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爹:一个不平凡的身体 作者:烙胤
第12节
虽然是秋天了,但他还穿着夏天的衣服,淡青色的衣袍,同色系的裤子,那布鞋上还沾着一块污渍,离恨天不知那是泥土还是什么,总之他的样子相当的寒酸,而且这衣服有点大,穿在身上有点飘忽,离恨天喜欢这衣服,因为轻便还舒服,只是这衣服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就像是穿着牛仔裤进西餐厅一样,不伦不类的。
离恨天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这时他才发现那绑着头发的布条已经散开了,他再晚摸一会儿他就该披头散发了,他能感觉到离萧山愈加不满的视线,离恨天只能低着脑袋用最快的速度把头发绑好,就在这时,离萧山像是老师放弃了坏学生一样,筷子一握,冷冷的道了声——
“用膳。”
第五十八章 看月亮了
这一顿饭,离恨天吃的相当难受。
他也算是长辈,但在这桌上,他连夹菜的勇气都没有了,虽然离萧山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但他的存在对离恨天来说就是一种考验,而另外一边,还是那一脸冷漠的离落。
看到离落,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就连背上痊愈的伤也隐隐作痛了,这让他嘴里的东西,形同嚼蜡,根本品不出什么味道。
当然,令离恨天烦躁的还不止这两个人,这一桌子人都影响到他了。
离恨天相信,在离萧山面前,他们会扮演好乖宝宝的角色,但这不代表他们真的会变成孝子贤孙,那些只是假象而已。
这帮狼崽子都精着,说不定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都会被他们嗅出不一样的味道。
所以离恨天不敢抬头,不敢说话,不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他总有种会随时被人抓包的感觉。
就连他们说话离恨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他生怕谁说错什么,露出破绽,被人揪到小辫子。
因此文曜和他说话时,离恨天只是闷着头,用简单的单音作为回答,后来文曜看出男人不想说话,也就不再开口。
他们兄弟几人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离萧山也清楚,不过在这团圆饭上,谁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都可守本分的,偶尔还能闲聊几句,总之除了离恨天之外,这饭吃的还算融洽。
离萧山很快就吃好了,他将筷子一放,用布巾擦了擦嘴,天知道他做这几个动作的时候,离恨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僵住了,不过离萧山并没有发难,他打了招呼就走了。
很自然,离恨天瞎担心了。
离萧山一走,压力顿时不见,离恨天觉得空气都因此变得新鲜了,在他赞叹生活美好的同时,也想起了另外几个同样让他没办法省心的人,离恨天觉得,若想平稳度过,还是先走为妙。
他喝了口酒,稳定好情绪后,像离萧山那样很自然地站了起来,可就当他要说,你们先吃,我先回了的时候,那四双眼睛再次齐齐的望向他,离恨天本欲脱口的话,就这么噎回去了……
强烈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离恨天硬生生的按了下去,他不知他是怎么坐下的,他只知道,他的屁股碰到椅子,那压力瞬间消失了……
那兄弟几人继续喝着小酒,闲谈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离恨天有点发憷,他错愕的摸了两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那兄弟几人,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站起来了,不过他没傻到掐自己一把验证事实,他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
他重新站起来了。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感觉到,离恨天心说果然是错觉,就当他全身心的放松并准备用最自然的姿态道别时,文曜说话了……
“爹,你不吃月饼吗?”
离恨天愣了下,他谢绝了文曜的好意,“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他说完,突然听到旁边碗碟碰撞的声音,离落是没看他,他只是把手里的碗放下了,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举动,让离恨天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在亭子里的事情,真正不喜欢吃甜食的人,是离落才对……
不过那天他们也一起吃了很多,吃到饱。
还说自己不爱吃甜食……
“爹,刚才我们说的,你没听到吗?”木涯见离恨天执意要走,他那傲慢的脸上带着不满,也许觉得男人扫了他的兴,他放酒杯的力度比之前大的多。
“呃……”离恨天木讷的摇了摇头,别说他们说什么他没注意,就是他吃了什么,他都没注意。
他只注意听他们有没有提他了,其他的事情被他自动忽略了。
“今儿是十五,我们兄弟几人又很少有机会相聚,正巧大家把手里的事情都推了,晚上无事可做,所以就想去赏赏月,培养下兄弟间的感情,爹,你不会扫兴吧?我和文曜也很多年没见过你了。”钦墨一边夹着菜,一边从容说着,期间他看了男人一眼,那淡淡的眼神,让离恨天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钦墨很直接的示意他,不许走。
离恨天真想说你们培养你们的感情,带着我干什么,再说你们组团赏月,也没人征询过他的意思啊,怎么决定了就非强加给他,他不想去……
和他们一起看月亮,离恨天觉得,那还不如看厉鬼索命,那要比前者轻松的多……
“你们兄弟聚你们的,爹有些累了,想歇了,你们年轻人聚,爹参与的话才会让你们扫兴,这个自知之明爹还是有的,所以就不去碍事了。”离恨天干笑两声,圆滑说到,并作势就要往出走。
他才离开椅子,文曜就站了起来。
“那爹,我送你回去。”
离恨天刚要拒绝,木涯就冷笑着出声了,“文曜,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着,你们又想去单独培养感情了?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有份,你说是不?”
木涯说的够直白了,其实他也不想去赏什么月,但今晚大家都在府里,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男人今晚的房门一定会被谁敲开,他们都不希望那个人不是自己,情况就摆在眼前,搞不好就会撞到一起,这结果不言而喻。
与其这样,那不如都放弃机会,大家在一起,离恨天也在,就都不担心了。
眼前的形式,文曜也很清楚,不然他不会同意这可笑的赏月,听木涯这么说,文曜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站起的意图,很快就变成了拦截。文曜站的地方,刚好堵住了离恨天要走的路,他就这么站着问他,“要么,爹,你就陪我们去坐会儿吧,像三哥说的,我们这么多年,没回离家几次,难得的机会,你看……”
离恨天真是不懂他们怎么突然提出这个想法,他看看文曜,又看看木涯,他用眼神问他们,他可不可以不去,但是所有人的答案,都是那么的相同……
“爹,如果你实在不想去的话,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去你的房里赏月,你可以一边歇着,一边陪我们。”钦墨淡笑着提议,他的话才说完,离恨天扑通一下就坐下了,这比圣旨还好用……
笑话,去他的房里赏月,他还能一边歇着一边赏吗?!
那到底是赏月,还是试胆大会啊……
他怎么觉得,钦墨这提议,带着恶搞的意思呢……
最后,离恨天别无选择的陪他们一起到雅阁外的院子里赏月,外面已经布置好了,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吩咐的,不过他总觉得,这摆设有点奇怪。
他记得赏月应该是靠着躺椅,月饼盒水果摆在旁边的小桌上,一边看着月亮,一边悠闲的晃动着,可这么一个八仙桌,又放着几张太师椅,用着装备来赏月,是不是不对路子啊……
不过男人并没有没事找事的问出来,他随便挑了张椅子就坐下了,他看着那锃光瓦亮的月亮,揪着葡萄就往嘴里塞,他心说你们快点赏赏,他期待着散场。
不过古人不都喜欢在这种时候附庸风雅的做几首诗,对几幅对子,离恨天心说他们不会也这么无聊吧,他肚子里没那么多墨水,如果要逼着他也参与该怎么办……
对对子不行,他勉强可以用古诗来应付下,不知道床前明月光会不会穿帮……
他正想着,突然肩头一热,男人好奇的抬头,却看到文曜那张脸,挂着温柔的笑容,挡在圆月之前……
“你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男人的肩上,是文曜的衣衫。
文曜今儿穿着一套明黄色的长袍,外面还罩了件宽袖长衫,文曜穿这套很好看,雍容华贵的,有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现在披在离恨天身上的,就是文曜的外袍。
离恨天本想推脱的,但文曜穿的属实比他多,他穿着夏衣在秋天的晚上赏月,怎么看都不合拍,所以男人就领了文曜的好意。
“葡萄甜吗?”见男人的注意力都在葡萄上,而对他不理不睬,文曜那好看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还不错,你尝尝。”这葡萄比离恨天以往吃到的任何一种葡萄都要好吃,颗粒饱满不说,那大小似乎都是均匀的,好像是刻意挑选出来的,他想离家家大业大的,这种事情上摆谱很正常,葡萄味道不错,再加上男人在想事情,就一直在吃了。
“嗯?我尝尝。”文曜接受了男人的邀请。
他作势勾住男人正欲往嘴里送葡萄的手,很快凑了过去,那葡萄已经碰到男人的牙了,可文曜却很自然地,把那葡萄吃到了自己嘴里……
离恨天有点傻眼,他看文曜的腮鼓了两下,然后他看到文曜笑眯眯的说了句,“真甜。”
离恨天的胸口,像是让人踹了一脚,有点闷的慌……
文曜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那浓密的睫毛搭在一起的样子,可离恨天还没来得及欣赏,他就听到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我说,爹,葡萄那么甜,你总不能只给文曜一个人吃,你说是不?”
第五十九章 要离开了
离恨天被木涯一吼,才发现他和文曜已经成了焦点,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离恨天下意识的擦了下嘴,他擦的很用力,把唇上粘连的液体全擦干净了,那嘴唇被他一下子蹭红了。
男人这动作,无疑是在不打自招,文曜靠在桌子上,他来接葡萄的时候完全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离恨天这一擦,很明显的告诉了其他人,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文曜没亲他,但是在葡萄被抢走的瞬间,他们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很快,只是轻轻粘连了一下,但那柔软的感觉却很清晰……
文曜对此到没什么表现,他只为男人的举动而忍俊不禁,至于其他的……
他不介意被他们看到。
文曜将男人吃了一半的葡萄,连盘子都推了过去,那盘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绕过障碍,紧贴着桌沿停在了木涯面前。
木涯挑眉看了看那半盘葡萄,他哼笑着将视线转到男人身上,他提醒男人,他要的不是葡萄,而是他的态度,“我说,爹,你可不能偏心啊,你用嘴……”
“木涯这月饼不错!”离恨天第一次知道他的反射神经这么快,在木涯把后半段话说出前,他随手抓了一块月饼就塞到了他的嘴里,他和木涯隔着一张桌子,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迅速,一下次就堵住了木涯的话。
木涯鼓着眼睛看突然出现的那人,那家伙把半块月饼都塞进了他的嘴里,这月饼相当的软,这么一弄他的嘴都被塞满了,一点空间都没有,直接快塞到嗓子了,别说说话,他就是想嚼都很费力。
这男人绝对有谋杀他的意图。
离恨天狠狠的瞪着木涯,他用眼睛告诉他闭嘴,不要废话,不过他还在温柔的笑着,并推荐他手里这月饼,“你多吃点,晚上你都没吃什么……”
离恨天的样子真是让他又恼怒又好笑,他就像头发狂的小兽,想撕咬,又力不从心……
但却神采奕奕,相当的精神,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他从那碍眼的文曜身边,到他这里了。
这点,木涯很满意。
木涯吐掉嘴里的月饼,长臂一捞,直接将男人抱到了自己怀里,他就当着其他人的面,让离恨天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惬意的揪起一粒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月饼那甜腻的感觉木涯也不太喜欢,而且他才用过膳,月饼这么油,他根本吃不下。
这姿势让离恨天脑子一炸,他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木涯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他,他是不是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啊……
离恨天一直觉得,他和他们每个人的关系都是秘密,木涯的举动无疑是将这个秘密公开了……
离恨天仿佛已经能看到血雨腥风刮起的样子了……
不过,事情却并非离恨天所想那样复杂。
虽然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过,也没挑明,但离恨天和其他人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每一个人做的都很明显,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文曜没回来的时候,离落还能隐晦一点,木涯简直是招摇了。现在文曜回来了,文曜的态度不言而喻,而文曜的存在,也让木涯变得主动,同时也把离落牵扯了进来,至于那个看起来没趟这浑水的钦墨,也在不知不觉中参与进来了,但就现在来说,他的事情,其他人还不知道。
可尽管如此,以这几个家伙的性格来说,他们不可能不防备钦墨的。
所以木涯这举动,不会像离恨天所想那样,会引起什么骚动,最多也就是让文曜不满罢了。
木涯只是说离恨天喜欢离落,但木涯的态度也让文曜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特别是看到离恨天对木涯的态度,他的猜测已经准了七七八八,不过文曜并没因此而大动干戈,以他现在能力,他不是木涯和离落的对手。
而且,男人的态度很关键。
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时,离落和木涯对男人的态度,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不在的这两年,想必离府发生了很多变化,那些令他始料未及的变化。
尽管不满,文曜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只要男人不会被抢走,他愿意忍辱负重。
文曜走到木涯旁边,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相当崭新的绢布,放到木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趁木涯去拿绢布的空当,文曜顺势拽起了还在木涯腿上挣扎的离恨天,他也没看男人,只是盯着木涯展开的绢布,好像男人碍了事一样。
很自然的动作。
离恨天一直被文曜推到他身后,原本以为他们会打起来的离恨天都做好了拉架的准备,和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男人一脸不可置信,这时钦墨指着他旁边的位置,示意男人坐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文曜和木涯似乎在商量什么,他们并没注意他,男人放下的同时就坐到了钦墨旁边,有钦墨和文曜隔着木涯,他觉得能安全点。
文曜的心思木涯当然清楚,但现在不是争执离恨天的时候,绢布上画的东西正是他要的,木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将绢布递给离落。
“这时通往黑鳞谭的地图,黑鳞谭在东俱的最东边,那里地势险要,并不好走,那地方偏得很,寻常人根本不会往那去。而且由于青龙石在那附近,黑鳞谭属于禁地,擅闯者会株连九族,所以那里的情况,就连我也不清楚。要去那,只能摸索着来,这地图是我让人照着东俱国势图临摹出的,也问了一些对那地方有点印象的人,红线指着的地方是通往黑鳞谭的路,不过他们也很多年没去过了,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样他们并不清楚。”
这图文曜费了不少周折才拿到手,国势图连一般皇室都看不到,而且去过黑鳞谭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不是看守者,就是一些过去的皇族,文曜这阵子就在忙这事情。
离落认真的看了一遍,便将图放回桌上,他若有所思的端起茶碗,并没有接文曜的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那图文曜还有一份,所以木涯将其收起时他并没有异议。
“过阵子。”见离落如此,木涯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一脸阴鸷的,他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看了会儿桌上的点心,才重新转向文曜,“知道青龙石的位置吗?”
文曜摇头,青龙石所在是天大的秘密,就算他再厉害也打听不到准确信息,他知道青龙石到在黑鳞谭附近已经不容易了,文曜原先只知道,擅闯黑鳞谭是死罪,具体原因为何他不清楚,现在才知道是因为青龙石。
哪个国家都有禁地,东俱有那几处也是正常的。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钦墨慢条斯理的拨着葡萄,然后将葡萄放进旁边的碗碟中,他不喜欢吃水果,他只是用这个来打发时间,“皇上让你们一起去东俱,这本身就有问题。”
木涯闻言冷冷一笑,这点在皇上让他们去东俱查看青龙石的情况时他就已经想到了,在朝中,他和离落不和,且不说这么做有些形式动作,文相武官领同一个任务,历朝历代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因为能力不同,他们所接的任务也该是不同的,但现在,皇上让他们一起。
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木涯相信,皇上不会是单纯的想通过这次任务,促进他和离落的关系,让他们兄弟和睦。
“不过这事情,一定会很有意思。”木涯傲慢的看了离落一眼,“我倒要看看,我和离落一起离开帝都,这帝都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天还能变成绿的不成。”
木涯的自信,文曜不置可否,若他离开帝都,帝都就会有变动,兵权有所改变,那木涯也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离恨天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们说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陌生,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用不了多久,木涯和离落要离开帝都,恐怕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轻轻的拉了拉钦墨的袖子,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钦墨将拨好的葡萄推到离恨天面前,转而又拿过一颗,钦墨的葡萄拨的很好,那层薄皮掉了之后,果肉一点都没破,也没有汁液流出来,那一颗颗荧绿色的果实,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前些天,皇上下了命令,让大哥和二哥一起去趟东俱,他们要去看看镇守东边的青龙石是否受到星象异变的影响,这四方灵石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人界将不再安宁,届时,妖魔鬼怪将横行于世。”钦墨一边拨着,一边解答离恨天的疑惑,然后又补充了句,“文曜说,皇上也私下见了他一次,他希望,这次去东俱,他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因为文曜在东俱吃的开。”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要一起去……
离恨天蹙眉凝思,这事情,果然不简单,皇上此番决定为何?所谓伴君如伴虎,他不是想借这次机会,罢了他们的权吧,可现如今,人界动荡,皇上还有心思铲除异己吗,而且他们做官不是做的好好的……
难道他想错了?
不管皇上的理由是什么,离恨天都为他的儿子们担忧。
“没事的,东俱是我的地方,不会出事。”看出男人的担心,文曜笑着安慰道。
他是相信文曜的能力,但是,这事情这么古怪,从现在到他们回来,离恨天这颗心算是放不下了。
“爹,比起那件事,这件事才更重要……”钦墨对着男人,淡淡笑着。
第六十章 收礼物了
离恨天刚想问他什么事情,钦墨就淡笑着告诉他,把盘子里的这些葡萄都吃了。
离恨天他看着那一盘拨好的像小山一样的堆在一起的葡萄,傻眼了。
他没注意钦墨是什么时候弄出这些的,他只知道,要是把这都吃了,他坏肚子是肯定的了。
他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刚才还吃了快半串葡萄,离恨天刚想说他吃不下了,钦墨就把葡萄塞进他张开的嘴里,并告诉他,“爹,这是钦墨特意为您拨的,你可不要辜负钦墨的心意啊。”
然后,他优雅的擦着自己的手,好似无心的提了一句,“如果爹实在吃不下了,二哥刚才不是让你喂他来的。”
离恨天觉得钦墨的提议一点都不好,他愁眉苦脸的看着那堆葡萄,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不想吃,但他更不想喂木涯吃……
无奈,男人硬着头皮拿起一颗,然后闭着眼睛,开始往下咽……
离恨天与葡萄奋战着,木涯这时在和文曜商量行程路线,离落偶尔会问几个问题,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文曜和木涯在说。
钦墨就淡笑着,看离恨天吃葡萄。
就当离恨天快要吃吐的时候,他们的赏月大会,马上就要散场了,离恨天这才想起他们在这里的目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正卖力的放出光芒的月亮,心说这一晚上谁看了它一眼了……
他们根本不是来赏月的好不好?!
既然有正事要谈,何必还让他陪着,还塞了这么多葡萄,他觉得他一定会拉肚。
钦墨拿布巾给一脸痛苦的男人擦了擦手,离恨天原本以为他不把这些葡萄吃完钦墨不会让他走,可他没想到,钦墨这时说出了一句让呕血的话,“爹,钦墨和你开玩笑的,你居然真的吃了这么多,你还好吗?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离恨天听到这话,真想把剩下的葡萄摔到钦墨的脸上,就当他思量着要把这个想法变成行动时,钦墨擦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在布巾的遮挡下,钦墨将一个方形物体直接塞进了离恨天的手里。
男人愣了下,他看钦墨,无声的问他这是什么,可后者依旧依头继续着擦拭的动作,然后轻轻一推,让男人的袖子遮住盒子,便收了手。
这工夫其它人已经在催促他们了,离恨天没办法把盒子还给钦墨,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只能顺势将盒子塞进袖子里,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盒子不小,长短粗细和他小臂差不多,他不知道钦墨之前把这东西放在哪了,应该不会一直放在袖子里,这样的话,钦墨恐怕连饭都吃不了了。
他还真就没注意,钦墨是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个东西。
不过钦墨用这种方式给他,看样子是不想被其它人看到,离恨天也就没张扬。
戌时刚过,天已经不早了,该谈的都谈好了,他们就各自回房了,他们是在天井分开 ,几人的房间各自在不同方向,没人会‘顺路’和离恨天一起走,这也算是互相监视,没人违背今晚的约定。
对此男人浑然不知,他很想知道钦墨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他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不过他走了几步钦墨就追了上去,钦墨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离恨天,他最近有事要离开离府,晚上就不去他那过夜了,他还嘱咐离恨天晚上睡觉地把门插好,寂寞了,就看看他送他的东西……
钦墨的嘱咐让离恨天满头黑线,他怎么突然想起了《小兔子乖乖》的故事,钦默是将要出门的兔妈妈,在嘱咐他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好像他们两个,他才是老子才对,这些嘱咐应该是他和钦墨说的……
男人懒得和他计较,闷闷的说了声他知道了就先走一步,见男人走了,其它人这才迈开脚步。
离恨天这时都没影子了。
葡萄吃多了,离恨天一路听着肚子叽里咕噜乱叫回的房,当他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钦墨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男人心里骂着钦墨多事,但那一直被他遗忘的门闩今晚上他规规矩矩的栓到了门上。
然后他立即点灯,看看钦墨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那盒子的大小跟离恨天之前估量的差不多大,盒子外有一层棕灰色的浅绒,上面是牡丹图,不管是大小琮是样子,这盒子都像装画轴用的,男人思量着钦墨刚才说的话,他说寂寞了就看他给他的东西,莫不是钦墨弄了张自画像给他?
古人的画都有点抽象,离恨天突然对这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很想看看钦墨的画像会是什么样子,男人饱含着激动与好奇打开了盒子,可当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事,男人的表情凝固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男人忍着把它丢出窗外的冲动,用两根手指捏起了盒子里的东西……
那家伙很沉,冰凉冰凉的,但是手感很好,表面光滑,很有质感,离恨天将那东西举到灯下,昏黄的烛光下,那东西愈加的翠绿,那颜色像是要滴下一般,离恨天想起一句话,“月下美人,灯下玉”,似乎就是说这种情况,看的出,这是一块好玉,可这么大一块玉,用来做这种东西,是不是太浪费了……
钦墨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离恨天看着那古代按摩棒,也就是传说中的玉势抽着嘴角,感情钦墨说想他时就看看这个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是在表达他的信守承诺吗?他说每天都让离恨天满足,他不在的时候,就用这根东西来替他来‘工作’吗?
这该死的家伙!
离恨天很想把这东西摔了,但一想到这么大一块玉摔了多可惜,他思量着哪天找人把它毁成玉佩,也壮大一下他的小金库,免得将来送人东西时,他除了桌上那花瓶什么也拿不出手。
他真的很穷,下人还有工钱拿,他什么都没有,他除了穿的光鲜亮丽,吃的山珍海味之外,其实他连乞丐都不如,乞丐兜里还能有点碎银子呢……
男人这么想着,就把那东西塞回盒子,小心的收好了,然后就顶着相当难受的肚子,美美的睡觉去了。
没有钦墨,这床榻似乎比以往大了些,男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他就骑着被子找个最舒服的位置,蹭了几下很快睡着了……
睡到半夜,离恨天一个激灵突然坐了起来,他一身冷汗,表情相当难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他忽略了……
钦墨是九溟族,他说现在世间的动荡是因他的力量觉醒而引发的,他现在可又看的到鬼府妖魔,钦墨当时说时,离恨天被钦墨的话震撼的什么都忘记 ,大脑也不懂运转 ,再后来他又被钦墨缠着,根本没时间多想,可现在,他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了……
帝都的鬼嫁,那晚把他吊在空中的带着面具的人,他喊他爹,他可以指挥水鬼和妖怪……
只有九溟族才有通灵能力,其它人做不到……
难道,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是钦墨?!
现在想想,那人的压迫感和钦墨倒是有几分相似,他们那下流的话好像也如出一辙的,钦墨又在出事的第二天回的离家……
离恨天越想越毛,这时他的肚子传来一阵异样的叫声,秋天的晚上,他吃了那么多葡萄,果然是会坏肚子的,男人正准备去厕所,当他穿鞋的时候,离恨天忽然又想起了今晚的事情……
钦墨打断了他和文曜的话,他似乎不想让自己和文曜继续他们去东俱的话题,钦墨不想让他问太多,说太多。
因为这与星象异变有关,他就是和钦墨有关。
可是,这事不是皇上决定的吗?
难不成,钦墨知道些什么?还是说,钦墨也有参与?
钦墨怕他多嘴说漏什么,所又才故意用葡萄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精力从文曜他们身上移开……
离恨天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件事情他早该发现的,当初钦墨说他是九溟族的时候他就该注意到的,可是他居然忽略了,还忘的这么彻底……
他真该死!
离恨天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他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他准备立即就去问钦墨,他一定要弄清楚,如果这星象异变,还有东俱的事情与他有关的话,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因为,他忽然觉得钦墨也许会要了那三个人的命。
南朝官阶最高的文相武官,还有在东俱有着影响力的文曜……
钦墨不是要除掉对手吧……
就算不死,也不会这么简单的让他们完成任务。
这个想法,让离恨天心惊肉跳的,男人抓了衣服就往出跑,可才走几步,那肚子就抽筋一样的疼,男人看着离府回廊向前延伸的灯笼,他一咬牙,决定还是将自己的个人问题处理好再说,他明天起早去见钦墨
他一定要问清楚。
第六十一章 被发现了
离恨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多好的东西,吃多了都没好结果,离恨天用身体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拉肚子的同时,离恨天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一清早 ,男人就用他那两根和面条一样柔软的腿,撑着身体跑到钦墨那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下人告诉他,钦墨连夜走了……
就算昨晚没拉肚子,直接过来,也见不到钦墨的人。
在吃团圆饭前,钦墨就准备好了,当时一分开,钦墨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离恨天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钦墨的门前,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钦墨这么一走,让他本就悬着的心更是没有放下的理解了,若是昨天这个时辰,离恨天没那么多烦恼,但现在,无数个问题在他脑中盘旋着,其中最多的,就是钦墨是否还会回来……
他这次出门,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阵子木涯他们要去东俱,他要准备吗……
还是,这只是他多心,其实钦墨只是去做生意 ……
离恨天很懊恼,他恨自己 后知后觉,还有他不懂把握时间,那么多机会,他就这么给一次次的浪费了。
昨天折腾了一夜,离恨天有些胶水,后来了是被染墨居的下人送回去的,他站的太久,加上身体不舒服,离开时离恨天已经浑浑噩噩的了,一过没什么大碍,吃了副止泻的药就好了。
身体是好了,但那事成了离恨天的心病,他几乎每天都往染默居跑一次,见到福伯就和他打听钦墨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离恨天这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离府虽不比皇宫,但是些规矩是一样的,若想在这权贵世家相安无事,就要懂得装聋作哑。
虽然好奇离恨天的变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只有在四下无人时闲谈几句,但怕麻烦上身,谁也不敢多加议论。
就这样,钦墨走了小半个月。
在这期间,离恨天的心态也调整的差不多了,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安静的等待钦墨回来,可身为麻烦综合体的离恨天,永远也不会有安安静静,过太平时子的时候。
今天,他才从染墨居回来,就发现自己的房门开着,他以为丫鬟忘记关了,可没想到,他一进门,却见到一脸阴沉的木涯……
离恨天就在门口磨蹭着,他不想进去,他甚至有种调头就走的冲动,他不想和木涯单独相处,他们每次独处一室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
特别是在木涯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比如现在。
尽管百般不愿,男人还是硬着头皮想打招呼,可他不经意的一低头,余光扫到的东西,让男人的心咯噔一下……
那棕灰色的盒子,上面的牡丹在明亮的白天开的愈加绚丽,也晃的男人一阵晕眩,那盒子他明明收好了,可为什么会在木涯手边……
他是怎么找到的……
离恨天不用问也知道,木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这下子,他百口莫辩了。
离恨天不知道木涯会怎么看他,他也不知道被儿子发现自己房里藏着这种东西该怎么面对,他只想把盒子抢回来,然后来人毁尸灭迹,但他现在实在没勇气靠近木涯,他更没把握能把盒子抢到手。
就当他的鼻翼沁出冷汗的同时,木涯阴沉的脸转向了他,那幽暗的目光让离恨天心中警铃大作,与此同时,木涯拍案而起……
离恨天一个字没说出来,就被木涯拖出了房间,木涯走的很快,这一路离恨天基本是连滚带爬的,别说解释,踉踉跄跄的他有几次差点跌倒,木涯也不管他,依旧捏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他那架势,就算男人躺在地上,也不会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他拖也要把他拖走。
离恨天被木涯拖着走过了大半个离府,沿途遇到的下人都识趣的低下头,唯恐不及的疾步离开,离恨天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他勉强的跟着木涯的步伐,平稳身体不让他更狼狈的跌倒,没过多久,末涯居的牌匾便出现在不远处,看着那苍劲有力的三个字,让男人的心凉了半截。
就在木涯的地方,就好比龙潭虎穴,他这时候进去,他死的一定相当壮烈。
可他被拖着,走路都勉强,别说挣脱 ,就当离恨天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的时候,前面的木涯突然停住了,毫无预警的一下子就站住,惯性使然,男人差点脸朝地的摔下去……
明明出力的是木涯,可离恨天却是气喘吁吁,他像是跑了几千米一样,相当吃力,木涯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抚着胸口喘气的男人,过了半晌,他才硬邦邦的问了句,“好没?”
离恨天出于本能的点头,可下一瞬,他就被木涯用力抱住了,两人失重的身体向旁边倒去,男人惊呼着抱住木涯,然后他们撞到了旁边的树干……
虽然没摔到,但这下撞的不轻,离恨天的胳膊差点错位,他呲牙咧嘴的嘶了一声,刚要责备木涯的莽撞,他的腿就被木涯架起了……
这棵树不像一般的树,树干笔直,而是弯曲着的,远远的就像一个大型盆景,这个园子里再没有什么特殊的植物,清一色的草,上面零星的放着几颗大石,像是随便放着的,但那些石头却充当着桌椅,不过不使用根本看不出它们的作用,就像是一摆设而已。
看的出,木涯就想把这里弄成盆景的样子。
树干倾斜的位置刚好和桌子差不多高,离恨天就躺靠在那弯曲的树干上,木涯站在他腿间,强迫他夹着他的腰。
木涯把他一直拿着的盒子扔到地上,像上次一样撕开了男人的裤子,不过他今天没心情撕的那么整齐,一连串布帛的破裂声后,离恨天的裤子已经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布料飞扬的瞬间,离恨天一脚踢在了木涯的胸口,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施力,木涯就抓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腿大力分开,他这一扯,几乎让男人的腿拉成直线,离恨天听到骨头嗄巴的响了两声,他觉得这次被木涯从中间撕扯开的不是裤子,而是他自己……
木涯还想撕他的衣服,不过他一碰男人的衣襟,衣服就向两边敞开,懒得浪费力气,木涯直接就啃在了男人脖子上,像发狂的野兽一样,狠狠的撕咬着……
身上的人,肌肉已经绷起,离恨天推着他的肩头,他只觉得木涯的身体硬的硌手,他像石头一样,把离恨天夹在树间……
男人推不开,他干脆给了木涯几拳,不过这拳头打在木涯身上,不但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让不痛不痒的木涯抓着男人的手腕按到了头顶……
离恨天皮肤很好,细嫩光滑,木涯这么粗鲁的一按,他的手腕立即被树皮划出了几道红痕,他顾不上疼,木涯的手穿进他的头发里,扯着他头顶的发,狠狠的向下拉着,男人的脑袋被迫抬起,露出了他的脖子,还有他尖尖的下颚……
木涯发疯一样啃着他,所有他能碰到的地方都没有放过,他急促的呼吸和那湿滑的感觉灌满了男人的脖子,急切的恳求,,狂野 动作……
男人想缩起脖子,可头发在木涯手里,那块头皮已经被他扯起来了,这已经是男人躲避的极限,他没办法再躲了,他连摇晃脑袋都只能是小幅度的……
陌生的感觉,让他出于本能的害怕,男人的身体战粟着,鸡皮疙瘩像潮水一样一层层的涌起……
他没气了,这身体被调教的太好,这种刺激下,他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一样。
男人的身上,到处都是木涯的齿印,就连下巴上也有一个整齐的半圆,木涯啃够了就放开他,那手顺着男人柔滑的头发直接向下,他用力钳住了男人的腰,让他身体抬起……
不过他另外一只手,依旧按着男人的双腕,他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离恨天,你不是欠干吗?我这就干你。”
木涯阴测测的笑着,他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那裤子已被离恨天蹭的快掉了,男人只是在挣扎,殊不知他反倒是帮了木涯一把。
木涯连脱裤子的步骤都省略了。
“别着急,我这就来。”
那裤子就挂在木涯的髂骨上,他轻轻一抖,裤子就顺着腿滑了下去,他坚硬的东西直接抵在男人的上,木涯感觉到身下的人又开始白费力气的反抗了……
他接着男人找准位置,当他当准那中心点时,他听到男人还在说不要,木涯傲慢的勾起嘴角,他扶着男人的腰,将他的身体猛的向下一沉……
蓝天,白云,头顶是绿色的树冠……
这是外面。
第六十二章 唱大戏了
离恨天第二次体验到,没有任何前戏就被进入的感觉。
他的身体被木涯弄的软的像一滩水,可当木涯蛮横闯入的瞬间,他猛的僵直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绷的紧紧的,就连青筋都爆出来了。
木涯拍着男人的屁股,他让他放松,也咒骂他是不是要把自己夹断,离恨天没心思和他贫嘴,天知道他有多难受,如果真能把木涯夹断的话,他真就想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木涯这次的上的很明确,和前几次不同,他就是要和他做。
而且还是用强的。
木涯进去后没有立即动,他皱着眉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干涩的感觉,可没办法,男人惹他太多次了,他必须要给他一次教训。
他也知道男人难受,可看到离恨天微皱的眉,还有他隐忍的样子,那欠虐的表情真让木涯身下的东西又胀了几分,他一边骂着离恨天不要脸,到处去勾引男人,一边开始粗鲁的挺起腰……
离恨天被他撞的一挺一挺的,他的背就在树干上摩擦着,树皮刮着他的头发,像被人一根根往下扯一样,他的腿一条在木涯身上,一条放在下面,腿分开到极限,可却无法踏到地上,悬空的身体相当辛苦……
离恨天看的出,木涯不是想和他做,他只是在单纯的折磨他。
木涯在树上抱了他一段时间,然后他突的把男人扯了下来,离恨天两退一软就直接跪在地上,木涯的东西也噗嗤一声滑出了他的身材。
比起男人紊乱的气息,木涯像没事发生一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须臾,冷声道……
“捡起来。”
木涯垂着眼睑,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他们的样子根本不像在做,而是在打仗,他是胜者,俯看着被他打下擂台的失败者。
被木涯丢下的盒子就在离恨天手边,就算木涯不让他捡,他也要捡起来,不管是摔了,砸了,这东西都不能留在末涯居,可他刚抓到那盒子,就被木涯一下子从地上扯了起来。
下一瞬,木涯再次狠狠的撞进了他的身体。
离恨天被他撞的向前一耸,他的内脏,仿佛都因木涯这一下冲出了身体……
他吃痛的唔了一声,木涯却完全不理会他,他抱着男人的腰调整着位置,离恨天被他拽的只能脚尖点地,他以为木涯是要用这个姿势做,却没想到,木涯推着他往前走。
这么站着就够辛苦 ,还要走路,离恨天不想动,木涯就狠狠撞他……
完全不给他转圜的余地。
木涯进的太深,完全没入的感觉就像他那里瞬间被撑裂开一样,这种舒服已经扯不上关系了,就是硬生生的疼。
离恨天没办法,他只能顺着木涯的力度往前走……
这园子离木涯的房间不远,但他们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到,看到房间的门,离恨天终于缓了口气,显然都是被强迫,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心还能好受点,至少面子上过的去,刚才,他和木涯折腾的时候,他几次听到脚步声……
很急促。
想必是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匆忙的走了。
这是离恨天最不想看到的,他们的关系,他不想让外人知道,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子,血脉相连,他们要怎么面对悠悠众口,更何况,木涯还是官员……
这传出去,他们的脸面要往哪放……
可木涯,似乎从不在意面子这种东西,他想做,管他是什么地方……
木涯带他进了屋,身后的门被木涯咣当一声踢上了,这声音差点让离恨天膝盖一软,直接滩在地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他都已经到达极限了……
“真慢。”
离恨天这心还不等放下,内间突然传一个淡漠的声音,那声音他熟悉的很,即使是隔着一扇门,他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离恨天浑身僵硬了。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木涯,他怕他弄出声音,被房间里面的人发现。
离恨天慌张的表现,他的焦急,只换来木涯的一声冷笑……
“怎么,你怕被他看到?”木涯贴着他的耳朵问,那声音仿佛直接刺进离恨天的耳膜,没有一点余音遗留在外。
离恨天摇头,又点头,他扭着上身,顾不上身体里的东西,他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抓着木涯的胳膊,“木涯我求你,别让他发现。”
“你就这么在意他?”看着男人那慌乱的表情,木涯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他还从没见过离恨天这个样子,这么的卑微。
那人在离恨天的眼里,就那么重要吗……
离恨天咬着唇,他无声的摇头,他用眼睛告诉木涯,只要不让他发现,他做什么都行……
熟料,木涯的笑容更大了。
他咬着离恨天的耳朵,说了句,“爹,我听你的。”
男人松了口气,木涯这时撩起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摆,从后面抱起了离恨天。
和上次钦墨的动作出奇的相似,只是这一次,木涯的东西还留在离恨天的身体里。
然后,木涯路踢开面前的门。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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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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