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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重生成美貌哥儿后(32)

重生成美貌哥儿后(32)

    对里长村长,张田几人并没有对淮山军那般惧怕,只纷纷抬头看向知县。
    知县脸色很是难看,还未说话,原告状师先跳出来道:若不是安家兄弟所杀,那死者身上的箭伤又如何说?
    蒋校尉冷笑道:把死者抬上来,到底如何一见便知。
    可他们如何敢抬上来?
    箭伤可以在死后再弄出来,可之前老虎拍出咬出的伤痕又不能挖掉。
    仵作道:尸身腐烂发臭得厉害,已入土为安了。
    蒋校尉冷声道:挖出来再验。
    众人看向知县,想听他如何说。
    知县沉着脸,正要说话,蒋校尉从甲胄里掏出魏主薄的信,呈了上去。
    知县拿着那信,越看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合上信,许久才道:挖出来。
    仵作等人顿时一愣:大人
    可知县一摆手:挖出来!
    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季羽松了一口气。
    看来,就如魏主薄说的,知县已权衡了利弊,做出了选择。
    一个时辰后,尸身被挖了出来,臭气熏天地摆在公堂上,众人都被熏得受不了,可唯有安家兄弟和蒋校尉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蒋校鱼。烟。读。加。尉用手扯开尸身上的衣服,给围观的百姓看那上面的伤口牙印。
    这又作何解释?
    虽然尸身已腐烂,可胸口背上脖子上的虎掌印、牙印赫然在目。
    苦主反驳道:说不得是被安家兄弟射杀后又被老虎咬伤了
    蒋校尉并不搭理他们,直起身看向知县:安家兄弟为民除害,不止射杀了两头金钱豹,还射杀了一头猛虎。
    又指着张田等五个证人:还救下狼心狗肺的你们几个。你们就这样报答你们的救命恩人?
    又看向知县:你们就这样对待为民除害的英雄?
    被质问,知县默不作声。
    可那些苦主仍不松口:你们说不得是一伙的,你给安家兄弟作证,不行。
    原告状师垂死挣扎道:对,不行。
    季羽气得心口要炸了,这么多人证,还要狡辩?
    蒋校尉冷笑一声:若是还有人证呢?
    他话音一落,众人顿时一愣。
    还有人证?
    第六十九章 无罪释放
    知县大人轻叹一口:既然还有人证,那便带上来。
    季羽连忙看向外面,想知道那人证到底是何人?
    只见那十几个军士中走出一人,拱手道:小的陈大宝,见过大人。
    宝儿?苦主中一位婆子惊讶地道:你是宝儿?
    那人点头道:是,母亲,我是宝儿,我没有死。
    季羽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看了眼四哥,又看向蒋校尉。
    这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军士吗?
    为何叫苦主母亲?
    那婆子爬起来抱着陈大宝,嚎啕大哭道:儿啊!娘以为你死了呢?
    陈大宝抱着那婆子正要哭,可被蒋校尉锐利的眼睛一扫,连忙道:大人,小的可以作证,赏金猎人皆是被老虎所伤所杀,跟安家兄弟没有关系。
    见那苦主婆子和这人证相认,知县和原告状师先是震惊不已,随后又面如死灰。
    苦主中的几个也是惶恐不已,趴在地上瑟瑟发着抖。
    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一人冲陈大宝大声质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事?
    陈大宝松开老母,一把扯开身上的衣裳,转着圈子,将身上的伤给众人看。
    因为,我就是当时的赏金猎人中的一个。
    季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向四哥。
    这人莫不是被蒋校尉带走的那位?
    不是说已经快不行了吗?竟然没有死?还活着?还成了淮山军的一员?
    安四很快收起脸上的玉盐玉盐诧异,对季羽笑了笑,又看向蒋校尉,眼中尽是感激。
    陈大宝边将身上的虎掌印给众人看,边大声道:我可以作证,我们十个皆是被虎所伤,跟安家兄弟没有丝毫关系。甚至
    他突然高声道:甚至,我们反而受雇要杀安家兄弟。有人出银子让我们进山,以捕杀金钱豹为名,跟着安家兄弟,找机会杀了他们。不料,就在我们要出手时,老虎突然出现,将我们扑倒
    他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围观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的油锅,震惊不已叽叽喳喳个不停。
    又有人问道:是何人雇你们杀人?
    陈大宝转头看向知县:是安家兄弟的族人,安家大房。
    他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安家大房?不是知县大人的堂妹吗?
    知县大人面如死灰,长叹一口气,站起来道:既是我族亲,本官需得回避。
    季羽冷笑一声,好一个回避!
    知县大人退了堂,换了通判县丞主薄几位大人同审。
    季羽紧张不已,就怕这几位也被安家大房收买,徇私枉法。
    只见通判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陈婆子,你儿既然未死,你为何来告安家兄弟射杀你儿?这岂不是诬告?
    陈大宝的母亲跪趴着喊冤道:大人明鉴啊!我并不知我儿去做了甚,只是某一日,有人来找我们,说我儿是安家兄弟所杀。只要我们咬死安家兄弟,便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通判又看向其余的苦主。
    这些人通通改口:大人明鉴,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啊!是有人跟我们说,我们的儿子/父亲/兄弟是被安家兄弟所杀
    通判又看向张田等五位证人。
    见知县都走了,这几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哀求道:大人,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有人逼我们这怎么说的啊
    通判又看向仵作。
    仵作也跪了下来,说了同样的话:大人,小的都是被逼的啊,那箭伤是死后才弄上去的
    见这些苦主证人统统改口,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些证词,堂堂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通判他们即使想徇私枉法也不能够了吧?
    几位大人一顿商议,最后通判大人惊堂木一拍:如今案情明了,安家兄弟安承嗣安承儒射杀赏金猎人罪名不成立,当堂无罪释放!至于安家大房雇凶杀人一案,择日再审!
    惊堂木落下,衙役上前解开安家兄弟身上的手镣脚链。
    季羽眼泪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顾不得满堂的人,朝安四扑了过去:四哥
    安四一把抱着他,哽咽道:羽哥儿
    才一日不见,安四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他煎熬恐惧不已,就怕他的羽哥儿会出事。
    现在好了,他的余彦征里羽哥儿平平安安回来了。
    童景元也激动不已,挪到安五身边,作势要抱他。
    可安五不肯让他抱。
    两个汉子抱什么?
    但他也知他们兄弟这回落难景元哥出力必定不少,便躬身一拜:多谢景元哥。
    庄姑娘盯着蒋校尉,想过去说说话,可见她父亲在,又连忙缩回人群中。
    可庄先生人虽老了,眼睛却还好得很,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留书出走女扮男装的姑娘,气得连忙抓着她,抖着胡子道:回去!
    待心情平静了些,安四松了松胳膊,抚摸着季羽憔悴的脸,哽咽道:羽哥儿,让你受苦了。
    从青城到淮山来来回回,羽哥儿一个小哥儿,也不知是如何将蒋校尉他们找来的。
    季羽正要笑一笑说他一点都没受苦,突然见四哥血糊糊的手指,顿时心一惊,一把握着:四哥,这是怎么啦?他们对你们用刑了?
    安四连忙抽回手指,笑了笑:无妨,一点小伤而已。
    季羽不信,还要撩他的衣服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安四一把抓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羽哥儿,回家再看。
    季羽心痛如绞,心中怒火冲天。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人会下黑手的。
    见季羽心疼得俊脸皱成一团,蒋校尉插话道:练武之人,一点小伤,不碍事。
    安四连忙转向他,拱手道:多谢蒋兄!
    蒋校尉也拱手回礼:无须客气,要谢也是谢你的夫郎
    一路披荆斩棘英猛无比的季羽此时反而羞涩起来:若不是蒋校尉深明大义雷厉风行,事情哪这般顺利?
    他又目光寻找着庄姑娘,若是没有庄姑娘的帮忙,事情更不可能如此顺利。
    可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顿时急了,庄姑娘去哪儿了?
    四哥他正要说庄姑娘不见了,一旁的童景元连忙道:嫂夫郎,莫慌,先生带着庄姑娘回去了。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见他们还挤在公堂,童景元打着哈哈道:莫要站在这里说话,回家再说。
    安五也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淮山军各军士、桃花村众人:走,去我家,给各位接风洗尘!
    安四季羽相视一笑。
    回家!
    他们才出衙门,童景元的人竟然放起了爆竹。
    不止在衙门口放,回平安巷安家的这一路,皆是爆竹声不断,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此情此景让季羽很是心惊。搞这么大的阵仗,景元兄这是要作甚?
    幕后主使可是知县,即使四哥小五此刻无事,可以后呢?
    知县会不会再生歹计?安家大房会不会垂死挣扎?这些都是后患啊!
    这般大张旗鼓地放爆竹,不好吧?
    可童景元豪气地道:就是要让青城所有的百姓皆知道,子砚小五可是清清白白的打虎英雄,那等魑魅魍魉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季羽的担忧,安四自然知道,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羽哥儿,无妨。事到如今,闹得越大他们越不好收场。
    季羽侧头看去,只见安家兄弟皆腰背挺得笔直,脸色平静地接受着众街坊的注目指点。
    顿时释然,怕甚?
    这回情况如此危急,他们不也挺过来了吗?
    如今皆知是安家大房雇凶杀安家兄弟,还诬告安家兄弟,他倒要瞧瞧,知县大人要如何收场?
    待回了平安巷,早得了风声的安母柳夫郎迎了出来。
    安母抱着安家兄弟哭得几欲昏厥:承嗣小五你们终于回来了
    柳夫郎则抱着季羽哭得眼泪汪汪:羽哥儿,你回来了
    季羽拍着柳夫郎的背,低声安慰道:阿母,回来了回来了
    回了安家,家里的下人张罗着泡茶上点心招待各位客人,童景元的人则去酒楼买菜买酒。
    待安抚好安母柳夫郎,安家兄弟季羽和蒋校尉里长乔村长等人去了堂屋,说着这回的无妄之灾。
    乔村长咬牙道:这回定要将张田他们赶出桃花村。
    童景元冷笑道:他们忘恩负义做伪证,少不得要坐几年牢。
    蒋校尉自责不已: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初未来衙门将事情说清楚,也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安四摇头道:蒋兄无须自责,你也是军务缠身,不得不回淮山。何况,大房要害我们兄弟,有的是办法。
    安五起身拱手道:我们兄弟还要多谢蒋校尉的大恩大德呢!
    他们正说着话,庄先生带着已换回女装的庄姑娘赶了过来。
    季羽安家兄弟连忙起身。
    季羽拉着庄姑娘的手去了西屋说话,安家兄弟请庄先生上座喝茶。
    庄姑娘,先生可有责怪你?季羽担心的就是这个。
    第七十章 一点都不痛
    一换上女装,庄姑娘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得体大方的大家闺秀了,端着茶杯小口啜饮着,摇头轻笑道:父亲再责怪,我说想来你家看看,不也带我来了吗?父亲就我一个女儿,哪舍得骂我?
    季羽无奈地看着她:你呀!胆子大得很咯。
    庄姑娘哼笑一声:我胆子再大,大得过你?
    他们俩正说说笑笑,童景元的人领着一大群人进了主院,这些人有抗着桌子椅子的,有拎着食盒抱着酒坛子的,忙忙碌碌在东西厢房摆上了五桌。
    童景元安五招呼众人上桌:各位,请!
    待酒足饭饱,天色已晚,安五又安排众人在东西跨院住下。
    等院里恢复平静,安家兄弟蒋校尉庄先生童景元坐在东跨院堂屋,听季羽庄姑娘将搬救兵一事娓娓道来。
    一听他们这一路竟遇上了这么多凶险,庄先生捂着胸口,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指着庄姑娘训道:魏老三,都是你带坏的我家姑娘,我饶不了你。
    他一个好好的姑娘,竟被带坏成了一个假汉子
    庄姑娘撒娇道:父亲,一路上有羽哥儿护着呢!你不知道,羽哥儿有多厉害,他三箭射杀三个汉子
    一听羽哥儿还杀了人,庄先生差点没背过去,吓得童景元连忙给他摸、胸口。
    安四惊讶不已,握着季羽的手,心慌意乱地道:羽哥儿,那三个汉子是
    季羽无奈地看着庄姑娘。
    庄姑娘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
    说好了这事不能轻易说出去的
    安四又问道:是大房的人还是淮山军的人?
    蒋校尉一脸的羞愧:安兄,是我们淮山军的人,惭愧啊!
    一听蒋校尉说话,庄姑娘又连忙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蒋大人不必惭愧,这偌大的军营,有几颗老鼠屎也是正常。淮山军仍是我等敬仰的军中楷模。
    蒋校尉一脸的尴尬:姑娘过奖了。
    庄先生刚缓过来,见他家姑娘和那蒋校尉眉来眼去,差点没气死,一把拉着她:走,跟我回去!
    可庄姑娘不想走,她还想和蒋校尉多待一会儿呢!
    可庄先生态度坚决,非要回去。
    最后,父女俩拉拉扯扯地走了。
    安四看了童景元一眼,童景元会意,连忙追了上去:先生,我送您
    最后,屋里只剩下安家兄弟季羽和蒋校尉。
    安四后怕不已,紧紧握着季羽不撒手。他知道羽哥儿不一般,当初在山里能不顾一切从虎口下救出他兄弟,羽哥儿自然英猛,可这回是三个训练有素当兵的啊!万一失手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羽哥儿失手了会如何。
    安五心情也是沉重不已。
    没想到大房竟这般神通广大,连淮山军都收买了,更没想到嫂夫郎这一行竟这般凶险。
    嫂夫郎真是遭罪了。
    蒋校尉清了清嗓子,起身道:我和弟兄们明早就回淮山,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到时再来青城。
    季羽连忙抽出手,喊道:蒋校尉。
    蒋校尉止了脚步: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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