但秦空又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很多的慈悲之意，在当军医的时候她手上也有不少人命，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不忍，后来就没感觉了，现在……要是有恶人，秦空觉得自己的选择还是杀而不是教导……怎么想都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念头。

    再说秦空几载转世，三观虽然会随着世界的改变而稍有改变，但有些基本的东西已经定型。她心里对满天神佛并没有什么敬意，这些神佛不也是困在一个个世界里吗？不少世界他们都到不了。

    秦空对于自己是佛家的大德转世历练这个说法是半信半疑的，一是自己的第一世并没有什么特别，二是自己的空间明显是道家的东西，自己还不能完全掌控。而且在现代明明没有什么鬼神之力。

    但既然现在已经是和尚了，秦空自然会遵守和尚的规则行事，嗯，干一行爱一行。虽然秦空的观点跟他们其实是不一样的。

    对于杀生的看法，秦空觉得有了灵智才能算是生灵，不管本体是什么，动植物也好，山石成精也好，都应该当成一个单独的个体来尊重。而没有灵智的东西杀了就杀了，动植物都一样，不然植物也算是生灵啊，这样算来不杀生的话岂不是要饿死？

    咳咳，阿弥陀佛，这么格格不入的想法还是闷在心里自己想想吧，反正自己也一直都好好地遵守戒律来着。秦空默默压下想吃肉的欲望想道。

    法会一般会在正午之前结束，结束后秦空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回房参禅打坐，而是跑到后山游泳去了。在万花谷当了几十年的瞎子，虽说可以感觉到，但还是一片黑暗的。现在秦空不但喜欢游山玩水，看看大自然的无奇不有，更喜欢变幻不定、光陆离奇的水底世界。

    秦空忽然感觉有两个陌生人正往小河走来，自从他辈分提了一大截并且医术传扬开来以后，知道他喜欢游泳的僧众就不怎么来河边了，本来就少人来的河边几乎可以说是秦空一个人的天下了。

    秦空觉得奇怪，就往河边游去，出水后才发现是穿着男装的一男一女，那个男子还提着一只野鸡。他看见秦空从水里出来马上扔了那只野鸡。

    “阿弥陀佛！”秦空看见他的动作的第一反应是：给我多好，干嘛乱扔！意识到不对马上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提醒自己，小僧是出家人了。

    结果那两个人以为那句佛号是对他们念的，年纪比较小的那个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先发制人地说：“小和尚！寺里正在办慧空大师的法会，你竟敢不帮忙跑到这里来玩水！”

    “啊？”秦空下意识地摸摸光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没换啊！看来不是莫名其妙的又穿了。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露着八块腹肌大刺刺地站在水里。

    不过，看着穿着男装看着自己裸|体毫不害羞的姑娘，秦空觉得人家穿着男装就要把她当男人看嘛，不然戳穿了多尴尬。而且现在风俗与大唐颇为相似，大家都不会介意这个的。

    秦空自己倒是很习惯，不说在军营里光着上身的人多了去了，就说现在寺里的武僧天气热得时候哪个会穿上衣？害羞这东西早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小和尚，你的衣服我们拿走了，记得不许告状！不然你的事也瞒不住！”小姑娘的眼睛四下一撇，看见秦空放在石头是的衣服就是眼前一亮，拿着威胁了秦空一句转身就走。“哥！快点走了！愣着干嘛！”

    孤零零站在水里的秦空：……

    不是抢不回来，只是难道要这么湿漉漉地冲过去吗？都怪对方是姑娘，咳咳，都懂的……

    看他们的反应秦空终于明白他们应该是送别人来礼佛的，应该是那个人比较虔诚，提前几天来斋戒了，结果这两个不吃肉忍不住来后山打猎就被秦空撞见了。

    听见他们走远了，秦空回到水底继续游，什么？衣服？上辈子萌萌哒小系统送了一堆，空间里什么都有，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等到天色渐黑，秦空才恋恋不舍地从水里出来，他翻了翻空间，勉强找出一件不那么花里胡哨的劲装黑色僧袍。好像是叫破军套装吧？就只在把它从包裹移到空间的时候瞄过一眼，记不清了。秦空边穿边回忆当初的情景。

    还有帽子？不戴了。秦空摸摸光头往回寺院的路走去，走着走着秦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既然有明确的武功境界分类，这里的武林的力量就不会低。

    自从秦空表露出惊为天人的医术，有想杀他的，想拉拢他的，还有想掳掠他的，但没有大宗师的境界，谁也奈何不得慧行大师和秦空联手。大家都看不出秦空的境界，但谁也想不到他五岁时就已晋级宗师，现在已经宗师圆满，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到现在秦空还看不见走向大宗师路，也没有其他的大宗师可以借鉴，如今世上并没有大宗师。

    既然看不出，自然得到的是境界不明武功高强的评语。一个宗师就可以稳稳地守护一个门派。想不到现在现在慧行师兄就在寺里，就有人敢来容林寺撒野。

    秦空默默从空间拿出一串佛珠挂在脖子上，必要时可以作为暗器。又拿出一根棍子，看似是普通的木棍，但秦空空间里的武器都是系统特制，有怎么会普通？不过是秦空要求看起来不起眼罢了，这世上除了系统做的武器，估计还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损坏这根武器。

    秦空全面打开感知，周围围了十几个未晋先天却敛息极好的人，感觉像是杀手。但却不是冲秦空来的，被他们隐隐围在中间的是今天下午看见那对兄妹。

    秦空皱眉，能让杀手组织出动十几个即将晋级先天的杀手来容林寺杀的人可不能死在容林寺的后山。

    秦空运起轻功快速赶到那对兄妹身边，吓了他们一跳，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但还是可以看清的，“小和尚！干什么？”

    “你们被包围了。”秦空拧眉看了他们一眼，对自己被迫搅进这个麻烦事里很是烦恼。

    “嗯？真的？”看秦空表情不像开玩笑，兄妹俩也皱眉四顾。

    秦空懒得回答，只是提起内力扬声道：“各位！这里是容林寺的保护范围，你们不顾规则进犯是要挑衅容林寺吗？”

    “……”

    “阿弥陀佛。既然诸位执意如此就怨不得小僧出手了！”树林里并没有回答，秦空觉得他们既然进了容林寺的后山，容林寺拿下他们也没什么错，通知一声就出手了。

    秦空宗师气场全开，将杀手全部压制住，免得自己离开了这对兄妹身边的时候，杀手他们分兵或者用弓弩暗器。秦空身形微微一晃就离开原地到了周围的树林里。预料中的打斗声并没有传来，兄妹俩疑惑地对视一眼。不多时一个昏迷的黑衣人从树林里被扔了出来，随即一个个黑衣人被扔到同一个位置。除了黑衣人的坠地声，还是没有什么什么声音。这次兄妹俩对视的眼睛里就只剩惊骇了。

    “好了，最后一个，都揪出来了。”伴随着秦空的这句话，兄妹俩才听到了秦空从另一边走出来的脚步声和他胸前佛珠的碰撞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打斗的时候佛珠都没有声音。

    兄妹俩都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秦空自林中缓缓走出，微暗的天色和黑色的僧袍更衬得他肤色白皙，莹润如玉，剑眉星目，直如天人下凡。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盯着小僧做什么？”秦空边疑惑地问他们边拿出传讯烟花。

    “咳咳，没什么，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大家都好像下午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秦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就点燃的传讯烟花。

    “我……”

    “等等，不必跟小僧说，小僧不想知道你们的事，小僧在寺中也不管事。我们就等寺中的其他人来就好了。”

    “你……哼！我还不想告诉你呢！”

    “哥……”

    “哼！”

    “那就好，阿弥陀佛。”

    传讯烟花散开后很快有僧人打着火把从寺院冲过来，看见有一堆黑衣人堆在地上，有三个人好端端地站着才减慢速度。

    “阿弥陀佛，慧空师叔，这是……”领头的就是武功比较好的玄辈管事，他对秦空合十行礼问道。

    “玄净师侄，这些杀手不知为何来我容林寺后山撒野，小僧看见就顺手拿下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小僧告辞。”秦空冲着被慧空两个字惊呆的兄妹合十就走了。

    秦空内心：哈哈哈！看到他们两个被吓得傻乎乎的样子，被卷进来的郁闷心情竟然好了很多！哈哈哈……逗死我了……

    →_→

    内外画风如此不一致，你娘知道吗？

    ☆、士子（三）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我先发32章你萌都不知道还有31章吖？~~~~(>_)~~~~

    怎么点击这么少？

    蠢作者中秋那天加更了前三世的番外，所以32发得比31早……

    蠢作者就是好奇试了试……

    刚刚改了一点点，主要是表达清楚兄妹俩那些话是谁说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秦空坐在湖边钓鱼，一手拿鱼竿一手捻动佛珠，低声诵念心经压制住心里的烦躁。

    秦空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留在佛门了，没想到二十岁及冠的时候忽然被告知自己可以回家了！(⊙o⊙)！秦空整个人都蒙了！寺院的解释是当年他在家养不活，现在他成年了，回家就没问题了。

    秦空：……

    后来还是慧行师兄来开解，“师弟，当年你父母送你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让你出家的意思，后来是见你在佛门如此聪慧，为了不阻碍你的发展才让你出家，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同门是不能传授的。现在你业已及冠，家中只你一子，为了传承，你也不愿父母伤心吧。师弟就将此次归家当成一次红尘炼心吧，你转世不就为了炼心么？我们会为你保留度牒，对外说你闭关了，师弟历劫圆满即可回寺。”

    秦空：……

    其实单单为了父母他就不可能拒绝，这些年要不是秦空时时给他们输送空间暖流，这么奔波早已耗尽了他们的生命力。这样一对溺爱自己的父母，秦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跟他们联络感情，日久生情，秦空早已拿他们当自己的父母了，又怎么忍心伤他们的心。

    回家就意味着要传宗接代，可不是假夫妻可以完成的，而且秦空也不愿拿没有血缘关系孩子欺骗父母。想到这个秦空就忍不住烦躁，就算他不拿自己当女人看，但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慧空和尚吗？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声出现在秦空耳边。秦空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这是五年前在容林寺想吃野鸡的那对兄妹，倒是他们怎么还记得自己？哦，闹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怎么会忘了秦空这个始作俑者。

    可惜秦空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好，他自己都没办法安抚自己，只能不断诵念般若波若蜜多心经。所以秦空说了句：“钓鱼！”就不理他们了。

    “你这和尚！你……”跟妹妹一起出来还怎么按捺不住脾气。

    “哥……”还是妹妹出来打圆场，把自己哥哥拽远了。

    “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秦空即使没纾解开心里的烦躁，见他们兄妹俩走开后，稍稍平静了心情，也马上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迁怒。但他们已经走远，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秦空微微叹口气，自觉钓鱼也不能缓解心情，干脆提起鱼篓，拿出里面的两条鱼清理干净，开始准备自己今天的午餐。

    于是两兄妹回到秦空钓鱼的地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一袭宽衣高帽的玄衣公子，姿态优雅地跪坐在小几后面做切鲙，旁边还放着些蔬果竹筒，小几前面是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个锅，不知道煮的是什么。

    这么一副野外埋锅造饭的场景，偏偏那个公子的动作生生让人觉得他就如同高坐家中烹茶待客一般高雅。

    但走进一看，公子帽子下面是没有头发的，种种反差几乎要把人郁闷出一口老血来，偏偏那位公子没有自觉，看见他们走过来就好像在家里招待客人一样，伸手请他们跪坐在对面，还满怀愧疚的说：“刚刚心情不好，对不住了，我做了点东西道歉，请坐。只有一张矮几，慢待客人了。”

    “我说和尚……”还是他妹妹拽他的衣角他才截住话头。

    秦空不语，还是保持着邀请就坐的姿势，说也奇怪这么一顿饭做下来，秦空心里平静多了。难道的万花的气质动作在前世融入骨子里去了吗？做出差不多的动作心里就安静了。

    也许是秦空的气场影响了他们，兄妹俩看了看不知什么材质的毯子，学着秦空的动作跪坐下来。

    秦空微笑着介绍，“锅里煮的是荠菜，等它熟了就把生鱼片放进去一烫熟就可以了；篝火堆里有两只叫花鸡，调料已经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拿出就可以吃了；饭在竹筒里，刚刚已经煮熟了，打开就可以食用；水果就不一一介绍了，已经洗净了，客人可直接食用。”

    “你……”不知道没有他妹妹在旁边他的脾气得暴躁成什么样……

    “待我为客人整理叫花鸡。”秦空打断他的话，挥手从火堆里挑出叫花鸡的泥块，用内劲打落外面不可食用的部分而不弄脏可食用部分，除了吃货，估计也只有他这么用内力了。

    一打开泥块，鸡肉的香味与秦空特制的调料的味道混在一起飘了出来，什么话都被咽进肚子里去了。

    看见兄妹俩跃跃欲试的眼神，秦空把两只鸡放在小几的碟子上，微微一笑，“客人请稍等，鱼汤马上就好。”

    说着就把手边切好去刺的鱼片倒进锅里，打开煮米饭的竹筒，竹筒饭飘出的香味马上吸引了兄妹俩的目光，真不敢相信这是米饭。

    “野外简陋，慢待客人了，请。”

    听见秦空的开饭信号，兄妹俩迫不及待地开吃，每尝一样他们的目光就变一变。等他们停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食物都到他们肚子里去了。该说不愧是一顿可以吃几斤的古人吗？古人诚不欺我。

    “你……”不知道她妹妹是怎么降服他这种按捺不住的脾气。

    “我本来就是为客人做的，我自己已经吃过了。”说谎不心虚技能开始使用，虽然他不饿，但他既不是特意做的，也还没吃。他本来是想给自己做点尝尝想，后来觉得兄妹俩可能会再过来一次才多做了点，要是他们不过来就带回家。→_→

    “撑死我了！你一定是个酒肉和尚，做的这一手好菜！鸭肉会不会？牛肉会不会？羊肉会不会？”看来他真的想说话的时候他妹妹是拦不住的。→_→

    “哥！”

    “会！”秦空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回护，但他立刻回答，表明并不在意他这么说，自己的确是个酒肉和尚没错。

    “哈哈！那和尚明日来不来这里，我给你带其他肉。”果然拦不住……

    “来。”秦空也想继续烹饪试试，是因为做菜静心，还是因为做的是万花时熟练的动作静心。

    “和尚，我叫牛处仲，你可以唤我二郎，这是我弟弟，你叫他小三好了。明天可不许失约！”

    秦空：……

    小三……这种称呼他是叫不出口的，即使其他人都不明白这个词的暗喻。

    秦空回到家以后拿黑布把眼睛蒙起来，默默回想自己做万花的时候经常做的事情，治病救人、游山玩水、侍弄药草、烹茶待客……现在合适的就是烹茶了。

    于是秦空默默拿出茶几茶具等等一系列东西，把它们在院子里放好。秦空一直都不喜欢下人近身，他的小院里是没有常驻的下人的，当秦空爹娘走进去看待小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秦空跪坐煮茶的样子。

    不愧是我许家的后代，好一股风流名士的气派！许老爹捋捋胡子，心中暗自得意。

    “爹爹，娘亲，坐。”秦空站起来伸手邀请。

    “睿郎，你的眼睛……”张氏才不管什么气度不气度的，她首先看见的是儿子蒙住的眼睛。

    “闹着玩的。”秦空回答，并伸手取下黑布。一双星目熠熠生辉，并无不妥。秦空心里则在想，果然是万花时的习惯性动作会安抚自己。

    秦空在万花之前是个暴力分子，偏偏在那个世界要做个瞎子，他既要按捺住自己脾气好好适应黑暗的世界，又要维持万花谷主的风度，更不能随便发脾气让小系统自责。

    久而久之，那一身风华气度慢慢融入他的骨血，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习惯也是会慢慢改变性格的。

    秦空想想自己前段时间的表现也是无语，既已成定局，烦恼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和妻子相处。

    许老爹和张氏也在茶几旁跪坐下来，但他们看着秦空的茶几上的东西诧异不已。这个时代与大唐相似，但唐人饮茶方法与现代人不同，唐人吃的是“饼团茶”，先把生叶蒸青、捣碎，做成茶饼，焙干收藏，吃时再把茶饼碾成茶粉，入开水锅烹煮，汤中加点盐，调成咸味，帝王家烹茶还要加点胡椒粉(或花椒粉)，以增香味。煮成舀入碗内，然后连汤带茶粉趁热一道吃下去，谓之“吃茶”，在饮茶发展史上为“调味汤茶同食”阶段。

    秦空自然知道他们诧异什么，也不解释，就只是把现代的喝茶方法演示一遍，并请他们喝茶，茶一入口，许老爹和张氏就是眼前一亮，对此表示赞叹不已，决定以后都这么喝茶了。

    当然要这样！秦空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像唐代流行的那样将茶与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等熬成粥吃，这不要了我老命了吗？

    “爹爹，我觉得我应该中了进士再成亲，现在这样……嗯……反正不用急着成亲。”

    “睿郎想参加进士科？”许老爹听见秦空说进士就是满脸欣慰，秦空心中暗暗叫糟，难道许老爹没打算让自己考进士？这又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还以为这种文人世家都要去考进士呢！

    “睿郎有此志，老夫甚感欣慰。不过你已经及冠，娶妻备考可同时进行，我们会为你挑选一个很好的嫡妻的。”

    “可是爹爹……”

    “睿郎，我和你爹爹都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早点娶妻也好让我们早点看见孙子……”

    “娘亲哪里的话？您和爹爹定能长命百岁的！”秦空一听就立马截断话头。

    “好好~睿郎是不是有心上人？不如跟我们说说，我们为你相看相看。”

    “没有。但凭爹娘做主，合适就下聘吧。我相信爹娘的眼光。”秦空终于放弃挣扎了，早晚都是要成亲的，何苦来哉。而且一张画像跟媒人的描述能看出什么，娶谁都一样，不如让经验丰富的老爹老娘来选。

    ☆、士子（四）

    “唉……”秦空对着湖面又叹了口气。后来许老爹跟他解释进士跟科举是不一样的，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

    科举分两科，一称明经，另一称进士。明经科的主要考试内容包括帖经和墨义。帖经有点像现代考试的填充，试题一般是摘录经书的一句并遮去几个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词；至于墨义则是一些关于经文的问答。进士科的考试是策问和要求考生就特定的题目创作诗、赋，有时也会加入帖经。进士科考生需要发挥创意方能及第，而明经只需熟读经书便能考上。当时曾有一句说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道出了进士科的难度。

    “唉……”心塞，刚刚放下一件心事，又来一件堵心。

    “和尚！怎么回事？刚来就听见你叹气！昨天也是，有事就说！憋着做什么？”大大咧咧加上大嗓门的男音，秦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秦空就是喜欢跟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不然才懒得理这种夯货。

    “我叫许齐睿，不要再叫我和尚了。你的肉带来了吗？”秦空岔开话题。作为一个曾经的高材生为考试烦恼实在是有些丢脸。

    “带来了！在车上！”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雀跃什么？

    听见这句话秦空就有不祥的预感，果然……牛二郎带了三只鸡、三只鸭、几斤羊肉还有几斤牛肉……

    秦空：……

    “哎呀，没关系啦，吃不完我和小三可以带回家，昨天回家我跟他们说他们还不信呢，今天拿回去馋死他们。”

    秦空：……

    你这种二货拿回家的东西绝对进不了自己的肚子。

    “你不会分几天拿来吗？你不会叫厨子来跟我学吗？”

    “哈哈！睿郎你真的愿意教厨子啊？明天我就叫他来，不！我现在马上叫他来，睿郎你等等！”于是他急吼吼地跑去吩咐下人去了。

    秦空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也是无语，虽说唐代没什么调料，也没什么烹饪方法，但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看哥哥走远，再次相见之后秦空只听见她叫过哥这个字的姑娘不得不说话，“睿郎，上次在容林寺后山谢谢你救了我们，之前我还……”说到这她脸都红了。

    “没什么。你还蛮有急智的，现在你们也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其实当时我看见你哥扔了野鸡的时候，想的是扔了不如给我呢，真是浪费。”

    “啊？！”

    “呵呵，三郎，难道你还觉得我是六根清净的和尚？”

    “没……没有。”她在心中暗想，怎么叫我三郎？难道他看不出我是女人吗？嗯，可能是他在寺院没见过所有分不出来。

    秦空真的她在想什么估计要无语了，我叫你三郎是因为你一直穿男装我不好拆穿好么？现在这么开放，直接穿女装出来玩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你一直穿男装我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不拆穿了。而且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求我治病的人哪里顾得上什么性别。

    “三郎，你们一般用什么兵器？”

    “我用鞭子，家里的其他人用马槊。”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退下来，意识到自己说自己用的是一般是姑娘家用的武器就更红了。

    “嗯，马槊啊……”秦空只当自己没注意到她说了鞭子，只是在心里想自己的事。看来还蛮接近真实历史的，虽然是架空，但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架空世界。这就好，省得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睿郎，厨子很快就到了，你先给我做点解解馋呗。”牛二郎从那边回来就说。

    秦空随手把羊肉削成一片片，打算先烤几串羊肉串吃。随着小刀在秦空右手让人眼花缭乱地翻飞，左手的肉块也同时转动着，一片片均匀的肉片飞快地在碟子上堆成一堆。

    “睿郎你还真熟练，玩得这一手小刀，绝了！在寺院岂不憋坏你了？”牛二郎看着秦空的手感慨。

    秦空动作一顿，要是这是她自己的技巧，绝对看起来跟解|剖|尸|体似的。还不是万花有转笔的习惯，打架的时候有时都加个转笔，更何况是其他事了。这种随手转动手里的东西的习惯是系统搞的，它说要让上将大人随时随地都是360度无死角的男神……

    这种事没法解释，误会就误会了，反正他应该不会到处乱说。

    “不会憋了，我还俗了，而且过不久你就可以喝喜酒了。”秦空随口回答。

    “咦？这么快就找到人愿意嫁你啦？还是你没还俗时就勾搭的小娘子？”连妹妹在旁边都口无遮拦的汉子泥垢……

    “阿弥陀佛，咳，别乱说，是哪个人家都还没定下呢，我懒得理，到时候都是我爹娘给定。他们急着抱孙子，肯定过不了多久就成亲。”

    “既然这样当初你出什么家啊？难道你家里养不起你？”夯货一个，这种问题也是随便问的？也幸好秦空不在意。

    “没有，我爹怎么说也是礼部官员，怎么可能养不起我。听说当年是因为我在家里养不活，这才送到寺庙养到及冠。”

    “这么说你才二十啊，那当年就才十五了，这一身功夫你是怎么练的？打娘胎里带来的？”奇怪，他妹妹怎么不拦他了？

    “好了，可以吃了。”你说对了，就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过还是到此为止吧。秦空默默腹谤。

    刚刚说话的时间秦空就把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干脆用内力作弊，很快就烤好。

    “咦？三郎，你怎么了？脸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看看？”秦空正想把羊肉串递给三郎，却忽然发现她脸色不好，伸手想为她把脉，却被闻声看过来的二郎拍了回去。

    “看什么看？你个酒肉和尚还装习惯了？小三不舒服我马上就带她去看大夫。这些东西……烤熟的我带走了，没熟送你了，我们走了，明天记得过来啊。”牛二郎眼一瞪，就扶着三郎走了。

    秦空苦笑，酒肉和尚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他们的心里啊。不过算了，看三郎脸色不像有什么大病急病，这点眼力秦空还是有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尖细的太监嗓音回荡在院子里。送走宣旨的太监，许家一家面面相觑，许老爹疑惑地问秦空：“京里应该没有人知道你是慧空法师，你是怎么认识宿国公的？”

    “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陛下怎么会给你跟宿国公嫡孙女赐婚？难道是宿国公世子？”

    “也不认识啊，嗯？对了！宿国公姓什么？”

    “牛。”

    秦空：……

    怪不得那天说好见面的后来却只派了个管家来。那个管家打量的时候秦空还以为是牛家管得严，要看看儿女交的是什么样的朋友，没想到是看宿国公的孙女婿……

    “爹，我知道了，我认识两个姓牛的，应该是宿国公嫡孙，不过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秦空无奈地扶扶脑袋上的帽子。

    “那他们知道你是慧空？”

    “知道是知道，不过他们觉得我是个酒肉和尚，不知道有没有跟家里说我的事。”

    “嗯？怎会如此奇怪？罢了，既然已经赐婚了，那就好好准备就是了。”

    “唉……苦了我儿，听说那宿国公嫡孙女飞扬跋扈，到了十七还没定亲，不知怎的就看上我儿了。”张氏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秦空。

    “宿国公有几个孙女？多大了？”

    “问这个做什么？三个，嫡长孙女赐婚给咱们家了，剩下两个是宿国公次子生的一个十岁，一个四岁。”

    “不做什么，就问问。”

    那么要嫁给自己应该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了？秦空皱眉思考。秦空其实对她的印象不深，记得最清晰的就是拿走自己僧袍的时候那双聪慧狡黠的眼睛了。后来相处的时候都被二货吸引了注意力……

    →_→

    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赐婚，真是一头雾水。不过是认识的人总比不认识的好，秦空回想那个聪明活泼的明艳少女，也并不觉得她飞扬跋扈，应该会相处地不错……吧……

    而此刻他正回想着的少女正在家中忐忑不安。

    圣旨应该到了吧？不知道睿郎会怎么看我？会不会也觉得我飞扬跋扈？京城里对我的议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是不在乎罢了，现在……睿郎会不会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说法……

    以前家里给我议亲我总是嫌弃这个太粗鲁，那个太没礼貌，这个太秀气，那个太弱，这个太高，那个太矮，这个不识字，那个没武力。家里也都一直纵容着我。

    等在湖边看见睿郎宽衣高帽跪坐做切鲙的时候，我才明白，当年那个一袭黑色僧袍从林中走出的身影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当年年幼，不明白当他伴随着佛珠的碰撞声走出来的时候自己猛然加速的心跳代表着什么，不明白自己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代表着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下意识不愿他和哥哥冲突。

    原来，这些年对那些议亲的人自己都是下意识拿他们跟睿郎对比。说起来，当年我还见过睿郎没穿衣服的样子。（捂脸）他健美的身材和高强的武功岂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比的，他高深的佛法和精深的医术又岂是那些一窍不通的粗鲁武夫可比的。

    原来，我看所有议亲之人不顺眼是因为我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

    在湖边见了他优雅高华的一面，也见了他温柔细心的一面，我在他面前就只剩下心跳和脸红了，余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曾想，刚刚知道他还俗的消息就又听见他要议亲的消息，不！不可以！我……我要嫁给睿郎！

    睿郎还是那么细心温柔，他早于哥哥发现了我的变化。

    既如此，那就回家吧，去找父亲提亲。可是这些年我的名声在京中实在太差，睿郎家里不同意怎么办？

    我直接找爷爷要他去宫里提亲。开始大家都不同意这么莽撞，想慢慢相看。可是……要是睿郎家里急着抱孙子给他定了亲事怎么办？要是……要是……

    我用绝食逼爷爷马上去找陛下，我知道这不对，可是……可是……

    最终家里对我的宠爱还是压过了一切。

    就算睿郎家里对我不满，但我嫁给睿郎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公婆，我一定会让他们喜欢上我的。

    只希望……只希望睿郎不要恼了我。

    ☆、士子（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和下章删掉改掉了一些内容，如果看起来怪怪的请自行脑补……

    蠢作者国庆那天才知道只准写脖子以上的……

    就算是赐婚，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也是少不了的。唐时成亲是红男绿女或者二者都穿周制的玄色，也是黄昏的时候举行，是真正的“昏礼”，这也是婚礼的由来。这里的习俗也差不多，认认真真地从开始一一做下来到昏礼之前，也差不多花了一年时间。

    第二次举行古代的昏礼，秦空的心情颇为复杂，跟上次等在家里就过去了不同，这次角色转换，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几乎把他累趴下。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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