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
云哥儿,不能这么劝啊!他永远也不可能会有的啊!
柳夫郎轻叹一口气:羽哥儿,听说感业寺那送子观音很是灵验,要不我们去拜拜?还有城西有个胡郎中,最会调理妇人夫郎身子,多难怀孕的,只要喝了他配的药,都能怀上。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季羽此时已是生无可恋了,可他又不能对柳夫郎如何。
毕竟,柳夫郎是真关心他,真心爱护他。
不能对柳夫郎如何,就只能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听柳夫郎说着如何才能怀孕一事。
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时,安四端着茶水点心进了屋,柳夫郎这才不说了。
喝完茶,柳夫郎就要走,没成想,安五也端着个托盘进了屋。
见柳夫郎云哥儿也在,安五连忙打了招呼,又笑眯眯地对季羽道:嫂夫郎,我让灶房炖了燕窝,你起来吃点。
季羽一愣:燕窝?
家里哪来的燕窝?
家里只有安母吃补品,可也只是吃些年份短的人参,燕窝是从来没买过的。
毕竟,他家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四哥又从不动他挣的那些润笔。
家里的日子也就比一般人家过得稍稍好些。
安五沉默片刻才道:是景元哥送来的。
童景元也知道季羽为了帮他们,装肚子痛支开子砚的事,心里自然是感激的。
回家没多久又听下人说,外头都在传,安家夫郎因为久未怀孕被婆母训斥。
他一听这些传言,顿时火冒三丈,一边着镖局的兄弟去查是何人传出这样的谣言,一边着人送燕窝去安家。
自然,为了避嫌,他说那燕窝是送给安母的。
可他也知道,小五心疼季羽,必定会炖给季羽吃。
见安五这个小叔子对羽哥儿竟然这般好,柳夫郎云哥儿皆是高兴不已。
有这样的小叔子,羽哥儿在安家必定少遭许多的罪。
五哥真好,五哥是个大好人。
可安四看着安五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接过燕窝,训斥道:昨夜又喝多了吧?看你这个鬼样子,跟被吸干了阳气一般。
快去歇着吧!明日去打猎。
安五可不是被吸干了阳气?被他四哥说中了心事,安五头也不敢抬,放下托盘落荒而逃。
他本来就有些无法面对嫂夫郎。
他和景元哥之间的事,也不知道嫂夫郎是怎么知道的。
可知道了,不但没有捅出去,还维护他们
他心里很是羞愧,都无颜面对嫂夫郎了。
他一走,云哥儿心情顿时晴转阴。
五哥都没看他一眼
而柳夫郎,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又见羽哥儿一切都好,便拉着云哥儿走了。
他们才走,季羽盯着安四目不转睛地看着。
安四边喂他喝燕窝,边问道:为何这么看我?
季羽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他想问:四哥,你是不是看到东厢房里的光景了?要不然为何会知道小五被吸干了阳气?
但不用问,他也知道,四哥必定没看到。若是看到了,以四哥的性子,只怕要打断小五的腿。
喂了几口燕窝粥,安四突然道:羽哥儿,莫要在意孩子的事。
季羽脸一红。
原来四哥听到了。
安四放下碗,摸着他的头轻叹一口气:子女皆是缘,有或是没有都无所谓。羽哥儿,不要有心理负担。小五如今不是在相姑娘吗?等他成了亲,多生几个,到时过继一个给我们也是一样的。
季羽:
四哥啊!小五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呢!
小五若是找了景元兄,那是指定不会有孩子的。
见他一脸的生无可恋,安四还以为他仍在意孩子的事,掐着他的下巴道:既然你如此在意,阿母说的那些拜神吃药还不如我多使点力气呢!
季羽还在诧异他说的多使点力气是何意?就被扑倒在床上,四哥高大健壮的身子覆了上来,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耳朵道:羽哥儿
季羽:
四哥,你是如何做到随时发情的?
若是安四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说:只要看到羽哥儿这张俊脸,只要听到羽哥儿的声音,甚至,只要闻到羽哥儿身上的气味,他随时随地都能硬。
安四说要多使点力气,这话果然不假。他卯足了劲,奋力在季羽身上耕耘,把他折腾得身子快散了架,最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而安四自己也是心满意足,搂着季羽沉沉睡去。
翌日,安家兄弟要回桃花村打猎,季羽自然要跟着去,可未曾想,童景元和云哥儿也要跟着去。
童景元说是去京城前想打回猎放松放松。
云哥儿则想去山里拨些草药:阿母晚上睡觉小腿痒,我知道有种草药煮水擦身子很管用。
季羽哪里不知他们两个的真实意图?顿时头大不已,可又谁都拒绝不了,只能随他们的便了。
谁能拿下小五,各凭本事。反正他谁也不偏向。
到了桃花村,见安家兄弟埋头准备弓弩捕兽夹,童景元对云哥儿笑了笑:我有些口渴,麻烦帮我泡杯茶。
等云哥儿走开,他连忙凑到季羽面前,躬身一拜:昨日之恩,多谢嫂夫郎。
昨日要不是嫂夫郎,他和小五的事被子砚发现,小五只怕要被子砚打断腿了。
季羽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道:无须客气,下回注意点。
做那事时就不能关个门吗?
童景元苦笑一声。
看小五昨日那态度,只怕没有下回了。
待童景元去西厢房换衣裳,安五也凑到季羽面前,躬身一拜:昨日之事,多谢嫂夫郎。
季羽很是无奈,仍是那句话:无须客气,往后你们注意着点。
他帮得了一回,帮不了第二回 。
安五牙齿咬得咯吱响,绝对不会有下回了。
出发前,安四吩咐安五:小五,待会儿进了山,你多护着景元兄。
安五脸一僵。
他不想和景元哥待一起。
安五心情不好,云哥儿心里也失落得厉害。
他想和五哥待一起。
只有童景元高兴不已。
太好了。
待进了山,童景元故意磨磨蹭蹭,又乱走一通,由此拉开和安四季羽云哥儿的距离。
安五不想管他,可又狠不下心,黑着脸冷眼看着他。
故意引他来,又想作甚?
童景元有些受不住他这眼神,但还是厚着脸皮笑嘻嘻地道:小五,前晚的事,你可不能怪我,明明是你主动的。
你撒谎!安五怒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酒里有东西?
童景元脸一僵。
小五怎么会知道的?他明明只放了一点点
他这反应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安五脸一沉,眼中涌上深深的失望:景元哥,一直以来,我都是尊敬你的。
即使你开那些下流玩笑,我仍是尊敬你的。
就算你灌醉我做那事,我都没讨厌你。可自从知道你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着苟且只是想着偷欢,甚至,还下、药。我对你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眼中皆是怒火,胸口剧烈起伏着:你做出这样的事,还让我如何尊敬你?
他转身就要走,童景元心一沉,突然害怕起来。
以前小五的眼中只有羞愧只有内疚只有愤怒,可如今,都是失望厌恶嫌弃。
他总觉得,即使小五再生气,只要他爬上床,小五也不会推开他。
可小五如今的态度让他害怕。
一想到小五永远也不会再理他,他永远会失去小五,他突然慌了,连忙抱着安五。
小五,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这次,他是真心认错。
安五抬手就要推他,可他紧紧搂着安五的腰不放,哽咽道:小五,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吗?
我知道你母亲在给你相姑娘。小五,我真的怕了,我喜欢你,我不是想苟且,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我不续弦,你也别成婚,好吗?就我们两个过。你去淮山军营,我就在附近开书局,好吗?
安五根本不信他些话,就要推开他,可背上突然传来温热湿润的感觉。
顿时一愣。
景元哥这是哭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奸情被撞破
许久,安五才低声道:景元哥,别这样
可童景元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撒手:小五,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景元哥安五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身面对着他:你做出的这些事情,让我实在无法相信你。
小五,我童景元想解释,可安五摇头道:景元哥,
第一回 在桃花村,也是你趁我醉酒做的那事吧?
童景元就要否认。
可他僵硬的脸色,慌乱的眼神骗不了人。
安五摇头后退道:景元哥,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内疚,多羞愧吗?
我跑到山里,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
可明明是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却推到我身上,就是想让我愧疚,然后如了你的愿,和你鬼混是吧?
见他眼中满是失望,童景元顿时如末日来临一般,心慌不已,连忙上前抱着安五,垫着脚尖亲吻着他的脸:小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这样做,你就会娶妻生子
安五一把推开他,冷笑道:我若是娶妻生子了,你就不会那样做了吗?
童景元被推倒在地,仰着头看着安五,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
一开始他喜欢小五,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想和小五在一起,就想和小五睡觉。
他没想过和小五的以后,可又占有欲十足,见不得小五对谁好。
那晚的事,他是被那个小哥儿刺激的啊!
可小五也没说错,在他潜意识里,他们最后都会成婚,然后
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见他支支吾吾,安五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果然,景元哥要的只是苟且。
小五见他头也不回,童景元顿时绝望不已。
他这是要彻底失去小五了吗?
这边童景元欲哭无泪,伤心不已。
另一边,季羽是心不在焉。他心中堵着一堆的事,都没心情查看动物脚印了。
可偏偏运气就是这么好,他们才在林子里转了片刻,便过来几只鹿。
安四反应迅速,抬手便是几箭。
季羽顿时忘了小五童景元和云哥儿那些烦心的事,连忙跑过去,蹲下身看着腿部中箭的鹿,激动不已:四哥,你箭法真好
安四无奈地看着他。
羽哥儿嘴可真甜。
待他们捆好鹿,一回头,却不见云哥儿。
季羽顿时心一沉,云哥儿去哪里了?
这可是深山老林,云哥儿一个小哥儿,若是遇上猛兽,那就不妙了。
两人丢下鹿,连忙往回找,边找边喊:云哥儿
往回找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云哥儿了。
正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云哥儿。季羽那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你去哪里了?
不是说了要紧跟着吗?
云哥儿抬起头,挤出笑容道:哥,对不起
见他红着眼圈,身子也抖得厉害。
季羽还以为他吓着了,连忙搂着他安抚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可等回了村,云哥儿仍低着头,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平日里总爱偷看的小五都不看了。
季羽突然反应过来。
云哥儿不会是看到小五景元兄在山里做什么了吧?
季羽心里担忧不已,可也知道,若是真看到了也好。
若小五是个弯的,若云哥儿嫁进安家,不就成了同妻,害了云哥儿吗?
早知道早清醒。虽然会很痛苦,可这种痛苦是成长必不可少的。
季羽知道云哥儿心里难受,也不让他干活,也不去烦他。
可他不烦云哥儿,自有人烦。
季羽和乔婶子正在灶房做饭,云哥儿的父母找来安家了,抱着云哥儿哭哭啼啼个不停,一口一个宝,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乔婶子边杀鸡边冷笑道:云哥儿他大哥二月里成了婚,从那以后,杨家没一日安生的。他那个小娘子厉害着呢!不哭不闹,只给云哥儿大哥吹耳边风。然后云哥儿大哥天天逼着杨老三夫夫去城里找云哥儿要银子。
季羽脸一沉:当初不是说好的,云哥儿水哥儿和杨家再无关系,他们凭什么要银子?
乔婶子不屑地道:凭什么?还不是想拿生养之恩要挟云哥儿?云哥儿大哥可会说了,说什么,就是那卖出去的姑娘哥儿,在主家得了月钱,不还是会给回家里,帮衬家里吗?
季羽:
好无耻啊!这是要将云哥儿利用到极致?
好在云哥儿不是个糊涂的,直接对杨老三夫夫道:你们把羽哥儿的银子还回来,再将我和水哥儿卖一遍,我挣了月钱,补贴你们。
几句话将杨老三夫夫堵得哑口无言。
见打亲情牌无用,卖惨也无用,杨老三夫夫立马翻脸骂人,骂得那个难听啊!
又哭又骂,吵吵闹闹。
安五心情本来就不好,再被这么一闹,顿时怒火冲天,冲出来厉声道:滚!
杨家夫夫就是那种畏富畏权之人,不说安五高大威猛气势逼人,就说他如今科举,说不得以后就是举人。
才被吼一声,杨家夫夫便吓得慌不择路地滚了。
云哥儿看着安五,眼泪汪汪:五哥
安五看着他,轻叹一口气:过去的事就忘了吧!将水哥儿带大,莫要让他成了小时候的你。莫要辜负了你哥的一番心意。
这话说得云哥儿哭得越发汹涌。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再穷他也不怨。才四岁便开始帮家里干活,洗衣烧火打扫院子。六岁就进山砍柴,那柴火堆得都看不见他人了。
少衣少食,他都不怨。阿爹阿母为了大哥的婚事,要高高的聘礼,他也能理解,可为何要将他定给一个大他二十岁的鳏夫?
最可恨的是,为了从羽哥儿那里弄更多的银子,打他骂他逼他,甚至要卖掉他和水哥儿,这些,他怨他恨,他绝对不原谅。
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安五正要摸他头安慰,童景元心口一紧,连忙跑过来道:云哥儿,其实这事归根结底错在你父母,错在你大哥。若想以后你父母日子好过,得治治你大哥了。
一见景元哥,安五那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慢慢地收了回来。
云哥儿也是一愣,眼泪汪汪地看着童景元。
他虽然恨他阿爹阿母,可也希望他们过得好。
因为羽哥儿的帮衬,他大哥娶了亲,他阿爹阿母住上了大砖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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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美貌哥儿后(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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