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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不散场 作者:一舞倾城

    第2节

    “你之前演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角色,也没演过什么好剧吧。”唐先捷语气淡然,听在李弈耳里却十足十的嘲弄。

    他无奈地说:“没办法,生计所迫。我没有背景没资源,不演没饭吃。”

    唐先捷掸了掸烟灰,“其实你心里,是很看不起路思尧的,对吗?”

    李弈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用意,没吭声。

    “你觉得他年轻资历浅,演技又不怎么样。就因为有靠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很不公平。”唐先捷说完,笑着摇摇头:“但其实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有所求的人,并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李弈突然说:“不,我没有看不起他。虽然一开始,我会有种错觉,”他斟酌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自己要得再少一些,那么就可以接受得更心安理得。但是我错了。”他苦笑:“唐总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不比谁更高贵。”

    唐先捷有些意外:“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他看向窗外:“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无所谓公平不公平。每个人都在努力追求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罢了,只不过,追求的目的不尽相同。”

    李弈忍不住想问,那你呢?你有追求的东西吗?财富,权力,美色,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吗?

    他只是想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就是个发泄欲`望的对象,还是自己犯贱贴上去的。路思尧好歹是他包养的情人,自己连路思尧都不如。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金主的人生观。

    于是他只是谦恭地问:“请问我能走了吗?”

    唐先捷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于是李弈忙不迭地滚远了。

    唐先捷从椅子上站起来。

    虽然发泄了两次,唐先捷却莫名的没有平常那种餍足之感。他把这归咎于李弈的非暴力不合作——他在床上实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自己操得狠了才迫不得已发出几声模糊的呻吟。

    他习惯性地想到路思尧。犹豫了片刻,突然觉得有些腻烦。于是给自己另外一个许久不联系的情人打了电话。穿好衣服,离开酒店,到他那儿去了。

    三天后,年度巨制《山河乱》终于正式开拍了。

    因为杜闻晟档期的问题,他要迟几天才能进组。所以他和路思尧的对手戏就要延后拍。不能亲自观摩偶像现场吊打路思尧,李弈觉得十分遗憾。

    轮到他和路思尧对手戏,李弈不知道路思尧是故意要找他的茬,还是本身演技问题,状况百出,频频ng。

    李弈觉得,陆思尧或许打心眼儿里想找自己的茬,但他很有可能并不是故意的。

    因为每每看着路思尧被林导骂得狗血淋头,要多狼狈又多狼狈的样子,李弈都会想,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玉石俱焚式的报复,实在不划算啊。

    其实路思尧演技虽然一般,但也没有差到这种人神共愤的程度。一方面是对着李弈让他气性大涨,另一方面还隐隐有些惊慌不安——自从那天开机仪式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唐先捷了。

    他并没有唐先捷的私人电话,要找他都是通过方助理。他打过几次,都是唐总在忙,没有时间。他忍了又忍,差点和方助理发飙,可是方助理作为唐先捷的心腹,那也是得罪不得的。他郁闷得快要吐血,觉得自己大概要失宠了。没准这个男二,就是唐先捷送给自己的分手礼物。

    因为总想着这些事儿,难免有些心神不宁,精神恍惚。林淮光气得骂娘,想着要是再这幅德行,他就豁出这张老脸儿给唐先捷打电话,说什么也要换掉这个中看不中吃的花瓶。

    结果还没等他打电话,这边就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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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时候没有分章节,已然贴懵逼了……

    这场戏正好是路思尧和李弈的。正拍着,摇臂摄像机的铁架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李弈眼疾手快推了路思尧一把。他的本意是想把路思尧推出去的,结果不知道是力的相互作用里哪一步出了问题,事与愿违。李弈只压到了脚面儿,路思尧却整个人都被拍在下面了。

    两人被七手八脚地送到医院。李弈脚软组织挫伤,被他出手相救的路思尧轻微脑震荡,锁骨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

    他俩进了医院,网上的消息也闹得沸反盈天。

    虽然之前李弈向路思尧下跪的事儿因为唐先捷在现场,并没有正式的照片视频传出来,可还是有些小道消息泄露。路思尧的粉丝不干了,纷纷指责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十八线心机屌,报复她们路宝,跑到李弈的微博上一通留言辱骂。一部分路人粉看不过去,说如果当初事情属实,被那么过分的侮辱还不报复回来的是圣母婊白莲花,力挺李弈干得漂亮。结果未播先火,李弈居然因为这涨了二十万的粉丝,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事情愈演愈烈,剧组官微不得不出面澄清,说这次只是一场意外,才渐渐平息。

    出了这样的事,唐总终于露面了。路思尧半个月没见到唐先捷,哭哭啼啼地朝他告状。唐先捷客套地安抚了他一番,转而去隔壁病房看李弈。

    李弈没什么大事。唐先捷进去的时候就看着他翘着一只脚,手扶床头栏杆,在那儿做蹲起,头上还贴着纱布——他去找路思尧道歉,被他抓起水杯砸破了头。

    看到唐先捷,李弈愣了一下,然后诚恳地向他解释:“唐总,这件事是意外,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是想把路思尧推开的……”

    唐先捷示意他不用解释了。他问李弈:你的脚还有多长时间能好?

    李弈说:“大夫说就是肿了点儿,大概一个礼拜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唐先捷点点头:“这几天你先看看剧本,熟悉一下。等好了之后就尽快回组。路思尧的角色,由你来演。”

    ……李弈愣住了:“唐总,我……”

    “你自己争取来的,拿着吧。”唐先捷淡淡说。临离开的时候,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李弈,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不是,唐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弈想叫住唐先捷,可唐先捷已经推门离开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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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想分章了…二更达成,求表扬。

    等到李弈重回剧组的时候,已然从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摇身一变晋升男二。众人偷偷摸摸地议论,一些别有用心的试探,他都装做没听到。

    林淮光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虽然他之前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林导对他的演技还算是挺满意的——至少比路思尧那个花瓶强多了。

    杜闻晟也正式进组。听闻组里的人事变动,没说什么,笑着拍拍李弈的肩膀,说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演。

    对李弈来说,能和男神对戏的喜悦,远远大于他出演了男二。为了不让林导和男神失望,他一有空就看剧本,揣摩角色,就算没有他的戏份他也不去休息,而是在旁边观摩,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山河乱》的主线内容是讲主角将军天纵英才戎马一生,却被自己效忠的君王怀疑,落得个被诬陷叛国,万民唾骂的下场。中间还穿插和女主以及皇帝的三角恋,以及各种战争宫斗权谋,环环相扣,总体来说剧情十分精彩。

    杜闻晟饰演的就是主角大将军。而李弈饰演的皇帝与将军本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兄弟。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而生出嫌隙,即位后又被奸臣挑唆,最终定了将军的叛国罪,将他处死。

    这两个角色大致都要从十八九岁演到四十多岁,年龄跨度不算太大,化化妆打打光,形象上就都符合了。李弈演的皇帝前期和他以往的角色差不多,都是温润公子型的,后期开始陷入朝廷阴谋,在各种猜忌怀疑的折磨下,表现得就有些神经质。这对李弈来说,倒是个不小的挑战。

    李弈毕竟是头一次演这样一个戏份吃重的角色,经验不足,被林淮光骂也是在所难免。好在有杜闻晟不厌其烦地和他对戏,教他哪里该怎么演。李弈谦虚刻苦,进步神速,对男神越发敬佩,决心以男神为标杆而努力。

    这天拍一场骑马戏。年轻的将军和还是太子的皇帝,信马由缰,畅谈治国理想。他们租了城郊的一个跑马场。正值仲夏,青山绿水,景色十分宜人。

    李弈不太会骑马,杜闻晟经验丰富,就在那耐心地教他怎么上马,怎么抓缰绳,怎么控制马儿跑得是快是慢。

    唐先捷来到跑马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杜闻晟扶着李弈上马的场景。

    因为穿着古装的戏服,行动不是很方便,李弈上马的时候差点掉了下来。杜闻晟连忙抱住他,把他扶稳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李弈脸色发红。他笑着低下头,和杜闻晟说了什么。杜闻晟也笑了,轻轻拍他大腿。两只美男一匹骏马,画面十分养眼。

    围观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年轻小姑娘,兴奋地颠着小碎步,偷偷摸摸拿手机出来拍照。

    “啧啧,不得不说,这次你的眼光还不错,比原来那个花瓶可强多了。”林淮光一边惬意地吹着空调扇一边说。

    自从安排了唐总的“新欢”出演男二号以来,唐先捷没来过片场,只是打过两次电话,漫不经心问了几句。林淮光说李弈虽然经验欠缺,但很有天分,人也刻苦,暂时还没有砸了他的招牌。

    唐先捷眯起眼。今天阳光很强,照着李弈脸上薄薄一层汗水,像是在发光。

    他让林淮光招呼工作人员过来休息,吃冰。杜闻晟护着李弈下马,两人一同走过来,先后礼貌地打招呼:“唐总好。”

    唐先捷点点头:“天太热了,休息一会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散发着淡淡檀木香味的手帕,递给李弈:“擦擦汗。”

    李弈吓了一跳,不知道唐先捷哪根神经不对,手抬起来又不敢接。

    唐先捷微微皱起了眉头。李弈生怕他真的一时抽风给自己擦汗,连忙道谢,接了过来,胡乱把脸上的汗擦净了。

    唐先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头和林淮光聊天,不再搭理他。

    李弈擦过汗,觉得自己把手帕弄脏了,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还给唐先捷。唐先捷也没有和他要回的意思。他只好叠起来,装进自己的背包里。想着回去洗干净了,哪天有机会再还给他。

    杜闻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喝了口水。

    骑了一天的马,李弈浑身酸痛,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根上的嫩肉一片红肿。他正想找点药膏擦一擦,电话响了——是唐先捷的助理,说半个小时车到他家楼下接他。李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穿好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手帕,匆匆下了楼。

    路上遇到了肇事的,稍微耽误点儿时间。他紧赶慢赶来到华景酒店,已经快十点了。唐先捷倒是没有等得很急的样子,依旧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泡茶。

    毕竟已经来过两次,李弈也没那么拘谨。想着赶紧完事儿,回去还能好好休息一晚。

    于是一边麻利地脱衣服一边说:“在家洗好澡了的,来的路上又出了点儿汗。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冲洗一下……”

    “你过来,”唐先捷向他招手。李弈本来正在脱裤子,闻言愣了一下,只好又穿上。

    “坐。”唐先捷拍拍身边的座位。李弈别别扭扭地坐下,离他八丈远。

    “尝尝看。”唐先捷递给他一只白色的瓷杯:“今年的礼茶级祁红。”

    李弈不想失眠,也没法拒绝,只能接过杯子。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红润的茶汤。

    “怎么样?”

    李弈点点头:“挺好喝的,有点儿果香。”

    他实在忍不住问:“唐总,为什么您总爱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觉吗?”

    唐先捷说:“谁说我喝了?我只是很喜欢泡茶。”

    李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唐先捷只是泡茶,闻香,却基本不怎么喝。

    唐先捷把自己手里的茶水倒了:“对我来说,享受过程就好了。结果如何,并不是那么重要。怎么样,今天拍戏累吗?”

    李弈正在腹诽有钱人的装逼行为,闻言愣了一下,答:“哦,还行。”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骑了一天马,挺累的。”他盼着唐先捷有一丝同情心,少做两次,快点放他回去。

    “我看你的东西都是自己拿。你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

    “经纪人是有,但他并不只带我一个艺人,不能一直跟着我。至于助理……”

    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爹不疼娘不爱,哪儿有钱雇得起助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打理,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演了林淮光的戏,没有助理说不过去。明天给你配一个。”

    李弈没资格拒绝,只能道谢。他低着头,头发还没完全干透,柔柔贴在后颈上。灯光在他鼻翼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浅淡,但看起来很柔润。顺着t恤的领口,形状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身上是沐浴乳地清香混杂着淡淡地汗味儿,一点儿也不难闻。

    唐先捷欣赏了一会儿,顺手把他搂过来,吻他。

    李弈本能地推拒了一下,就放弃抵抗,顺从地任他撬开自己的唇齿,舌头激烈地侵犯着口腔。

    这个带着淡淡的红茶香气的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唐先捷放开他,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揉搓他的乳尖。

    李弈不自然地晃了晃身子,刚被蹂躏过的嘴唇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有女朋友吗?”唐先捷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

    “你三十岁了,没交过?”

    李弈不太愿意提及这个问题,难耐地扭了一下:“唐总,要我用嘴帮你吗?”

    唐先捷看着他,嘲弄地哼了一声。李弈明白,这是嫌弃自己口活儿太烂的意思。

    他有些羞愧地说:“那您还是直接来吧。”至少后面的使用方法都差不多,没什么技术含量。

    唐先捷终于放开被捏得挺立得乳`头,把他掀翻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解皮带。

    李弈识趣地转身跪趴,麻利地脱了裤子,把屁股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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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那种程度应该不用设置隐藏吧?这几天一篇新章都没写,好气。

    不卡肉,二更。

    等了一会儿却没动静。李弈疑惑地回头,唐先捷正掰开他的大腿根看,手指粗粝的触感让他疼得一哆嗦。

    “怎么弄的,”他揉了揉红肿的嫩肉:“骑马磨的?”

    “……嗯。”火辣辣的疼,李弈嘶了一声。

    唐先捷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继续动作。

    李弈油然生出一丝侥幸,谨慎地求情:“唐总,我明天还要开工≈”言下之意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好好睡一晚上吧。

    他今天真的很累,又累又疼。

    然而唐先捷还是不由分说地进入了他。他痛得轻轻叫了一声。

    巨大的阴`茎撑着窄小紧致地肠道,粗暴地摩擦着。

    李弈咬牙死忍。囊袋拍打在他臀边红肿的嫩肉上,简直是里外双重的折磨。

    抽`插一会儿,唐先捷加快速度。李弈以为他要射了,绷紧了屁股。唐先捷却猛地抽出阴`茎,一个天旋地转,把李弈转了过来,从正面再度插入他。

    李弈下意识地拿手挡住了脸——正对着头顶的吊灯,灯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这是他俩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做`爱。

    唐先捷将他的手拿开。李弈侧过脸,不想与他对视。

    “看着我。”唐先捷居高临下,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他。

    李弈不得不看着他。

    虽然是被迫,李弈也不得不承认,唐先捷这人很有味道。成熟英俊的男人陷入情`欲中,撕掉优雅理智的外衣,霸道而专横,散发出惊人的性`感。

    这只是李弈同为男人的一种欣赏。如果这个男人坚硬的阴`茎此刻没有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的话,他不介意吹得更离谱一点儿。

    李弈迷迷糊糊地想,杜闻晟也是如此优秀的男人。他有才华,却不恃才傲物;他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却从不 停止进取的脚步——清醒,强大,温和,包容。

    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强大。小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进了娱乐圈,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演员。自以为无所求就可以随心所欲,命运却瞬间让他见识了什么是残酷无常。

    唐先捷意识到了李弈在走神,不满地狠狠撞击了一下。李弈吃痛,呻吟出声。一阵狂风骤雨般地抽`插,李弈再也无暇他顾,像溺水者抓紧浮木,呜咽着搂住唐先捷的脖子:“不要了,唐总,求您……啊……”

    唐先捷顺势把他抱了起来,掐住他的腰,变成李弈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一下让性`器陷入得更深,方便唐先捷自下而上地贯穿。

    李弈快疯了。太激烈了,很疼。臀`部周围受伤的皮肤很疼,后`穴深处很疼,摩擦着唐先捷结实腹肌的,半硬的阴`茎也很疼。

    终于在唐先捷急促地抽`插释放后,他再也没力气支撑,不管不顾地将头埋进唐先捷的颈窝里喘。

    触感微凉,带着淡雅的檀木香味。

    唐先捷一反常态,没有急着推开他,而是来回抚摸他光滑的背脊,像逗弄一只猫。

    “乖乖听话,下次让你舒服。”唐先捷声音慵懒。李弈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承受一次性`爱。反正来日方长,他不吝于施舍一点温柔的关怀。

    李弈缓了好一会儿,说:“唐总,来的时候忘和你说。剧组很快要去拍外景,这段时间我没法随叫随到了。”

    唐先捷的手顿了一下,“要拍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多月吧。”

    他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唐先捷的怀抱,从他身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唐先捷从来不射在他体内。这样挺好,省去了清理的麻烦,做完之后可以马上离开。

    唐先捷也已经整理好。刚才他连衣服都没脱,闲适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方才那种让人错觉,属于情人间的亲密暧昧,荡然无存。

    “你和杜闻晟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他不经意地问。

    “杜老师是影帝,挺提点我的。”李弈不太想在这种场合,和他多说关于男神的事。

    李弈穿裤子的时候发现,他揣进裤兜里的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了,刚才就被他压在身下,已经揉得皱皱巴巴。他尴尬地拿起手帕:“这个,本来想洗完了给您带回来的……”

    “不要了,扔了吧。”唐先捷冲着一边的垃圾桶示意。

    李弈无语。这块价值不菲的手帕是新的,他不过是用来擦了擦汗,唐先捷就嫌脏不要了。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即便他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地拿回来,唐先捷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李弈不知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地说:“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李弈有些尴尬地解释:“扔了挺可惜的……”

    “拿走吧。”唐先捷不甚在意。然后说:“好好拍戏。”

    李弈一愣,低声答“我会的”,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唐总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配给李弈的助理就上岗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说话很爽快。

    “弈哥好,我叫蓝海冰,你叫我小蓝就行了。”

    小蓝办事十分麻利。端茶递水,提包扇风,跑东跑西。有他在,李弈轻松了不少。

    他没问小蓝薪水几何,小蓝也没和他提。不过看这样鞍前马后的样子,应该也是不会少的吧。

    李弈想,等再和小蓝熟悉一些,问问雇他一个月多少钱。如果自己到时候经济情况允许,还是自己出钱的好。

    下意识里,他想尽可能少地和唐先捷扯上关系。

    想到自己都被潜了还这么小心翼翼,李弈不禁有些自嘲地笑。

    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更没有神仙皇帝。要想创造幸福,还是得靠自己。

    “小弈,想什么呢?”

    杜闻晟下了戏,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哦,杜老师。”李弈回过神,杜闻晟在听身边坐下:“我看你刚才的笑容,惆怅里带着不安,不安中又隐含一丝阴郁,不像是个简单的笑容啊。”

    李弈忍不住笑了:“对,这是个有演技的笑容。”

    “怎么,杀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后悔了?”杜闻晟说的是剧里的情节。

    李弈想到他演的皇帝,“不会。在他的字典里,恐怕没有后悔两个字。”

    “那你呢?”杜闻晟问他:“你有什么很后悔的事吗?”

    后悔?李弈想,他最该后悔的应该是自甘堕落地爬上了唐先捷的床,但是他没资格后悔。现在的机会是唐先捷给他的,他不能端起碗吃肉,撂下碗骂娘。

    “都是些小事吧。已经发生过,后悔也没用。时间长了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弈回答。

    杜闻晟一直盯着他看,若有所思的样子。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支药膏:“给。”

    李弈惊讶地接过来。杜闻晟笑着说:“菊花残满腚伤,我懂的。你的笑容都泛黄了。”

    玩笑的口吻,李弈却一瞬间觉得仿佛被看透的恐慌。杜闻晟接着说:“我第一次骑马也这样,上点儿药,养一养就好了。”

    ≈原来他说的是骑马。

    李弈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杜闻晟有没有听过他的那些风言风语。其实别人怎么议论揣测他都无所谓,但他唯独不想让杜闻晟知道。也许他在自欺欺人,自己怎么得到出演的机会,混迹娱乐圈多年的杜闻晟怎么会猜不到呢?但他宁愿自己的偶像永远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他不后悔。他只是有些羞愧。

    他本以为在自己出外景之前,唐先捷会再找他一次。但直到剧组呼啦啦奔赴外景地,他也没见到唐先捷的影子。他在网上找到一个低调的消息,说华景传媒的唐总正出差韩国,洽谈引进一档综艺节目的业务,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唐先捷不怎么待见他,做`爱的时候也并不是很上心。但李弈总觉得在陪睡这件事情上,自己任重而道远。

    没什么,一种不太好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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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父上生日,晚上二更。

    他其实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当唐先捷时隔半月,衣冠楚楚出现在他面前时,还是有种“梦想成真”之感。只不过,这算是噩梦吧。

    林淮光也没料到唐先捷探班探到十万八千里的外景地来了,有点儿意外地看着李弈。

    李弈正在拍一段雨里的戏——当然是人工降的。

    他最爱的女人成了权势斗争的牺牲品,死在他怀里。

    他紧紧搂着那已经僵硬的尸体。他伤心欲绝,但他没有呼天抢地号啕大哭。他只是任雨水冲刷他的脸颊,用微微颤抖的双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低语,叫她的小名。眼神里跳动着一丝绝望的温柔,然后渐渐泯灭,一片死寂。

    唐先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色深沉。

    他将她圈在怀里。任大雨倾盆,隔绝了苍茫天地。

    林淮光喊了“卡”。虽然是夏天,但是这边气温比较低。在冷雨里浇了半天,李弈怀里的“尸体”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助理连忙上前给她披衣服。

    蓝海冰拿了条干毛巾正要冲过去,唐先捷拦住了他,“给我吧。”

    李弈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毛巾,低声说了句“谢谢。”他没有急着擦满头满脸的水,只是十分疲惫地坐在地上。唐先捷也没说话,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那天晚上唐先捷的欲`望格外高涨。他抓着李弈的头发,粗暴地让他为自己口`交。每一下都深深插进咽喉,逼得李弈眼角泛红,最后还被迫将那腥膻的液体吞了下去,呛得他咳嗽。

    他甚至很有耐心地亲自为李弈做了润滑。饱满的龟`头抵住肛口,像开辟一条新的航道,缓缓驶入。他们采取的仍是习惯性的背后位,唐先捷身体前倾,伸手揉搓着李弈的乳尖。

    李弈一阵酥麻。他难耐地拉开唐先捷的手。

    身后传来唐先捷的笑声,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他松开手,突然放慢了抽`插速度,闲庭信步一般,开始在李弈体内探索。

    一种可怕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袭来。

    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唐先捷眸色加深,在那一处罪恶之源加快摩擦。

    李弈死死咬着嘴唇,却控制不了溢出更多的呻吟声。他慌乱地用手去抓自己慢慢勃`起的阴`茎,想要用男人习惯的方式来盖过那陌生的快感。

    唐先捷却死死揪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

    李弈快被他逼疯了,哽咽着仰起头,浑身痉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后`穴酥麻难耐,阴`茎硬得发疼。他迫不及待想要解放,双手却被牢牢禁锢在身后。

    “求您了,唐总”他沦为欲`望的奴隶,情不自禁地哀求。唐先捷终于松开了手。李弈在他激烈有力地抽`插中快速地撸动着硬`挺的阴`茎。后`穴的酥麻像一针催化剂,迅速让他的快感累积到了顶点。终于在唐先捷的冲刺中,他颤抖着射了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淫乱的气息,精`液混杂汗水。

    “说了让你舒服。”唐先捷低笑。李弈将脸埋在床单里,慢慢平复喘息。

    太可怕了。在经验丰富的性`爱高手猛烈的攻势下,李弈简直是溃不成军。

    白天天气还很好,到了晚上还真的是下雨了。不大,淅淅沥沥的,静谧而温柔。

    他缓和了一会儿,爬起来,伸手去拿衣服。唐先捷却按住他光裸的脊背,“躺一会儿。”

    李弈背对着他躺下。他听到打火机叮的一声,淡淡道烟草味儿飘过来。

    “今天拍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唐先捷问。他的声音低沉动听,撩人耳膜。

    也许是窗外闲适的雨声安抚人心,也许是男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后,会有那么一瞬间松懈,愿意对人敞开心扉。

    于是李弈说:“想到我妹妹。”

    人生无常。戏里春秋,生老病死不过一瞬,现实中却是长久的牵挂痛苦。戏结束了,他松开手,怀里的“尸体”若无其事地活了。要是有一天他抱着妹妹,无论怎么呼唤她都不会回复自己,他该如何放开手?

    “我比她大十五岁。她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三两,皱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胳膊腿软绵绵的,我都不敢抱她。”李弈陷入温柔的回忆中。

    “那时候我念初三。只要一放学,我就会逗她玩儿,给她冲奶。她很爱笑,一碰她脸蛋,她就咯咯笑个不停。”李弈的父亲当时几乎见不着人影,照顾妹妹的责任落在妈妈和他身上。

    牙牙学语,蹒跚而立,叫第一声“锅锅”,扎着小手朝她飞扑而来≈记忆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转眼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可是命运是何等无情,让她遭遇那样的病痛折磨。

    “有时候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了欢欢承受这些。只要我的小姑娘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她,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唐先捷久久没有说话。末了,他拉起薄被给他盖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了,睡吧。”

    带着烟草气息的话语仿佛有种魔力。李弈眼皮渐渐沉重,很快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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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所有留言的小天使们,么么哒。虽然感觉没什么人…但只要有一个人看,lz也不会坑哒。

    第二天醒来,唐先捷已经不在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洗澡穿衣服,出去后已经有个人守在门口。他谦恭地对李弈说,唐总赶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去开会。您先吃早饭,我负责送您回剧组。

    李弈没有让司机送到他们住宿的地方,而是在稍远的位置停车,他自己慢悠悠走回宾馆。

    回到房间,蓝海冰正在帮他熨衣服,看到他后笑着说回来啦弈哥,对自己昨晚彻夜未归的事只字未提。李弈总疑心他什么都知道,毕竟蓝海冰是唐先捷配给他的。但他又觉得这种事唐先捷肯定是吩咐手下去做的,蓝海冰也未必能知道得那么详尽。

    “对了弈哥,昨晚晟哥来找过您。我说您有事儿出去了,他也没说找您干嘛,就走了。”

    李弈心里一颤:“他几点钟来的?”

    “哦,十点多钟吧。”

    十点多钟,自己正和唐先捷在床上厮混。

    他没法自欺欺人。唐先捷一来,自己晚上就不在。杜闻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弈心中叹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报应,徒增烦恼。

    戏又拍了半个多月。唐先捷没有再来过。李弈其实没怎么想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梦到他两次。梦里他有力的贯穿自己,一开始是疼痛,后来开始变成酥麻。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直传到大脑。醒来后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把这归咎于男人对欲`望本能的忠诚。

    杜闻晟一如既往,也没提过那天去找李弈的事儿。李弈装聋作哑,两人在拍摄过程中越发熟稔。

    前后历时三个多月,《山河乱》终于杀青。

    回到b城,除了几个宣传活动,他一时也没有什么新通告,正好给自己放几天假,回家看了妈妈和欢欢。这次拿到了不菲的片酬,除了还债,还给妈妈一大笔,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服。

    欢欢的病情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但她错过了今年的中考。所以开学后,她要重新开始念初三。李弈没法阻止她对学习的热情,他知道那是她应有的生活,这会让她感到快乐,感到自己是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因为疾病更改人生轨迹。于是他只能嘱咐欢欢不要熬夜,不要太累。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唐先捷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宠”了。但他又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几个月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并不因时空阻隔而改变。以至于他接到方助理电话的时候,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犯贱感。

    只不过这次唐先捷居然没有约在酒店,司机拉着他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门前。

    这院子是私宅,原是前朝一位翰林的宅邸。如今改成私房菜馆,招待一些达官显贵。院内还保留着当初的景致,亭台水榭,鱼戏莲间,古朴而静谧。

    李弈随着服务员的指引,弯弯绕绕地进来。唐先捷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亚麻上衣,同色系的长裤。除了左腕的手表,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他戴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一双长腿交叠着,正在翻一本线装书。

    李弈在他对面坐下,唐先捷抬头看天一眼:“吃午饭了吗?”

    “≈没有。”李弈的头还又些疼。昨晚参加庆功宴,他酒量不怎么样,有点儿多了。早饭也没吃,收拾收拾就过来了。

    唐先捷嗯了一声,继续看书。李弈趁他翻页的时候看见书名,叫幽梦影。

    李弈无聊地望着窗格外小池塘里的鱼,发了会儿呆。

    窗外微风细细,几声鸟啼,好似身处方外之界。

    “打扰了。”服务员的敲门声打破寂静,上菜了。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外加一份主食麻蓉包,看起来清淡可口。李弈早起到现在水米未进,肚子里好像住了只青蛙。

    唐先捷撂下书,摘掉眼镜,用精致的小瓷碗盛了汤递给他:“先喝口汤。”

    李弈受宠若惊,“不麻烦唐总,我自己来。”

    汤色很轻,里面是燕窝。李弈喝了一口,浓郁鲜美,回味悠长。情不自禁地夸赞:“好喝。”

    汤都喝了,李弈也不客气,开动。

    唐先捷只喝了碗汤,吃几口菜就放下筷子。把眼镜戴上,继续翻那本书看。

    解决掉最后一只麻蓉包。唐先捷招呼人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

    李弈从没见过唐先捷戴眼镜。他猜测可能是轻微的近视,平时不需要。戴上眼镜的唐先捷,少了点儿凌厉,多了分斯文。

    唐先捷不知看到什么,轻笑一声。他抬头看着李弈:“这书上说,古时候的人,崇尚贫而无谄,富而无骄。而现在世风日下,这样的人太少了。你怎么看?”

    李弈很聪明,他能听出来唐先捷是在影射自己。

    是,他是贫贱,抱上了你唐总的大腿。可你唐总大富大贵,养那么多小情人,难道就不是骄奢淫逸作风败坏?

    做人不能太双标啊。

    这么一想,他语气就冲了一些:“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所谓存在即合理,当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就变得习以为常了。”

    唐先捷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哦?你习惯了吗?”

    “习不习惯又怎么样。”他苦笑一声,“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唐先捷看了他一会儿,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决定。”

    李弈狐疑地接过来,翻开,表情突然惊讶。他忍不住抬头看着唐先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是一份华景时代的经济合约,为期两年。

    “你原来的合约马上到期了吧?”唐先捷说:“我不认为你有续签的理由。”

    华景时代是华景传媒旗下的经纪公司,囊括了如今娱乐圈大部分的一线明星。他的男神杜闻晟,就是华景时代的艺人。的确,和他原来那个不入流的小公司,天上地下。

    他纠结了一下:“唐总,我……”从十八线小演员,跨越到国内最大娱乐公司的艺人,这个挑战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我觉得你还有发展空间。”唐先捷说:“对你来说,演戏除了赚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成为一个明星也许不是你的理想,但成为一个好演员,一定是。”

    “如果对自己有信心的话,不妨一试。”

    李弈心中悸动,情绪翻涌。

    这几个月他也开始重新审视从前的自己。十年光阴流逝,他的路却越走越窄。即便时刻用自己还在演戏来自我安慰,但他自己也明白,他已经把做为一个演员的热忱,一遍又一遍地,消耗在那些没有挑战,没有意义的角色上。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忘初心,但这样日复一日的消耗,还是麻木了他最初的纯粹。

    迫于生计,缺乏机遇。残酷的现实打压着他,理想没有出路。

    他最大的障碍不是形象,不是年纪,而是被现实逐渐磨砺,失去光彩的理想…

    那么这一次,他还有可能重拾当初的激情吗?

    他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热血。他欺骗不了自己。当初那样艰难条件,他打工赚学费也要去学表演。他对演戏的热爱,从来就没有消逝过。

    是的,他想要更好的机会,演更好的角色。他想像杜闻晟一样,得到世人的欣赏与认可。

    他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站在镁光灯下,受人仰望。

    他捏着合约,心潮激荡,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谢谢。”

    唐先捷摆手:“不用谢我。你的理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是个商人,只追求利益。两年时间,如果你不能创造出让公司满意的价值,那么合约期满,公司绝不会再和你续约。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起步晚,起点低,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资源给你。至于之后的路走得怎么样,全看你自己。”

    李弈点点头:“我懂。”

    唐先捷站起来,“之后的签约事项,我会让负责人联系你。走吧。”

    司机毕恭毕敬地开门,他们一起上车。

    唐先捷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车厢里飘着舒缓的音乐。李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宽松的衣服没有以往的西装那样显身材,但李弈知道那下面的身躯结实有力。他的长相很奇妙。虽然岁月的流逝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但绝不会让人错认这是张年轻人的脸。可能是一种阅历的积淀,才会让他看起来如此从容镇定。仿佛泰山崩于前,他也一样面不改色。

    李弈想,如果让他去演一个上位者,那么唐先捷怕是最好的模仿范本吧。

    除了在床上……

    唐先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车子快开到华景酒店的时候,李弈惊醒了。掌上余温犹在,后座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头天喝醉了折腾一宿没怎么睡,也可能是中午吃多了,他睡得很沉,连唐先捷什么时候下了车都不知道。

    司机递给他一张房卡:“唐总下午有工作,请您先上去等他。”

    李弈接过房卡下了车。

    他还是有些困,只想找张床舒舒服服先睡个地老天荒。谁成想一进大厅就遇见个不速之客。

    路思尧带着个黑超故作镇静地坐在大厅的休息区,时不时瞥向门口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一丝焦灼。

    刚接到分手费那几天,他还能洒脱地开导自己,钱货两讫各取所需。一开始就明码标价的包养关系而已,唐先捷从来也不会给他什么承诺。可包养这种事,毕竟敌人只存在于脑补中,时间久了总错觉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感情上总有留恋和不甘。路思尧坐不住了,他想见唐先捷,想问句“为什么”。男人都是贪新鲜的,许久未见,他盼着唐先捷回忆起过往的甜蜜时光,也许有一丝旧梦重圆的希望。

    他没有唐先捷本人的联系方式,以前每次见面不是在酒店就是在自己家,他根本不知道唐先捷住在哪里。他也不敢去公司挑战唐总的权威,于是只能到酒店来碰运气。他知道唐先捷偶尔会带人来这里,可他没有贵宾卡上不去。只好全副武装地守在大厅,望眼欲穿。

    蹲守了好几个晚上都不见人影,今天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晚上有个通告,他只能下午来。可是想想唐先捷也不可能下午来开`房,只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地自欺欺人罢了。

    没成想,唐先捷没等来,倒等来一个让他倒尽胃口的人。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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