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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90)

    不对,说,说不定他们就是,冲,冲,冲着三房的责,责,责任田回来的。陆老太急得嘴更歪了,口水就跟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
    陆老头也是一样的想法,老三跟他们不亲,好端端的回来干啥?下岗了没工资了,谁还稀罕他孝顺啊?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老两口慌是慌,但终究是有过多年生活智慧结晶的,无需多言,对视一眼,俩人就赶紧进屋藏存折的藏存折,藏粮食的藏粮食,厨房和他们的房间弄得就跟被日本鬼子洗劫过似的。
    他们在那儿忙着藏东西,生怕他们的好三儿真回来要存折跑工作,总觉着藏哪儿都会被卫孟喜那狗鼻子给找着,陆老太心一急,差点嚼吧嚼吧咽肚子里去。
    而村长那边,已经半推半就开好了介绍信和迁出证明,他吹了吹半干的墨水和红章印子,拿着去乡上找户籍室就能办理。
    卫孟喜可不给他机会反悔,将东西拿过来,先检查一遍,格式正确,要素齐全,日期签字盖章都合规,这才小心的折好,揣怀里。
    就连陆广全身上,她都不放心。
    从大队部出来,陆村长还很贴心的将他们往陆家那个方向送,回去吧,叔和婶子肯定等不及了。心里却也纳闷,这老两口咋不出来呢?这么大的稀罕不来看,不像他们风格。
    陆广全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问妻子,你不想去的话,就先在车上等我,好吗?
    卫孟喜想去,可太想去啦,她做梦都能梦到今天。
    梦想照进现实,她怎么能不亲眼看看呢?
    走,咱们好容易回来一趟,可不得回去看看根花根宝爷奶嘛,他们这一年在家可辛苦坏了,我也心疼啊。
    陆广全嘴角抽搐。
    围观众人:话是好话,咋听着凉凉的呢?
    跟她的归心似箭不一样,五个孩子是一点儿也不想去,根花小声说能不能不去?
    其他几个崽崽也是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行,那你们先在村口等我们,不能乱跑,也不许跑散。
    至于最小的呦呦,肯定要放他们眼皮子底下的。
    一通忙乱,累得满头大汗的老两口,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忽然就听见人群簇拥着过来,心说菜花沟这些穷鬼真是没见过世面,老三都下岗了,他们还这么捧他干啥?
    叔,婶子,我广全哥和嫂子回来看你们咯!
    陆老头擦擦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回来就好,咋不提前说一
    他愣住了,本来该下岗的老三居然精神抖擞,连背也比以前直了,你不是下
    诶等等,这个女人是卫孟喜?穿着那种伤风败俗的服装,居然还敢穿皮鞋,他活这大把岁数也没穿过皮鞋呢!不不不,不仅她穿皮鞋,就连最小那个丫头片子居然也敢穿皮鞋!
    她们配吗?
    她们把下岗的老三当什么了,有钱不孝顺爹娘,咋还能给她们花?
    陆老头平时惯会装样,干啥都把老婆子推在前头,此时实在是被气狠了,居然没忍住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
    于是,就在一瞬间,陆广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在忍耐,腮帮子有点鼓,脸色由黑转青,最终还是没忍住,冷冷一笑,是吗?她们不配,谁配?
    陆老太从屋里冲出来,嘴角挂着口水,抢答:我呸!
    本来想说她配,这些好东西都该是她的,可中过风后嘴巴不利索,说话漏风。
    陆广全本来还想跟他们说两句话,即使走,也想告知一声,以后老人病了只要写信去,他都会尽一份力,当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给的多,但至少大哥二哥给多少他也不会少可见面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们路上顺不顺利,也不是问吃饭没肚子饿不饿,而是说他的妻女不配穿皮鞋。
    在这之前,如果说他还有两分侥幸的话,此刻也彻底断了。甚至,他痛恨自己的侥幸,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还不知道他们什么人吗?
    彻底失望也好,以后都不会再有期待,虽然父亲和母亲不欢迎我们回来,但该算的账还是得算一下,以前我寄回家的工资,既然你们一分也没花根花根宝和他们妈妈身上,那就还给我吧。
    老三你放什么屁呢!我还没问这小贱人,她怎么敢去冒领你的工资,她倒是拍拍屁股跑了,邮政所的人来讨要五百块钱,还有几百斤粮票,你咋不管管她?咱们老陆家可真是被她坑死了。这些话老太婆说不利索,是老头子说的,平白无故被陆小玉要走那么多钱和粮票,他差点被气死!
    陆广全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叫你一声父亲,请你尊重我的妻子,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陆老头一噎,小贱人三个字确实不该他这老公公来骂,本来去年他进儿媳妇房门的事还浑身是嘴说不清呢,干脆也不跟他歪缠,说重点:老三啊,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父母省吃俭用把你养大,你出息了,反倒回头跟我们要钱,你是要逼死我们吗?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卫孟喜冷眼旁观他演。
    我们做人父母的,把你们养大也不求回报,但你这么多年在外也是事实,你大哥二哥在我们床前尽孝,每天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在我们身上,你不出力,出点钱不也是应该的吗?
    有老人跟着点头,是这个理儿,力气和金钱,你总得出一样吧。
    你去年不在家是不知道,你娘中风过一回,住了很久的院,把咱们家这么多年的积蓄全搭进去了,你跟我要钱,我去哪儿给你抓如果你真的急需用钱,要不我去问问,县里哪里能卖血,我这一身老骨头不值钱,我听人说血倒是能值几个。
    说着说着,他都开始自我感动了,眼泪哗啦啦的流。
    关于治病钱,他倒是没夸张,老婆子中风不是装的,当时县医院不敢收,是直接给转到市医院去的,一去就进抢救室,好几天才转到普通病房,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出去,人是醒不来,他倒是想说不治了,可广梅一根筋,红着眼瞪着他,他要是敢说不治,闺女能跟他拼命。
    于是,硬着头皮抢救,直到出院,各项费用加起来一共是850块,加上后期开的药,打的针水,至少900块。还给陆小玉500,凑不够粮票用钱还了120,再加他们去谢家算账的车旅费,住宿费,这还是在派出所免费住了几天呢,拢共被卫孟喜整出去1600块钱。
    这不就是他们大半辈子的积蓄吗?
    当时,他们真是杀了卫孟喜的心都有,要是能插上翅膀飞去金水煤矿,卫孟喜现在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就这样,还敢回来要钱?
    陆广全自己就是个精打细算的,在心里迅速地算了一下,把每一个钱眼子对上。
    行吧,那钱我就不跟你们要了。
    老两口松口气,老三还是孝顺的,偶尔发昏也是被那婆娘枕头风吹的。
    就是旁观的老人们,也彼此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看吧,再能干的孩子,只要他孝顺,只要他有良心,就永远飞不出父母的手掌心。
    学到了,学到了。
    卫孟喜却心头火起,这王八蛋,这就放过他们了?那去年还一个劲跟她道歉说对不住她?啊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广全却仿佛没看见众人的神色,他顿了顿,自顾自的说:在跟小卫结婚前,我每个月寄回18块,加安全奖,合计246块,从我工作算起,一共是四年零两个月,算个整数就是四年,一共给你们寄回984块。
    他说得很慢,大家都能听懂,心里都说广全真是孝顺啊,那几年正是日子困难的时候,他这些钱都能养活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了。
    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孝顺的老三嘴里居然冒出一句话这些钱什么时候还我?
    啥?!  还你?!
    卫孟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行啊小样儿,原来你的话都在这儿呢。
    小卫取走的五百块,本来就是她在两年婚姻里该得的,是我寄回家抚育儿女的费用,天经地义。陆广全怕她累,还把闺女接过来,擦了擦闺女脑门上的汗,云淡风轻的说,但前面四年的,你们没花在根花根宝和他们妈身上,不就应该还我?
    是他大意,让他们妈妈受委屈了。
    不,不是,你胡说八道啥?陆老头百口莫辩,心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陆广全今儿是真铁了心要讨公道的,也不啰嗦,一共984块,粮票就当我养他们母子三人,顺带孝顺你们。
    陆老头想说钱都花了,花在孩子和儿媳身上了,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根花根宝以前过的啥日子,当谁不知道呢,就是他们做得太过分,老三探亲时看见孩子可怜,这才给孩子找后娘呢!
    老三,你这是要逼死我和你娘啊!一屁股,老头就跌坐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陆广全有点吃惊,这种撒泼耍赖,以前可是他妈的风格,怎么他爸也
    他心头反感,只想速战速决:我的孩子生病你们不管,所以去年母亲住院,也不该我管,咱们扯平了984块你们现在要是拿不出来,也可以不拿。
    不仅如此,我还每年给你们五十块养老钱。
    陆老头哭声一顿,心说老三还是那个孝顺的老三。
    五十块已经不少了,村民们咋舌,当然,他们哪里知道通货膨胀和物价上涨啊,反正知道这是他们三个月也挣不到的钱就行了。一个个还开始安慰老两口,广全良心挺好的,你们就别说啥卖血的话了,这不是伤孩子心嘛。
    就是,每年一个儿子五十块,你们家四个儿子就是二百块,吃的喝的都靠自己种,花不了几个钱,二百足够过好日子的。
    陆老太急着想说不够打发叫花子呢,可她一张嘴就只有口水,一个字也崩不出来,急得脸像老茄子。
    陆老头可不像老太婆那么短视,现在每年五十,以后他随便扯个谎,要么说自己腰疼腿疼屁股疼,总是能把数额往上加一加的,先拿到钱另说。
    行。
    于是,陆广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三张提前写好的信签纸,这是协议,烦请六哥念一下,大家伙也听一听,帮着做个见证。
    协议很简单,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他每年给他们五十块养老钱,包涵了一年的衣食住行和医药费,如果遇到重大疾病则兄弟几个再商议,拿着医院缴费清单,该追加多少他一分不少这样的赡养方式将一直持续到两老百年。
    有理有据,清清楚楚,陆村长连连点头,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说是这个理儿,就连陆老头也挑不出错。
    于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老两口同时按下手印,一式三份,各方保存。
    卫孟喜牙根有点痒,说实在的,给五十她都嫌多。关键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协议,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终于,陆广全把自己那一份收好,淡淡的来了句: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陆老头糊涂了,不是说给钱吗?那今年的钱得先给掉吧?那今年的五十块是不是
    陆广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是已经给了吗,给了你们十九年八个月零五天的钱,等十九年后我会继续给。
    不,不是,这我没收到一分钱啊,哪来的十九年八个月零五天?陆老头是真懵逼了,一脸懵逼。
    卫孟喜反应很快,捂着嘴差点被笑喷,小样儿,牛啊。
    陆广全掰着手指头,你们本来应该退还我984元,但既然你们没钱,我就拿来抵养老钱了,每年五十,984块是不是正好是十九年八个月零五天的养老钱?
    别说老两口,菜花沟所有人都傻眼了,这,这,这也能行?
    陆广全抱起孩子,协议上是不是写着双方在债务付清的基础上几个字,你们好好看一下,等十九年后债务清了,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根据到时候的物价条件和具体情况多给点。
    老两口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娘的,那也得他们活得到十九年后啊!老三这榆木疙瘩怎么变得这么狡猾,真是想哭都没地方哭,想撕掉狗屁协议吧,还在队长手里。
    想哭吧,气到心绞痛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卫孟喜等着他们的气都到天灵盖了,终于笑着祭出大杀计我们今儿回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和五个孩子的户口迁走了,你们别忘了退责任田。
    啥?迁走?谁允许你迁走的?晕乎乎的老婆子,终于崩出几个字。
    没有我这户主同意,谁允许你们迁走的,告诉你们,村里就不会给你们办理。
    陆村长满头虚汗,我叔,我已经给他们开了介绍信和证明。
    陆老头脚步踉跄,你这村长咋当的,咋也不来问问我?
    我当村长还要问你怎么当吗?脖子上的假领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村长也回过神了,广全两口子今儿哪里是回来看老人,压根就是来一刀两断的。
    原本想着,广全孝顺,自己只要捧着老两口,以后广全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也够他吃的,谁知人以后都不是菜花沟的人了,这俩看东西算啥?
    想起以前在他们手底下受的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算啥东西,也敢来教我做事!
    只能说,菜花沟的人都是一脉相承的现实。村长冷哼一声,只要他们再去乡政府盖个章,这事就板上钉钉了,你们也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想想责任田里的粮食收完没,完了赶紧退出来。
    这下,村民们沸腾了,甭管陆广全他们一家在煤矿上过什么日子,也甭管啥养老钱啥债务的,其实跟他们都没啥关系,但责任田却是关乎每一个人利益的,农民的根就是土地,土地是有限的,谁家多占了,其他人就要少分。
    于是,大家伙赶紧帮腔,是啊婶子,别忘了把田退回来,我家新生了个儿子,正好缺一份。
    还有我家,我家也生了大胖小子,我家也缺一份。
    我上个月刚娶了媳妇儿,也该添一份。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把还没退回来的责任田给认领了,甚至有知机的,立马就磨着村长,催着赶紧趁庄稼收完,赶紧划拨给他们,好种春粮。
    陆家老两口,哪还有时间想啥养老钱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田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甭想。
    这咋办啊老头子?六个人的田,可是不老少呢嘴不在家里,产下的粮却在家里,这是多美的事啊,他们做梦都能笑醒的呀!
    嘘,闭嘴,我知道,我有个办法,你过来俩人窸窸窣窣说了几句。
    老婆子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高,你这招真是高!
    不过,下一秒,问题就来了,我这半边身子不方便,恐怕跑不过他们,老大老二都死回娘家去了,这谁去啊?
    我跑得快,我赶紧去乡政府,我就不信我去闹,他们还能迁走,我就是我就是死在那儿,也要保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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