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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99)

    晚上姚永贵带来消息,市建筑公司可以帮她盖,但最近项目多,能抽出来的人手不多,只能暂时派一个八人小队来,不用管吃住,等实地考察,做好设计方案以后,再谈一口价。
    卫孟喜很满意,能不管食宿,那可太好了!她不想把本就不多的时间用在做饭上了,本来自家人随便吃点应付一下就行,但请工人干活必须好酒好菜,她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想浪费时间,把自己搞得太累。
    还是那句话,花钱能解决的苦,她都不想受了。
    第二天,卫孟喜亲自骑着摩托车去建筑公司找工程队,一行八名工人骑着自行车跟来矿区,当场量地皮和做设计。
    设计其实卫孟喜和陆广全已经做好了,只是过几天加点东西,过几天又划掉个啥的,现在一张图纸已经涂得乌漆嘛黑,那边拿过去一看,都被吓到了。
    咋这么详细?
    卫孟喜笑笑,我爱人就是跟图纸打交道的,只不过在盖房子这一块没你们专业,还请麻烦帮我们把把关。
    开玩笑,陆广全以前还可以说是草台班子出身,现在可是正经的学采矿工程的,美学眼光可能不行,但在结构和安全性上,他绝对是杠杠的,卫孟喜丝毫不怀疑,他能把自家房子设计成碉堡一样的存在。
    图纸很快得到施工方的认可,那边又帮忙画了个更简洁的,10月23号放过炮仗祭过土地神和山神后,陆广全和卫孟喜的房子正式动工了。
    工人少,速度自然慢,这倒是方便卫孟喜一边攒钱一边买材料,基本是卤肉店昨天的收入刚转进兜里,还没捂热乎呢,第二天就要花出去,有时候一天的不够买,还得攒两天才行。
    幸好,衣柜床这些木头家具是请龚师傅帮忙带着人打的,只需要买木头就行,知道他们手头困难,工钱他们说等以后再结。
    除了拿货,还得去书城和金水市跑,卫孟喜顾不上小呦呦,分外想念苏奶奶,决定上她家里问问,她还愿不愿回来,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加工资,要是实在不愿意,她就赶紧另外找个保姆。
    这天,骑着摩托车,卫孟喜来到苏奶奶家所在的胡同,按着记忆找到门牌号,发现门半掩着。
    老太太脾气古怪,哪怕是在窝棚里住仓库,她也不许别人未经同意进她睡觉的小隔间。
    卫孟喜没敢直接推门,只站在门外问:苏大娘,您在家吗?
    里头没声,她又加大音量喊了一遍,苏大娘,我是小卫啊,您不说话我就进去了啊,您可别怪我。
    老太太发火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就那么用眼神冷冷的瞅着人,淡淡的瞅一眼,又淡淡的移开不说啥,但好像啥都说了的模样。
    卫孟喜自己是个出名的泼辣货,但对着这样的老太太她也会犯怵。
    谁知里头还是没人回应,倒是隔壁人家的门开了,有个大婶出来,上下打量着问:你找苏大娘吗?
    见卫孟喜点头,她有点不怎么信,你是她家亲戚吗?可我认识大娘这么久,除了那天那个不知道她还有啥亲戚啊。
    卫孟喜一愣,只推说是远房的,也是第一次上门,没见过正常。
    咋又是远房亲戚,老太太这叫啥,落魄的时候没人问,有钱了就啥亲戚都冒出来了。
    卫孟喜似乎是没听出她嘴里的讥讽,只是主抓一个又字,大婶您的意思是最近也有人来找她吗?
    可不是咋的,听说大娘摔断腿,那个啥侄子都来了好几趟,好在是把她接回家养伤去了,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过啥日子呢。
    她唉声叹气地说:可怜的苏大娘啊,去年听人说在金水煤矿看见长得像她闺女的人,她就急慌慌跑过去,后来那缺德鬼喝醉酒才吐露,其实压根不是看见苏小婉,是看见一个孩子,说眉宇之间有点像,正好
    犹豫一下,大婶估计是平时没多少人说话,倾诉欲还怪强。大娘以前放出消息,谁要是能提供她闺女走丢的线索或者能找到她的线索,就给一百块钱,每提供一个给一百啧啧。
    卫孟喜想了想,倒是很符合苏大娘的行事风格,即使身上每一分钱,她也能财大气粗。
    那缺德鬼为了一百块钱扯谎,后来也不敢说自己看错,只能咬死说就是像她闺女,唉,可怜的大娘诶,第二天就上煤矿,去了大半年。
    原来如此,卫孟喜心说,难怪她丢了钱也不愿回家,把矿区所有年轻女同志认了个遍。
    这不,要不是上个月她家祖产返还,街道办要求她本人回来处理,不然她还在煤矿不愿回来呢。
    说到这儿,看着卫孟喜像是有正经工作的正派人,大婶实在是没忍住八卦之火,你是她亲戚,你说她家到底还剩多少东西?
    我听我那在街道办打扫卫生的二侄女说,光老宅子就有三套,有一套独栋小楼就在省政府对面,三层高还带前后两个花园,你说这得值多钱呐?
    老书城人都知道,现在的省委省政府是在以前大都督府的旧址上翻新的,民国时期能把花园洋楼盖到都督府大门口,绝对是大人物啊!
    卫孟喜也咋舌,没看出来苏大娘还真是个有来头的,她年轻时候都过的啥日子啊?
    难怪,她看啥都看不上眼,这就是金钱堆积出来的优越感啊。
    虽然卫孟喜觉着她这种优越感不合时宜,但至少从雇主和保姆的关系来说,她是挺尽心尽责的。
    你说这叫啥运气,好端端回来处理祖产的事,谁知那天哪个倒霉孩子在她门口扔了块西瓜皮,她一脚踩上去就给滑倒了,当时就摔的起不来,还是我看见给搀扶起来的。
    然后呢?去医院看过没?卫孟喜有点担心会不会骨折,毕竟老年人骨头脆,哪怕只是轻轻的摔一跤,骨头也很可能就脆断了。
    去了,我家那口子用平板车拉着去的,打了石膏,只能先暂时慢慢养着呗,就是那左脚不能下地,我去帮了两天,后来我闺女生孩子我去伺候坐月子,幸好她侄儿来给接走了,不然一孤老太太可咋生活,造孽哟
    大妈叹口气,你家这亲戚脾气不好,平时也不爱跟人来往,你要是见到她,得做好思想准备,她那侄儿可是来了十几次才能进门的。
    卫孟喜心道,何止是脾气不好啊,简直就是个老怪物,跟自家住了好几个月,她连自己的事一个字都不提,就是孩子们想给她夹块肉她都是避开的,就一副不想跟任何人亲近的样子。
    摔倒能有邻居帮忙扶一把,都是她祖上烧高香了。
    嘴上埋怨着,但心里还是担心,不亲自去看一眼她不踏实,大婶子那您知道她侄子住哪儿吗?
    那天我隐约听见啥金鱼胡同,但那片离咱们这儿可远呐。
    金鱼胡同那就是跟赵春来家一个胡同的,卫孟喜松口气,这就好办了,谢过好心大婶,调转摩托车,先上商店买点东西。老太太也没啥喜欢的吃的,哪怕是卫孟喜这曾经开饭店的人做的饭,她也是评头论足挑三拣四,卫孟喜干脆就买了几根肉多的排骨,她不是住那侄子家嘛,就请他们炖汤给她喝。
    伤了骨头的,要多喝点骨头汤补补。
    到了金鱼胡同,卫孟喜先找到赵春来家,他不在,唐云凤正在院里纳鞋底,小燕上学还没回来。
    咱们这条胡同里,姓苏的没有,但这接伤了腿的老太太来养的,却是有一家。
    不姓苏,那是哪门子的侄儿?卫孟喜也有点意外,那他家姓啥?
    姓廖,去年才搬来的,这房子本来也不是他的,是他来给人做上门女婿也是运气好,女方家姓廖,他本人也姓廖,以后娃也算跟他姓,白捡个便宜。
    至于这个小廖人嘛唐云凤皱眉,不想多提。
    卫孟喜心里就有底了,估计这廖家或者廖家女婿不咋样,不然以唐云凤这么软乎又热情的性子,怎么也会说几句的。因为她相信,邻居相处几十年才是互相之间最了解的,苏奶奶的邻居只看见几次小廖的殷勤会觉着他孝顺,那是因为不知内情。
    更何况,说句难听的,就苏奶奶那怪脾气,家里真有小辈,又有几个能受得了?平时不闻不问,偏偏祖产返还以后开始死皮赖脸的上门,还能忍受老太太的脾气,不是大有所图卫孟喜都不信!
    顺着唐云凤教的地址找过去,卫孟喜来到一扇木门前,使出十分力气扣了扣门,苏奶奶您在吗?
    门很快开了,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妇女,脸色十分不高兴,哪个苏奶奶,这儿就没有苏奶奶,找错人了!
    她要关门,卫孟喜的摩托车头故意抵在门槛上,嬉皮笑脸地说:哎哟,可我听人说我苏大娘在她侄儿廖兴源这儿养伤呢,原来不是这家啊。
    妇女这才警惕的看着她,你是我苏大姐啥亲戚不成?可女婿说她已经没啥亲戚了啊,不然怎么可能摔断腿在家躺了几天都没人问一声。
    我是她啥亲戚,等见了苏大娘你就知道了。卫孟喜一个侧身从她阻拦的手臂底下钻进去,开玩笑她卫孟喜可不是吃素的,这女人越是警惕,她心里的预感越是不妙。
    于是也不顾忌苏大娘的怪脾气,直接扯着嗓门就喊,苏大娘您在吗,我是小卫啊。
    很快,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微弱的我在这儿。
    声音太小了,卫孟喜都分不清是哪儿传来的,于是又大喊一声,苏奶奶像是从喉咙里崩出一声沙哑的楼上。
    卫孟喜抬头一看,这是一栋二层小木楼,跟她买的临街门面差不多,但在二楼之上,还多了一间小阁楼,苏奶奶就在阁楼里。
    卫孟喜心头大怒,本来老人就摔断了腿,行动不便,不让她住最低最近的一楼,却给安排到最高的阁楼,这存心就是不想给她下来啊!别说她腿动不了,就是好手好脚的也很难下来,那楼梯窄窄的连扶手都没有,年轻人都不一定敢上去。
    卫孟喜一把推开廖老太,咚咚咚跑上去,小心翼翼扒着窄窄的小楼梯爬进阁楼,十月天已经微微凉了,但阁楼还是四处漏风,下雨估计也要漏雨的地方,小小的地方只容得下一张简易木板床,苏奶奶静静地躺上头,身上盖着床黑乎乎的被子。
    要知道老太太有多讲究,卫孟喜给她在仓房里住,还必须答应她不许养猪养鸡,连红烧肉都是她格外开恩才允许留下的,更别说被褥,那都是一周一洗,甭管刮风下雨,她住的穿的可以破烂,但不能脏。
    可现在,原本黑多白少的头发脏得一缕一缕的,长期卧床导致头发滚在一起,团成一个鸡窝,脸上的油垢都不知道敷了多久。
    原本紧紧抿着的双唇,变得青紫起皮,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喝过一口水。
    阁楼里还有个尿壶,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倒空清洗过,混杂着大小便卫孟喜差点恶心吐了。
    被人背上来就一直窝在这小阁楼,至少窝了半个月,老太太这是咋忍下来的啊。
    恨铁不成钢地说:您拿出平日里对我的凶,就不用受这罪了。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
    卫孟喜看她才半个月仿佛瘦了二十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再怎么凶的老太太,人又给她养到阁楼里,除非跳下去,不然她还真没法子。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我也背不动您,您等一下,我去找人,给您弄出去。卫孟喜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呢,就这样了她还要嘴硬的话,那真就是没救了。
    果然,苏大娘啥也不说,只轻轻的嗯一声。
    当然,卫孟喜下到二楼,顺手就将梯子扛起,扔到隔壁那家人的院里去,确定那边没人,不会砸到人。
    这不,她倒是骑着摩托车一溜烟没影儿了,廖家老太太却急得都快哭了,梯子不见了,她上又上不去,只能在二楼哄:苏大姐您这亲戚咋回事啊,一来就给我甩脸子,就像我苛待你似的。
    她还有气没处说呢,本来家里就不宽裕,女婿还要接个受伤老太太回来养,硬说是自己的远房姑妈,她和老头本来还想发火来着,养他一个白吃饭的不够还连姑妈也要养,谁知女婿却说这姑妈不简单,以前是大户人家,传说的苏半泉家唯一的后人。
    苏半泉啊,这老书城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古时候的铜板不是外圆内方,象征天圆地方,周流四方嘛,常用泉代替钱,文雅的夸人有钱呗。而苏家的钱就是多到能买下半座书城的地步,但苏家人谦逊,不让人叫苏半城,外人就投其所好,改成苏半泉。
    苏半泉以前在书城那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自愿给红军捐献过很多物资,包括盘尼西林这类十分珍贵紧缺的药物,听说当年苏家一半的船只都是给运这个的。所以解放后很是受政府优待,不仅保留了他们矗立在省政府大门口的花样洋楼,还聘请了苏半泉本人到省商业厅做顾问。
    外面处处斗地主分田地,他们家也自觉,把自家名下的天地全部让出,只留下几栋老房子,政府和老百姓送的锦旗都挂满了一整面墙。
    那两年,很是风光过一阵子。
    后来遇上公私合营,他们家也自愿将自家的产业商铺捐献给政府,外人看来,就是因为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不捐献出去以后也是便宜了外姓人不是?
    苏大娘就是这个独生女,六零年代初期结了婚,结果生下的也是闺女,很多人都说这苏家的根是要断了,可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么多家产也不知道要便宜谁。
    派去监视不成反监视到床上的表妹,自觉对不住苏玉如,一直待在苏联不愿回国,孤身归来的赘婿,自然又是一番真情实感发自肺腑的认错道歉,苏玉如看在闺女的面上暂时原谅了他,俩人也曾甜蜜过一段时间。
    然而,从六六年开始,苏家开始倒霉。先是苏半泉受不住屈辱自杀,后是赘婿见风使舵,火速离婚并撇清干系,不仅分走了大半家业,还反手就是一个大义灭亲的举报,可把苏家坑惨了。
    也是运气不好,没多久,苏玉如被押送到乡下牛棚,就连生下的小闺女也被人拐走了,苏家算是彻底断了根。
    当然,那个时候谁也不敢跟苏家来往,他们家所有产业都被没收了,苏大娘还被抓进牢里蹲了几年,听说是前两年才被平反放出来的。而他们家的祖产也在上个月归还了,廖兴源不知道打哪儿听说这事,把利害关系跟岳父母一说,这才有接她来养伤的事。
    苏家的东西还回来了,苏家唯一的后人就只剩苏奶奶,只要把她伺候好了,哄开心了,她老人家随便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点来,都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
    可惜啊,苏奶奶那么警惕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主意,一来就把他们识破了,她就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不可能给好脸色,更别说现在,天天摆个臭脸,动不动打鸡骂狗的。
    廖家人一开始也好生伺候,顿顿有鱼有肉,好言相劝的,可耐不住她脸色臭啊,伺候了几天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似的,再加上廖家本就经济困难,也没了耐心,家里吃啥她跟着吃啥,后来有人想来租房子,说想把一楼苏奶奶住那间租出去一个月能挣六块钱,顿时更不犹豫,把她背到阁楼上去了。
    廖家人打的啥主意,卫孟喜也能猜到,说想要熬死老大娘还不至于,因为还没到那一步,真到了,熬死了他们非亲非故的也继承不到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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